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看着我,仿佛我的头部遭受了太多的打击。“什么?你和她刚刚认识六个星期?”但是,我又能如何向埃迪解释呢?他换女人的频率远比换袜子还勤快。“这个女孩,埃迪——她比较疯。身体很健壮并且很好胜。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是觉得喜欢……”砰!我一拳打在沙袋上。简“您难道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得有点太快了吗?”第二天我与我的好朋友、同事茱莉一起去爬山。我总是觉得这项运动是进行户外运动的好办法,但是,今天我发现爬山的时候心情愉悦,必须放缓脚步才不至于将茱莉拉得太远。但是,她并没有谈论我的爬山速度,而是与我谈论我与约翰的关系。“你了解我,”我说道,眼光向下看了看,“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注意你的脚下。”她看了看立脚处,然后问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建筑行业。他是一个大联盟的承包商。”“很不错的工作,”茱莉讥讽地说,“那么,他会铺设水泥喽。”我笑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约翰“她做计算机行业的,”我告诉埃迪,“华尔街的一台服务器出了故障,她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随时都得前去维护。有点像电脑的传令兵,或者其他什么。”简“你们之间的性爱关系……?”茱莉问。约翰砰!我一记重拳将我的拳击伙伴打倒在地。埃迪吹着口哨,“不错,哈?”简我攀登上了悬崖顶部,眼前的风景雄伟瑰丽。我经常进行一些体育活动——我的工作要求我保持体形。但是,我从未感到过精力过剩。我怀疑还要做更多的事情来考验约翰。但是,茱莉仍在我的身后,对此仍心存疑虑。性是性,但是,他的态度如何呢?为什么非得把性与感情纠缠在一起?“不必为此担心,你知道你的工作计划也许会把事情搞得一团糟?”她问道。“借助你右边的峭壁。”我建议道。是的,我是这么想的。有些时候,可能事情有点复杂。但是,我肯定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和我一样总是旅行匆匆,”我解释道,“因此,这不是什么问题——”我把茱莉拉到我的身旁,没有在意茱莉因焦急而皱起的眉头。约翰“——而且,没有人建议我牺牲别人的生命来完成我的工作?”我问埃迪。我继续与陪练员练习拳击。我的耐力比以前有了更大的提高。我笑了笑。你可能会认为我和简可能相互消耗了体力,这就是古老运动的说法。但是,效果恰恰相反。我的精力更好,并且比以前跑得更快了。猛刺、斜插、闪避……猛刺、斜插、闪避……我觉得我可以接连几个小时连续进行动作。但是,埃迪并不相信。对他而言,性爱只不过是防止早餐、午餐和晚餐连在一起的事情而已。“我敢说,你们之间最长也就六个月,”他说,“不可能超过六个月。”“埃迪,”我坦白道,“我求她嫁给我。”“什么?!”“我要结婚了。”砰地一拳!听到这个消息,埃迪大为惊讶,他走过去带上陪练员的手套。他恨恨地走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埃迪也许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在本市神职人员办公室,我和约翰结婚了。我们不能再等待下去了。茱莉是我的伴娘,约翰的朋友埃迪则站在他身旁做伴郎。他们看起来好像疯了一样。但是,我们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当约翰将戒指戴到我的手指上时,我们的手颤抖着。在我的生命中,这是第一次有人向我做出承诺。“——如果任何一方觉得应反对新人双方的结合,”牧师称,“现在就说出来,或者以后不要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我看见茱莉咬了咬舌头,我朝她做了个鬼脸。我应该向她说明些什么了。约翰当牧师讲到“现在就说出来,或者以后不要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时,我担心埃迪会发火。看来埃迪尽了努力来避免自己发火。他仍认为我不开窍。但是,我告诉他,如果他答应一句话也不说,那么,我就让他做我的伴郎并参加我的婚礼。我警告他,如果胆敢乱讲话,我就一拳把他打倒。当我给简戴戒指时,我的手在发抖,而简的双颊发红。随后,牧师说,“现在,我宣布史密斯先生与史密斯夫人结为夫妇。”史密斯夫妇。我喜欢这种称呼。当牧师说“您可以亲吻新娘”,嗯……直到一对韩国夫妇等着举行结婚仪式时,我们才停止了热吻。简威克斯勒博士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并不全都是痛苦的回忆,为此,我准备试一试。