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面对层出不穷的抄袭事件,我是个很容易抓狂的人。尽管伤害我的人在先,但我会记得我拥有给予别人重大人生震撼的力量。我偶而会忘记,但忍一下,我会想起来的。然后,我也不会忘记我能给予别人多少强大的勇气------很抱歉我不能将女孩的回信贴出来,那超过了我的权利范围。我也不愿意。这几乎是礼物,gifted。于是,过完年后,国际书展也结束了,我也做出了决定。2008年第一场战斗(4)妈,你养我养得很好不过既然下午的假都请好了,而与这个学生私下沟通的管道我看是无法进行了(但我还是不放弃,又写了新的一封email给学生,请他给我家长的联络方式,但目前为止我都没有收到回信),我决定请盖亚出版社帮我联系印刻出版社,我想今天下午就可以来谈「正式的异议申诉管道」。我的好奇点有很多,希望可以得到厘清。下午就这么跟印刻出版社的老板初安民先生见面了。尽管一开始气氛不是很愉快(我不断在确认事件发生的顺序:何时发现抄袭、何时印刷出1500本得奖的作品合辑、五位评审是否真的有比对过),我跟盖亚出版社的老板也坚持了很久,我甚至开口质疑:「如果今天我是张大春,我是骆以军,是不是我第一次打电话去询问,你们的反应会不一样?」可见大家都快抓狂了。但总算有让任何人都该满意的结果------印刻出版社近日将请同样的评审群:朱天心、宇文正、季季、蔡素芬、苏伟贞,再召开一次评审会议。初安民先生说,这些评审在爆发抄袭疑云时,都已经比对过两篇小说,觉得非常OK没有问题,但因为我提出异议,他很有诚意再召开一次评审会议,而我也可以参加,当面听听评审的专业意见。我也提醒初先生,希望学生也在应邀之列,不然只有我到,他无法反驳,这样岂不是又变成:「九把刀欺负中学生」了呢?总之谢谢初先生。希望你别介意我为了把事情说清楚写了一大堆东西在网络上因为我不想大家只接受报纸上那一套。如果我有说错的地方,欢迎你指出来,我们一起把事情调整往更对的方向。另一方面,我想大家一定很好奇,到底该篇我觉得有问题的小说,到底长什么样子,会让我如此生气觉得受到侵犯呢?我有那么无聊,无端端盯着一篇小说,为了争取我所谓的创作正义,搞到大家都要上报纸扮丑的地步吗?我有档案,但说过了我不能贴出来,由我贴,也很奇怪。但印刻初先生说,台北市政府将会把所有参赛者的作品放在网络上,如果大家好奇,将来就去看看吧,我也不必点名哪一篇,因为花十秒就可以看出来了。到时候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我没事找事。不过现阶段没看过那篇小说(学校、小说名、学生名,我都没写出来,等报纸吧)的你们就只看四方处理事情的态度(我、印刻、学生家长、媒体),也不必盲目说对方抄袭,这样我想也不妥。只是在这场谈话中印刻出版社也证实(肯定是学生家长打电话去啦),昨天晚上的确是学生的家长打电话去苹果日报爆料的,而且很快就后悔了,还要苹果日报不要继续采访,他们要彻爆料。喂!你们是第一天住台湾吗?此刻苹果日报已经见猎心喜了,我可以想见明天的大标题:「九把刀仗势欺人」这个标题底下尽管可能会有我的说词,但那又怎样呢?我干嘛没事被报纸写成大欺小的烂人啊!(苹果犯罪示意图,该不会是我拿着九把刀,笑咪咪地插着一个背书包的中学生的脑袋吧?)我能说什么呢?学生的家长完全估计错了我的善良跟诚意,可以合体解决事情的你们不要。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的,我是豪迈,不是鸡迈。反正事情闹到明天要上报了,苹果还特地跑来盖亚的春酒尾牙庆功宴上拍我照片(要用帅一点的啦),篇幅一定不小。但我还是接受了电话采访。毕竟我不能在可以跟报纸说明真实状况的时候,关掉手机------那样的话我被写成大烂人,我也要负责任。