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读者如对特鲁哈诺夫报告的全面论述感到兴趣的话、可参见1941年莫斯科儿童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普洛托尼亚)一书的第347—369页。】 “当南森地被冰封后,现代的动植物群就不再能从地面深入地心了。而只有二十世纪的人类,我们这些代表,才能大胆地克服这个障碍,深入到这块神秘的土地。这里由于气候和生活条件适宜,就奇迹般地保存了地球上早已绝灭的动植物群的代表。你们发现了我做梦也不敢想象的古生物学博物馆。” “你出色地描述了向地内表面迁移的情景,”卡什坦诺夫说,“尽管古生物学家有可能在你的推测中找到争论点。不过,我还想问一下,这个空洞形成后,被击破的地壳的那一部分残块到哪儿去了呢?” “我认为,较小的残块被喷出的气体从地心抛了出来。较大的残块,一部分与陨石一道熔入了普洛托的发光体内,一部分有可能跌落地内表面,形成小山岗或整片高地。你们在马克舍耶夫河中游地带河岸上发现的由含铁量丰富的橄榄岩组成的大山岗,可能就是这些残块。有可能蜥蜴海两岸黑色荒地上的全部高地都是由这样的大残块组成,所有这一切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 “那么我们在这样的高地上发现了死火山和活火山。你又怎么解释呢?” 、“这不难解释。根据采普里茨的假说,气体带或气体层以外就是高温液态层。空腔形成后,气体急遽地涌入其间,地球内部的压力猛地下降,该层的一部分变成了蒸气和气体,其余部分形成了沸腾的火海。蒸气和气体不断从洞口逸出,内部空腔的温度和压力越来越低,熔岩海海面逐渐硬结形成外壳。外壳起初又薄又脆,在不断从熔解物中分解出来的气体和蒸气的压力下常常碎裂。这个外壳逐渐变硬,碎裂次数相应减少——就象地球表面初步形成时一样。火山的存在只是表明在外壳的某些深处,还存在着高温态熔岩区。熔岩喷发同地表上的岩浆喷出现象一样。不同的是喷出物很重,超过重矿石,这种物质我们在地表上还未见过。” “不过,地表下面,如果象你说的那样,一开始是一片火海,”马克舍耶夫指出,“那跌落火海的地壳残块,不就该沉入火海或被熔化掉了么?” “这不一定,”卡什坦诺夫辩解道,“小残块,当然啰,熔掉了,而那些体积庞大的残块——要知道它们的直径可达好几公里——还能留下一部分不被熔掉。至于沉入火海深处的可能性,那要取决于它们的比重。如果残块轻于熔化物,那一部分残块,就可能会象冰块一样,在火海的上面漂浮,也象冰块一样,只是边缘和底部被熔掉。” . “我并不一定坚持自己的想法,”特鲁哈诺夫声明,“我刚刚所说的,只不过是在你们提出问题后,在我脑中出现的初步的设想。所有这一切都有待进一步的探讨,现在我们仅仅了解了普洛托尼亚内马克舍耶夫河沿岸,以及蜥蜴海沿岸一个狭窄地区的情况,而河岸两边辽阔地区的情况又是如何呢?黑色荒地究竟向南延伸多远呢?荒地之后又是什么呢?会不会再次出现充满生气的绿洲呢?” “我认为不会,”帕波奇金说,“算原因是这样的。生命必不可少的水分,由北风从洞口带过。这些水分,主要仍是地面的产物。 因为我们可以确信,雨水并未越过蜥蜴海的南岸,风只是把水带入离洞口并不太远的距离内,而在海的后面,在所有地表下面的其他地区,是一大片寸草不生的凝固熔岩的无水荒地。我还认为,侏罗纪的动物群和植物群起初只是深入到洞口四周很小的范围内,随着从洞口流进的水流不断增加,并形成小河和湖泊后,生命不断地向南迁移。可能蜥蜴海形成的时间并不太长,因为它不象一般海水那样咸。” “不过我不同意这种说法,”卡什坦诺夫说,“如果蜥蜴海形成的时间不长,那海中就不会出现类似古鱼、鱼龙和蛇颈龙这些侏罗纪动物群的代表。