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邓恩夫妇所说,我们每一个人通常都有一个主要的能力,还有一个次要的。在一个课堂或者研究班里,如果我们主要的知觉力不适应教学方法,我们也许会有学习上的困难,除非我们能用我们次要的知觉力弥补。 对于解决中学的退学问题它有重要的意义。根据我们的经验,动觉和触党的学习者是在传统学校的课堂里失败的主要人选。他们需要运动,需要感觉,需要触摸,需要做——而如果教学方法不允许他们这样做,他们就会感到被排挤、被遗忘以及乏味无趣。 编制神经语言学教学计划的专家迈克尔·格林德(MichaelGrinder)说在一个典型的有30个学生的班级里,22个学生能较全面地以不同的方式吸收信息。无论信息以视觉的、听觉的还是动觉的方式出现,他们通常都能应付。 2到3个孩子由于课堂以外的因素而在学习上出现困难。其余的孩子——在一个30个学生的班级里多达6个,或者说20%——“只是视觉的”、“只是听觉的”或“只是动觉的”学习者。他们在吸收信息方面有很大的困难,除非那些信息是以他们喜爱的方式提供的。 格林德称他们为VO型、AO型和KO型。他说:“开首字母‘KO’是‘击倒’(Knockout)的缩写,这不仅仅是个巧合。这些孩子被教育制度所击倒。在每一所学校,我看到所谓的‘危险的孩子’中,动觉学习者占了26%的退学者中的绝大部分。”(9)你是如何组织和加工信息的 左脑能力强的人以逻辑的方式吸收信息——如果它以逻辑或线性顺序的方式出现,那么他们能够很容易地吸收它。 右脑占主要地位的人通常喜欢先吸收大的整体的描述,他们非常适应于包含了形象、想象、音乐、艺术和直党的描述。 如果你能把大脑两半的力量联结起来,并把它们与“七种智力中心”联结起来,很显然,你就能更有效地吸收和加工信息。影响你学习能力的条件 物质环境显然会影响学习。声音、光线、温度、座位以及身体的姿势都很重要。 人们还有不同的情感上的需求。情感在学习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许多方面,它都是大脑记忆系统的关键。任何表述的情感内涵对于学习者如何尽快地吸收信息和思想都有很重要的作用。 人们还有不同的社会需求。一些人喜欢独自一个人学习。另一些人喜欢与一个合作者一起工作。还有一些人喜欢在群体中学习工作。一些孩子想有一个成人在场,或者只愿意与成人一起工作。邓恩夫妇认为大多数在学习上未能发挥潜能的学生都与同伴的影响有关。(10)影响学习的物质和生物需求 吃饭的时间、白天的能量水平、对运动性的需求也能影响学习的能力。 举例来说,当你饥饿的时候,试试看学习。这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是困难的。有些人需要不停地吃东西。 一些人是早晨的人,另一些是夜猫子。邓恩夫妇发现当学生们的上课时间与他们自己的“生物钟”(11)一致时,他们学习得更加出色。重要的是,他们发现大多数大学和中学的学生不是早晨的人。“在我们测试的超过100万的学生中,只有大约1/3的学生愿意在早晨学习。”他们报道说,“大多数人愿意在上午或下午学习。事实上,许多人直到上午10点钟才开始有能力集中精力处理困难的材料。”对于白天的学习,邓恩夫妇建议从上午10点到下午3点。但是谁说中学不应该为那些夜猫子开设晚间课程? 邓恩夫妇强调“触觉一动觉学习者”在传统的学校中面临的学习困难最多。(12)他们经常退学,因为他们无法集中精力一个又一个小时地坐着。而坚持下去的那些人经常“陷入困境”或者被暂令退学。其他人则常常被不幸地归人“有学习障碍的人”或者被送进“特殊教育”班级——在那里他们做着更多同样的事情:大量的课堂作业,不论他们真实的能力和学习类型如何。 我们所见过的最好的学习环境能适应各种各样的智力品质和各种各样的学习类型。但特别是许多高中似乎只是适应语言和逻辑型的学习者。并不奇怪的是,许多参与学校行政管理的人自己是数理逻辑和语言能力方面成就很高的人——所以对他们来说,那种类型的环境看起来自然是最好的了。如何确定学生所偏向的学习类型 同样地,一个简单的方式是询问。一个关于学习类型及其倾向方面的简单的询问和讨论,常常是打破教师和学生之间障碍的最简单的方法之一。你也可以通过听一个人的谈话来辨别出他所偏向的类型。 向一个视觉型学习者问路,他会倾向于画一张地图。如果他领会了一个原本困难的问题,他会说:“我明白(see)你的意思。”如果在餐厅里为他读菜单,那么他一定会自己看一下它。如果为他买礼物,那么买一本书不会太错——但是要调查一下,看他是喜欢精美的印刷品还是喜欢图片。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也许更喜欢一盘录像带。