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行动卡特里娜——磁带放好了吗?好的,嗯。把麦克风递给我。我是马克。威克斯勒博士,这些是我与史密斯夫妇上个月首次来访时的录音抄本。这些资料是我的助手卡特里娜编辑并打字处理的。其中,也包括我观察患者夫妇面部表情、肢体语言后所做的一些注释等等,这些通常也是我的工作内容。当史密斯夫妇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感到有点吃惊。首先,这对夫妇比平常我所看到的那些夫妇稍微年轻一些,而且相貌姣好。实际上,夫妇二人有点像电影明星,不仅修饰一新,而且穿着得体、彬彬有礼。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快乐,并显示出较强的逻辑思维能力。两个人都微笑着。看到他们,您会觉得史密斯夫妇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么,史密斯先生和夫人,我想知道你们到婚姻咨询师办公室有什么事吗?有时候,我的客户会怒气冲冲地闯入我的办公室,而有的时候,有的客户也会非常平静地来到我的办公室——而这种安静实际上是火山爆发的前奏。有的时候,你甚至能够判断出他们在等候室就开始争论。唉,这些都是接待员告诉我的!我甚至能够就此写一本书!但是,从史密斯夫妇身上却什么也看不到。如果不是因为夫妻二人都有很好的人缘,也是因为相互之间都很尊重对方。我注意到史密斯先生甚至拉出椅子给夫人坐,而史密斯夫人会说:“谢谢。”这在我的办公室里的确是太不寻常了。我立即对这对夫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从事婚姻咨询师行业已经二十三年之久,我也见过您可以想象得到的任何事情。但是,一般来说,大多数人都可划分到可预知的类型中。比如,丈夫与其他女人私通而欺骗妻子,或者,妻子与其他男人私通而欺骗丈夫。或者,另外一个女人搅乱了家庭。也有是因为妻子在职场上比丈夫取得了更大的成功,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史密斯夫妇有点不同,所以我觉着这应该是一个比较有趣的案例。与往常一样,我请求史密斯夫妇允许我记录下我们的谈话内容。以下就是我们的谈话录音,并逐字转成纸面文字,其中,增加了我的注释和我所观察到的情况。我请史密斯夫妇坐下来,我端起杯子,向他们笑了笑,然后,花了少许时间请他们喝咖啡或者喝茶(但夫妻二人都婉言谢绝了)、打开卷宗、从我的笔架上选了一只钢笔、擦了擦眼镜——这是一个技巧,在我提出第一个问题以前,让我的客户能够有所适应并放松情绪。注释:史密斯先生身体前倾,急于澄清什么事情。史密斯先生:“好了,首先我想说的是,我们实际上并不需要来您这里——”注释:是的,许多人开始都会这么说。史密斯夫人(微笑着):“事实上,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史密斯先生(轻声地笑着):“我们正在进行一个慈善事业,帮助教堂拍卖烤肉——”史密斯夫人:“——我们的朋友科尔曼夫妇。他们是我们的邻居。是虔诚的信徒——”史密斯先生:“是圣公会教徒。”史密斯夫人:“也是长老教会员。”注释:夫妻二人的说法有点分歧。别担心,除非……哈,是这样的,史密斯夫妇相互皱了一下眉。史密斯先生:“不管怎么说吧,主要情况是……”史密斯夫人:“——是神秘情节。”史密斯先生:“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史密斯夫人:“是喝了一点吗?”注释:史密斯夫人的眼睛环顾左右,而史密斯先生则面色凝重,下巴两侧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很明显,他喝酒这事的确是一个问题。但是,史密斯先生没有上钩。正常情况应该是史密斯先生抑制自己的感情。至少在陌生人面前应该这样。我开始时就猜测这对夫妻绝不会在公共场合争论。史密斯先生继续说下去,就好像从未被打断过一样。史密斯先生:“因为是朋友,所以简向他们发出了邀请。她这个人有点好强……”注释:听他这么说,史密斯夫人撅起了嘴。难道他们之间还有其他问题?史密斯先生:“结果是:我们一共烘烤了八百只雄鹿。”史密斯夫妇(立即):“与威克斯勒博士将要畅谈四次。”注释:夫妇二人都笑了起来。很礼貌,不过笑声有点大。史密斯先生:“科尔曼夫妇很幽默。”注释:两个人再次大笑起来,但是,很快就停止了笑声。现在,我开始警觉起来,原来这对夫妻并不是自己主动来的。然而,他们却来了。我划掉了一个注释,给他们点时间以便确定史密斯夫妇已经介绍完了情况。随后,我抬起头微笑着看了看史密斯夫妇。我:“但是,你们也不必来我这儿。”注释:整个办公室沉寂了一会儿。史密斯夫妇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快速将目光转向他处。