新闻报道,加拿大的女总理在她的内阁成员挑选上做着一应的准备功夫,预备大展拳脚。 我忽然问: “这女总理是独身的?” “嗯!所以才一古脑儿,心无旁骛地做起政治来。”归慕农回答。 过了一阵子,他又说: “可能将来你的事业比现在更棒。” “什么意思?” “离了婚的女人把全副精力放在事业上头者众。” 我听到这句话,心头冷了一截。 “怎么,不同意我的说法?” “不。”我苦笑:“我不是一个有大志的人。” “别看轻自己。” “我说的是实在话。” “未曾试过自己的虚实,就打算放弃,这是未战而败,多么可惜。” “你看重我了。说实在话,慕农,我不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人,从来都不是。这一点,我以为你已很清楚。” “你做事很有干劲,很有魄力。我想不到公司里头,有哪一位经理级的行政人员比你更勤快、更有效率。” “这就等于是事业心重了吗?” “不为了事业,这么辛苦干为了什么?” 我失笑起来。2006-10-26 15:27 回复218.25.87.* 141楼辛苦,什么时候能连载完?2006-10-26 16:27 回复218.66.88.* 142楼实在讨厌汤家婆婆,变态!!!明明希凡也有出钱供房子的.不过,发觉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包括归慕农.也有一点不喜欢希凡的忍让与沉默.2006-10-26 18:51 回复胭脂水粉20位粉丝143楼 归慕农奇怪地瞟我一眼,说: “我说错了话了?” “我勤快并非为自己建工立业,而是负责任的行为呀!德盛集团给我的薪金不菲,我不好好地干怎么成。” “干得好,再升职加薪,那不是事业,是什么?” “不为自己独领风骚,而是为了帮衬丈夫,把一头家打理得好好的。在今时今日,靠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足够?每年暑假,能把孩子们带去欧洲,抑或去日本迪斯尼乐园,还是只到广东珠海、广州等地逛一圈,都得靠我。” 我苦笑了一下,再道: “我是实话实说,并不是妄自尊大。我相信很多家庭都如是,我并不是标新立异的吧!” 归慕农没有回话。 话匣子一打开,我似乎不吐不快,就继续说: “现在没有了家累,人是轻松得多了,要我赋闲在家,当个对着洗衣机与洗碗机的家庭主妇,也是蛮写意的。因为没有了苦干的目标,连劲道都泄了。” 归慕农奇怪地望着我。 我忽然问: “我这样子坦白,是不是令你很失望?我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在自己上司跟前表示气馁。” “如果你真的不珍惜那份工作的话,就不必忌讳。” 我伸了大大的一个懒腰,笑道: “我有时会作一个傻兮兮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笑道: “我忽然的想,我会在明天就辞职。”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归慕农就说: “真的?” “真的。你不信?” “这也好,也是一个解决办法。” 我并没有留意到他的这句话,只一古脑儿地说: “你也赞成。” “为什么不?” “那么你就要养我了。”我笑。 “养你并不很贵吧!我看你并不奢华。” “讨我这样的老婆,保证你舒服,一年里头受不住名牌衣服的诱惑,极其量只一次半次,且在大减价的时候。” 我以为我很幽默,回转头来看了归慕农一眼,竟发觉他绷着脸,并没有笑。 “慕农,你不以为然?” “希凡,或者你是误解了我的意思。” “我误解了什么意思?” 归慕农按熄了电视机,钻进被窝里,说: “再说吧!” 我忽然地觉得事态严重,于是并不放过他,说: “我最恨你说这句话。” 归慕农转了个身,面壁而睡。 “把问题提了出来,就不再说完它,惹得人心上七上八落的,为了什么呢?” 归慕农转个身,该为平卧。 我有点负气,便道: “究竟我对你有什么误解?” 归慕农这才说: “希凡,我们的关系有点复杂。” 这是不言而喻的,我说: “你是什么意思呢?” “并不能使之突然的简单化,像一般人的由恋爱进而结婚。” 我一怔,没有立即回应。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跟太太的情况,你并未了解。” 我吓傻了。 怎么如此严重的一个问题,我可以草率到现在才面对它、探求它? 我惊骇地问: “你不是跟她感情很淡?” “是的,但这并不构成离婚的理由。” “要怎样才应该离婚?”