大多数视觉学习者,但不是所有的人,倾向于有条有理、整洁和讲究衣着。 一个听觉学习者通常对读一本书或一本指导手册不感兴趣。他必须询问信息。他买一辆车不是因为它的外表——他买它是因为它的立体声系统。在飞机上,他会立即与他的新邻居开始交谈。当他领会了新的信息,他会说诸如:“我听懂了你说的意思”之类的话。如果你要给他买礼物,那么买一个录音机,而不要买一本书。 一个动觉、触觉的学习者总是想不停地运动。如果他偶然遇见你,他会毫不顾虑地拥抱你。当他理解了一条新原则,他会说:“它感觉不错。”给他的圣诞礼物:一台便携式电脑如何? 学校、公司和家长应该对工作和学习类型安排更多精确的分析。用邓恩模式测试,举例来说,可以通过在纽约圣约翰大学运作的学习类型网络来进行(13)。学校可以从网络的题库里获得试题,那个题库涵盖了确定学习模式的所有因素。当学生完成了各自的试题后,这些试题就会被送回网络用计算机输出,详细他说明每一个人所偏向的学习环境和学习方法。你独特的工作类型 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以新西兰为活动中心的芭芭拉·普拉西尼格——她领导着创造性的学习公司——已经极其成功地将邓恩夫妇的模式引人了新西兰的小学和初级学校以及奥克兰大学的工商管理学硕士学生中,并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如果被允许按照他们自己独特的类型,按照他们自己个人的能力来做,那么实际上任何年龄的人都能学习到任何东西。”她在《多样性是我们的力量:兴起中的学习革命》一书中说。 她还在邓恩夫妇的研究基础上建立了一个可行的分析个人工作类型的方案。“工作类型,”她说,“可以被定义为劳动者吸收和保存新的、困难的信息,思考或集中注意,做每天的工作以及有效解决问题的常用方式。” 通过回答一份简单的问卷,任何人都能够很快地收到一份计算机列出的清单,它显示了他所拥有的长处以及需要克服的弱点。“所以,”她说,“对于在考虑职位申请的公司和个人,它都是十分理想的。” 她的学习类型和工作类型方案现在正在新西兰、英国、芬兰和瑞典被有效地运用着。四种思维类型 我们不仅有有所偏向的工作和学习类型,我们还有有所偏向的思维类型。安东尼·格里高里(AnthonyGregore),康涅狄格州大学的课程和教学教授,把它们分为四组:(14) *具体而有序的。 *具体而随机的。 *抽象而随机的。 *抽象而有序的。 承蒙超级营地的顾问约翰·利·特里尔(JohnLeTellier)改写了格里高里的模式并提供了一览表。(15) 但是,我们强调没有哪种思维类型是更好的,它们只是不同而已。每一种类型都可以以它自己的方式而成为有效的。重要的是你应该更清醒地意识到哪一种学习类型和思维类型对你更有用。一旦你了解了你自己的类型,然后你才能分析其他人。这会帮助你更好地了解他人,它会使你更加灵活。或许我们所有的人都能互相启发怎样才能变得更有效。 一旦你完成了350页上的图表,那么考虑一下这些能提高你学习、思考、研究、工作和享受生活的能力的说明: 根据超级营地的共同创立者及其主席鲍比·迪波特(BobbiDeporter)的研究,具体而有序的思维者是以现实力基础的。他们以有条理的、有序的、线性的方式加工信息。对他们来说,“现实是由他们通过视觉、触觉、听觉、味觉和嗅觉所能感觉到的东西组成的。他们能够很容易地发现并回忆起细节,轻松地记住具体的信息、公式和规则。对这些人来说,‘亲自动手’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方式。”(16)如果你是具体而有序的思维者,那么依靠你的组织能力,为你自己提供一些细节,把你的方案拆成几个具体的步骤,营造一个安静的工作环境。 具体而随机的思维者是实验者。迪波特说:“像具体而有序的思维者一样,他们以现实为基础,但是更愿意采取试错法。因此他们经常有直觉的跳跃,这对于真正有创造性的想法是十分必要的。他们有强烈的发现、选择并按自己的方式行动的需要。”如果你是一个具体而随机的思维者,那么运用你的分散思维能力。相信从不止一个角度看事物会很有用。使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但要给自己最后期限。接受你要求变化的需要。 抽象而随机的思维者通过深思组织信息,并能在自由的、注重人的环境中更好地发展。迪波特说:“对于抽象而随机的思维者来说,‘真正的’世界是感觉和情绪的世界。他们的头脑通过深恩来吸收和组织思想、信息和观念。如果信息是拟人化的,他们记得最牢。当他们处于一个组织严密的环境中时,他们会感到受压抑。”如果你是一个抽象而随机的思维者,那么运用你天生的与别人合作的能力。