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见周青没有事情,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夫君起地名字,小名自然。”“张自然?好名字,好名字。”周青连连叹道。六公主和张宇正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周青神色有些焦急,欲言又止。周青看在眼里,也不等公主发问,叹道:“你们两个本来是缘尽如此,但其中事情,又有转变,贫道刚刚窥得一点机缘,却被哭声打断,也是天数。贫道也无能为力。”六公主夫妇在惊,张宇正扑通跪下求道:“万望帝君慈悲,就指点一条明路。”说罢,连连叩头,砰砰作响。六公主也抱孩子求道:“帝君神通,定有办法,孩子还小,失了娘亲,怎么过活。”说罢,泣不成声,自从那天哪吒来后,六公主就惶惶不可终日,知道自己夫妇两人,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天庭缉拿,能过一天是一天一天。眼前这个救星,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放过,六公主心想,却不知道,眼前这手拿竹杖,腰挂葫芦的青,不但不是救星,而是煞星。周青犹豫了一下,面上肌肉抽动,阴晴不定,、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也罢,贫道也就豁出去,你们先起来说话。你们这样下去,躲也不是办法。徒令玉帝陛下更加恼怒而已。”六公主深深知道自己父亲,两起来以后,连连点头。周青手一挥,白气一盖,桌上地下的黑血尽数消失,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的动静。“唯今之计,公主夫妻两人只有一条路可走。”周青道。“帝君所说,是哪一条路?”六公主连忙问道。周青浅笑道:“玉帝陛下毕竟是公主的父亲,加上现在还未恼怒,对公主还是有感情的,公主两夫妻一同随我上天宫见陛下,好生求求陛下,贫道自信有几分脸面,帮公主求情,陛下只要心软,也略做惩罚就是了,加上这孩子,也算是陛下的外孙,陛下也真不至于灭杀骨肉亲情。贫道竭力维护公主就是。”六公主惊道:“让我去天宫跟父亲求情,不行不行。父亲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张宇正却是赞同周青的说法,当下道;“娘子,我觉得帝君说得有道理,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岳父大人不会真的那么无情,我随娘子同去。带上孩子,恳求岳父大人,加上帝君也帮我们呢。”六公主连连摇头,含泪道:“不是这样。父亲为人,我最清楚了,夫君千万不要上去。否则性命难保。”张宇正道:“娘子,岳父再有千般不是,也终究是娘子的父亲,怎么可以这么做,那岂不是冷血不近人情?你姑姑当年不也没有事情?”六公主只是摇头,不敢在说下去。再说下去,就是大逆不道了,嘴里喃喃道:“父亲如今不同,如今不同了。”周青叹道:“公主既然不愿意,贫道也就算了,贫道当然不会抓公主上去,也不再管这事情。”说罢,周青提了竹杖,做势要走。张宇正连忙拦住道:“帝君修走。我劝劝娘子。”周青面无表情,依旧座下,心中却如那海潮般翻滚,刚才入定所感知的天机,真是太过震撼。“娘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你我去见岳父,最多受些磨难,我们还是可以看一起,这样和岳父大人派下的天兵天将打斗,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娘子有个什么散失,孩子怎么过活,且岳父大人耐心消磨光而人终究还是要被擒拿。