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想早睡的,泪……为什么总是早不了。。。一八八“刚才有只吸血虫……”老太太最先回过神来,手还已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了。老色龙的表情那叫一个僵硬,我估摸着,以他的身份,这种被当众打耳朵的经历,估计这辈子是破天荒头一次。老太太手黑啊!老色龙左边脸皮上迅速浮起了一片红。“哦哦,呃……”老公明显是还没回过神来,但是旁边的人纷纷又开始打圆场了。嗯,这些来宾我估计老龙一定认不全,但是没关系,这些人地位都比他低,都要讨好他。水晶宫夜夜开宴,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欢饮一堂,各怀鬼胎,有要听奉承的,有来奉承人的,有来谋求利益的,有想摆布利用旁人的……我勾了下另一根手指,老色龙忽然一扬手,哗啦啦一声把他老娘的桌席给掀了个底朝天,盘子碟子叮叮的掉在地上全打了个粉碎,菜汤汁水飞溅,老龙自己,他娘,还有坐的近几个人都受了波及!旁边还在打圆场说奉承话的几个人象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这场面无论如何没法再说是失手了。这母子俩的表情古怪异常,宴会一开始那种母慈子孝满堂和美的气氛荡然无存。整个大殿里鸦雀没声,这场面真是,真是……我笑的前仰后合,用力捂着嘴不让自己笑的太大声。凤宜在一边低声咳,肩膀抖的厉害。太好玩了!老实说,我太想看他们怎么收场了。老太太脸色煞白,胸口起伏剧烈,忽然间两眼一翻,整个人朝一边歪去!惊呼声四起,场面顿时乱作一团,不管真关心假关心,总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老龙王指挥着人把老太太抬入后堂,后宫那些女人呼啦啦走了一群,那位大公子也跟着走了。剩下的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地声音象细细地波浪一样翻腾起来。装晕这招不错。嗯。值得一学!遇到什么尴尬地难以应对地局面就晕一晕。一晕解百忧!小说里女主角也是动不动就晕一下。晕完再醒来。什么问题都得到了缓冲。变地好解决了。甚至。已经不用去解决了。比如这位龙老太。她这一晕真是恰到好处妙不可言啊!子恒忽然抬头朝我们地方向看了一眼。我本能地一缩。但是我想到他应该是看不到我们地。难道他猜着是有人在暗中捣鬼了吗?仆役们小心地上前。把那一片狼藉迅速清理干净。老色龙没多会儿已经换了件袍子。又从里面出来了。他说了两句老太太身体不适需要修养。别人附和地小心翼翼。唯恐奉承话没说完。事情又会再出个什么变故。我抄着手。老色龙面色如常。若无其事地吩咐人再上酒上菜。又命再奏曲演舞。其他人悄悄松口气。场面似乎又恢复到了一开始地融洽。只是似乎。“呵呵,今天是好日子,大家不要拘束。”老色龙居然一点没记住刚才的教训,又旧事重提了:“子恒啊,慧公主最近都少来我们这里走动,你这些日子可要好好陪陪她,四处走走看看,玩的开心些嘛。”要真是好姻缘你不会安排给你儿子啊!或你自己娶了也行啊,反正本来已经有那么多小老婆了,再多一个俩的也没关系。子恒淡然说:“我已有妻室,不敢耽误慧公主地终身。”老色龙脸一板:“董家贱妇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不要再提起她。”我皱下眉头,我也不喜欢姓董的,但是相比这只老色龙,她还顺眼一些。我目光移开,一眼瞥见女眷们中间有张熟面孔!小心。我差点认不出她来了。她穿着蓝彩衣裳,粉浓脂艳,头梳成高髻,戴着精致华丽地饰。看见她我心里感觉复杂的很,她的目光复杂,游移不定的,不过停驻在子恒身上的时候多些。老色龙说话的时候,她地神色也在变化,失落,气愤,怨恨……她是真喜欢子恒,还是想利用他得到其他的东西呢?我又勾了一下另一个手指头,小心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族长!你明明答应过我,要成全我和子恒公子地婚事!为什么现在却出尔反尔?”“住嘴!”“你胡说!”两声叱喝同时响起,一个是然变色的老龙,一个是拍案而起地慧公主。小心的脸色就象刚才地老色龙和他老娘那么古怪,显然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冲动到站起来将这些话脱口说出的。连我也讶异了。原来这个不要脸的老龙答应了她这条件么?我的丝有各种作用。第一下牵扯老龙的娘的手的时候,是我扯着她的手去打那记耳光的,但是老龙掀他老娘的桌子,那个时候我只是撩拨了一下,让他脑子里的强烈意念主导了自己的行动,把想法表达了出来而已。