清楚地认识到强烈的情绪是如何影响你的注意力的。通过合作发展你的学习能力。先看一下总的情况,注意要允许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工作。提醒你自己通过大量可见的提示来做事,例如把彩色的标签贴在你能看见的地方。 抽象而有序的思维者喜爱理论和抽象思维的世界。他们喜欢用概念思维并且分析信息。他们可以成为伟大的哲学家和研究科学的人。同样,迪波特说:“对他们来说,他们很容易把注意力放在重要的东西上,例如关键点和重要的细节。他们的思维加工是逻辑的、理性的、理智的。抽象而有序的人所偏爱的活动是阅读,当有一个项目需要研究时,他们会一丝不苟地做。通常,他们喜欢单独工作,而不是在群体里。”如果你是一个抽象而有序的思维者,给你自己一些逻辑方面的练习,增进你的智力,把你自己引向高度结构化的环境。对学校和个人的影响 我们相信这份研究的每一个方面都能极大地促进学习和教育。 对于个人的家庭学习,了解你自己的能力,了解你的家庭成员的学习类型并且予以强化,这样做有着重要的意义。如果一动不动地坐一段时间对你来说是困难的,那么几乎可以肯定你是一个动觉学习者。所以可以考虑通过用一张巨大的脑图——画在一大张纸上——预习你的材料来开始学习。把它放在地板上,工作的时候运用你的身体。在预习完材料之后,放一些古典音乐——并随着节奏摆动。然后做一些身体的运动。散步、游泳或者一边运动你的身体,一边在心里通过想象来练习你刚才学到的东西。 尤其如果你是一个动觉学习者的话,进入你所喜爱的学习气氛和环境,你会感到无拘无束。如果你是一个听觉学习者,那么在有巴洛克音乐的磁带上录上你的笔记。如果你是一个视觉学习者,那么一定要画上脑图、符号、图片或者随便用涂涂画画来表示你正在学习的东西。对于一个视觉学习者,一幅图可以代表一千个字。 对于管理你的生活,所有的人都有被耶鲁大学的心理学和教育学教授罗伯特·斯登伯格(RobertStemberg)博士称为“管理类型”的能力。“学生们喜爱以哪一种方式运用他们的能力,”他说,“和他们具有什么样的能力同样重要。孩子们——事实上,所有的人——都需要‘管理’自己的行为。为了这样做,他们会选择‘使他们感到舒适的管理方式’。头脑像一个政府一样活动。立法功能涉及到创造、运行、想象和计划。行政功能涉及到贯彻和履行。司法功能涉及到判断、评估和比较。精神的自我管理包含所有这三个功能,但是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主要的方式。”(17) 对于学校的教师和研究班的导师,我们希望课程有同样明显的效果:分析每一个学生的学习类型,并且适应它。你无法自始至终对每一个人都这样做,但是你可以确保在学习的过程中有规律地适应每一种类型。如果你这样做,你将会惊讶于人们的学习是那么地容易——你将会发现抵抗者是那么地少。 最早完全建立在霍华德·加德纳原理基础上的美国学校之一是在印第安纳波利斯的“重点小学”。走进重点小学,你会发现孩子们运用所有不同的“智力”能力进行学习。当然,你会发现所有传统的学科领域,例如阅读和算术,都被涉及到了。但是你也会发现每一个人都参与到音乐、绘画、素描、身体运动和讨论之中。每周有四节课,不同年龄的孩子们会聚在被称之为“箱子”的小组以探究诸如计算机、园艺、烹饪、“挣钱”、建筑、戏剧、多元文化游戏以及其他的实际生活技能。 “每周一次,”加德纳说,“一个外来的专家来校示范一种职业或手艺。通常情况下,专家就是一个家长,其特点是每次的话题适合当时学校的主题。”(18) 学校还与印第安纳波利斯博物馆的探索中心关系密切。“学生们可以参加一个几个月的训练,在这段时期内,他们可以从事像动画制作、造船、新闻或者气象观测这样的活动。” 该校还有很多活动项目。加德纳说:“在过去的几年,学校以三个不同的主题为特色,这些主题大约每隔十周介绍一次。这些主题是十分宽广的(例如‘榜样’或‘联系’),或者更具有针对性(‘文艺复兴——当时和现在’或者‘墨西哥的遗产’)。全部课程以这些主题为中心;期望达到的文化水平和应教的概念尽可能围绕主题被介绍给学生。” 所有的活动项目都是被录在录像带上的,这使得最后每一个学生都有一套录像资料,既可以显示已完成的工作,又可以揭示每一个人的能力。 简单他说,这所小学鼓励所有的学生用他们全部的智力来学习,那些他们所擅长的和那些他们需要加强的;它关注他们的学习类型:它鼓励思考和实验;它建立了培训和私人辅导的模式。 在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的新城市学校甚至进行得更深入。自从以多样智力的原则为基础开展学校的活动以来,它的员工们已经集体写了一本关于这方面主题的书,《礼赞多种智力:成功的教学》。