不管是古鱼还是鱼龙,既不能象蚂蚁那样从陆路,也不能象翼指龙那样从空中迁入。因此,即使时间不长,水流细小,海水仍可渗入空腔的深处。” “噢,对不起!”帕波奇金大声说,“海水怎能跟着陨石渗入深处呢?它会碰到炽热的气体和起火的表层,所有的龙类和古鱼只会变成一大锅鱼汤,而不能留下后代。” 一大家都笑了起来,可卡什坦诺夫反驳道:“结论下得未免太快了,谢苗,我并没有说陨石堕落以后大海恰巧也紧接着进入地心深处。特鲁哈诺夫相信,陨石是三叠纪落下来的,不过海里的动物区系却是侏罗纪的。因此,我们可看到,从气体漏进去,一直到地心空腔表面冷却,两者间相隔的时间是相当长的。在普洛托尼亚的其他部分,蜥蜴海有可能远远地向北延伸指明了海洋动物群在某个时期深入地内的途径。” “我们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讨论和分析普洛托尼亚的奇异现象,一下子就产生了这么多极其有趣的,极其重要的问题。”特鲁哈诺夫说,“我们每人都可以就自己的专业提出一连串的问题,所以,有必要再组织一个探险队到普洛托尼亚作进一步的考察。”《地心世界猎奇记》[苏] B·A·奥勃鲁契夫(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结束语 五月来而复去,然而春天并没有到来。尽管黄昏时,太阳落在地平线以下的时间不是太长,可是阳光并不暖和,只有船甲板上朝南的地方和海边悬崖陡壁上的积雪有些融化。有很多天是多云,刮风,有时暴风雪使人感到冬天又回来了。头一场雪还刚刚要融化,接着又是一场,这样一直到这一年的六月上旬,春天来到了北极。 数不清的小溪顺着悬崖的斜坡流下来,每一小块没有雪的地方,都长出了小小的花,眼看着一朵朵鲜花在开放。太阳晒的暖和和的,水洼里挤满了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一群群奇奇怪怪的虫子。然而冰封的大海依然处在半睡状态。不过,在风和日暖的天气,从桅上了望台可以看见南面远远的有一线海水,颜色是黑的。 “今年这里的春天来迟啦!”有一天,船长对聚集在甲板上的探险家说。 由于周围的冰上到处都有水,所以探险家只得在船上度过白天的大部分时间。 “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快靠岸啦。” “那是因为刮了一场大风,冰块都让大浪敲碎啦,可是最近这些日子,除了微弱的南风,简单平静得很。” “你信不信,我们恐怕还得在这里过第二个冬天吧?”帕波奇金问,因为实在闲的不耐烦了。 “不,当然不会!七月,最迟是八月,不管刮风不刮风,海上的冰也就都没有了。” “要到七、八月!”格罗麦科和马克舍耶夫嚷嚷起来,“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到夏天?” “在北极地区航行就要考虑这些事情,碰上天气恶劣的年份,航行期只有一到一个半月;天气好的年份,航行期至多也不过两、三个月。” 北极星号船员的耐心确实经受了长时间的考验。六月的下半月天气冷嗖嗖、阴沉沉的。晚间的温度在零度以下,很多时候甚至下雪。给人以夏天好象是已经过去了的感觉。 最后,在七月初,刮了一场很大的暴风雪,坚冰破裂,船从长期受冰围困的环境中解脱出来,准备起航。他们呜炮致意,向郁郁寡欢的南森地告别,向南进发。 不过,天气仍然变化无常,不是下雪就是下雨,有时大雾迷漫,潮湿得很,有时一连几个小时等待着浓雾消散。 直到八月初,北极星号才得以全速穿过白令海峡。