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了?”前几天,她还与自己争执,牙尖齿利的,这怎么说病就病了?与自己顶嘴时,那精神头,怎么也不像有病的样儿! “什么时候开始请假的?”冷月脸上平静无波,心里却斥责起齐丹丹来,这丫头,用着她的时候,她倒搬不上台面了。 “从前天开始请假,说是什么时候好,就什么时候来上班!” 好个齐丹丹,公然跟我叫板来了!不就是批评你几句嘛! 冷月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冰着脸,示意秘书下去。 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告诉她,一定把身体养好再来!” “哦……哦……”秘书忙不迭地应着,逃跑似地出了总裁办公室的门。今天老板的脸阴沉得可怕不说,语气也不对劲儿,像是……像是……反正老板的心思,别人是猜不透的啦! 冷月靠在皮椅中,手指一下一下捏着眉心,想着今早的任务安排。 这个齐丹丹,肯定是在装病,就是让他低头示弱。若是平时,也就由着她折腾了,可如今不行,又有新任务下来,正缺人手呢! 想着,抄起电话,拨通了齐丹丹手机。 占线?放下电话停了有半分钟,然后,再次拨通电话。 仍旧占线! 冷月眉头微蹙。 这是同谁煲电话粥呢?就这样抱着电话闲聊的人,还有病?要说脑子有病还差不多!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想了几秒,像是猜到什么,冷月腾地起身。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直接进了秘书室。 秘书正抱着电话,小声在与谁说着什么。 冷月敲了敲桌面,给了个动静。 “总……总裁……”秘书“啪嗒”一声扔了电话,一脸惊恐。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冷月面无表情说道:“一会儿,找人事部报到,下基层锻炼两年去!” 谁是他上司,他忘记了不是?那就让他长长记性! 齐丹丹这丫头也确实有一手,在公司里,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男女通吃,竟然连他的秘书,她都收买了! 这个丫头片子,想拿他?能拿住他冷月的人,还没出生呢! 气头上,冷月恨不得将齐丹丹踢得远远的,最好再不相见。可是,考虑到公事,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就在这时,冷月的手机响起来。 看了一眼号码,冷月摁了。 很快,手机再次响起。 他看也不看,又摁了。 那边像是与他较劲儿。他越不接通,电话就越响个不停。平时听起来的悦耳铃声,眼下成了噪音。 眉头紧蹙,反身回了自己屋里。关上门,接通了。 他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地说道:“齐丹丹,听说你病了?那就多养几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养病这段时间,工资照开,什么时候身体养了,再回来……” 齐丹丹怎么听不出来冷月话里的淡淡嘲讽和不满,唤了一声:“小哥……” 一句“小哥”,将冷月的怒气激起来,他大声质问道:“你不是病了吗?现在有力气打电话了?” 那边,传来哭音,“小哥,你不要把李秘书下放,不是他的错,是我缠着他,要他通风报信的!” 算你还算坦荡!冷月心里冷冷哼了一声。 “你就安心养病吧,别人的事,不要你管,小心千金之躯吃不消!”不等齐丹丹说什么,就“啪”的一声关了电话。 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哪有时间同一个小丫头片子磨叽? 冷月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空着肚子就喝了下去。 眼见中午无条件宠你(修改捉虫) ... ,正埋首公事的冷月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得抬起头。 “喂……齐叔叔……哦……我知道了,等我晚上下班吧……好的,您告诉她,不吃午饭,下班后,我肯定不去……” 放下电话,他揉着眉心,丹丹这丫头,玩儿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来了! 要说他认识的女人中,还属花花让人最省心。就说离婚吧,说离就离,毫不拖泥带水,他连她一滴眼泪都没见掉过。这怀孕了吧,还屡屡拒绝他的照顾,说什么女人能顶半边天。 他的花花呦!越让他省心的,他偏偏没皮没脸的记挂着人家!可他就想记挂着,不图回报,不图她感激!甚至,看着她冲着他横眉立目,他竟然有种久违的满足。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就像今天清晨,他本想二人就像是平常人家的普通夫妻一样,喝着豆浆,吃着油条面包,聊着知心话,在暖融融的晨光下度过。可他又失信了,为了工作,他又将花花一人撇下。 轻叹一声,冷月站起身,去公司食堂吃饭。