对于每一个年级的老师,在教授所有主课时,它都会是一本如何适应所有个体智力特点的辅助手册。 更好的是,新城市学校和印第安纳波利斯学校都清楚地显示了,当一个国家最终运用它惊人的学术研究能力,并将其与精心计划的学校,富有革新精神的教师,巨大的社区资源以及一个把所有的孩子都看作天才的中心思想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将会发生一些什么。第十一章 在学校快速“迎头赶上”只要找到正确的按钮,学习就会一点而通 一直到海伦·凯勒(HelenKeller)10岁的时候,她仍然是一个失聪、失明、失语的人。 但是在16岁之前,她已经学会阅读盲文,并且有足够的书写和说话能力进入拉德克利夫(Radcliffe)学院。1904年,她以优异成绩毕业。 幸运的是,她的第一位教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学习障碍”之类的术语。 由于海伦·凯勒不能运用她的视觉和听觉,她主要是通过触摸来学习。现代科技的突破已经提供了工具,使我们能轻易地学得更加轻松,甚至那些有可能被列为迟钝或智力差的学生也能学得很轻松。 差不多在凯勒毕业之后一个世纪,她带给世界的信息依然清晰:每一个人都有潜在的天赋——在某一个方面。 显而易见,你越早开始开发那些才能,它们就会发展得越好。《幸福》杂志的一项调查的结果表明,在产前护理方面每花1美元就可以在产后医院特别护理方面省下3.38美元。入学之前在最好的幼儿早年教育上每花1美元“就可使用在特殊教育、福利事业、未成年怀孕和监禁罪犯上的6美元”。(1) 但是即使在婴幼儿期孩子的遭遇很糟糕,孩子们是否在小学里仍然能够跟得上?非常幸运,事实证明,他们是能全面跟上的。这并不否认一些孩子确实有学习困难。但是用智商测试来分类,给他们贴上“学习障碍”的标签是本世纪最大的教育悲剧之一。正是这个贴标签的行动常常使情况变得更糟。我们的研究使我们确信,任何人都能使用他或她自己的方式学习,而且那些方式是各不相同的。两条关键的原则:思想──大脑的连接和思想──身体的连接 第一条原则强调的是,学习不仅仅是一个学校里的过程。就像一个婴儿通过吮吸、抓、爬、慢慢移动、走、攀、摇晃、旋转来使大脑得到发展一样,儿童和成年人也是这样。在你出生以后,你再也不能使你其他的大脑皮层细胞发育,但你可以在一生当中使那些神经细胞的树突——大脑的连接和记忆分枝保持生长。 黛尔蒙德教授和她的合作研究者们在伯克莱大学已经证明,身体的和精神的刺激作用越强烈,树突细胞的生长就越大越好。(2)明尼苏达州立大学的帕尔默教授证明,幼儿园里的常规体育活动能够明显提高五岁儿童的学业成绩,因为那些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体育活动事实上促进了大脑的发展。(3)第二条,大脑与思想不是一回事。简单他说:如果你把它们和电脑相比,大脑就是硬件,而思想就是软件。大脑是生物学和神经病学意义上的:它有神经原,胶质细胞,神经细胞的树突和髓磷质、髓磷鞘,它们共同提供了生物机制。在这本书里,思想是大脑的内容。通过身体来刺激思想发展这不仅是可能的,而且也是非常需要的。 海伦·凯勒又一次成为经典例证。(4)学习字母,她就几乎用了三年时间。她的老师安妮·沙利文(AnneSullivan)能够通过触觉与这个女孩的大脑和思想产生了联系。接着,她在她的手上拼写单词。然后,海伦学着阅读和书写盲文,但那是在她自己的时间里做的。 五个主要因素影响了海伦的学习能力:时间,文化,学习内容,支持以及选择的自由。 显然,时间是至关重要的。她的第一步学习耗费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一旦有了最初的成功,她就能迅速地扩大这些成就。对她来说不是什么“能力缺陷”问题,而主要是存在残疾并需要按她自己的时间表去克服它们。如果她在现在的被严格分级的班级里学习,她就永远不会成功。 文化也是重要的。海伦·凯勒的文化环境重视说和读的能力。比较起来,在一种没有书面语言的文化中,航海术可能会被认为比阅读更重要。就这样,文化决定了学习的内容,以及学习中的问题。“特殊教育”教师和作者托马斯·阿姆斯特朗(ThomasArm-strong)简明扼要地说:“文化规定谁是残疾的……在我们的社会中,一个被认为读诵困难、患有多动症或有学习障碍的儿童在另一种文化中也许是出类拔萃的。”(5) 凯勒的处境是又聋又瞎又哑。她不得不在有限的范围内学习。如果对她进行一次以语言为基础的智商测试,她的总体评分将会是很低的。如果没有沙利文,她也许会被安置在一所低能儿童学校里,而不是成为一个具有极高天赋的人。 有一位耐心细致且又有能力的教师的支持同样是极为重要的。