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和妮妲在街上并肩走着。听到自己不住逗她说话,妮妲只是冷淡地有一句没一句应着。 当他问及她平时爱做什么时,妮妲停了下来,沉着睑道:“我知爸是想制造你和我相处的机会,他是这世上最自私的人,当年因为妈咪带着我离开了他,一直恨着我们母女,现在见你是个人才,又想利用我把你留着,我偏不如他所愿。请吧!不用你陪我。”急步走了。 李少杰赶上去道:“至少让我送到门口去,好吗?” 妮妲怒道:“不要吊靴鬼般跟着我,给我男友看到发生误会时,谁来赔我?” 不顾而去。 李少杰大受伤害,呆立街头。 铃声大鸣。 李少杰睡眼惺忪爬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暗忖这么早谁会来找他呢? 冲进来的是谢俊和,紧张地道:“灵不灵!” 想起梦中妮妲对他的无情,李少杰苦笑道:“昨晚我只做了一个噩梦。” 谢俊和变色道:“你不是失去了那能力吧?” 李少杰道:“放心吧!那噩梦是和今天有关的。” 谢俊和稍放下心来,苦思不解道:“没有理由的,你怎会梦不到赌场的事。” 李少杰道:“我们今天会到赌场去吗?” 谢俊和气冲冲道:“现在去有个屁用?” 李少杰哂道:“你看!我们今天根本不会到赌场去,那就是不会在今天发生的事,所以我昨晚怎会梦到?” 谢俊和伸手搔头,似懂非懂,一脸难过。 李少杰心神飞至妮妲身上。 自己连续两晚只梦到这标致甜妞儿,是否因为那是自己眼前最重要的头等大事呢? 自己不会爱上她吧? 不!再不应爱上任何女人。 她们只应是用来调剂生活,添点姿采,真正重要的是建立自己的事业,有了钱,人生才会有意义。 钱是换取尊严的唯一法宝。 回到公司后,珍妮和安娜忙得不可开交,轮流在会议室接见客人,他却清闲得很,正想着为何会和妮妲走在一起时,香风卷起,安娜背着大袋,半边身挨到他背上,高挺柔软的乳房紧压着他,在他耳边温声软语道:“下午我有两个小时的空闲,你不是要请人家吃饭吗?” 李少杰暗忖横竖无事,和她打情骂俏两小时亦是美事,何况她对自己的身体好像慷慨得很,心痒痒下待答应,朱明的声音在后响起道:“安娜你不要搞少杰,我今天有事要他帮手。” 安娜狠狠一跺脚,陪客人去了。 李少杰大感没趣。 朱明大有深意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道:“妮妲要送一批重要文件到律师楼去,你陪她走上一趟,送完文件后,你们两人都不用回来了。” 有了昨晚的梦,李少杰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故意道:“今天不是我们最忙的日子吗?很多客都是下午才有空看楼的。” 朱明道:“我们的客都是以商业楼宇为主,今天反不那么忙,下星期搬到地铺后,多了住宅楼盘,可能连星期日都要上班了。去吧!你真是个关心公司的好伙计,我没有请错了你。” 李少杰穿上上衣,来到正门处与妮妲会合,待要为她提着公事包,妮妲扭身避开,紧绷着俏脸,走出门外去。 李少杰追了上去,直到走在街上,两人都没有交谈过半句话。 李少杰心中暗怒,停了下来道:“朱小姐!” 妮妲停了下来,讶异的看着他,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 李少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走在一起,这样吧!文件由我给你送去,朱小姐早点去和男友见面吧!” 妮妲愕然道:“他还未下班。哼!定是安娜这丧妹告诉你我的事,看你是个老实人,对她可要小心点!她的生活很不检点呢。” 李少杰心头大不是滋味,伸手拿过她的公事包,微笑道:“我又不是要追求她,她如何生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逛逛百货公司吧,若我是你的男朋友,定会给你买对吊着星星的耳环,衬起你的脸型会更抢眼。” 妮妲微恼道:“他对人家从没有这种心思。”顿了顿道:“我也闲着无聊,和你到律师楼交货吧。” 李少杰这时只想一个人独自漫步,回想过去那一星期内所发生的奇妙无比的事,摇头拒绝道:“千万莫低估自己对男人的吸引力,我情愿一个人去好了。” 潇洒一笑后,扬长而去。 妮妲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中闪过迷惘的神色。 