小心这也是一样,我是扯动了她身上的丝,但我不知道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合着她还惦记着想嫁子恒?怎么可能呢!我敢说,就冲她这心性这作为,就算世上女人全死光了,子恒也不可能会娶她的!我总觉得我身边的人都比我聪明的,可是这些聪明人,却怎么净说蠢话干蠢事呢?对于小心的冒犯,老色龙当然不会象对自己的老娘那样容忍,直接一挥手:“把她拖出去,拖去出!太放肆了!等回来忙完了,得好好惩治一番!”两个侍卫身手敏捷的把小心揪了出来,慧公主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看看小心,目光又转向老色龙:“敖伯父,你不会真答应过这样的事吧?”“哪能呢,你看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么?”老色龙一板脸,看起来既威严,又还带着一丝长辈对小辈的包容:“这丫头出身卑下,不过是子恒的侍女,原先子恒得了仙职时,我让她好好服侍子恒来着,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子恒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娶她这么个下贱的丫头?”慧公主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就是!一个贱丫头,以为自己是什么德行,也敢有这样的痴心妄想!”子恒的表情,仿佛这些事和他都没关系,他不过是个看戏的人一样。等慧公主说了这句话,他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不仔细的话,根本不会注意他这个细微动作:“慧公主,我的母亲,她也只是一个侍女。”我觉得心里什么地方被揪紧了……从以前到现在……我对子恒的各种印象,我对他依赖,信任,负疚,怜惜……越了解他,就越能体会到他的艰难与隐忍。慧公主被这句话噎的脸色又青又白,老色龙的脸毫不客气,一下子就撂下来了:“子恒!你这怎么跟慧公主说话的?嗯?”那声嗯里不乏恐吓威逼:“快跟慧公主道个歉。”我实在……我气的手指头都要哆嗦了!他是不是就吃定了子恒好欺负了?我转头看看凤宜,他一手指指下头,一手盖眼做了个不忍卒睹的滑稽表情。好!有他支持,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不知不觉,又是一年。。俺过生日啦,大家有票票的话,请送给俺吧,这个做生日礼物多好啊~~扭扭~~~一八九 难忘的宴会我觉得,龙宫的这场宴会,大概是有史以来,最热闹许再过个百来年,还会有人津当乐道!就算别人不记得,我也一定也不会忘。我一气之下勾了不知道多少道丝,于是乎,底下顿时乱了套,不知道多少人抄起席上的酒壶碗碟,虎虎生风的朝正中的主位就砸了过去!那架式,球迷看球扔瓶子扔鞋子,可没有这么狠这么有气势!头两样东西飞过来时,老色龙倒还有几分机警,头一侧闪过酒壶,又伸手格开了一个盘子,可惜盘子里的菜却格不开,哗啦啦掉了他一身。接下来却不那么美妙了,嗖嗖风声中,雨点似的东西纷纷砸来!呃,这些盘子酒啥的当然不可能把他给埋没了,要让他受个重伤那也不大可能。但是老色龙的狼狈相,那一个……咳,头上顶着海带菜,肩膀上挂着煮肉,脸上衣服上全是菜汤,从头到脚愣是没有个好地方了。子恒的目光朝我这个方向投来,我现在确信他是看到我们了,他看起来似乎有点高兴,又有点不赞同似。我和凤宜笑一团,差点从梁上掉下去。好吧,这种事情按子的性格是绝对做不出来的,我们下次要干也不能当他面干。这场宴会最后诡异收场——数个装地。数个装醉地。数个呆若木鸡地。还有暴跳如雷要找人算账地老色龙。他八成已经猜到是有人在搞鬼。但是却没有发现我和凤宜。点了好几个人地名字。破口大骂。还指桑骂槐。暗指有人想图谋不轨云云。最后他家大公子和几个女人出来劝。把他给劝进去了。凤宜拉我一把:“走吧。没什么热闹看了。天白天他们会议事。到时候再来。”我们一路回了子恒地小院子。虾叔还守着灯没睡。正在剥一种深绿地豆子。“啊呀。你们两个。不打招呼就跑了!”虾叔看到我们有点气呼呼地。不过还是喜多于怒。问我们去了哪里。凤宜说带我去水晶宫里转了一圈儿。虾叔摇头:“那里有什么好看地。几百年都不带换个样。越来越乌烟瘴气了。对了。你们吃过没?”我摸摸肚子,摇了摇头。“啊,你们等着。我去拿吃地来。”我和凤宜互相看一眼,我实在憋不住,捂着肚子不停地捶桌子,刚才忍的太狠了,现在反而笑不出声来。