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人终露出娇羞之色,和他碰了一下嘴后,赧然道:“那也没有法子,不过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并不抗拒你,还很享受和你亲热的感觉。”接着埋入他怀里,脸蛋贴上他的左颊,柔声道:“或者是多了你韩柏在其间吧!抚云的感觉比和赤郎相好更胜一筹,只是我的心硬是转不过来.这样说,韩柏你觉得好了点吗?” 韩柏糊涂起来,不过心情开朗多了,软玉温香,色心又动了起来,连功四察,见四下无人,干咳一声道:“可以开始了吗?” 于抚云无限风情的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扯着他往香闺走去,没有说话,但神色却有种凄然坚决,惹人怜爱的味儿。 穿过雪花。两人步入布置得简洁清雅的前厅里去。 七夫人的心儿忽“霍霍”急跳,听得韩柏大感刺激诱人。揍到她耳旁问道:“将来若有孩子,会用什么姓氏?” 七夫人想都不想道:“当然不会性赤,他没当父亲的资格,一是姓韩,又或随抚云姓,人家仍决定不了。” 韩柏这时反犹豫起来,这美女忆子成狂,若自己不能克服魔种那一难关,岂非明着占她大便宜却又完成不了任务,想到这里时,早给七夫人拖了进她的香闺禁地去。 事到临头,气氛反尴尬起来,两人并排坐到床沿,都有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韩柏以往和女人上床,都是大家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只有这次真假爱恨难分,难以入手。 两人默坐一会,七夫人终忍不住道:“快点吧:月儿只以为我借你来询问有关赤尊信的事,若她失去耐性寻来,大家便会很难堪了。” 韩柏苦笑道:“夫人虽然美丽诱人,可是神情总有种冰冷和不投入的感觉,使我很难对你无礼。” 七夫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柔声道:“小云会努力讨好你的.来罢:脱掉小云的衣服好吗?算人家在恳求你吧!”韩柏叹道:“夫人现在太理性和清醒了,显然完全没有动情,我若这样占有你.似乎有点那个……” 七夫人气道:“你是否男人来的,尊信为何没有把他的粗野狂暴传给你这化身呢?每次他要人家,不理人家是否愿意,都大干一道。”接着幽幽一叹,露出迷醉在回忆里的动人表情,轻轻道:“但最后每次抚云都会被他征服,由第一次开始便是那样,抚云完全没法抗拒他。你既与他的魔种融成一体。亦应继承了这性情能力,想不到你竟会如此畏首畏尾。” 韩柏这才知道赤尊信得到她的方式,可能不大正当和涉及暴力,更觉极不自然,又想起自己未必能使她怀孕,原本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升起明悟,自己体内的魔,虽成形于与花解语的交欢里,因而充盈着情火欲,其实本质却是超然于世俗男女的爱欲之上的,所以没有挑引,又或自己心中有障碍时,竟可使自己面对七夫人这么个成熟女性并充满诱惑风情的美女都毫不心动。 想着想着,当然更没有行动的兴趣。 七夫人大为讶异。韩柏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专占女人便宜的风流浪子。自己肯答应让他合体交欢,虽说有点欢喜他,总压不过她多年来养成对男人的鄙视和憎恨。她这样做全为了得回失去了的孩子,基于母性的牺牲精神和对赤尊信未了的馀情,所以始终动不了春心,只望匆匆成事,受孕成胎,便以后都不用见他了。 这种心情当然说不出口来,可是看到韩柏这样子,反使她对他增添了好感,伸手搂着他肩头,幽幽道:“要给人家孩子,又是你自己说的,现在是否要人家作主动才成,抚云终是正经人家的女子,你想我难堪愧死吗?” 韩柏一咬牙,别过头来望着她凄然的秀目道:“这样吧:你不用刻意逢迎我,只须任由我展开挑情手段。到你情不自禁时,我才和你交欢,因为我韩柏绝不能忍受我们的孩子是既没有爱亦没有欲的产品。”顿了倾再道:“你有没有动情.我的魔是可清楚知道的。” 七夫人凄然一笑道:“天啊:韩柏,现在人家更没法当你是赤尊信,他那会有你这类多馀的想法。” 韩柏搔头叹气,忽然精神一振叫道:“有了!”由怀中掏出那册《美人秘戏十八连理》出来,得意地扬了一扬,道:“有好东西给你看。” 七夫人俏脸一红,啐道:“坏东西,竟要人看春画。” 话虽如此,紧绷着的气氛却松弛下来。 韩柏看着她玉颊泛起的红晕,心情转佳,说道:“这非是一般春意图,而是艺术杰作的极品,看过才说吧!”七夫人红晕未消,益发娇艳欲滴。 韩柏的魔种本就具有变化莫测的特性,受她诱人神态的挑引,魔性渐发,把画册放到她腿上,掀开了第一页,怂恿道:“来:一起看。” 七夫人心跳得更厉害了,红晕开始蔓延至耳朵和玉颈,把头扭开,不肯去看。 韩柏的色心终痒了起来,重施对三位美姊姊的故技,笑道:“其实这并非春画,七夫人一瞧便知。” 七夫人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瞥了一眼.愕然道:“果然不是春画,噢!画得其好。” 韩柏心中暗笑,开始一页一页揭下去,到第五页时,七夫人早耳根都红透了,伸手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翻下去,大嗔道:“死坏蛋,骗人的。” 换了是别的男人,纵使给她看这尽册,她必然不会像这刻般的情动,可是因一直想着要和对方合体交欢,什么戒备都放下了,才变得如此容易春心荡汤。 韩柏轻轻推开她的玉手,贴上她的脸蛋,继续翻下去道“亲亲好人儿。听我的话乖乖看下去吧:这些画只是表达男女间最美的情态,乃人伦的一部分。我们又不是满口之乎者也的虚伪卫道之人,看看有什么打紧。” 