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和妹妹没有睡着,妈妈进屋时,他俩假装睡熟了,一动不动地躺着,眯缝着眼偷偷往外瞧。妈妈站住了,盯着那个袋子,好像她也终于忍不住了,弯下腰,吃力地搬起背袋——背袋装得太实了——把东西全倒在桌子上。 看着眼前的景象,杰克和妹妹不禁惊呆了。失望、委屈,又感到害怕:桌子上堆的全是信,用绳子捆好的一沓蓝色、白色、灰色、红色的信封,信封上是邮件检查机关和战地邮局的红邮戳。这些信他们太熟悉了。 信,信,从这个大背袋里倒出来的全是信,摆满了整整一个桌子,还差点往下掉。 此时此刻,从来没有流过泪的妈妈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哭了。起初,她小声地抽泣,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流;她用双手捂住眼睛,泪水顺着指缝往下流。妈妈摇头想止住,但是没用,她最终控制不住自己,随之便放声大哭起来。 爸爸进来了,看到妈妈对着那个空背袋哭成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难过起来。妈妈就这样一直哭着,始终不让爸爸挨近她。平凡的真爱(图) 真正的爱常常隐藏在平凡的地方,只要我们认真观察,一定会发现生活中充满了爱。 ——唐纳 玛丽莲不止一次想像过他们的银婚典礼:在一个用鲜花装饰着的白色帐篷里,有一个6人管弦乐队;几百个客人拥挤在帐篷内外,丈夫和她交换着钻石手镯;乐队奏起乐曲,他俩摇摇摆摆地跳着舞;然后,爬上游船,打开香槟酒,泪水涟涟的儿女们在码头上向他们挥手…… 而实际情况呢?孩子们把两个汉堡包和几个热狗扔在烤架上,扔得乱七八糟的食品等着他们去收拾,桌子上是他们互赠的礼物:一件看起来什么人都能穿的浴衣,一瓶带喷嘴的淋浴剂。 25年了。玛丽莲时时感到,她和丈夫几乎成了一个人:思想、经历、观点和处理事情的办法已经完全融为一体。 有时玛丽莲会奇怪,在这25年间,她究竟都为他做了些什么,而他又做了什么,让他们互相不能割舍?他不是个兴趣广泛的人,只是偶尔和不多的好友一起散散步、钓钓鱼;她也不是一个脾气温顺的女人,每一个或者两个星期中都要有一把把蔬菜扔到他身上,怒气冲冲地告诉他,她不喜欢总吃同样的食品。现在,她第一次想到,他是否知道她有什么烦恼,是否想过什么办法为她解忧? 丈夫从烤架上拿起最后一个汉堡包,问玛丽莲想不想吃。 “你知道,理查德给莉丝买了一枚贵重的钻戒,她给他买了一件长毛皮大衣。”玛丽莲说。 “住在这么热的地方,毛皮大衣有什么用?”他笑着回答。 他开始收拾东西。玛丽莲看着他。 他们一起经历了2次经济危机,3次流产,住过5所房子,养育了3个孩子,用过9辆汽车,有23件家具,度过7次旅行假期,换过12种工作,共有19个银行存折和3张信用卡。 玛丽莲给他剪头发,掖好过33488次右边的衬衣领子;玛丽莲每次怀孕时,他就给玛丽莲洗脚;有18675次在玛丽莲用完车后,他把车子停到它该停的地方。 他们共用牙膏、橱柜,共有账单和亲戚,同时,他们也相互分享友情和信任……难道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生活了25年的一切? 丈夫走过来,对玛丽莲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什么?”玛丽莲惊喜地问。 “闭上你的眼睛。” 当玛丽莲睁开眼睛时,只见他捧着一棵养在泡菜坛子里的椰菜花。 “我一直偷偷地养着它,叫孩子们看见,就该把它毁了。”他乐滋滋地说,“我知道你喜欢椰菜花。”克服障碍的力量 爱是驱使我们前进的最伟大的动力,爱是指引我们行动的最成功的力量。 ——果戈理 德克萨斯州有位单身妈妈艾丽,带着一个一岁大的女儿安妮,住在一所公寓的五楼。 妈妈艾丽依照德州传统的方式教育女儿,教导女儿过着规律的生活。而小安妮也乖巧地听从母亲的教导,凡事按部就班、中规中矩,十分讨人喜欢。 小安妮每天很有规律地在早上十点钟起床,而艾丽则利用早上女儿还未起床的这段时间,上菜市场买菜,处理一些琐事。 这一天,艾丽和往常一样,上午九点钟左右,从市场回来,到了居住的公寓附近,遇上邻居太太,便站在路边闲聊了几句。却不料,一向规矩的小安妮,今天不知怎的,竟然提早起床,在家中四处找不着妈妈,遂自行爬到窗台往下看。 正在和人聊天的艾丽,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五楼公寓,居然看到了小安妮趴在窗台上向她挥手。艾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慌忙地向安妮做手势,叫她不要乱动,生怕小安妮一不留神,失足跌下来。 而在窗边的小安妮见到妈妈的手势,误以为妈妈要她下去,一向乖巧的她,登时就从窗台上爬了出来。仓皇的艾丽见到安妮从五层楼的高处坠落,想也不想,立即抛下手中所有的物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跑百米的惊人速度,奔向安妮坠落的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由五楼坠落的小安妮,被及时赶到的艾丽,伸出双手接了个正着。安妮还不知自己刚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直望着妈妈傻笑。 这个消息经媒体披露后,吸引了许多专家学者的注意,他们来到出事的现场,用和小安妮同等重量的物体,从五楼丢下,再请日本当时百米赛跑的全国纪录保持人,从艾丽当时站立的地点开始跑,试图接住坠下的物体。但试验的结果,往往选手跑不了两三步,实验物体便已坠地,更不要说去接住它了。 专家们也请当事人艾丽试着跑了几回,结果当然比选手的表现更加差劲,根本不可能再次接住五楼坠下的实验物。因此,专家们得到一个结论,除非将坠下的试验物体,换成原先的安妮,否则,绝对不可能来得及接住的。问题是,艾丽当然不肯再来一次。毕竟小安妮是单身艾丽仅有的一切。没有上锁的门 世界上任何一种爱都没有母爱那样无私,母爱是人类情感中最高贵的真爱。 ——罗兰德 在苏格兰的格拉斯哥,一个小女孩像今天许多年轻人一样,厌倦了枯燥的家庭生活和父母的管制。 她离开了家,决心要做世界名人。可不久,在经历多次挫折打击后,她日渐沉沦,最终走上街头,开始出卖肉体。 许多年过去了,她的父亲死了,母亲也老了,可她仍在泥沼中醉生梦死。 这期间,母女从没有任何联系。