这个善良的博士希望我写写我现在的生活,下面就是我现在的生活……好的,记录我现在的生活远比我想的难些。或许,我只写写昨晚的事情就可以了。像往常一样,我正在做晚餐。铃……闹钟响了起来,我瞥了一眼炉火。每一件事看起来都井然有序。但是,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六年的时间很长,事情是会变化的。人也会变的。我的完美生活……实际上并不完美。我只是尽力让我的生活完美起来。房子、庭院与食物,我将工作中的激情与热情全部投入到婚后生活中。就像这晚餐一样。我在厨房中跳着舞、切蔬菜并像成龙一样颠炒锅。我可以计划、组织并筹备可供五十人食用的晚餐,就是白宫的厨师也会自惭形秽。每晚,我只做两个人的晚餐。即使在外面辛苦工作了一天,就像昨天晚上那样,我也要做好可口的饭菜、摆好桌子把酒冷藏起来,每一件事都力求至善至美。即使事情并非完美。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不得不努力维护我的家庭。我听到车道传来汽车声,车灯光透过窗户洒进了屋内时,我抬头看了看。这些天每当约翰回来的时候为什么我这么紧张?我觉得很奇怪。我提醒自己说,别忘了你是谁。你睿智、强壮,可以做任何事情。我抓起刀子,在插入刀鞘前在手指上捻了捻。是的,我要采取一切办法来挽救我的婚姻。约翰写下过去的种种经历的确很困难。关于波哥大,只有一件事需要写出来。但是,现在威克斯勒博士希望我写下目前我们的婚姻状况。我告诉他——这个家伙,他应该知道——我们不会很轻松地写出这些东西。“这就是关键所在。”他说。他认为许多事情在困扰着我。比如我们内心深处的想法等。但是,这些都是我竭力避免的想法。我从不考虑这些东西。有些时候,强调这些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在日记中写出来。“嗨!拳击袋通常对我很有帮助。”我开玩笑说。威克斯勒博士没有笑。所以我来到了这里。好的。我无法弄明白如何开始。因此,我打电话给威克斯勒博士,告诉他这种做法没有用,但是,无论如何也得感谢他的帮助。就在我打算挂断电话并忘记一切时,威克斯勒博士制止了我。您知道他永远都是这么固执。他只是说,“放松点,约翰。请记住这不是家庭作业。”随后,他提醒我,答案并没有对与错之分。他建议我可以将昨晚的事情写下来。“只写下您所记住的事情就可以了,”他说,“结果很快就会出来。”我略显多余地说了声好的。我要尝试一下。为此,我来到了这里。昨天晚上。我把车开进了车道,并把车子停放在车库中。我坐在那里有一会儿了。倾听着马达的轰鸣声,并采取一致行动。这天过得极其漫长,而我所在的世界距离屋内等待我的人有几光年之遥远。五年的时间很长。物是人非!或者……或许每件事都已淡漠。就像阳光下的报纸一样。最后我想,或许我应该进屋。简正在听Rivals的《超人》,我感到她已经知道我回家了。如果我在这坐得太久,她就会跑出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我解开了安全带,并且——妈的!我的戒指哪去了?我几乎忘记了捡起戒指。我找遍了衣袋,发现戒指在我的上衣里面,随后,把戒指戴在我的左手上。我在反光镜中照了照。请注意,男子汉!这是什么?我的衣领上有一块红色的污渍。讨厌!这还不得把简气得七窍生烟啊。我擦了擦,但是没办法擦掉。因此,我尽量将衣领缩到里面,把污渍掩藏起来。随后,我匆匆回到了屋里。一旦来到屋里,我把钥匙扔到大厅的容器中。为什么每次我走进大门的时候,都会感到很紧张?简不知道从哪儿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很准时。”她微笑着说,并以期待的神情望着我。: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他根本就不关心窗帘。他甚至根本就不考虑我们这个家。我敢肯定,他丝毫不关心房间里的一切,包括我在内。他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他为什么要破坏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看起来他从来就不关心这些一成不变的事情。时不时地做些变化又有什么错呢?做些变化是好事。有时候,不断盯着相同的事物我会变得很烦躁,我想我可能会发狂的。有些时候,我想,如果我没有工作,而且能够逃离每一天……忘掉吧,我告诉自己说。就这么把窗帘挂上,他会感觉这些窗帘看起来很不错。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变化。我站在一张椅子上,将窗帘框安装在支架上。不过,椅子太矮了,我需要站得更高点才能完全把窗帘挂起来。因此,我一只脚站在椅子扶手上,另外一只脚站在上边角上,随后伸长胳膊将窗帘挂好。感谢我所从事的工作以及我所钟爱的爬山运动,我能像山羊一样保持平衡。非常好。但是,随后我听到约翰走了进来。我立即跳了下来。当我从椅子上下来时,他正好从邮筒那儿看到,很可惜,就差几秒钟没有看到我敏捷的身手。我朝他笑了笑,“你认为怎么样?”他看着窗帘,随后看了看我。