七夫人一对俏目再离不开不住呈现眼前的画页内容,多年压制着的情火熔岩般爆发开来。 韩柏的手由她香肩滑下,在她酥胸大肆活动,指尖掌心到处,传入一阵一阵的异性热力,刺激得她不住颤抖喘急。 七夫人“啊”一声叫了起来,别过脸来,瞧往韩柏,秀目充满欲火,已到了不克自持的地步。 韩柏乘机对上她的红,享受着充满了情意的热吻。 分后,韩柏低声道:“夫人会怪我蓄意挑起你的情心吗?” 七夫人埋人他怀里,摇头道:“不:抚云还很感激你,使人家像回到怀春的年代里。恨不得你对我更放肆无礼。” 韩柏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大床上,压了下去,缠绵放恣一番后,刚解开了她第一排钮子,外面响起虚夜月的娇呼道:“七娘:韩柏:谈完了没有。” 韩柏吓得缩回分别抓着她一边高峰和忙着解衣的手,跳了起来.应道:“谈完了:进来吧!”七夫人亦慌忙爬了起来,在他背上出尽气力捏了一下.狠狠横他爱恨交集的一眼,才掠出房去。 这时雪刚停了。第五章 伴君伴虎 虚夜月挽着狼狈万分的韩柏离开七夫人的湖畔小屋,笑吟吟道:“不要怪月儿破坏你们的好事,是朱叔叔有圣谕到来着你立即进宫见他。” 韩柏还想辩说,虚夜月白他一眼道:“还想骗人,你的身上全是七娘的香气,七娘两眼喷火的媚样儿更难瞒人。哼!真想不理你了。” 韩柏吓得噤口闭嘴,看她仍是那得意洋洋的俏模样,禁不住奇这:“月儿像并不太计较我和七娘的事。” 虚夜月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道:“七娘来借你时,我早猜到是什么一回事了,孤男寡女,七娘是久旷怨妇,你又是她的半个旧情人,还有什么好事不会做出来。只是月儿最喜爱她,一时心软,才让她把你拿走吧了!” 韩柏放下心来,回想着刚才和她纠缠在绣榻的滋味,乘机问道:“为何你七娘失意于赤尊信后,会找上你阿爹呢?” 不知不觉间,两人回到虚夜月的小楼,早有随从牵着灰儿和虚夜月的座骑小月在恭候着。 灰儿见到主人。昂首欢嘶。 虚夜月停在马旁,挥退马夫,道:“七娘是阿爹年轻时拜过的众多师傅之一的小孙女,当时追求她的人很多,却给赤尊信独占鳌头,七娘与他决裂后,万念俱灰。又想绝了其它追求者之念,所以找上阿爹做了挂名夫人,她就像月儿的姐姐呢!” 翻身上马,叫道:“比比谁先跑到皇宫去!”策马奔驰。 韩柏忙跃到灰儿背上,追着去了。 到了市区,两人放缓马速,却仍似招摇过市,引得途人无不触目。 两人直入皇城,到了端门前才下马步行,进入宫里。 自有禁卫在前领路。 经过一座花园时,上把稚嫩的声音叫道:“月姊!” 带路的禁卫军立时跪伏地上。 只见皇太孙从右侧的建物跑了出来,朝他们走来。 韩柏知道理应下跪,可是要他对这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叩头,又不服气,犹豫间,虚夜月推了他一把道:“你去吧:让月儿应付他。”迎了过去。 韩柏松了一口气,与众禁卫继续上路,不一会在后宫的膳厅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邀他共坐一桌,亲切地道:“来!陪朕吃餐饭吧。” 韩柏受宠若惊,道:“难得皇上召小子来见,小子正有很多话想禀告皇上呢!” 菜早摆在桌上,碗碟筷子,全是光闪闪的银器,予人极尽豪奢的感觉。 朱元璋一叹道:“自马皇后归天,朕便很少和人一起进食。” 韩柏心想做皇帝的代价,其中之一必然是孤独了,忍不住问道:“皇上为何不找陈贵妃作陪呢?” 朱元璋摇头一叹,没有答他,道:“来!吃吧!” 韩柏当然不会客气,挟了一块鹅肉,发觉鸡骨全给拆丁出来,鲜味可口,只嫌冰冰冷冷,半点温热都没有,暗忖难道朱元璋爱吃冷食? 朱元璋知他心事,笑这:“所有可进口的食物,均先由三组人检验是否有问题,所以送到来时都冷了。” 韩柏为之愕然,对他更是同情,诚恳地道:“现在小子要说的话,可能会令皇上很不高兴,但确是肺俯之言,希圣皇上的大明皇朝能永保不衰,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朱元璋叹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乃天地自然之理,那有永久不衰的皇朝,朕只是希望能比以往各朝的国祚更长久些,便心满意足了。好了!说吧!朕已很久没有听过坦白的说话了。” 韩柏探吸了一口气后这:“据小子所知,大明正面临四分五裂的大乱局,想倾覆皇朝的蒙人馀孽方夜羽和里赤媚已潜来京师,并开出暗杀名单,皇上和鬼王均有上榜。” 他不敢说出排名的先后,怕朱元璋知道自己只能排在第三位,会不高兴。 朱元璋动容道:“他们终于来了!” 韩柏愕然道:“皇上早知道了。” 朱元璋微笑道:“当然知道。”没有再进一步透露详情。 韩柏不敢追问,心想和他说话真是苦事,搔头道:“他们的人和水师合作对付怒蛟帮的事,皇上都知道吗?” 朱元璋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好小子!知这吗?近二十年来你是鬼王之外第一个敢当面质问朕的人,胆于大得很呢!” 韩柏见他没有动气,心中稍安,却有点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惟有改变策略道:“小子还以为是胡惟庸这奸贼和方夜羽的师兄楞严瞒天过海,私下胡为呢。” 朱元璋两眼厉芒一闪,冷冷道:“你说他们一是奸贼,一是卧底,可有什么真凭实据?” 韩柏哑口无言,这些全是听来的事,那能拿得证据出来呢? 朱元璋神情转趋温和,道:“很多事朕都心中有数,放心吧!朕知你真是关心朕,只从你的眼神便可看出这点来。” 韩柏心中涌起一阵冲动,跳了起来,跪伏地上,大声道:“就算皇上立即杀了我,小子都要说出来,楞严和陈贵妃是一党,他们要联手来谋害皇上。” 朱元璋勃然大怒,拍台喝道:“斗胆!竟敢诬蔑朕的贵妃。若你拿不出证据,胖立即宰了你。” 