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睡的很好,吃了东西就睡了!”事实上,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尽管有心事,不踏实,可还是睡了,但这个解释乔津帆却没有再去反驳,显然他似乎不用思考都能够想到会是怎么一会儿事一般,只是他的另外一只大手握住了晚晴的,不再分开。“夏晚晴这种感觉真难受~”乔津帆突然间说出来这样一句话时,语气有些不平,又似乎带着一种愉悦,说是难受,却偏偏盯着晚晴目不转睛,看不够似的,晚晴却是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难受,我这就叫医生!”但是乔津帆却扣紧了她的手,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一个用力,晚晴的身子便被他拉入怀中,晚晴被乔津帆紧紧的抱在怀里时,不由一惊,怕是压到了乔津帆的伤口的同时,还没有忘记病房里乔季云还在呢。但晚晴却不知乔季云早已在刚才就离开的同时帮助他们关上了房门。婚姻是什么(十四)晚晴第一次发现,乔津帆的眼眸里,可以有如此纯净而明亮的光芒,即使是受伤的时候,他的眼底里却折射着晚晴所陌生的光芒,就那样,似乎要穿透晚晴的灵魂一般,看着她的脸,带着一声轻叹。他明明说的是难受,却没有难受的表现。“津帆?”晚晴忍不住疑惑的同时,而直直的看向了乔津帆的脸,被他这么盯着,两个人又贴这么紧,晚晴心跳不断加速的同时,大大的眼眸,紧张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真的怕是他哪里难受。他与她鼻息相接,近在咫尺,甚至可以看到彼此的每一根汗毛,近的近乎连成一体,所以乔津帆只是些微的用力,扣紧了晚晴的后脑勺时,她的唇便与他的贴在了一起。乔津帆的吻,让晚晴措手不及,想躲怕弄疼了他,但乔津帆,一向理性如他,此时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抱着她便吻,吻的深入而直接,吻的热烈而急促。晚晴似乎能够感觉到了他的在乎和执着,因为胸口的跳动和热烈,传达在她的心脏,让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迎接乔津帆的洗礼。也许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的紧张与担忧,晚晴不觉间贪恋了乔津帆的呼吸,在享受着他的攫取的同时,浅浅的回应,只换来乔津帆更多的掠夺,似乎要将她吞入了腹中一般,他的力度大的超出了晚晴的认知。“嗯~”一声轻浅的呻吟,晚晴终于推开了乔津帆,却看到他的额头冒着密密的汗珠,显然是因为这个吻而弄疼了他,晚晴不觉间皱眉,也顾不得害羞,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时,伸手便帮他拭去了角的汗珠:“你真是~疼吗?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伤口吧!”晚晴轻声的说着,深怕那伤口裂开,血又渗了出来,不由后悔自己刚才的纵容,眸子间又悔又忧,却看到乔津帆那俊雅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晚晴,我饿了!”乔津帆唇角勾起,俊雅的脸上多了一层淡淡的笑意,抓住了晚晴还在为他拭汗的手,眸光清澈间,殷殷的期待,这是晚晴第一次见得乔津帆如此的一面,似乎很享受,又很期待,像个孩子似的看着她,这是晚晴第一次觉得乔津帆是如此的依恋自己,也是晚晴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乔津帆,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属于她的乔津帆。