倒是我被本来想陪我去、甚至代表我处理的经纪公司,我是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的经纪公司大概没看过这么热烈自我战斗的家伙吧。呼。困了。我当然还没看到几个小时后的报纸,标题会杀我的机率大些呢?还是赞扬我爱惜学生羽毛的机会大些呢?唉,我真的无法正面期待。如果报纸多刊些我的说法,我会很感激。而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网络上把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仔细写出来,我努力维持了我想保护的东西,也不想我妈妈明天早上看了报纸,会一不小心哭了出来。妈妈养我,教我,训我,爱我,让我面对必须的挫折。我虽然老是很心软脆弱又爱哭,但关键时刻我绝对是一个强壮的孩子。我也知道我妈妈永远都相信我,因为我真的被教养得值得被她相信。偶而在报纸上看到,不知名人士因为生活困窘一时偷了店家放在桌上的钱,过了二十年后良心不安,在某日寄还上当初顺手摸走的钱。也偶而会看到,常常无票搭火车的旅客,在几十年后生活稳定了,左思右想,终于寄了一个信封的钱回给铁路局的温馨小故事。我不晓得是否我也有这样的好运气,在多年后的某日撞见迟来的正义。不过我会永远记得,当下我想寻求属于我的正义,又想保有一颗温柔的心的同时,我所遭遇到的这一切。2009后记2009后记有些真相不吐不快。其实初安民生让我很失望,说话不算话。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的时候,约在福华饭店二楼咖啡厅。那时我心中有个简单的怀疑:这届台北文学奖的得奖文早已集结成册,花了不少钱,如果被我检举成功,这些得奖册肯定要回收销毁,是不是因为不想承受这样的金钱损失,印刻出版社才会做出没抄袭、照样给奖的判决?为了想知道这本得奖册印出的时间,好让我比对印刻出版社对外公布得奖名单的时间、与我这位原作者提出质疑的时间,我认真、但很和气地问初安民:“初先生,可以问一下这本得奖文是什么时候出版的呢?”结果初安民大发雷霆,大骂:“你凭什么问我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的?你凭什么可以这样问?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的我会知道吗?你这样一点也没有礼貌!”我很不爽:“问一下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的,为什么就叫没有礼貌?”初安民立刻拿起放在桌上的、我的小说《恐惧炸弹》,继续他的大叫:“好啊,那你告诉我啊!你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出版的?你可以立刻告诉我吗!”我觉得初安民那种歇斯底里的模样很奇怪,也毫无道理,但我也怒了,我故意用很平静的语气说:“这本书叫《语言》的时候,是在2002年出版的,《恐惧炸弹》是改版,没记错的话是在2005年,详细是在哪一个月份跟日期,翻开后面版权页看一下就知道了。换你说了,我觉得印刻这本书绝对是在这两个月、甚至一个月以内印的,应该不算为难你的记忆。”结果初安民涨红着脸,气急败坏地说了好几个时间。一下子他保证得奖文成册绝对是在对外公布得奖名单后才做的,一下子又倒过来,一下子又说两者之间的前后关系他忘了,不过他保证时间顺序根本一点也不重要。前前后后说得乱七八糟,他马的真相明明就只有一个!有什么不好说的?讲到最后还要我注意我的礼貌—礼貌我很多,从头到尾讲话用吼的人到底是谁啊?最后为了得到我应该得到的正义,我错信了初安民保证会给我的第二次评审会议,还压抑性格不在网络上写出这件事。我得承认我很讨厌这个人。但我不会因为讨厌这个人就瞎掰不存在的事情构陷他。这件事,加上其它发生的事,让我彻底清醒,我绝对不想被这种文学精英给整合到他们所谓的文学领域去。