韩柏豁了出去道:“这是浪翻云告诉小子的,皇上不信我,亦要相信浪翻云。” 听到浪翻云之名,朱元璋龙躯一震,好一会才冷哼这:“即管说来听听。” 韩柏本不想说出浪翻云的事,但此刻那有选择,一五一十把浪翻云如何假扮薛明玉,如何去见薛明玉的女儿,和盘托出。 朱元璋神色不住变化,当韩柏说完后,神色反平静下来,淡淡道:“你给朕退下去!” 韩柏叫道:“小子还有话说!” 朱元璋冷冷道:“朕现在不想再听,退下!” 韩柏大感没趣,三跪九叩后,垂首躬身退了出去。 风行烈不舍等马不停蹄,兼程赶路,抄捷径山路,沿途换了四次马,过了鄱阳后,包了艘客船顺江向应天府放帆而下。 他们虽内功精湛,这样赶了十几个时辰,仍感有点吃不消,趁机在舟上调元养息。 风行烈小坐一会后,精神大振,暗奇自己的功力大有精进,可见这一轮出生入死的磨练,对他大有裨益。 站了起来,坐到床沿,看着盘膝坐在床上,有若观音入定,俏脸亮着圣洁光辉的谷姿仙,涌起爱怜,忍不住想伸手碰碰她嫩滑的脸蛋。 谷姿仙倏地张开俏目,含笑道:“想对人家无礼吗?” 风行烈嘻嘻一笑,摸上她的脸蛋,轻薄地拧了一记,道:“这叫夫妻小礼,还有人伦大礼,你说想我有礼还是无礼。” 谷姿仙和他虽结成夫妇,仍是脸嫩得很,“嘤咛”一声,赧然倒入他怀内去。 小别胜新婚,两人卿卿我我,说不尽缠绵时,门给人推了开来,吓得他们连忙分开。 进来的是谷倩莲,见到两人衣衫不整,谷姿仙更是钗横鬓乱,俏脸飞红,白了风行烈一眼道:“急色鬼!” 风行烈气得一手抓去。 谷倩莲娇笑着避到远处的椅子坐下,举手投降般求饶道:“倩莲知错了,行烈不是急色鬼,只是小姐情难自禁吧!” 谷姿仙大嗔道:“死丫头!” 风行列重会娇妻美妾,心情畅美之极,哈哈笑道:“倩莲过来!让风某一享齐人之福。” 谷倩莲摇头道:“不行!玲珑刚弄好茶点,快来了!” 谷姿仙凑过小嘴,在他耳旁道:“烈郎!你欢喜这小妮子吗?” 风行烈有点尴尬地点了点头。 谷倩莲拍掌跳了起来,叫道:“好了,让我羞羞这丫头。”竟就那样夺门去了。 两夫妻相视一笑。 谷姿仙道:“自你走后,小莲和玲珑两人都茶饭不思,尤其知道那边形势危急,常从梦中哭醒过来,现在你回到我们身旁了,两人又再变回快乐的小鸟儿,所以姿仙才提醒你好好安慰小玲珑。” 风行烈感动地道:“那你呢?” 谷姿仙双眼一红,垂头低声道:“挂得人家心都痛了。” 风行烈一震伸手刚把她搂着,谷情莲又冲进来,吓得两人又分了开来。 谷倩莲一声告罪,拉着风行烈的手,想把他由床沿扯起来,兴奋地道:“那丫头以为我在哄她,又不肯进来,行烈快去捉她进来,让我们看一场好戏。” 风行烈微微一笑,反手一拉,谷倩莲立足不稳,跌进他怀里去,风行烈口手并施,看得谷姿仙羞不自胜,不敢看这刚曾发生在她身上的情景在谷情莲身上重演。 谷倩莲那堪爱郎情挑,不一会娇体酥软,只懂呻吟和喘气。 风行烈这才哈哈一笑,搂着她起来,让她勉强站好后,笑道:“好吧!便让我去看看小玲珑吧!” 谷倩莲两手抓着他的衣襟,秀额贴在他胸前,就是不肯放开他,任谁也知这俏皮多计的美少女心中想什么。 风行烈心中一热,向谷姿仙道:“姿仙,你去给为夫关上门栓。” 谷姿仙大窘,嗔道:“要关门便自己动手。” 风行烈笑道:“不关门便算了。”拦腰抱起谷倩莲,放到床上去。 “笃笃!” 玲珑娇柔天真的声音在门外低唤道:“姑爷小姐,玲珑送茶点来了。” 这次轮到谷情莲从床上跳了起来,怨道:“小丫头来得真不合时,还以为她会羞得以后都不敢来见行烈呢。” 风行烈移步打开房门,刚好与玲珑四目交接。 于珑娇躯一颤,托盘连着茶点往地上掉去,幸好风行烈一把按着,笑道:“进来吧!” 玲珑手足无措,掉头想走时,谷倩莲在风行烈旁闪了出来,硬架她进入房内。 风行烈捧着茶点避到一旁,脚尖轻挑,关上了房门。 当风行烈把茶点放在几上时,谷倩莲嗔道:“行烈你来证明,是否说过欢喜小玲珑的话。” 玲珑只得十七岁,刚情宝初开,最是害羞,羞得不知钻到那里去才好。 风行烈看得抨然心动,又觉不忍,向谷姿仙打了个眼色。 谷姿仙慵懒不胜地从床沿站了起来,警告谷倩莲道:“小莲你检点些好吗?吓坏小玲珑了。” 谷倩莲笑嘻嘻放开了手,任由玲珑逃出魔爪,逃出房外去。 谷姿仙和风行烈坐到几子两旁,由谷倩莲侍候他们。 谷姿仙这:“烈郎!姿仙有点担心大哥,现在蒙人最大的障碍,并非朱元璋,而是大哥,只要能扳倒大哥,庞斑便是至高无上,连最后一个有资格挑战他的人亦没有了,在实质和精神上,都对中原武林做成最沉重的打击。以方夜羽的精明厉害,定会继双修府之战失败后,再布阴谋对付大哥。” 风行烈道:“姿仙放心吧!或者是因你不认识我那两位兄弟范良极和韩柏,这两人平时虽看似一塌糊涂,其实诡变百出,非常厉害,有他两人在,大哥必会如虎添粪,大展神威。” 谷倩莲“噗哧”一笑,坐到风行烈椅缘,半挨入他怀里道:“有什么厉害?只是两个胆大包天的混帐吧了!” 谷姿仙嗔怪地瞪她一眼,责道:“烈郎的兄弟你都敢口不择言,愈来愈放肆了。” 谷倩莲吐出小舌,作了个惊怕状。 风行烈笑道:“不是我护着小倩莲,不过对着这两个人,任何人都很难不骂一句混蛋。” 谷姿仙盼望地道:“给你说得连姿仙都很想见见他们哩!”第六章 佳人有约 韩柏垂头丧气走出殿外,刚好撞着允文在禁卫前呼后拥下,到来晋谒朱元璋,大叹倒霉,跪倒路旁。 允文看到韩柏,眼中射出嫉恨之色,停了下来,低喝这:“抬起头来!” 韩柏听他口气学足了朱元璋,且毫不客气,大生反感,抬头时功聚双目,深深地看着他。 允文论扮得如何老气横秋,终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嫩娃儿,那抵得他眼中神光,一呆下,竟说不出话来。 韩柏心知肚明这小孩恋上了虚夜月,暗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施礼道:“皇太孙若没有吩咐,小使告退了!”再不理他,昂然去了。 允文眼中闪过愤怒之色,转身入殿。 韩柏在禁卫引领下,往端门走去,正着急怎样去找虚夜月时,在内五龙桥虚与老相识叶素冬相遇。 