可当母亲听说女儿的下落后,就不辞辛苦地找遍全城的每个街区、每条街道。她每到一个收容所,都哀求道:“请让我把这幅画挂在这儿,行吗?”画上是一位面带微笑、满头白发的母亲,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 几个月后,这个女孩子懒洋洋地晃进一家收容所,那儿,等着她的是一份免费午餐。她排着队,心不在焉,双眼漫无目的地从告示栏里随意扫过。就在那一瞬,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会是我的母亲吗?” 她挤出人群,上前观看。不错!那就是她的母亲,底下有行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 她站在那里,泣不成声。这会是真的吗? 这时,天已黑了下来,但她不顾一切地向家奔去。当她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站在门口,任性的女儿迟疑了一下,该不该进去?终于她敲响了门,奇怪!门自己开了,怎么没锁?不好!一定是有贼闯了进来。记挂着母亲的安危,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却发现母亲正安然地睡觉。 她把母亲摇醒,喊道:“是我!是我!女儿回来了!” 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擦干眼泪,果真是女儿。母女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女儿问:“门怎么没有锁?我还以为有贼闯了进来。” 母亲柔柔地说:“自打你离家后,这扇门就再也没有上过锁。”真正的帮助 希望是引导人生的路标,没有希望的人是没有前途的人,因为他已在人生之路上迷失了自我。 ——巴法利 一次8.2级的地震几乎铲平了美国的小石镇,在不到4分钟的短短时间里,3万多人因此丧生! 在一阵破坏与混乱之中,有位父亲将他的妻子安全地安置好了以后,跑到他儿子就读的学校,然而他迎面所见的,却是被夷为平地的校园。 看到这令人伤心的一幕,他想起了曾经对儿子做出的承诺:“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至此,父亲热泪满眶。面对看起来是如此绝望的瓦砾堆,父亲的脑中仍记着他对儿子的诺言。 他开始努力回想儿子每天早上上学的必经之路,终于记起儿子的教室应该就在那幢建筑物边上,他跑到那儿,开始在碎石瓦砾中挖掘搜寻儿子的下落。 当父亲正在挖掘时,其他悲伤的学生家长赶到现场,悲伤欲绝地叫着:“我的儿子呀!”“我的女儿呀!”有些好意的家长试着把这位父亲劝离现场,告诉他“一切都太迟了!”“无济于事的。”“算了吧!”等等。 面对这种劝告,这位父亲只是一一回答他们:“你们要帮助我吗?”然后继续进行挖掘工作,一瓦一砾地寻找他的儿子。 不久,消防队队长出现了,也试着把这位父亲劝走,对他说:“火灾频传,处处随时可能发生爆炸,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这边的事我们会处理,你快点回家吧!” 而父亲却仍然回答着:“你们要帮助我吗?” 警察也赶到现场,同样让父亲离开。这位父亲依旧回答:“你们要帮助我吗?”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帮助他。 只为了要知道亲爱的儿子是生是死,父亲独自一人鼓起勇气,继续进行他的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挖掘的工作持续了38小时之后,父亲推开了块大石头,听到了儿子的声音。父亲尖叫着:“阿曼!”他听到回音:“爸爸吗?是我,爸爸,我告诉其他的小朋友说,如果你活着,你会来救我。如果我获救时,他们也获救了。你答应过我的:‘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在我身边’,你做到了,爸爸!” “你那里的情况怎样?”父亲问。 “我们有33个,其中只有14个活着。爸爸,我们好害怕,又渴又饿,谢天谢地,你在这儿。教室倒塌时,刚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的洞,救了我们。” “快出来吧!儿子!” “不,爸爸,让其他小朋友先出去吧!因为我知道你会接我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知道你都会在我身边!”把敌人也要当人 爱你的仇敌吧,就像爱你的兄弟,因为爱可以溶解一切仇恨。 ——梭罗 1944年冬天,苏军已经把德军赶出了国门,成百万的德国兵被俘虏。每天,都有一队队的德国战俘面容憔悴地从莫斯科大街上穿过。当德国兵从街道走过时,所有的马路都挤满了人。苏军士兵和警察警戒在战俘和围观者之间。围观者大部分是妇女。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战争的受害者,或者是父亲,或者是丈夫,或者是兄弟,或者是儿子,都让德寇杀死了。她们每一个人,都和德国人有着一笔血债。 妇女们怀着满腔仇恨,当俘虏们出现时,她们把一双双勤劳的手攥成了拳头。士兵和警察们竭尽全力阻挡着她们,生怕她们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这时,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位上了年纪的妇女,穿着一双战争年代的破旧的长筒靴。她走到一个警察身边,希望警察能让她走近俘虏。警察同意了这个老妇人的请求。 她到了俘虏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印花布方巾包裹的东西。里面是一块黑面包,她不好意思地把这块黑面包塞到了一个疲惫不堪的、两条腿勉强支撑着的俘虏的衣袋里。看着她身后那些充满仇恨的同胞们,她开口说话了:“当这些人手持武器出现在战场上时,他们是敌人。可当他们解除了武装出现在街道上时,他们是跟所有别的人,跟‘我们’和‘自己’一样具有共同外形、共同人性的人。” 于是,整个气氛改变了。妇女们从四面八方一齐拥向俘虏,把面包、香烟等各种东西塞给这些战俘。 这些人已经不是敌人了,这些人已经是人了……归来的浪子 真正能感动人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爱”。 ——培根 他们一行共6人,3个小伙子,3个姑娘,正动身去佛罗里达州的某海滨胜地度假。他们的纸袋里装着三明治和酒,在34号街他们搭上了长途汽车。纽约城阴冷的春天在他们身后悄然隐去。现在,他们渴望着金色的沙滩和滚滚的海浪。 车过新泽西时,他们发现车上有个叫温葛的人像被“定身法”定住似地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在几天漫长的旅途中,年轻人的热情终于感染了温葛,他开始痛苦地、缓缓地对他们说起了自己的生平。这4年他一直在纽约坐牢,而现在他正要回家去。 “您有妻子吗?”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大家都吃了一惊。 “唉。怎么给您说呢。我在牢里写信给妻子,对她说:玛莎,如果你不能等我,我是理解你的。我说我将离家很久。要是她无法忍受,要是孩子们经常问为什么没有了爸爸——那会刺痛她的心的。那么,你可以将我忘却而另找一个丈夫。真的,她算得上是个好女人,我告诉她不用给我回信,什么都不用,而她后来也的确没给我写回信。三年半了一直音讯全无。” “现在你在回家的路上——她也不知道吗?” “是这么回事。”他难为情地说,“上星期,当我确知我将提前出狱时,我写信告诉她:如果她已改嫁,我能原谅她,不过要是她还是独身一人,要是她还不厌弃我,那她应该让我知道。我们一直住在布朗斯威克镇,就在贾克逊村的前一站。一进镇,就可以看到一株大橡树。我告诉她:假如她要我回家,就可以在树上挂一条黄手绢,假如她不愿我回去,那她完全可以忘记此事,见不到黄手绢,我将自奔前程——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年轻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温葛拿出他妻子和三个孩子的照片给他们看。距布朗斯威克镇只有20公里了,年轻人赶忙坐到右边靠窗的座位上,等待那一棵大橡树扑入眼帘。而温葛心怯,他不敢再向窗外观望。他重新板起一张木然的脸,似乎正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 突然,晴天一声霹雳——青年们一下子都站起身,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一个个欢喜若狂,手舞足蹈。 只有温葛不知所措,呆若木鸡。 大橡树上挂满了黄手绢,20条,30条,也许有几百条吧——好像微风中飘扬着一面面欢迎他的旗帜。在年轻人的呼喊声中,老囚犯慢慢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向车门走去,他迈出了回家的步子,腰杆挺得直直的。化雪之爱(图) 爱情啊!你是一位残酷的女神,因为你经常会使人发疯。 ——惠特曼 在落基山脉普利斯特里山谷附近,年轻英俊的橄榄球运动员卡罗吻着他心爱的未婚妻贝蒂,贝蒂含羞地依偎在卡罗胸前,什么也没说,她早已沉醉在诗一般甜蜜浪漫的幻想中了。卡罗和贝蒂情意绵绵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滑雪。但是很快两个人就迷了路,闯入一块也许从来就没有人到过的雪域。 这已是迷路的第二天。一阵凛冽的寒风推搡着贝蒂单薄的身躯,卡罗赶忙扶住她。他把贝蒂抱到附近一个积雪半掩的山洞里,用从雪野上拾来的为数不多的树枝为贝蒂燃起了一堆生命之火,然后卡罗转身去外面弄吃的。但他两手空空地回来,在这样一个寒冷荒芜的地方,哪儿来的食物呢? 就这样,两人在饥寒交迫的痛苦中熬了一日,贝蒂已变得极度虚弱。第三天上午,仍不肯放弃希望的卡罗又两手空空地回到了山洞,他脸色苍白,脚步踉跄,左臂不见了,只剩下血淋淋的残缺的袖管。贝蒂搂着心爱的恋人哭着询问,原来卡罗的胳膊被一只觅食的棕熊残忍地咬掉了。 贝蒂再也不奢望能够走出雪谷,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带着泪水也带着战栗的微笑,尽情享受着临别这个世界前的最后的温存。 夜幕降临了,贝蒂沉沉入睡,次日早晨醒来时,却发现火堆上放着一块烤肉。 “我夜里逮到了一只冻僵的野兔。”卡罗神情疲惫地说。 贝蒂于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卡罗却没有吃,他说早已吃饱了。贝蒂于是留了将近一半烧得漆黑的烤肉,准备在两人最需要的时候吃。然而,卡罗因为昨日失血过多,加上这几天体力消耗太大,终于倒在了落基山的雪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 贝蒂是在卡罗去世后的第五天下午被搜索小组救出的。那时,她已两眼呆滞,形容枯槁。在萨斯卡通红十字医院的病房里,当一个教授想了解贝蒂何以在满地冰雪的绝境里坚持了这么久时,贝蒂说:“是爱,还有这个!”她拿出了她保存下来的一小半截烤肉。 “这是人的肉啊!”教授凝视了一会儿那截烤肉后大叫,“这是人的左臂!” 贝蒂的脸色霎时苍白无比,她又想起了落基山上晶莹的雪,想起了男友卡罗痛苦的微笑和血淋淋的臂膀。她似乎看见了卡罗在锋锐的岩石上自戕的惨烈场面,她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贝蒂把卡罗送给她的那枚订婚的蓝宝石戒指紧紧地捂在胸口,然后失声痛哭起来…… 贝蒂后来嫁给了辛普森堡一个很富有的商人,不过两年后就离了婚。那富商不喜欢贝蒂,原因是她半夜老做噩梦,并且喃喃呼唤着卡罗的名字。吻(图) 伴侣间的心是相通的,爱无法被任何困境隔断。 ——海明威 拉丽是护士。每天值班查病房时都会看到凯特和查尔斯夫妇二人坐在那里,腿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相册,好像在追忆往事。 凯特和查尔斯形影不离,人们知道查尔斯是个坚强的人,能挺得住。可凯特却只有依靠查尔斯才能生存。 “如果先去世的是查尔斯,那凯特会怎么样呢?”人们常谈论这个问题。 晚上就寝前,拉丽总是要给病人们送去晚上服用的药。每次凯特都是穿着睡衣和拖鞋坐在椅子上等拉丽。每次都是拉丽和查尔斯看着她把药吃下。然后,查尔斯便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椅子上扶到床上,再给她掖好被子,关掉床上灯,接着他温柔地弯下身去,两人轻轻地吻着。尔后,查尔斯轻轻地拍拍凯特的脸蛋,两人便会心地相视而笑。接着,查尔斯把凯特床边的栏杆升起,随后他便转过身去吃他自己的药。 