很恶心。我就是我自己。我可以一骑当千,冲杀出自己的路。2008年第一场战斗(5)逆流的眼泪「把逼,我爱你。」「谢谢,我真的很需要。」结束电话,我很沮丧。现在这个新店高中的学生陈汉宁(全世界都因为这个学生的外婆向苹果日报爆料,而知道了他的名字陈汉宁,我也就直接用了。我之前想保护他的作法已经失去实质意义)的作品「颠倒」有没有涉嫌抄袭、或进行有重大道德瑕疵的改写我的小说「恐惧炸弹」前篇「语言」,都不再重要了。老实说,现在他的道歉我能否得到,对我的人生有重大的影响吗?我有余力去在乎吗?我已经被深深伤害了。仔细看了第三次苹果日报。苹果日报终究还是作贱了我,把我写成一个张牙舞爪欺负高中生的疯子,可以想见然后媒体一个抄一个,「控告」这个字眼不断循环使用,明天真的会有人为我澄清吗?媒体很爱「大人物欺负小人物」这样的主题,连连看法则下,我是大人物,陈汉宁是小人物,所以我无论如何都倒霉就是了?陈汉宁说我有钱有势惹不起。惹不起的人是谁?是眼巴巴想只身赴会的我,还是抓狂打电话爆料的人?我惹不起这种学生,惹不起这种家长。我有钱?我从大三开始,念到研究所四年级,都是念就学贷款,现在还有三十多万没有付清,月扣。是,这两年比起先前长达五年的「卖得非常烂」我的确大有成长,但我今年才将家里的陈年旧债还清。陈年旧债,不是房贷,房贷很好,大家都愿意背,我说的是负债。而现在还有三百多万房贷,也有车贷,但我高兴继续付下去。我有势?我既没有打电话给报纸爆料的外婆,也没有睹上尊严力挺学生的评审,也没有帮我召开记者会的学校。更悲惨的是,我在所谓的文坛里也不真正认识谁。发生了这种事,除了盖亚老板外,今天早上我坐在电车里思考我看过的一张张「文学界里的脸孔」,竟然都陌生得可怕。最后我只打电话给了一个强者聊天,因为我认为那个强者几乎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有见地、同时也拥有正义能量的人。傍晚离开二林工商,我开着车回家,内心的沮丧越来越沉重,终于还是让我在路边停下了车。我的头顶着方向盘,手里握着每隔半小时就会定期响起、剧烈发烫的手机。这是怎么回事?现在被以大欺小的人,真要说,就是被冠上「以大欺小」的我,被「见猎心喜」的媒体加上一大堆人连手糟蹋了。只要没有看过我陈述事实的部落格文章的人,都会因为看了报纸、看了电视,误解我是个器量窄小的自大狂。我当然不是圣人,但我能不委屈吗?朱学恒说得好:「也许我们永远不能说服对方辩友,但或许能感动他。」就是想器量大地处理这件事,也有自信能办到,我才会有这次私下沟通作法。现在我的器量,竟然变成了事件里的最小。以大欺小。好个以大欺小。放在政大抄袭事件上虽然我得到了我要的正义,但要这样说我我也只能站好。当初是我太激动,用的力量瞬间太大,超过了对方所该承受。但我也想改进啊!我也一直在修正我的作法啊!葛蓝抄袭事件我不也表现了诚意了吗?请问这个世界上,可存在着「九把刀一个人只身前往学生学校,在老师见证与保护下与学生私下沟通,原谅学生、并说服学生前往主办单位自首」还要来得温柔的作法吗?引述苹果日报这段话台北市文化局科长杨秀玉说,陈汉宁被质疑涉嫌抄袭,采取负责态度,向九把刀求证,当初九把刀也没认为很像,评审委员也认定不涉抄袭而给奖。是这样吗?我有说我没有认为很像吗?我回应的是:「你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这句话很难解读吗?有可能解读错吗?陈汉宁同学智商自然不低,他在我回信当天还是隔天,就在网络上发表这一段话:标题:其实这样让我感觉的不是害怕,是不悦......B 断弦//*发表日期:2008-01-18 18:23:46请各位记住,只要是别人写过的东西,同样的铺陈方式就不能再出现喔!不然不管你的题材有多不同、笔法有多凝练、叙述有多不一样,都会被说是抄袭呢(笑)。陈汉宁既吐槽我,也冷笑了,所以应该没有错误解读了我的不以为然。