“奶奶让厨子准备了好多早点呢,你想吃哪一种?”这份感觉,让晚晴心头愉悦而甜蜜,连忙在一堆食盒中寻找乔津帆最爱吃的,却听得乔津帆道:“哪种都可以!”晚晴不由转脸,看向了乔津帆时,才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早点上,而是在她身上,晚晴微微一怔,却是又笑又嗔道:“没有哪种都可以,就喝这个吧,小米粥!”麻利的取出碗筷,便盛了一碗,用勺子盛了一勺,放入口中,温度适中,便准备盛了送到乔津帆面前,却听得他道:“你先吃!”晚晴迎上乔津帆的目光,比刚才清明了许多,可是还是盯着自己看个不停,而他显然也猜到了自己没有吃早餐就赶了过来。乔津帆总是最懂她,晚晴望着乔津帆那虽然微笑的俊脸,却流露出来不容许她拒绝的坚持,晚晴只是一怔,却是主意已定:“我们一起吃!”这是第一次晚晴照顾着乔津帆,作为一个妻子的身份,作为一份真实的心意,作为一种诚恳的态度,她的用心,让乔津帆唇角的笑,一直挂着。“头伤成这样,还有心思笑!”晚晴嗔怪了乔津帆一句,正准备再送一勺粥给乔津帆喝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进来!”听到是乔季云的声音,晚晴一愣,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应了一声之后,又把那一勺粥送到了乔津帆的唇边。房门打开的刹那,晚晴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在送给乔津帆喝下这一口粥的同时,看到了乔津帆的眉心略微一动,俊雅的脸上,那抹淡笑,更夸张了些。两道视线像是刀子一般的射来,晚晴心头一紧,转眸看去,站在门口的人,除了乔季云,还有一身西装革履的莫凌天,以及他身边提着花篮的女秘书!莫凌天昨晚一句话都没有说便送了她之后离开,现在又提着花篮大清早的赶过来,而且还带着女秘书,他的用心,似乎只需要略微一想就可以猜得到。哪怕莫凌天此刻一身干净整洁,一脸冷静而沉默,晚晴却是看到了他之前那一闪而过的眸光,除却震惊,还有一种刻意压制的情绪,用冷漠掩饰着。莫凌天看的不是乔津帆,而是夏晚晴!这一点,晚晴意识到了的时候,心潮还是涌动了一下,他在弥补,他在努力的弥补!但换来的不是她的感激和开心,也不是她的满意和谅解。莫凌天,当你回头时,夏晚晴,也不再是曾经的夏晚晴。晚晴不由想到了在电梯口遇到莱雪的情景,不由心底里又多了一份冷然,所以在看到了莫凌天出现在门口后,晚晴的脸上反而没有因为莫凌天的帮助而应该有的感激,或者是友好,却是更多的冷漠和淡然,划下了她与莫凌天之间,早已无法逾越的鸿沟。“只是小伤而已,有劳莫总这么大早就赶了过来!”乔津帆说着便准备起身坐好,晚晴见了,没有犹豫,却是已经把饭碗放下来,帮乔津帆放好了靠枕,眼底里的担心,一览无遗,莫凌天却是站在那里,一时间似乎忘记了开口一般,就那么看着。婚姻是什么(十五)乔津帆的笑,没有雾里看花的朦胧,没有似是而非的含蓄,他真的笑的很开心,当他这么微笑的姿态看着莫凌天时,他的神采里有一种叫做幸福的光芒。爱或者不爱,不需要千言万语,不需要刻意精心,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看出来,男人和男人之间,有着相通的地方,就像是女人和女人之间一样。莫凌天的回应来得不迟,可是他的笑容,真的不好看。“乔总客气了,我们在一起搭档这么久,来看看是应该的!”明明是来慰问病人的,偏偏是一张冷酷的脸,再加上这种携着淡淡冷意的话,怎么看着都像是别人欠了他一笔巨债似的。“莫总客气,请坐!”和莫凌天不同,乔津帆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清雅,哪怕他用命令的口吻,也不会让你觉得太过突兀,相反的,总会让人心悦诚服,这样两个男人,脾性太过迥异。更或者说,更有他们彼此的发光点,莫凌天旁边的秘书已经语气甜润的开口道:“乔总,这是我们莫总特别为您水果,祝您早日恢复健康!”