沙利文从来没有对海伦丧失信心,即使这个女孩有时也会有极坏的脾气。 海伦·凯勒还拥有选择的自由。十岁的时候,她决定学习说话。没有人催促她,她按自己的时间和实际情况学习。这个信息再次清楚地表明:在传统教育中,太多的人处于从有意识到无意识都无法选择的处境之中。 安妮·沙利文发现了大脑一身体的连接和思想一身体的连接,因为她也曾经历过学习上的困难。幸运的是,现在有了许多其他研究成果来支持那些发现。特殊运动学(SpecialisedKinesiology) 有一些最有趣的研究和实际应用来自于特殊运动学领域。就像运动感觉(kinesthetics)或运动是许多学习方式中重要的方面一样,运动学(关于运动的科学)和运动感觉(kinesthesia)(位置、运动以及身体各部分的感觉)也都是许多学习方式中重要的方面。 由于运动学帮助运动员在运动会上创造了最好的成绩,所以它已经在一些国家变得很出名。慕尼黑运动学学会的布里奇特·哈斯·奥罗根(BrigitteHaasAllroggen)在谈到这门科学对奥林匹克运动员的影响时说:“一切都出乎意料。我们从奥地利最好的运动员身上开始下功夫,后来他们获得了奥运会奖牌,成为具有世界水平的竞争者。接着挪威的奥运会运动队来到我们这儿,还有意大利的。他们都取得了显著的成就。”(6) 相似的技术现在用到了教育上,而且不仅用于有学习困难的人。华盛顿特区的运动学专家凯瑟伦·卡罗(KathleenCarroll)把她的训练和综合快速学习策略联系起来,她说,运动学能提高任何一个人的学业成绩。(7) 运动学能帮助学习,部分原因在于大脑传送信息是通过微电波和化学的方式,以及压力能使这种传递产生障碍。教育运动学专家简单地说,当我们处于压力之下时,我们的大脑“短路”了。他们认为这是学习问题的主要原因——给这些问题贴上“读诵困难”或其他什么标签一般只会增加压力。那些用于消除左、右大脑之间障碍的简单练习经常可以解决问题。消除了障碍,你也就解决了困难。 特殊运动学研究及实验者高登·斯多克斯(GordonStokes)和丹尼尔·惠特塞特(DanielWhiteside)通过设在加利福尼亚伯班克(Burbank)的三合一理念学会,已经取得了一些最显著的成果。他们认为,80%的学习困难与压力有关,而这通过运动学就能解决。(8) 他们已经编了一套身体练习操——使用施压点形式、肌肉测试和协调性形式,对大脑的电路结构重新调整,以此消除压力,消除短路造成的障碍,激发学习能力。通过身体的活动,他们已经有能力改变大脑和思想的状态。 由于左右两半脑和谐地工作时,可使大脑发挥最大功效,所以许多运动学练习操能够帮助你变得更集中、更协调、更放松,学习变得更加容易和自然。奥运会运动员也使用同一种方法进行集中性练习,准备比赛。 教育运动学专家保尔·丹尼森(PaulDennison)和盖尔·丹尼森(GailDennison)已经编了许多最好、最简便的练习操。这些练习操被收录在一本有很高的指导价值的小册子《大脑体操》(BrainGym)中,并附有图例。(9) 这些练习操最初是由保尔·丹尼森博士为那些被认为有读诵困难的人设计的——那些人是反向看字的,就像看镜像一样。但是它们不仅仅能帮助有困难的人们,它们还可以被用于任何年龄阶段的人们,甚至还包括那些认为自己没有学习困难的人。对于任何年龄群,比如说,对于需要“改变状态”的班级,它们都是最优秀的。 不幸的是,大部分学校还没有采用这些方法,但是凡使用这些方法的地方,效果都是非常显著的。有一个典型例证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希拉·维斯特初中,在那儿,“三合一”理念被用于11名接受特殊教育的学生。他们的学习成绩分别低于他们的年级水平三至七年。他们都被认为有读诵困难。一位运动学专家对这些学生进行了为期八周、每周一个下午的练习。当这个练习过程结束的时候,在六项学习能力的测试中,有73%的学生在三项能力上,50%的学生在一项能力上,27%的学生在另外两项能力上都显示了“重大的进步”(至少在八周内取得了一年的进展)。(10) 世界上有大量其他杰出的“补习”方法,在那些最出色的中间,我们发现:多曼-帕尔默-哈蒂列模式 格伦·多曼、莱尔·帕尔默、杰罗姆·哈蒂更和索菲·哈蒂更的身体训练课程在世界的许多地区被有效地使用。在蒙大拿州的蒙台梭利国际发展中心,让年龄较大的学龄前儿童每天进行包括滚圆木、鳄鱼爬、快速旋转和在木杠上摆动的规定练习。哈蒂更夫妇的跳豆课程让18个月的孩子在音乐伴奏下,做一系列的动作,包括翻滚、平衡练习和平拉木杠悬体摇晃。 对三岁以前的儿童,哈蒂更夫妇建议使用大量的游戏、舞蹈和音乐。三岁以后,比较具有结构性的课程就可以开始了。