我什么也没说,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有些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别人开口。善意的沉默不会让心理放松的人感到焦躁不安。但是,意味深长的沉默看起来会让焦虑的人说出实情。这是我从电视上的警匪片中学到的一个技巧。我等待着。史密斯先生:“是的——”史密斯夫人:“绝对是这样。”注释:史密斯夫妇坐回到椅子上。样子看起来有点焦急。但是,我能看出来,史密斯夫人在思考着什么。史密斯夫人:“但是,我们有一个想法……”史密斯先生(很惊讶):“是吗?”史密斯夫人(微笑着):“‘机油检查’。”史密斯先生:“哦,是的。”注释:我的直觉告诉我,史密斯先生第一次听到这个想法。但是,他很配合他的妻子。史密斯先生:“您看,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史密斯夫人:“六年。”史密斯先生:“——五年、六年,这有点像在考验我们。只有在更换机油、一两个垫圈时才有机会看一看发动机。”注释:看起来这对夫妻结婚多少年也是一个问题。看起来史密斯先生的确是汽车机械方面的专家。史密斯夫妇微笑着相互看了看,随后,面向我转过身来。的确是非常幸福的一对。他们提醒我芭比与肯也是一对非常完美的夫妇。现在,我把他们的热情调动起来了,这是第一次成功取得了史密斯夫妇的信任。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名片,面沉似水,这样就不会把我的想法泄漏给我的客户。有深远含义的数字常常能够使我的客户吐露真言。我(像往常一样):“你们多久做一次爱?”注释:我不得不抬起头看着我的客户,以便确认史密斯夫妇在听到我的提问时仍能平静如初。他们夫妇看起来有点吃惊,看起来像有图画的明信片一样。震惊之余,多少有点目瞪口呆。史密斯夫人(羞红了脸):“我……我有点不大明白这个问题。”注释:不,史密斯太太,您明白。史密斯先生(在椅子上很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等一下,好的,我有点明白,难道这也是一到十的数字问题吗?”注释:哦,史密斯先生,请别打岔。史密斯夫人:“如果是这样的话,比如,一等于”不太多“,或者一就是一次的话,而严格来说,零就是什么也没有。”史密斯先生:“你说的很对。而且,如果我们不知道一代表什么,那么,十代表什么呢?”史密斯夫人:“是的,难道十代表……您知道……”史密斯先生:“这样连续来看,十应该是代表最大的了……”史密斯夫人:“二十四/ 七……没有因为什么而中断。”史密斯先生:“甚至没有时间吃饭。”史密斯夫人:“像斯汀一样。”史密斯先生:“确实如此。”注释:史密斯先生用力地摇了摇头——我发现他是很有魅力的人,他的个人魅力甚至可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这也是他减轻负罪感或者不安的一种策略。史密斯先生:“瞧瞧斯汀的日常工作吧。谁像他那样每周只有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注释:好的,我想我已经准备好试做一猜了。按照我的职业直觉和经验,我写下了一个数字。我估计了一下这对年轻夫妇上个月总共做了几次爱,甚至估计出了这对夫妻全年做爱的次数。我(镇静、非主观地):“这可不是一到十的问题。应该是一个坦率回答的问题。”注释:我等着这对夫妻能够冷静下来。毕竟,在陌生人面前回答这个问题的确有点尴尬。一些人只是含糊其辞地说不记得了。有些时候,有些人会夸大其辞。而更多的时候,人们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我等着史密斯夫妇开口说话。在没人说话的时候,我再次提出了这个问题。我(清了清嗓子):“你们多久做一次爱?”注释:仍然没有回答。我(催促的口吻):“这周怎么样?”史密斯先生(再次迟疑了一下):“包括这个周末吗?”我(耸了耸肩,自信地笑了笑):“当然。”注释:史密斯先生退回到椅子里,眼光瞧着自己的手。史密斯夫人看起来好像在研究我办公室窗帘的款式。哈,瞧瞧这两口子。甚至不能大声地说出一个数字。你有勇气说吗?但是,随后我猜想他们实际上不必说出这个数字了。我回过头看了看我在笔记本上写下的数字——相当圆润、平滑的一个数字。0 !随后,我翻开日历,看看是否把日历翻到了下一周。我想,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注释:我的客户没有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随后,史密斯太太打来电话表示歉意。说是碰到了一点事情,所以不得不爽约了。还说要与史密斯先生商量一下,然后会再打来电话。一个小时后,史密斯先生打来电话表示歉意。他说碰到了意外的情况,必须出城,所以才会爽约。而且说要与史密斯夫人商量一下,然后再打过电话来。史密斯夫人过了一天后才打来电话。