那女秘书正是之前,有一次饭局时遇到的那一个,灵活聪明,懂得审时度势,更或者说她更懂得莫凌天的心思。那一次,刚好在露台上遇到醉倒的莫凌天的事情,晚晴还没有忘记。“谢谢~”乔津帆依旧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但是他那种优雅的尊贵早已把他和别人划开了距离,晚晴虽然因为莫凌天的到来而脸上冷淡了许多,但她更明白乔津帆的态度,故而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收了果篮的同时,对女秘书点头致谢。“莫总还没有用早餐吧?”乔津帆很是温和的询问,晚晴真的担心他下一步会客气的招待莫凌天一起用早餐,莫凌天并没有因为乔津帆的请求坐下来,听到了这句话时,已经毫不迟疑的开口道:“哦,乔总不说我倒是给忘了,是该用餐的时候了,既然乔总无碍,我就不打扰清静了!”莫凌天说的很是流利,脸上的模样,依旧是冷峻的,哪怕他说的是体贴的话,可是并不给人体贴的感觉,说完这话时,那唇角一荡而过的笑容,再度收敛,人已经转身离去。那女秘书也连忙微笑着道别,晚晴看着二人离开,脸上却没有恢复适才的温柔与平静,而是看着乔津帆依旧带着淡笑的模样时,忍不住开口道:“你对他太客气了!”乔津帆却笑而不应,正是眸内一片清波,拍了拍病床边的位子道:“坐过来,我们继续吃!”乔津帆就是这样,在晚晴看起来似乎是天塌下来一般的事情,到了他面前似乎都云淡风轻起来。晚晴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又捧了一碗准备让乔津帆乖乖吃干净时,他却霍然抬眸,看着晚晴,淡淡道:“我们的幸福,对他就是最不客气的回敬!”晚晴讶然,看着乔津帆时,已从他的眼角看出来淡淡的骄傲和满意的情绪,些微的,从他俊雅的脸上流露出来,这一刻晚晴发现,乔津帆是在意莫凌天的入侵的,甚至不露痕迹的用他的方式回敬了莫凌天。晚晴望着乔津帆,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用心陪着他吃完了早餐,也在这个时候乔季云领着除了乔老夫人和莱凤仪,还有两名穿着便服的警察一起跟了进来。“这都是什么世道,无法无天了吗?”比晚晴慢了一步的乔老夫人,刚刚从楼下上来,进来时,一脸的严肃,口吻间多了痛恨和气恼,抬眼看着乔津帆时,更是眼圈一红,更加严厉的对着跟来的两名警察道:“就请二位认真调查清楚,如果他姚局长袒护,别怪我们乔家把这事上诉到上面去!”乔老夫人气势汹汹,那两个便衣警察显然知道了乔家的身份,脸上略微尴尬的看了乔季云一眼,乔季云已经明白道:“妈您先出去,等警察询问完了,这些事情回头再说!”乔老夫人在气头上,又想说些什么,乔季云已经率先开口道:“晚晴,陪奶奶到外面歇会儿。”晚晴自然会意,起身过去挽着乔老夫人的手臂,和莱凤仪一左一右带着乔老夫人出去时,乔老夫人还是有些难以心平气和。“真是世风日下,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这些当爹当娘的,都怎么生,怎么教养的?”乔老夫人口吻中既憎恨肇事者的无法无天,又心疼乔津帆的受伤,晚晴才知道原来是这B市某局长的干儿子,一个叫唐老三的实业公司老板的儿子,刚刚得了辆玛莎拉蒂,便纠集了一群富二代,当街飚车,因为险些撞到人,方向盘一打,撞到了刚刚转弯的乔津帆的车子。别说乔老夫人生气,晚晴也跟着又气又恼,权力和财富,让一些人像魔鬼一样横行霸道。“奶奶别生气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让警察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能让津帆白受了这个伤!”除了乔津帆,其实老李也被撞的不轻,左边肩胛骨碎裂,正躺在病房里一动不能动呢。