他给我的最好回答就是勉强的笑容。与往常一样,我们梦游般吃完了晚餐。约翰像平日一样礼貌,说了说自己的工作情况并赞美了我做的晚餐。我可以是任何人,说任何事,一切与他毫无关系。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鬼一样。什么也看不到。很多夜晚,我觉得自己就要跳起来、大喊起来。看看我吧!我还活着!问我一些事情吧。对着我大喊大叫吧。做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冷落我!有些时候,我想大喊,让我告诉你我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你根本就不会相信!相反,我只是拿起刀,又切了一片肉。约翰每天晚上,她做的饭菜远远超过了晚餐所需。我的意思是,很久以前我就告诉过她,简,你不必这样。我娶你不是为了让你就是给我做饭。我的意思是,有些时候,我们是否可以吃一些冷冻比萨饼或者一些可以用微波炉加热的食品?但是,不行。她每次都做这么丰盛的晚餐,就像从杂志上看到的那样。我不知道,或许她从小就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吧。那夜,我们坐在餐厅中巨大餐桌的两端。烛光摇曳,但是,我所做的每件事好像都会惹恼她。我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并再次加满。看起来我这么做好像打扰了她。我猜想,她又认为我喝得太多了。随后,我赞扬了她做的菜。我的意思是,这些菜看起来很漂亮——甚至是太漂亮了而舍不得吃掉。我问她,“你在菜里加了什么新的材料?”“我加了点豌豆。”她说。“哈,豌豆。”我说。我舀了满满一口,“嗯,味道不错。”我应该说些什么呢?看起来她要发火了。所以,我放弃了,默默地吃了一会儿。随后我请她把盐递给我。您不会觉得把盐递给我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吧。但是,她把这些都看作是与我进行意志斗争的问题,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赢得我们之间的争斗。“请把盐递给我好吗?”我问道。不知何故,她看起来有点恼怒。“盐就放在桌子中间。”我抬头看了看,实话说吧,看起来盐与她的距离要比与我的距离小一些。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问题,但是,是她把这种小事夸大为我们之间的又一场纷争。“是在我们中间吗?”我咬了咬牙。“就在你我中间。”她回答。该死的!我嘎吱一声把椅子推出去,站起身走到桌子中间——也就是靠近她那边——一把把盐抓过来。您应该能够看到她脸上胜利的微笑。让我来告诉你吧,这顿晚餐我吃得非常难受,几乎把所有的盐都吃了。但是,这也值得。因为我胜利了。确切来讲,我不敢确定我赢得了什么。但是……反正我赢了。简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我们设法避免两个人共处在宽大、漂亮的房间内,或者在卧室里相遇。在没有办法再熬夜的时候,通常才是我们的就寝时间。有些时候,我比较早地上床睡觉,而约翰仍在他的办公室或者书房内工作。或者在他的工具房内闲逛。有些时候,我也深夜不睡觉,在厨房内找点琐事做。或者在电视上看黑白电影。有些时候,我甚至在睡椅上入睡。当然,这只是偶然情况。通常情况下,约翰就让我睡在睡椅上,而第二天早上告诉我说他不想叫醒我。但是,有些夜晚,我想如果我们能够一起上床、交流……说说知心话……但是,我们从未这样做过。今晚,我已经上床了,正在读一部小说。这时,约翰穿着睡衣走了进来并坐在我的身旁。他摆弄着闹钟、床单和枕头以使自己不闲下来。我把书放下,这就表示其实他是可以打断我读书和我交流,或者别的什么。但是,他当然没有看我一眼。他很少有兴致打扰别人。“嗯,”他对着床腿说,“我有点困倦了。”听到他的断然拒绝,我的心都凉了。每次都是这样。“我也困了,”我迅速说道,“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晚安,亲爱的。”约翰说。他停顿了一下,我非常希望他能留下。随后,他只说了一句:“爱你。”我压抑着心中的痛苦,“也爱你。”声音就像反射出来的一样。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不再使用“我”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你”变成了“我爱你”的缩略语。事实上,这两个词根本就不一样。“你好吗?”“很好。”“爱你。”人们在说这些的时候,心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叹息了一下,关掉床头灯。约翰也关了灯。我们在黑暗中平静下来。我闭上眼睛,几乎无法相信我竟然是如此孤独。有些时候,我想,孤独也许比现在的痛苦要好一些吧。