我很纳闷儿,史密斯夫人周二可以单独来我的办公室的。真有趣……与史密斯先生的第二次谈话。下面是录音的全部抄本以及我的注释内容。史密斯先生坐在我的办公室里。尽管他没有迟到,但是,他还是为自己的迟到表示歉意。他看起来很疲惫。我查看了一下我的笔记:史密斯先生经营着一家国际性的建筑公司。喜欢旅游,没有孩子。过着一种略显忙碌的生活。但是,看起来让他精疲力竭的并非身体原因。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被其他事情搞得精疲力竭。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好了纸笔,等待着他放松心情。我递给他一杯咖啡和茶水,他没有说谢谢,而是拿出了一个银质的酒壶,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那种让女人眩晕的笑容——他问:“您是否介意……?”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接近中午了,但是,他的这个姿势看起来非常自然。“就像歌中所说的那样,某些地方已经五点了。”他开玩笑说。我做了一个记录。约翰。史密斯比我记忆中他第一次来这里时更加温和。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个长相俊美、值得信赖并且沉稳的家伙——就像保险广告中的那个丈夫一样。这个史密斯先生看起来有点不同……嗯。有点像詹姆斯。邦德——或者,甚至他的内涵有点像弗兰克。西纳特拉。他的身上有点Rat Pack的才能。他不经意地挥了一下酒壶,我注意到,他没有戴结婚戒指。我检查了一下我的笔记。很明显,第一次和他妻子一同来我这里时,他是戴着结婚戒指的。看起来这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当已婚夫妇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通常都要看看他们是否戴着结婚戒指。结婚戒指远不是婚姻的标志,大多数人都很慎重地看待结婚戒指。我想知道,史密斯先生是否有理由不戴结婚戒指。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我打开录音机,希望能够有所发现:我:“告诉我,史密斯先生,为什么您决定一个人回到我这儿?”史密斯先生(耸耸肩,目光漂移):“实际上,我也不敢肯定。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我的意思是,我爱我的妻子,我爱我们的房子,我爱我们的生活……”注释:他没有说完这句话。话外之音肯定很重要。但是,看起来他不会亲自说出来。我(鼓励的语气):“但是……?”注释:史密斯的眼睛里目光深邃。很明显,他回想着痛苦的过去。很明显,那是让他痛苦难当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当然,这在我的男性患者中很常见。因此,我退了一步,并尝试使用不同的方法。我:“放松点,史密斯先生。我们在这里交谈,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对与错之分。“把你妻子的情况告诉我……她吸引你的是什么?”史密斯先生(现在,他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她很有魅力……很让人激赏……很神秘……”注释:好的。他终于敞开了心扉。我:“现在呢?”注释:史密斯的脸黯淡下来,他闭上了眼睛。史密斯先生:“毫无神秘可言。”注释:我耐心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他只是看了看我,耸耸肩。就像在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他摇了摇酒壶,又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地板,再次显露出失望之情。我明白,他很难开口。实际上,我敢肯定,我要非常费力才能让他多说一些。我在桌子上敲着钢笔,陷入了思考。第四段谈话内容,单独与史密斯夫人的谈话与史密斯夫人的第二次谈话。下面是录音的全部抄本以及我的注释内容。史密斯夫人略带歉意并迟疑着走进来,坐下并跷起二郎腿、再放下,同时身体前倾、之后靠在椅子上,双手把玩着结婚戒指。这个妇人看起来很憔悴。我查看着我的笔记:史密斯夫人经营着一家电脑代理店。我们所在城市中许多较大的公司均需要提供现场故障排除服务。因此,她的时间很是飘忽不定,客户有些时候甚至深夜打来电话。史密斯夫人每年的旅行很多,没有孩子,但是她的日程总是排得满满的。但是,看起来史密斯夫人绝非只是身体疲乏。我能感觉到她身心俱损。她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但是眼角并没有笑容。