那么,到底是文化局科长杨秀玉不熟悉状况,还是陈汉宁说了谎,还是苹果日报又在乱写?这样的误写,又会持续多少次?今天很多记者打电话给我,我光是一早醒来,洗澡就花了半小时,因为来电不断,都想拍我,我说我在洗澡等一下再说都没人认真理我。给我机会说明,我当然很愿意,说过了我光明磊落,能说清楚就说清楚,也配合地去说了一段澄清。而这些媒体,几乎都没看过我的部落格,我请他们去看,有些记者都一副嫌麻烦的感觉。此时此刻新闻媒体有给我象样的公道吗?明天的报纸会有多少我的说法?多少我的痛苦?多少我的澄清?今天苹果日报打了两通电话到我的经纪公司道歉,说很抱歉误写了我的经纪公司拟提告这样对我造成巨大伤害的字眼(我的经纪公司昨天一通电话都没接到)。是,你们是道了歉,但我呢?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新店高中的我的读者,是接收到了什么样的讯息、学校跟你们说了什么、怎么评断我?据说学校今天召开了记者会,说力挺学生没有抄袭。真的很诡异,因为学校才在前一天晚上写信跟我说,学校没有公信力、这件事牵涉专业认定学校不便介入,那么,为什么现在就可以判断、来个力挺了呢?学校方面团结一致力挺陈汉宁,而评审也口径一致,对我措辞严厉、百般奚落。而就读新店高中的你们,当你们看到陈汉宁在某天上司令台接受学校表扬为校争光的时候,你们鄙视多我一点,还是同情我多一点?还是毫无感觉?谁是受害者?时间一久,谁会记得我在昨晚燃烧生命写出的事件纪录?时间一久,谁会记得是陈汉宁的家长打电话去苹果爆料的,而不是我?时间一久,所有人都只会记得九把刀曾经上过苹果日报头条,以大欺小。我很痛苦,很痛苦,但爱哭的我绝对不想为这份委屈流下一滴眼泪。这是一场虚假名誉的战争。主办单位为了文学奖的名誉,评审为了当初把奖颁出去的名誉,学校为了守护校誉,学生家长为了学生的操行成绩更无所不用其极。我呢?我要的正义早就不见了。没有人在意,只谣传着以大欺小四个字。连我,现在都只想着把自己被剥夺的人格讨回来。正义?我有点明白,以后遇到同样的肮脏事,只要我寻求法律途径,就会被解读成我鸭霸。只要我联系主办单位请求处理,就是我不给抄袭者机会。如果我自己想跟抄袭者私下沟通,也会被恶意抹黑成我想欺负这个学生。我有点明白,装瞎就是最好的安身之道。没有感觉,没有情绪,没有态度,就是大人物大器量。我在联合晚报的专访中曾经说过:「睁大眼睛看看那些你们正在瞧不起的大人们,记住他们的所作所为,长大了不要跟他们变成同一国的!」鼻子又酸了。我不要哭,也不想哭。如果有眼泪,我会把脸抬起来,让那些不值得的盐水统统给我逆流回去!孩子有状况,大人该负责!同场加映。By 朱学恒有些人,是我平常认识,但不会太常联络的。像是九把刀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不是正妹的关系)但就有那么刚好,我2/19号晚上跑去他的部落格看了几篇文章,所以,那件事情我竟然从头看到尾。所以,今天,我们要来谈的就是九把刀的事情。这是发生在2007年台北文学季的抄袭争议事件。九把刀的说明:「逆流的眼泪」新店高中陈生的网页说明:本人关于抄袭事件的说明及文章《颠倒》这件事情跟我之前在这里写过的中国时报文学奖的事情有所不同,文字创作的是否抄袭,是人文创作,并不是自然科学,它不可能有绝对的真理。看完之后,我可以跟各位分享一件事情:身为一个自己掏腰包五百万办过三次文学奖的人,我可以说:陈生出状况,他背后的大人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就我的理解,文学创作在青涩时期,本来就会有许多的模仿、致敬的动作,这是无可厚非的。但一个文学奖,要鼓励的当然是更高层次的创作,但主办单位、学校、评审、家长的反应真的是为孩子好吗?