这样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当天晚上,他循例到大姊处吃饭。 两个外甥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拉着他说个不停。 大姊惊异地看着他,道:“少杰!你看来整个人都不同了,从未见过你像现在般神采飞扬的。” 李少杰微笑道:“我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大姊怎会想到其他,安慰地道:“那就好了。”掷了本娱乐周刊到他膝上,道:“见到你这样子,才敢让你看,翻到摺着的那一页,哼!贪慕虚荣的女人,我看她将来怎样收场。” 李少杰的心脏剧跳起来,翻到那一页。 衣着性感的秋怡挽着魏波的照片,赫然入目。 照片旁注着“魏大亨带着下一部三级片的女主角在首映礼亮相”。 李少杰一阵晕眩,连大姊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时头痛欲裂。 那天当然去不成马场。 接着的一晚他发了个很可怕的梦,梦到早上出门时给两名地下钱庄的人截着,追讨下一期的欠债。跟着到了澳门赌场去,输得一干二净。 醒来后一身冷汗。 他知道这并非一个噩梦,而是会在今天发生的事。 魏波这奸贼骗了他,并没有依约替他还债,若秋怡亦知道这件事,就是合谋来骗他了。可恨自己当时竟毫不怀疑对方的话。 他打了个电话给俊和后,待了半小时,才出门上班。 到了电梯前,两名大汉,由楼梯角处拥上前,一左一右把他挟着。 李少杰早有心理准备,冷笑道:“到期了吗?” 两人大为错愕,李少杰理应以为魏波代他还清了债的呀! 其中一人一个挂拳由左侧击往李少杰左腰眼处,又狠又辣。 李少杰中学时是运动健将,打架的经验不少,何况在梦中又经历过同样情景,对方才移前,他猛往后退。 刚好另一人由右边迎了上来,原意教他动弹不得,那知出拳者留不了手,一拳轰在他小腹处,痛得他弯下身去。 打错人的大汉急怒交集,正要再施辣手,电梯门开处,谢俊和带着他当警察的弟弟,赶来救驾。 快餐店里,谢俊和向弟弟谢俊成道:“这样横蛮,又动手打人,放高利又是犯法的,为何不可拉他们回警署去?” 谢俊成叹道:“表面上他们做的全是合法生意,连大小银行遇到烂帐时都请他们出马,说他们打人,最多只能算是互相打架罢了!大哥!你虽比我长两岁,社会经验却不及我,我有很多同僚,借了高利后还不是任人鱼肉,杰哥还是想法早日还钱吧!好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俊成走后,李少杰脸上仍是阴霾密布,开罪了地下钱庄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回事。 谢俊和还在大骂魏波卑鄙。 李少杰一咬牙,狠狠道:“带了钱没有?” 谢俊和拍拍袋子,兴奋道:“我立即去把五万元储蓄全提出来,有了钱,什么人都不用怕了。” 是的!这是他眼前唯一的生路了。 尽管今天不是假期,赌场内仍是闹哄哄挤满了人。 谢俊和、李少杰两人挤在赌大小的桌前。 李少杰听着荷官催促客人下注的声音,额角冷汗直冒。 谢俊和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只是赌大小吗?别的或者易多赢一点。” 李少杰叹道:“我对赌钱一窍不通,所以只能梦到唯一懂赌敢赌的东西。” “十六点!大!” 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李少杰双手紧抓,这虽是梦中曾发生过的事,可是如何记得那一铺开大,那一铺开小呢? 这时眼旁红影一闪。 一个花枝招展的女郎挤到他两人旁边来。 李少杰记起了梦中这环节,在谢俊和耳边喝道:“小!” 谢俊和拿起十个千元筹码,放到买小那栏去。 李少杰一把抢过他手上所有筹码,全推到那里去。 五万元赌一注。 身旁的人发出讶异之声,为之侧目。 骰子在盅内滚动着。 谢俊和在他耳旁道:“下次你最好记着是多少点,可赔得多些呀。” 揭盅的时间到了。 小! 谢俊和、李少杰两人兴奋得跳了起来,取起筹码退了出去。 谢俊和欣喜若狂,叫道:“我早说我们可以发达嘛。盅盖一开,我便等于多了四个月薪水。” 李少杰气道:“还差六万元,才够我还债。” 谢俊和一愕道:“我差点忘了,让我们回去再赌一铺,今晚乘机到浴室狂欢。” 李少杰摇头道:“我不行了!刚才太用心去记忆梦境,现在不但头有点晕,还有作呕作闷的难受感觉。回去吧!嬴的钱可以应付很多欠款了。” 