可就苦了孩子,还不如我们去见岳父,岳父真要惩罚我们,那就一块惩罚,我和娘子决不分开。”六公主听见这么一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也没有主意,只有点头。“麻烦帝君了。”张宇正吩咐了下人,就说是出去游玩,这些下人也不奇怪,反正这个张大人本事高强,连蜈蚣精,恶蛟都能杀死,夫妻两人也经常出去游玩,众人自然不奇怪。两人随周青出城,一路无数百姓躬身,十分热情,显然是深受百姓的爱戴。两人强颜欢笑,打了招呼,出了城门。哪吒见周青和两人出来,噗!一口酒喷了出来,赶紧结了账,跟了出去,周青没有招呼他,自然是不想让他出现,哪吒不是蠢人,见三染出城上了天,自己连忙招呼雷公,鱼肚药叉,巨灵神,远远的吊在后面。公主心中乱如比麻,没有主见,张宇正心中在盘算,见了玉帝这岳父,该怎么措辞。周青取下葫芦,滴了一滴甘露在孩子身上,又取了一道符录,贴在孩子身上道:“那九天雷火罡风凶猛,莫惊吓了孩子。”公主和张宇正虽然护得孩子周全,但周青这一施威,也是锦上添花,两人当然喜欢。周青心中叹道:“我不做恶人,那就玉帝来做吧。”三人踏云而上,到数万丈高空,白云缭绕,正待还要飞上,那天际传来一阵歌声。“褰裳懒步寻真宿,好景一宵观不足。月在碧潭风在松,何必洞天三十六。”只见一中年道人挽双抓鬓,束丝带,披月白八卦道服,踏云履,两手空空,从天际作歌而来,直奔周青三人。哪吒和众神隐住,看的分明,见这道人,心中一凛:“原来是他。”却到来着是谁,原来前世是东化帝君,后来因为孽缘,转世于人间修行,道号吕纯阳,吕洞宾,飞身之后,拜在玄都门下听老君讲道,神通广大,法力无边。乃是上洞八仙之一。周青见来人相貌不凡,心中一思索,就认出了来历,这吕纯阳可不是地仙界的仙人,一样是从人间而来,并且人间被周青灭掉的纯阳宗就是他的道统,那纯阳宗,还有此人的画像。“师傅!”张宇正见来的道人,连忙大叫,声音惊讶,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张宇正在山中拜了这道人,学道三年,始终不知道这道人的名号,也不知道来历,那道人也不说,就是道成之后,便消失不见,对这神秘的师傅张正宇也十分好奇。连忙拉了自己公主上前行礼,吕纯阳连忙道:“怎敢当公主大礼。”随后又向周青稽首。周青还了一礼,面色铁青。第二百五十章蚊子下“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吕纯阳乃是在玄都天兜率宫听老君讲道的上洞八仙之一,难怪能弄到那大罗九转金丹,只是其中玄妙,值得推敲啊。”周青心中念头一转,面色恢复正常,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一样,这吕纯阳的法力在仙人之中也算是出类拔萃。修为到一定程度,自然是精气内敛,不用神念仔细查探,根本摸不到对方的具体实力,就算法力比人家高深,一眼之间也难以看出,何况都是有身份的仙人,周青当然不能冒失的用神念观察这位闻名三界,老君门下,纯阳真人的真实实力。不过只要是出自李老君这一位道教圣人门下,就算那扫地的端水的童子,都不可以小视,太上老君的玄都天兜率宫,乃是于三十三天外混沌之中开辟的一块道场,修炼圣地,加上老君炼丹,时常开炉,丹气从八卦炉中逸出,功效强大无比,就算是仙人,闻得一比丹气,都要法力大增,抵得上数十年的苦修,这样的环境之中,就算是一头猪,过那百十来年,恐怕也要成就仙道。不过那玄都天,也不是每个仙人都能够去的,那老君的大弟子玄都大法师,每隔数百年,或是数十年,就下界一趟游荡,渡化仙凡两道,只要仙人得了许可,才能去听老君讲道。并且老君每隔百年,就开丹元大会,请各方神仙来观赏各种金丹,有那福泽深厚的神仙,就可以得到老君的赏赐,这位人教圣人地位崇高,无三界无人能和其并肩,能够在玄都天听讲道法的仙人,就算在天庭。