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等着呢,希望你们婚后和和美美,不要生些事端,能够恩爱懂事就好!”半是提醒,半是期待,晚晴自然明白这话多半是说给自己听得。“奶奶放心,我们一定会互相尊重,相亲相爱!”乔津帆说的顺溜,乔老夫人点头便吩咐他们道:“既然如此,那就帮奶奶好好招待各位长辈,莫怠慢了!”乘势而上(六)再次遇到莱凤仪,只见她仍旧是那副贤淑温婉的姿态,只是脸上略微显得疲惫,看到晚晴来后,不知道是不想理会,还是刻意忙碌,已经转身去端着水果酒,去餐桌边摆放。果然并没有看到莱雪的影子,想必真的是被乔老夫人支开了,如此也算是一个办法,只是莱雪估计很不甘愿吧,晚晴唇角微微勾起,怪不得昨天晚上电话打的那么理所当然,一定是郁闷极了。肋当然,乔老夫人招中有招,特地把乔津帆留在身边迎接客人,而她则被吩咐照看着寿宴所需,虽然乔津帆略有不满,但是晚晴却欣然答应了,乔老夫人让那么一大步,那么她让一小步,也不算吃亏。只是在这里很容易遇到莱凤仪,两个人各忙个的,互不搭理,若说自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莱雪,晚晴很难对莱凤仪有好的观感,因为乔津帆,晚晴更难对莱凤仪心平气和。“少奶奶,您腿脚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些我来弄就好!”杨姐见得晚晴忙碌,倒是赶紧的承接了过去托盘和鲜花,而晚晴却是略微讶然杨姐如此的细心,却是听得杨姐又补充道:“是少爷特别叮嘱的,说是不能让您有什么闪失,所以,少奶奶坐那里歇息就好!”杨姐并没有刻意奉承的样子,而是实话实说,晚晴不由向外遥望,可见到乔津帆那儒雅端庄的脸,带着微笑,游刃有余的帮助乔老夫人招待着客人,不时引来片片笑声,乔老夫人早已满面春风。而就在晚晴正准备收回视线时,乔津帆似乎感应到了一般,回眸一望,二人正好视线相接,晚晴看到了乔津帆那眼底里的笑意,连忙露出来一抹会心的笑容,二人之间似乎自然而简单的动作,却是让人熟悉至极,晚晴端着一杯水果汁恬然的轻啜,却听得身畔有人走了过来。“夏小姐!”晚晴不由转头,看着莱凤仪,她手里依然端着做工诱人的食物,状似路过,却不曾路过,晚晴不由一怔,没有料到她会找自己说话。晚晴并不答话,而是看着莱凤仪,等待着她有什么事情要说,自然是关于莱雪的吧。只见莱凤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扭头向外看了乔津帆的地方,那里乔津帆已经移到别处,看不到他的身影了。“看得出来,你和津帆是真心相爱!”晚晴没有料到莱凤仪会突然间来这么一句,莫非刚才她和乔津帆‘眉目传情’她都看到了,晚晴脸上略微尴尬,却是故作平静,面生警惕,所谓先给颗枣,再给个巴掌的招数,人人都知道。“所以呢?”晚晴见得自然知道她还有后话,倒是好奇她这么铺垫,下面会说出什么话来。“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也请夏小姐宽宏大量,不要和小雪一般见识,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向夏小姐道歉,还请夏小姐明白,一味的仇恨并不能获得爱情,真正的爱情别人也是抢不走的,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何必不放过别人呢!”莱凤仪的语气自然,表情诚恳,倒是说出来几份道理,可惜的是,莱雪不值得她原谅,而莱凤仪根本不懂得她和乔津帆的心情,抑或着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想莱女士找错人了,我和津帆并没有刻意要和谁过不去,如果女儿犯的错,母亲可以弥补,那天下的坏人都逍遥法外了,与其要我放过您女儿,不如让她别那么小人之心忌惮我,我和津帆中意于彼此,但我们更懂得夫妻之间,还有责任和道义!”