谢俊和坚决摇头道:“不!一日有把柄在那些人渣手上,你一天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咬紧牙根,断然道:“我回去再博一铺,赌赌命运是否站在我们那一方。” 李少杰想把他拉着,可是一阵晕眩,差点站立不稳,忙退到一旁坐下。 像过了世纪般漫长的光阴后,谢俊和垂头丧气来到他身旁。 那结果不说亦可知道。 天地忽地变成毫无生趣。◎上卷 第四章 绝处逢生◎上卷 第四章 绝处逢生 李少杰从噩梦里尖叫着醒过来。 一般人从噩梦醒来,都会很高兴,因为逃回了现实。 对他来说,现实却是噩梦真正开始的时刻。 七时三十分。 昨晚是他与俊和情绪最低落的时刻,两人坐飞翼船回程中,没有说过半句话。 上岸后,俊和邀他到家中暂住,避避风头,却给他拒绝了。对着在赌桌失去了全部积蓄的俊和,他的心情会更难受。 昨晚他梦到了股票大跌,暴怒如狂的罗庚才打电话来骂他,同一时间和他结下怨仇的地下钱庄恶汉上门来寻他晦气。 怎么办才好呢? 他跳了起来,找到罗庚才的名片,不理他是否仍在尚未起床的时刻,拨了个电话到他家里去。 那是罗庚才特别加写在名片上的号码,以保证有好盘时可以找到他。 几经转折后,罗庚才尚未睡醒的声音不耐烦地在线的另一端道:“杰仔吗!有什么事要这么早打过来?” 李少杰沉声道:“才伯!你听我说,股市一开,立即将手上股票全部放出。” 罗庚才愕然道:“没有可能的,现在升势强劲,承托力又好,外围股市亦没有跌,若有问题,我会是第一个收到内幕消息的人,昨天我才重拳出击,入了多手货,下午己升了几个价位,你的消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李少杰急道:“我没有消息,只是我的死鬼老豆向我报了梦,请相信我吧。” 罗庚才怒道:“我的死鬼老豆也曾报梦教我买马,却输了我百多万元,滚回去睡觉吧!信你才是白痴。哼!” 电话挂断。 李少杰对着话筒发了一会呆,叹了一口气才放下电话,唉!他总算尽了力,罗庚才再没有怪他的理由了。 他不敢到门外去,怕有人在外面等他。 电话先后响个不停,他都不敢去接听。 昨天他到澳门去,并没有向朱明请假,对方可能以为他辞职不干了。 但今天他怎敢回公司上班? 他呆坐椅内。 十一时正。 门铃惊心动魄地响了起来。 李少杰到厨房取了把菜刀,插在背腰际处,才咬着牙根把门打开。 门外站了个西装笔挺的陌生男子,看来颇斯文,但他却知这只是个伪装,因为昨晚的噩梦便是由他开始。 李少杰带着拚死无大害的心情,冷冷道:“你想说自己是区议员办事处的人,到来垂询民情是吗?对不起!我绝不会投你们诚信财务一票的。叫你那三个同党出来撬铁门吧!” 那人听得瞠目结舌,不知所措,完全不知应该如何反应。 李少杰再笑道:“快滚吧!我的人要来了。” 那人下意识地往升降机那边望去,立时脸色大变,叫了声“散水”,由后楼梯那边奔去,和他齐至的另三个人亦随他作鸟兽散。 这次轮到李少杰呆了起来。 难道真的有人来了。 脚步声迫近。 不旋踵一身唐装衫裤,黝黑肥矮,年约五十上下的罗庚才出现门外,身边傍着四名一看便知是黑道人物的壮硕汉子。 李少杰心中叫糟,颤声道:“才伯!” 罗庚才一改平时贪馋之相,冷冷望往那几人逃走的后楼梯,闷哼道:“他们是什么人。” 李少杰恭敬答道:“是来追数的。” 罗庚才点头道:“唔!先开门。” 李少杰硬着头皮打开了铁门。 罗庚才等五人拥了进来,看到了他背后的菜刀,罗庚才笑道:“想和他们拚命吗?” 李少杰赧然拔出菜刀,放在桌上。 罗庚才溜目四顾,看着凌乱不堪的地方,失笑道:“你看来干净整齐,想不到竟有个这样住不得人的家。” 四名大汉笑了起来,其中一人道:“杰仔!才叔很欣赏你呢?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才叔一句话便可给你摆平的。” 罗庚才哈哈一笑,转过身来,满脸欢容道:“你老豆比我老豆灵多了,真想和你结拜为兄弟,那你老豆就是我老豆,自然会在紧要关头向我报梦。” 李少杰一震道:“股市真的跌了。” 罗庚才愕然道:“没有看电视吗?股市一开,外资立时大量出货,引起恐慌性的连锁抛售,直跌了五百多点,看来还会多跌几个价位呢。幸好我走得快,这一轮,我对炒楼的兴趣远及不上炒股,所以按了大部分楼盘套现,换取现金掷向股票。若非是你,这次我的损失会引致周转不灵的局面,唉!那就惨了!跟着我拚命的兄弟也惨了,他们都是随我一起炒股的。” 李少杰喜得跳了起来,叫道:“你真的把股票全放了出去?” 