叶素冬热情如旧,远远便和他打招呼,迎上来道:“夜月小姐刚离宫回府,着末将通知学士大人去找她。”又低声笑道:“她说不惯穿女装出街,被人当怪物般瞧看,要回去换回平日的衣服呢。” 韩柏大喜,暗忖得此良机,不若溜去看看庄青霜,免她怪责自己有了虚夜月便不理她。敷衍了几句后,赶出端门,骑上灰儿,凭着记忆。往西宁道场走去。 问了两次路后,最后转入西宁街,果如叶素冬所言,比得上秦淮河旁那几条花街的热闹,尤其那几间纸笔,更是挤满了骚人墨客,或代红牌歌妓购买文房四宝的小丫头模样的人物。 韩柏大惑有趣,浏目四顾,最后索性跳下马来,沿街而行,趁趁热闹。 灰儿不用牵引,昂然追随在他身后,加上他身穿高句丽官服,更使途人侧目,不时有小孩了挣脱父母,走近来看他及灰儿。 韩柏这时才了解处夜月赶回去换穿男装的心态,不理别人眼光,就在街上脱掉身上的官服,露出里面的武士装束。 经过一闲专卖各种纸扎风筝的古老店,眼前一亮,只见一黄一紫,轻纱笼面的两位体形曼妙的女子,由店内步出,后面跟了四名壮汉,手上捧着大包小包买回来的物品,谈笑着走到他身旁。 韩柏功众双目,透过面纱,只是一瞥,立时心中喝采,如此美人儿,虽比不上虚夜月或庄青霜,但亦是万中无一的老天爷杰作。 两女显是非常高明,见他瞧来,立时生出感应,往他望去。 韩柏微微一笑。还向她们眨了眨眼睛。 黄纱女冷哼一声,倏地移两步,右脚闪电往他脚跟蹴来。 韩柏想不到对方如此不好脾气,脚尖挑起,撞在对方脚侧处,轻易化解了攻势。 紫纱女“咦”了一声,伸手牵着黄纱女的罗袖,便把她扯走,不欲把事情闹大。 韩柏哈哈笑道:“有缘再见!”不理那四名随从的怒目瞪视,扬长而去。 到了这场进口的牌楼,守门者因他没穿官服,一时认不出来,拦在门口喝道:“阁下何人,若是来拜师学艺,明早天亮前再来跪候登记,今天时间已过,回去吧!” 韩柏见西宁派规矩既多,这些守门弟子又气迫人,心中不喜,但亦无心和他们计较,嘻嘻笑道:“烦几位大哥通传一声,说高句丽专使朴文正求见庄宗主。” 他这么一说,立时有人把他认了出来,态度大改,慌忙领他进去,另有人飞奔入道场。 尚未抵达道场,庄节已亲由正门出迎,一番客套亲热,把他请人道场里,由练武厅旁的游廊,到了一间三合院的大厅里。 东拉西扯谈了一会,韩柏心挂着庄青霜,顾左右言地道:“这场今天为何这么清静,沙公到那里去了。” 庄节道:“沙公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仍在元龙高卧,至于其它弟子,今天都去了睡午觉。” 韩柏奇道:“全去了睡觉?” 庄节道:“大人有所不知了,昨晚又发生了十二宗采花案,给那些真假薛明玉闹得满城风雨,所以我派弟子晚上都不睡觉,四处巡逻,这时才稍息一会,”韩柏乘机道:“青霜姑娘不是也睡了觉吧!” 庄节哈哈一笑,道:“大人放心,庄某早使人去唤她来见大人,亲自道谢。” 话犹未了,美若天仙的庄青霜脸无表情定了进来,见到韩柏,微一福身,冷冷这:“多谢大人那晚救了青霜。” 韩柏为之愕然。 为何她会忽然变回冷若冰霜的样于?唔!看来定是恼自己昨天没来找她了,正想使什么计儿找个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好好哄上几句时,庄节道:“霜儿!你代爹陪大人参观一下这场吧!” 韩柏大是感激,这庄节果然知情识趣。 庄青霜坐到乃父之旁,平静地瞧了韩柏一眼,对庄节道:“爹!霜儿今天有点不舒服,你老人家自己招呼大人吧!” 庄节向韩柏送来一个歉意的笑容,对庄青霜道:“霜儿既感不适,阿爹不便勉强,回房休息一会吧!” 庄青霜站了起来。 韩柏虽大惑没趣,礼貌上不得不站起来恭送佳人。 庄青霜盈盈来到韩相身旁,背着庄节向他打了个眼色,道:“青霜走了,大人不用送了。” 韩柏何等精明通透,笑道:“至少让小使送小姐到门外吧!” 庄节追在两人身后,跟了出去。 到了门处时,庄青霜反手把一个纸团塞入他手里,这才道别去了。 韩柏知道要有蹊跷,忙告辞离去,庄节亦不挽留,直送到牌楼处。表现出无比的热情和亲切。 出了道场,韩柏忙打开纸团一看。 只见上面画了一幅很详细的道场内宅的地图,旁边有几行清秀的字体写着:“爹不准青霜和你往来,青霜不管,今晚戌时你定要来找青霜。为避薛明玉,青霜暂居东北角的红砖屋,防守并不严密,只要你依图中所示,定可见到青霜。若你不来,青霜以后都不睬你了。” 韩柏收起纸团,心中叫苦。 今晚他要去见燕王棣,本应带月儿回往,现在惟有放弃这想法,以免更难脱身。唉!还有那金发美人儿,若没有庄青霜这密约,说不定可以即时问燕王借间清静的房子,大快朵颐后才神不知鬼不觉溜回莫愁湖去,看来这一切乐事都要泡汤了。 可是戌时中他应仍在和燕王吃饭,怕要迟些方可以去了,希望她不会气得走了吧。 心中同时暗恨庄节,亏他表面还装得那么热情,原来暗中阻止女儿与自己来往。 这些道貌岸然的白这宗主,还及不上黑道豪雄的爽直和坦白。 可恨现在和朱元璋的关系又不太好,否则请他说一句话,例如把庄青霜配与自己,庄节这种走狗还那敢反对。 胡思乱想间,背后风声晌起。 韩柏吓了一跳,把灰儿牵到身侧,回身望去。 只见刚才遇到的黄纱和紫纱美女从后追来。拦在身后。 韩柏为了避开街上行人,好细读纸图内容,特别来到一条清静的横巷,对方亦看准了此点,才于此时此地现身,他抢着哈哈笑道:“两位美人儿原来对小弟这么感兴趣,一直跟来此处。” 黄纱女娇哼道:“谁有兴趣跟你那么久,只是你霉运当头,凑巧给我们碰上吧!若你能自废双目,我们便放了你。” 韩柏听她语带外国口音,心中一动想这:“若其是凑巧碰上,那定是在西宁这场门外,这两位武功高强的美女到那里有什么目的呢?那处延绵半里。都是这场外围的高墙和道旁的林木,并没有可供购物的店。” 紫纱女比黄纱女体态更动人,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没有出言。 黄纱女不耐烦起来,一个箭步抢前,两指往他双目插来,又快又狠辣。 