当拉丽走到走廊时,总能听到查尔斯说:“晚安,凯特!”凯特也用同样的声调说:“晚安,查尔斯!” 拉丽休了两天班,回来上班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查尔斯昨天早上去世了,心脏病。” 人们对凯特特殊照顾了一段时间,让她在房间里吃饭,大家轮流用各种特殊的方式照料她。后来,她逐渐地又恢复了正常。每当人们经过她房间时,总会看到凯特坐在椅子上,腿上放着那个大相册,神情悲伤地瞅着相册中的查尔斯。 就寝的时候是凯特一天中最难熬的一段时光。尽管已答应了她的要求,让她搬到查尔斯的床上;尽管又常常和她在一起聊天、说笑,夜里也给她掖被子,可依然驱赶不走凯特的悲伤、寂寞与孤独。 有一次,拉丽看着她睡了一小时后才走,可当拉丽又经过她的房间时,却发现她依然睁着双眼,凝视着天花板。 几个星期过去了,情况仍没有好转。她像是烦躁,又很害怕。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凯特夜里的情绪要比白天坏呢? 后来,有天晚上,拉丽又来到了凯特的房间。只见她像往常一样,木呆呆地大睁着双眼。拉丽冲动地问她:“凯特,你是怀念你那晚安前的吻?”说着拉丽俯下身去,在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吻了一下。 拉丽的这一吻像是打开了阻塞凯特感情洪流的闸门,滚滚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地抓住拉丽的手,呜咽着说:“查尔斯总是这样吻我的。我真想他啊!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在祝福晚安前这样吻我的。”她停了停,擦了擦眼泪又说:“没有他的吻,我就睡不着啊。”自傲的父亲 一切伟大皆源于劳动,它是创造这个美丽世界最主要的动力,社会的强大与美丽均来自于劳动。 ——布鲁克 安迪不是那种偷听别人闲聊的人,但有一天深夜,当安迪走过自家院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干着偷听的事。 安迪的妻子正跟坐在厨房地板上的最小的儿子及他的同学们说话,安迪静静地走上来,在门的遮掩下在外面听起来。 妻子似乎已听到孩子们都自夸他们爸爸的工作。诸如他们都是高官显宦之类,可是当他们问安迪的儿子鲍勃,父亲有什么样的好职业时,鲍勃好像有点不自然地低声咕哝道:“他是个与工作斗争的人。” 安迪细心的妻子一直等到其他孩子离开,才把他们的小儿子叫进屋里来。她说道:“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儿子。”说着并吻他有酒窝的双颊。 “你说你父亲只是个与工作斗争的人,你说的是正确的。但在所有的商店、商场、汽车行业里,繁重的工作使我们每天竭尽全力。正是普通的与工作斗争的人来完成伟大的事业!当你看到一座新房子建起来的时候,你应该记住这一点,我的儿子!” “高级官员拥有优雅的办公桌和整洁的环境。他们计划宏伟项目……签订契约,但是把他们的梦想变为现实的,是那些普通的与工作斗争的人!应记住这一点,我的儿子!” “如果所有的老板离开他们的办公桌停止工作一年,工厂机构仍能够高效率运转。如果像你爸爸那样的人不上班,工厂就运转不起来了。正是普遍的与工作斗争的人来完成伟大的工作!” 当安迪跨过门槛的时候,安迪强忍住眼泪并清了一下喉咙。 安迪的小儿子从地板上跳起来,高兴得眼里都放出了自豪的光芒。 他拥抱着安迪说:“嘿,爸爸,我真为是您的儿子而感到自豪……因为您是完成伟大事业的特殊人中的一员。”希望的插种 面对任何困难我们都不能放弃心中的希望,没有希望的人就看不到生活的远方。 ——吉恩 小时候,克奇尔每年夏天都要随父母去内布拉斯加的爷爷那里。 克奇尔记忆中的爷爷是佝偻着身子,瘸了腿的老人。听爸爸说,爷爷年轻时很英俊,很能干,他做过教师,26岁时就当选为州议员了,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患了病——严重的中风。 宽阔的原野,高高的草垛,哞哞的牛声,脆脆的鸟鸣,使克奇尔流连忘返。 “爷爷,我长大了也要来农场,种庄稼!”一天早上,克奇尔兴致勃勃地说出了他的愿望。 “那你想种什么呢?”爷爷笑了。 “种西瓜。” “唔,”爷爷棕色的眼睛快活地眨了眨,“那么让我们赶快播种吧!” 克奇尔从邻居玛丽姑姑家要来了五粒黑色的瓜籽,取来了锄头。在一橡树下,爷爷和克奇尔翻松了泥土,然后把西瓜籽撒下去。做完这一切,爷爷说:“接下去就是等待了。” 当时克奇尔并不懂“等待”是怎么回事。那个下午,克奇尔不知跑了多么趟——去看看他的西瓜地,也不知为此浇了多少次水,把西瓜地变成一片泥浆。谁知,直到傍晚,西瓜苗却连影子也没有。 晚餐桌上,克奇尔问爷爷:“我都等了整整一下午了,还得等多久?” 第二天早晨,克奇尔一醒来就往瓜地跑。咦!一个大大的、滚圆滚圆的西瓜正瞅着他笑呢!克奇尔兴奋极了——他种出世界上最大的西瓜了! 稍大些,克奇尔知道这个西瓜是爷爷从家里搬到瓜地里的。尽管这样,克奇尔不认为那是一种游戏,是慈爱的爷爷哄骗孙子的把戏,那是在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心中适时播下的一颗希望的种子。 如今,克奇尔已有了自己的孩子,事业上也有所成就。而克奇尔觉得自己乐天的性情与成功的生活是爷爷为他在橡树底下播的种子长成的——爷爷本来可以告诉他,在内布拉斯加州种不了西瓜,8月中旬也不是种瓜的时节,而且树荫下边也不宜种瓜……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克奇尔实地体验了“希望”与“成功”的滋味。放轻松点 幽默是一种缓解紧张状况的轻松剂,知道运用它的人可以将事情变得简单一些、快乐一些。 ——法朗士 多年以前,吕朋特在一所晚期病人收容所报名参加了一项训练计划,准备为这类病人服务。 他去探望一位76岁、结肠癌已扩散全身的老先生。他名叫罗艾,看起来像具骷髅,但棕色的眼睛仍然明亮。第一次见面时他开玩笑说:“好极了,终于有个人头顶秃得像我一样了。我们一定能谈得来。” 不过,探望他几次之后,他就开始抱怨吕朋特的“态度”,说吕朋特从不在他讲笑话后发笑。那倒是真的。吕朋特自小就觉察到人生有时是冷酷、痛苦、变幻无定的,他很难放松心情,甚至很难相信他应该放松心情。因此,他大部分时间是躲在一个虚假的笑容后面度过的。 一天下午,罗艾和吕朋特单独在一起。