我问。 “对方并没有错。” 天! 我也没有错,但汤阅生向我提出离婚。 最低限度,在他提出离婚之时,我没有行差踏错半步。 “希凡,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请明白,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 “嘿!” 我大笑,然后说: “是的,讲得太好了,是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我的丈夫偷了女人,要向对方负责,因而坚持离婚娶她。我的情人偷了我,认为妻子无辜,应该保存她的名分。” “希凡,你不是言语如此低俗的女人。” “我是的,更难听的话,我都可以讲出口来,只不过你未曾听过罢了。” 跟着,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大大地哭起来。 女人的确是水造的,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眼泪。 一直到天色微明,我才由狂哭转回抽咽。 归慕农半句说话也没有,就坐起身来,穿回他的西服。临出门时,回转头望我一眼,道:2006-10-26 19:58 回复胭脂水粉20位粉丝144楼 “你这样子不能上班,休息一天吧!” 如果我还有力量,尚余眼泪,我会再重新大哭。 就这么一句话,算是对我最大的优惠。 不可能比这种待遇更能伤害我的心了。 我当然的不打算领情,霍地坐起身来,冲到洗手间去,准备洗把脸后,就照常上班去。 不是说今时今日,太阳一出来,人人都得把创痛收起来,继续笑脸迎人的干下去吗? 可是,还没有走到浴室门口,我就已经要倒下来。 头痛欲裂,整个人摇摇欲坠,脚步浮浮荡荡。 我赶紧扶住了椅子,可是,人的重心一失,连椅带人都一并跌倒在地上。 天! 我爬不起来了。 怎么会一下子受到各方面的重创,就这样跌倒再爬不起来了? 我连哭泣的力量也没有,渐渐地陷入完全昏迷的状态。 再醒过来时,究竟是什么时候,我无法分辨。 眼前的景象仍是迷糊的。 我只努力地蠕动身体,希望伸手捉摸到一些实物,作为依傍。 屋子内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正如人生路途上,其实并没有伴。 我奋力地坐起身,依然觉得头重脚轻。辛苦地爬回床上去,像是半个世纪之后的事。 我抓起床头的电话求救。 应该打给谁? 第一个念头是打给归慕农。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看看手表,是下午四时多吧,这就拨了公司的电话号码。 接听的人是归慕农的秘书。 “归先生办公室。”她说。 “我找归慕农。” “归先生在开会,请问是哪一位?” 我说: “我是沈希凡,请他听电话。” 秘书当然知道我,立即说: “汤太,请稍候。” 过了一会,传来的声音仍是秘书: “对不起,汤太,归先生说他正在开会,不能接听你的电话。” 我忽然地有气在心头,口气严厉地说: “告诉归慕农,我有要紧事,要他现在接听电话。”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这短短的两秒,表示出她的惊愕。 我毕竟是归慕农的下属,不可能用这种口气跟他的秘书说话。 随她怎样想吧,我根本不在乎。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找归慕农算账。 他不能这就不管我。 秘书说: “汤太,请你再等一等。” 我再补充一句: “告诉归慕农,我这个电话他一定要听,否则,我直接拨进会议室。” 归慕农的声音终于在电话筒里传出来,冷冷地问: “什么事?” 我答: “你应该知道什么事。” “请快说,我在开会。” “我要跟你好好地见面,谈清楚一切。” “等会吧!” “几时?” “我需要起码半小时才能有空。” “我要你立即到我这儿来。” “嗯。” 然后,对方挂断了线。 我在想,沈希凡什么时候变了是个可以轻易被欺负的人。 为什么生活上老是我伸手去搀扶跌倒的人,而人家就忙不迭地把我推倒在地,再加践踏? 不可以。 不平等。 不公允。 我要提出我严重的抗议,并且争取回我应得的利益。 我放过了一个汤阅生,可不能再放过一个归慕农。 我不甘就这样被他乘虚而入,占尽便宜,然后拿一些模棱两可的理由敷衍塞责。 别以为我没有办法冲出这重困境去对付他。 