“别捶了,桌子要捶塌了。”“不用你管!”我笑的直不起腰来:“哎哟,看那个老东西刚才那样子,太解气了……”呃,我的声慢慢变小,消音。这个,刚才那话,好像不是凤宜说的。凤宜声音不是这样。我觉得脖子发僵,很慢,很慢的抬起头。子恒沉着脸站在门口,反复打量我和凤宜,好象在看两个通缉重犯。“那个,回来啦。”我有些讪讪的朝他摆摆手,子恒哼一声,我怏怏的放手。“你们两个,很好嘛。”他的语气听起来可不是很好:“什么时候来地?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道。今晚上是你们弄的吧?”凤宜这个不讲义气的居然立刻撇清自己:“不是我,是三八,我可从头到尾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这人!我瞪他一眼,怪不得人家说,夫妻是同林鸟,难来了各自呢!他果然不是好鸟!“我也只……就动了动手指头,我保证没多动!”我说的绝对是大实话,我就是只动了手指头嘛!脚趾头是绝对没动的。子恒摇摇头,又叹口气,忽然间扶着门哈哈大笑起来。我都愣了,凤宜也笑,两个人跟魔症了似地,笑的我恼羞成怒,用力一拍桌:“笑什么!不许笑!”“啪啦”一声,不知道是我用力太大,还是这桌太不结实,竟然就这么断裂塌倒了!虾叔的声音响起来,十分惊异:“喛哟,这有气也不要砸桌啊!我这桌用了二百年啦,真可惜。”一张桌子用了二百年,这个,应该早就不结实了吧?垮了也不能怪我啊!子恒最后说了老实说:“其实,很多时候,我也真想抓着什么东西扔到他脸上去,今天晚上居然梦想成真了。”那个他,当然是色龙无疑了。虾叔给我们端饭菜过来,们没吃,子恒晚上也没吃着东西,三个人围在灯下吃夜宵。“子恒,你可得住,坚决不能受他摆布啊。”包办婚姻是不幸福的!尤其是那个老色龙包办的!子恒抿了下嘴唇,看来有股很坚定的意味:“我知道,我也不会再受他摆布。”“唉呀,你光这么说不行,得有气势!勇于抗争嘛,不愠不火的他还是当你好欺负。”凤宜把一个丸子塞到我嘴里,撑得我巴鼓鼓囊囊:“都象你似的一惹就暴跳就好了?”还说我!刚才他明明摆出大力支持我的态度的,现在撇地一干二净?“我知道。”子恒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不过仔细的听,似乎是带着一点笑意。只有一点,但是这也足够了。我又有点得意起来,今天要是没有我,以他这种不会“坚定的说不”的个性,估计很难抗过那只老色龙吧?“明天他会不会旧事重提?你以后还要留在这里吗?”我端起壶,给他们两个倒上酒,我自己倒的茶。他们自顾自的说起来,把我扔一边不理睬,我又吃了块点心,到隔壁去帮虾叔修那张桌子。用法术的话,这根本不是问题,但是虾叔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拿出锤子石料的来修,我就蹲在一旁给他递工具。“啊,我自己能干,一会儿就好了。”虾叔说:“你看你,这活不是女人家干地啊,你去歇着吧。”“虾叔,你知慧公主吗?”虾叔顿了一下,慢吞吞的抬头:“知道啊。”“听说她想嫁给子恒啊?”虾叔嘿了一声,继续修桌子。“我觉得,她……不大合适吧?”“不大合适?哼哼,是大不合适啊!”虾叔摇头:“她家的女人有名的劣啊,没哪个是省油的灯。”那就更不能让子恒娶她了!我睡地不大踏实,翻来覆去好久,凤宜倒是睡的实。窗外有隐隐地水流声,沉郁绵长。水底当然没有风声,没有虫鸣的。但是仔细听,那有些呼,呼地低沉的,隐约地潮水的声音里,似乎还含有别的声音,丰富而细微。我迷迷糊糊的睡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凤宜和子恒居然一起走了,把我一人扔了下来!太过分了!虾叔打扫干净院子,给我端了早饭进来:“呵,他们说看你睡的香才没喊醒你,反正今天那些事都是老爷们儿争争抢抢,乱的很,他们俩应付得来,你去了也是气闷。”“哦。”我怏怏不乐,还打算今天再去整一次老色龙来着。“要是想出去逛逛,可别走远啦。”虾叔叮嘱我:“要不就在屋里看看书做会儿针线也行,反正他们晚上肯定会回来的。”我对出兴趣不大,趁这会儿练练功行。———————555,本来过生日很开心,可是儿子摔倒磕伤了呜呜呜,心疼死了。盘丝洞38号--一九零 神奇生物我运了一会儿功,又摸出一张丝网来补,虾叔坐在院子这么看起来,子恒大概也过过很久这样的生活,真是居家生活啊,太标准了,而且非常安贫乐道,朴实无华……我觉得这院落,真有些眼熟。好象,嗯,也许我梦想中,就是在这样一个安静的院子里,过踏踏实的日子吧。其实我是太无聊了,一个劲儿在猜疑凤宜跟子恒现在做什么。虾叔停下手来,忽然抬头的时候,我压根儿没想到他要干嘛。“虾叔,怎么了?”