吕朋特扶罗艾入洗澡间回来时,发现罗艾疼痛得苦着脸。“医生很快就会来,”他设法分散他的心情,“你想我帮你脱掉这些‘米老鼠’睡衣裤,换上一套比较庄重的吗?” “我喜欢这些睡衣裤,”他低声说,“米老鼠提醒我,让我知道我还能笑一笑。那要比医生做的任何事情都更好。也许你应该找一套上面有‘傻狗古飞’的睡衣来穿。”罗艾哈哈大笑,吕朋特没有笑。 “年轻人,”他继续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令人生气的人。我相信你是好人,但如果你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想帮助别人,这样子是不行的。” 这使吕朋特既生气又伤心,而且,老实说,是有点害怕。那次交谈以后,他停止帮助罗艾,并且敷衍了事地完成了那个训练计划。在结业那天,他得知罗艾去世了。他去世前托人带给他一个纸袋。纸袋里是一件印了迪斯尼“傻狗古飞”笑脸的圆领运动衫。附在运动衫上的便条是:你一觉得心情沉重,请立刻穿上这件运动衫。换句话说,随时随地穿上它。落款是罗艾。 吕朋特终于哈哈大笑了。在那一刻,他终于体会到罗艾一直在设法告诉他一件事:幽默不只是偶尔开个玩笑而已,它是基本的求生工具,也是他生活中急切需要的工具。大家都需要多点笑,少点担忧,不要把自己的不如意事,甚至是痛苦事,看得那么严重。幽默可以消除家庭里的紧张或业务上的危机,可以令人躺在医院病床上时好过些,可以使人站在拥挤的电梯里或付款柜台前的长龙里时不觉得难受。 过去这些年里,吕朋特见过许多人利用幽默来帮助自己面对艰难困苦的境况,这些人一部分是他的朋友,一部分是和他在业务上有来往的人或收容所里的晚期病人。他们使用的技巧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让歌声永不停止 幸福来自快乐的交流和心灵的融洽,生活中越简单的事物越能给我们带来快乐与满足。 ——贝卡 丹碧丝正在认真地听7岁的女儿罗莎弹风琴。女儿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弹着“神秘的曲子”。丹碧丝想,她最终是能够辨认出熟悉的旋律的。但是,弹了足足3遍之后,她转过身来神情茫然。 “是《杨基歌》呀。”丹碧丝惊讶不已地说。 “《杨基歌》?我从来没听过。” 丹碧丝在惊讶的同时至少有点发窘。她想:“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听“杨基歌”和其他熟悉的曲子就长大了?我们家里六兄妹哪个不会这些曲子?”现在她有了答案。这些天来她一直在观察附近有多少人在唱歌,结果是没人唱歌。 她最早的记忆是,妈妈一边摇着婴儿,一边哼着摇篮曲。她妈妈说她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但她深沉、婉转的女中音对丹碧丝她们一直是一种安慰。每次她陪着发烧的孩子或是抱着做噩梦的还未到上学年龄的小儿挨到天明时,往日的歌声便萦绕心头。那歌词就像是梦的碎片,闪现又离去,然后被爱的哼唱紧握在一起。 如今,年轻的母亲惯于到婴儿用品商店买摇篮曲磁带。孩子哭闹时,他们就打开高科技音响设备放一曲——孩子们听到的是动听的陌生人的声音。其实,年轻的父母应该自己学会这些歌,扔掉那些立体声,在午夜时分把自己的催眠歌作为礼物送给孩子。 由于父亲在军队工作,丹碧丝她们经常搬家。丹碧丝还能回忆起奔走在炎热南方的漫长旅途:听见父亲唱《早晨的卡罗来纳》,她们便一齐加入合唱,用最大的声音唱。 唱歌是她们测量里程的一种方式,《共和国战斗歌》能一直伴随她们跨入另一州界;唱歌也是她们了解父母的一种方式,她们由此知道了在她们出世之前父母是怎样恋爱、怎样生活的。 前些日子她们去旅行时,女儿们都戴着袖珍立体声耳机。她们沉浸在个人的小世界里。她忍不住想,至少在这儿、在汽车里,女儿们听到她母亲歌词不全的声音会感到高兴。不错,她的歌是走调的,但歌声能传给下一代。那些高级耳机剥夺了每个孩子应该从儿时带到成年的宝藏。 丹碧丝的父亲70岁时,兄弟姐妹和孩子们在周末聚会庆祝。她姐姐玛丽请了一位通晓所有老曲子的班卓琴师。在秋日的阳光下,她们唱了一天,歌声又回到她们身边,仿佛又听到她父亲在唱。周末快完时,最小的孩子也学着歌加入了合唱。 她们伴着聚会的歌声驱车回家,一路上那些优美的老曲子在她心里翻腾。真该死,她想,为什么不在车里唱歌而用收音机取而代之呢?为什么没在做饭时多唱几首歌而用收音机取而代之呢?回到家,她要把墙上的立体声音响拆除,饭前唱歌,围着钢琴唱歌,洗浴时也要唱歌,不再使用那些窃走她们声音、她们灵魂的防水收音机。 “妈妈,”后座上传来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她思考时的沉默,“你唱错了。”她转过身对罗莎笑笑,这孩子过去还未听过《杨基歌》。 “我们再来好好唱一遍,”她说,“提醒我别把歌词唱错了。”永不放弃 要坚持下去,情况总会好转;人生到处是转机,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吓倒。 ——里根 某个夏日里,克莱恩·沃森在山间砍伐灌木,几个钟头之后,他决定停下来吃午餐,于是在一根木头上坐下,取出三明治来吃,并不时地观赏四周有粗犷之美的风景。两道湍急的溪流汇成一方清澈的深潭,然后伴随着雷鸣般声音奔下葱郁的峡谷。 他认为这种诗情画意本来是再美不过的了——要不是一只蜜蜂开始锲而不舍地围绕着他嗡嗡地飞。那是一种随处可见、喜欢骚扰游人的蜜蜂。他想也没想,一下就把它赶走了。 但蜜蜂毫不罢休,又飞了回来,继续嗡嗡嗡地骚扰他。他不耐烦了,一巴掌把这东西拍到地上,用靴子猛地把它踏进沙里去。 不一会儿,他脚下的沙松开来,把他吓一跳,那折磨他的小东西竟然拼命地扑着两翅钻了出来!这回他可决不让它逃生,他站起来,使出他全部的力量,把它碾到沙里去。 沃森再次坐下享受午餐。几分钟之后,他注意到脚旁的地上微有异动。一只受了伤但还活着的蜜蜂,竟又微弱地从沙里钻出来。 它居然没死,令他十分迷惑,于是俯下身子,看看它究竟伤到什么程度。看来它右面的翅膀仍相当完好,但左翅已被皱褶得像个小纸团。然而那蜜蜂仍慢慢地扇动翅膀,好像在估量自己的伤势,同时开始清除胸部和腹部的沙粒。 然后蜜蜂把注意力集中在摩平弯折的左翅膀上。每摩一次,就把翅膀振动一番,好像要试试看能不能起飞。这只伤残得无可挽救的东西竟以为自己还可以再飞! 沃森趴在地上,要把蜜蜂那徒劳无功的尝试看个仔细。经过更真切的观察,证实这只蜜蜂已经完了——它肯定完了。