: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约翰你可以想象那晚在卧室中是怎样的情景。简已经钻进了被子里,读着一本小说。在就寝以前,我一直在等待着,希望她已经入睡。但是,我困了,而且疲倦极了。最后,我无法再拖延了。我在浴室中换上睡衣,然后上了床。她放下书,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但是,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老实说,我指的是……很久以来,除了睡觉以外,她一定在做些什么……在那晚我们……以后。“嗯,我困了。”我说,我把床单抻展得一丝不苟,并试着打哈欠。她只是把脸转过去,“是的,我也困了。明天还很忙。”她的话听起来那么让人痛心,这让我很为难。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该做些什么。我想象我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睡觉,将我们之间的痛苦抛到九霄云外。“晚安,亲爱的。”我说,尽量以亲热的口吻说,“爱你。”“也爱你。”她说,就像机器一样,也好像她总是这么做的。她从不肯先说。但是,如果我说了的话,她就会回应一句。“你好吗?”“很好,你呢?”“爱你。”“也爱你。”等到我们熄灯以后,感觉黑暗原来也是一种解脱。我指的是,或许我以前说过什么,或者碰过她的手,或者做过什么含义不同的手势。或许……但是,我的确厌倦了。也厌倦了再次努力。我不能让自己感觉到我做不到什么。实际上,我指的是她到底希望怎样?简几个夜晚之后,我和约翰一起做鱼吃。我们不仅仅是在做家务杂事,也是例行公事。而且,相互之间没有只言片语。约翰在水龙头下冲刷盘子,而我则把盘子放在洗碗机中。这就是我们的一贯做法。如果我们只是完全处于一种疯狂状态并转换位置,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能用力刷盘子并用水冲洗——他能受得了吗?!我猜想我们的婚姻无法承受太多的激情。与往常一样,他的思绪游移不定,像是在想着某些事情或者某个人。我猜想,他可能在考虑工作的问题。我想,如果我用盘子狠狠打他的头,而他也不会注意到我的举动。随后,他心不在焉地把一个仍粘有食物的盘子递给我。我暗自告诫自己,简,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你只需把盘子放在洗碗机中就行了。但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把事情做好呢?我知道,他洗过的盘子还是很脏,更糟糕的是,在干燥的时候还会把食物粘在盘子上。因此,我逼着他斜靠在水槽上,并把食物刮到垃圾处置槽中。还好,他一言未发。只是做了个鬼脸,像一个讨人嫌的家伙一样撅着嘴。你可能会想,我是在侮辱他的形象。很幸运,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我的眼光立即转向墙壁上的电话,约翰也一样看着电话。请求接通第二条线路。是我的电话。“是办公室打来的,”我说,并快速摘下听筒,“请稍等一会儿。”我冲出厨房并爬上楼梯。就让约翰随心所欲地处理那些该死的盘子吧。约翰我看着简就这么走开。低着头,在接电话时将整个头埋在听筒下。她肯定给威克斯勒博士打了许多电话。我听着她砰砰地走上楼梯进入卧室,看着手里的脏盘子。她进了卧室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但我还是在倾听着。水槽中的水溢出了。什么也没有听到。随后,我拿起脏盘子,并直接扔进该死的洗碗机中,而没有擦干净后再扔进洗碗机。这不过是小小的反抗行为而已。男人必须经常做些事情来保护他的男子汉的尊严。突然,我听到头顶上的楼上传来奇怪的刮擦声。就像在地板上拖拉家居,或者就像身体在地上拖拉的声音。我的眼睛眯起来。现在她在做什么呢?不是我刻意。但是……可能简需要我的帮助。我很随便地、安静地溜上楼去,并朝着卧室走去。当我穿过走廊时,我看到卧室门打开了一点。足够我从外面偷偷看里面的情况了。我站在前面的窗口旁,看着她的背影离开车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去哪里了。她想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或许,在我出门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停止相互猜忌?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消除这种忧虑呢?她的车前灯像探照灯一样照在我的身上,然后,她就这么离去了。壁炉架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响着。突然,我感觉我们完美无缺的房子实在太大、太空旷了。我很幸运,还有点小事可做。您必须了解我。我的全部生活、我所遇到的主要问题都伴随着“阻止”标志。