她的眼睛看起来茫然、空洞并充满了悲伤。我仍像往常一样等着她放松下来。我递给她咖啡和茶水,她婉言谢绝了。但是,她却询问我是否可以在这儿吸烟。我很惊讶。在我们第一次交谈的时候,她并没有吸烟。难道是因为那天有她丈夫在场?可能这是个小秘密?我告诉她,当然可以吸烟。我虽然不鼓励别人吸烟,但是,我自己以前就吸烟,我知道,吸烟可以有助于一个人在这种场合下放松心情。在这种情况下,她并没有察觉到我的想法,这点很重要。可能稍等一会儿我们可以交流一下吸烟方面的看法。但是现在,我们要处理的是她的婚姻状况。史密斯夫人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皮夹,从中抽出一支香烟,并用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燃。史密斯夫人吸烟的姿态使她看起来比我想象的更加性感——更像是从黑白电影中走下来的女明星。您知道古典恐怖小说,比如《电话谋杀案》。而这种印象与她第一次造访时完全不同。史密斯夫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很明显,她已经放松了许多。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我:“告诉我,史密斯夫人。为什么您决定单独回到我这来?”史密斯夫人(耸耸肩,目光漂移到别处):“事实上,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问题。我的意思是,我爱我的丈夫,爱我的家庭、爱我们的生活……”注释:史密斯夫人没有说完这句话。很可能没有说完的这句话很重要。史密斯夫人到底要说什么呢?看起来她不准备继续说下去。我(用鼓励的语气):“但是……?”注释:史密斯夫人的眼光投向远处。很明显,她在重新回想让她伤心的事情。随后,她只是耸耸肩,并没有说什么。我:“但是……您自己来了。您是一时冲动才来我这里的……并非是因为‘机油检查’,是不是?”注释:史密斯夫人看着双手,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很明显,您需要和我讨论一些问题。”注释:勉强微笑着,我重复提出了我的问题。我:“您认为问题是什么?”注释:史密斯夫人吸着烟,目光凝视着窗外。我能感觉到她是个把什么事情都深埋心底的女人。想要感受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并不容易。尤其是想让她说出心里话更加困难。最后,史密斯夫人转过身来面向我。史密斯夫人:“我们之间出现了裂痕,而这些都是我们相互之间无法倾诉的事情。这叫什么?”我(表情冷漠地):“婚姻。”注释:史密斯夫人略做思考,深深地喷出了一口烟雾。史密斯夫人:“他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刚刚离开了我。”我:“您能举个例子吗?”注释:磁带停止了录音。但是,史密斯夫人提到了一些事情。两人经常背着外人争论。在晚餐桌上也缺少交流……诸如递盐、谁应该坐在桌子的哪一边等小冲突……这些事情并不重要。但是,实际上这些事情都很重要。并非因为这些事情本身很重要:在餐桌就餐时的方式以及居家装饰以及谁睡在床的哪一侧。但是,这些琐事由于表明夫妻关系变化而具有一定的重要性:这些琐事有可能成为那些未言明问题的战场,尽管“参战”的夫妻双方自己可能并未充分理解并表达出这些琐事。我一边摆弄着磁带录音机,一边示意史密斯夫人说完所有的事情。看起来她遇到了麻烦和挫折。她知道很难说出到底发生了什么。注释:录音机再次转动起来。我:“您很忠诚于您的丈夫吗?”注释:史密斯夫人像是一头在卡车前灯灯光中的小鹿一样不安。她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出。目光迷离。: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史密斯夫人:“相当忠诚……不是因为我对他撒谎。只是因为我确信我们之间各自保守了小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吗?”注释:我耸耸肩,未做任何表示。我能够觉察出史密斯夫人有些秘密没有告诉她的丈夫。很可能是些重要的问题。我:“史密斯夫人,我打算给你留点家庭作业。”注释:她惴惴不安地笑了笑。我:“不必担心。我保证只是让您回家,并记下您的感受。”史密斯夫人:“哦,好吧。我可不擅长写作,威克斯勒博士。而且,我的工作……我实在是太忙了,并且……”我:“我明白。但是,您无需担心。这可不是您的英语教师给您分配的家庭作业。您无需过多花费心思在这上面,而且,甚至不必写出完整的句子。除了您以外,其他人都不会看到您写的内容。您无需把您写的内容给任何人看。”史密斯夫人:“难道也可以不给您看吗?”我:“甚至我也不会看到。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您可以提供给我。