“小凤媳妇,你听了吗?”我有点奇怪,仔细听,嗯,好有敲钟的声音,清脆深远,从水晶宫的方向传来的。“族会开始了。”“哦。”我答应一,低头继续补我的网。专注的时候,时间过的快,虾叔剥好了豆子拿去捣,我闲着无聊,掐了两片海藻的叶子,不知道这种海藻叫什么名,和垂柳枝叶挺象的。我到敲门声:“虾叔。你在家么?”我转过脸偷。这不是那个小俊么?瞅着虾叔慢悠悠地擦手。我去开了门。那孩子捧着一大盘各色点心。都不重样。不知道在哪拾掇来地:“啊。姑娘你……”我笑笑:“你找虾叔吗?他在后面屋里呢。”那孩子挺有礼貌朝我弯下腰。然后捧着盘子进来。他从我身边过地时候。似乎想起什么事。忽然转头看我一眼。“怎么啦?”那孩子忽然说:“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是子恒公子地客人吗?”这小子倒反客为主,问起我来了。我看看他端的各式点心,笑吟吟的说:“这是送给虾叔的?”小点点头,就朝后面去了,没片刻又出来,眼只盯着我象是在盯着金财宝似的,看地我有点毛毛的。他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我倒是吓一跳,伸手拉他起来:“你这是干嘛?”“多谢谢姐姐救我哥哥的性命!”啊,他知道了,这个也没什么,到后面一问虾叔,肯定知道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没去救人。“不要紧,虾叔是因为我们来才喝了酒,不然肯定也会去救你哥哥的,他现在伤怎么样了?”“好多了。”我看这孩子眼圈儿红红的,他们兄弟两个相依为命,他哥哥现在这样,也难为他一个人,还想着送点心来谢救命之恩。“我跟你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上点忙。”那孩子当然一口答应了。我倒想起件事:“你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瞅我,那会儿你可还不知道是我呢。”“姐姐身上地味儿……不一样,香。”“哦,这倒是……”我虽然不喜欢用胭脂水粉,但是头油还是要用的,气味再清淡还是香。虾叔一个老头子,身上当然不会有这种味儿。那个小忠看起来好多了,青紫淤伤没消,不过内腑和筋骨还好没大碍。这孩子挺清秀的,这个小俊跟个小金童似的,他哥哥自然也不丑。“哥,这……”“我是住在虾叔那里的,顺路来看看。”我可不想这会儿又惹的床上的伤激动来谢我什么的,替他把完脉,我身上的倒没有合适的伤药,子恒那里想必有,回去翻一翻。小俊还要照顾他哥,我自己晃晃悠悠回来,跟虾叔说想找伤药,他还正在切菜,让我自己去屋里拿,小抽屉里有,只是不太多。那是间书房。我翻了翻,找出两小包药来。子恒不在这儿常住,药不多也是自然地。我再翻翻,治内伤的也有,外用的也有,药末闻起来有点点腥气,应该是海里的药材,和陆上的不一样。我把药往袖里一掖,推门出来。还没出院子,就听见虾叔气的断喝一声:“滚!滚出去!咱这院子虽然不是好地方,也不是人人都能进来的。”我一听这调,就知道来的是谁了。探头看,果然小心。说实在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她正经叫什么。这是我的一个毛病,总不爱记别人地正经名姓,陌生的时候不好意思张口问,熟了以后觉得,都挺熟了还问人叫什么太失礼,更不好意思。最尴尬的是怕问了以后记不住,那才难为情呢。我站在那儿,看她穿着一身水绿的衣裳,真是仪态万千。别人的时光都沉积在脸上身上,有地光彩熠熠,有的沧桑沉稳,我地时光却都一觉接一觉的睡过去了,真是虚度年华。这些年我只长了功力,没长什么心眼儿。相形之下,我身边地人,倒是一个比一个复杂难懂了。就象小心,说实在的,我看到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不觉得恨,也不觉得有什么别地情绪,就象看到陌生人的感觉一样。她到底在折腾什么啊?她不是一心想攀高枝么?攀上了之后为什么又转回头来找被她利用的踏脚石呢?虾叔对她吹胡子瞪眼,说话半分也不客气。说实在的,我也觉得这个女人很欠抽。子恒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宽厚的人。他对朋友极好,对自己却无所谓,别人得罪他,他也没想着要算计报复。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泊,宽厚,是位君子。是消极了些,但是和他在一起,是很有安全感的。我站在那里,她虽然一时看不到,但是最终还是看到了。她愣了一下,马上笑着说:“三八,怎么你在这里啊?”