有些事确实让我感到恼火,而原因就在于我无法不正视这些问题。因此,我选择了少绕弯路的一个门,蹒跚着走进去。“你到底想他妈干什么!”有人大喊。我无意中打扰了正在非常隐蔽的密室中进行的扑克牌赌博。三个看起来极端不信任的家伙和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正用一种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这是什么狗屁东西?”有人大喊。“对不起,”我含混地回答,“我在找卫生间。”我打算离开,身子晃了一下,转过身去。“你们这些家伙在玩扑克?”“私下玩玩,”一个家伙说,“滚他妈出去。”“你们有一张空椅子。”我指出。另外一个家伙在座位上扭了扭并对我怒目而视,“你他妈难道不知道‘滚他妈出去’是什么意思吗?”“你敢肯定?”我摇摇晃晃地把手插进衣兜,“我有很多……”那个讨厌的家伙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半自动手枪,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用枪指着我的前额。我身体僵硬,“嗨,我只是掏钱而已。”我慢慢地把手从衣兜里抽出来,给他看看我手里的厚厚一沓钱。这几个家伙相互低语了几句。我什么也听不清,但是,我听见有个人管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叫柯蒂斯。我感觉这个家伙是个头儿。: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进了城以后,我像往常一样小心地驾驶着汽车。“又过了一天,又得花钱。”当我坐进黄色出租车时嘟囔了一句。乘坐出租车可以到市区中心来完成我的任务。我摇下车窗,吸入新鲜的空气来排遣旧日的伤痛。我选中了前面的一座建筑物,并开始数楼层数,以忘却烦恼,这是我坐出租车时经常做的小游戏。首先,我估计了一下楼层数,每一层有多少个房间,每一房间内住着多少人。然后,我试着计算出整个大楼中可能居住多少人。有多少人在同一时间冲洗马桶?有多少人在吃中式外卖?多少人在做爱?有多少普通人?有多少秘密?最后,司机将出租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我望着我此行的目的地:非常雅致、格调非常高并且非常昂贵的哈得逊酒店。这家酒店的房间每晚都会被预订一空。我心里想,“这些都是什么人?”他们花费这么多钱住在这里而不是住在新泽西收费公路旁的Motel 6 经济型旅馆,到底在干什么呢?在楼上,站在金黄色地板上,这些幸运的客人中有一个人正等着我。难道他们都是在等着我的到来?我的工作就是在这里陪他一夜。在遇到我的丈夫以前,我已经从事这个职业多年了。即使婚后,我依然继续着我的职业……一个秘密的职业。我经验丰富并接受过很好的训练,称得上是专业人士。能够在这个领域成为最出色的女人,我为此而自豪。丁当!电梯停在顶楼。电梯门咯吱一声打开了。我想,“到了表演时间了”,我感到一阵激动,在我开始工作以前,我总会感到兴奋。又有哪个秘书或者电脑程序员会像我这样?在通往顶楼套房的双层门前,一个身材颇像豪华型爽凌冰箱的保镖向我致意。“您是卡洛塔?”他嘟噜着说。我只是笑了笑,然后走进房间。当他在我身后锁住房门后,我快速察看了房间——门、床与地板的分布情况。在主起居室,还有四个保镖——一个比一个丑陋——挤在电视旁边观看游戏电视网。现在,是开始工作的时候了。我倍加警觉地溜进起居室,并把门关上。我一进屋就听到漱口声和冲水声:我的主人在隔壁浴室“梳洗打扮”。太好了。这就使我有时间来审视我的计划。一张巨大的床上铺着斑纹状亚麻布床单(真让人作呕)。一扇法国式窗户通向巨大的屋顶阳台(非常棒的窗户)。我把包放在床上并打开,然后停下了动作。我能够闻出我的客户正在蹑手蹑脚地来到我的背后。我转过身,报以性感的微笑。他像狗一样咆哮了一声,并提醒我一条德国牧羊犬正扑向一盘生牛排。马可。瑞奇,一个圆滑、肮脏的五十多岁的家伙。身材像水桶一样,啧啧、啧啧,我想,我该怎么办呢?但是,我的脸上仍笑意融融,“过来吧,你这个性感的壮家伙!”你付钱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他慢慢地围着我转了转,添了舔嘴唇,就好像在赞叹一件商品。我未受影响,仍静静地站在原地让他看,我希望他能够落入我手。过了一会儿,我过去把门锁上,然后转回身。他正在翻我放在床上的包。“看看你都喜欢些什么?”我以一种愉快的声调说。啪的一声,我把外套脱到地上,露出晚礼服:一身黑色的受虐狂装束。“很多哦。”他流着口水说。随后,他一把把我搂在汗渍斑斑的胳膊里,在我耳边低语着——说了一些我无法在这里写出来的东西。“他们仍要把你投入监狱,宝贝儿。”我低声说。“那可不是在我的国家。”他发牢骚说。好的。他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我采取行动的时候了。我的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把他推倒在床上,并伸手拿我的包。