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飞机师,对于翼很有研究。 不过蜜蜂不理会他那优越的知识。它的体力似在增加,修补的速度也在加快。那薄纱般不能自如活动的弯折的左翅,这时已近乎挺直了。 最后蜜蜂觉得相当有把握可以来一次试飞了。它发出很响的嗡嗡声,振翼使身体离开地面——不过飞出沙面才七八厘米就坠落到沙堆上,猛打了一个滚。它再一次疯狂地摩平、屈伸翅膀。 蜜蜂又升空了,这一次升高了15厘米才跌落到另一个沙堆上。它的翅膀显然已能飞行了,只是还不能控制飞行方向。它像机师那样,慢慢地琢磨一架陌生飞机的特性,试行调整,但每次都失败了。可是那只蜜蜂每次坠地后都积极再试,拼命要纠正新发现的结构缺点。 蜜蜂又一次起飞,这次终于飞越了沙面,直朝一个树桩冲过去。险些要撞上时,蜜蜂放慢前进速度,打了个回转,飞到波平如镜的湖面上,慢慢飘行,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湖中倒影。 蜜蜂在他眼前消失了,他才发觉自己一直跪在地上。 他继续跪了一段时间。我觉得我赢了 人生就像一场赛跑,强者永不言败;对强者来说可以失败一次,但不是永远失败。 ——汉生 比特丝曾经是她那个街区跑得最快的,甚至超过所有的男孩子,这真把他们气得要命。那时候,比特丝的哥哥常用各种各样的赌注引那些男孩子们来和比特丝赛跑,他们总是说: “嗨,跑就跑,不就是跟个女孩子比吗?” 他们自以为胜比特丝是件轻而易举的事,却不料比特丝每次都把他们赢了,这可把那些男孩子们气坏了!只有一次,杰克在比特丝的跑道上扔了个什么东西,把她绊倒,比特丝才没赢。但那毕竟不公平。也许因为比特丝是个女孩子的缘故吧,便认为女孩子什么都不及男孩子,然而他们就想不到,有些事女孩子会比男孩子干得更出色。 不过一跑起来,比特丝就什么也不想了,比赛、得胜,都抛到了脑后。比特丝只是听着脚板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把步子迈得大大的……比特丝还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就连什么时候脸开始泛红也能觉察出来。 然而,这一切都是事故发生以前的事了。 现在,比特丝不能跑了,再也不能跑了。地面上传来比特丝轮椅下轮胎的摩擦声。有时候一想起这,比特丝的心都碎了。有时如果一个人在屋里,比特丝甚至会放声大哭。 有时事情很怪,即使想哭也哭不出来,比特丝只是心里气恼,恨不能找个人打他一顿。这时,比特丝要么对着母亲大喊大叫,要么把枕头扔得四处都是,要么跟谁也不说话。 比特丝想,这不公平!为什么她的朋友们能到处跑,而她就只能在轮椅里过一辈子呢?再说,比特丝还是个跑得最快的人。或者,总可以说,比特丝曾经是个跑得最快的人。 但你知道什么最叫比特丝受不了吗?就是那些不认识比特丝的人,看到比特丝便说起她来,就像她不在旁边似的。他们说比特丝倒霉,说比特丝有病,说比特丝可怜,一边还摇着脑袋。更有甚者,还在比特丝面前说,好像她什么都不明白似的。 比特丝就爱和她的朋友们在一起!他们推着比特丝的轮椅在街上跑,就像开着摩托车一样。他们笑啊,变着法儿地闹啊。大人们说他们是捣乱分子、小捣蛋鬼。可比特丝宁愿让人家叫她小捣蛋鬼,也不愿让人叫她“可怜的病孩子”! 比特丝再也不能跑了,这让比特丝极为生气。看到别的孩子们赛跑而自己却不能,真是感到无比地难受。可比特丝不能总是为这事哭呀。比特丝不是病得不行,也不是没用的! 爸爸劝比特丝,要比特丝勇敢起来,尽管不能跑了,但还可以试着找些其他擅长的事做做。一开始比特丝听不进这些,比特丝总想叫他走开,别理她。 可后来,比特丝就开始下起国际象棋来。一天晚上,比特丝头一次赢了爸爸。以前,像下棋之类的事比特丝从不想玩,觉得只有女孩子气的人才玩那玩意儿。可现在比特丝认为下棋挺不错。既然比特丝已经下得不错,爸爸就说,他们那儿时常举办象棋比赛,或许她可以参加。 在出事前,对好多事情比特丝都能干得很好。对这,比特丝也从不曾多想。但对下棋就不同了,比特丝真得多想、多练、多下功夫。事实上,有好多事过去对比特丝来说很简单,而现在却都要多多练习才行。 有时,虽然有些事做起来比以前更困难了,例如穿衣服,但这样反而更好。比特丝这样想,这和赛跑中赢了汤米一样棒。不,兴许更棒!赢汤米是件容易的事,比特丝甚至不必费大力气,但是能自己穿衣服,这却比赢汤米费事得多,甚至可以说还要难上几十倍!比特丝下了很大的功夫,终于自己穿上了衣服,完全靠自己。 即便这不是一场比赛,比特丝还是觉得自己赢了。滑铁卢裁纸刀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失败产生的畏惧心理,以及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下一次挑战。 ——毕勒 那一天,里奥教授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南郊滑铁卢镇,参观名叫狮子丘的名胜,那狮子丘是纪念1815年战役而建的,英国威灵顿公爵指挥英国、普鲁士联军,击败了拿破仑率领的法国军队,彻底终结了拿破仑的政治生涯。此后拿破仑被放逐到比第一次流放更遥远的南大西洋的圣赫勒拿岛,并在那岛上悒悒而终。 狮子丘旁边有个纪念馆,馆内绘有此次战役拿破仑惨败的环形壁画,作者为法国画家路易·杜墨兰。 里奥问同游的法国朋友瓦尼克:“你在这地方是不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耸耸肩反问:“为什么?” 里奥说:“这杜墨兰也怪,这么投入地画本国英雄失败的情景,他就没一点心理障碍?” 瓦尼克说:“人们应该而且必须能够接受失败的事实。在巴黎蜡像馆,有拿破仑被囚圣赫勒拿岛的场面,看着比这个更惊心动魄,回巴黎我带你去欣赏。” 说着他们进入纪念品商店,只见到处是拿破仑的形象,有一种圆币形的铜制裁纸刀,那圆币一面是拿破仑戎装侧面像,还铸出他的名字。 瓦尼克建议里奥买些拿破仑像的裁纸刀,回去送朋友。里奥说:“在这地方应该买有威灵顿像的裁纸刀。”可是他找了半天竟没有。 在巴黎,关于拿破仑的文物很多,在有着镏金圆拱顶的伤残军人荣誉院里,拿破仑的大理石棺尤其令人过目难忘。一面铸着拿破仑像一面铸着巴黎铁塔等标志性建筑的圆币头铜制裁纸刀,大批量生产出来,陈列在几乎每一家旅游纪念品商店和摊铺上,销售很火。书店有无数关于拿破仑的旧书新著,而关于拿破仑的电影戏剧,累计下来数字惊人,其中不乏从批评嘲讽角度来表现他的。后来瓦尼克果然带里奥去了蜡像馆,放逐中的拿破仑面对小窗外的茫茫大海,一脸的绝望,塑像者刻意用英雄末路的惨相来刺激参观者的神经。 