韩柏怕伤了灰儿,嘻嘻一笑,侧身避过挖日恶指,往前一移,到了两女中间处,笑道:“两位美人儿息怒,我只是看了你们一眼,笑了笑,眨了三次眼,就要这么对我嘛。” 紫纱女娇叱一声,拔出背后长剑,挽起剑花,封着他所有路。 后面剑芒亦起,显是黄纱女见他武功高明,亦拔剑对付。 韩柏魔功大进,亦很想找人试试拳脚,有这两个妖野的大美人相陪,正是求之不得,两手同时拂出,拍在对方剑上。 两女当然是奉“花仙”年怜丹之命到来探路的两位花妃,想不到这人武功高明至此,空手便封着了她们的剑势,娇叱一声,变招攻来,由黄纱女攻下盘,紫纱女则招招扰他眼目。 韩柏打得兴起,大喝一声,瞬眼间打出十二拳,下面踢了八脚。 无论两女剑势多么玄妙精奇,他的拳脚准能恰到好处,击中敌刃,还封断了对方下着的变化。 每出一拳,或踢一脚,力道都是那么平均有劲,像万斤重锤,敲在对方剑上。 不一会两女已香汗淋漓,后力不继,而韩拍的内功却源源不绝,无有衰竭。 韩柏见自己果然进境多了,心中狂喜,兼之捉到对方剑路,拨开黄纱女的长剑后,使个假身,当黄纱女以为他想攻向紫纱女时,他已到了黄纱女身后,还在她隆臀处摸了一把。 黄纱女纵使在生死搏斗间,可是当韩柏摸到她臀部时,仍抵受不住对方魔掌传入体内奇异美妙的感觉,“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虽迥剑刺去,却用不上全力。 紫纱女怕黄纱女受伤,不顾一切冲来,漫天剑影往韩柏罩去。 韩柏恼她们手段毒辣,那还会客气,欺紫纱女心切救人,闪过敌剑,伸手在紫纱女高耸丰满的双峰抹了一记。 紫纱女比黄纱女更不济事。惊吟一声,连剑都差点掉到地上。 两女又羞又怒,想找韩柏拚命时,韩柏又来到她们中间,趁她们方寸大乱间,两指弹在剑峰处,跟着又是左抚右摸,两女同时惊呼后退。 韩柏还是比较喜欢紫纱女,紧迫而去,倏忽来到她旁,正要再加轻薄,紫纱女突然掷剑地上,跺足通:“你杀了我吧!” 黄纱女亦以剑支地,不住喘着气,已无力再战。 韩柏来到紫纱女旁,嘻嘻一笑,伸手便去揭紫纱女的脸纱,笑道:“怎舍得杀你,让我吻了脸蛋便可放你。” 紫纱女羞怒交集,一肘往他撞来。 韩柏运起捱打功,侧身以肩膀受了她一肘,迅快无伦揭开脸纱,在她脸蛋处香了一口,旋风般往黄纱女退去。 黄纱女给他戏弄得怕了,快速退往一旁,胸前双丸一阵软麻,原来早给韩柏这色鬼的指尖拂过。 韩柏乘机飞身上马,大笑道:“有缘再儿。”不理二女,扬长去了。 乾罗打扮得像个普通的小商贩而戚长征则是他聘来的一般江湖好手,亦是弃江就陆,免过不了沿江的大明关防。 在怒蛟帮的全盛期,洞庭鄱阳一带的长江没有一个关防能捱多过三个月的时间,而没有不被怒蛟帮挑了的。 赶了几个时辰路后,到了荆州府,准备稍后先北上德安府,绕个大圈才朝京师去,宁愿费上多点时间,都不希望被其它人阻碍了上京大事。 凭着假造的生意往来账单,他们轻易进城,找到了一家客栈,希望打坐至黄昏,再趁黑展开轻功赶一晚路。 这时的乾罗和戚长征举于投足,都与这些普通的市井小人物无异,维肖维妙。 原来凡成高手者,必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而且是最能控制自己动作的人。就此两点,仿学起别人来只是举手之劳。 他们要了一间房后,干罗回房静修,戚长征忽起闲心,逛街去也。 荆州府的兴盛比得上武昌和岳州,并多了几分古色古香的文采气息。 天色暗暗沉沉,气候很冷,行人都冻得包着头,打着哆嗦,顶着寒风匆来匆去。 忽然有一队马车由后方驶来,由城卫在车前车后策骑开路护送。 行人车马纷纷让路。 戚长征俯身在地上随便执起了一片木碎,藏在手里,若无其事靠往行人路去。 马车队在旁驰过。 幕低垂,使人不知马车内究竟有何人在。 到最后一辆马车时,戚长征肩膊不动,手腕微扬,那木屑由下而上,往车激射而去。 这个角度,只会破后刺上车顶去,不会伤人。但却可测试车内人的反应和深浅。 一般来说。任何运载贵重物品或重要人物的车队,武功最强者会被安排在一前一后这两个位置。做成首尾相顾之势,所以戚长征拣最后一辆马车出手。实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非是无的放矢。 戚长征同时移入横巷去,随时可溜个大吉。 木肩迅速射往窗去,眼看穿入内,窗被一只纤美哲白的手掀了起来,刚好让木屑射入窗里去,落在车内人另一只手两指之间,时间的拿捏,准确无伦。 窗滑下前的一刹那,车窗处现出一张宜嗔宜喜的情脸,蛟美白,艳丽之极,朝戚长征看了一眼,便又藏在里。 车队远去,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 戚长征挨着小巷的墙壁,浑身颤抖着。 那车内的美女无论装束、神气、肤色都和水柔晶有三分相肖,纤巧秀丽则尤有过之。 他猜列车队内运载的正是女真族到中原来的高手。 只是那美女刚才露的一手,已可跻身江湖罕有高手的位置。 深吸一口气后,正欲退走,蓦地发觉有一对眼睛正在街口处看着他。 戚长征警觉地望过去。 只见一位年轻文士,有点犹豫地看着他,想趋前和他说话,又欠了点胆量的样子。 戚长征暗忖此地不宜久留,没看兴趣理会那人,迳自走入横巷去。 那人追了过来,叫道:“壮士留步!” 戚长征停定转身,见那人眉清目秀,甚有书卷气,如是饱学之士,容包稍缓,但仍是以冰冷的语气道:“本人和你素未谋面,找我作什么?” 那人施礼道:“在下宋楠,想聘请壮士保护愚兄妹,酬金十向黄金,未知壮土意下如何?” 戚长征愕然道:“你显是从未涉足江湖,不知世情险恶。首先你全不知本人底细,便贸然出重金聘我,不但告知本人你行囊其丰,十两黄金已足够普通人丰衣足食一辈子,你难这不怕我是歹人吗?” 宋楠叹道:“在下非是无知至此,只不过给贼子赶得走投无路。见兄台刚才释出木屑那一手,胆识武功过人,兼又一面正气,才冒昧提出不情之请,望壮士见谅。” 戚长征听他措辞文雅,通情达理,大生好感,不过自己有急事在身,无暇他显,但若见死不救,良心又过意不去,随口问道:“宋兄要到那里去?” 