都有莫大的面子,这位吕纯阳的身份,甚至比周青这个大帝都要吃的开。“原来纯阳真人就是我夫君的师傅。那也是我的师傅,这一拜,当然担当得起。”六公主大喜,周青这新大帝的面子,在天宫到底吃不吃得开。六公主还有些怀疑。但这吕纯阳真人,身份就不得了,老君门下,就是玉帝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自己夫君的师傅,有这位纯阳真人出面,那玉帝真要卖面子。虽然吕纯阳的法力未必比周青要强,但身份上隐隐要管用得多。周青还了一礼,和吕纯阳客套两句,便不再说话,在人间界,自己灭了人家的道统,周青相信,这位纯阳真人不是瞎子,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虽然对于这个等级的仙人来说,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情,但毕竟有些尴尬。吕纯阳绝对不是偶然出现,周青见事情出了变数,心中焦躁。但这事情急也没有用,只有慢慢参详,寻找破解之道,当下,周青退到一边,冷眼旁观,看是玩的哪一出把戏。“公主折杀贫道了,贫道此来,特地是为公主和我这徒儿解释怨隙。”吕洞宾笑道。“求上仙去天宫,为我夫妻二人向父亲求情。”六公主连忙道。那张牙舞爪宇正连忙跪在云端,也恳求宇洞宾,周青这根救命稻草,已经抓住,现在又来一根,当然不嫌多,有了这两人的面子,六公主心中就放心了许多,十拿九稳,自己父亲不会过重的惩罚自己夫妻二人。见六公主也要下跪,吕洞宾慌忙扶住,终究是金枝玉叶,身为上仙,他也受不起这大礼,天庭,终究是阐截二教并立,两教三商,同立封神榜,老君门下,虽然地位超然,但并不在其中。吕洞宾淡淡的看了周青一眼,面皮微笑,周青装做不知,避开了这位纯阳的真人的目光,微眯眼睛,向天上望,好像是在数白云,吕洞宾随后笑容一收,正经端色,对跪在去端的张宇正道:“你先起来,且听我说。”张宇当然听吩咐,只好起来,恭恭敬敬地道:“师尊请吩咐?”“你我二来,本来只有三年的师徒缘分,早就缘分以尽,你私配六公主,犯了天条,乃是重罪,我也没有办法帮你。还好,你们福缘深厚,有勾陈帝君佑护,但天条所定,帝君虽然地位崇高,也不能越天刑,你命中多劫,也是天数注定,不能更改。”吕洞宾道。“纯阳真人所说,却是有些道理。只是这小子终究是真人的徒弟,六公主也算是真人的晚辈,纯阳真人乃是正主角,总不能眼睁睁的就看着公主和令徒受苦吧。”周青在旁边插口道,既然有人插手,周青的计划也不能进行下去,干脆抽身而出,静观其变,让吕洞宾去和玉帝搅和。“天数天条,人力岂能更改?”吕纯阳一语双关,对周青笑道:“帝君古道热肠,我是佩服的,我此来,正是帮公主和小徒指点迷津,免爱那无边的劫难。”周青听的心中恼火,面上肌肉抽动,皮笑肉不笑,干咳了两声道:“公主与令徒般配,倒是一对神仙绻侣,纯阳真人如不成全,倒是可惜了,贫道虽然人微言轻,但到了陛下面前,自然竭力呈词,成全公主与令徒。我听当年,纯阳真人也是至情至性之人,身为东华帝君,居然肯为了情劫转世重修,贫道我是万分佩服地。”六公主和张宇正一听周青所言,顿时好感又上升了几分,吕洞宾知道自己难得说赢这周大帝,也不愿多说,含糊两句没有营养的话语,便对张宇正道:“一啄便有一饮,你和公主犯了天条,无论迟早,都有一番劫难,听我一言,以后自可长久,只是如今还是要分开一些时日。”“全听师傅所言。”张宇正本来就没有主意,六公主也相信吕纯阳。“陛下要拿公主,公主不可违抗,去天庭请罪,有勾陈帝君求情,想必陛下不会过多的为难公主,而我这徒弟。自去下界,辅佐大唐君王,让我道门一脉。传遍四大部洲,这就是弥天大功德,到时候三教圣人自有法旨降下,公主于小徒自可得成那无极大道,做万世夫妻。逍遥天地之间。”