晚晴如此微笑着说完,只见得莱凤仪果然一向平和的脸上,苍白而瞪大了眼睛,眼里带着一抹不可置疑,似乎晚晴一点儿不受教一般,气的她顿时间接不上话来。“你~这样迟早会害的自己也得不到幸福的!”莱凤仪最终恢复了刚才的骄傲,脸上的严肃说明了她真的被晚晴刺的不轻。“莱女士,您这是诅咒我和津帆不得好结果吗?那么莱雪和莫凌天就会幸福?”晚晴不卑不亢的反问,气得莱凤仪不再和她说话,而是转身离去,独留下晚晴看着她的背影不觉失笑,能够让莱凤仪如此自贬身份的来求情,看来这个母亲是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宴会持续了很久,等到晚晴跟着乔津帆一一送走客人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乔老夫人已经喉咙有些沙哑,可见今天她确实高兴,对于一个七十三岁的老夫人而言,能够如此健康精神,真的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奶奶累了一天,快来歇着吧!”等到送走客人,乔津帆早已体贴的玩着乔老夫人进了客厅,而晚晴早已端着润喉茶等着。“奶奶,喝口茶,润润喉咙!”乔老夫人接茶之前,似乎有些狐疑,晚晴和乔津帆的默契一直搭配的很好,这让她的脸色再度柔和了不少。“既然,奶奶的生日你们都来了,奶奶的面子都给你了,也答应给你们办了婚事,就不要闹别扭了,今天开始,就别走了,你们俩个回来住吧!”本来晚晴都准备好了等乔老夫人一发话,就回去休息了,刚才来回跑也确实累了,却不料乔老夫人如此要求,晚晴顿时有些迟疑,忍不住想说话时,乔津帆已经开口:“奶奶,这样不太好吧!”那边莱凤仪依然转身过来,乔老夫人怎么不明白乔津帆这话里的意思,却见得她脸上严肃道:“这个家,你奶奶还活着呢,让你们回来住,就回来住,房间杨姐都给你们整理好了!”乘势而上(七)对于乔老夫人的决定,莱凤仪并没有表现过多的吃惊,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晚晴却是有些迟疑,那不是意味着她天天要和乔津帆同床而眠了吗?抬头看了一眼乔津帆,他显然也没有要忤逆奶奶的意思,更似乎没有看到她眼底里的提醒一般。“既然奶奶这么心疼我们,我们留下来就是!”乔津帆欣然答应留下,晚晴知道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自然没有就此退场的打算,而乔津帆似乎很是开心,已经牵着她就要上楼看看。房间很大,这本是乔津帆的卧室,有独立卫浴,还有衣帽间,还加了一个漂亮而幽雅的阳台,站过去便可以看到楼下的风景,虽然夜晚,但乔家周围的地方都有灯光,仍旧能够让人领略撩人的夜色。房间被整理的一尘不染,而且还增加了女性专用的梳妆台,并不是复古的桌椅,全部是集结了流行元素,却又有与整个房间格调搭配的色调,让晚晴明白,乔老夫人自然眼光一点都不落伍。至于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大床,倒是让晚晴微微松了一口气,别说睡俩个人,睡四个人也没问题。“乔津帆,你真奢侈,居然用这么大的床!”晚晴不由满意的兴叹,却感觉到乔津帆突然间松开了的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下一刻便感觉到他的声音响在了耳际。“正好适合我们!”晚晴脸上一红,回头看到乔津帆那看似波澜不惊,却略显促狭的眸子,无从辩驳,他这话说的太一语双关了。而且这个姿势,却也太让人感觉不自在了,晚晴连忙抽身离开道:“我累了,先去洗澡睡觉了!”直到关上了浴室的门,似乎都能够感受到乔津帆那略微带着笑意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晚晴有些难以理清,是的,她是喜欢乔津帆的,至少不讨厌他的怀抱,似乎渐渐的适应了他给予的温柔和呵护,可是,心底里那道防线,似乎还在,有些谨慎,有些害怕。