罗庚才见他是真心为自己喜悦雀跃,大是感动,点头道:“今早我给你吵醒,心情不好,语气重了点,事后愈想愈惊,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情,立即把手上的股票全放了。”顿了顿道:“我的问题完了,轮到你的事了。我要的是最坦白诚实的话,不可有半点遮瞒,若我发觉你骗我一句话,立即掉头不理你。好!说吧!” 李少杰终看到罗庚才作为黑道枭雄的另一面,先请各人坐下,才一五一十将他与魏波间的恩怨说出来。 罗庚才瞪了他好一会后,吩咐下去道:“给我查查诚信财务的底子。” 然后悠然道:“我们在江湖上行走,先要讲理,在理字站稳了脚,才可以和人拗手瓜,看看谁更有实力,不过现在的后生小辈再不是这样子了。”唏嘘一番后,续道:“魏波这小子我见过几次,这反骨仔一向目中无人,我早看他不顺眼,不过他现在很红,暂时还不想和他有任何冲突。” 李少杰变色道:“那……” 罗庚才截断他道:“不用担心,只要你不主动惹他,我定可以护着你,教他不敢动你半根毫毛。你也莫要多事,他背后有几个国际级的毒贩支持着,通过他的电影公司为他们洗黑钱。算了吧!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要来作什么。” 刚挂断电话的大汉回到罗庚才旁边,俯身低声说了几句话。 罗庚才淡然道:“通知他们一声,说我要和世侄上来了结一笔欠账。” 下午李少杰回到公司时,朱明正指挥着搬运工人把家私文件搬走,见到他回来,不但毫无责怪之色,还欣然道:“少杰回来了,叫妮妲带你去看看新公司吧!地方相当不错呢。” 妮妲今天穿着便服,牛仔裤皮鞋,轻盈洒脱,另有一番绰约少女丰姿,迷人之极,以微笑迎向他的目光,内中隐含关切,好像在说:“你这人哩!昨天到那里去,电话亦不拨个回来。” 李少杰想起她是人家的女友,大感泄气,向朱明道:“昨天……” 朱明道:“不用解释了,才伯刚才挂了个电话来,指明由你打理他所有楼盘,这次租多一个地铺都不怕了,而且有他撑腰,谁也要给我朱明一点面子。快去吧!顺便帮我搬些重要文件。” 李少杰如在梦中,拿起两包重甸甸的文件,和妮妲并肩下楼。 妮妲对他态度大为改善,问道:“昨天你到那里去了?” 李少杰解决了债款,一身轻松,见到妮妲那清新秀气的样儿,忍不住逗她道:“你刚才不是用那对会说话的大眼睛问了这问题吗?我亦用眼神回答了你,只不过我的牛眼不懂交际,所以你体会不到吧!” 妮妲“噗哧”一笑,横他一眼,欢喜地走进地车站的入口里。 地车人很挤,两人迫在门侧那窄小的空间里,差点紧贴在一起,妮妲如兰的气息正好呼在他下颔处,痒痒的教他泛起销魂蚀骨的滋味。 他默默享受着那动人的全面接触,暗诧这妮子看不出原来这么丰满。 妮妲低声道:“平日你不是顶会说话的,为何现在一声不作。” 李少杰洒然一笑道:“因为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好像乘机在揩你的油占你便宜。” 妮妲不以为忤道:“这是没法子的事,地车时常都是这么挤作一团,给你占便宜总好过给其他人吧!” 李少杰心中一酥,眼光不由落到她挺秀的酥胸上,愕然道:“难道你是任得别人揩油吗?” 妮妲跺足嗔道:“当然不是,我会提起手袋,护着前身,你竟敢这样说人家。” 李少杰很想问:“我也是头色狼,为何小姐你不架起防御措施。”不过想起她心有所属,话终出不了口,还硬移开了少许。 妮妲眼中闪过异采,垂下头去。 这时地车到站,妮妲心不在焉站立不稳,娇躯投入李少杰怀里,让他抱个满怀。 妮妲娇吟一声,浑体发软。 李少杰拥着她到了车外,才大方地放开了手。 妮妲瞅了他一眼,才领头往通往地面的电梯走去。 两人默默走出地车站。 李少杰叹了一口气道:“若非朱小姐有了男朋友,我定要与你约会。” 妮妲低声道:“我共有三个男朋友,那你岂非连眼也不应望向我吗?” 李少杰一震道:“什么?” 妮妲道:“听不到就算了,你是最奇怪的人类,女孩子一天没出嫁,谁也可以追的,来!看谁跑得快一点。”笑着跑到前面街口处,进入了一个铺位里。 李少杰呆立街旁。 今次反轮到他犹豫起来。 妮妲摆明他可以追求她,显是大有情意。 可是他早下定决心,这一世再不会结婚,女人他今后是绝不会嫌多,但只是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情和她们玩玩而已! 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趁自己仍拥有预知未来一天的能力,赶快跟俊和建立他们自少憧憬着的梦想事业。 