“奶奶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就算去见了你爷爷,也是值了,可是津帆呢,这才结婚,这要是~”乔老夫人越想越怕,晚晴看着她情绪激动,连忙安抚道:“奶奶,您消消气,我去给您倒杯水!”虽然是去倒水,晚晴自己内心也难以平静,如果让那些犯法乱纪的人,因为个别的权力而逍遥法外,那是不能够让人接受的。晚晴一心想着乔津帆被撞的事情,险些撞到了一个人,但是来人却谨慎的退了一步刚好避开了碰撞,晚晴看着这张不太熟悉的面孔,眼底里露出来严肃的光芒来。“乔太太,我可以和您说两句话吗?”虽然是礼貌恳求的语气,晚晴却听出来了一定要说的弦外之音!婚姻是什么(十六)眼前站着的正是莫凌天的女秘书!晚晴的眉心不自觉的皱起,似乎可以想到接下来她会说什么话。“敝姓毛,莫总的秘书,这些话可能乔太太不爱听,也或者不愿意听~”毛秘书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晚晴甚至可以看到她一只手,紧张的攥了起来,但是目光却坚定而明亮,虽然她掩藏的很好,此刻还是流露出来了一个女人对于心仪的男人的维护。晚晴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打算听下去,端着水杯便走的同时,略显冷漠的丢了一句:“既然毛秘书知道我不爱听,也不愿意听,何必再说!”毛秘书并没有立刻追了过来,却是义愤填膺一般的追问道:“难道乔太太因为抓住了乔津帆这样的好男人,便觉得莫总一文不值了吗?”这话说的尖酸刻薄了些,更是断章取义,晚晴自然的顿住了,冷眼看着毛秘书道:“这就是你想说的?”毛秘书被晚晴冷冰冰的语气给震住,却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开口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应该为莫总说两句话而已,莫总明明那么在乎您,却不敢靠近,知道您有困难,会抛下一切第一时间赶过来,乔太太难道不明白,莫总为什么会愿意做这么多吗?”为什么做这么多?因为补偿,因为愧疚,因为他觉得亏欠夏晚晴的?这些都不是答案,只有真心爱上一个人时,才会想尽办法给予爱人关怀和照顾,只有爱一个人时,才如此心甘情愿,又害怕他不接受,所有这些莫凌天今天做的,晚晴都曾经做过,而且可能比他还要多,这些毛秘书自然不知道,晚晴也不想去辩驳。“毛秘书,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已经结婚,这些说给我听,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一点莫凌天比你更清楚吧?”晚晴淡淡的一问,语气间带着云淡风轻,甚至带着一种无情的冷漠,她不想也不愿意让莫凌天再影响自己的心情和生活,爱也罢,恨也罢,若真的为她好,就相忘于江湖吧。“乔太太,即使莫总所做的一起,您不感激,不认同,也不要用冷漠和愤怒来嫌弃,那对于一个深爱着你的人而言,是不是太残忍?”残忍?晚晴看着毛秘书那果敢聪颖的脸上露出来的不平,不由轻笑出声,却是平静至极的回敬道:“如果这也叫残忍,那么莫凌天当初所做的一切就是绝情和冷酷,他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婚姻,更不知道什么叫责任,这样的男人,突然间回心转意,我就该感激涕零?还是该热情回应?毛秘书,您面对出轨的男人时,也这么包容大度吗?”晚晴的话语是有些刻薄,莫凌天后来的表现,一再的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料,但他做的再好,又如何?毛秘书脸上一挫,张了张嘴,突然间脱口而出:“您对莫总这么怨和怒,有没有想过,那是因为还爱着他,只有爱一个人时,才会,才会有相应的恨!”毛秘书如此笃定的话语,就像是一根刺似的刺进了晚晴的内心,让晚晴不由顿了顿?那是因为对莫凌天还有感情吗?