为了花花,为了他的宝贝儿女们,他必须注意身体。这个世界上,别人可以不需要他,可他的大小宝贝们可不能离开他。 自打花花怀孕后,他的脑海中就常浮现出一个画面: 绿油油的青草地上,蹒跚学步的儿子抱着足球乱滚,女儿依依呀呀荡着秋千,笑声飞扬。暖洋洋的日光下,他和花花就含情脉脉相互对视着,相依相偎着慢慢变老。 吃过午饭,冷月想到了一件事。他若是就这样去看了丹丹那丫头,那岂不又助长了她的威风?下次闹脾气,就不是绝食的问题了,恐怕就得跳楼。不能纵容她这么下去。可是,眼下工作重要,再者,不去吧,也对不起齐叔叔。 这时,冷月想起了花花。花花与丹丹一直没见过面,正好这是一次机会。 心动不如行动,冷月拨通了花花的电话。 “花花,今晚我去接你,我们在外边吃,我有事要说!”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梨花手指劈了啪啦敲打着键盘,忙着写报告。 “可以有……不过,最好别拒绝……”耳边响着敲击键盘声音,冷月突然问道:“你不是又在偷菜吧?” “你太小看我的敬业精神了吧?”梨花将话筒换道耳朵另一边,继续着手中 动作,还不忘唠叨:“我是想偷,可我怕我这个主任一带头,我们法医室就成了贼窝了……” “也是,身为公安干警,怎能知法犯法呢!”冷月调侃道:“不过,今晚,吃过饭,再去串个门,就能解决以后你偷菜的问题……” “别骗我……”梨花半信半疑。 “真的,齐叔叔你知道吧?他们老两口搬过来了,我们过去看看,算是晚辈对长辈的尊重。他家丹丹丫头,是个电脑通,我让她帮你偷菜,她认识的网友多……” 既然说了,冷月就把今晚的目的说出来。当然,他是以看望齐叔叔为借口邀梨花去的。 梨花不是愚钝之人,听得出话里重点,什么帮她偷菜?不过就是拐她去看望一个长辈。 怕梨花打退堂鼓,冷月又加了一句:“我们结婚时,齐叔叔看过你一次,这都好几年了,总不能让老人家来看我们吧?我一时冲动,先告诉齐叔叔,我们今晚过去……” “屁!”梨花“啪”的一声挂断电话。 既然都决定了的事,还同她绕来绕去的干嘛? 冷月听着嘟嘟的忙音,咧嘴笑了。 “屁”是花花在不情愿情况下,答应他的标志性词语。尽管不乐意,不也答应了不是! 晚上,小夫妻二人找了一家优雅的餐厅,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驱车直奔齐家。 虽然,冷月鞍前马后一个劲儿的示好,梨花还是没给他好脸色。她就不喜欢他这种大男子主义。什么事也不找她商量,说决定就决定了。她讨厌!有种不被尊重的感觉。 何况,他们现在离婚了,他是在求她办事,她来是人情,不来是本分。若不是他说,已经答应齐叔叔他们二人一起来,真就不想来。一个下堂妻,掺和前夫家里的事,有意思吗? 车子在齐家门口停下,冷月没着急下车,靠在座椅里沉默一会儿,朝梨花倾身过来。 梨花紧张地后靠。他要干嘛?不是兽性大发吧? 冷月很严肃拉过梨花的手,朝着自己的脸,就“啪啪”地扇了几下。 这下,轮到梨花目瞪口呆。 “花花,我知道,擅自决定,惹你生气了,你多打几下出出气……” 私下里,她怎么着都行,他就怕进了齐家,花花不给他面子。那还不如不来。 梨花明白过来,使劲儿抽回手,嘟囔了一句:“少煽情了,愿意受罚,回家跪洗衣板去……”说着,开门下车。 冷月忐忑的心归回原位。他就知道,他的花花不会让他失望的。 随着齐家大门的敞开,一个身影像是蝴蝶一般直扑过来。 “小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在梨花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齐丹丹已经扑进冷月怀里。。 26他身上的女人唇印 ... 瞬间,梨花额头布满黑线,这郎情妾意的,未免太招摇了吧?简直……简直……是在向她炫耀,挑衅? 向她挑衅?没必要吧?她与冷月早已经没有了婚约关系,都是自由人。 齐丹丹挑衅她干嘛?难道冷月没告诉齐丹丹,他们早已经离婚? 再次将目光停留在齐丹丹身上,心里酸酸的同时,还有些疑惑。 双手捂上肚子,一种本能的反应就要护住孩子。同时,心底涌上来涩意很快累及到胎儿,肚子里的孩子不安地踢打起来。 幸亏走在前边的不是她,若是她的话,指不定一尸三命了。梨花让自己冷静,命令自己保持风度。 她轻勾唇角,看着齐丹丹和冷月黏黏糊糊的身影,微微含笑。 “丹丹!”齐父吆喝了一声。 齐母也觉得女儿表现得有些出格,轻唤一声:“你嫂子在后边呢!” 齐丹丹从冷月怀里抬起头,下巴还担在冷月一侧的手臂上,甜甜地对着梨花唤了一声:“嫂子好!” 一阵鸡皮疙瘩,立刻爬满梨花全身。这声音也太甜了,至少有四个加号呢! “丹丹好!常听你小哥说起你,说你聪明伶俐,是个电脑通……”虽然冷月是今天才同她提起齐丹丹这号人的,可夸奖人的话,她还讲得出来。 风度,保持风度! 梨花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走!老娘不在这里当电灯泡!自取其辱! 还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走,这次来是看长辈的,不能让齐叔叔下不来台!不看僧面看佛面,留下吧! 