虽然那笑容并不显的掺假,但看着——比笑里藏刀也不差多少。不显假,只能说明刀藏的深。虾叔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怒色还没有消褪。我估计,要是情况允许,他一定很挽起袖子把这个他认为忘恩负义的鱼精给揍个稀巴烂。但是小心是女的。虾叔满脸厌烦,要把门关上,可是小心却用力一推门,快步走了进来。而且是冲我走了过来。“三八,上次一别,我听说你成亲,没能去恭贺你,你不要见怪啊。”我觉得,这世上的神奇生物真多。比如我面前这个。真的很神奇,我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人的头脑和脸皮都是什么结构。虽然说抬手不打笑脸人,但是我真的,手心很痒痒。———————儿子的小牙,呜呜,估计是保不住了,这两天吃东西也困难,到今天下午才顺利的喝了奶……唉,这是门牙啊,快要愁白头了。。盘丝洞38号--一九一 一窍不通“三八姐姐,我知,以前有些事儿,我瞒了你。你也是应该的。可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我以前许多事做的不对……”她的表情实在太诚恳了,诚恳的我直想翻白眼。恨恨的说:“你到底想来干什么?你不是在宫里很是得意,风生水起的么?”“虾叔,我也是为了公子好……”为了子恒好?骗谁啊。为了子恒就整出那碗鱼汤来?为了子恒就去投靠别人来算计他?“三八姐,我知道你肯定生气的,可是我真的悔过了。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谁能没有个走错步的时候呢?我……”我没说话,就站那儿看着她。“……”她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嘴还在动个不停,但是却没有出声音。跟演默剧似,她瞪着眼,嘴巴的动作更大,看起来是在大声说话。可惜还是没声音。“我觉得,一个人要是不说话,那要骗人就困难了很多。”我朝她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你放心,这个不是永久的,也许就几十年吧,嗯,也可能几百年,总之,我以前也没用过这法术,你不用担心,不会死人的。”她上露出愤怒。惶急。嗯。还很委屈。很无辜。但是她还是无法出声音。“说实话。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坐在一边地凳子上。这人实在太善解人意了。知道我想找她麻烦。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如此热情主动。我当然不能辜负她地一片挚诚啊。她些心急地比划起来。嘴巴还在动。虾叔在一旁终于看出门道。拍着手叫好:“嘿。小凤媳妇。你这一手挺厉害啊。”“哪里哪里。”我嘿嘿笑:“我这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啊。虾叔不要笑话我就行。”小心还赖着不走。我眨眨眼。非常非常温和地说:“你是不是觉得耳朵。眼睛。也挺多余?”她骇然失色,连连摇头。“那你就走吧,别再让我看见你。”她立马爬起来,蹭蹭蹭的跑没影了。虾叔用力啐了一口,狠狠甩上门。“虾叔,你这么厌憎她?”我也讨厌她,不过完全没有虾叔的感觉这么强烈。“要说单单求富贵攀高枝吧,这我也不说了,谁不想争上游呢?年年无数鲤鱼去跃龙门,那我得说,个个都是有志气好样儿的!但是一转脸儿就把旧主卖了,还能对同族旧识狠下毒手,碧水潭地那些,唉,不说了,总之,她心术不正,行地也都是刁毒下三滥的事儿,我呸!看见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小凤媳妇啊,你这一手可真是,嘿,深得我心啊!来来,说说你怎么弄的?”我摸摸鼻子,有点不大好意思:“咳,这个是我无聊的时候琢磨着玩的。因为我用蛛丝替人拔毒啊,探脉啊什么地,看过一点医书。人有七窍,眼耳口鼻。我那天在她身上下了一道丝,刚才催动蛛丝,就封住了她的声音,主要是她说话太招人烦了。”我嘿嘿一笑:“我给这手起个名吧?嗯,就叫一窍不通,怎么样?”“这个好!”虾叔一拍大腿:“不通地好!不通的妙!对这样不要脸皮的人就该这样狠狠收拾。那这个能管多久?”我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我这还是头一次使出来呢。”“这种人,让她一辈子说不了话才好呢!”虾叔看起来还不解恨的样子。“嗯,虾叔,咱中午吃什么?”“豆饼,”虾叔转怒为喜,笑呵呵的说:“好吃的很。”