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一手养大的香肤雪肌是这般撩人,从袖口探出的一截藕臂似在催促他不必同她客气,管她是不是自己一手收养带大的女儿,管自己是不是她一直敬重的爹爹,把她压到床铺上,撕掉她的粉纱外衣,扯掉她的小兜儿,拽掉她的小亵裤,撑开她粉白嫩滑的双腿,不要顾及自己的一时情动会不会吓到她,尽情品尝她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美好,用手指用嘴用身体去调戏她,摆弄她,蹂躏她. 欺她不解性事,他只需稍加诱哄便可成其好事,与她燕好,这等禽兽的念头一旦窜进脑海里,便像脱僵的野马开始奔腾开来. “爹爹,人家觉得好奇怪哦.” “哪里奇怪了?” “爹爹为何又吃人家的嘴儿?” “不喜欢爹爹这般待你吗?你好甜啊。” “……唔.爹爹为何褪了我的衣裳.” “爹爹想让你更舒服些.” “爹爹,那里不能碰啦.” “你整个人都是爹爹的,有哪里是爹爹不能碰的?” “爹爹…不…不要嘛.”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嘴上说着不要却在爹爹的身上扭得这般欢腾.” “呜…爹爹…人家…人家…” “嘘,别乱动,再动爹爹就只能把你给绑起来了。” “恩……爹爹,别胡来嘛……” 看不下去了,究竟是怎样一个疯癫的人才能写出此等让人忍无可忍惊世骇俗的破书,龙晓乙按了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拢起眉头几乎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把书本重重地合上,而不是一把将这本在龙小花的闺房里不知逗留多久的淫书给摔到墙上,砸在地上,踩上几脚. ? 哼,的确是个贴合内容的好名儿,简直是胡来透了,这种连思量都没有就把自己女儿往床上压的禽兽哪点像人爹爹了?前后思想挣扎不过百来字,剩下的段子不是肖想自己女儿的胴体,就是洋洋洒洒地翻云覆雨. 他完全否定掉前半本看得他心有余悸,心惊肉跳,做贼心虚,也拒绝和这等禽兽爹爹心有灵犀,那段禽兽爹爹也想要揍她夫婿的桥段绝对只是巧合相似,他绝对不承认他有什么所谓做爹的独占欲,也没想过要把那家伙压在床上这样那样禽兽念头,对着一个会尿床的家伙,他能有什么多余的想法?而且要欺负那个家伙不懂性事?哼,简直是天方夜潭,她如此精通此道,整个脑子劈开一半装得是吃的,另外一半大概就是这些淫书了. 他如果同书里一样这般那般待她,她大概会张着嘴巴瞪着眼睛问他是不是被奔宵给踩了脑袋. 这些都不足以让他火大,最最让他不可忍耐的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在最后一页标注的一排很是丑陋的毛笔字: “下个月初,的后续就要到货了,记得去买记得去买哦!龙小花,不准忘记!顺便说,人家好喜欢这个霸道的爹爹哦,又死相又可爱,明明喜欢死人家还不肯说,口是心非的好性感呀,啾一个!最后感想:伦是用来乱的!恩!哈哈哈哈哈!” 他几乎能听到她写下这些字时那嚣张刺耳的诡异笑声,深吸了一口气压在胸口,她就是这般趁他不在家,每天窝在房里就咀嚼着这些个淫书,还敢当着他的面喜欢这种禽兽?什么叫口是心非的好性感?什么叫死相又可爱?什么叫伦是用来乱的?他除了没有把她压在床上外,哪点比不上这等禽兽爹爹了?继白马之后又是禽兽,她怎么就是对正常人类没兴趣呢,牲口似的男人比较对她的胃口吗? 看来今天晚饭她是不用吃了,应该叫她去跪祠堂,在她娘的灵位前好好忏悔自己丢祖宗脸的事实. “你说你要买来送给我?” 他这厢心中正打算好惩罚措施,门外却传来龙小花那不知死活满是期待的声音,口中还直接爆出他很想捏死她的书名. “龙儿,若是你能背下珠算加法口诀表,莫说一套,十套我也帮你买来.” 白风宁欠揍又调侃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他几乎是立刻起身迈着步子就朝书房门外走去. “你真能弄到的作者签名版给我吗?” “龙儿,我何时诳过你吗?” “太棒了,小如意的签名呀!我好喜欢他写的书呀,还有他上次那本我也好喜欢呐.” “龙儿选书的品位倒和我有几分相似.我比较钟情那本” “对对,那本我也好喜欢呀,那个男角儿对小寡妇娘子好闷骚好体贴呐,原来我们俩都喜欢小如意写的书耶,实在是好有缘…” “吱呀” 龙晓乙的拉门声截断了缘分的声线,顺便帮两个在他眼皮底下贴近得男女兽兽相亲的距离闪电般地拉开,只见龙小花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回险些要被白风宁抓在手里的爪儿,看来他们俩本想来个知音大相会的感动场面,却因为他猛得开门而赶紧双双背过身去欲盖弥彰,而那白风宁的动作更是欠抽. 神态自若地翩然一笑,手儿因在空中没及时抓住小红杏伸出来的手,扑了个空儿,他也不尴尬,手臂弧度一拉,指儿一滑, “唰”地展开纸扇悠闲自若地在胸口扑扇了两下,轻易地化解不太名正言顺的立场,毫无被人当场抓住勾搭他人物品自觉地朝龙晓乙一躬身,有礼道: “龙兄.” 兄他个头,兄弟妻不可戏的基本准则都没有的人,跟他称兄道弟不如自己直接找顶绿帽子带上算了. 眼前太过刻意的遮掩让龙晓乙冷笑连连,在他的眼皮底下偷情?还偷得这般明显,摆明了就是要让他瞧见,哼,不愧都是喜好淫书的二人组. “你来做什么?” 毫不欢迎的口气,配上他此刻的表情,可以直接将这句话解读为: “识相的就快滚!” “今日拜访实有不请之请.”可白风宁向来是个不知道识相二字怎么写的家伙. “……”不请之请和厚颜无耻在他龙晓乙的字典里没什么分别. “听闻龙兄想妥善安置自己前嫂夫人的后半辈子,白某自觉还能担当,家中又无妻室,便想来毛遂自荐,还望龙兄……” 白风宁话未说完,却见龙晓乙显然对他的话语兴趣缺缺,倒是瞪向杵在一边被他待到在龙兄书房门口鬼鬼祟祟的小红杏,双手一环胸,怒道: “谁准你杵在这里的?很闲是吗?” “我…我…”小红杏被吼,开始往白马良人的身边挪了挪脚步,只求继母那冰冷的视线不要再砸在无辜的自己身上. “站好,不准动!” “唔!” “现在给我向后转,滚回你的房间去,把拿出来,给我抄到你明白什么叫纲理伦常,什么叫礼仪廉耻,什么叫一女不伺二夫为止!” “唉?”那她不是要抄上一辈子?她都被两个男人给啾过了,害她不能一女伺一夫的人就是他耶!难道他啾她的目的就在于此?不要吧?这个虐待方式对她来说实在残忍了点. “还不快去?”用啾过她的嘴唇丢出来的冷声命令还是一样很严酷. “…唔…”哀怨地看了一眼白马良人,这次他看清楚了吧,他不在的时候,小可怜就是这般被虐待的.还有,不能忘记她的签名版哦,眨个眼睛表示暗号. 白风宁唇儿一勾虚声应下她抛来的暗号,略微颔首,示意她好好玩算盘,等着他来娶她过门. 小可怜蹦蹦跳跳地跑回房里去接受的肉体折磨,精神上依旧保持着高度的思想解放. 白风宁淡笑不语,只是看着那头上绑着超大蝴蝶结的脑袋在弹跳着,恩,一谈淫书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脑袋上还有个伤口的事实,也毫不在意自己在他面前顶着个蝴蝶结的奔放形象,太过超然了吧?