“其实您对莫总还没有完全死心,您的心底里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对吗?”毛秘书见晚晴不再说话,不由再度加把劲,晚晴看到她目光里略微闪烁,似乎晚晴不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说明,她就说对了一般。“毛秘书真是一个称职的好秘书,如此用尽苦心的为自己喜欢的老板说好话,我对莫凌天的怨,是因为他所谓的爱会影响我的生活,他迟到的感情对于我是一种困扰,更或者说,他的所谓好心和真心,看似在帮我揉捻那些曾经划下的伤口,其实不过是提醒着我伤口的存在而已。”“这样的莫凌天,难道我不可以怨,不可以讨厌吗?”晚晴看着毛秘书的脸上陡然一变的苍白,不想和她再争执下去,但是还是又继续补充道:“别说我对于莫凌天没有那份感情,即使有,我也会将它扼杀,我选择了乔津帆,就会为自己的选择而负责,婚姻不仅仅为爱情,更是一种包容和责任,帮我奉劝你们可歌可泣的大总裁,让他早点明白这个道理,不然,只怕他这辈子总在抱残守缺,遗憾着自己的婚姻不够完美!”晚晴最后的话已经是笑着说出来的了,既然毛秘书说她总是对莫凌天有着怨和怒,那么她就用轻松的态度表明自己的立场,晚晴说完,不理会毛秘书苍白的脸色,转头就走,却险些撞到了不知道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高大身形。又是莫凌天!晚晴的脸上还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怨吗?还残留着感情吗?不,是因为他的好,造成了她的困扰,来得太迟,爱的不该!所以,晚晴一惊之后,脸上多了一份平静的坦然,望向莫凌天时,他的脸上冷酷如铁,目光如冰,看的正是毛秘书。“莫总~对不起,都是我自作主张~”毛秘书从刚才变得脸色难看,是因为莫凌天的出现,晚晴听着她略微紧张而颤抖的声音,不由微微皱了眉。“毛秘书如此能力过人,无所不能,莫氏真的委屈了你,回去到财务处领着你的薪水,另谋高就吧!”莫凌天这话说的无情而冰冷,毛秘书顿时间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我会让财务处多发你一个月的工资!”莫凌天语气寒凉,没有半份的回旋余地,毛秘书不甘心的叫了一声:“莫总!”但是莫凌天的目光落在了晚晴的脸上,只见他目光幽暗,喉结微微一动,整张俊脸没有了适才的冰冷,声音粗嘎低沉的说了一句:“我没有想让那些成为你的困扰!”说完,莫凌天转身离去,步伐极大,似乎誓不回头,他那一句话,带着一种压抑的感情,那样的莫凌天,已经用情极深。最残忍(一)莫凌天的背影,在晚晴的印象里,初时的相识,他孤寂而冷漠,寡言而坚毅,就像是她等待了许多年的那个人出现了一样,所以才会一见钟情。而后来,莫凌天的背影,在晚晴的脑海里,是冷酷而无情的,是决绝而漠然的,是一座城池,没有她盛开的空间,更没有她进驻的希望。现在,再看着这道背影,犹如初时,孤寂而清冷,但她的心,已经改变。没有理会身后僵硬的毛秘书,晚晴端着水杯,又回到了乔老夫人所在的位置,把水杯递了过去,乔老夫人情绪比适才好了些,却是仍旧气色难平。没有多大会儿功夫,两个便装警察便走了出来,不过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和乔季云握手之后,转身就那么走了,等到乔老夫人赶过来问话的时候,那两个警察早已到了电梯口,乔季云的脸上仍旧是严肃着,晚晴自然猜到了一些。“肇事者在本城的关系网极大,只怕会有人给放水!”乔季云如实说明了情况,乔家基业深厚,但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夏正朗也是一市之长,但在B城,这面子未必卖的出去。“你再过去走动走动,这事不能这么了了,唐老三一个实业公司,还三头六臂了不成!”乔老夫人一脸严肃,可是铁了心要为孙子讨个说法,晚晴自然也不例外,但是却没有想去向夏家开口求助,更没有想去向靖家开口求助。