大家精神百倍,到海参威只有两三星期的航程了。 八月中旬,他们航行在宽阔的堪察加河河口;从远处清清楚楚地看见堪察加半岛的海岸、几个火山锥和冒烟的克留赤夫火山。 天气异常晴和,汹涌澎湃的白令海,象镜子一样的平静,一望无际。因为正是秋高气爽的日子,东南方科曼多尔群岛的白令岛已依稀可见。有一艘大船正全速朝着下堪察加方向前进。 “大概是俄国的巡洋舰正在巡逻!”马克舍耶夫说。大家正站在甲板上。因为海上风平浪静,这次航行非常成功,人人精神振奋。 “为啥要巡逻呢?”卡什坦诺夫好奇地问。 “为的是提防美国和日本的偷猎者,科曼多尔群岛即使不是世界上唯一的,至少也算是最著名的珍贵动物——海豹的栖息地。 由于滥捕滥杀,海豹的数目迅速减少。因此,我国政府规定只在一定的期间可以捕杀海豹,并限制捕捉雌海豹和小海豹的数量。 然而贪得无厌的捕猎者经常违反禁令。因此,有军舰来这里巡逻,有权不让可疑的船只在这些海域里航行。” “看来是要我们停船,”特鲁哈诺夫大声说,“巡洋舰朝我们开过来了。” 真的,一艘大型的三桅杆巡洋舰全速开过来,挡住了北极星号的去路。亮堂堂的炮口已能辨清,船长台上站着一群人。突然炮口升起一股浓烟,轰地响起了炮击声,同时,桅杆上升起了信号旗:“停航,不然要开炮了。” 北极星号顺从地停了船,船长一发现巡洋舰,就要求对方按照海上航行的惯例升起俄国国旗,然而对方未按惯例行事。 船员聚集在船舷观望迅速驶近的那艘漂亮的军舰。 “这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俄国巡洋舰,是斐迪南号,用的是拉丁文!”船长用望远镜观看着,一边大叫起来。 “它有什么权力在俄国海域命令俄国船只停航呢?”卡什坦诺夫惊奇地问。 “斐迪南号是哪个国家的?是德国的吧?” “我们马上弄个明白!”卡什坦诺夫立即查看了一下袖珍航海志答道。 “找到了!斐迪南号是奥匈帝国海军的巡洋舰,建于一九○九年。还有排水量的吨位、十门大炮的口径尺寸、航行速度等等,全舰共二百五十人。” 这时,巡洋舰靠近,减慢速度,在离北极星号十分之一海里处停了下来;立即有一只小艇放了下来,并可看到二十名全副武装的水手和两名军官,沿舷梯而下。小艇向北极星号划来。船长、全体考察队员和所有船员困惑地聚集在船舷。但为了接待这些不速之客,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们只得放下舷梯。 两个军官和十名水手都登上了甲板。 “这是俄国船吗?”来客中职务最高的一位举起右手行着举手礼问。 “俄国的,北极星号快艇,私人船只,”特鲁哈诺夫答。 “你是船长吗?” “不,我是船主。” “是商船还是捕鲸船?” “都不是,北极星号载着科学考察队从北冰洋回来。不过我想知道一下,,你们有什么权利要俄国船在俄国海域上停航,并对我们加以盘问?” “按海军法规定和战争戒备令” “怎么回事?什么战争戒备令?到底怎么啦?”船上所有的人惊恐不安地纷纷提问。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在北冰洋航行多久?” “从去年春天开始的。” “Diese Russen sind wie vom Himmel gefallen!①” 【①“这些俄国人似乎从天上掉下来!”本句是德语。——译注】 这位奥地利人转向自己的同伙,后者显然不懂俄语,这时也笑了起来说:“——Sie Wissen gar nichts vom Kriege?①”随后那位军官继续说:“让我来向你们宣布,奥匈帝国和日耳曼帝国与俄国的战争已进行整整一年了。我们,帝国舰队的巡洋舰斐迪南号将把你们的船作为战利品带走。懂吗?” 【① “他们一点不知道有战争吗?”