但是,大多数情况下,通过记下您的心路历程,您可以充分了解自己的内心独白,进而能够明白实际上困扰您的种种问题。某些时候,只有在我们自己向自己倾诉衷肠的时候,我们才能够知道我们所面临的问题。”注释:史密斯夫人吸着烟,陷入了沉思。史密斯夫人:“没有人会看到我写的内容吗?”我:“任何人都看不到。”史密斯夫人:“甚至……史密斯先生也看不到?”我:“史密斯也看不到。”史密斯夫人(耸耸肩):“我试试看吧。”我:“非常好!我认为的确会对您有所帮助。”史密斯夫人:“嗯,使用什么笔记本或者钢笔都没有关系吗?”我(肯定地笑了笑):“没关系。”史密斯夫人:“嗯……我如何开始呢?”我:“为什么在遇到麻烦时才开始呢?写下您是如何遇到这些麻烦的,试着回忆一下第一次见面时您是如何与您的丈夫坠入爱河的……”注释:史密斯夫人出神地望着窗外,最后笑了笑。事实上,史密斯夫人笑起来很可爱。肯定是她记起了非常高兴的事情。史密斯夫人:“六年以前,在哥伦比亚州波哥大市我们邂逅了……”注释:我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从她的脸上我能够判断出……已经沉寂的婚姻中仍残留着些许希望的光芒。我(略带鼓励的语气):“很好。就这样开始吧。哦,我的确希望我们能够让史密斯先生也进行心灵的反思。您觉得可能吗?”史密斯夫人(面色忧虑):“哦,不!我的意思是,我认为他不想继续努力挽救我们的婚姻了。我的意思是,您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他的确不会像我这样努力挽救了。实际上……”我:“真的吗?”史密斯夫人(轻轻地笑了笑):“我没告诉他,就自己来了。您知道,我不想让他烦恼。或者让他认为某些事情的确出现了问题。我只是想把这些事情深埋在心底……”注释:哈,是的。一个小秘密……: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简好的。把所有内容都写下来让人觉得有点滑稽。然而,写到哪算哪吧。下面我就写写我是如何遇到约翰的。那是在六年以前,我住在哥伦比亚波哥大市的阿美里卡纳旅馆里。此次前来的目的是执行组织——也就是我所在公司分配给我的任务。也就是一些日常任务。这个地方完全是一种混乱状态。政客们纷纷被刺杀,士兵照例搜查着居民楼,房间也被警察洗劫一空。一天下午,整个城镇突然疯狂起来——人们潮水般涌向街头,叫嚷着、尖叫着。我听到一个操西班牙语的声音大喊,“有人枪杀了芭拉库达!”芭拉库达——桑洛那。瓦伦。我很了解这个名字。主管该地区的当地政客,不是什么好家伙……听人说他已经被刺杀了。此时,头顶上阴云密布,反衬出大街上的骚乱情况。为此,我决定还是留在屋里比较安全。我是黑发,并能讲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但是,我的衣服很显然与当地人的服饰不一样,因此,这可不是“鹤立鸡群”的好日子。我在惊恐的人群中挤来挤去,一直挤到旅馆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钻进了大门。当我的眼睛适应了阴冷的大厅时,我看见一个男子坐在吧台旁边。他很平静地看着外面骚乱的人群,就好像在看从楼前经过的游行队伍一样。淡黄色的头发、黄褐色的皮肤、身体前倾但是很健壮。有点像拳击手并且相貌出众。我猜想他是美国的商务旅行者。或者,也可能是旅游者。他把卷角的《让我们前进——南美洲》放在瓶子下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约翰。当时我想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把脸转过去。旅馆服务员正在向他讲述暗杀新闻。年轻的服务员用西班牙语警告说,“警察正在围捕单身旅游者!”我怎么也无法明白为什么警察要围捕单身旅游者,也许是从美国大片中学到的吧。服务员问道,“您是一个人吧,先生?”我看到约翰耸了耸肩,表示认同。这是我一天来所听到的最好消息。这个想法让我大为惊讶,他有着纯蓝色的、足以让每一个女人怦然心动的眼睛。今天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所以我想我可以放松一会儿。我朝他走近了一步。就在此时,警长急匆匆闯入酒吧间搜查嫌疑犯,破坏了我们的聚会。要不是因为他进来搜查嫌疑犯的话,真想把他轰出去。我甚至想到,如果警长把我们投入大牢,就再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们并听到我们的音讯了。我的心不禁怦怦地跳了起来。如果约翰能够看我一眼,那么我一定会回以深情的目光。“你们两个是一起的吗?”警长问道。我们四目相对。……实际上我们只能做出肯定的回答。仅仅对望了一眼——在这场谋杀风波漩涡中——我和约翰站在了一起。约翰挽起我的胳膊,就像整个下午一直在等着我一样。我也轻浮地拥抱了约翰,随后带着约翰向楼梯走去。