“爸,我陪您过去吧!”即使不向夏家和靖家求助,而夏晚晴本身就便有着足够的份量,如此开口,乔老夫人倒是眼前一亮,乔季云也是略微一怔后,正准备点头,一道声音已经响了起来。“这事爸一个人过去就可以,晚晴不用去!如果执法不严,我们可以向上起诉!”乔津帆却目光如水,面色凝定,语气坚决,似乎晚晴去的是豺狼之穴一般。这一刻的乔津帆有些太过小心翼翼,俊脸上也有着对晚晴少有的严厉,这一点,晚晴又怎么能够不了解呢。“只是跟爸过去看看嘛,我又不是以权压人,只求有个威慑作用,你怕什么!”晚晴第一次和乔津帆之间有了争执,却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你是孕妇,不适合来回跑!”乔津帆说着眼看就要起身下床,晚晴一看着急了,急忙走过来按住了他道:“你干什么,还受着伤呢,不可以乱动!”晚晴的脸上充满了关心,那边乔季云看出来儿子的坚持也作了决定:“晚晴留在这里照顾津帆,我过去就可以了!”乔季云转身便走了出去时,晚晴还没有起身,已经被乔津帆抓住,晚晴想走已经来不及。“津帆~”晚晴不能赞同乔津帆的小心翼翼,却是明白他的心思,他一点儿也不想利用她的身份来达成任何目的,那个当初娶她的理由早已不成立。被乔津帆抓住,温柔的手,攥的有力,让晚晴的眉眼里多了一份动容。“那些官场上的事,你就少掺合,乖乖呆在我身边,照顾我!”乔津帆说这话时,依旧温柔,可是那份骨子里的坚持,何其强势,两个人不自觉的流露出来的在意,是如此的温暖,乔老夫人咳了一声,却已经和莱凤仪一起离开。“乔津帆,说我傻,你现在可是一个超级大笨蛋,娶了市长千金,也不善加利用!”晚晴被乔津帆顺势拉入了怀中,不躲不避,对着莫凌天她总是冷酷又犀利,可是面对乔津帆,她又会自然的温柔,只因为乔津帆体贴的让她连脾气都发不出。“那些人若是贪财,我爸一个人去就够了,若是趋炎附势,官商勾结,那么你去了也没用,何必招嫌!”乔津帆这话不无道理,但归根结底却是怕她抛头露面,给自己惹上任何麻烦,不想让她承夏家的恩,靖家的情,只想让她做简单快乐的小妻子。“好,都听你的,不去了!”晚晴脸上带着笑,答应了乔津帆的要求,心底里祈祷着乔季云马到功成。也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夏晚阳打过来的。“小晴,乔津帆出了车祸?现在情况怎么样?”听着夏晚阳关怀的问话,晚晴却是心头一动,微微的热。“我现在正在路上,爸已经和B市的公安局长打了招呼,会给乔家一个公道的!”晚晴没有料到夏家会如此快知道,更没有想到夏正朗会这么快帮忙,心中感激的同时,也明白,如今她的身份确实今非昔比了。“津帆头伤的不轻,谢谢哥!”电话那端夏晚阳听了,语气中略微责备的道:“这是应该的,何必如此客气!”晚晴挂了电话,略微安心,正准备向乔津帆说明这一情况,却听得敲门声,晚晴应了一声,一个西装革履,却显得富态十足的中年男人弥勒佛一样的站在了门边。“请问,夏小姐在这里吗?”晚晴还没有应声,乔津帆却已经开口,语气中带了一份探究:“你是哪位?找夏小姐有何时?”乔津帆虽然头部伤着,可是气度不减,那弥勒佛一样的男子,却是已经猜到了十之**。“敝姓杨,卢湾区文化部部长,特别来邀请夏小姐,赏个薄面,吃顿便饭!”弥勒佛笑意十足的样子,客气而躬亲,晚晴听了已经了解到了某些情况,看来是夏市长的面子,有人买账了!这一点比晚晴预想的乐观,却让乔津帆不觉间皱起了眉。最残忍(二)这杨部长话音一落,只见他一个摆手,身后已经有人捧着礼物就要进来,晚晴还没有来得及推辞,就听得杨部长开口道:“这是为乔先生准备的一些补品,聊表心意!”杨部长说罢依然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晚晴不由疑惑,若以养父夏正朗平日的作风,肯定不喜欢如此的张扬。“部长的心意我领了,至于这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