宋楠道:“我们要赶往京师,到了那里便安全了。” 戚长征心中一叹苦笑道:“你们兄妹憧骑马吗?” 宋楠喜这:“没有问题,壮士是否答应了?” 戚长征叹道:“我也弄不清楚,不过请勿再叫我作壮士,本人丁才,正保护一位亲戚到京师经商,若你们憧骑马便一道走吧!不过十两黄金要先付一半,其它一半到京师交讫!而我们则要立即上路了。” 宋楠大喜道:“我这就立刻去收拾行李,等待丁兄。”按着说出了一个客栈的地址,欢天喜地去了。 戚长征摇头苦笑,这才赶回去找乾罗,暗忖若义父反对自己多事,那就对不起宋楠亦要干一次了。 韩柏赶到鬼王府时,虚夜月已穿回男装,和铁青衣,“小鬼王”荆城冷等一众高手。在靶场处练射。 虚夜月见心上人到,分外意气飞扬,气定神闲,连中三个红心后,迎上正与铁青衣人等交谈的韩柏,用手指戳着他后背道:“燕王突搂圣喻,要他今晚到宫内陪朱叔叔吃饭,所以今晚的宴会改了在明晚。嘻!不若我陪你到处逛逛,看看你还有什么无赖艳遇。” 韩柏点头道:“铁老刚已知会我了。”心中却暗自叫苦,怎样才可撇下虚夜月去与庄青霜幽会呢?双日一转道:“青楼的小姐都是昼睡晚起,愈夜愈精神的!这样吧!今晚亥时我才和你去玩足一晚吧!”心想他还可提早一个时辰去西宁这场,那就有三个时辰,应付十个庄青霜都足够了。 正兴奋时,虚夜月杏眼圆瞪,扯着他衣襟,把他扯离了其它人,押到林中,大嗔这:“你这小子刚才说话时猛转眼睛,分明在瞒骗月儿,人家嫁了你不到几个时辰,还说要令人永远幸福快乐,会很好玩。可是现在你却要撇下人直至四个时辰之多。得从实招来!你是否要去找庄青霜。” 韩柏立时弃甲曳兵、溃不成军,勉强招架道:“我真的是去找庄青霜,但为的却是武林的公义。”按着压低声音道:“我接到百分百可靠的准确消息,真正的薛明玉将于今晚去探庄书霜。” 虚夜月冷哼一声不肩地道:“是你自己想去探花吧!还要赖在另一个淫贼身上。” 韩柏惟有强撑下去道:“不信你便跟来看吧!”暗叹今晚的飞来艳福最后仍要泡汤,惟有冤有头债有主,尽情在眼前这阻头阻势的美女娇躯上索偿。 虚夜月忽又回嗔作喜,道:“算你吧!来!我们立即便去,在街上先吃点东西,趁天未黑前赶去主持你公私难分的所谓正义,不过假若没有薛明玉出现,我便要你的好看。” 韩柏苦笑道:“我还有情报,就是薛明玉也像青楼的姑娘那么昼睡晚起,所以不到戌时不会出现,我们不若先到月儿你的房中一起洗澡、一起上床,以免月儿怪我撇下你一个人自己去洗澡上床呢。” 虚夜月终忍不住笑得弯下腰去,硬把他拉走,喘着气道:“不要装模作样了,让我和你一起去探花吧!真想知你被拆穿谎话时会否懂得羞愧。” 风行烈从两女间醒了过来,想不到夫妻三人衣服都没有脱,脚上穿着靴于,就横七竖八在床上睡着了。 悄悄爬起床来,推门外出。 玲珑正和服侍双修夫人的丫环丝罗说着亲密话儿,见他出来吓了一跳,丝罗逃回房内,玲珑则羞怯怯地过来,裣点道:“姑爷让小婢服侍你梳洗。” 风行烈见她那羞人答答的样儿,忍不住逗她道:“我想洗个热水浴。” 玲珑立即霞烧玉颊,垂下头去蚊钠般轻声道:“热水早预备好了!姑爷请随小婢来。” 风行烈一手抓着她圆润的小手臂,凑到她耳旁道:“小玲珑!现在我又不想洗澡了,不若陪我到舱尾吹吹凉风好吗?我仍睡意未消呢。” 玲珑娇躯抖颤,赧然道:“姑爷不要这样好吗?折煞小婢了。” 风行烈不理她抗议,拉着她朝船尾走去,才放开了她。只见夕照的馀晖里,滚滚大江就若一倏鳞甲生辉的巨龙,追着他们的客船。 今晚他们将不会泊岸度夜,而是兼程赶往京师。 想到很快可见到韩范两人,心怀大畅。 玲珑在旁惶恐这:“姑爷!小婢还有其它事等着做呢。” 风行烈微笑看着她垂下了的被羞意烧得赤红的小脸,柔声道:“玲珑乖吗?听不听我的话?” 玲珑娇躯一颤,以蚊钠般的声音道:“乖!” 按着一口气急道:“小婢还是去看看小姐和倩莲姐睡醒了没有。”急步走了。 风行烈为之莞尔。 这么脸嫩的小姑娘,情莲能把她的胆大妄为分一点给她就好了。 不过想到她说“乖”时那可爱多情的样子,心底里便有甜丝丝的感觉。 为何自己忽然很想挑逗玲珑呢?是否因体内的三气汇聚,还是想找一个人来填补白索香死去的缺陷? 心情忽地郁结起来。 也想到了和水柔晶死前相处那一段短暂时光。第七章 假薛明玉 回到客栈,乾罗正在房内喝茶,于是戚长征把宋楠的事说了出来,最后道:“我也不知为何会答应他,或者是他期望的眼神,又或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 乾罗道:“那女真族的美女高手,极可能是女真王的公主‘玉步摇’孟青青,属生女真的系统,他们父女占了长白山为地盘,在此山之东建了俄朵里城。朱元璋统一中国后,仿唐代羁縻远州之制,分建卫所,作为管辖,然只具空名,实在一点都管不到他们。现在他们终要叛变了。” 戚辰征道:“你说多么讽刺,他们竟是由明军护送上京,若非有人在背后主持,怎会如此。” 干罗冷哼道:“假若蓝玉、楞严和胡惟庸三人合课作反,便可以假做文书,令地方官府乖乖听话,亦不虞朱元璋会知这。好了!让我们去见宋家兄妹吧。” 站了起来,随口道:“究竟谁在追杀他们?” 戚长征呆了呆,尴尬地道:“我忘记了问那宋楠。” 乾罗失笑道:“你不是忘了,而是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来吧!或者我们送他两兄妹一程,尽点心力吧!” 两人于是收抬简单行囊,到了宋楠的客栈,宋楠在房内等着他们,忙请两人坐下,拿出五芆黄金,送到戚长征面前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戚长征毫不客气收入怀里,问道:“令妹在那里?” 话还未完,邻房开门声响,不久一位窈窕秀丽的少女推门而入道:“大哥!成了。”同时落落大方地向两人施礼,还好奇地打量戚长征。 宋楠介绍道:“这是舍妹宋媚。” 乾戚两人见她的目光大胆直接,不像涉世未探的闺女,均感奇怪。