吕洞宾郑重道。“什么?让道门一脉。传遍四大部洲,那西天极乐的佛陀往哪里去?这功德,还真够大的。”周青大惊,面如土色,自己山门,正在两界关附近,天竺大唐两国真要交战。必在附近,自己门人,不想卷入其中都没有办法了。“事到如今,搬家恐怕也难逃厄运,我该如何去何从?”周青心中烦闷无比,下面的话语,都没有心思听下去了。六公主有些明白,大惊失色,吕纯阳朝她点了点头。六公主也茫然的点了点头。张宇正道:“师傅,我为官有几年了,也是知道,只要我大唐击垮天竺,道门一脉。便可传遍西牛贺州,其余两在部州,易如反掌。只是朝中有许多道法高深之人,我就算有心,也难以得皇上天眼。”“这个为师自有主张,你们可否答应?”吕纯阳道。六公主和张宇正没有办法,只有点头,六公主突然道:“那我的孩子怎么办?”“这个不用担心,这孩子根骨清奇,资质还在他父亲之上,将来也是上应天命人物,我自会将其带去抚养,教授道法武艺,以后也可助一臂之力,带功成之后,父子两人各积无边功德,公主一家三口,自然会团圆。”吕洞宾道。“嗯,此乃天意,公主忍一时分离之苦,将来正有月缺回圆之时。”周青点头赞道。依旧是皮笑肉不笑。“勾陈帝君,你就带公主上天宫见陛下,我带宇正下界,也好让他早日功成,一家团圆。”吕洞宾微笑,对周青道:“六公主还望帝君照顾,好生劝解陛下,莫让公主受苦。”“这个贫道自会维护。”周青强笑道。吕洞宾打了稽首,带着依依不舍的张宇正往下界落去,张宇正倒是痴情,抱孩子,一步一个回头,大声哭喊道:“娘子等我。”六公主放声大哭,周青也忍不住悲从心头而起。有些无力。隐藏在远处的哪吒见此情景,也觉得不是滋味,悄悄离去,当下,周青,哪吒,六公主,都是各有心思烦恼,那风吹来,天地之间抹上了一丝悲凉的气息。“公主,随我上界吧。”周青叹道。六公主只好忍了悲痛,随周青上天去了。“你却是有希望!”周青面色阴沉,心中越发不乐。两人上了天庭,四在大天王不敢阻拦,玉帝听闻,赶紧起架上殿,见六公主拜倒在殿下,顿时大怒。“你身为瑶池仙女,享受天宫无边胜境,反而不怜惜自爱,私自下凡,配上凡人,坏我天庭颜面,我如何能容你。掌刑天师何在!”玉帝怒声喝斥,群仙不敢多言。张天师乃是掌刑天师,见玉帝呼唤,赶紧拜下。“臣在!”“虽是我女,但触犯天条,一视同仁,此等罪孽,该如何处置?”玉帝问道。“岂奏陛下,私自下凡,就是打入轮回,六公主私配凡人,罪加一等,应上斩仙台,但念在……”“够了,谁替这孽障求情,就与她同罪,四大元帅何在,穿了这孽障的琵琶骨,押往斩仙台斩了。”张天师正要说话,就被玉帝打断,玉帝真是震怒,开了金口,谁都不感求情。“灵霄宝殿高,杨,王,李四大镇殿元帅上来,如狼似虎,按住六公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六公主大声悲呼:“父亲饶命!”泪如雨下,玉帝不理,只叫四将动手。四将拿了铁勾,就真个穿了六公主琵琶骨,鲜血淋漓,痛得六公主死去活来,就在殿下挣命,嘴里只是求饶。群仙不忍,但玉帝目光扫过,都不敢上前劝阻,哪吒正要出头,却被手塔天王拉住。托塔天王面上冷笑,盯住哪吒,哪吒不敢动。六公主强忍疼痛。声音微弱:“帝群,求你向父亲求情,留我性命,我还想见我的相公和孩子。”“好个玉帝,真就如此心狠。公主。我可是救不了你了。陛下是真要杀你,要怪,就怪你那夫君吧。公主你死了,只怕那张宇正也要杀上天庭吧,正好夫妻同上斩仙台呢。”周青暗暗心惊,念头一转,就知道了玉帝下狠心的原因。那张宇正的差使,玉帝居然就知道了。“难道,六公主下界,是玉帝暗中安排,牺牲自己女儿,好狠!”周青明白,这玉帝很可能早就知道那张宇正是个关键,自己偶然测到天机,才清楚明白。玉帝是地位受到威胁,而自己更加不乐观。“四将还不拉去斩仙台!”玉帝怒道。四将不敢违旨,拖了铁钩,把六公主一路拖将出去,六公主声音微弱。连连周青求救。“陛下!”周青上前道。