警长相信了,甚至脸上还带着嫉妒的表情,转回身继续恐吓其他无辜的人。在我们上楼的时候,我紧紧握着约翰的手。看起来就像是我们在躲避另外一颗子弹。约翰这的确有点不可思议。我不能肯定我可以这么做。好的,到哪算哪吧。五年以前,我来到了哥伦比亚的波哥大市。是的,我在为所在的工程公司执行任务。我经常为了完成任务而到处旅行。我坐在阿美里卡纳旅馆大厅中的酒吧中,出神地看着这个世界进入一种无政府主义混乱状态,这时,服务员急冲冲跑来告诉我一些新闻:他用西班牙语大声说,“有人枪杀了芭拉库达!”“是桑洛那。瓦伦吗?”男服务员点了点头。没有必要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警察正在围捕单身旅游者。”服务员说,而这我也知道了。“您是单身吗?”他问道。我是一个人。通常情况下我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就是我的生活。随后,警长冲进房间,看着他的招牌动作:射击动作以及用来吓唬人的纤小手枪,对此,我并不是特别吃惊。而接下来警长对着我大吼大叫着什么。但是,尽管我能流利地讲西班牙语,但是,我突然发现听不明白他的话。因为一个亮丽的身影进入了门口,这一刹那,我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一袭巧克力色的头发,能够燃烧起男人激情的褐色眼睛,身材拔挺、曲线柔和。我不知道女人是否就如同我面前的女人这样,而且也不关心于此。我只是很高兴,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中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所在的地方。她的微笑表明她也注意到我了。警长推搡着我,让我注意点。“什么?”我不敢将我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担心她从我的视线中消失。警长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她,“你们是一起的吗?”他问道。我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地问她,我们是一起的吗?她同样也没有说话,从她的神情上我看出了答案:真见鬼,是的。至少,这是我的幻想而已。我朝警长点点头。当这位性感女神拥抱我的时候,警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嫉妒的表情,随后,她拉着我走向楼梯。在前往她房间的路上,我们继续着猜字游戏,我猜想,一旦到了她的房间,我们的游戏就要结束了。但是,一阵激烈的枪炮声改变了我们的想法。我们钻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们并肩倚在门上,心脏怦怦地跳着,几乎跳出了喉咙。我们听着外面的叫喊声、枪炮声以及砰砰的脚步声。希望我们也幸运地躲开这场乱世纷争。: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我希望她尖叫、晕倒,或者至少流出眼泪。但是我错了,她甚至咯咯地笑了起来,就像一个在玩捉迷藏游戏的小姑娘。岂有此理!我转过身,用手堵住她的嘴,而且,不经意地将整个身体倚靠在她的身体上(是的,当时就是这样)。她瞪大了眼睛,就像我在和她调情一般。该死!好像我已经这么做了一样。我们谁都没有动。我向下凝视着她清澈如水的褐色眼睛,那时我在想我可能永远也无法将我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我能够感受到她的心跳,我亦能够闻到她皮肤上阳光的气息。她是谁?一个面对危险却仍保持笑容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但是,我知道她是我所钟爱的女人。我知道我希望如何结束漫漫长夜。残阳如血,当白昼的喧嚣随着夜幕的降临而渐渐平息时,我们逃离了闷热的旅馆并跑到大街上。此时,天空突降大雨。人们四散奔逃。我们头上盖着西班牙报纸用来遮雨,向后巷一个我知道的地方跑去。“桑洛那。瓦伦管理这个地区已经很多年了。”当我们上气不接下气往巷子里跑去的时候,我向她做些简单的解释。她点点头,“这周一共发生了三起刺杀事件。”看得出,她还能够跟得上形势。“四起。”我说,“你为什么也来波哥大?”“做生意。”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是,她没有再说什么。或许我应该问她一些问题,但是,我实在不关心为什么她会来到波哥大,我只关心她本人。“你呢?”她问道。“休闲放松。”看起来她比较喜欢我这么回答。我领着她来到了一家地下酒吧。当地非常盛行这种酒吧。在这里我们就安全了。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因此,绝对是醉酒的好地方。