(11) 在日本的Shidchida,现在有上百个中心,供家长和孩子一起做促进智力、体力发展的活动。球/树枝/鸟方法(The ball/stick/bird method) 美国马里兰州罗斯伍德医院心理中心的雷尼·富勒博士(Re-neeFuller)取得了显著的成就。她治疗了26名由于智力低下而被送进医院的病人——年龄在11至48岁之间,智商在28至72之间。 富勒教他们阅读,这使得他们的学习能力和自尊心得到了很大提高。“他们不仅学习阅读而且理解复杂的故事,”她说,“他们还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情绪和行为上的变化。”(12)通过学习阅读,他们学会了思考。当他们学会了思考时,他们的行为和外表都改变了。 富勒提供给他们一个工具去掌握阅读诀窍。“球/树枝/鸟”方法。“球”表示字母所带有的圆圈形状:“树枝”表示字母中那直线的一笔;“鸟”表示字母的“翅膀”,就像一个“r”)。 她示范她的学生们看字母表的所有字母是怎样由这三种简单、具体的形式构成的。使用这种诀窍和情节发展很快的的故事,即使是最迟钝的学生也能很快地学习和成长。在拼写方面迎头赶上 另一些孩子在加强拼写能力方面使用以下三本优秀的书中的方法:查尔斯·克里普斯(CharlesCripps)和玛格丽特·L·彼得斯(MangaretL.Peters)的《抓住词》、贝夫·霍斯彼(BeveHomsby)和富罗拉·希尔(FrulaShear)的《从开始到结束》,还有罗莫达·彼绍普·斯巴汀(RomaldaBishopSpalding)的《从写到读》。 《从开始到结束》提供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好办法。这种办法把词语按语音和相似方式分组——形式认知对于提高拼写能力是特别重要的。 《抓住词》找出了澳大利亚、新西兰和英国小学课程中的核心词,告诉教师和家长们怎样用自然的、符合逻辑的和活泼的方式来介绍这些词。 事实上,拼写是受语音与非语音两种教学法之间无谓之争影响最大的领域。显然,语音教学法可以帮助任何儿童学习词语和分辨由短元音音节组成的单词:get,set,bet;sit,hit,fit。简单的游戏和列在黑板上的表格可以帮助孩子们识别最常用的词和拼写模式,如以字母“E”结尾的词:fate,mate,plate以及light,might,sight;bright,ridge,sledge,dredge。 但是按照他们的看法,麻烦的词往往不是那些简单的词,譬如session和faction;spatial和facial;congh,through和bough。还有其他许不规则的拼写情况。 现在大部分好教师感到拼写最好是通过书写来教。正如克里普斯和彼得斯所说:“‘拼写’通过手指是最容易被记住的,正是移动的铅笔写字时的记忆有助于准确的拼写。”这是因为由小脑操纵的肌肉记忆是最有效的记忆形式之一。 更确切地说,非语音拼写是一种视觉技巧而非听觉技巧。大部分儿童发现仅仅从口语练习来学习非语音的单词是很难的。所以,要鼓励他们通过看和感觉来学习单同,也要鼓励他们凭记忆写单词而不是单单重复它们。通过这样做,学生们唤醒了他们的视觉记忆和肌肉记忆的能力,而不是只按声音来拼写。 克里普斯和彼得斯为学龄儿童学习新单词推荐了“看,遮盖,写和检查”技巧:让他们仔细地看一个新词,以使他们记住所看到的;然后你盖上那个词使他们看不到;叫他们凭记忆写那个词;然后你检查写的词。如果它没有被正确地拼写出来,不要改正它,再重复以上步骤。使用在背上书写的方法来解决反向书写的问题 英国教育家彼得·杨(PeterYoung)和柯林·泰勒(ColinTyre)在他们的优秀著作《教你的孩子阅读》中,建议使用在背上书写的方法来帮助那些总是在辨别诸如b和d、p和q上有困难的学龄儿童。原则非常简单:在比孩子视线高的墙上贴一张大纸:让孩子面对这张纸,用你的食指在孩子的背上画字母b。在画的时候,反复这样说:B意味着buh;先是一块球拍,再是一只球。同时让他用一枝粗笔在纸上写所教的字母,并同时重复你说的话。一次只教一个字母。 杨和泰勒说“在许多年里,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这种方法有过失败。”用手触摸蒙台梭利的字母模型也能帮助孩子区分“相似却相反”的字母。成套的塑料字母现在也可以买到。新西兰的突破 其他一些全新的方法常常是《真正的学习》一章中所述方法的混合或发展。 举例来说,新西兰的“迎头赶上”系列方案已经十分成功,致使成批的美国教师现在定期飞过太平洋,去看他们是如何工作的。现在,新西兰的教师们惊奇地发现许多美国初级学校仍然让孩子们在一天里跟着几个不同的教师,比如说跟着一个阅读教师和一个音乐教师。 