“哦,原来是勾陈帝群,你拿此孽女,不至我天庭颜面受损,很好,很好,朕会传卯日星官与太阴星君,如你所愿。”玉帝竟然直言,断了周青的心思,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玉帝,周青也没有办法,何况这话一出,两人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周青也只好住口。六公主见自己父亲如此无情,却是绝望到了极点,满身流血,早就被拉下去,往斩仙台去了。周青无法,告辞一声,往下界去了,心中考虑,要不要通知那张宇正,但心中一想,还是算了。“玉帝既然连女儿都可以舍弃,想必有后续手段,我不通知,自然有人去通知,终究还是趟了浑水,弄得里外不是人。玉帝的手段,居然比自己还要狠毒,果然当得起玉帝的名号。”周青心道。周青出了天宫,直直向下,急急往黑风山去了。且说吕洞宾和张宇正离了周青以后,正往下界而行,张宇正道:“师尊,我何时才能和娘子见面。”吕洞宾笑道:“你怎就这么心急,你们夫妻是有劫难,只要辅佐唐王,成就功果,自然能夫妻团圆。”说罢,从怀时掏出三卷道书:“此乃太清仙法三卷,你先前所修习,不过是皮毛,这才是真义。你修习功成,天下之大,尽可去得。”张宇正接了道书,吕洞宾道:“纯阳剑是我昔日炼魔的至宝,曾放在太上道祖炉里炼过,你以后斩将封神,自可成就一番威名,师傅还有东西给你。”吕洞宾朝三十三天外拜了三拜,取一幡出来,一人来高,幡面做混沌之色。“此幡名为盘古幡,乃是三教圣人当年开天辟地所用,威力莫大,你可用去成就不世之功果。”吕洞宾叫那张宇正跪接了幡,然后传其口诀,随后抱了孩子张自然,就要离去。“嘿嘿!嘿嘿!吕洞宾,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奉女娲娘娘法旨,特在此等你师徒两人!”张宇正和吕洞宾面前一阵黑,天地都急速改变,本来是云淡风清,朗日高悬,现在却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并且耳边传来了嗡嗡地声音,其大如雷,众多嘈杂,仿佛有一大片蚊虫在飞舞。吕洞宾大惊,那张宇正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被劈手夺了纯阳剑,吕洞宾又抢了盘古幡,把孩子给张宇正道:“看好孩子。”随后也不多言,纯阳剑一舞,七朵紫焰从剑身上飞出,一转一展,紫光巍巍,护住师徒两人,同时出照亮了漆黑的空间。两人都没有注意道,那孩子身上一点极其细小的光丝有一闪,周青本来用来保护孩子的符印突然消失。七朵兜率火照亮了空间,外围依旧是一片漆黑,好像进了一个古怪的世界,吕洞宾知道是被人用大法力设置圈套,进了对方的介子空间。高空之中,有三色光华一闪,一个全身高瘦,黑色道衣,面容阴鹫地道人出现,旁边有无数密密麻麻的蚊虫乱飞巨大如雷的声音就是这些蚊虫所发,令人头皮发麻。这黑衣道人脚下冲出三色光化,结成一座三品宝莲台。“你是何人。”吕洞宾仗剑问道。“贫道蚊道人,奉女娲娘娘法旨,带这孩子回宫。”黑衣人冷笑道。“哈哈,哈哈,你这妖人,连谎话都不会说,女娲娘娘乃是至教圣人,座下怎会有你这等妖人。”吕洞宾大笑道。第二百五十一章天机如何?上吕洞宾这话说的不错,女娲娘娘,隐居在三十三天之外,自从封神一战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乃是上洞八仙,前世东华帝君,虽然经历劫数转世,但因为资质极高,就算在人间界那等地方,都一举修炼成仙,成功又拜在老君门下听讲道法数千年之久,得老君抬爱,所赐金丹,修成神通,不可小视。当年,那观音菩萨下凡宣扬佛法,点化世人,现鱼篮女儿之身,让渔明募捐修桥,投掷金银铜钱等财物,投中她身躯者,及委身下嫁,吕洞宾就发机变之心,戏耍观音,叫其一渔民用铜钱投中其身,观音都中的道儿,只好将一尊泥塑的木偶嫁给了那渔民,这传说流传三界,无人不知,无仙不晓,可见其神通,并不在菩萨之下,又有盘古幡等法宝在手,吕洞宾自是不惧。