舞池中挤满了那些试图忘却外面世界的人们,在疯狂的萨尔萨舞曲伴奏下,人们狂热、亢奋、情色迷离地跳着舞。我不喜欢这样跳舞,但是,我的确喜欢观看。当我领着她走向一角的桌子前时,她好像突然想起了白天我们所碰到的危险,“我在街上完好无恙,真是很幸运。”我边坐下边在她耳边低语,“相信我,”并拉着她坐在我的身旁,“我也是幸运儿。”我咬着手指,一瓶龙舌兰酒滑过桌面,随后侍者又递上了所有的调料。而这些正是我喜欢这个地方的原因:周到的服务和便宜的酒宴。我倒了两杯酒,然后举起杯子与她干杯。“为我们逃过一劫干杯……”我说道。她微笑着与我碰杯,“为我们逃过一劫干杯……”当我们舔食手上的盐巴时,我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眼睛,吸着龙舌兰酒并在多汁、味道浓烈的酸橙中加入少许龙舌兰酒。这是我一生中所品尝到的唯一一杯使人意乱情迷的酒。又喝了两杯后,简把我拖到灯光闪烁、动感十足的舞池中。我朝她大喊着我不想跳舞。但是,当她用胳膊搂着我并开始移动臀部时,她迅速使我折服了。简约翰说他不会跳舞。但是,我想那晚如果他是本能地跳舞,那么,出于某种原因,他肯定非常危险。这远比那些与我上过床的人要好得多。我总是很喜欢会跳舞的男人。就在那个美妙的夜晚,我了解了萨尔萨舞曲诱惑力的秘密,“让今天见鬼去吧,让明天见鬼去吧——今夜我们跳舞。”那天晚上我们就旋转在萨尔萨舞曲中尽情享受美妙时光。由于衣衫凌乱,最后我们离开舞池整理衣服。就这样,我们喝龙舌兰酒有点喝高了,于是离开舞池走入夜色中并跌跌撞撞地进入计程车中。后座的空间很大,但是,我发现自己正蜷缩在约翰的腿上。我们仍按着萨尔萨舞曲的节奏扭动着。当我们到达旅馆时,我们冲上楼梯来到我的房间,这次不再是以前的猜字游戏了。随后,由于屋内闷热异常,我们裹在凌乱的床单中,并爬到屋顶上,我们坐在那里把脚垂到屋檐下。地面的风很大,乌云已经散尽并露出满天星斗。我们就像天使一样,栖息在空中柔软的云层中。在我们的下面,一小撮人群聚集在街道上观看在千疮百孔的墙壁上播放的黑白电影。我的最爱之一——佛雷亚斯坦与金姐罗洁丝,二十英尺高,就好像天设地造的一对在尽情跳舞。这就是倚靠在约翰臂膀上时我的真实感受。第二天早晨,当太阳高高升起时我才从睡梦中醒来。由于跳舞以及其他活动而使得我全身酸痛,然而,是一种快乐的疼痛,很高兴我还活着。很久以来都没有如此幸福的感觉了。也许永远也不会这么幸福了。我翻了个身,滚到了床的另一侧……但是,除了凌乱的床单以外,什么也没有。我叹了口气。是一个美妙的夜晚还是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一种美好的体验。然而,无论多么美好,都随着黎明的到来而无影无踪。哈,这也不错。: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我已经习惯了孤独。我总是孤零零一个人。这就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但是,想想夜晚的美妙也的确是很美好的事情。我蜷缩在枕头下,试图回想起残留着的梦的回忆,这时,我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我坐起来用床单裹着身子。难道是警察返回来了?随后,门被打开了,约翰来了,就如同昨晚一样真实而愉快。突然,他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玩笑的语气已被一种浓重的严肃语调所取代,这让我感动得几乎抑制住呼吸。“他怀疑昨晚是最美好的一夜。”他的双目凝视着我,期待着我不再怕羞。尽管有些害怕,但是,我很诚实地回答,“她同意。”约翰弯下身子,他的脸距离我的脸只有几英寸,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我。我们都有点害怕,为此,我的心中开始急速眩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耳语道。“任何事都可能发生。”我说。他像头恶虎一样低吼了一声,我们相互拥抱着、亲吻着,就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一样。约翰先生们、女士们,赶快舞起来!我和简漫步街头,穿过圣格那罗节大街——曼哈顿的小意大利召开的纽约城最古老、最大的街头游乐会。是的,就是这样。我们在大街上购物——充斥着笑声、音乐与庆典的这条街混杂着杀手,处于极度混乱状态。我们离开了波哥大,乘飞机回到了家。我们在家也保持联系,而且很频繁地进行联系。在家就无需躲避子弹的袭击。相反,当我们分享着粉红色棉花糖,四处看着食品摊、工艺品摊、游戏摊以及其他东西时,我和简躲避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快点,小女人,别担心!”经营射击场的古老游乐场员工根本不知道在对谁说话。我认为我的简对什么事情都无所畏惧。我注意到我已经把她视作我的女人了。