其他一切都应放在一旁。 但为何不可抱着玩玩的心情和妮妲厮混呢? 他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安娜从铺头钻了出来,向他招手道:“少杰快来,有很多重东西要烦你搬哩!” 李少杰举步走去。 忽然间他知道自己踏上了人生路途一个全新的里程。 过去变成了漆黑一片。 现在他拥有的,是眼前这一刻可预知的明天。 当晚朱明在附近一间酒楼筵开十多席,庆祝乔迁之喜。 罗庚才夫妇亲来道贺,虽只逗留了十多分钟,但已给足朱明面子,令行家对他刮目相看。 罗东才夫妇对李少杰态度热烈,特别在众多地产界的老板前夸奖李少杰,又称他为世侄,使他身价亦徒然倍升。 罗庚才走后,已有人向他表示招揽之意,李少杰一一婉言拒绝,表示饮水思源,绝不忘朱明提拔之恩。 地产营业员里不乏美女,纷纷对他表示好感,送上名片。 李少杰以翩翩风度,一一应付。 妮妲和安娜、珍妮等凑成一局搓麻将,李少杰乐得周旋於群雌之间,不用理会她们。 饮宴时他给朱明拉到了主家席,与妮妲等分席而坐。 最后他醉倒了,隐约间感到朱明和妮妲送他回家。 那是个无梦的晚上。◎上卷 第五章 绝色佳丽◎上卷 第五章 绝色佳丽 翌晨他回到新公司,安娜、妮妲和珍妮三女围在一起,细声讲大声笑,情绪高涨,往日三人互不瞅睬的情景一去不返。 三女见他回来,均含笑用暧昧的眼光上下打量他。 安娜笑道:“酒醒了吗?人家本想要你送我和珍妮回家的。” 李少杰大讶道:“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吗?为何回公司的时间从没有一天相同?” 很少和他说话的珍妮道:“你有关心我们吗?整整一个星期了,你和我们说的话加起来只有十句。其中一句却是问路去厕所,所以那句不算。” 李少杰想不到这长腿小姐辞锋如此凌厉,举手投降道:“第十一句是我的座位在哪里?” 众女笑了起来,对他的应对非常欣赏。 珍妮嗔道:“我们还未说完呢!何时请我们到你那个像猪栏的狗窝去,你请我们吃饭,我们给你执拾清洁地方。” 李少杰眼光落到笑靥如花的妮妲身上,眼光贪婪地在她修美的玉腿上下巡视了两回后,佯怒道:“你竟敢泄露李家的机密,该当何罪?” 妮妲给他逗得花枝乱颤,笑个前仰后合,丝毫不介意他色迷迷的目光。 珍妮显亦心情大佳,嗔道:“少杰还未答安娜的问题。” 李少杰潇洒地一耸肩胛,道:“我怕你们要陪男友,令我空欢喜一场。” 三女给他逗得眉开眼笑,气氛达致前所未有的融洽。 妮妲瞪他一眼道:“你再提一句你的男友,我们联手割了你的舌头下来。” 李少杰指着妮妲道:“你肯来吗?” 妮妲俏脸一红,咬着唇皮道:“肯!” 李少杰步步进迫道:“哪一天都行吗?” 妮妲对望不让道:“哪一天都可以。” 李少杰心中叫苦,为何自己对着她时,总忘记了不应追求她的大原则,情不自禁和她调起情来,她的魔力真是那么难以抗拒吗? 安娜插嘴道:“没有藉口了吗?” 李少杰拍掌道:“好!一言为定,这个周末,你们三人到我家来吃饭,迟些再补发请柬。不过我可要请一个老友来,由他负责煮饭做菜。” 朱明刚踏入公司内,聊了几句后道:“现在公司比以前大了三倍,所以除了会议室和我的房间外,还有一大两小三间房,大房安娜和珍妮共用一间,少杰一间,请到新的接待员后,妮妲便可到房内做她的会计工作。” 妮妲雀跃道:“我终于自由了!” 朱明道:“今天会有新人来面试,少杰给帮眼拣人。少杰你进来一会,我有几句话和你说。” 两人在比前宽了一倍的老板办公室坐下后,朱明有点感触地道:“其实我最疼就是这个女儿,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李少杰忽然想起,和朱氏地产的四个人只相处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对他们公司外的事一无所知,但却有着亲若家人的感觉。将来同事多了,不知是否仍能保持这种亲切的气氛。 朱明似不欲再谈私事,道:“昨晚有位十多年交情的地产行老友告诉我,有很多人看中了你,还想过你到他们那去,都给少杰你坚决拒绝了,我听了很开心,由今天起你就是公司的副经理,每个月都可以分红,若你继续有良好的表现,我会分部分股份给你。” 李少杰欢喜地连声道谢,有点尴尬地道:“我可否先支月尾的那份粮。” 朱明大笑而起道:“没有问题,只是才伯那两个盘,你便分到两万多元,我一并给了你,约心中的女孩去解闷吧!人生是快乐还是痛苦,全操在你手。” 李少杰想到的却完全是另外的东西。 