出道以来,难道还少公司政治、人事斗争、公务困难吗?我都死缠烂打地拼搏出一条血路,才有今日的名望地位。 对付恶势力,对付言而无信者,我有的是经验。 我必须好好地休息一下,恢复力气,等下跟归慕农对峙。 我想,抑或我应该保留着如今的这副凄凉的面貌,去惹对方的同情。 女人原来真是弱者的话,男人还会毫无恻隐之心地践踏吗?不会吧! 如果这个推论正确,那么,等会归慕农出现时,我不可以用过分强硬的手段。 如此这般地胡思乱想了很久,小小的房子依然静悄悄,只我一个人呆在这儿,仍有鼻息。 我吓一跳,望望腕表,老早已经过了两小时。 归慕农没有来。 他压根儿没有把对我的任何承诺放在眼内。 我慌忙抓起了电话,摇到归慕农的办公室里去。电话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都已下班了。 我再接到公司护卫室,那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地方。 对方问: “请问找谁?” “找归慕农,我是沈希凡。”我的语气肯定是急噪而不友善。 “归先生已经下班了。” “请你全公司找一遍,再回报我这个问题。” 说到底,我是公司里头的高级职员,是那些护卫员的上司,他当然不能不恭谨听命。 对方问: “找到了归先生应该怎样说?” “告诉他,我在这儿等他,先叫他接这个电话。” “好的。” 当值的护卫员领命而去。 不久,他再在电话回报: “汤太,归先生已经下班,不在公司。” 我气得发抖,忽然说: “是你说归先生已经下班,抑或归先生叫你说他已经下班?” 我不管这句话有多严重,我只迫不及待地要一个真实答案。 我不要被人欺骗。 我有我敏锐的触觉,我要寻根究底,水落石出。 护卫员显然错愕地静默一阵子,或者他要好好消化我的问题,又或者他要想过另外一个借口。 更有可能归慕农就站在他身旁,指使他怎样回话。 他终于答: “归先生是的确下了班了。” “你没有骗我?” 对方失笑: “汤太,我骗你干什么?归先生在公司的话,他也没有理由不听你的电话,为什么呢?” 我这才愤愤然地把电话放下。 然后,又急急地重新抓起,摇电话到归慕农的家去。 等了十分钟,电话自动挂断线,没有人回应。 一个人要找另一个人,可以这么困难。 一个人不让另一个人找到,可能十分容易。 这解释了我和归慕农现在的情况。 他在逃避我。 这已是铁一般的事实。 因为我等足了归慕农一整晚,他并没有出现。 连电话都没有打来。2006-10-26 19:58 回复220.231.40.* 145楼悲哀!不知道女主人公还要再经历多少痛苦才能否极泰来2006-10-27 08:10 回复胭脂水粉20位粉丝146楼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无事可为,我每隔十分钟就摇归慕农家里的电话一次。 这种机械化的行动持续至深夜,我才因为疲倦而迷糊入睡。 猛地转醒过来,竟已是翌日的中午。 脑袋在昏乱和膨胀之中,还有三分清醒。 我第一件提醒自己的事,是已经前后两天没有上班了。 我究竟在做什么? 强迫自己爬起身来,到浴室去,放一大缸热水,把自己泡进去,洗了一个澡。人是舒展得多,然后,我再匆匆穿回上班的套装,回公司去。 走在写字楼内时,竟有种陌生的感觉。 在香港大机构干活的人,不怎么会放假的表面原因是忙得不可开交,因而不能善离职守;骨子里是太享受与珍惜那种业务权责紧紧抓在手内,半分半秒不肯放松的习惯。只要任何一个时机,松了手,就会被旁边虎视耽耽的人将汝之所有蚕食鲸吞。 故此,不能随便放假。 江山一定要用手铐扣紧,才不易轻易失掉。 我呢,才不过远离职守两天功夫,走在写字楼内,就有种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怪感觉。 我先回自己的办公室,慌忙把秘书叫进来,问: “有什么事没有?” “没有。” “有特别的口讯留给我吗?” “阮小姐请我告诉你,她到上海去了,本来要亲自向你辞行,但你请了假,电话拨到你家,又找不到人。托我待你回来时,向你说声多谢,她会把业务发展情况传真回来给你。” 我点点头。 “没有其他了?” “没有。” 秘书引退之后,我立即按动归慕农的对讲机,也不称呼他,就说: “我回来了。” 对方答: “我这儿有职员在商量公事。” “几时可以见我?”我问,直截了当。 “待我处理完这番公事,给你电话。” “不,半小时之后,我会到你办公室。” 相信这不是一个下属对上司的语气。 可是,我不管,我不能再上当。 那半小时冗长得像过掉了一生。 