十指攥成拳,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 可是,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意。 还是齐丹丹娇滴滴的话,将她思绪拉回来。 “真的?”齐丹丹抬眼看向冷月,一脸的期待,“小哥,你真在嫂子面前夸过我?” 我可哪有那个时间同讨论你呀!冷月看了花花一眼,明白花花的意思,心里暗叹,花花,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病好了没有?”冷月推开她,与齐丹丹相比,在他脸上看出不出什么表情,话是一句问候的话,可丝毫没有嘘寒问暖的语气,就像是例行公事。这丫头,身子单薄,力气不小,差点儿将她撞个趔趄。 “没有,还发烧呢!”齐丹丹丝毫不忌惮梨花在场,拉着冷月的胳膊,央求道:“小哥,走,到我屋去,我有话告诉你……” 然后,又把目光转向梨花,有些不确定地问:“嫂子,把小哥借我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这丫头,怎么话里话外,就连目光里都透着敌意呢? 压住心里受辱的酸意,梨花温和一笑,大度回道:“他是你哥,借一宿都没关系!” 齐丹丹脸色变了变,没接话,拉着冷月就走。 “那个……花花,你陪齐叔叔和婶婶聊一会儿,我马上就来……”冷月正好要教训一下丹丹,也就由着她拉走。 梨花仍旧淡笑着,一直看着冷月和齐丹丹相携着,耳边传来一声动静不小的关门声,背影彻底消失。 她笑着,这个时候,她只有笑着。尽管心有些疼,像是有人拿着锋利的针尖儿,一下一下不轻不重的扎着,疼不死人,可也无法忽视。在这里,她好像是第三者,好像她打扰了他们。 客厅里剩下三人,齐母扶着花花,来到沙发边坐下,闲聊起家常来。 齐丹丹卧室里,冷月劈头盖脸一顿训斥。 从她耍小性子,装病不上班,到拉拢贴身秘书反水,摆出十多条,把齐丹丹训了一个外焦里嫩。 齐丹丹眼泪巴叉地看着冷月,也不敢回话,等冷月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她才小声说道: “小哥,别把李秘书下放好不好?是我缠着他的,我说,我与你的关系跟亲妹妹似的,甚至比亲妹妹还亲。我还威胁他,若是不给我通风报信,那我就跟你打他的小报告,把他开除了,他受不了我的恐吓,只有答应!” 冷月在齐丹丹额头上狠狠戳了一下,但仍旧板着脸:“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知道承认错误!” 齐丹丹呵呵笑出声来,眼圈里的泪水也不见了,拉着他胳膊央求道:“小哥,收回决定好不好?若是李秘书受到牵连,那我一辈子都良心不安的……” 冷月没搭理她,一侧头,发现齐丹丹的笔记本开着,正在同人聊天儿。遂问道:“有农场吗?偷菜不?” 齐丹丹警觉地回道:“不玩儿,那多没意思呀!” “装什么装?办公室把一些常玩儿游戏员工的名单都报上来了,那里可有你齐大小姐的大名!” “小哥,我就玩一次,就被抓了,我冤枉……”齐丹丹赶紧承认,“以一当百也算数啊?” “冤枉不冤枉也得受着,我有一个号,你没事时,帮我照看着……”抄起电脑边的笔,刷刷几下,把号码给齐丹丹留下。 “密码呢?” 密码?偷个菜,还有密码? 冷月若无其事说道:“密码我有,只想考验一下你破解密码的能力……”花花的密码他还真不知道。 “切,你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出乎意料!”尽管有些不情愿,齐丹丹还是把号码留起来,反问道:“上班时间可以偷吗?” “不耽误工作可以……” “工资呢?给不给加薪?” 加薪? 冷月敲了她发顶一下,恶狠狠说道:“拉拢我身边人反水,我还没处理你呢!” 齐丹丹鬼怪精灵的眼珠转了转,突然起身,从化妆盒里掏出一支口红,在冷月面前显摆起来:“小哥,这个颜色好看吗?”说着,在唇上涂了起来。 冷月皱皱眉。 “女孩子,干嘛涂那么红的?太刺眼!” 像是吃了死孩子似的!难看死了!花花可没这个爱好!花花的唇上,经常涂一层水润的东西,吃起来很清爽,很清新香甜,还柔柔的!嗨,平白无故的,怎么想起这些来? 冷月莞尔。 齐丹丹不管那些,自顾自地涂抹着。 见目的达到了,冷月又嘱咐了一句:“明天准时上班!”说完就要出去。 时间太长,花花会累的,他们也该回家了。 齐丹丹一下子扔掉口红,蹦起来,再次扑进冷月怀里,撒娇道:“小哥,放过李秘书好不好?” 说着,还趁着冷月不注意,在他的胳膊内侧,领口等处,一些不太明显的地方使劲儿亲了几下。 “李秘书的事不是你操心的,你的职责就是把工作做好……再有下次,我真就处罚你!” “知道……知道啦……”齐丹丹狡黠一笑,退出他怀抱,“下不为例!”然后,站得笔直,敬了一个礼。 冷月拉开门下楼。 齐丹丹仍旧紧紧拉着他胳膊,不撒开。 冷月也觉察到异常,以前,这丫头是爱粘着他,可没粘得这么紧,遂小声问她:“你又在耍什么花样?这不是在执行任务!” 怕诡计败露,她有些不甘松开手,悻悻跟在他屁后。 直到二人离开,坐进车里,梨花突然想起来了,齐丹丹竟然是她? 以前,曾经看见冷月牵手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齐丹丹! 刚才送他们出门,齐丹丹一个转身的动作,她看见了齐丹丹的侧影和背影,她终于肯定,那个女孩子就是齐丹丹,千真万确。 