明晚不若与俊和到赌场再和人一较高下,这次将会赌轮盘,因为赔率大得多了。 第二天李少杰意气飞扬的回到公司。 接待处是位新来的小姐,姿色普通,却很懂打扮,见到他回来,微笑打过招呼后,道:“李先生!有位祈青思在房中等你。”接着低声道:“她很美哩!” 李少杰胸有成竹,因为昨晚他已见过她。 妮妲神气地坐在房内,专心工作,根本不知道他踏进办公室内,安娜和珍妮不住偷眼往他房内望去,显亦惊异那祈青思的明艳照人。 看到妮妲,他差点想先和她调笑两句,立时又克制着这冲动。 是应该找个代替品的时候了,否则他终有一天陷足在妮妲的爱情泥沼中。 那目标就是祈青思。 他早和她在梦中相处过,猜到她是一个大富商的秘密情妇,跟她一夕风流,事后绝不会给她缠着。 她虽只静坐房内,仍是那样骄傲出众。 修剪合度极具风格的套装及膝裙,一看便知不是随便可在街上买到的货色,她的皮肤比得上俊和那梦中情人,但因戴上太阳眼镜,黑白对比下更诱人,更眩目。 纤巧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挺直的脊骨,五尺多高的动人驱体,没有男人会后悔花钱到她身上去。 短发不但突出了她希腊女神般似大理石雕成的轮廓,更使她深具时代之美。 可惜她神情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李少杰感觉到那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 他并非首次认识她,虽然他必须装作是这样。 真人比梦中的她还要美。 他推门入内,微笑叫了早晨,坐到位内后,先一步道:“给我一分钟。” 拨通了俊和的电话,道:“今晚七时的船,我有,明白了吗?” 挂线后笑道:“对不起,累祈小姐久等了。” 祈青思冷冷道:“是我早到了,我是丁太介绍来的,她说你手上有他们的楼盘,我希望找一间全海景的住宅,最紧要保安良好,价钱在四千万上下,多点没有问题。” 丁太就是罗庚才的太太,那上海肥婆。 李少杰点头道:“还要幽静,多点绿色的风景,最好是新楼,是吗?” 祈青思冰冷的脸容露出讶异之色,透过太阳眼镜呆瞪着他。 为何这蛮好看的男子竟像能看穿她的心呢? 李少杰早有定计,站了起来,走过去为她拉椅子道:“让我带你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去,那处有花有鸟,又近着海滩,是一个可躲避尘世的桃源。” 祈青思站了起来,望向李少杰道:“那是什么地方?” 李少杰道:“西贡!让我去借老板的车来。” 祈青思再忍不住心中的惊讶,西贡是她最喜爱的地方,为何自己尚未说出来,这男子已好像知道了似的?淡淡道:“不用了!我有车。” 蓝色的法拉利在绕山的公路飞驰着。 她开得很快,很狠。 “为何不说话?” 李少杰心中好笑,她和妮妲一样,你逗她说话,偏不理睬;不说吗?她便来撩你,那种欲拒还迎,确教人心动,学着她的语气像世上再也没有应关心的事物般淡淡道:“为何我应要说话?” 祈青思愕然瞅了他一眼,眼睛回到了正前方,哂道:“你的行业令我认为你会说话,不想做成我这单生意吗?” 她的口气总带着点愤世嫉俗的味道。 李少杰早预备好答案,那是梦中她向他曾说过的话,从容道:“祈小姐只是想买屋,并不是要买说话。” 这是名副其实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祈青思脸上掠过奇异的神情,再没有说话。 李少杰步到落地玻璃前,望往露台外如画的水光山色,暗忖有一天我也有间这样的屋子,那就好了。 祈青思来到他身旁,往外望去,秀眸异采连闪。 李少杰早知她会喜欢这两层的独立洋房,因为昨晚梦里他们看了十多个楼盘后,才拣了这个盘,那梦中的最后一个盘,却是今早的第一个盘。 他平静道:“西贡是湿气很重的地方,但亦是这种浓湿的气候,才能把她变得这么美丽和灿烂。” 祈青思忍不住心中的惊讶,道:“你的想法和我很接近。” 李少杰知道终于引起她对自己的好奇和兴趣,暗笑不是“接近”,而是“一样”,道:“这间屋自己向你说了最动听的话,可以签临时买卖和约了吗?四千一百万。” 祈青思垂下头去,出乎他意料之外道:“不!我还要想想。” 李少杰愕在当场。 他的确改变了命运,不过这次是由原应做得成的交易,变成失败。 这种改变绝不受他欢迎。 祈青思像胜回了一仗般微笑道:“还有什么楼盘?” 李少杰回复过来。 她的笑容确是诱人之极,就若阳光破开厚黑的云层到他身上。 李少杰知道看亦是白看,她明明欢喜这间屋,偏作违心之言。 