美国参观者对新西兰所谓的全语言教学留下了深刻印象,但那个词的限制性太强,“全生活”也许更合适。整个结构建立在以学生为中心的原则基础上。 新西兰有一个“全民课程”,但这只是在广义上规定了教育宗旨和教学目标。 从教育学院毕业,受过专门训练的教师一般都是富有主动性的。三年的教师培训课程的很大一部分,也是在实际的学校教学经历中完成的。 甚至叫“全民课程”也可能是用词不当,它暗示了一种法国式的体系。在这个体系里,每个孩子每年都要学习老一套的知识。 “新的全民课程没有告诉教师们如何管理他们的班级,”美国《教师杂志》的伊莉莎白·舒尔茨(ElizabethSchulz)在报道中写道,“但是它特别强调学校是为学生而开设的,学校应该提供学生们机会,使他们具备所需要的技能和理解力,以便能有效地、有创造力地参与社会。学校学习应该是相应的,班级里的辅助课程应该启发学生们把各门学科联系起来。而且,无论何时,只要可能,学生们应该被给予选择权,使他们对自己的教育负责。”(13) 另外四个因素在这个国家的高度成功的“迎头赶上”计划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1.新西兰在教育由中央政府提供资金,资金被平均分配给学校的同时,还有一笔额外的钱提供给低收入地区的学校以及有特殊需要的少数民族地区的学校。 2.教育部为初级学校提供资金,实施一个全球闻名的恢复阅读能力的课程。 3.它的学习材料部门还向所有学校提供优秀的免费读物。这包括一项《初级学校数学》课程;一套吸引人的名叫《准备去读》的快速入门读物;还有一份定期的《学校杂志》,它包括各种最好的不同题材的为孩子们所写的作品。这些杂志已经出版了好几年。这些作品按年龄群以及学科被编成索引,成了学生们学习的最理想的资料。 4.教师们被鼓励发挥他们自己的创造性。 这些突破性的成果中有:四分钟阅读课程 像许多国家一样,新西兰有一大批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移民家庭。一点不奇怪,他们中的许多人五岁开始上学时却只具有三、四岁孩子的阅读能力。四分钟阅读课程每天只占去四分钟时间,但在学校和家庭间却建立了很有效的联系。 整个体系非常简单和普通。当每个孩子入学时,教师测试他或她的理解水平。如果鲍比能认出他自己的名字和其他以“B”开头的词,却不能认出那些以“P”或“W”或“K”开首的词,教师就会制订出一个适用于他的每日词汇表——以那些字母开头。词汇表包括在他语言中最常用的300个词,以及孩子熟悉的其他字,如家庭成员和当地街道的名字。 每天都有一份新的词汇表,用手写体写在卡片上。这张同汇表被带回家学习,学校里留着一份复印件。每天早晨,教师只需用四分钟为每个孩子检查课程,并给予鼓励。 最佳的组成部分是家庭也参与了孩子的学习。“学区工作人员”把每个孩子的第一份词汇表送回家,向父母、祖父母或兄弟、姊妹解释鲍比需要学习的内容——每天仅仅用四分钟对他的学习是多么需要。如果父母不懂英语,那么可以找到一位住在附近的志愿者。 现任国会会员、教育心理学家多娜·阿维特(DonnaAwatere),对发展这个方案的实施起了重要作用。她说家庭联系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关键。“使用这种方法使我们的成果增加了一倍。”(14)另一个关键是来自于每天的成功所带来的“正面的鼓励”。尽管这个方案在十多年前开始对五岁的新学生实施,但是现在它已经成功地用于其他学校的、年龄更大的孩子。与每天晚上送新词汇表给父母的做法相似,有些学校甚至把“父母帮手”引入学校。比如说,在奥克兰的布鲁斯·麦克拉伦中级学校(Bruce Mclaren Intermediate School),12对父母用部分时间为学校提供帮助。 尽管高级阅读教师贝思·怀特海(BerthWhitehead)在应校长要求实施这个方案时,也有一点犹豫:“你能在四分钟里做什么?”但她还是试行了一下,“我原想马上证明它并不管用。但是当我开始的时候,孩子们在他们的阅读中进步非常快,他们绝对地令人惊奇。”(15) 怀特海强调这个计划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不管孩子取得了什么进步,即使是非常小的,都要给予表扬和积极鼓励。”显然,这个计划对大一点的孩子们有稍许变化,但是四分钟阅读的基本理念保留了下来。 用录音带辅助的阅读方案 在新西兰的另一个地方,学校已经成功地把一项极为简单的日本电子新技术用于与新西兰《学校杂志》(16)图书馆的联结,以此在小学克服阅读困难方面取得巨大进步。 这项新技术就是Sony随身听卡式录音机。