还是完全不在意他?这枝红杏不好摘呐,头探出来根却扎在龙府土里不肯跟他走,真是坏心眼儿. “看够了吗?”龙晓乙靠在门边,语气略沉地发音,警告那个打人家前妻的主意的家伙,警告那个龌龊却不自知的家伙,把狼子野心藏一藏,不要那么明目张胆盯着别人家里的东西打量得如此赤裸裸. “肥水不流外人‘甜’,既是要替她找婆家,为何却把我排在外头?你这般行事,让人好生寒心呐.”白风宁边笑边摇扇,音落在某个字眼上,强调此甜非彼田。 “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我都有数.”龙晓乙横白他一眼,对他轻佻的态度嗤之以鼻,他还真是不忘处处张显他“人不下流枉少年”的座右铭,只是那甜字,同那淫书里的混话异曲同工,听在耳里刺耳极了,“我说过不用你多事!” “你这般拖泥带水,我看不过眼而已.” “那你索性便把眼给闭了.”省得在他面前同她眉飞色舞的,看着他心烦. “让她跟着我不好么,这样即便你日后有变,至少也能见得着面.” “……”他斜视白风宁一眼, “跟谁也不能跟着你,居心叵测.” 说罢,他转身回书房,任由白风宁跟着走了进来,合上了房门. “嗤,你这老丈人架势倒是十足了.”白风宁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他书桌上合上的那本书,书名耸动, “只是这看的书让人……”倍感担忧啊. “……” “别的话我不便多说,你给我一句实话,你还要我等多久.”白风宁敛了笑,直接丢出问题. “……” “京里的情况,我同你知会过,若你不甘心,这是唯一的机会.” “我没有不甘心.” “这么说,你是甘愿背个莫须有的罪名被赶出皇城的?” “……” “他老了,昏庸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赖在那个位置上,吊着最后一口气,把整个朝廷把持在手里,国库空着,兵权霸着,京城赋税一加再加,你是当真不怕人造反,翻了那座皇城吗?” “哼,若能轻易翻动那座皇城,你又何必来找我,自己动手便是.” “你倒真是对那皇城毫无留恋了?没错,我是从小读圣贤书读傻了,脑子里就有根不屑当反臣的愚忠筋在那儿,一日称臣我便没有犯上的打算,我来找你,只为一句话,忠臣不伺二主,我对那老皇帝没兴趣,我有兴趣的,想共谋盛世的,是你龙晓乙.” “那你又怎知,我想造这个盛世呢?” “你若甘心,便不会年年往邻国跑.” “……” “国库空虚,帐目绪乱,非你不可.当初你怎么被赶下台的,就该怎么回去,趁他还未立储君,我们回京城去.” “我早同你说过,我契约在身,走不开.”他别开眼,只是摸着搁在桌上的方玉粒算盘. “卖身契?”白风宁凉笑一声,扇儿一合, “你若真在乎,我就替你拿回来,但我要你一句话,你甘心吗,不为别的,你娘亲……” “该讨还的,我自会问他要回!”他丢开算盘急急地打断白风宁的话,推开窗,抬眼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回身淡道, “你说不想当反臣?” “我没兴趣当皇帝呀.”白风宁耸肩一笑. “那若果,我要改朝换代呢?” “……” “若果,我偏要当反臣贼子呢?” “……” “你不会以为我会愿意回去讨好那人,接他丢来的东西吧?” “……” “他丢来的我不要,若我要,便要自己动手抢.如此这般,你还要怂恿我回京去翻天覆地?” “……既然我选你,若是你要反,我只得回去把圣贤书暂且塞进枕头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JJ一直抽风,导致我更新不能,讨厌~ 这里来说一下这章出现的书名----> 首先<爹爹,太胡来>我已经写了一段让大家雷的风中凌乱的书中语言了,大家应该知道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本雷书,由于晓乙哥哥相当受不了这等禽兽行径大家相看的N18被他卡掉了,大家可以打他,再有<爹爹,人家要>很明显是下册,这个米什么悬念. <狼骑白马来>好象的确有这本书哦,我也不清楚,貌似看到过,随便一想的,咳咳,最后隆重介绍一下<娘子不守寡>这本,铛铛铛是确有其书哦,而且就在JJ上,虾米?你问我哪一本啊?把口水收好收好,如果大家知道小如意的来历就应该知道了,这就是我为某安,安思源的<二两娘子>取的新名字,很淫乱很贴切吧,啊哈哈哈<娘子不守寡>呀~~~~ = =+奸情无所不在!! 最后谢谢大家热烈的回帖,请用更多回帖把我活埋吧,我心甘情愿地躺平~~~ 第三十三章 一本被精心收藏的在龙晓乙的书房里转了一圈便同龙小花天人永隔了,她甚至连它的小尸体都没看到,只在吃饭时分被狠心的继母告之: “淫书,没收.” 一句话让正在扒饭她的彻底没了胃口,坐在他身边的小板凳嘟起个嘴巴,把碗筷往地上一搁,打算搞个绝食抗议,在她头痛的时候还残忍地给她添一记心痛,他真的好狠毒哇,哼,他又不看淫书,没收来做什么嘛,这样暴殄天物淫书也会生气的. “这几日你不用去客栈了.” “唉?”她被开除了么?说到跑堂,813还在等着这本书呢,要不是小丁抢了先头,这本书应该还能保留住它的小尸体的. “把头上的伤养好,”他夹起一些素菜丢进她的碗里,并不管她吃或不吃, “过几日,我要带你去见客.” “接客?”她的嘴巴突然张成“O”型,不可置信地盯住他,他他他他终于打算和所有小说里的继母一样把小可怜卖进青楼,等着白马良人来赎人么?不要吧,虽然这桥段她还蛮喜欢的,但是一般被卖到青楼去都要先被老鸨欺负得遍体鳞伤耶,呜,这个太高难度了,还是换一个欺凌方法好不好, “你要卖我去接客?” “……丁丫头,等会把你主子房间里的书全部给搜出来,一本也不准少!”龙晓乙冷声命令道,随即对比自己坐矮几分的家伙瞪道, “见客和接客有什么不同,过几日你便知晓了.” “难道是一个卖艺,一个卖身?” “你有艺可卖吗?龙大小姐?”凉笑. “……”当众背诵淫书如果能算是一项才艺的话,她其实还是…呃…有一技之长的. “身段也是索然无味.”嘲弄. “你又没尝过,你怎么知道.”小声抗议.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吃红烧鲤鱼.”绝食抗议显然不太适合她,而且饱暖才能思淫欲嘛,她不能为了一本淫书而饿肚子,这样太本末倒置了,她相信填饱了肚子才能淫书散尽还复来! “不准.”继母出声打断她饱暖思淫欲的放荡计划. “唉?”举筷子的手僵住. “伤好之前,你只准吃我夹进你碗里的菜.” “可你只让我吃青菜豆腐哇?”她捧着碗里那些他丢来的菜肴,哭丧着脸,她好讨厌他夹来的菜哦,从小到大都那么讨厌,这才是正宗的索然无味呢,索然无味的男人夹来索然无味的菜,呜,既然大家都那么索然无味,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呀! “大鱼大肉喂你太浪费了.”看来大夫说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受伤了自然要忌口,吃什么大鱼大肉,他自然而然地斜白她一眼,却见她正使劲对贾管家和丁丫头使眼色,绑着的大蝴蝶结在她头上不安分地摇动,完全没有伤患的架势,动感十足摇头尾巴晃,他随即冷哼一声,迷眼补充道,“谁也不准给她开小灶,否则我家法伺候.” “咕噜” 两声咽唾沫声告诉他,他的威胁成功了. 