难道我们今天要给孩子的教育是:一篇创作陈生的同学觉得抄袭陈生自己还不放心到寄信去问原作者原作者也觉得抄袭主办单位也知道原作者抗议抄袭陈生部落格上还写过跟《猎命师》很像的「算命师」但是只要五个评审开会觉得没抄袭出版社就觉得没抄袭了文化局就觉得没抄袭了校方就觉得要力挺到底了这样真的是我们要给下一代的示范吗?m/28ktlbm/yryf4b上面是苹果的两则新闻一个还可以开导的孩子,评审竟然说,跟学校反应不对,应该直接采取法律途径?难道让孩子上法庭更好?让孩子留下被告纪录更好?是怎么样的「文坛前辈」才会这样「帮忙」孩子?又是怎么样的家长在面对沟通的时候,第一时间会想到的是向媒体报料,哭诉?把自己孙子的学校和全名曝光到苹果日报头条给大家看?又是什么样的学校在面对学生作品和出版品如此相像的指控时,只能说出学校从头到尾全力支持的话?难道教育家的责任只剩下袒护学生?追求真相,让学生真正明辨是非的气量在哪里?不苛责孩子,是因为他是个孩子,还有再进步的空间......但你们这些大人是在干什么吃的?!陈生呀,你或许不知道今天全名被曝光是件多么严重的事情,你不能体会九把刀一开始想要直接沟通的用意,你也还在网络上笑的很高兴....让我告诉你这件事有多严重。Google永远不会忘记你和抄袭这件事情的连结。当你未来要征试的时候、当你同学好奇上网查询你的名字的时候,当你研究所口试的时候,当你将来面试HR部门要查询你数据的时候.....m/29mahv他们会查到的是你,陈汉宁,在网络上、媒体上受到众人公评的结果......甚至你将来有一天如果要从政(目前看起来你很有潜力),这些东西对手也会开记者会指责你的道德低劣而要求你退选.....大人的袒护和纵容,不代表你将来永远不需要面对这件事情的后果。有一天,你就会知道了,而那是你的人生和你的责任,与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九把刀这家伙,你真傻!谁说男子汉作自己觉得应该作的事情是需要别人感谢、体谅、了解的!男子汉作的事情是不需要他人的理解和支持的!只要我们觉得值得作,就会去作!就像是银魂在某一训中有个黑道宁愿被大家认为是组里的背叛者也要捍卫老大的梦想这回事!(不好意思一时忘记在哪一话了,囧,我热血时记忆力很差.....好像就在前几周....)包括像是发文贴一些大图导致大家读不了文章和与帅哥为敌这些事!就是这样!新的世界根本就没有神!同场加映。By 朱学恒夜神月错了,新的世界根本没有神!如果你在看这篇文章,请记住下面三段话:请不要因为我是谁而相信我.....也不要因为我说了什么,作了什么而相信我。请因为你思考了什么,检证了什么,挑战了什么,确认了什么,而相信你自己的认定。我曾经替《维基经济学》这本书写过一篇前言。g/p/2007/08/02/wikinomics我会替一本书推荐有三个前提:没看完不推荐不喜欢不推荐不给一万块稿费不推荐(我从大学帮书写推荐序就是这个价钱,我不缺这个钱,但不定这个标准你会遇到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有机会以后再讲)所以,我会推荐这本书,自然是认同它的理念。我相信群众智慧,我相信维基百科虽然不正确,但会持续往正确迈进。也许大英百科的编辑说它是公共厕所,但我相信它是一个使用者会自行打扫的公共厕所。我不相信权威,除非我检证过他的话,因而认同他的理念。 但他下一次说话的时候,我还会重新检证一次。所以,当美国某些大学禁止学生引用维基百科当作学术参考资料的时候,我觉得很荒谬。 原因很简单,如果一个大学生竟然没办法去检证、确认、反思维基百科上的资料,那么他连同学说的话是否正确都无法分辨,这根本就不是大学生该用什么学术资料的问题,而是他并没有受到正确的训练、拥有正确的能力。而这能力,是只要会用Google的人就该有的。我本来就是一个对权威有意见的人。所以,我从来不会因为李家同当过大学校长而对他客气,因为他在投书各报章的时候经常写错东西,所以,之前写过他对达文西密码的经典看法,有空的时候我还会再写李杯杯的一堂课的这种文章。