乔家的浴室极大,浴缸也是非常棒的按摩浴缸,躺在里面泡着,非常舒服,晚晴正泡着便听得似乎有人急促敲门的声音,然后是房门打开,熟悉的声音,不太清晰的传来,是莱雪!“乔津帆,夏晚晴,你们这样是不是太过份了?”晚晴似乎可以听得到莱雪似乎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来,然后乔津帆似乎说了什么,便是嘭的一声关门的声音。莱雪刚才的声音异乎寻常的激动,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入住乔家,晚晴不由好奇,便匆匆走出了浴室,卧室里果然没有了乔津帆的影子,门外依稀传来乔老夫人的喝声。“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这不是你哥的错,是我的决定!”晚晴不由一怔,什么决定会让莱雪如此的火恼异常呢,晚晴忍不住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便被眼前的局面给怔住。乔津帆高大的身形就挡在门口,见她出来,眼底里略微带着关切,并没有让晚晴走出去的打算。而他身边不远处站着的就是莱雪,身子微微颤抖,似乎有抽噎的声音,长发顺直,嘤嘤噎噎,哭的极是伤心,虽然只看到了一张侧脸,但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莱雪如此狼狈的样子,晚晴不由猜到了什么,莫非?果然,莱雪意识到了晚晴的出现,转脸时,眼眸里那么怨怒是如此的明显。“凭什么,因为你们就要结婚,我和凌天就要让步,我这辈子就爱莫凌天一个,莫凌天也只爱我一个,我们也相爱,为什么一定要拆散?”晚晴听到了这里已经明了,望着莱雪那眼底里的气势,似乎正在向她说明他们有多么相爱一样,再看看那边乔老夫人铁青严肃的脸,还有一边脸色不好的莱凤仪,晚晴算是明白了乔老夫人的取舍,不由讶然的睁大了眼睛。“妈,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小雪和凌天也是真心的,他们早在十几岁就认识了!我觉得凌天还是可靠的。”莱凤仪这话说的很是委婉,但是乔老夫人显然有她的考量,怎么说,晚晴和莫凌天前夫前妻的身份都将乔家弄的太尴尬。而现在晚晴已经嫁了进来,乔老夫人这一决定,自然有她的理由。“如果莫凌天真的喜欢你,当初就该娶的是你,而不是晚晴,现在你回国了,知道你是我们乔家的女儿,他又如此轻而易举的离婚,这种男人,奶奶怎么看好?”乔老夫人说的并不无道理,莱雪大概是被乔老夫人堵了心,一时间接不上来,晚晴正在叹息乔老夫人这话问的好,却见得莱雪突然间转脸,再次看着晚晴,用一种委屈而不能平的语调道:“如果当初不是夏晚晴的哥逼我,我也不会出国,更不会把凌天让给她!”晚晴万万没有料到莱雪如此说辞,脸上顿然一紧,胸口的火气也不由上来,刚想说话,乔津帆已经率先开口:“如果感情也可以让来让去,那么你的感情也太廉价了!”乔津帆这话掷地有声,莱雪更是气的扭头对着莱凤仪道:“妈,这里我呆不下了,明明知道他们破坏我和凌天,还这么包容他们,奶奶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亲生的孙女!”莱雪说完,便如同飞一般的从楼道上跑了下去,身后传来莱凤仪着急的呼唤:“小雪,快站住!”莱雪刚跑到门口,险些撞到了一人,正是刚从外面回来的乔季云。乘势而上(八)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今天乔老夫人的寿辰,乔季云和莱雪都没有出现,莱雪有可能是被乔老夫人有心支开,但是乔季云呢,虽然亲自去找了乔津帆和晚晴,却并没有出现在晚宴上,为的是怕父子俩相见不愉快?还是别有原因?