可是她的“大胆”却绝不含挑逗或淫荡的意味,使有着坦诚正气的感觉。 乾罗道:“好!让我们立即起程吧!” 西宁道场外一棵大树上,韩柏搂着虚夜月又亲嘴又动手动脚,弄得这美人儿神魂颠倒时,才趁机道:“月儿你给我在这里把风,让我到里面先探探路,才回来和你进去。” 虚夜月搂着他的腰不依道:“不成!要去便一起去嘛!” 韩柏想不到她仍如此清醒,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来吧!” 这时天刚入黑。韩柏依着庄青霜的指示,由后宅南面高墙偷进去,循着纸团提示的路线,到了刚好能同时看到东厢的红砖屋和庄青霜原居的“金屋”另一建物的瓦背处。 虚夜月伏在他旁,低声道:“为何你竟像来过很多次的样子,又清楚西宁派布下的岗哨位置?” 韩柏胡诌道:“当然清楚,庄节带我参观时,得意洋洋地向我介绍了他们的布置,看!那就是庄青霜闺房的金屋,周围种满了向日葵,一看便认得。” 虚夜月醋意大发道:“你到过里面没有?” 韩柏道:“当然未到过,只是在外面望了两眼,不信嘛!我可对天发誓。” 虚夜月嗔道:“不要随便发誓好吗?现在该怎么办?唔……” 韩柏侧头吻上她的小甜嘴,由于不敢弄出声响,两人的身体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两嘴温馨有节制地偷偷纠缠往来,暗暗销魂。 虚夜月早给他挑起春情,大吃不消,轻轻推开他的脸,软语求道:“你究竟是来主持正义,还是要教人家难过?” 纬柏轻笑道:“有你在什么正义都忘了,愈邪恶愈好。”顿了顿试探地道:“月儿在这里监砚着庄青霜的金屋,若见薛明玉出现,千万不要现身,当薛明玉被西宁的人赶走时,你使远远吊着他,我自然会赶来。” 虚夜月果然中计,道:“你休想溜进小楼找庄青霜,我会看得很牢呢!那你还到那里去干么?” 韩柏聪她口气松动,压下心中狂喜道:“我们这处离金屋太远了,若薛明玉在另一边来或逃走,便怕追他不上,所以想我一个较近去处,知道吗?” 虚夜月吻了他一口道:“那就去吧,嘻!和你一起真好玩,每晚都有不同的花式。” 韩柏心中一荡,道:“你真是未卜先知,预先知道我今晚和你会有不同的花式。”占了口舌便宜后,才离开了又羞又喜的虚夜月。没入建物的暗影里。 沿屋疾奔,翻过一睹矮墙后,立时嗅到花卉的清香,以红砖砌成的小院落现在眼前,院外遍植草树花卉。清幽雅致。 所有窗户都是幕探垂,只有其中一扇被灯火照亮了窗纱。 韩柏猜估自己虽来早了半个时辰,但庄青霜必早遣走了所有仆从,又发脾气赶走了“保护”她的人,所以玉人应是守在这个房间里。 功累双耳,立时听到庄青霜以她甜美圆润的声音哼着小调,还有泼刺水声。 韩柏暗忖若是美人出浴就好了,希望她不是只在洗手。时间无多,那还顾得有礼无礼,闪到没有灯光的〦房窗前,掀穿进屋内。 房内寂然无人,放满了书柜,是个小书斋。 走出房外,移到隔邻的房门外,这时韩柏已可肯定房内正上演着一幕美人出浴的好戏。 嘻!她洗得香喷喷才见我,确是精采绝伦,连功震断门栓,推门抢了进去。 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蒙陇中一个女性的美丽肉体,正蹲在一个大木盆中,尽显女体玲珑浮凸的曲线。 秀发沾满了水珠的庄青霜,正抬着盆中热水往身上淋浇,有若新剥鸡头肉的一对高耸椒乳剧烈地颤动着,韩柏看得神魂颠倒,趁她扭头望过来前,倏地窜到她旁,一手搂着她肩头,另一手捂着了她的小嘴。 庄青霜骇然往他望来,见到是他,松了一口气,旋又想起,己身无寸缕,俏脸霞飞,猛力一挣。 韩柏终日与美女周旋,深知她们最要脸子,无论庄青霜对他多么有意,亦受不起自己如此急色无礼,忙把她的小嘴对着,跪倒地上,把这湿漉漉的美女拥个结实。 庄青霜起始时还不断挣扎,但瞬即在他的热吻下溶解下来,还搂紧了他。 韩柏待她的情绪由反抗变成接受后,才放开了她的樱,挺起胸膛昂然道:“青霜不要怪我,我太想你了,所以早了点来,想不到你……嘿……真是精采,我定要你嫁给我。” 庄青霜垂下螓首,幽幽道:“现在这样子,想不嫁你也不行了,可是爹那一关怎样过呢?” 韩柏看着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胴体,不禁心旌摇荡,尤其她说话呼吸间,双峰动汤有致,两手一紧抱着她站了起来,再亲了个长嘴儿后,道:“凡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我们真诚相爱,没有人可把我们分开来的。” 庄青霜搂紧他的脖子,欣然道:“你不要忘记对人家的承诺,霜儿的身体现在全是你的了,若你始乱终弃,霜儿便死给你看。”说到最后一句,眼眶红了起来。 韩柏知她此时情绪波汤,半句话都拂逆不得,暗中叫苦,怎才可溜出去稳住虚夜月这聪明透顶的刁蛮女呢?口中道:“你的衣服在那里,让我先为你穿上衣服好吗?” 庄青霜赧然道:“这是澡房,衣服在〦室,看,就是那这门。” 韩柏这时才看到室内有道通到〦室的侧门,取起浴盆旁小几上的毛巾,便要为她拭身。 庄青霜羞得无地自容,惊呼一声,韩柏的手和毛巾,已揩到她白璧无瑕的娇体上。 庄青霜两手无力地按在韩柏肩上,任由处子之躯完全置于韩柏手眼之下。 韩柏一对大手隔着毛巾享尽艳福,正思忖好不好如何想个办法,偷他半个时辰,把眼前这动人心弦的半熟的米,煮成完全的熟饭时,心中警兆忽现,愕然道:“有人来了!” 心中叫苦,这人到了外面的走廊,自己才生出感应,可知来者武功高明之极,最怕是虚夜月寻来找自己,那就惨透了,他应站在两女的那一方呢? 庄青霜骇然道:“难这是阿爹?”除了庄节外,谁敢逆她之命闯入来呢? 两人各有各惊。 “啪:“门栓断折的声音响起,隔邻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却听不到任何足音。韩柏大感不妥,他之所以能知这有人入了来,纯凭魔种灵异的感应,虚夜月仍末高明至这种潜蟚匿迹的境界,又不会是庄节,试问他怎会震断门栓闯入女儿的闺房。