但这里和这里的文章并不是塑造权威的一言堂,而是表达我看法的地方。我也相信网络使用者的群众智能,所以我的讨论区除了乱码、当机、广告文和重复贴的文之外,是从来不删除任何文章的。因为我相信网络群众自然会得到他们自己应该有的结论,我的看法,也不过只是众多看法其中的一个而已。我的说法和任何人的说法若是不能言之成理,你就不该相信!你不只不该相信,更要挑战之、反思之,提出自己的意见!(但我时间有限,实在不能保证响应呀!但你还是不应该放弃这种权力!)所以,如果你今天竟然是因为我是谁而相信我说的话,请你不要继续下去。 因为我不相信标准答案,我相信每个人自己找出的答案。所以,我个人根本不相信《是否保留原有奖项》这种道德议题该由所谓的专家来决定,因为在这个时代里面,每个人都应该是专家,每个人都应该有批判思考的能力。这是我的信念,我绝不会因为我是谁而羞于表达我的看法和意见,如果因为你自己相信权威,而认为其它人也会相信权威,那是你家的事。你不相信网友的群体智慧?不相信网友有能力判断是非?不相信这个时代的真理是可以透过公开辩论、投票而变得越来越清楚?但是,我相信,这就够了。这件事情真正有趣的地方是在于,当文学奖评审不愿负起责任重新检视文章的时候,当他们一觉起来发现网友已经取代掉自己的功能,比他们还更认真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就会真正往下一步迈进!不信,看看前几篇文章里面的网友,不管正反双方,在这个公开的场域,都是多么卖力的熬夜、举证、查资料、干搅和抹黑(后两者不是很鼓励,但至少有苦劳)! 但你有看到这些文学奖的评审做出对等的努力和公开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相信他们而不相信网友?当你发现新世界没有神,只有你自己的时候,你才会真正来到网络原生世代的新世界!周六的第二次评审会议......没有了第十届台北文学奖承办单位印刻出版社原定于明天,也就是周六的第二次评审会议,由于五位评审中只有一位愿意参加(朱天心)、一位因家中有要事(真的要事,我能体谅)外,其余三位评审都不愿意或无法出席,目前仅知季季因为她的部落格充满大家对她的不礼貌批判,所以心情欠佳不愿出席,承办单位希望等到评审心情恢复,再另外择日举办第二次评审会议。所以大家不要再去朱天心跟季季的部落格里面批评她们了,不管评审会议到底会不会真的举办,一直激烈影响他人上网的情绪总是不好。大家一起举起手来,帮这些评审集气,希望给他们好心情。2008年第一场战斗(6)污浊的海啸,去你的再见这场污浊肮脏的海啸,终于淹到了这一天。第二场评审会议,西哩哗啦消失了,媒体打给我问为什么,我请他们去问评审。结果我不感兴趣。我也不期待了。这几天最大的损失,是我欠了小内一封亲手做的生日卡片,跟上面满满的肉麻的话。我一直把时间耗费在这场污浊的海啸里,打开计算机就是看响应,早上起床是买报纸,电话响起就直觉是不是记者。小内的生日就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中度过。我对不起她。实在太累了。大家都说,遇到这种事正好考验危机处理的能力。危机处理,听起来就是步步为营,利益得失都得精确考虑在内的行事判断,如何才能在伤敌损己的浮动公式里,达到最佳的结果。老实说,如果可以昂首阔步地、诚实坦然地处理事情,又何必精打细算。我太相信人性,放弃了无关紧要的自尊,导致了这场对我绝对不公平的遭遇。苹果日报平常要恶搞王又曾,消费那些王八蛋赤裸裸的丑陋,当作利益来源我没意见。但今天完全颠倒黑白,把一件美事扭曲成恶意,为什么要这样作贱好人?是没有坏人可以消遣了吗?见鬼了,我今天回到乡公所上班,一直听到一些平常不大认识的阿姨路过、冷冷问我:「九把刀,你干么告一个高中生?」我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