一路上,梨花都没说话。 身子深深陷在座椅里,微眯着眼,脑海里盘桓这今晚的每一个片段。千百种滋味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冷月则以为花花累了,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花花,辛苦了!你先眯一会儿,到家我叫你!”然后,收回手,不再打扰她。 就这样,一路无语。到了家楼下,冷月才唤醒她。 梨花睁开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想吃李家熏牛肉大饼!” “哪有卖的?”如今,冷月把花花当成了宝贝儿,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揣在兜里怕压着。不要说吃熏肉大饼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考虑考虑。 “城郊李记饼店。”梨花一竿子把冷月支到了城郊。 “你什么时候去那里吃饭了?”冷月活动一□子,替梨花拉开车门,“你先上楼,我去给你买……” 下了车,梨花还不忘嘱咐一句:“慢点儿开!” 冷月一打方向盘,车子再次隐没于流光溢彩的车流中。 梨花上楼,进了屋,连鞋也没换,就坐进沙发里。像是做贼似的,拨通了娘家的电话。 支开冷月,她就想打电话求救。遇到这种事,她能求助的,也只有娘家人。 “妈……没睡吧?” “啥事呀?火急火燎的?”黎母有些担心。最先闪进脑海的不好念头不是花花磕着了,就是碰着了。 “没急事……”梨花听出母亲的担忧,缓和语气安慰着,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问道:“我把冷月支走了,妈,以前我见冷月同一个女孩子牵着手,今天,冷月带我去那个女孩子家里。原来是我公公一个部下的女儿……妈,我感觉那个女孩子对我有敌意,可冷月还带我去见她,妈,你分析一下,冷月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向我炫耀?好像不是啊!妈,我要发蒙了,你帮我想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梨花的小嘴像是爆豆子,劈了啪啦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 黎母毕竟是过来人,对这种事还是比梨花有经验,沉默了有几秒,她冷静问道:“是冷月主动要你去的?” “是呀,我不想去了,可他先斩后奏,先允诺了人家,我只好跟着去……”怕老妈误会自己没出息,她解释道:“那个女孩儿见了冷月,亲热得不得了……” “冷月啥表现?” “他没啥表现呐!” “没有表现出对不起你的样子?或是感觉很不自然?” “他呀,自然得不得了,跟没事人似的!” 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夫,黎母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做出诊断,说道:“那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他对那个女孩子根本没其他意思,是那个女孩儿自作多情;另一个就是,冷月掩饰的好,想激起你的醋意!” “妈,你说,冷月不能跟齐丹丹有一腿吧?”虽然与冷月已经离婚,可是,想到这么快他就有了新欢,梨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一想到这儿,眼圈就红了。 “不可能!”黎母的话像一枚定海神针,让梨花丧气的精神一振。 “你想啊,冷月是成年人,如果他跟那个什么丹丹之间真有事,他就一个人去了呗,带着你干嘛?毕竟你们离婚了。带着前妻见情人,他不是吃饱了撑的的嘛!除非她想挽回你的心! 再者说了,还有齐家父母在场,他如果真与那个丹丹有事,带着前妻,使出这么大动静,齐家父母能答应吗?那不是找抽嘛!对了,齐家父母什么反应?” 婚姻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庭的事,父母的态度很关键。 “齐家父母对我很好,同我聊家常,还数落齐丹丹不懂事,劝我别多心……” 黎母终于做出最后诊断,劝女儿宽心:“放心吧,冷月与那个齐丹丹不会有什么事的,至少冷月这边没有!至于那个丫头,那就说不准了,不过,苍蝇都叮有缝的臭鸡蛋。如果冷月是枚好鸡蛋,应该没什么事。” 梨花在那边“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老妈还真幽默! “妈,那万一冷月是有缝的臭鸡蛋,怎么办?”梨花不无担心。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万一冷月学坏了呢? “有缝的臭鸡蛋,你还要干嘛?今天那个什么丹丹不叮他,明天,叫什么双双的就会叮!” 黎母明白了女儿的担心,训斥道:“那天,你不是还吹牛,说你行情好得不得了吗?还要找一个才貌双全,对你体贴入微的男人吗?怎么还惦着冷月这颗鸡蛋?” “妈——”心思被老妈点破,她撒娇道:“谁惦记着他啦?