晚晴看着乔季云扶住了正准备离开的莱雪,脸上略微疲惫的他,轻声的询问了莱雪怎么回事。离得太远,只听得莱雪声音不高,但大致意思很快就传达到了乔季云的脑海里,只见他错愕之余,揽着莱雪的肩头回来,脸上已经严肃而认真。“妈,手心手背都是肉,您这样并不公允!”乔季云如此一说,莱雪已然抬头,从上而下看她的脸低垂着,却能够看到灯光下那些泪痕,极是伤心,看来对于莫凌天,她真的是有心了!晚晴想到了莱雪之前的话,不由攥紧了拳头。当初是她先向莫凌天表白的,当初是夏家有意栽培这个后起之秀,但并不代表着她夏晚晴真的是巧取豪夺之辈!为什么所有的事实到了莱雪这里都不一样了呢,晚晴越发不理解这个曾经娇弱如花,处处细心的女子,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莱雪曾经为她做的十字绣,曾经为她做的手机套,曾经为她钉钮扣,曾经兴高采烈的教她如何插花,那些所有的一切,真的让人回想起来,有些不太真实,从何时,朋友早已是背地里的刀,在她充满信任的世界里,狠狠的插在了她的肋上,让她疼的无力呼吸!一只有力的手臂搭在了晚晴的肩头,乔津帆的怀抱仍旧是那样温和清新,很少让人感觉到突兀的灼烫,晚晴自然的靠在了他的怀里,看着乔季云和乔老夫人的对话。“手心手背,公允?乔家的脸呢,到底是谁错的?难道是我老太婆错了,这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真是作孽!”乔老夫人大概是被莱雪惹的生气,对乔季云也没有好脾气,如此一说,不仅莱雪,乔季云,连莱凤仪一并打入其内,只见三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却又发作不得。乔老夫人的房门嘭的关上,晚晴和乔津帆不由相视一看,再看看剩下三人,晚晴立刻挺直脊梁,转身便准备和乔津帆一起进了卧室,却听得乔季云道:“津帆,晚晴,来我书房一下!”晚晴和乔津帆一怔,自是明白了乔季云的意思,而莱雪的脸上却是露出来希冀,莱凤仪也脸上微微的平和了一些,走到乔季云身边道:“待会儿给妈赔个不是。”乔季云看了莱凤仪一眼,面色严肃的点头,拍了拍莱雪的肩头道:“先回去洗洗脸,好好休息!”莱雪点头,抹了一把泪水,在经过晚晴和乔津帆身边时,眼底里虽然充斥着水汽,却是脊背挺直,满脸骄傲的样子,坚定的目光看了晚晴和乔津帆一样,然后才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我先去看看妈!”莱凤仪已经从楼下端了杯补品上来,敲着乔老夫人的房门,而晚晴则和乔津帆一起去了乔季云的书房。没有心思打量乔季云的书房何等考究,只是被书房内淡淡的书香还有那摆设的精致的古董家具,不自觉的弄得有些压抑,再加上知道乔季云找他们没有好事,晚晴自然的排斥着乔季云可能会为莱雪说话的可能。“开了一天的会,回来就看到你们吵!”乔季云坐了下来,略显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看来是真的很累的样子,晚晴见他脸上也是一脸烦恼,自然是因为这事纠结的令谁都看不下去,又不好下手处理,而乔老夫人,做这个黑脸,却是真心的为了乔家的声誉,就像是当初她毅然阻止了乔津帆和晚晴结婚一样。爱情,这个东西太玄,没有父母不为子女着想,那些山盟海誓的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再忠贞的感情,到最后还是会变质,这一点越是久经磨砺,越是清楚地很!“其实爸没有必要这么烦恼,我和津帆并没有特别针对她的意思,无论莫凌天当初对我是否无情无义,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寻死觅活,不断报复!我嫁给津帆,自然是因为他值得托付终身!”