难道……天!难道她想和我多点相处的时间,那我岂非已在成功的路上走着,能和这样的尤物做腻友,真是减寿十年亦甘愿。 祈青思皱起那秀气之极的黛眉,脱掉太阳眼镜,慷慨地露出那像两泓清澈得似不见底的潭水般的明眸,道:“你在想什么东西?”先前的冷漠像冰遇艳阳般溶解下来。 李少杰灵机一触道:“其它楼盘和这差远了,不若我们先吃午膳,若你仍决定不要这个盘,我们才看其它的好吗?” 祈青思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是个很怪的人,若你认为我会改变主意,便试试看吧!” 转身而去。 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李少杰心中失笑,你祈小姐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祈青思一对纤手插在上衣的两个小口袋,把衣服拉得挺直,使她高耸的胸脯分外突出,动魄惊心。 她神情专注凝视落地玻璃窗外广阔无际的绿野晴空、山光水色,和点缀其中各具特色的住宅建筑。 那样子又乖巧又骄傲,教人心痒难熬。 李少杰一手摩娑着杯子,柔声道:“还要饮料吗?” 祈青思目不斜视地摇了摇头,樱唇轻启道:“有没有烟?” 李少杰伸手招了侍者,问了她牌子后,要了包薄荷烟。 此时偌大的餐厅内只有三桌客人,很宁静,很安详,教人懒洋洋什么都不想做。 李少杰拆开烟盒,抽了一支来递给她,又为她划着了火柴。 祈青思轻轻捉着他的手,俯头燃着了衔在檀口的烟,再一拍表示多谢后,才坐直娇躯,吐出一口烟来,那模样有点放浪的味儿,看得李少杰直呆着眼。 午膳毕后,他们在这张靠着玻璃窗的桌子坐了足有个多小时,她仍没有丝毫肯离开的意思,亦没有嚷着要去看别的楼盘。 祈青思别过俏脸来,横了他一眼,好像在怪他这样盯着她。 李少杰触电般整个心神颤动起来,暗呼厉害,道:“不要怪我,你抽烟的姿态美极了,使我想把眼睛转往别处都办不到。” 祈青思嘴角飘出一丝轻逸的笑意,道:“你今晚是否约了女朋友到澳门去?” 李少杰记起了今早打给俊和密码似的电话,道:“不!那是我的最佳好友,嘿!我尚没有女朋友。” 祈青思“噗哧”笑道:“我也没有男朋友。” 李少杰失笑道:“那要找只蠢鬼来或会相信,人是绝不会相信这句话的。” 祈青思瞅他一眼道:“这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鬼才相信你。” 想不到她辞锋如此厉害,李少杰摊手道:“我刚离了婚!” 祈青思平静道:“我也是刚离了婚,所以才要找屋子。” 李少杰头皮发麻。 她不是人家的情妇吗? 梦中的她在决定买楼前,曾悄悄打了个电话,那神情活像向男人撒娇要钱,自己原来捉错了眼神。 应否立即打退堂鼓呢? 祈青思别过俏脸来,明媚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缓缓道:“为什么忽然哑口无言?” 李少杰砌词搪塞道:“我在想这世上竟然有能放你走的男人呢!那定是个不正常的人。” 祈青思对他愈来愈轻狂的话似若无动于衷,亦没有表示不高兴,轻轻道:“打算再结婚吗?” 李少杰坦白摇头道:“一次还不够吗?我再不会结婚的了。”想起秋怡在银幕上宽衣解带,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他的心扭痛着,差点要像狼般仰天长嘶。 祈青思轻叹一口气道:“为何你的想法和我那么接近,我亦决定了不再结婚,专心理好我的律师楼算了。” 李少杰一愕道:“你是律师?” 祈青思一愕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女人不可以做律师吗?” 李少杰涌起自惭形秽的失落感觉,纵使和她一起没有结婚的威胁,可是她既本事又富有,自己怎够资格追求她,苦笑道:“我投降了,若要看其他的楼盘,我定会奉陪。” 祈青思摇头道:“不!我要坐在这看西贡的黄昏,最多我送你到码头去,不知多少年没有试过这种无所事事的闲适了,觉得很享受。” 李少杰愕然道:“你不是要买楼吗?” 祈青思促狭地笑道:“早买了,就是今早那一间。” 李少杰失声道:“为何你又说不满意呢?” 祈青思浅笑道:“我是故意气你,不过是你先燃起火头的,真抵不得你那种充满信心认定人家一定会爱上那间屋的可恨样子。” 李少杰哑口无言。 祈青思垂下螓首,强调了天鹅般的高贵玉颈那优美的线条,低声道:“不知是否职业的影响,我很少向人吐露心事,对任何人都带着戒备的心,但由今早第一眼看到你时,你便给我一种亲切和熟悉的感觉,不自觉地说出绝不应向陌生人吐露的话。” 