约翰我的牌友都多余让我先开牌。但是,很有趣:我玩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友好。在输了三手牌以后,我开始表现得混乱与怀疑,但是,他们鼓励我再试一试。真是几个好的牌友,不是吗?我看着酒壶已经磨光的表面,看见一个醉鬼正在看着我。当我的牌友看着我时,我慢慢地抚摸着酒壶,仿佛这个酒壶就是一盏魔灯。但是,唉,没有什么鬼怪来救我这个笨蛋。我最后一次把酒壶搂在胸前,吻了吻酒壶,然后,虔诚地把酒壶放在桌子上。“这是纯质银酒壶。”我低声说。P.J.拿起酒壶来确认它的价值。他斜视着上面的题字,嘴唇嚅动着读上面的字。随后,他狂笑起来,用娘娘腔大声读着,“‘躲避子弹。爱你,简’。”我想,他们根本就无法停止笑声。米奇开始发出媚态的笑声。但是,P.J.最后把酒壶放在台面上,让我再玩一次。当门被撞开的时候,我们正坐在一起进行最后一次赌博。“你们到底是他妈什么东西?”一个声音炸响,像愤怒的天神一般。赌博也戛然而止。很明显,房间内充满了恐惧。: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很难判断声名狼藉的拉奇最后会来到这里。但是,我妈妈总是告诉我,行动总比言语实用。我把椅子向后推了一推,站了起来,我的动作说明了我的意思:1.使用两把装满子弹的消音手枪。2.交叉从两个口袋中拔出手枪。3.记住这个婊子养的是否值得用枪来解决。4.扣动扳机。我开了两枪,把拉奇震得靠在了墙壁上。我猜想,他们不会再叫他“拉奇”了。我的牌友突然意识到他们低估我了——或许我是房间中最危险的家伙。科蒂斯伸手去摸身上的半自动手枪,但是,找不到该死的手枪了。就在最后出击以前,我早就把他的手枪给下了。情况就是这样,现在,他的手枪正躺在我的椅子底下。“做大,不然就打包回家,你们这群笨蛋!”我喊道,我用扑克游戏中的话来结束这一切。随后,我把其他人从赌博中驱逐出去。这时我意识到——牌还在桌子上。我把牌翻过来,轻轻拍了拍手,“一对三。”这不是什么大牌,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猜想一对三足够了,因为我是唯一一个没有退出牌局的人。所有美好的事情必须有一个了结,因此,我伸手到台面上拿我赢的赌资。我并没有拿回我带来的钱,这些钱只不过是些零花钱而已。我只拿回了整个房间中最重要的一件东西:我的银质酒壶。随后,我也没有把半自动手枪还给科蒂斯,担心他还有子弹。为了避免这群人追到前厅,我从后门跑到了小巷中。老鼠依然在阴暗的地方窸窸窣窣地活动。但是,皎洁的月光映射出我在破败的楼宇之间的身影,这让我想到,原来世间仍有如此美好的事物,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我拿出我的酒壶,酒壶磨光的表面上反射出月亮的光芒。想想就是这个酒壶让我再次躲开了子弹。随后,我又看到了可以让我回家的车:阴影处若隐若现地停着一辆摩托车,牌照上写着“拉奇”字样。是的,现在谁是拉奇?我跳上摩托车,发动引擎,然后冲出了这个地方。以后再找个晚上来会会这帮家伙。简我把他捆绑起来,像是感恩节上的一只火鸡,并在他嘴里塞了个橡胶球,身躯庞大、力大无穷、富有的马可。瑞奇看起来非常可笑。他已经完全处于我的掌控下。卑鄙的家伙!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呕吐。我拿起鞭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知道坏孩子应该受到什么惩罚吗?知道吗?我要惩罚坏孩子,你希望我惩罚你吗?”马可像个婴孩一样哀号起来。我抚弄着鞭子,“你想尝尝皮鞭的滋味?”他点点头,眼里充满野性般的渴望之情。我慢慢来到马可身旁,拿出刑具。我感到他由于既兴奋又恐惧而浑身颤抖着。“你有过猥亵的想法吗?”我在他的耳边低语。他点点头,是的,是的!“你是否自虐过?”他点点头,神情更加疯狂——是的是的是的!到了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了。我察看了一下出口,然后,笑了笑。此后我所说的话简直让我大吃一惊。但是,专家不是说过,轻微的诧异能够保持一个比较有趣的关系吗?“你破坏过国际法吗?我的孩子?”我厉声道,现在,我的语气硬了起来,“告诉我,你没有。”马可睁大了眼睛,我看到斗大的汗珠从他的胖脸上淌了下来。我把皮鞭弄得咔咔作响,说出了惊人的消息,“你是不是一直向那些邪恶的人出售武器?”马可肥胖的躯体似筛糠一般,像煮过头的意大利细面条一样软弱无力。他试图呼喊他的保镖。但是,他的嘴里塞了一个橡胶球,当然无法大声呼喊。我推了一把他通红的脸,用手掐住他的脸颊。然后,没有发出任何警告,我用力扭动他的头。马可眼球突出。小球从他的嘴里弹出来并滚到地上。他拿别人的生命当儿戏的罪恶一生最终了结了。当马可的死尸跌落在床上时,我伸手拿起我的外套,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坏了,我还要去看科尔曼夫妇呢。”如果我不能出席的话,约翰会杀了我的。