晚晴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堂皇,自从知道了乔津帆的妈妈的婚姻,以及那样悲剧的收场之后,固然莱雪令人可憎,但她还不至于特别去报复她的地步,可事实上莱雪并不这么认为,那谁也没有办法。晚晴这话,无疑影射到了乔季云,后者脸上变得僵硬难看,而他抬眸看着晚晴时,晚晴一脸凛然,毫无畏缩,更显得坦诚。“如果爸认为爱情重于责任,幸福高于名誉,自然可以和奶奶慢慢讲道理,我和晚晴是讨厌他们,但绝对没有那么小人之心!”乔津帆这么一说,更是让乔季云脸色难堪,只见得他嘴角微微抽动,冷脸沉声道:“爸是对不起你们,但小雪是无辜的,她是我的孩子,你们也是,你们在乔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时,她只能跟着妈妈相依为命,当初是我的错,造成了你母亲的离世,但那不是小雪的错,要恨你们恨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够负责,不必处处迁怒于小雪!”乔季云显然是心疼曾经莱雪在外漂泊的日子,这一点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如果说单纯的迁怒于莱雪,那乔季云就大错特错了,但此刻又怎么和他讲的清这个道理,给他说莱雪是怎么样一个好女儿,他会信吗?再谈下去,无疑是相见不欢,乔津帆自然明白了晚晴的委屈,便对着乔季云认真声明道:“只要她不刻意或者故意再去伤害晚晴,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乘势而上(九)从乔季云的书房里走出来时,晚晴有些郁闷,是的,莱雪不仅有一个处处圆滑柔和的好母亲,又有一个因为多年照顾不周而心疼她的好父亲,在他们的眼底里,她和乔津帆的在一起,就是一场报复,而这还不是莱雪所逼?不然她和乔津帆也不至于这么快走到一起。事实真是因果难料,本末倒置,贼喊捉贼。“不开心了?别担心,我相信日久见人心,是蝴蝶还是蟑螂,早晚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晚晴只感觉到肩头一沉,人已经被乔津帆压住,乖乖的坐在了梳妆台前,而他的手里依然多了一柄吹风机,晚晴赫然发现刚才出来得急,连头发都是湿漉漉的而不自觉。镜子里,乔津帆固然拿着吹风机,做着一件许多男人可能不肯为女人做的事情,但却一点儿都不显得矫情,更不嫌得掉份,他欣长挺拔,吹风机在他手里宛如小玩具般,任由他把弄着,抚过她的秀发,晚晴看着镜子里那么认真的乔津帆,不由伸手抱住了乔津帆!是的,乔津帆给她的感觉,太明显,就是无论何时,只要她需要,他就在身边,简直上帝送给她疗伤和解除一切不快乐的秘密武器。“乔津帆,你真的确定自己是一个凡人吗?”晚晴喃喃的开口,闭上眼睛,任由他修长的十指,穿过她的头发,轻舞飞扬着这种温情。“呵,夏晚晴,又开始撒娇了!”乔津帆的话语里,自然温柔的声调,让晚晴只觉得心头一震,酥酥麻麻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似乎顷刻就击碎了她的内心,打垮了那些不快。“嗯,乔津帆,能撒娇的感觉真不赖,感觉很幸福!”晚晴没有松手,而是任由乔津帆的大手突然间停止了动作,抬起了她的脸,俯视着她时,略微有些心头嘭嘭乱跳的感觉。晚晴只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那种突然间感觉到有些热血沸腾的触觉,似乎贯彻到每一根神经,让她不由自主的想闭上眼睛。薄润的唇,就那么自然的贴在的红润的唇上,犹如粘合剂一样,柔软而恬适的触感让人不由间有些期待,晚晴略微生涩的用唇回应,便换来了乔津帆略显急促的气息,一个不留神,便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钻进了口腔,让她本能的想躲避。