贾管家嘿嘿一笑,立刻转移了话题: “大当家要带小姐去见什么客人啊?”不会是真的要把小姐给旧货出清吧? “几个生意上的朋友而已.”他淡笑着答道,转身变脸甩下一筷子素菜没好气道,“你还不动筷子吃饭,莫不是还要我拿勺把饭撬进你嘴里?” “……”谁被威胁了还有胃口吃饭呀,好想吃大鱼大肉. “大当家要带小姐去见生意上的朋友?”贾管家眨了眨眼,觉得这里头大有文章,却又猜度不透. “前几日便收了几张拜帖,琐事缠身没及时答复,这回子都得一一应酬回来,只是这家宴,别人家里都该会带着内人去应酬,所以……” “所以!!”贾管家很是兴奋地捏紧了拳头,仿佛面前就是一副大当家和小姐双宿双栖举案齐眉的恐怖画面. 龙晓乙看了一眼正吃得很无奈的龙小花,再将视线挪回过分期待的贾管家那儿,薄唇一弯,吐出来的话让贾管家立刻萎靡了下去:“反正家里有个吃闲饭的现成货,索性带去一用.” 吃闲饭的现成货嚼着青菜,像啃草根似地机械地动着嘴巴,由于对食物不满意,生无可恋,她很消极地接受继母给她的命运安排,反正他就是这样一个不讲道理,索然无味,连吃闲饭的现成货也不肯放过,对她身心俱虐的坏心眼男人. 可贾管家显然没有体会她的消极情绪,兀自激动无比地揣摩道:“大当家说的也是,是时候带小姐出去见见世面了,呃,最起码让她瞧瞧人家的夫人是怎么当的.” 知道夫人怎么当又如何,她现在是“前”夫人,有人能指教她怎样当好一个和前夫没半点瓜葛的“前”夫人么? “哼,贾管家倒是提醒我了,她的确是该看看别人家的夫人是怎么当的.”龙晓乙略显嘲弄地重复了这句话,抬脚踢了踢她的小板凳,一边催促她吃饭,一边再夹下一筷子草根供她生无可恋地咀嚼.哼,这别人家的夫人可不会看淫书,不会红杏出墙,不会扮成老虎跟在相公身后被打得头绑蝴蝶结. 可人家的相公也不会拜堂第一天就休妻,不会把娘子按在腿上任大夫蹂躏,更不会让娘子坐在小板凳上吃青菜豆腐呀!其实他们俩根本很般配…不,是半斤八两呀! 呜,她突然好想念白马良人给她张罗的圆圆宵夜哦,可白马良人竟然没有留下来吃晚饭,她还以为可以和他在餐桌上眉来眼去一下呢,对比眼下这些继母丢来的草根,人生为何总是这样跌宕起伏得让人不知所措啊. 不过能去看继母应酬也是好的,趁机把生意经学通透了,她就带着她一屋子的淫书当嫁妆,和白马良人在淫书的世界里举案齐眉,共效于飞,双宿双栖吧,那个啾就当作她一生的忏悔的秘密,她绝对不能让白马良人知道她被继母啾过的事,而且…… 她斜视正在同贾管家闲聊的龙晓乙,暗自叹气,反正他似乎完全没有想要负责任的意思,那她也不要在意,单恋这种事情,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哇! 几日过后,龙小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形同枯槁,就连白马良人偶尔来串门子,送几本算盘书给她时,都会摸着她没卸下蝴蝶结的脑袋一脸心痛地喃喃道: “龙兄究竟把你给怎么了?瞧把你给折腾的.”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脸色一羞,双手捂脸,做出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她已经肖想这个动作好多年了,偶尔还会在镜子面前练习一下这套动作,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其实她还是有点小开心的,只是如果她的理由是相思成灾,思念成忧,忧虑成疾,那会再添几份无谓的美感. 可偏偏她的理由是,继母给的菜色不合口,她吃不下东西,饿得有点虚,这等搬不上台面的理由,她要如何向白马良人倾诉嘛,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欲语还休得好痛苦. 最最糟糕的就是趁着继母不在家,白马良人想要弯身对她一啾的偷情关键时候,她的肚子就会发出一阵很煞风景的声音,翻江倒海,来势汹汹,惹得他翩然一笑,这唇儿不知是该点下去呢,还是收回来,悬在半空中有些无奈地瞅着头带蝴蝶结的她: “不要用想偷吃的眼神看着我,龙兄可警告过我现在不能随便喂你,你要忌口,恩?听话.” 她不爽地撇撇嘴巴,吃点肉又不会变傻,虽说这小可怜被继母欺负是应该的,她也没啥怨言,但是白马良人应该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这边呀,她都快要飘飘欲仙,早登极乐了,他还把继母的胡话当金科玉律?饿死了这女角儿,看他们俩怎么把戏唱下去,哼! “龙儿,来,加法口诀表,背给我听吧.” “……耶?” “耶什么,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加法口诀表换的签名版.” “……三下五除二…” “这句你刚才背过了.” “三七二十一…” “这不是珠算加法表,是九九乘法表.” “……呜,肚子好饿,你还要我用脑子,我现在满脑子只有鸡鸭鱼肉哇,呜哇!你好坏呀!” “龙儿,背书的时候不要撒娇.” “……” 这就是她的白马良人……好不梦幻,好不浪漫的一个人哦.拿起书本的样子,和继母的架势一样恐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害她想起原先被继母逼着背书打手心板的画面,唔,如果不是那句龙儿叫得那么魅惑兮兮,老实说,她有点想换人耶.他是比较爱算盘,还是比较爱她嘛! 青菜豆腐一日复一日,算盘珠子一天加一天,双重折磨下,龙小花几乎以为自己堕入了人间地狱,终于熬到把绷带给拆掉的那天,大朵的蝴蝶结终于从她脑袋上移去,她正准备冲上餐桌大开杀戒,什么鸡鸭鱼肉,什么猪牛羊狗,什么生猛海鲜,什么虾蟹贝鲍,一律照杀. 正当抛却了恋爱娇弱形象,少女甜美姿态,撩起袖子就冲上饭桌,举起筷子正要荼毒生灵,口齿杀生,鱼肉穿肠时,却被人拽住了后衣领子,一路拖向龙府大门外. “住手住手住手哇,我已经当了几天尼姑了,我要吃肉吃肉吃肉哇.”她手里的筷子还在空中挣扎着发出“啪啪”声, “哦,红烧肉,红烧肉端上来了,放开我呀,你要拽我去哪里呀!” “大当家,你看是不是让小姐先吃点东西再陪你去应酬?”贾管家端着那碗红烧肉,看着龙小花几乎变绿的眼睛,绿光闪烁,狼眼炯炯,小姐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灵动的眼神,好欣慰耶. 龙晓乙抬袖一拦,直接打断道: “不必,本来就是带她出去吃饭,不会饿着她.” “你明明饿了我好几天了,小甲不要相信他呀,他把我带出去肯定又是青菜豆腐虐待我,给我一块肉,快快快!” “可可是,小姐她…” “把马车架好,我们早去早回,”龙晓乙完全不理会面前的凄凄离别,拽上某人的后衣领,一路拖行, “走吧,夫人.”他径自吐出两个好过时,好没时效性的字眼。 “我不要当夫人,我要当屠夫呀,我要吃肉呀!