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黎母也不同女儿争辩,斩钉截铁命令道:“如果冷月是有缝的臭鸡蛋,白给你,你也别要!” “妈——”梨花担忧起来,眼前浮现一个情景:冷月变成了一枚臭鸡蛋,被一群苍蝇围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放心,凭你妈我这么多年的实战经验,我估计,冷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有了老妈的分析,花花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 正在偷笑,冷月房间里传出动静。 “妈……妈……冷月回来了,我挂了……”说完,有些慌乱地将电话挂断。 冷月的房间的灯亮了起来,然后是他卧室的,接着是梨花卧室的,随着冷月的脚步,他所经过之处的灯都亮了起来。 “干啥了?好像捡了钱似的?”见梨花眼里还噙着笑意,冷月有些不解。 “高兴呗!冷二少亲自驱车,穿越半个城市给我买熏牛肉大饼,我感动的!”梨花也会耍贫嘴。 “感动应该哭,不该笑的!”冷月高昂的身子在梨花身边坐下,打开纸袋儿,将几样饼都拿了出来。 “看看,喜欢吃哪个口味的?” 梨花低头,看着茶几上各式各样的熏肉饼。 拿起一块牛肉的,刚要放进嘴里,想起什么,又停住,象征性地递给冷月:“你不来一……块?” 无意的一瞥,目光停留在冷月的衣领上,心沉了一下,面部表情也凝固了一下。 因为从公司直接去的齐家,冷月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公司制服,白色的短袖。红艳艳的口红唇印与洁白的衬衫,相互映衬,分外扎眼,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冷月不明所以,顺着梨花的目光,揪住自己的衣领,看不真切,索性就当着梨花的面脱了下来。 盯着鲜红的唇印,冷月脑海飞快转动,晚上齐丹丹的一举一动,像是放电影似的,在眼前过了一遍。 这个齐丹丹!嫌事小,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冷月恨得牙根儿发直,恨不得踹齐丹丹几脚。 梨花突然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很不赞同地摇摇头:“哎呀,你怎么这么不下心,这是黑天啊,要是大白天的,你带着这些痕迹出去,多有损形象?不止是你的形象,更主要是影响公司形象!” 先前拿着他身上的女人唇印 ... 大饼的手,也摸上衣服,一处一处指给冷月看:“你看,你看,这好几处呢!” 像是嫌衣服污染了她的手,指点完毕,不解恨似的,将自己油脂麻花的手,狠狠在衬衫上揉了几下,还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指导他:“你们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往哪亲不好?偏亲衬衫上?这大热天的,隔着一层衣服,多碍事,直接脱了亲,不就得了!” 说着,还用胳膊肘捅捅冷月,“傻愣啥呀?还不拿去洗了?” 冷月黑着一张脸,阴沉的可怕。他什么也没说,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咣当”一声被摔上。 哈哈,有好戏看了! 梨花咧嘴偷笑,蹑手蹑脚跟过去,靠在门板上偷听。 里边传来冷月压制不住的怒吼:“齐丹丹,我警告你,要是我和你嫂子复合不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接着,他又劈了啪啦说了一堆什么,梨花捂着嘴巴,紧靠在门板上偷偷笑。 哼,齐丹丹,想在我们之间扇风点火,是吧?我偏不如你意! 老妈说得很对,看来冷月对齐丹丹真没什么想法,不然,也不会劈头盖脸大骂了。还是背着她。看来,真是那丫头一厢情愿了。 冷月,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梨花轻哼了一声。 就在此时,门板被拉开。 “哎呀……”梨花咧着偷笑的嘴溢出一声惊呼,顺着敞开的门板就跌了进去。 糟了!紧急关头,梨花紧紧护着肚子!自作孽不可活,老天呐,千万别伤着孩子们! 冷月眼里闪过一抹惊恐,好在眼疾手快,伸出长臂,一把架住梨花两侧腋下。 这次,轮到梨花闹了一个大红脸,偷听被抓,真是丢死人了! 心里觉得尴尬,说出来的话,可理直气壮:“干嘛呀,你?洗个衣服,没完没了?我急着方便,出去!” 冷月一脸惊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好几遍,才说话:“花花,没伤着哪吧?” “放心,你闺女儿子连一根毫毛都没伤着!”因为心虚,说话反倒更不讲理起来。 冷月以为她是在为口红的事生气,拉着她,紧张地问:“花花,你相信我吧?” “我信不信你,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关键是,你自己信自己!”说着,推了他一把,把门关上,坐在马桶上,拍着突突乱跳的心,自责起来。 