但是后脑勺却被大手早早的托住,舌尖里沁出的那种刺刺的甜蜜的津液,让她紧张的咽了一口水,却只感觉到两片唇,自然的衔起她的舌尖,温柔而厮磨的吮吸,呼吸和心跳都在加速,晚晴觉得身体里似乎潜藏着某种热情,在蜂涌而来,让她紧张而担心。“唔~”面对她忍不住想躲开的脸,乔津帆带着一抹浅笑的声息传来,似乎在笑话她的胆小,晚晴不自觉的睁开了眸,赫然发现乔津帆的眸子里,有着她不曾见过的火热和凝视,这种对峙让晚晴再度闭上了眼睛时,手上不自觉的推拒,力道却不够。“别~”晚晴像是触角敏锐的小猫,当意识到了一只温柔的大手突然间覆盖在了那胸口的位置时,不由口干舌燥的急忙阻止。“别怕!”但是回应她的是乔津帆的一声略微嘶哑的诱哄,晚晴只觉得这声音似乎上了蜜,在他的低喃间,自己没有抗拒的力气。不,这种感觉让她犹如陷入了一种狂风般的漩涡,他们之间并不是爱,他们之间还不到足以如此的地步,心底里这个声音在敲打着她的理智。“不要~”晚晴突然间用大了力气,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火恼般,推开了乔津帆的同时,又尴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他们是夫妻,她有义务和责任回应他的需要,可是又不想因为这种需要而单纯的做出这样的义务。晚晴的内心是矛盾的,其实刚才那种刺激的感觉,也并非义务,她自己也不否认那种悸动的感觉,陌生而令人紧张,并不是讨厌。“我,我肚子疼~”迎面乔津帆的脸上显然有些被中途打断的尴尬,他的眼底里多了一层似乎有些挫败的薄冷,但是随着晚晴说出来肚子疼的理由后,便看到了他眼底里的关切。“吃坏肚子了?”他的大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晚晴的腹部,这种感觉让晚晴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似乎他天生就嵌合她的细胞里一样,就像是自己的手在抚摸着肚皮一样,可是又带来不一样的触感和悸动。“可能,可能是那个来了!事情太多,我把日子给忘了!”晚晴有些小声的解释着,终于换来了乔津帆无可奈何的一笑道:“真粗心!”说完,乔津帆已经起身,留给了晚晴足够的自由,而晚晴借助于这个机会,已经匆忙去了卫生间。果然,大姨妈这个远房亲戚,从来没有这个时候让人喜欢的到来了,晚晴重重的松了口气,似乎这样就可以对得起乔津帆了似的。晚晴走出了卫生间时,乔津帆并不在卧室内。不会是刚才的挣扎让他觉得不痛快,而去别的房间了吧?晚晴看着墙壁上的钟摆来回晃荡了许久,都没有乔津帆的影子,不由心底里松了口气之后,又提了起来。刚才并不是乔津帆刻意强求,而她却半路刹车,显然是她的不对。晚晴捂住了小腹,微微皱眉,懊恼的闭着眼睛,等到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时,心头一动,鼻翼间已经充斥着淡淡的甜味,乔津帆的声音已经扬起。“刚找杨姐煮的姜汁红糖水,喝点儿会缓释疼痛!”乘势而上(十)遇到乔津帆之后,让晚晴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珍惜!当晚晴看着那浓郁的红糖水,温度微烫的散发着甜涩的味道,近在唇齿之间时,抬眼看了乔津帆那认真的姿态,晚晴深呼吸了一口气,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好像在吃药!”当晚晴勉强把红糖水喝完后,换来乔津帆略显好笑的一声轻叹,看着他那雅致的俊脸露出来的弧度,晚晴不觉间更是愧疚,认真的坦诚道:“对不起!”似乎没有料到晚晴如此突然间的道歉,乔津帆略微一怔,那清明的眸,微微一眯,却是笑着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收入怀中。晚晴再也没有躲过乔津帆的怀抱,而是任由他拥着,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薄被覆上,他与她之间的距离,不再遥远。