就在此时,我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马可的一个保镖紧张地打断我们之间有趣的游戏。“瑞奇先生,”他通过门上的裂缝迟疑地喊着,“一个小时后我们还要登机,先生……先生?”当敲门声越来越响时,我决定最好立刻脱身,因此,我没空解释我的“主人”发生了什么。我冲出了阳台,迅速察看屋顶上是否有他的保镖——一个也没看到——随后,看了看下面的围栏。我在五十层的楼上,下面的出租车就好像暗河中游荡的明亮的鱼儿。在马可的保镖抓到我以前,我必须找到一辆出租车。当我朝着地面坠落时,背包带子展开成极细的黑色凯夫拉尔细绳,我像蜘蛛一样顺着绳子坠向地面。显然,这是我携带的最灵巧的背包。: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约翰在回家的路上,我仍想着和科尔曼夫妇的约会。噢,快乐永无止境。但是,我们曾经说过我们要前去参加聚会,做个好邻居很重要。当我走进大厅时,我听到简走上楼梯——她已经下班回家了。所以,我上前提醒她去参加聚会。我没有说我曾跟踪她,而是竭力表明我在家。当我在门口停了一下时,我看见她正费劲地扣着粉红色服装的扣子。她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我还是不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她愣住了,就像一头看见猎人的小鹿一样,然后转过身,“亲爱的,”她紧张地说,脸上勉强挤出笑容,“我没看见你下楼。”“我刚刚到家,”我的眼睛在她身上游走,“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她冷冷地耸耸肩,“还不错,很好。”当她朝我走来的时候,用力闻了闻——她的鼻子上起了皱纹,表示不赞成——随后,她皱了皱眉,“又和埃迪喝了一杯?”揉造作。我和简呆在一起的时间很久,手拉着手,表面看来的确是完美的一对。随后,我们观望着,希望换个话题。我在一个弹小型钢琴的客人身旁站着——弹的既不是“天国的阶梯”,也不是“月光奏鸣曲”,我判断不出他弹的是什么曲子。随后,我来到了一群投资银行家那里,他们吸着雪茄,那里烟雾腾腾,这些人正在讨论着股票与债券。简当我做完工作返回家时,时间刚过九点。已经没有时间洗澡和换衣服了,因此,我只是穿上了宽松的粉红色衣服,这件衣服是在“乡下妻子”集市上购买的,可以罩住我身上穿的较小的黑色受虐狂衣服。就在我扣上衣服的扣子时,我内心的担心没有了。我迅速在穿衣镜前查看是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约翰——正在门口游荡、观察着我。事实上,他把我吓得魂飞天外。他为什么这么做?没有人能偷偷地接进简。史密斯。但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如此鬼祟地走近他的妻子?他在门口多久了?他是否看到我体面的粉色衣服下的皮衣?我们相互躲避着——两个人都慢吞吞地往前走,已经结婚很久的夫妻现在竟然相互说些讥讽、嘲弄的话。随后,我们走向邻居科尔曼的家。有些时候,我憎恶他们的聚会,但是,那天晚上,我很高兴能有个地方逃避现实。当我们走向楼梯的时候,约翰不断地询问我工作情况。这就很奇怪了,因为他很少对什么感兴趣。我尽量克制不出汗,但是,我的乡村俱乐部装束下面穿着皮衣服,因此,简直不可能不出汗。为了掩饰我的紧张心情,我不断说些有关比赛的事情,并乱动他的头发,这只能使他皱起眉头。但是,当科尔曼夫妇打开门时,我们立刻表现为相互配合的一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当主人引领我们来到宴会并斟酒给我们时,我情不自禁地感到纳闷:我在做什么呢?我们在野餐会和节日聚会上所看到的那些人都在这儿。男人们拍着约翰的背,而女人们则以飞吻和礼节性的挥手来欢迎我。他们一定认为我们是完美的一对儿,当我微笑着、回吻她们时,我想。女人们爱慕约翰、妒忌我;男人们则装作视而不见的样子,但是,他们都管约翰叫幸运的小子,有些时候,则把我堵在厨房里。我们上床睡觉。灯熄灭了。我把被子蒙在脸上,转过身。或许,如果我看着他的话,我仍能够发觉,原来那个男人仍在我的梦中。我不知道我是否睡着了。但是,我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约翰。我仿佛谛听着数字时钟的嘀嗒嘀嗒声,一任我的生命随之而去,深深地陷入度日如年的痛苦深渊。11∶35、12∶04、1 ∶37……3 ∶00突然,电话响了——我的手机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和约翰同时坐了起来,并转过身,背对着对方。他也一直没有入睡?两盏床头灯打开了。我们坐在床垫的两侧,就像镜子中的影子,分别接通了电话。“简。史密斯。”“约翰。史密斯。”我的电话中传来一个男子文雅的声音。这是我的老板给我打的电话。代号:天父。我可以想象出他正坐在刻板、黑暗的办公室中;我能想象他整日整夜坐在那里不睡觉,即使对于完美的计划,他也不断地进行缜密思考。