本句是德语——译注】 “可我的快艇并不是战船,而是科学研究船,从事和平事业的船。私人船只不能没收。” “从事和平事业的船吗?那这是什么?”这位奥地利人指着船头那用作礼炮和致意用的小炮说,“这是武器!” 特鲁哈诺夫笑了笑。 “任何从事和平事业的船只,”奥地利人继续说道,“都可以武装起来,可以登陆,可以运送军火,可以担任军邮任务。和平船只也得带去,无二话可说!” “能不能同贵舰舰长谈几句呢?” “你能说德语吗?听得懂吗?” “不会,不过我会说法语和英语。” “好吧!我们上巡洋舰上去。” 这个军官与自己的同伙低咕了几句,随后便与特鲁哈诺夫一起走上小艇向巡洋舰划去。另一个军官和全副武装的其他水手仍留在北极星号上。 卡什坦诺夫的德语讲得不错,就与军官攀谈起来。那个军官也很乐意回答他所提的问题,他向他们介绍了一九一四年七月导致欧洲大战的主要事件。不知不觉地一直谈到了特鲁哈诺夫回来。与特鲁哈诺夫同来的有两名军官和几个未带武器的水手。 “我们将在堪察加泊岸,”他说,“在泊岸之前,先到船舱里去整理东西。我们所有的东西,连船只一起都要被他们没收。” 奥地利人没下到船舱,他们留在甲板上发号施令。特鲁哈诺夫讲了下面一段话:“舰长所讲的与那位军官讲的一样。开始,他与副手商量,想把我们作为俘虏带去。因为我懂德语而且能说,”特鲁哈诺夫解释道。“不过,我故意装做不懂,以便弄明白他们的意图。我弄明白了。他们的军粮不足,企图占有我们的储存品。因此,他们不会把我们作为俘虏而使人数增加。尽管有一个副手坚持认为,他们起码要把四十五岁以下的人,作为有服兵役义务者带走。这也就是说,除了我,所有的人都要被带走。不过舰长安慰他说,当我们从堪察加赴莫斯科的途中,战争大概就要以俄国和法国的毁灭而告终了。” “这样,”特鲁哈诺夫继续说,“他们同意我们全体上岸,但只允许携带必需的衣服,不多的食品和各人自己的钱。凡属探险队的现款不得带走。现款和其余物品都要没收。” “什么,所有的标本和全部考察成果都要没收?”帕波奇金愤怒地嚷嚷起来。 “是的,所有这一切都无条件没收!日记,我们当然可以藏在口袋里,可是照片、颅骨、皮子、植物标本集,及其他东西只得留下了。他们保证,所有这些东西都将完整地保存着送到维也纳,到战争结束时归还。” “那得要看了,途中也许会被法国的或俄国的潜水艇或水雷击沉!”鲍罗沃依愤慨地说。 “这完全可能!”特鲁哈诺夫继续说,“何况现在英国也参战了……” “总而言之,探险队将被抢劫一空,就象那时我们被蚂蚁洗劫一空一样,”马克舍耶夫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 “归还我们的财物还有一线希望,”特鲁哈诺夫说,“从他们的暗示中我还猜到,附近他们有一个基地,很可能就在科曼多尔群岛上,巡洋舰就是从那里开来的。他们将把北极星号带到那里。 在开往海参崴的途中,我们将把这些情况通知我们的战舰,并击毁他们的基地。 “嗨,什么时候才能到那里啊!” “不管怎么说,这是唯一的希望。不过现在我们就开始整理东西吧!” 大家回到各自的船舱。北极星号在巡洋舰的监护下向堪察加方向全速开去,直驶马斯特堪察加,那里是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海岸以北第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一会儿船上所有的人,提着自己的箱子和包袱,垂头丧气地集合在甲板上,奥地利人稍稍检查了行李,没有乱翻,因此马克舍耶夫携带的金子没被发现,他把金子散藏在采金的宽皮带里。夹带着这足足一普特的东西,他的动作也变得不灵活了。