英国的评论协会和伦敦大学文学院邀里奥去讲文学课,他去购买从巴黎穿过海底隧道直达伦敦的高速火车票,这才知道伦敦的那个终点站特意取名为滑铁卢站。这条隧道快线既是法、英两国合造,怎么到头来那么别有用心地给英国一头的车站取那么个名字?而更不可思议的是,法国人怎么到头来竟容忍了这一命名?里奥请教瓦尼克,瓦尼克心平气和地说:“那有什么关系?失败过就是失败过。要容许人家总提醒着你失败过。”背后的一只眼睛 我们要谦虚地征求他人的意见,但是千万要记住,不要让他人的意见左右我们的意志。 ——杰斐逊 一名文学系的学生米兰对小说非常着迷,立志要成为一位优秀的小说家。一次,他苦心撰写了一篇小说,请作家皮普批评。因为作家皮普正患眼疾,米兰便将作品读给皮普听,读到最后一个字,米兰停顿下来。看作家双目微闭,神态悠然似乎仍沉浸在他刚才朗读的小说所描绘的情境当中。当下轻咳一声,皮普问:“结束了吗?”听语气似乎意犹未尽,渴望下文。 这一问,煽起米兰无比激情,他立刻灵感喷发,马上回答说:“没有啊,下部分更精彩。”他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构思叙述下去。将小说的情节一步步延展,自觉语不能罢。 到达一个段落,皮普又似乎难以割舍地问:“结束了吗?” 小说一定勾魂摄魄,叫人欲罢不能!米兰更兴奋,更激昂,更富于创作激情。他不可遏止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接续、接续……最后,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打断了米兰的思绪。 电话找皮普有急事。皮普匆匆准备出门。“那么,没读完的小说呢?”米兰问。 皮普莞尔:“其实你的小说早该收笔,在我第一次询问你是否结束的时候,就应该结束。何必画蛇添足、狗尾续貂?该停则止,看来,你还没能把握情节脉络,尤其是缺少决断。” 决断是当作家的根本,否则绵延逶迤,拖泥带水,如何打动读者?别说打动,像如此繁冗拖沓,岂不让读者心生厌恶? 米兰追悔莫及,认为自己过于受外界左右,难以把握作品,恐怕不是当作家的料。于是不再痴迷于小说。 很久以后,米兰遇到另一位作家米歇尔,他羞愧地谈及往事,谁知米歇尔惊呼:“你的反应如此迅捷,思维如此敏锐,编造故事的能力如此强盛,这些正是成为作家的天赋呀!假如正确运用,作品一定会脱颖而出。” 米兰又后悔了,怎么当初自己就没好好考虑那位有眼疾作家的话呢?怎么没想到别人的话也只是一面之词,一家之论,并非绝对正确的评判呢?怎么就没能客观对待此事呢?于是又重操旧业,写起小说来。有此为鉴,他不再轻信旁言,凡事认真考虑,终于在小说界争得了一席之地。生活的方式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独特的,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权利,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来干涉这种自由的意志。 ——南希 看见她带来的医疗转介单时,这位医师并没有太大的兴奋或注意,只是例行地安排应有的住院检查和固定会谈罢了。 会谈是固定时间的,每星期二的下午3点到3点50分。她走进医师的办公室,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还有高耸的书架围起来的严肃和崇高,她几乎不敢稍多浏览,就羞涩地低下了头。 就像她的医疗记录上描述的:害羞,极端内向,交谈困难,有严重自闭倾向,怀疑有幻想或妄想。 虽然她低低垂下头了,但还是可以看见稍胖的双颊上带有明显的雀斑。这位新见面的医师开口了,问起她迁居以后是否适应困难。她摇着低垂的头,麻雀一般细微的声音,简单地回答:“没有。” 后来的日子里,这位医师才发现对她而言,原来书写的表达远比交谈容易多了。他要求她开始随意写写,随意在任何方便的纸上写下任何她想表达的文字。 她的笔画很纤细,几乎是畏缩地挤在一起的。任何人阅读时都要稍稍费力,才能清楚识别其中的意思。尤其她的用词,十分敏锐,可以说表达能力太抽象了,也可以说是十分诗意。 后来医师慢慢了解了她的成长过程。原来她是在一个道德严谨的村落长大,在那里,也许是生活艰苦的缘故,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地强悍而有生命力。 她却恰恰相反,从小在家里就是极端畏缩,甚至宁可被嘲笑也不敢轻易出门。父亲经常在她面前叹气,担心日后可能的遭遇,或总是唠叨,直接就说这个孩子怎会这么的不正常。 以后她也没有改变过甚至更为严重起来,她陆陆续续接受了一些治疗,直到最后她住进了这家精神病院。 医院里摆设着一些过期的杂志,是社会上善心人士捐赠的。这些杂志有的是教人如何烹饪裁缝,如何成为淑女的;有的谈一些好莱坞影星歌星的幸福生活;有的则是写一些深奥的诗词或小说。她自己有些喜欢,在医院里又茫然而无聊,索性就提笔投稿了。 没想到那些在家里、在学校或在医院里,总是被视为不知所云的文字,竟然在一流的文学杂志刊出了。 医院的医师有些尴尬,赶快取消了一些较有侵犯性的治疗方法,开始竖起耳朵听她的谈话,仔细分辩是否错过了任何的暗喻或象征。家人觉得有些得意,也忽然才发现自己家里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女儿。甚至旧日小镇的邻居都不可置信地问;“难道得了这个伟大的文学奖的作家,就是当年那个古怪的小女孩?” 她出院了,并且凭着奖学金出国了。 这是新西兰女作家简奈特·费兰的真实故事,她是众所公认的新西兰最伟大的作家。罗伊的梦 热爱别人,被别人热爱;永远追求,寻找到快乐,忘记悲伤,这就是生活的意义。 ——乔西娅 38岁的印度女作家阿兰德哈迪·罗伊以其第一本小说《小人物的上帝》荣获英国布克奖,从而在英语文学圈中崭露头角。 罗伊出生在印度南部克雷拉基督教社区。她曾学过建筑,在写她的第一本小说前曾从事电影剧本的创作。 罗伊碰到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在对友人极其亲密的同时也直率得叫人受不了。他对罗伊说:“我一直在想你的《小人物的上帝》,在想这书里究竟有什么,在书之外又有什么?”朋友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时罗伊感到很不自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想听这位朋友继续说下去。 