我眨巴眼,豆饼这东西,据我所知,好像,似乎,传说中是喂猪地吧?不过有得吃就不错了,豆饼就豆饼吧。等端上来,这个豆饼和我想象中拌猪食的可不是一回事,豆绿色,香地,咸中透着甜,满好吃。虾午又剥豆又捣豆的折腾出来地,就算是猪我也会,更何况这个还挺好吃。“小凤,真是个有眼光的,娶的媳妇很是不错啊!”虾叔没白受我夸,反过来又夸我。我们就在这里互相夸赞,拍马屁,反正有来有往,拍的挺乐呵的。我嘴里嚼着一口豆饼,远远的,一声钟响。我再转头看虾叔,他把手里的汤碗放下来,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怎么了?”他没出声。钟声一下接着一,前一响余音未衰后一下又响起。随着钟声,虾叔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了,后来干脆站了起来,面朝着水晶宫的方向肃立。我不知道原由,不过,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也跟着站起来。我在心里默数,钟声一敲了九下,然后就寂然无声了。虾忽然站直身,不再躬腰低头,他理理衣领,又整一整袖袖子,再掸了下摆,恭敬的,朝着水晶宫的方向拜了下去。三跪,九叩。等他站起来我问:“虾叔,你这怎么了?”“有王了。”虾叔的声音有些感慨,他慢慢转过身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喜悦,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新王是谁啊?”“还不知道,我可不够格去参拜,不过等下自然有消息传过来。”“对!”这肯定的,等子恒和凤宜回来之后,消息自然也就回来了。想一想,新王应该就在昨天席上见的人当中,而且,要说地位能力,应该就是前几席的人。是老色龙的弟弟踢掉他上位?还是他儿子顶替老爹上岗?或,是那个不熟悉的,和子恒坐的近的那个人?不管是哪个,我衷心希望不是象老色龙那样,总和子恒过不去,利用他压榨他算计他……我只希望子恒过的快活一些,不要总是忍耐忍耐再忍耐。我扒着门瞅,小俊远远跑过来,喊着:“虾叔,虾叔!出大事儿了!”虾叔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了:“不用大惊小怪,我也听见了。你可打听着新王是谁?”小俊很茫然的摇头:“还不知道,前面没过来人呢。”得,还以为他有第一手消息呢,原来不过听风就是雨啊。“我去前面问一声去。”“哎,不许去。”虾叔一伸手把他揪回来:“这种时候,会有什么事儿都说不好,可不要自己去惹麻烦。正好你哥受了伤,让他多躺些天,别碍着别人的眼了,知道不?”小俊乖乖的点头答应。嗯,一朝天子一朝臣,老色龙昨天看起来还意气风,一心想掌控一切的样子,肯定不是主动禅位让贤的,八成是让人赶下来的,不知道这事儿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变动,就算生流血事件也不稀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水晶宫里肯定要大变动,最起码,新龙王的老妈老姐老婆得搬进来吧?老色龙的一堆家眷可不能再住在这里了……我抬起头来,眼前一亮——凤宜回来了!“你们也太过分了,把我一人扔家里。”我朝他身后看看:“子恒没回来?哎,龙王换人做了?换了谁?那个老龙怎么被赶下了台的?”和我的紧张相比,凤宜的态度实在沉稳的令人指。他拉着我的手,对同样期待的虾叔说:“进屋去再说吧。”我忍不住转头仔细看,凤宜的目光看起来深邃复杂,但是并没有忧色。我先暗暗松口气,子恒要是有什么不妥,他一定不会这样沉得住气。应该不是什么很糟糕的消息。盘丝洞38号--一九二 新龙王等我们进了屋,凤宜先给自己倒水喝,我眼巴巴瞅着他。凤宜喝了水,缓过气儿,坐下来了,才说:“子恒现在是东海龙王了。”“喛?”我瞪着他等他下半句,子恒是东海龙王属下什么人吧,可他嘴已经闭上了。下面没了。子恒,当龙王了?“这怎么可能呢!”子恒本事有,可是搞权谋,他哪有那个本钱?他手下除了虾叔恐怕没别人了吧?他又没地盘,又没势力,又没有……可是凤宜稳当当儿,摸摸看,也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我有神的确定,我真不是做梦,凤宜也不是闲着没事儿拿这种事情和我闹着玩。这世界玄幻了!难道子恒其实一直深藏不露。暗埋野心。突然间王霸之气暴。就把老色龙踢掉自己坐那把椅子了?旁扑通一声响。我一转头。得。虾叔他老人家立时就跪下了。不是冲我们。是冲着院门外面。老泪纵横。嘴里念念有词:“老天爷保佑。