谁也不能阻止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呀!” “我不姓屠,你这辈子也当不了屠夫人,走!” “小甲…呜…” 几日没沾着肉味的人被丢进了马车,那姿态仿佛被甩上了砧板任前夫鱼肉了去,可怜巴巴的爪子还伸出帘布来挣扎了一下,又被人给拽进了车里,马车上一阵很让人遐想联翩的暧昧抖动,似在猫鼠大战,但谁是猫谁是鼠答案太过明显,最后当一切归于平静,龙大当家撩开帘布,无一丝绪乱,神态自若地扬了扬手,吩咐道: “走吧。” 小可怜在帘布旁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哭泣着,她眼睁睁地看着前夫悠闲地将帘布放下,那张饥渴的小脸分明还在肖想着那碗与她有缘无份的红烧肉。 猫鼠大战胜负很明显,于是,马车颠簸儿地上了路. “贾管家,你别再泪眼巴巴地看着马车了.”小丁捧着饭碗正要开吃,却觉得贾管家的造型有点倒她胃口. “我哭我的,你吃你的,臭丫头,少罗嗦.” “不是,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大当家像是冲进人家家里强抢人家闺女回去当压床小妾,还喜欢说‘叫啊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王孙公子耶.” “……”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强抢民女,强欺良家闺女,强暴黄花闺女都是王孙公子的特权呐.”就是没几个王孙公子是在人家饭桌上把人截走的. “你说大当家是王孙公子?” “不是挺像的么,气质卓尔不凡,眼神不怒自威,身段窈窕翩然,面色如花似玉。” “……丁丫头,你还是少跟着小姐看书为好.”后面那两个词,怎么听都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都是淫书惹的祸。 “为啥?” “小姐好歹也算是嫁出去了,你还没找着婆家呢.” “……”看淫书就嫁不出去么?谁规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这是过度章,大家表抑郁~ = =这两天玩飞行棋一直输,一直被人撞,心情好抑郁啊~~~ 呜~~ 再去码一点~先不罗嗦了 第三十四章 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 古语又有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龙小花座右铭,不浪费每一分赚回来的钱,不嫌弃每一块到嘴的肥肉,此乃鸟人是也. 她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因为买淫书的钱和填饱肚子的吃变得毫无理性热血沸腾,尤其是在她被迫当了几天尼姑以后,她现在的状态是为了吃饭可以遇神杀神,遇佛砍佛,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环境就是能让她斋戒了几天的胃变得毫无食欲,离鸟人的境界也远了一些.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桌上好的鸡鸭鱼肉,鱼翅鲍鱼,在她手边还有一只脑袋正对着她被一圈龟蛋围得很壮烈的甲鱼,眼睛闭上,寿终正寝,一脸圆满完成来到人间任务的安详样子,张开的嘴巴上还插着一朵很有喜感的西兰花,好象在对她说: “你忍心吃我吗?” “啪”地丢掉筷子,龙小花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那只王八,使劲往肚子下吞咽着唾沫. “菜色不合龙夫人的胃口?” 一声绝对贤惠的声音从她的右侧传来,她抬眼看着正朝她微笑比自己年岁稍大一些的王家少奶奶,端庄的笑脸端庄的发式端庄的举止,她正端庄地替自己相公布完菜,端庄地问她菜色如何. “不,我…” “拙荆很少出席这等场合,礼数不周还请各位海涵,龙某先敬各位一杯.” 解围的声音从她身边传来,她嘘了一口气,急忙弯身下去捡筷子,看着桌下连脚都很端庄的几位夫人,她突然明白了继母大人的用意,他不是带她来见识世面的,他是带她来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女人,那种会帮自己夫君夹菜,优雅浅笑,连放脚都放的很规矩的雌性动物才是他龙晓乙心中的女人. 她只是会直立行走的母动物而已. 眼前的环境一点也不想龙府里大家吃成一团,让人食指大动,斗筷抢食的场面,陌生的让她有点倒胃,再加上那头好针对她的王八,她突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她正在桌子下叹着气,却听桌上风云变幻,那王家少奶奶娉婷袅袅地站起身,两指提起酒杯,柔柔缓缓地说道: “平日里听相公提到龙大当家,奴家是女流不懂生意上的事,一杯水酒只代我家相公多谢龙大当家往日的照抚,当家您随意,奴家先干为敬.请.” “王夫人见外了,王兄长龙某几岁,按道理该是我敬嫂夫人才是,龙某平日不在城里,很多生意是王兄给照拂着才对,今几回城也多谢王兄肯割爱,肯让龙某散些闲钱在王兄的产业里,坐享其成罢了.请.” 龙小花歪着脑袋抬头看正仰头喝下一杯酒的龙晓乙,完全不明白这所谓的生意场上的酒场文化,怎么喝一杯酒要说那么多废话哇?从刚才时便是如此,一桌人围着几十道看起来不错的菜色,却没人肯动筷子,都在兀自的寒暄,光从进门起,他领着她到位置上坐好,她就不知道站起身几次,又是点头又是鞠躬地认识他指着的王家少爷和他夫人,徐家员外和夫人,张家老板和他夫人. 这些跟她生活毫无交际的人,认识来干吗啦,根本记不清楚他们谁是谁嘛!她的眼睛从刚刚开始就盯着丫头端上来的红烧肉上,结果等她认识完这些少爷夫人,再晃一眼,那碗红烧肉已经放在离她最远的位置上,它面前的夫人完全不懂欣赏它的美感,忙着帮她相公应酬别人的敬酒和寒暄,任由它由热腾腾放到冰冰凉,而她也只好和面前的王八面面相觑.好没劲哦,没胃口,好想回家跟小丁抢吃的,跟小丙吵嘴也是好的. 她两手托着下巴正意兴阑珊地拨弄了一下空碗,一筷子红烧肉从她的左手边丢进她的碗里,她怔怔地看着正一边自然地帮她夹菜一边仍在同一位员外攀谈的龙晓乙,他由始至终并没有看向她,应酬的话还是很自然地从他的嘴巴里跳出来,夹杂了好些她听不懂的词,她捧着碗抿了抿唇,夹起肉来正要吃. “龙当家看来很疼弟妹啊,一直把她藏在家里,也不带她出来见客,是怕咱们把她给灌醉了不成?”那位王家少爷调侃地开了口. 龙晓乙搁下筷子,笑意不减,从容地对道: “我哪敢带她出来见你们,你们的娘子各个都是千杯不醉,八面玲珑,我家这个搬不上台面,只得把她藏在家里.” “那如今怎又舍得带出来了?”王家少爷说着,使了一个眼色,王夫人立刻会意地替他斟上酒, “哦,我知道了,那些契约上皆是弟妹的名字,你可是把这投钱的正主儿带来让我们瞧瞧,怕我们以后给钱给错了门啊?” “王兄说笑了,龙某这次带她出来,是担心日后龙某若出远门,家里有个什么事,还请大家帮我照顾拙荆而已.” “这照顾二字言重了,现今各地赋税都加得让人头大,也只有龙当家有这财力敢在这时候砸钱下来,若说照顾也该是我说,来来来,第一次见你家夫人,这酒是不可不喝的,我敬龙夫人一杯可好?” “唉?” 