可朋友还是接着往下说:“在过去的一年,你得到的太多了——名誉、金钱、大奖、别人的阿谀逢迎、批评、指责、讥讽、爱戴、仇恨、愤怒和忌妒等所有的一切。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完美绝伦的故事,太神奇了。可问题是完美的结局只能有一个。” 朋友说完这话,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罗伊。她心里明白罗伊知道她接下去会说什么。她会对罗伊说,今生今世不会再有如此辉煌的时刻,未来的日子将在一种欲望无法满足的状态中度过。这个完美故事的惟一完美结局只能是死亡。 其实用不着朋友问,罗伊自己已经想过这个问题。掌声、鲜花、摄影师、装出对自己的生活十分感兴趣的记者、那些向自己献殷勤的衣冠楚楚的男人们以及宾馆里豪华的浴室等等,所有这一切都一闪而过,不会再来。 罗伊问自己:“我会怀念这一切吗?难道我已经变得没有这一切不行了吗?难道我是荣誉收藏家吗?难道我离了这一切会像药物依赖者离了药物一样痛苦难耐吗?”她愈想愈觉得名誉如果长久与她同在一定会毁了她。 罗伊承认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瞬间的快乐,但那只是一瞬间。因为她知道一旦对一切厌倦了,她可以回家,在自己家里一天天变老,不再有责任感。在月光下咀嚼芒果,或许写一两本没有人读的书,来感受一下写了最不畅销的书是什么感觉。罗伊一年来一直在世界各地走动,但无论停留在哪里,她都在想自己的家,想自己终究会回归的生活。 许多人以为罗伊会移民到西方,有些人甚至直接去问罗伊是否有此打算。然而,罗伊认为家是自己终将会回归的。生活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力量的源泉。罗伊告诉自己的朋友,其实世间根本就没有完美的故事。就其朋友对罗伊的个人生活所发表的见解,罗伊认为那只是局外人的看法。罗伊认为,源自偶然成功的幸福或成就感必然是短暂的,视财富和荣誉为必需之物的想法本身缺乏想像力。 罗伊对她的朋友说:“你在纽约住得太久了。人间还有许多其他的风景,梦是多种多样丰富多彩的。”罗伊认为,在有的梦里失败亦是辉煌的,因为有些荣誉值得去奋争。她说在许多领域获得承认并不是衡量成功人生的惟一标准。给自己一个机会 对成功来说,刻苦地工作和遇到失败,比才干更重要,这会让我们珍惜成功的来之不易。 ——赖德 里查生作为“巴尔的摩”足球队的一员,已经使许多年轻人认为他有了个极富魅力的工作,但里查生得用他每年9750美元的薪水抚养两个孩子再加一个又怀孕的妻子。他要求一年给他涨250美元薪水,但遭到了拒绝。 里查生带着全家回到了南卡罗来纳州的老家,他那时候只想为自己经商,却没有更明确的具体打算。当一个在大学的老朋友邀请他一起买下一个汉堡包食品店时,他采取了果断的行动,合伙买下了那个店。于是里查生就开始了每天12小时翻烤汉堡包和伺候那些不耐烦的顾客的工作,此外每天开始营业前他还得擦炉灶、拖地板,真是好辛苦,但一个月下来,里查生只带回家417美元。他是既疲劳又沮丧,但他不愿就此放弃。他用在球场学到的策略,致力于使他的食品店提高效率,他既要他的伙计表现得热情友好,又使他的食品价格合理,让人买得起。就这样,经营日益兴旺起来。里查生和他的合伙人买下了更多的经营特许店,而他自己还是那么卖力地工作。 如今,里查生成了美国最大食品供应公司的首脑,这家公司每年有37亿美元的销售额。当年为250美元离开了国家足球联盟的里查生还当了一个投资集团的首脑。对于这一切,里查生说:“我如果不是刻苦工作并且敢于冒险,是不可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在接受采访时,里查生还对电台记者讲了一个给过他激励的故事。故事是关于军官弗朗克的: 弗朗克在他那枯燥乏味的病房内盯着一棵圣诞树发呆。手榴弹的散碎片炸入了他的左小腿,为此,医生定下了把腿切除的日程。 弗朗克毕业于西点军校,他在那里是个棒球队队长,而且计划着以军事为终生职业。可现在看来,退役似乎成了惟一的选择。他知道严重受伤的军人是很少能回去担负有行动的职务的。 手术后,弗朗克最感忧伤的是他完全失去了在棒球场上的勇猛劲头。在每周一次的棒球赛中,他只能用棒击球,而由别人替他跑垒。有一天,当他正等着击球时,他看见一个队友连摔带滑地去占领了第三垒。当时他想:如果我也去试试跑垒,最多也就像他那样嘛。于是,在他将球击出后,推开了替他跑垒的伙伴,自己忍住疼痛,一瘸一拐地跑了起来,当跑到第一和第二垒之间时,他看到对方球员已接到了球并准备向守第二垒的人扔过来。他闭上眼睛,命令自己头朝前地滑入了第三垒。当他听到裁判员喊出“安全”的口令时,他胜利地微笑了。 几年以后,弗朗克要带领一个中队去一处地形复杂的地方演习。他的上级担心他由于切除了一条小腿,是否能胜任这项工作,而弗朗克告诉他们说可以,并且说:“这甚至可使我与兵士更亲近。如果我的假肢陷在烂泥里了,我会告诉他们,这是由于我没有两条完整的腿。” 如今弗朗克已是个四星级将官了,而且既可以跑步,还能稳稳地骑自行车。他说:“失去一条腿,教会了我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受自己缺陷的限制是可大可小的,取决于你自己如何看待和处理它。关键是应该注意发挥你所具有的长处,而不是老想着你的缺陷。”华特的成功 信任是看不到的感觉力,对于如何让自己美梦成真,它们比聪明的大脑还有生机。 ——梅兰妮 华特和丽莎这对年轻夫妇,不久前还以为成功指日可待,当华特拿到心理和企管硕士学位时,他以为自己日后就可以从事管理公司人际关系咨询,或执行与监督有关的工作。然而短期内,事情却与他预期的有所出入,华特别无选择,只好暂时将希望束之高阁,这一晃就是好几年。华特是个德国人,这段期间除了当翻译,似乎也没有其他出路。 他和丽莎两人都梦想能搬回德国,如此一来,不但可与家人团聚,丽莎更可借此学习德文及当地文化。他们一心想回德国,计划在那里找一份高薪的工作,并趁两人还是丁克族时好好四处旅游。为了实现这个梦想,他们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在德国找工作,登报求职、寄履历表,让雇主知道他们强烈的工作意愿。就在离德返美的前一天,正当所有履历表都石沉大海时,华特突然接到一个面试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