张宇正紧张的抱着孩子,他手上的纯阳剑、盘古幡全部让吕洞宾拿去,手无寸铁。他修道三年,虽然得九转大罗金丹相助,得成仙道,但毕竟实战经验不够,也没有遇到什么险恶情景,就是斩恶蛟,杀蜈蚣,都是法力弱小的妖怪,自然不是纯阳剑的对手。哪吒因为六公主原因,一路忍让,也是敷衍了事,并没有动真刀真枪,现在看见连自己师傅都如临大敌,自已不由得慌了手脚,连忙取了一张自己平时炼制的符篆,化为一道黄光,连同孩了一起护住,外围有兜率火护住,内层有符篆黄光。张宇正倒是安定了下来,定睛看着高空黑衣阴鹫脸面的道人。蚊道人连连嘿嘿怪笑,虽然是黑色道服,但隐隐透漏出三色祥光,面上也是妖气之内透漏出三色祥光,诡异之中,又透漏出纯正宏大的气息。另吕洞宾也琢磨不透。“这家伙难道是蚊子成妖?”吕洞宾见蚊道人只是怪笑,并不回答,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黑蚊飞舞,这些黑蚊,大如拳头,尖刺长嘴,如精铁一般,全身也如蚊道人一般,隐隐显现出三色祥光。那翅膀扇动,哄哄之声,吵得人十分不安,心浮气躁,都聚集在三品莲台百千丈方圆的地方,数量怕不下几千只。细细看那形状,十分狰狞,就好象马上要扑过来,吸食你血肉,叫你无处可逃,张宇正暗暗打了寒颤,怀里地孩子好象也感觉到了危险,哇哇大哭起来。说来奇怪,这孩子一哭。那连兜率都挡住的蚊子嗡嗡声音,居然就被中和了不少,张宇正心里也平和了许多。“吕纯阳啊吕洞宾,道爷我不和你罗嗦,你且让我将这孩子带走,自有好处。如若不然,我这万蚊啖体,一拥而上,你们师徒二人,连元神真灵都保存不下来,岂不枉费了多年的道行?”蚊道人道行深不可侧,远远在吕洞宾之上。蚊道人的来历,最为神秘奇特,当年西方教主南无阿弥陀佛化身道人,接引封神一战与西方有缘道人去极乐世界中皈依,那截教通天座下,有一弟子,名为龟灵圣毋,被西方教主所擒拾,命座下白莲童子用包儿裹去西方,哪里知道,包里却不知道怎么躲藏进了一群蚊虫,杆将龟灵圣母吃成空壳,一身道行替被吃走,那群蚊虫乘西方两教主和通天争斗,飞往西天,把那阿弥陀佛的十二品莲台吃成了九品。那群蚊虫之中,有一蚊王,借此修成神通功果,身上的三色祥光,正是那吃掉的三品莲台所化,这些拳头大地蚊虫,正是其手下,也因为吃了龟灵圣母,修成神通,蚊王将其炼成护身法宝,便是吕洞宾所见的蚊道人和群蚊。这拳头大小的蚊子,虽然同样是吃人精血,但比廖小进的血神子不知道要厉害多少,蚁道人食教主莲台,后在女娲宫旁听娘娘讲道,又修成了无边的神通,多年不出世,女娲娘娘乃是上古妖族大圣,妖族前去听讲,也是无可厚非,至于蚊道人此来,是不是奉女娲娘娘法旨,那只才他自己才知道。吕洞宾的修为,蚊道人还不放在眼里,只是那盘古幡难破,虽然在吕纯阳手里发挥不出百分之一的威力,但蚊道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好个泼道,如此欺我。”吕洞宾大怒,蚊道人一身诡异,蚊子成精,三界都十分知少,这蚊道人当年吃莲台的事情,只有阿弥陀佛与他自己得知,吕洞宾哪里知道。后来蚊道人一直在女娲宫旁听讲,重不出来,吕洞宾更加不知道了。将纯阳剑一舞,七朵兜率火蜿蜒扭曲,晃将一晃,就有斗盆大小,仿佛七朵紫色奇花,布成阵势,都齐齐放出粗大火柱,一冲而上,分化成千道万道,宛如放那烟花一般,上下同出,交织成天罗地网般的火罩,整个漆黑地空间顿时亮堂起来。这正是玄武老道梦寐以求的天地火网,吕洞宾轻易就发出,比那红孩儿的五昧神火,各有厉害。