龙小花完全搞不懂这太极拳怎么突然就打到自己身上来了,看着身边的伺候丫头急忙会意地给她的空酒杯斟上了酒,她有点傻眼,起先斟酒时,龙晓乙便不着痕迹地支开了倒酒的丫头,这回子她好象是躲不掉了. 龙晓乙抿了抿唇,看着那被倒满酒水的杯子皱了皱眉,再深看了她一眼. 她被他莫名其妙皱起的眉头惹得有点窝火,不爽地撇了撇嘴巴,反正人家的夫人是千杯不醉,八面玲珑,能帮相公圆滑应酬,她这个什么都不懂,就知道翻淫书的前妻是比不上了,但是一杯酒还不至于喝死人吧,喝就喝呗,连杯酒都矫情得不喝,和别人对比,不是显得她这前妻太不咋的了嘛. 抓起酒杯,她正要豪饮下去,手却被龙晓乙一把按在桌上,他重重地挥开了她的手,仿佛嫌她多事般地瞪了她一眼,转眼又笑对王家公子淡道: “拙荆顽劣,前几日同我闹脾气不小心摔了身子,这身上的伤怕是还没好透,这酒暂时沾不得,王兄的好意,龙某替她领了,请.”说罢,他端起杯子示意了一下正要喝下,却被那王少给抬手打断. “唉,龙兄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夫人老藏在家里,我第一次同她喝酒就如此不爽快,这生意场上是酒不到位,人情不到位啊.再说了,这同我签契约的,可是你家夫人,这酒你怎好代劳呢?” “看来王兄今日是要特意为难于龙某了.” “哈哈,不瞒你说,我跟几位员外爷来之前就说好,今日你是主角儿,约好要把你灌醉的.” “怪不得把你千杯不醉的贤内助的夫人都带来了,好吧,今日龙某任罚,王兄说这酒怎么喝便怎么喝.” “既然龙兄要替尊夫人喝,这是夫妻感情,我也不好说个不字,但是龙兄自己的酒却也不能少喝.” “我两杯,你一杯?” “如此可好?” “请.” “啪啪” 两个空杯子搁在龙小花面前,她讶意地看了一眼正在她头顶上与人拼酒的龙晓乙,他在家里几乎从不喝酒,更别提像这般豪饮法,他这么做,不是越发显得她没什么用处嘛,她又没有拜托他保护她,要不是他把她带到这种铜锈生意场上来,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要他保护呀.先陷害她,再救她,这种行为没什么让人好感动的,不能感动,不能不能不能… “龙当家海量,不知在下可否敬龙夫人一杯?” “两杯.” 他不做二话,径自仰头又是两杯酒. “龙夫人真是会选相公,这夫君保护得滴水不漏,奴家敬你一杯.” “我……” 她正要冲上去抓酒杯,却被他一手扯开杯子.索性不再说话,仰头两杯. 几个连番的狂轰烂炸,大家像约好了似的不再像之前那样互相敬来敬去,而是像找到了酒桌上最容易被突破的弱点爆破口似的纷纷向她敬酒,她就像个拖油瓶似地挂在他身上,看着人家夫妻共效于飞地双双举起酒杯来发扬酒桌文化的潜规则. 渐渐的,她明白到,一桌酒席,总要放倒一两个被重点攻击的对象才叫圆满结束,前半段的敬酒只是大家四处打探敌情,在最关键的时刻抱成一团攻击那个被选出来的众矢之的,这无所谓好或坏,只是一个商场上的酒桌习惯,而她完全傻傻地暴露目标给人家看,像个菜鸟似地连应酬应付都不会,以为只要不出声不被人注意不被人想起还有她这个人,便可以安然过关,懒懒的不想举酒杯,以为自己不会喝就不会被人逼着喝,以为自己还是坐在家里的千金大小姐,不用和人周旋,结果显而易见地被人抓到弱点,拖出来重点打击. 第一次应酬,她被人选出来做为灌醉的对象,但是被放倒的人却不是她. 当龙小花扶着有点踉跄的龙晓乙走出王家的大门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她努力堆起笑脸同出来相送的王家夫妇道了别,很假惺惺地叫他们不要在意把她前夫给灌醉的事,遣开了要来多事的小厮,坚持一个人困难地把那个挂在她肩膀上,俏脸红润满布的龙晓乙扶下阶梯,送上马车,还好他还没有完全醉死,只是有些晕沉地靠在马车窗边,她把窗帘撩了开来,朝驾车的小厮摇了摇手,吩咐他可以走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靠坐在位置上的龙晓乙,他抬手遮着皱起眉眼,只留下一张红润的唇儿轻启着,用力地吐呐呼吸,酒精的味道在他四周盘旋发酵,压在他胸口让他一阵烦闷,他从来没醉成这样过,醉得这样昏昏沉沉又飘飘浮浮,好似不知今夕似何夕. 她抬手伸到他额前,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摸下去,这个动作在平日里杀了她也不敢对他随便动手动脚. “很难受吗?你想不想吐?” 其实大概真的要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那一桌子菜几乎没怎么被人动过,现在他的肚子里大概只有压着难受的酒精而已. 他摇了摇头,抿了抿唇,显然不太舒服. “你想不想说话,他们说喝醉的人都很喜欢讲胡话呐,要不要我陪你讲胡话?” 他沉默了半晌,把手从眼眉稍微拉开,露出一条缝儿看向正探着他额头的她:“讲什么胡话?” “我随便啊,你要讲什么,我都…可以陪你讲嘛.” “好啊,那你陪我.” “可以哇,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呐.” “就说里的胡话好了.” “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却在下一刻被捞进他的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被他咬住了嘴巴,一股子钻心的酒味从他的唇口里窜进她的嘴巴,她的舌头还来不及阻挡就被他纠缠了去,毫无招架之力地任由那抹酒味在她唇舌间飘荡. 他稍稍离了她的唇,看着她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有点不满地拿额头抵着她轻斥道: “你怎么不说好奇怪?” “唉?我…我…我是有点奇怪,你…为什么要…” “不喜欢我这般待你吗?” “不…我是…唔…” 又被吃下一口,她快要被他灌醉了,他不能本末倒置地不让别人灌她,却拿自己嘴巴里的酒精撩拨毒害她吧?唔,有什么东西在她胸口爬,她低头离开了他的唇,只见他的手掌正爬上她的胸口,她瞠目结舌地看着那只如入无人之境的手,正略带挑逗地在她胸口的不平处摩挲按压着. “你怎么不说不要碰你?”他的手稍微使了些力道,再次不满意她的不配合. “我…我…对对哦!你不要……” “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有哪里是我不能碰的?” “……我……”这个对白,她好崩溃的熟悉…… “嘘,别乱动,再动我就只能把你绑起来了.”手儿下移扣上她的腰. “......”天呐,他到底记住了多少句让她崩溃的对白啊. “不要红杏出墙,待在我身边好不好?”他的唇移上她的脖子磨蹭道. “唉?这句对白书里没有呀.”她猛得抬起眼来看向他,却对上一双深得让她摸不着底的黑眸. “说好.” “可是……”她把脑袋低下去…如果前面都是胡话,那这句算什么呐… “不许可是,说好.”他把她的脑袋给捧起来,看住她,继续逼她在自己的黑眸艰难的游泳,不准她轻易上岸,仿佛巴不得瞬间就淹死她似的把眸色越变越深邃. “……好…” “乖.” 