老天爷开眼!这真是天大地喜事啊!老天保佑啊……”我坐那儿和凤面面相觑。准确说。只有我一个呆。凤宜神情自若地喝茶。“这怎么可能呢。”我从牙缝出一句。子恒他怎么能就当上了龙王呢?怎么能呢?不管我怎么纠结。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了。再到水晶宫,我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这里显的很安静,来往的人少了许多,来往的人,脸上那种或是懒洋洋的,或是麻木地,或是傲慢的表情,统统都变成了一种刻意的小心,大家都知道,改朝换代不是小事,低调总比倒大霉好。穿青衣绿裙的宫女掀起帘子,子恒站在窗前,缓缓回过头来。我觉得有瞬间的眩晕。这一刻我想起我们初见时候的情形来。他那时候还是可爱的孩童模样—时光纷乱飞逝,我象是站在隧道地一端眺望另一端,隐约的光明,重重的光影,恍如隔世。我站在那儿,任凤把我拉进门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恭喜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喜悦的感觉也没有呢?“不替我高兴吗?”“如果你高兴的话,我当然愿意和你分享喜悦。”我摇摇头:“子恒,我以为……我觉得你不会喜欢这个宫殿,也不会喜欢做这个龙王。”“有些事,不喜欢也得做。”他象个长辈一样,揉揉我的头:“你会明白的。”明白。也许,正因为不愿意再受到命运的摆布,所以一向淡泊的子恒,才会变成现在我面前的样子。自己地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虾叔的的神情复杂,可是,他还是喜悦地。没用人交代,他已经把子恒的衣服,书本还有一些其他东西打起包背了来了。虾叔是水族,子恒这个龙王地名分对他来说,意义绝对不同。我觉得龙王就是个麻烦的差事,一个负担,这种生活不适合子恒。但是对虾叔来说,他的感情更要复杂。他一定也明白,子恒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龙王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却也是崇高尊贵的。他一方面在担心,一方面却在为子恒感到荣耀和自豪。荣耀的感觉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很多事,是如此。只能前进,无法后退。子恒他比我要清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为自己选择了一条什么样地路。一个看起来象是总管模样的人恭敬地和虾叔请示,随后替我们安排了房间——看,我们已经回不去那所小院子了,就象子恒不能再回到他从前的身份和生活中一样。水晶宫提供地也是冷食,但是致可口。我吃了一些不知道什么肉做的丸子,有些凤宜伸过手,盖在我地手背上。他的掌心那样温暖,我反手握住他的手不放开。在这一片冰冷的海底的水晶宫里,我觉得,这份温暖如此宝贵。宝贵的,让我觉得微微心酸。我只是客居,而且,我有子恒的陪伴,却依然觉得这里太寂静,太冷清了。子恒他,要如何在这里度过漫长的时光呢?也许,象以一样,继续隐忍,平静的生活下去。我觉得胸口某个地方,被紧的揪了起来,无法释怀。“别紧张啊。”凤皱完眉头,还是挺尽职尽责的安慰我:“子恒应付得来的。”“怎么可能呢,他又没什势力。”“哪,们可是象兄弟一样的好友啊,”凤宜的笑容里带着促狭:“凤王的支持,还有盘丝大仙的鼎力相助,你说说看,这不算是一股势力吗?”“呸,你别笑话我。”我都快忘了自还有这个外号了。不过,也许……嗯,其实凤宜没错。龙王还有好些个,大家管辖区域同,东海龙王是最有权势的。但是凤王,却只有一个啊,天下所有鸟儿的王。虽然大家一个飞在天上,一个游在水中,貌似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凤宜的支持,无疑是权利天平上一个极为重要的砝码。好吧,如果真的能帮助他,那我也愿意让别人都知道我是个挺厉害的,呃,盘丝大仙。“凤王,有位客人想……”那位客人已经站在了门外。我见过他的,就是那个在前晚的宴上坐在子恒前一个席位的人。“不请自来,冒昧之处,还请凤兄和嫂夫人见谅。”“不要紧。”凤宜站起身来,我跟着站起来。他给我介绍:“这位是昱风,这是我夫人。”我有些疑虑的和那人问好。离的近了,可以看清楚更多东西,是宴会那天晚上没有注意到的。他看起来只有少年模样,但那股气势丝毫不亚于凤宜或是子恒,堪称旗鼓相当。