蚊道人自然不俱,只是冷笑,把手一指,群蚊虫呼啸而出,万蚊虫齐齐哄动,身上三色祥光丝毫不怕火焰炙烧,猛烈冲击那上下而来的天地火网,蚊道人和群蚊同体同感,只感觉到周身一紧,好象一张大网裹了上来,法力运转,便有些阻滞,心下齐道:“好个东华帝君,不愧是老君门下听讲,还有几分功力,碰上别人,自然是绰绰有余,但碰上我,可就不够看了。”把手一指,强行运转周身法力,蚁道人同时将身一抖,群蚊三色光华大做,砰砰砰几声,冲破了火网,铺天盖地地嗡嗡之声,直向吕洞宾师徒二人涌来,那紫光巍巍的天地火网,宛如散了烟花,弹射出万丈开外。最后消散在漆黑的空间之中,原来亮堂地世界,顿时一暗,只剩下七朵兜率火的本体,无奈飞了回来,依旧附着在纯阳剑上。“这妖人厉害,我照顾不了你。你将纯阳剑祭起扩身,看我使手段,破这蚊妖法术。”吕洞宾见纯阳剑斩妖无果,心下却不慌不忙,将剑抛给了张宇正,同时运转法力,通身道服飘起,盘古幡脱手而出,飞高到头顶十丈。张宇正知道自己帮忙不上。就祭起纯阳剑,不求伤敌,只求自保,七朵兜率火上下沉浮,不离周身三尺,光芒也不散开,无比凝练。蚊道人见吕洞宾祭盘古幡,知道就凭群蚊,难以攻破,恐怕还要将之收走,连忙指挥蚊虫回转,调了一头,将脚下地三色莲台飞出,依旧化成三色祥光气流,冲进蚊群之中。同时大声喝斥。三色莲台正是当年蚊道人所吞吃的,那些蚊虫也分食了一些,这些年,蚊道人苦修听讲,已经将莲台炼化成自身真气。群蚊自然也沾了不少的光,现在三色莲台所化真气,冲进群蚊之中,和群蚊虫接为一体,比当年的威力还要胜上许多。在蚊道人大声呵斥几声之后,拳头大小的群蚊,身上色斑条条,成了三色蚊子,全身庞涨,一个个有笆斗大小,翅膀三色透明,光晕荡漾,嘴长身短,下身宛如水牛肚子,一股一股,尖尖的嘴有三尺来长,宛如尖枪,腿爪也是三色,花花绿绿,越发诡异狰狞,三色莲台所化三气,虽然纯正浩大,但被蚊虫吸纳,从身上显现出来,就妖气横空,宛如恐饰魔色。这万蚁飞舞,嗡嗡之声如巨雷连炸,接着首尾相连,紧密积压在一起,越飞越高,远远望去,就好象一只三色巨手,这三色巨手夹带着霹雳之声,滚滚压下,直直抓向吕洞宾头顶地盘古幡。盘古幡随着吕洞宾地咒语真诀,撑将起来,整个漆黑的空间突然一变,先是一片混沌,随后那混沌作为地水炎风,呼号奔涌,乱如煮粥。吕洞宾将盘古幡面一震,蚊道人面色微变,自己的介子空间,就好象被重新轮回塑造了一样,先是空间崩塌,所有的元力灵气都冥冥之中,一股巨大无匹,无可抗拒地造化之力打得粉碎,仿佛打碎了鸡蛋,蛋黄,蛋清,蛋壳全部搅合在一起。随后那造化之力运转,将混沌作为地水火风,鼓荡不休,整个空间再现了那盘古开天的过程。盘古幡开混沌,太极图定地水火风,分清浊乾坤,演化天地,就吕洞宾自然没有元始天尊与老君那般本事,但用此幡破开蚁道人的介子空间,归附混沌,还是能够做到的。本来盘古幡还有诸多妙用,吕洞宾先用纯阳剑出手试探,知道了这蚊道人实力远远在自已之上,就是比那西方极乐的三千尊佛陀也不多让,自己要是没有盘古幡,定然难逃毒手,是以一展盘古幡,就祭出了自己所能动用此幡地最大威力。盘古幡转化混沌,重炼地水火风,粉碎虚空,蚁道人虽然早有准备,但也被这威势吓了一跳,不感怠恨慢,用了全力,只身一晃,现出原形,正是一只大如门板的蚊子,身上黑气盘旋,猛一上冲,分开鼓荡不休的地水火风,进入那三色巨手的掌心之中,和蚊子群结为一体,仗这三品莲台所化地三色祥光,稳稳护住,不让地水火风动摇。盘古幡乃是造化之力,粉碎虚空,还成混沌,从混沌之中演化出地水火风。这威力,不同与任何五行道书,妖魔秘法,就好象是开辟一个小天地一样,蚊道人受了一下激荡,哇了吐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在进了三色巨手之中,才恢复稳定了一些。十二品莲台,乃是阿弥陀佛于混沌之中,旁听鸿均道人讲道所用,还在开天之前,乃是一件威力巨大的先天灵宝,这群蚁子吃了三品,结合成自身真元,又是连接一体,居然就可以抵挡那盘古幡粉碎空间的力量。蚊道人自身就已经够厉害了,加上那群蚊子,吃了龟灵圣母,又把十二品莲台吃了三品,在三十三天外修行无数年月。