得到一个字的赞扬后,她的嘴巴便被再次堵上,唇儿被撬开侵入纠缠,她整个人傻在他怀里,原来男人喝醉会变禽兽是真的呀!否则他干吗要用的对白来调戏她?他难道没看到她说她很喜欢那个男角儿吗?他这样随便勾引她,她会把持不住自己的呀,她会想要发疯似地跑去买一本也不小心地塞进他的书房,再把他灌醉呀! 怎么办,她越来越龌龊了,竟然有猥亵继母的想法,虽然她曾说过,伦是用来乱的,可是也不是这么个乱法啊,和继母……乱伦?救命哇哇哇哇! 作者有话要说:我个人对这章很满意,OH YEAH~~~ 小花的咪咪被摸了呀~~~OH YEAH 至于那个酒场的文化问题,不知道大家如何,其实我是蛮不喜欢和大人应酬的气氛,特别官场特别...反正感觉不好,尤其是开始灌酒的时候,实在太惊天动地了,非要喝倒两个不可,阿门,不知道你们碰到过不,我是个不会喝的小可怜,所以每次都是躲在桌子底下,痛苦哇~~ 更的好辛苦,滚去睡觉,不乖乖回帖的,会被爹爹的打屁股~ 第三十五章 晨光射入,鸟鸣枝头. 龙大当家的房间没关紧窗户,一丝阳光从缝间探入,顺势落在软榻的薄被子上,墨色长袍的身影微微一动,抬手遮了遮被阳光刺入的眼眉,左膝一曲,似乎撞上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龙晓乙眉头一皱,抬手一摸自己身边那散发出温热的东西,像只肉包子似得蜷缩在一起,嫌弃它碍事似得抬手推拒了它,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引得欲裂的头痛从脑里奔涌而来,他从唇口叹出一口气,手肘撑住软塌要从床上起身,喉头翻涌上来的苦涩让他发出一声哑然的闷哼. “呜…你放过我,我不行了,让我睡…让我睡睡睡…” 越来越小的暧昧梦呓声从他的身边飘出来,好象在控诉他做了一晚上多么不人道的禽兽事情,害得她没有时间睡觉,只能很辛苦地被他这样那样,他猛得撑开了双目看着自己床塌上的东西,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抬起一脚将她踹下床去. “龙小花,你在这做什么!?” 面前的景象很残酷,很不清白,一名衣衫不整,裙衣半褪,胸口露出半截兜儿绳,似乎要一次性把她的女人味散发光的龙小花正睡在他的床上,不…准确地说,她是被绑在他的床上,两只手儿被吊高着绑在他床头的木柱儿上,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手臂上打着瞌睡,似乎对这种闺房特殊癖好进行无言地抗议. 她见身边的人有了动静,勉强地撑起了精神,却完全对不上焦地眼神涣散,嘴巴自动上下动起来: “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呜,让我睡觉…” “四曰妇功!什么叫让你睡觉!” 他坐起身子,却还不忘纠正她的背诵错误. “呜,爹爹让我先睡一觉好不好,醒了我再继续陪你胡来,胡来…胡来……”头一歪,口水横流. “……”难道他昨天晚上真的学着淫书上那样对她胡来了,“不准睡,你说我昨天晚上……”眼前放荡景象说明,原来他骨子里就是个酒后乱性,参照淫书,放荡不羁的牲口? “呜,我好累,爹爹,你放过我…放过我…” 他抿唇不语,索性先把她从床头给解下来,定睛一看那根绑着她的绳儿,竟然是她的裤腰绳儿,她一被解放,顺势向前一趴,整个人大字形地趴在床上,蹭着他的枕头一脸欣慰的表情,几乎马上几要入梦. “谁让你叫我爹爹的!”这等淫乱的称呼,真是不知所谓. “是你昨晚说不叫你爹爹就要把我绑起来呀…”气若游丝的回答声向他控诉,是他昨天晚上性致昂然,非要照着那书拉着她玩角色扮演的父女乱伦游戏,还不怜惜她的生涩,把她绑在床头百般蹂躏. “……”他竟然说了这么牲口的话,都怪那本该死的淫书,“我把你绑起来以后呢…”可恶,变身成牲口也就罢了,竟然连点印象都没留下,他只记得他在马车上颠颠簸簸地头晕,便索性闭上眼一路睡回龙府,自己怎么下的马车,怎么进的府,怎么上的床,怎么绑的她,他是半分印象也没了. “绑起来以后?呜,你就好变态地对我…我…” “喂!谁准你在这个时候睡觉!龙小花,你给我起来!起来!” “你要对我做什么变态事都可以,但是让我睡觉.” “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事?” “你要我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弄完了一遍还不够,要我重来一遍…呜…小甲,小丁他们都在门外看,你还要那样…我…我…我恨你哇…呼…”控诉完,睡着. “……” 龙晓乙深锁住眉头,低头看了一眼胸膛大开的墨袍,凌乱的发丝从松散的发带下调皮地垂在胸口,越过龙小花已经睡死的身体,下床穿鞋,用一身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魅惑造型打开了门,因为他实在不能忍了… “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小丁正端住一盆热水要进房伺候两位主子起身,一抬头却见到自家当家胸口大开的放豆腐招待早起的鸟儿,细白滑嫩的肌肤就这么暴露在早晨的空气中,带着一阵起伏在她眼前若隐若现,她顿时乱了章法开口就答: “大当家昨天晚上跟小姐洞房了.” “……”他抓住门闩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咬紧了牙根,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大当家,你是在难过清白被毁还是在高兴禽兽得逞呐?” “……”斜视了一眼面前的丫头,他绷紧了唇部线条,侧了身示意她进房伺候床上那个家伙起身, “再烧些热水来,怕是她要沐浴.” “贾管家早就差人把热水给烧好了,小姐辛苦了一个晚上,大概已经快累死了,当家又一直不肯放过小姐,她哭叫了一个晚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好可怜呢.”洞房花烛和她想象的差好远哦,好象一点也没书里写的有快感耶. “……我以后会轻柔些.”第一次自然不会太舒服,女子都是如此,这有什么好哭叫的,真是不经事. “唉?还有以后哦?可是小姐嚷着说,死也不要跟当家再洞房了耶.” “……我说有便有!这个家何时轮到她说话了!” “哦…”当家好似发火了,还是别惹他比较好,端水替小姐擦把脸吧,哭得真可怜呐,可是碍于大当家的淫威谁也不敢进房间救她, “小姐,下次把背熟点吧,洞房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她一边擦着龙小花皱成一团的脸,一边说道. “这关什么事?”龙晓乙蹊跷挑了挑眉. “唉?大当家你忘记你昨天喝醉后回到府门口,从马车上跳下来,还没站稳脚跟,就搂着小姐很豪迈很不正经地嚷道:咱们去洞房接着胡来!然后,你把吓傻的小姐一路拖回你房里,绑在床头上,逼她背了一个晚上,你都忘记了么?”而且背错一句,就被撕一件衣服……很奔放的游戏规则呀。 “……” “大当家?”