当我坐到归慕农的跟前时,仿如隔世。 我说: “你逃避不了我。” “我没有逃避你。” “你昨天没有来。” “你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我们在这个时候见面对大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冷笑: “在没有跳上你的床之前,我应该冷静,现在不是时候。” “你知道就这几天,你的所作所为出了多少乱子,或可能要出多少乱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连静下来思索自己的言行都认为不必的话,是最为危险的。”归慕农郑重地说:“我们实际上已是危机四伏,你已经引起人们对我们关系的揣测了。” “这倒好,成年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必须负责,我并不怕,你怕吗?” “希凡,你令我失望。” “我知道,所以你打算把我扔掉。” “不是。”归慕农急得用手撑着书桌,一推,乘势站起身来,然后在办公室内踱来踱去。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别以为这种做法是英勇。你无端端拉着我当了办公室内人际是非圈套的炮灰,彼此牵累,粉身碎骨,你认为这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吗?沈希凡,世界并非黑白分明的世界,人间更不是愚勇就能得直的人间。你白白地牺牲了,只落得人们茶余饭后的一笑而已。” 我没有回答。 一时间,想不通他说的一番话有何可以可驳斥之处。 与此同时,这跟我们的关系如何善始善终并没有提供解决办法。 “希凡,我们冷静地各自为政一段日子,再看机缘,好不好?” 我咆哮: “不,归慕农,你敢始乱终弃,我不会放过你。告诉你,别以为我是那种可以一夜风流,随即忘情的女人,我不是。除非我深爱那个男人,否则,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你爱我吗?你甚而深爱我吗?” “嘿!”我冷笑:“我当然爱你。” 爱他,我才可以无咎无罪,我才是灵欲合一,情有可原。 我必须坚持爱他。 我告诉自己,也告诉归慕农,我是爱他的。 “我不信。”归慕农说。2006-10-27 17:26 回复胭脂水粉20位粉丝147楼 “你不信?你要怎样才信?要我为你吞多少颗安眠药,抑或割脉自尽以明志?” “沈希凡,你别乱来。跟我谈判的方法有很多,对我报仇的时机也总会来,不必用你的生命。” 归慕农显然有点震惊。 “好,那么,告诉你妻子,你要离婚。” “这并不是你在跟我的时候所要交换的条件。” 嘿!我义愤填胸,问: “归慕农,是不是我们要在你的床上签好了合约,才做爱。” 话才出口,我立即有种想吐的感觉。 从小讲究修养的我,什么时候变得低俗如斯。 我不禁羞愧得涨红了脸。 反而干脆老羞成怒。 我继续谩骂,把所有能说出口来的脏话,尖刻地、毫不留情地说出来。 归慕农没有再做声,一直静听着我似个疯妇一样上演我的丑剧。 直至我稍稍地觉得疲累了,有一个时间的空档,归慕农才淡淡然地说: “希凡,别逼我对付你。” “什么,你说什么?” 归慕农没有再解释,他再度沉默。 我反而怒不可遏,道: “你怎么对付我?宰了我不成,抑或一脚将我踢出德盛集团的大门口?” 我冷笑: “归慕农,我赌你不敢。” “沈希凡,我们之间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意义?你细心地想一想。” “不,我要你对我负责。” “成年人只对自己的言行及遭遇负责。” “我不接受,我会死缠烂打到底。” “那只是对事的应付办法,对人,只会弄得更糟。经过了这几天,纵使我再回到你身边去,你也不会再有以前的感觉,我亦然。” “借口,都是借口。归慕农,我宁可与你同归于尽,反正我已一无所有。” “可是,我还有自己的前途与家庭,我不能为你的疯狂鲁莽而误了大事。沈希凡,如果你听我劝,你把这份工辞掉,到外头走走,轻松地想清楚很多问题,再回来。” “你以为我会肯?你敢公然地辞退我?不会吧,你怕人言,畏是非,自私自利,你不会冒这个众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批评你的恶险。” “沈希凡,告诉你,你不会是我的对手,请别敬酒不饮饮罚酒。” 我狂笑不已: “我不怕,你尽管对付我。”