她可真好事,多悬呐,要是伤着孩子们,她得后悔一辈子! 坐在马桶上,四处打量,也没见着冷月的衣服。这人,让他洗衣服,他不是一怒之下,把衣服吃了吧? 梨花费解,低头,垃圾桶的边缘露出一线白色,她踩开,冷月的衣服现了出来。 扔了?怎么不知道节约呢! 梨花用食指勾了出来,翻来倒去看了一会儿,最后,揉巴揉巴,又扔了进去。 她有些变态的高兴,扔了也好,反正,她在他衣服上抹那么多油脂麻花的手印时,不就是想,让他以后不再穿这件衣服吗? 27甜蜜一刻钟 ... 027甜蜜一刻钟 一周马上过去,星期四晚上。 冷月又好几天没回家吃晚饭了,明天就是去辽城的日子,梨花以为他又不回来,就只准备了自己的那份饭菜。 刚坐在餐桌前,冷月的房间就有了动静。 二人卧室之间的那道门缓缓移开。冷月拎着一包东西进来。 梨花竖起耳朵倾听,听出是冷月的脚步声,她连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吃自己的饭。 冷月将袋子放在桌上,拉过一把椅子,挨着她坐下。 “花花,看我给你买什么了?”一说话,一股酒香扑上梨花的脸。 “离我远点儿,一米以外……”本来,梨花就他晚归已经不满了,再闻到他身上有酒味儿,就更不高兴了。明天就出差,今天了,还出去鬼混,也不着急准备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 冷月不在乎,共更凑近她,打开纸袋,捏起一块熏饼,先咬了一口,不忘赞叹一番:“好吃,真好吃……” 淡淡的肉香飘进梨花鼻端,她喉咙动了几下,咽了几口口水。 “来……花花……咬一口……”说着,将自己刚咬过的,递到梨花面前。 梨花很不给面子,白了他一眼,“我嫌脏,竟是口水……” “以前,你可没少吃我的口水!”冷月微眯着眼,笑着说道。 说着,还不忘伸出手臂环上她的肩,唇贴近她耳垂儿,叼住下端,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撕扯着,含混不清问道:“你说是不是?” 轰的一声! 像是有一股电流击中梨花! 这个登徒子,这不是在用男色诱惑她呢吗? 不行,他们现在离婚了,不能再做腻腻歪歪的事了,再着说了,她也要给孩子们做个好榜样呀。 刻意忽略冷月带给她的震撼。装作无动于衷,咬牙不理他。 为了转移注意力,心里不停念叨着:她没志气,她嘴馋,她是在忍不住肉香的诱惑。 于是,她伸手,拿了一块,放到唇边,咬了一小口。 咦?这味道? 这是哪家的熏肉大饼,味道怎么变了呢?变得更好吃了。 梨花转头想问冷月,一侧脸,与冷月贴近的唇不期而遇。 冷月像是有预谋似的,伸出舌尖儿,舔着梨花嘴角的饼渣儿,声音里带着笑意,数落她:“三十岁的人了,吃东西也不注意……” 动作那么自然,那么流畅,仿佛他们之间不曾有几个月的分离,仿佛他们还是在离婚前的那段岁月里,静静守候着彼此。仿佛像热恋中的每一天,他们眼里只有彼此,任何人任何事都影响不了他们的深情。 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梨花推开冷月的脸,扭头,使劲儿吸了一下鼻子,然后,转过头,问他:“哪买的饼?” “好吃吗?”冷月伸出拇指,擦去她嘴角的饼渣,问。 “嗯!”梨花确实饿了,再爱上想转移对冷月的注意力,只有大口大口的吃。 “还是那家饼店,只不过,我知道你喜欢辣味儿,就让做饼师傅放了一点点儿新鲜辣椒炸出的鲜汁……” “怪不得对我胃口……”心里已经溢满温暖,可还是不肯承认,“以后,就吃这个口味儿的……” “好……这个要求,老公还能满足……” “前夫……”这个时候,嘴里塞得满满的,心里也热乎乎的,可梨花还不忘澄清彼此的身份。 “好……好……前夫……” 前夫就前夫,反正不影响他当老公该行使的权利就行。 冷月又在梨花颊畔轻啄一下,不解相思之苦,又咬着她耳垂扯了几下,在梨花要横眉立目时,才肯作罢。 “对了,你跟谁喝酒去了?”看他回来很高兴的样子,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冷月也不再粘着她,坐直身子,胳膊仍然搭载梨花肩上,另一只手拿起一块饼,递到梨花唇边,喂她吃,回道:“路璐,叶流景,严谨,你都认识的……” 梨花“哦”了一声。又是他们四人帮。 突然想起什么,兴奋问道:“那个严谨,就是被小姨子打了个五指山的那个?”这三人中,她就对严谨生疏。 “怎么,你还记着呢?”五指山的事都过去多久了,她还记着,这女人呐,就对一些绯闻八卦,芝麻花生大点儿的事感兴趣! “哎……哎……”梨花用胳膊肘捅捅冷月,“你与严谨熟悉,他是不是与他小姨子有故事了?” 冷月眉梢挑起来,有些吃惊。严谨的事,他从未与梨花谈起过,她怎么就知道了? 梨花眼尖,从他眼中看出几分端倪,遂紧追不舍问道:“哎,说说,说说,严谨与他小姨子怎么样了?” “别人的事,你操什么心?” “冷月——” 梨花不高兴了,难得她有一件感兴趣的事,他竟然不配合她,至少也得透露一下嘛!每天上班,不是死尸就是勘验报告,她的生活无滋无味,单调死了,听听别人的八卦,也是调剂嘛! 见梨花秀气的眉头拧紧,樱桃似的小嘴儿也嘟起来,冷月有些于心不忍了,说道:“严谨为她建了一座海上皇宫,还买了一辆两千多万的房车,可是,都白置办了,他小姨子走了……” 冷月说着,举起三个手指,冲着梨花比划一下。 “一座海上皇宫,要三千多万?妈呀,大手笔呀!”梨花的眼,紧盯着冷月的手指,亮晶晶的,就像冷月手指挑着的真是人民币。 “傻丫头……”冷月又趁机凑近她的脸,在她脸颊上偷香一口,说道:“三个亿!” 被惊得一口气没上来,噎得梨花干咳起来。三个亿?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严谨还花两亿多定了一家私人飞机,结果,他只有自己乘坐了……” 冷月拍着梨花的后背,有些怨念,“人家花钱,你怎么那么吃惊?好像是花在你身上似的!” 梨花坦然承认:“那当然,哪个女孩子心里没有一个白马王子?谁不希望爱的人对自己深情体贴?尤其是,男人要大度,在心爱女人身上花钱,要不心疼,拿钱当报纸似的花……那才能让女孩子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呢!” 这女人心真是海底针,难猜呀。 冷月不解地问:“那我给你买车时,想买一辆三百多万的。你不要,非得要那辆便宜的?还有,那次,情人节,我们在街上走,碰着卖花的,我要买给你九十九朵玫瑰,你还骂我脑袋大,说什么‘你脑袋进水了?有买玫瑰的钱,够买一个星期的菜了……’我记得,这都是你说的……” “那不一样!那是结婚了,结婚后,要以柴米油盐,过日子为主,谈恋爱时,才玩儿浪漫呢!”梨花嘴里叼着饼,双手托着腮,想象着严谨那座海上皇宫的样子,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如入仙境,一定很美! “他们一定能成的!” “你说哈?”梨花突然蹦出来的话,让冷月愣了一下。花花的思维是跳跃式的。一般人跟不上。 “我说,他们——严谨和他小姨子一定能成的……” 冷月未置可否,女人的胡言乱语怎能当真? 不想把花花这点儿兴致打消,他没话找话地说:“原来,我们四人之中,他们最羡慕的是我,娇妻在怀,事业顺利。如今,我也成了一条老光棍,可把他们乐坏了,打麻将不用三缺一了……” “今天没摸几圈?”梨花吧嗒着嘴问。要是他敢说摸了几圈回来的,她一定会把嘴巴里嚼碎的饼渣吐在他脸上。明天出差,今晚还忙着打麻将,不该吐咋的? “今天我找严谨有正事……” “不是给他介绍女朋友吧?”’梨花挑眉问。 “严谨不缺女人……”想起梨花刚才的话,冷月反问她,“你说严谨和他小姨子能圆满,根据是啥?” “没根据,女人的直觉!” “那你说我们呢?”这回,轮到冷月兴致上来了。她不回答,他也知道,他们注定要圆满的。 我们?你和我?梨花指了指彼此,嗤笑出声。 “你冷二少爷也不缺女人……”还想刺激一下,她继续说道:“哎,把我介绍给严谨如何?” “花花……”冷月仿佛被激怒了,一把抱起她。 梨花惊得大叫,双手搂紧他脖子:“冷月,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孩子……孩子……”别吓着孩子! 冷月不听她的,抱着梨花,大步流星进了他的卧室, “轻点儿……轻点儿……”梨花嚷着。 冷月轻轻把梨花放在床上,身子也紧随着压过来,眼里噙着薄怒:“花花,我警告你,以后,有的没的,别乱说……” 梨花不知冷月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火气,虽然没发作出来,但从他起伏不定的胸膛还是可以感觉出来。 看着冷月的脸,想起来那日,他衣领上的唇印,梨花也不乐意了:“我为什么不能说?你与齐丹丹纠缠不清,反过来训斥我?你没这个资格!先把自己管好了再管别人!” 他都与别的女人亲上了,还不许她说说了? “花花,我跟丹丹没关系!”冷月不想让二人刚刚缓和下来的关系再次冰封,解释道:“这话,我只说一遍!我与任何女人没关系!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这辈子,你也只有我一个男人!”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梨花不满。不过,听了冷月霸道的表白,她心里还是有些甜丝丝的。 可是,都有别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了,自己可倒好,还没任何一个除了冷月外的男人抱过呢!这么说来,还不是她吃亏? “又走神了!”见梨花魂游天外的样子,冷月拍了拍她脸,把今晚晚归的缘由又解释了一遍:“我找严谨,打算借他的房车用……” “你自己不有房车吗?” “路途远,我寻思着,严谨的车能更舒适些……” “你打算开房车去辽城?” “没决定,听你的意见。我们有三种选择,一是飞机,二是自驾车,三是做火车或汽车……” 梨花思忖着,回道:“做飞机快捷,自驾车能看沿途风景,但是累。至于火车,直接PASS……还是坐飞机吧,行吗?”主要是,若是自驾车,路途遥远,肯定得带着司机,她可不想多个电灯泡,她还要搞侦查呢,少个人,就少个麻烦。 “听你的……”冷月捏捏她鼻尖儿,搂着她,给严谨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用他的车了。 听冷月这么一说,梨花冰封的心又暖了几分。他竟然纡尊降贵,为了她去找别人去借车,他,真的开始关心她了么? 躺在床上,继续往嘴巴里塞着肉饼,含混不清说道:“谢谢啊!” 