那个很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对自己很强悍的洞房表现不满意么?她很少听说洞房时能把娘子给弄得泣不成声的人耶. “你是说,我把她绑在床头,只让她背了一个晚上的?”这算什么胡来? “对…对啊…”贾管家听到那声洞房,几乎要激动得昏过去,可看过大当家强悍的洞房后,他还是昏了,今天早晨才缓过神来. “……” 背<女诫>这等破事,固然重要,让她明白什么红杏出墙,什么一女二夫都是天理不容的事,但什么时候做不好,他为何要……他就知晓他果然没有胡来,该死!那她还软绵绵地叫他爹爹做什么?清白的关系加上个淫乱的称呼,要来何用?嗤! 龙小花在做噩梦. 趴在龙晓乙的床上,蹭着他的枕头抱着他的被子嗅着他的味道,她的大脑自动地编织着噩梦,把昨夜的悲惨情形上演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一脸不正经地从马车上跳下来,像个地痞似地扣住她的腰身,扯着她就往他不清白的房间里拖,完全不顾众人惊呆的表情满是轻佻地把她丢在床上,自己再跟着压上来,声音暗哑地发出很邪恶的命令: “叫爹爹.” “我干吗要叫你爹爹!这个称呼很色情耶!”在她满是淫书的脑袋里,这个称呼真的很淫乱呐. “不叫?”他一挑眉头,唇儿一撇,一脸不满足的模样,探手向下. “你干吗解我裤腰带,你做什么要解我裤腰带呀呀呀呀!” “叫爹爹!” “你好变态哇,呜,小甲,小丁,救我!!” “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哼!”凉凉的奸笑配着氤氲迷蒙的眸子. “……”真一句很让人崩溃的对白,她发誓,他酒醒以后肯定不记得他做过什么牲口般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对她负责任的, “你做什么把我绑起来?你要做什么呀!” “你说做什么?恩?” 继母邪佞地一笑,几乎快让龙小花吓得风中凌乱,她双手被缚,跪在床头边,看着他洒脱奔放地往床上一坐,有些不耐地将衣襟随性地扯开,露出一大片娇好的胸膛,左膝一弯,他抬起右手撑着有些疼痛的脑袋,发带随即被指尖一勾顺着乌丝滑动不羁地散了下来. 然后,他用一副纯天然地勾引良家妇女自动放弃贞洁牌坊的造型对她暧昧地动了动薄唇: “背!” “你说什么?” “背错一句就撕一件衣裳!” “什么!?”这是哪个国家的色情游戏? “记不住你要清白何用?与其被别人毁了,不如我自己来!” “……你说的洞房该不会就是…”好胡来的洞房呀! “快背!”抬手准备撕某人的衣服… “呜…卑…卑弱第一…夫妇第二…妇行第三…” “敬慎第三!”皱眉. “嘶啦”纱衣被撕了去… “呜哇!!” “接着背!” “那那…妇行第四,专心第五,曲从第六,叔嫂乱伦…啊不不不,不是叔嫂乱伦不是不是…那是我顺口就…” “……”眯眼,她的脑袋里果然除了乱伦淫事就放不别的东西了,惩罚她! “嘶啦!”衣襟被扯开,兜儿绳跑了出来… “呜…” 所以说,一个女人千万不要轻易地在一个男人眸子里游泳,沉浸,不可自拔,哪管他的眸子多魅惑,多深邃,多诱人,可最后的下场都是淹死潭底,口吐白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而且他随时都有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变成文明的牲口,理性的禽兽,对人做尽毁坏清白的事,还不让人获得半分快感. 人家都说,只要男女上过床,关系肯定不寻常,就算没有瞎胡闹,心理也会小鹿跳. 这话不准,完全不准.至少放在龙家两位神经迟钝的主儿身上完全不准. 一夜风流后,龙小花抓着头发松散的脑袋飘进了饭厅准备吃晚饭,她从清晨窝在继母的房间一路飘逸地睡到傍晚,终于补充完了她失去的睡眠,而龙大当家则从清晨开始待在书房里,半步也没有挪过,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变相的闭门思过,但是晚饭时分出现在饭桌时,他很泰然自若地显示自己半点悔过之心也没有. 小板凳依旧为前妻准备着,搁在自己身边,而龙小花也完全不含糊,基本对清白已经没概念地往小板凳上一坐,拿起碗筷来就喃喃道. “要吃肉.” “……” 龙晓乙侧脸看着那张由下往上看的脸,没睡醒的成分居多,眼神闪烁几分期待,他心头被软绵绵地一撞,等自己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只见那家伙已经满足地啃着他亲手夹来的菜,吃得豪放不已,颇有一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架势. “以后记着,酒桌上要懂得巧妙推拒,不是别人让你喝你就得抓起杯子来豪饮.”他一边教训,一边收回自己筷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威严. “那人家叫我喝,我说不会喝嘛!” “有我在,你大胆说你不会喝便是.一旦破了例,往后你再推说你不会喝也没人相信了,你那几杯就倒的量不能被人随便就探出来,否则日后有得你受了,明白了?” “那反正有你在嘛,我会不会喝又没差.”她理所应当地啃着肉答道, “……那若我不在了呢?” “你不在,我也不会被人叫去应酬啊.”敷衍地答道. “你到底能不能懂事点!不要事事都只知道依赖别人.” “啪”的拍筷声让所有吃饭的人都住了口,一双双眼睛盯向突然很火大的龙大当家,他眉头一簇,直直地盯住那个一直窝在他羽翼下混吃等死的家伙. “我不求你能看顾生意,有什么发展前途,只是让你照顾好自己都这么难吗?” 她愣了愣,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冲着自己发起火,迷迷朦朦的脑袋突然像被撞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 “你突然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哪里没有照顾好我自己了,你不在家我不知道多自在多开心多舒爽,我是有多失败多让你丢脸多让你没面子啊!我是没人家家的夫人好,不会喝酒不会应酬不会世故,是你非要拉我出去丢脸的呀,又不是我求你帮我喝酒的,你自己要拿起杯子使劲灌,我喝醉是我自己的事呀,你把我搬回来不就好了,我酒品才没有你那么烂,喝醉了就拉着别人喊什么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讨还回来的话呢!” 一大段的话没过大脑就世界飞出她的嘴巴,哇哇嚷嚷的声音听在她自己的耳朵里都觉得刺耳,大概是她从来没有这等风光过,只听见几声筷子落地声,让她顿时回神,头皮一阵发麻,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龙晓乙良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的桌沿发了好一阵呆,半晌,他默默地将饭碗用修长的指背稍稍推进了桌里,似乎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他把头撇向另一边,拉紧的唇部线条很僵硬,推开椅子,他站起身,他背对着她,砸下冷冰冰的话音. “那你便继续自在开心舒爽吧,我不打扰你.” 