难这是冒薛明玉来采花的人?他为何会知道庄青霜藏在这里呢?庄青霜失色道:“大人绝不可让第二个人看到霜儿的身体。” 韩柏忙把毛巾围在她身上,掩着了最重要的部位,可是仍有百分七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门“咿唉”一声打了开来。 韩柏不敢叫嚷,怕惊动了这场的人,闪到门前,一拳向正要踏进来的人击去。 那人冷笑一声,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带得他差点横跌开去,竟挡不了对方视线。 可怜里面的庄青霜不敢呼救,返到一旁的死角,析祷韩柏可赶走这不速之客。 韩柏运展魔功,改横移为往后退守,对方的巨灵之掌已印往自己脸门,森寒的劲气,扑脸罩来。 韩怕暗叫厉害,自忖若在以前,只是这一掌便抵挡不了,飞起一脚,往对方下阴踢去,同时吹出一口真气,激射往对方掌心。 那人“咦!”了一声,收掌后退。 两人打了个照面。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布罩,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晴,紧盯着他。 韩怕低喝这:“你是谁?” 那人双目凶光大盛,一反手,拔出背上的玄铁重剑,平实无奇地当头劈来。 韩柏今次才真的大吃一惊,只觉对方只是随手一剑,可是由拔剑至劈下,动作浑然天成,无丝毫破绽。 可怕处还不止此,对方只是一剑劈来,可是却包合着无有穷尽的变数和玄妙,教他完全看不穿对方的剑路。 这一剑如何可挡。 什么人厉害至此。 偏又不能不挡,若让他闯了进来,看了庄青霜的玉臂粉腿,半露的酥胸,自己岂非蚀了大本,人急智生,倏地返到浴盆后,右脚一挑,浴盆内的水受他内功所激,化作一道水箭,往对方射来,同时吓唬道:“薛明玉!你中计了。” 那人正要冲进来,见水箭射来,无奈往旁闪去。 庄青霜轻呼道:“地上的剑!” 韩柏这才看到庄青霜的宝剑原来放在浴盆旁,忙挑了起来,拔剑击出,刚好挡了对方一下急刺。 两剑交触,韩柏差点甩手掉剑,忙施了一下卸劲,抽剑护身,另一手撮指成刀,矮身往这比得上里赤媚的可怕大敌腰腹刺去。 那人当然是年怜丹,他从卧底西宁的人那处得到资料,知通庄青霜避隐此处,本以为十拿九稳,定可采得这朵鲜花,那知竟撞上这个武功及得上风行烈,诡变反应却尤有过之的韩柏,心中已是懊恼,这时见他招招拚命,杀机大起,剑式一变,着着抢攻,务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对方。 韩柏尽展魔功,仍挡他不住,眼看失守,惟有叫道:“好胆!不怕脱不了身吗!” “花仙”年怜丹一招紧似一招,口中笑道:“你就是韩柏吧!可惜你和我一样,都是来采花的,要捉便两个一起捉去吧!”猛喝一声,一剑劈在韩柏剑上。 韩柏一直避免与他的重剑硬碰,可是他这一剑情妙绝伦,竟避不了,虎口差点震裂,一股能撕开五脏六腑的劲气,沿剑攻入体内,忙运起捱打奇功。尚未化去敌劲时,对方一脚当胸踢来。 若他退开,来人便可闪入房内,把庄青霜的春光尽收眼底,一咬牙跃了起来,凌空扭身,竟想借腰力以厚臀硬捱对方一脚,如此不要脸的怪招,怕亦只有他才使得出来。 庄青霜这时惊魂甫定,看到韩柏为免自己受辱,竟完全不顾自身安危,芳心激动下,连羞耻都忘了,一把扯掉身上湿毛巾,一片白云般往年怜丹的夺命脚掷去。 年怜丹正暗笑算你在臀部装了铁板,也抵不住我这一脚,忽有不知名物体横撞脚侧,大吃一惊,不敢犯险,收回那脚。 韩柏见庄青霜春光尽露,知道更不能让这采花贼进来,情急下魔功倏地提升,凌空再扭身,趁对方在退势中,手中长剑幻起漫天剑影,冲杀过去,每一招全是不顾自身的打法。 年怜丹见他忽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每一剑都像全无章法,偏又是妙若天成,无奈下暂采守势,等待对方剑势衰竭的一刻。 两人的剑刹那间交击了十多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原来都运功蓄音,怕惊动了其它人。 两人就在门口剑来剑往,胶缠不休。 年怜丹见他真气似是无有衰竭,改守为攻,使出精妙剑法,连刺三剑。 韩柏被他这三剑杀得左支右绌,眼看不保,蓦地一声清叱在年怜丹旁响起,按着是虚夜月的娇呼道:“天啊!真是薛明玉来了。” 韩年两人同时大惊失色时,虚夜月的鬼王鞭已毒蛇般往年怜丹胁下点去。 年怜丹转头看到虚夜月,心中狂叫天下竟有如此尤物时,对方鞭鞘己点至胁下,惟有一声长啸,破窗逃去。 外面人影幢幢,纷纷从四方赶至。 年怜丹知这今晚行动已告失败,杀机大起,往最快扑至的那人迎去。 韩柏趁机向庄青霜传音道:“快过来穿衣!”一把拖着要赶出窗外的虚夜月,叫道:“这里走。”由房门离去。 “砰!” 掌劲激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庄节的声音惊呼道:“薛明玉那里走。” 按着是“老叟”沙天放的怒喝声。 韩怕心中大定,知道庄青霜不会再有危险,忙扯着虚夜月由红砖屋另一方逃去。 虚夜月不解道:“不是要追捕薛明玉吗?” 韩柏胡诌这:“行侠仗义最紧要施恩不望报,暗中助人才是真正侠义,快走。”穿过后门,由另一方遁走。 脑海仍满是庄青霜动人的雪肌粉肌。第八章 鬼王手段 戚长征策着六骑拖拉的马车。载着乾罗和宋家兄妹,在黑暗的官道凭夜眼飞驰疾奔。 他们午后由荆州起程,骑了三个时辰马后,宋家兄妹都大感吃不消,又如他们没有黑夜策骑的能力,于是在一个小镇处重金买来这现成的马车。连夜赶路。 乾罗的声音由车内传来道:“丁才停车,宋小姐受不得车行之苦。想坐到车头吹吹冷风。” 戚长征叹了一口气,停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