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有人叩门。 随即有人推门进来,是会计部的郭伟贤。 他分明看到我们的脸色不对劲。可是,谁也知道若让对方知悉秘密已被看出来,是非常对自己不利的一回事。 于是郭伟贤在微微一愕之后,立即气定神闲地报告: “我向归先生报告关于附属公司与母公司分割后的财务问题。” 归慕农马上接嘴,对我解释: “对了,我看你这两天请病假,原以为你要多休息几天,故此,我交代小郭去把方案做出来,交给核数师楼。” 我有一点点敏感,怕归慕农乘我不在公司,就把我的职权架空,凡事直接向我的手下指示,于是我问: “什么问题需要交到核数师那儿去?我应该知道吗?” 归慕农大概明白我的意思,说: “不只应该知道,而是应该由你签批负责,你的认可是代表公司的。” 然后归慕农对郭伟贤说: “既然汤太身体已无大碍,可以恢复上班了,你就把我这两天跟你商议的结果,详细向汤太报告。另外,”他转脸问我:“阮凯薇调至上海,你是否同意她人事部所牵涉的有关账目问题,也拨到小郭那儿负责?” “对,我是这样安排的。在人手的调动上,哪一些支出拨入附属公司,哪一些跟母公司摊分,比例如何,原本由阮凯薇负责,现在就移交给郭伟贤吧!” “那好,你们自行处理,直接交给核数师,他会给董事局一个详细报告。”归慕农这么说,打算就这样把我打发掉。 我回转头对小郭说: “我还有事跟归先生谈,一小时之后你到我办公室来商议。” 郭伟贤应命而去。 办公室内只有我和归慕农两人时,气氛立即变回剑拔弩张。 “归慕农,我们言归正传。”我说。 “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2006-10-27 17:26 回复胭脂水粉20位粉丝148楼 “你很残忍。”我忽然气馁起来。 “不是的,只要你好好地离开现在的环境一段日子,休养生息,我和你之间还会有商量。” “你不会离婚?我的意思是,我总要有一个身分,不是职业女性不要紧,我可以当家庭主妇,你总不能不给我一个位置站稳脚步。” “你并不似我当初认识的沈希凡。初时你敢作敢为,能屈能伸,你对付陈清华的经过我完全清楚,他跑到我身边来造你是非,却使我惊佩你的才智,觉得你知所进退,愿意妥协,不赶尽杀绝,因而我开始欣赏你。” “而且你认为在我身上可以占一定程度的便宜。” “希凡,打硬仗绝大多数时间会输,我劝你不必坚持什么身分名分,我告诉你,只有好好地听我的话,答应引退,寻求妥协,我们或会避过一些巨祸。你并不知道,你的冲动与愚昧已令我们面对一些无谓的恶险。” “归慕农,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觉得你在危言耸听。也让我坦白告诉你,我现今正一无所有,只有你,我不能再放过。”我的双眼忽尔温热,眼泪在眼眶内打滚,然后我放软了声浪,几乎恳求:“慕农,我们有过愉快的时刻,是不是?你相信我爱你,我会有能力做个好妻子。”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呱呱大哭起来。 因为我觉得要委屈到如此求人哀怜垂悯,实实在在太凄凉。 可是,我还有什么办法呢! 回过头去,我已有的家庭已经支零破碎,恩尽义绝了。 如今可以把握的保障只有我这份工作。 可以要求保存的只有跟归慕农的这段情缘。 我毫无选择。 再闯不过去,我就走投无路了。 “请你停止在我办公室哭泣,好不好?”归慕农说。 我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归慕农在办公室内不耐烦地走了几圈,终于他走近我跟前,蹲下身子来,握着我的手,说: “让我多一些时间想办法,好不好?” “想什么办法?”我抽咽着问。 “想解决我们之间问题的办法,想分别安置你和我妻子的办法。希凡,这都不是简单的、轻而易举的事,你冷静点,待我想清楚。” 我点了头,也只好这样。 终于争取到归慕农的这个承诺,我的心好过多了。 “你在这儿歇息一会,我要出去开会。你的眼圈这么红,先别走出去,给人看见。” 我勉强地笑了笑,点头。 归慕农在我额上吻了一下,站起来,再说: “等下好好地给小郭商议,我已经把我的意思告诉了他,你们按着我的原则去办。” “什么原则?” “为集团赚取盈利,为我建立功劳的原则。” “那是一定的。” “故此,我们把开支一并同时计算在集团与附属公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