冷月的脸不断在她眼前放大,直到他咬上她唇瓣,轻吻着,回道:“管说谢谢可不行,要来点儿真格的!” 说着,大手扶正她脑袋,真就动起真格的来。 “呜呜……呜呜……”花花嘴里本来就满满的,他的舌头在挤进来,就更显拥挤。 梨花不敢剧烈运动,怕闪着胎儿,只有不停地发出呜呜声以示抗议。 死冷月,不嫌她嘴巴里有食物啊? 冷月眉眼笑得弯弯的,一只大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掀开梨花的衣襟下摆,顺着圆滚滚的肚皮就爬了上去。 大手覆盖上那座小丘,才满足地叹息一声,这神圣之地,他又近半年没光临了! “呜呜……呜呜……”这坏蛋,还真动真格的? 梨花伸出双手,用力掰着冷月的头。 冷月见她脸色憋得通红,他舌尖儿一挑,在梨花嘴里打了个转儿,就把她嘴里食物卷出一部分,进了自己嘴里。 “脏!”梨花终于得以有说话的机会,她喊了一声。 “不脏,以前不是吃过你脚趾吗?” “去——”梨花被说得脸色通红,这种话也说得出来。亲热时,做就做了,还非得说出来干嘛? 见梨花没有剧烈反抗,冷月逐渐转移阵地,头颅下移,埋在她胸口,一下一下舔舐起来,还不忘问呢:“花花,这里比原来大了有一倍了呢?”‘ 梨花被臊得脸色更加红,像冲了血似的。双手推拒着他:“起来……” 冷月双手摁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嘴巴在她胸口,衔着一颗饱满的红草莓一下一下撕扯着,舔食着,这样还不解几个月来的思念,便含在嘴里,开始吸吮起来。 一股股热流顺着小腹毫无预警地升起,随着冷月的动作,瞬间传遍全身。 梨花咬牙挺着,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 左侧一阵儿,右侧一阵儿,心里的空虚少了一些,冷月才抬起头来,拉住花花的手,来到自己小腹之下,眼里含着压抑的激情,声音暗哑,“花花,看,想你了,我们都想你了……” 手指尖儿触上一个硬邦邦的,火燎燎的东西。梨花怎么会不明白那是什么! 触电般地缩回手,声音颤抖着:“冷——冷月——”不止脸颊,全身都火燎燎燃烧起来。 心,一下子空虚起来,仿佛急需什么来填满。 “冷月——放开——”梨花身子微微发抖,她和冷月有半年没肌肤之亲了,他身上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要说对她没诱惑力是假的。当她触上他身体,某些记忆一下子复苏过来。 冷月仍然紧扣着她的小手,包裹着自己的阳刚,声音更加暗哑,连眼神也迷离起来,他紧贴着梨花的耳畔,撕扯着小巧的耳垂:“花花——想死你了——我们——想得生疼——好疼——真的——” 说着,硬是拉着梨花的手上下移动起来。 “冷月——”梨花声音细弱,像是呢喃,身子瑟瑟发抖:“不要——” “花花——”冷月转移阵地,沿着耳垂,来到颊畔,再下移,来到梨花的锁骨处,一下一下轻舔着。 对花花,他知道她敏感处在哪里,知道哪里能撩拨起她的热情。 果然,梨花忍不住发出一声吟哦,气息也越发不稳起来。光洁的鼻尖儿,柔软的鼻翼,随着急促的呼吸,也起起伏伏个不停。 “哥——不要——”梨花噙着哭音儿,眼里也蒙上水雾。他怎么还不停下来?老天,快停下来,她就快受不了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 冷月手脚并用,怕伤着胎儿,甜蜜一刻钟 ... 他将长腿将花花下半身固定,双手探到花花胸前那片肥沃原野不停揉捏,然后,大手下移…… 唇却没离开她的颈项,不停地吸吮,舔舐,那里,已经一片濡湿。 “哥——放开——”梨花忍不住,哭泣出声。太难受了,太难受了! “花花——花花——”冷月不停地轻唤着,“宝贝儿——摸摸,这里,好疼——好疼——”说着,再次拉着梨花的手,来到下腹处,那里,已经火热刚硬无比,比刚才还甚。 “给我——宝贝儿——好不好?” 冷月的低声乞求,像是燃情剂,梨花下腹也越发空虚起来。 她哼哼唧唧,轻声啜泣,一个劲儿的摇着头。 冷月丝毫没有放弃的打算,他不停地吸吮着,轻声在她耳边喃喃:“没事的,不会伤着胎儿,我会小心,我保证——” 身体空虚,心灵空虚,可花花还是不停地摇头。心底的两股力量在不停地较劲儿。不答应,他们还是现在的关系,答应了,关系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冷月坚持不懈地诱哄着:“宝贝儿——想死我了——” 咚咚的心跳,如鼓声一般,激荡着梨花的耳膜,他额上青筋蹦起,豆大的汗珠滴滴答答顺着下颌流到花花的颈项,很快湿透了枕巾。 梨花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呢喃,气喘嘘嘘,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一声 变成一串,吟哦,轻吟,底喘。可是,嘴里还在抗拒着,“不要——” “宝贝儿——给我——我们半年没在一起了——可怜我——可怜我——给我——” 冷月埋首在梨花颈项间,乞求着,浑身紧绷,就像一弯拉直的弓,箭在弦上。□的疼痛,已经让他频临崩溃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