“现在是凌晨三点,”我轻声说,“一切顺利……已死。”“天父”又一次委派我执行紧急任务并下达了指示。简单、直接,不闲聊。不得说“你好吗?”,不得说“我叫醒你了?”,也不得说“代我向你丈夫表示问候”。“好的,当然。”我说。这也是我们的行规。永远也不说再见。在我身后,我听到约翰也在接电话。“这已经是这个星期中第二次了。”他轻声说。停了好长时间,他接着说,“好的。我明白,没问题。”我听到他轻轻挂断了电话。我们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我能够感觉到约翰正在思考着什么。我们同时转过身。“怎么了?”约翰轻声问。“哦,爸爸生病了,”我说,并努力用关切的语调,“妈妈很不安,认为爸爸得了肺炎。”我耸耸肩,“可能只是感冒而已。”约翰想了一会儿。“嗯,”他关心地说,“或许你应该请一天假,去看看老人是否安好。”: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约翰东方破晓——这是我最喜欢的好时光。整个世界在进行昼夜更替、黑暗与光明交迭、过去与未来变迁。与往常一样,我很容易地将打磨床移开,露出地板中的保险箱。我转动着密码锁,拔掉地板门手柄上的栓,然后,旋转手柄。地板打开了。我顺着梯子爬下去,手提箱拖在身后,然后,打开灯,考虑着各种可能性。里面有一摞摞的捆扎有序的现金,用来应付各种情况。就是选择使用哪种武器时比较头疼。可供选择的武器太多了。我这里收集的武器简直可以组成一个军械库:火箭筒、手榴弹以及各式各样的手枪。各种枪械琳琅满目,简直像是在沃尔玛超市。简我敲入密码,蜂鸣停止。炉子底部滑开。我笑了笑。这是我在厨房保存特殊小玩意儿的地方:光滑的手枪、闪光的刀具,干净、上好了润滑油并摆放有序。由于约翰甚至连水也不烧,因此,我迅速判断,厨房是存放这些小秘密的最好地方。我检查了一下我选定的武器,然后,在大腿上蹭了蹭刀。关了灯,拔掉咖啡炉插头后,我走出了房门,来到车库。我开着车又上了车道。在我的保险杠上有一张贴纸,“邻居们请注意:请保持我们街道的安全”。这是我每天都做的工作,实际上,根本不是我的邻居所能想象的工作。很快,我就来到了城区的摩天大楼间,穿过旋转门进入大楼,穿过中庭并等着电梯。我在明亮的门上照了照:合身的黑色衣服,短衬衫、高跟鞋和公文包。这些就是杀手的装备。我已经准备好开始工作了。我眯起眼睛。这次的确非常非常不寻常。通常情况下,“天父”办事简单、有效。尽管我与这个公司合作很久了,但是,他很少在社交礼仪方面浪费时间。今天到底有什么不同呢?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是,当我准备仔细看看时,他的影像已经从屏幕上消失了。我摇了摇头。可能只是一些想象而已。在确认了身份后,远端的门打开了,我走进高度安全的“三击”办公室——一个大型计算机临时办事机构,但是,这只是表象而已。我站了一会儿,并环顾四周。上帝!我喜欢这个地方!巨大的超安全金属房间,采用了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大量数据、现场直播、高速切换以及有效的蜂鸣声。但是,最重要的就是我召集的职员。在这个男人统治的领域,我尽一切可能雇佣我所发现的最聪明、最有能力的年轻女子。我对着茱莉笑了笑,至少,在我到来以前,她就已经来到了这里。“早上好,姑娘们!今天情况如何?”茱莉在计算机上敲了一个按键,一个带有我们标识的等离子屏幕监控器闪亮起来,上面显示出由本部办公室提供的新目标的详细情况。是的,“天父”的工作进展很快。“好的,女士们,”我轻快地说,“让我们开始工作吧。”我们最新目标出现在屏幕上——图片、资料、日常生活习惯,以及除了最后一次他去厕所外的所有情况。约翰在我的办公室里——史密斯工程公司的保密室——我可以完成我所承担的真正工作。不多的中世纪装饰品很适合我的口味。这个地方感觉很舒适、整洁和有致。就像早先的詹姆斯。邦德所主演的电影一样。在这里,我能够找到我所关注的问题;我可以进行思考。这里才是我的家。门关上了。房间安全了。我把卷边蓝图放进一沓蓝图中,这沓蓝图从未被打开过,也从没有人读过。随后,我坐在办公桌旁边,把手伸向一个起重机模型。墙壁上的一个面板立即移开了,露出一个高科技等离子显示屏,屏幕上显示出我们机构的黑色标识。“早上好。”我说。“声波纹已经确认,”只有一个秘书的声音回答,“早上好,史密斯先生。”随后,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脸,是一个面容优雅、黑色头发的妇人,眼睛里闪烁着多年的商海沉浮的光芒。这是“大巫师”,也是我的老板。在其他方面与亚特兰大一样有名。她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最残忍的间谍变成一个啜泣的小孩子。我轻轻挺直了腰板,吃惊地看着她。“你好,约翰,”亚特兰大用她黑天鹅绒般柔和的声音说,“本周统计人数比较多。”我自认我很满意,但是,我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