个个都比普通仙人要厉害许多,吕洞宾和其一比,不知道要差上多少,甚至是周青现在,也远远不及这蚁道人。蚊道人化身巨蚊王和群蚊子结成三色巨手,呼啸连连,幸亏这只是蚊道人事先布置好地介子空间。虽然盘古幡粉碎,对地仙界也影响不怎么大,何况两人争斗,还在那极高的空中,接近罡风雷火层的边缘,更加没有影响力了,产音也被盖了下去,要是有人飞将上来,就会看见那厚达几十万丈的罡风雷火层中。有一团方圆百里地混沌,滚来滚去。不过此地,仙人都不想停留,就算有仙人从下界上天。或是从天界下地,也难得看见。蚊道人也想不到,自已的实力。就算一百个吕洞宾一起上,都是难逃毒手,但就凭借盘古幡,就把他逼的全力以付,这法宝的威力,实在是恐饰到了极点。可惜莲台只有三品,要是十二品莲台护身,这盘古幡也奈何不得。蚊道人当然是手到擒来。不过蚊道人要是没有三品莲台,早就被粉身碎骨了。“我看你能将这盘古幡展动几下,连盘古自己都支撑不了开天地力量,分化而来,你吕洞宾能算老几?”蚊道人大喷鲜血。乱如煮粥的地水火风都要把他挤成碎片了,那三色祥光稀薄得向一片蝉翼,仿佛轻轻一捅就会破,这些巨蚊,外围的百多个,都浑身炸裂,肚肠齐流,元神被绞进了三色祥光之中。“好法宝,好手段,吕洞宾就凭一杆盘古幡,将连我都远不是对手地蚊妖逼成这等地步,真是厉害。”两人正在拼斗,谁都没有注意到周青居然悄悄的出现在罡风雷火层中,雷火激荡,炸雷翻天,其中一团混沌,周青不敢怠慢,把东皇钟祭在头顶,日月星光,十二元辰,二十四气,把周青牢牢护住,这才进了混沌,那奔涌地地水火风虽然猛烈,但也难以奈何这东皇之钟。正宗的东皇钟,乃是和盘古幡同一级别的法宝,可不同于蚊道人的半吊子莲台。蚊道人以高出吕洞宾数倍的法力竭力抵挡,而这位纯阳真人也是狼狈不堪,用盘古幡粉碎空间,这要消耗多大的法力?吕洞宾上来就施展杀手,以为能够一举杀死蚊道人,哪里知道蚊道人的三色莲台如此神奇,要是他还能展动一下盘古幡,蚊道人自然是化为齑粉,但现在他哪里还有力气,那地水火风因为没有太极图定住,满满地平息下来,又交织在一起,还回了混沌。蚊道人口角流血,嘿嘿怪笑:“吕洞宾,你虽然盘古幡这法宝,但法力道行实在是太弱,怎么奈何得了爷爷我。”蚊道人得意忘形,哪里有丝毫道人的风范,连自身的称呼都改了。两人已经斗出真火,哪里还能发现隐藏住的周青。蚊道人怪笑之间,同时和群蚊化身三色巨手,摸准了方向,直直抓向吕洞宾和盘古幡,吕洞宾已经再没有法力展动盘古幡粉碎空间了,盘古幡其余地妙用,对有三色莲台和群蚊护身的蚊子王没有多大作用。预先就收了盘古幡,吕洞宾拉起抱孩子的张宇正,在纯阳剑地紫光中看遁走。“跑!你们往哪里跑?”蚊道人身形散开,群蚊依旧在身边飞舞,三色莲台化为原形,托住蚁道人,一个旋转,就赶上了吕洞宾,吕洞宾法力大减,张宇正在蚊道人面前可以忽略不计,如何能快过这蚊子王?蚊道人赶了上来,不说多话,把身体一摇,漫天的蚊子扑将过来,同时身体化为一道黑烟,飘忽过来,直抓那张宇正手中的孩子。吕洞宾见来势厉害,却法力大损之下,躲闪不及,被冲在前面的三四头蚊子赶上,扑哧一声,尖嘴破开道袍,在脑门,胸口,手腕,腿脚之上穿了几个大洞,全身精血迅速流失,连那泥宫丸中的元神都好象要随精血的流失而被吸走一样,顿时大惊,忍住疼痛,一个旋转,反手一抱,身上涌出一股巨力,正是盘古幡发挥了妙用。这一抱,正好抱住扑过来的蚊子道人,吕洞宾猛一发狠,自爆了元神,肉身和元神在蚊道人身上暴碎,蚊道人惨叫一声,虽然有三色莲台护体,但吕洞宾不光是元神自爆,其中还混合盘古幡的力量,硬生生地炸掉了蚊道人的躯体。蚊道人本来就受了盘古幡重创,这一炸,连元神都受了很大的损伤,连一点真灵都差点脱离,没有了肉身,还可以重朔,但那真灵脱了元神,除了上封神榜,就只有灰灰湮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