“和我不用总说对不起!”乔津帆的声音带着一种温润心扉的能力,晚晴闭着眼睛,轻哼着允诺,一只手,自然的回抱着他的腰,腹痛的感觉,不再清晰,只感觉到神经松懈,在他的身边,特别容易入眠。朦胧中,晚晴感觉到额头似乎有什么轻抚而过,而她只是下意识的蹭了蹭身旁温热的怀抱,睡的更是深沉,直到一阵不得不睁开眼睛的胀痛,让她清醒了过来,但是疲惫的身体不怎么想动,只是潜意识里的想着这痛过会儿就好。却是在似醒非醒之间,感觉到了某种信号,乔津帆的手,在她的小腹处捂着,甚至帮她微微的揉着,晚晴的神经顿然清醒,有些心头被什么剧烈震动的感觉。有两道视线似乎一直锁在她的脸上,即便是夜里,她仍旧是感觉到了。来不及多想,霍然睁开了眼睛,果然对上了乔津帆那双眼眸,正在盯着自己的脸,似乎正在看着她睡觉的样子,而被她发现之后,他显然微微一愣,那轻揉的手也停止了动作。“乔津帆,你怎么没睡?”晚晴发现太过,开口时声音黏黏的,像是没有任何力道一样慵懒,却带着不可置疑的惊讶。“疼醒了?”乔津帆并没有回答晚晴的问题,只是从他询问的声音里,晚晴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清醒,他似乎一直不曾睡过。“你没睡!”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带着某种笃定的光芒,陈述着,或者说确定着这个事实。为什么没睡,是精力太过旺盛?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我一向少眠!”他回答的轻描淡写,显然意识到了晚晴的执着,乔津帆并没有一味回避。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似乎从乔津帆这句看似不经意的回答中,感觉到了什么,乔眀娇说,乔津帆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坏毛病,这就是其中之一吗?“几点了?”她此刻已经清醒过来,肚子似乎因为情绪,也没有那么疼,而是被乔津帆的少眠牵动了神经,每一个早晨,他的早起,是不是都说明了他根本就没怎么睡呢?“大概三点钟吧!”乔津帆回答的很是自然,而晚晴记得他说过,他有大量的时间处理公事!是不是指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层休息?“怎么睡不着?”晚晴自然的抱着他,第一次感觉到有种关心和心疼的感觉,好奇乔津帆的习性,晚晴声音里的询问如此的亲昵,只感觉到乔津帆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般,陷入一种沉默。“可能是一种病!”许久,乔津帆的答案才缓缓吐出,晚晴睁开眼睛看着他时,发现他闭着眼睛,黑暗中看不透他的表情,但是晚晴却伸手抚摸了乔津帆的脸,被他的大手快速的抓住,一起再度按在了她的小腹处。“怎么会有这种病,很久了吗?精神压力很大,还是有什么心事?明天去医院看看吧!”她没有忽略掉他过于敏捷的动作,她总是习惯性的汲取乔津帆给予的温暖,却很少去关心他的内心,这让晚晴突然间觉得自己很是失职。“夏晚晴,乖,睡觉,我没事!”他声音里似乎有一种慵懒的腔调,乍一听似乎很愉悦一般,但是晚晴感觉到他似乎不想让她知道他有什么问题一样,这让晚晴不觉反驳起来。“怎么会没事,大半夜的还睡不着,时间久了,身体怎么承受得住?”她娇嗔的声音只换来他的唇贴在她额头的亲昵。“嗯,明天我会去医院看看,现在真的困了!”晚晴还想说些什么,却是感觉到乔津帆似乎真的倦了,便止住了自己的追问,明天再问也不迟,至少让他多睡会儿,这个认知让晚晴乖了下来,心底里却是记下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