而且,他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很沉寂,让我觉得,这人几乎象一口古旧的深井一样,没半点生气和波澜。“我们有事商议,你要是无聊,就在宫里四处转转好了。”“呃,你们去吧。”那人,什么来头呢?我没什么头绪,不过可以等凤宜回来问他。这人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知道这一点就够了。我帮虾叔整理了一下东西,其实真的没什么好整理的,就是一些书,还有可能是子恒的笔记。毕竟那些衣服,子恒以后恐怕是不会再穿着了——不管他喜欢不喜欢,他以后都得穿的合乎一个龙王的身份才行啊。“唉,我可真是……”虾叔又陷入有些激动的恍惚情绪里头了:“我怎么也没想到,公子能有今天啊。从前,谁都能欺负我们,公子从小就懂事的很,受了委屈也不说,我也帮不上他的忙,唉……”他叹了口气,我问:“虾叔,你知道刚才来找凤宜的昱风,他是什么人么?”“哦,他啊……”虾叔摸摸胡子:“你要问旁人,他们还真未必知道。我嘛,活的久了,倒是还知道一点。”———————今天家里是……想来后怕啊。奶奶炖了一只鸡,但是自己忘的一干二净,我们都闻到了焦臭味儿,非常非常难闻,然后满屋是烟……那只鸡都要成炭了,锅也烧坏了,再晚几分钟现,估计就要成火灾了!!!!真恐怖!盘丝洞38号--一九三 灰“你看不出来他原体是什么吧?”我老实的摇头。“昱风啊……他可能是我的前辈也说不定,反正我在小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他。”“虾叔,你还没说他原来是什么呢,”我想了想,他肯定不是龙,要是的话,虾叔不会问我这么个问题了。那他是水族里的哪一种哪一支呢?能够比子恒的座次还靠前,他怎么会不是龙呢?“龙之一族,复杂的很哪。”虾叔坐在台阶上,我坐在他旁边,看他拿出两根线草填嘴里嚼。这大概和陆上的人喜欢抽点旱烟水烟似的习惯差不多。“有鳞,有角,有爪,走,能飞……”虾叔扳着手指数:“你觉得是什么?”还是龙吧?不过,也还有其异兽,也是有角有鳞有爪的……“那位昱风前,他是西方地龙很会藏宝。照我看。东方地也不差。子恒虽然很淡泊。很安贫乐道。但是他还是有不少收藏地。虽然其中一大部分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地。经验告诉我,金银珠宝是最无用地东西。越是看起来不起眼的,没什么特异之处的,反而可能是不平常的东西。比如,我手里拿的这个螺壳。和子恒那回拿出来让我们进去过夜的,有些象。也许这也是一个可以衍化出方寸天地来的螺壳屋呢,回来跟他讨一个吧。我把这个放进盒子里头。子恒以后会长住在这间屋子里吗?也许他会迁到水晶宫正殿那边去住,也可能不会。还有子恒记的笔记。他的字迹我熟地不能再熟,很久以前从他那里借书,还有他教我功法的时候写下来地要诀什么的,看的实在太熟了。我拿起来翻翻,不是什么练功心得,也不是旅行的笔记。似乎是……心情随笔。我急忙放下,这可看不得。但是我转身去整理别的,目光还总是往回瞄。就象嘴馋地老鼠,惦记着一块糖一样。虽然知道那糖吃不得,不过,好奇一下,向往一下,总谈不上罪过吧?出去的时候是个正常理智地凤宜,回来之后是个醉鬼!我对送凤宜回来的不上来,淡淡的,一下子又闻不着了。茶是很好,闻起来那种香味儿很淡,可是却能直透到心底似的。“子恒,我不大明白。”我说的没头没,子恒却完全明白。“今天之前,我也没有想过。”“那老……”我又改了口:“你伯父不是今天又逼你了?”“呵,这倒不是,天是他被逼的狠了,扯到了权势二字,兄弟也不是兄弟,父子也不是父子。可以说,我会得到这个位置,真是,一个巧合。他那个位置许多人盯着,惦记着,今天敲钟之时,他反而松了口气,说忽然觉得很累,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算没有今天,也有明天,也有后天,永远担心有人逼到面前,夜里也不敢入睡……”以后的日子,就变子恒的生活了。每天,这么孤单空旷的一座宫殿,华美的,象座坟墓。“子恒,这种生活不适合你的。你……留在这里,会快乐吗?”“每个人地路都不一样,我象我伯父那样的。也许他在最初的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的。只是——我们都容易贪心不足,然后,迷失方向。”好吧,姑且当他说的有理。子恒的确不会象那个老色龙一样,贪婪好色,死抓着权势不放,还总想着控制别人,谋取更多。“对了,你有解酒药吗?”“有的。”他走到架子后面去,我有点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