李少杰心头一阵激动,很想伸手过去抓着她的手,却硬是没那勇气,这美女的修养气质外型,均非秋怡能比拟,她应不是属于自己的,甚至不应属于任何人的。 祈青思态度对他亲热多了,道:“为何不说话,又再作你的白日梦吗?” 李少杰一呆道:“白日梦?” 祈青思道:“我们的职业使我们惯于观测别人,你有对很特别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憧憬和梦想,不说话时像进入了另一个天地,与眼前的世界绝没有丝毫关系。” 顿了顿续道:“别的男人和我在一起时,总口若悬河力求表现,只有你是用心去感觉多过用口说出来,那使我觉得有很大的吸引。” 李少杰叹道:“你这么坦白,那我也坦白点好了,我可否与你约会?” 祈青思“噗哧”一笑道:“现在你变回普通的男人了。好吧!明天十一点半我约丁太到我的律师楼办买卖手续,你这中间人亦须出现,到时你请我吃午饭好了,今天由我作东道。” 李少杰心中叫道:“天啊!这样的美女竟亦对我垂青,我真是走运了。”不知如何,心中泛起对不起妮妲的感觉,可是妮妲早男友成群,自已亦连她的指尖都没有碰过。 还是不要想妮妲了。 眼前美女,放过了将是终生抱憾的事。◎上卷 第六章 初露曙光◎上卷 第六章 初露曙光 他们这次赌的是轮盘。 李少杰福至心灵,凭着梦里的记忆,连下数城,惹来全场惊羡的目光。 两人旋风般速来速退,携着四百多万的巨额现金支票,匆匆回港。 船里,谢俊和兴奋得坐立不安,忽道:“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开个联名户口。知道吗?这个星期来,我每天都看财经报章和杂志,很快可以奉上计划书,保证你拍案叫绝。” 李少杰道:“早点,我不想迟到。” 谢俊和愕然道:“你还要返工吗?我准备补公司一个月薪金,立即辞职。” 李少杰道:“我不反对你辞职,但我仍想在地产上多汲取点经验,以前那次失败我总不服气,兼且四百万对我们来说虽是天文数字,但做生意却是个无底深潭。” 谢俊和认真的道:“假若你一个子儿都没有,要赚四百万,确是难比登天;但若你手上有四百万,再赚四百万便是轻而易举的事。嘿!更何况有你这时空超人在,再赌他几场,资金问题不是全解决了吗?” 李少杰正容道:“我曾仔细思索过这问题,赌钱就像吸毒,容易来的钱是不会带来快乐的。我们兄弟就凭这四百万闯天下,得出来的成果才有意义,成功失败都不重要,最重要是其中的苦乐和血汗,那才使我们感到存在的价值和乐趣。” 谢俊和死心道:“只要你有这种想法,休想可以再梦到轮盘的号码。” 眼中闪过惊异之色,恭敬地道:“少杰你回复到和秋怡结婚前的状态了,甚至更为优胜,想当年拜倒秋怡裙下之臣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兼之她又眼高于顶,却给你这样一个穷小子独入胜出,可知你是如何超卓。我又开始崇拜你了。” 李少杰哑然失笑,记起一事,道:“这个周末别约人,到我家来做大厨,我约了公司三位靓女同事回家去。” 谢俊和皱眉道:“你那个家见得人吗?” 李少杰笑道:“放心!她们就是看不过眼,才要到我家来拨乱反正,明白了吗?这叫乱有乱的好处。” 谢俊和叹道:“无论我的家怎样乱,都不会有靓女来理我。” 李少杰道:“信心是培养出来的,你明天立即去买一部车,做几套出得场面的衣服,再买一层楼,包你的人生迥然不同。” 谢俊和道:“那你呢?” 李少杰道:“我们可以暂时住在一起,照我的话做吧!别忘了你是李谢企业的老板,让我弹个好盘给你吧!” 谢俊和兴奋得跑去买了两罐啤酒回来,举罐互祝后,他道:“最近有没有看娱乐周刊。”李少杰心头一沉,低声道:“她怎样了?” 她当然是指秋怡。 谢俊和道:“风头很劲,她的确很美,拍出来的照片性感迷人,放心吧!我决定了不去看她的戏。”脸上现出下了决心的神态。 李少杰失声道:“那对你是很为难的事吗?” 谢俊和老脸一红,尴尬地道:“别忘了她亦是我暗恋的对象。” 李少杰改变话题道:“还有到那快餐店去吗?” 谢俊和摇了摇头,颓然道:“她很少在那里出现了,前天我碰到有部名贵房车来接她上班,都是你猜得准,手快有手慢无。” 李少杰安慰地拍拍他肩头,神思转到秋怡身上,心头百感交集。 他知道自己这一生休想忘掉她。 他李少杰定要显点颜色给这抛弃了他的女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