不过,这塞满金子的宽皮带系在腰上,隐藏在皮外套里,奥地利人没有注意这夹带过重而行动不便的人。 标本和探险队所有的物品都已装箱待运,物品清单也交给奥地利人了。至于探险队科学活动的地点,当然啰,不必告诉奥地利人。 “我们经过楚科奇地,在弗兰格利亚岛过冬,”特鲁哈诺夫对接收财物的军官说。这个军官同情地摇着头说。 “我父亲参加过极地探险,乘克尔维特式轻巡洋舰到过法兰士约瑟夫地,大概你读到过吧?” “噢,是的!”特鲁哈诺夫笑了笑。 傍晚,两艘船停泊在堪察加河口长长的河岸旁,那河口后面有一个小渔村。特鲁哈诺夫一行及其行李,分乘三只小艇很快上了岸。伊戈尔金和船长立即进村张罗搬运工具,其他人站在岸边,惆怅地望着三只小艇升上甲板,又看着两艘大船掉头全速向海上驶去。当两个人牵着那村里仅有的一匹马来到跟前时,大船已在傍晚的昏暗中消失了。 因为缺乏交通工具,我们的探险家只得在堪察加河口待了整整十天。因为时值秋令鱼汛,堪察加河岸为数不多的村民,举家出动,忙于捕鱼,顾不得用独木舟运送这么多人到上游去,谁也不愿错过这捕鱼季节,人人都要为人和狗准备过冬食品,伊戈尔金急于要回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老家,便带着“将军”乘独木舟先走了。特鲁哈诺夫给他带了一封写给省长的信,信中报告省长,科曼多尔群岛上有敌军基地,北极星号已被没收,并请求援助。 八月底,路过堪察加河口的一艘日本三桅渔船,以巨额报酬为条件同意把所有的人带到日本。为了给乘客腾出地位,这条船卸下了一部分货物。 这样旅行了三个星期,当然很不舒服。一部分人躺在甲板上,其余的人蜷伏在舱底,挤在渔桶中间,饮食方面是日本式的——鱼、米饭和茶。航行中风浪很大,船颠簸得厉害,还经常起雾、下雨和飘雪。在靠近千岛群岛时,遇到了旋风,差点触礁翻船;到捷尔彼尼耶海湾时,日本人就想把所有的人赶上岸,借口日本的萨哈林就是日本,结果增加费用才同意继续乘船。 到日本岛北面,北海道北端的稚内,吃够苦头的探险家们自行下船,因为他们可乘更快更舒适的火车到函馆港。 函馆——在岛的南端,与海参崴几乎处于同一纬度。它与海参崴之间有轮船定期往返,因为日本参加协约国。经过一系列的讯问和手续后,邮船把所有成员带到了海参崴。 (扫校者注:以下由于书页破损造成内容残缺,以省略号代替) 到码头上一看,他们不禁又惊又喜。在进港的船泊中他们发……板上有哨兵站岗。他们打听出,原来堪察加省……由于没有吨位相当的船只可对奥地利的……海参崴当局。当局派出高速巡洋舰,在……奥地利人早已逃跑了。……些满以为可以领回标……的东西全拿走…… 他们详细地讨论了当时的形势,一致同意:战争不结束(他们希望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不退还标本和照片,他们就对普洛托尼亚之行最好是秘而不宣。他们没有证据来证明确实有那么一个人类可以到达的、叫做普洛托尼亚的神秘的地方,并且可以进入这个地区。一切思维健全的人都会说他们的报告纯粹是虚构的,而把报告者当作骗子,要不就是疯子。 战争拖了三年多,接着又爆发了革命和国内战争……转眼十年过去了。探险队员相互之间早已失去联系:有的在前线捐躯,有的自然死亡。标本和资料不知去向。特鲁哈诺夫回到蒙库沙迪克山天文台过着隐土般的生活,他对于那些遗失的东西不抱任何幻想。 作者有幸,发现了帕波奇金的日记和素描,本书就是根据这些材料写成的。 一九八二年八月译于上海《地心世界猎奇记》[苏] B·A·奥勃鲁契夫天天读书网(www.book.d78i.com)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