他撩开饭厅与前厅的门帘,踱步出去,不想去理会那一屋子又是掉筷子又是摔碗的兵荒马乱,只是走到前庭的大门前,撩起衣袍很随性地坐在前庭前的阶梯上撑着下巴看着满天星斗. 原来,他还是会不甘心,他真的以为他已经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感觉,安心定命地决定待在这里任她依赖了,就算是用他最讨厌的算盘算他最厌恶的帐目他也认了,今晨当丁丫头跟他说他们刚洞房过时,他就是这么打算的,可是,他竟然对她说,他不甘心被那样赶出皇城,他要去向那个人讨还的东西太多,他不可以忘记,也没法忘记. 离开了他,她若真能自在开心舒爽,那他还在这里磨蹭的理由是什么?那他还放心不下什么?他在这里婆婆妈妈对白风宁左推右挡些什么?她都说她不要依赖他了,当初的契约也不过是答应她娘照顾她到能自己独立便好.如果她不要需要他,他便乐得轻松,能随时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忍不住开虐了,上帝真主~~ 小虐一下,大家表鄙视我哈~~~ 那个啥,感谢小乌的长评!使劲鞠躬ing,最近某樱碰上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是被陷害,又是合同,搞的一个头两个大,好米写作灵感的,一看到小乌的长评,我顿时眼睛一亮,就开始噼里啪啦地码字了,啊哈哈哈~~~ 我承认我是不厚道的长评控,对手指~ 某樱寝室里最近碰到点极品女人极品事,被人栽赃陷害了下,所以心情有点郁闷,导致晚了点更新,大家见谅,等我睡醒就会继续更呐~~ 欢迎大家帮我抓虫~恩呐,飘 第三十六章 小可怜打败了继母,把他逼退出饭厅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看星星,但是她的胃口完全没有因此好一点,胡乱扒了两口饭填了填饿了一天的肚子,她在贾管家的努嘴,小丁嘟唇和小丙皱眉的指示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甩着门帘,走到前庭,四下环顾了一圈,最后在阶梯前找到了坐在台阶上的发火的某人. 龙晓乙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寂. 尽管他只是悠闲地坐在石阶上,还抬手招来路过的家丁替他沏了一壶茶,他端着杯儿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看着前庭被修剪的很整齐的草坪发着呆. 她挪了挪脚步,想靠近他点,却因为他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势止了脚步,事实上,她也很火大,尤其是昨晚他喝醉后在马车上死搂着她说,他不甘心,总有一天他要讨还回来的时候,是她比不上别人,她已经够呕了,他还这样落井下石. 不就是喝酒嘛,不就是圆滑嘛,不就是应酬嘛,有什么骄傲的,人各有志,她不是那块料,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样痛心疾首地嫌弃她算什么意思嘛. 说什么要她懂事一点,不要依赖他,又不是他愿意的,自己非逼着她坐在他身边,帮她夹些她不喜欢的菜,自己偷偷摸摸去张罗什么生意,还用她的名字到处买东西,自己莫名其妙要帮她选相公又不准她红杏出墙,他根本就是在玩她,他不在,她如鱼得水兴致勃勃自由奔放,想做什么都可以,才不要管他的感受呢! 她会不会照顾自己管他什么事,他吠得很大声,好象是短少了他的银子一样,她就是被他照顾成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没志气没出息就知道依赖别人,少了人照顾就会被人欺负死,不管是林内涵,是哪家员外,是应酬上的什么人,都能欺负她,女诫上的每一条,她都会背,但是没一条是她擅长的,不会帮夫只会捣乱,所以到现在还嫁不出去呀. 都是他把自己陪得像个拖油瓶,她才不需要他哩!哼! 转身走人,让他一个人去郁闷吧,她自己一肚子火还没处撒气呢,回房间看淫书去,还是书里的男角儿好,什么都依着女角儿,才不会像某人一样心情不顺就拿前妻撒气,完全不温柔不体贴不讨人喜欢! 无视所有人的眼色和手势,她索性奔回房间,插上门闩窝在房间里看淫书,踢开了那些算盘帐目放纵到深夜,气消了一大半,结果半夜因为晚饭没吃饱,只能溜去厨房找东西吃,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特意去看那前庭的阶梯,却发现那个人影一直坐在那里没动弹过. 手里捧着茶已经冒不出热气,他靠着门框,那思绪万千的表情让她觉得没必要跟小心眼的男人计较,于是她去厨房张罗吃的时候,随手就多下了一碗面. “喏.” 一碗飘着两片青菜叶,连汤汁也白的很干净的清汤挂面被她搁在地上,她尽量让自己摆出一副丢给他喈来之食的德行. 他看着那碗突然塞入自己视线的清汤挂面,怔了好一阵,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她. 她仿佛心不在焉的视线左飘右移地看天空: “气完了就吃吧,没见过生气到不要吃东西的.” “又是清汤挂面?”他幽幽地问她,似乎对她老用这种搬不上台面的食物勾搭他很不满意. “我就只会煮这个呀,水一烧面丢进去撒点盐丢点青菜,蛮方便的啦,能填饱肚子就好,你不要又说我不会照顾自己啦,我不会把自己饿死的,饿死很丢脸呐.” 第一次见面她就用这玩意勾搭他,这一次她又故技重施,他如果还吃这套,那是不是蠢透了?他不能被她随意地举动就拉回去又任她撒娇耍赖,不能纵容她混吃等死,不能因为她耽搁了自己的脚步. “你还在火大啊?大半夜一个人坐在这里吹冷风很诗情画意哦?哎呀,反正,我以后会学着不要那么依赖别人啦,你别气了啦!”她很信誓旦旦地说道,不想管他是不是还很火大,因为她的气已经消完了,不需要吹冷风降火气. 话一撩完,她转身就想跑路,却旋而被猛得起身的他揽回他怀里,密不透风的拥抱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把她整个人淹没进他的衣袍里,后脑勺被他扣住塞进他胸口里,腰身被他扣得几乎感到一阵微痛. “不用学太快.”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声入耳,因为他的唇就搁在她的耳边一开一合,不要太快,虽然是他逼她去学,但是她信誓旦旦地说要马上独立,不要依赖他的话在他听来分外刺耳,她可以慢,可以缓,可以不要急,他知道他又输给了一碗面,又是半夜时分,只有这个家伙会帮他端一碗不怎么好吃的面到他面前,又说些他不爱听的混帐话,但是他却是很买她的帐,真是蠢透了. “那你又会嫌我没出息,嫌我丢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