简放慢了步伐,好像被玩具枪吸引了目光。“想试试运气吗?”我建议道。她的让人销魂的嘴唇微笑了一下,考虑了一下说,“为什么不呢?”我付了款,简选了一把枪。这把枪握在简的手里有点滑稽,但是,我坚持纠正了她的握枪姿势。毕竟,这不过是取乐而已。她瞄准,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的后坐力比较大,简踉跄了一下,没有击中目标。我鼓励她再试一次。第二次,她甚至把招徕客人的员工弄成了瞎子!可怜的家伙!当简耸了耸肩并把枪递给我时,我强忍着不笑出声来。我手持玩具枪,用手掂量了一下枪的重量,扭了扭脖子放松身体,然后开始瞄准。使您炫耀的饮宴狂欢、女孩以及枪支如何?我扣动了扳机,子弹正中靶心。简屏住了呼吸,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耸耸肩,“我猜想新手总是很幸运。”我不希望她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因此,我决定下一枪瞄偏点。我也有其他原因才这样做,不想在公众场合显露较好的枪法。因此,我瞄了几次,这次,枪口稍微朝下了点,与靶心差了十万八千里。总而言之,这种做法对普通老百姓未尝不可。即使试着脱靶,我也能赢得一个比较小的毛毛熊,很自豪地转身离开并把奖品送给了我的简。但是,简叫住了我,“嗯,我可以再射击一次吗?”有意思,我想。我们比一比?我喜欢好强的女人。这次,她握枪的姿势有点像专业运动员,将枪提到与眼睛同等高度,并连续发射了五颗子弹。砰!砰!砰!砰!砰!我手中的毛毛熊几乎掉到了地上。总共发射了五颗子弹,每一枪都正中靶心。“我猜是新手比较幸运。”当她带着奖品:与实物大小一样的毛毛熊离开时说道。我猜想我的表情肯定很震惊。她笑了笑,将毛毛熊脖颈上的丝巾解下来并围在我的脖子上。她达到了目的,如果她不再理我,那么,我的生活将无法继续。但是,她没有这么做,而是把我拉到身边,给了我一个迷人的吻。该死!她就是我梦中的女孩。简现在,我有点担心了。自从我与约翰在波哥大相遇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星期。整整六个星期啊!现在,他想带我出去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共进晚餐。他说,“把衣服穿好。”您也许会问,我担心什么?我们分开了六个星期。自从我参加了二级钢琴课辅导以后,我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就没有持续过六个星期。而这次已经持续分别了七个星期。美好的东西总是无法持续下去。那么,我和约翰之间又如何呢?我们的关系很好,非常、非常好。当然,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必要做个了断了,这个时候将很快来临。该死!昨晚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做个了断的。我穿好衣服,就好像我要庆祝什么似的。即使我可能会为再见而干杯。我们可以散散步,但是,因为我穿着高跟鞋,因此,约翰建议我们乘坐计程车。我私下想,乘坐计程车能够使他回想起我们在波哥大的第一个夜晚。我们很快来到了位于纽约的“河边小餐馆”。我提议饮用龙舌兰酒以回忆旧时的美好时光。但是,约翰点了香槟酒。: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枪林弹雨中的浓情探戈 “庆祝的时候一定要饮用香槟酒。”他说道。我笑了笑,眨了眨眼,将眼中突然涌起的泪水眨掉。我们喝着香槟酒,看着河面风景,但是,我们经常四目相对。我们点了食物,但是,我们一点也没有动。我很饿,但是,我只是渴望得到他的爱抚。我想,四周音乐迷蒙,人们都在尽情起舞。但是,就像在波哥大一样,我们好像完全暴露了一样,仿佛我们生活在风口浪尖,同时,世界,这个世界好像在我们的周围如暴风骤雨般狂号。我甚至离奇地想,是否有办法让这个美妙的夜晚永远下去。或许我们可以束缚当空的皓月,永久地骑着月亮畅游无垠的星河,但愿此梦沉醉不醒!这不是平常我所喜欢的想法。但是,当时是约翰使我有了这种想法。这时约翰把手伸进衣兜,我猜想他是想找一支钢笔或者香烟?但是,他却掏出了一个淡蓝色的小盒子,外边装饰着比较有名的蒂凡尼图案。我搞不清他拿出这个盒子做什么。约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打开了盒子。随后,当约翰把一个戒指戴在我的左手上时,我感到整个世界也开始流光溢彩。约翰将天上的星星送给了我——今夜将长存于我的心中!约翰“住手!”我的密友与同事埃迪说道。第二天,我在经常去的拳击馆与陪练员训练完毕后,我将我与简的事情告诉了埃迪,然而,他不喜欢所听到的一切。“你怎么了?”“我坠入了爱河。”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