在新西兰的弗莱克斯梅尔(Flaxmere)郊区,教育心理学家约翰·梅德卡夫(JohnMed-calf)已经把随身听用于解决主要的阅读问题。 这种方法被称作录音带辅助的阅读方案。基本上,每个孩子都被鼓励阅读他自己选择的故事——由他的兴趣而定。当他读每本书的时候,无论在家里或学校里,他能通过一个随身听,从录音带里听到同一个故事。 “读者选择他们真正想读的故事,”梅德卡夫说,“他们选择感兴趣的主题,而且只有在想读的时候才读。在他们真的试着读给别人听之前,他们想读多少次就读多少次。”(17) 当学生感到有足够信心的时候,教师就检查他们的进步程度。“有些最好的结果是,”梅德卡夫说,“大约实施这个方案八个星期后,可以把阅读能力提高四至五年。”记录证明大致经过八至十星期的训练后,阅读能力可提高三年。(18) 在新西兰,这个方案得到了分级的《学校杂志》材料的大力帮助,配有一份涵盖了各种内容、主题和年龄层次的定期的最新目录。学生们可以从学校已经整理好的音带故事中选择一种,或请教师或父母把他们特别感兴趣的故事或文章录在磁带上。 相似的方案被用在美国的某个地方,结果同样激动人心。国家阅读方法协会会长玛丽娅·卡波(MarieCarbo)提到它时称之为“录音带上的书”方法。作为一名这一方法的积极支持者,她说它甚至适用于非常多动的孩子:当他一边听录音带,一边踩踏板的时候,同时阅读一本放在乐谱架上的书,而乐谱架固定在自行车上。如果这听起来太“离谱”,那么请听听两位曾经试过这种方法的男孩的回答: “当你在那个玩意儿上读书时,所有的字就跟着它出来了,我说的可是真话。” “当我骑上它,……当我开始读的时候,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它也许就像一个奇迹。我开始忍不住笑起来,因为我的阅读水平差不多比以前好了一倍。”(19)同伴指导 梅德卡夫也使用过由奥塔哥(Otego)大学的泰德·格莱恩(TedGlynn)早期开发的一项成功的、应用于阅读的同伴指导方案,他使用的是“暂停,启发,表扬”技巧。 在这儿的初级学校里,一个学生只是在扮演另一个学生的小老师。大致上,小老师只是稍微高一点——这样,指导者和他的同伴都能得益。指导者绝不是班上阅读最好的学生——尽管到最后他可能会成为最好的。这是一种有效的一对一教学,而不占用一个成年教师的时间。每一个“指导者”都受到“暂停,启发,表扬”技巧的训练:用日常语言赞扬出色的表现(“好”或“好样的”);当阅读者可能遇到困难时,暂停十秒钟(这样指导者可以想对策帮助他);用暗示启发他。 弗莱克斯梅尔初级学校的教师莱达·哥德文(RhondaGodwin)总结成果时说:“我们的指导者们在加入这个方案时,阅读能力比实际年龄低一年至一年半。当他们工作大约十星期后,阅读能力提高了两年。”(20) 六个月后,指导者已经平均提高了四年——比较慢的学习者们只提高两年多。(21)“看,听”方法 另一项新西兰的创新在对整个班级的阅读教学上取得了近乎戏剧性的进步,而且立竿见影。 教师福贝思·罗宾逊(ForbesRobinson)多年来一直在证明这种方法的成效,而且已经在美国、英国和加拿大各地的实际应用中得到证明。他称之为“看,听”方法。罗宾逊是多曼(Deman)理论的热情支持者,这种理论认为,当孩子面对大字体文字时,他们能轻松地学习阅读。 为了布置教室,罗宾逊建议使用早于电视的老式的幻灯机。“与架投影幻灯机不同,这种幻灯机不需要幻灯片。”(22)用它教阅读,你只需要选择一本合适的书,有吸引人的插图更好,把它插入幻灯机,打开电源,它就会反射那些书页,色彩鲜明,一次一页或两页,投在一块巨大的屏幕上:至少有8英尺见方。这种幻灯机还附带着一根“神奇的教鞭”——当字被投射到屏幕上时,教师就可以迅速移动它,找到所要的词并阅读它们。 罗宾逊说,他发现对于那些把英语当作第二语言的人来说,这是一种理想的教学法——对于识字班也同样有效。它能被用于在混合水平的班级中学习的、以前在学业方面未能发挥潜力的学生——而不引起窘迫。 这个系统还有附加的好处,它能被用于任何学科的教学。现在就举个例子,百科全书的彩页或图解能够被投映在那个巨大的屏幕上,以供讨论之用。无论如何,它需要一个全黑的房间,有些学校已经选择并保留一个房间作为专门的放映室。这样,不止一个班级能同时由一个教师上课,而其他教师就有时间备课或进行一对一的对等指导。在罗宾逊技术被调查的地方,结果非常好: 在新西兰的普塔鲁鲁(Putaruru)中级学校,“看,听”方法被用于140名年龄为11、12和13岁的七、八年级学生。他们的“阅读年龄”低于实际年龄二至六年。140个人被分成大约30人一组,每周进行四次半小时的训练,共12周。七年级的63名学生在训练前后分别接受测试,他们中的40人在12个星期里取得了二至三年的进步,17个人取得了一至一年半的进步,还有5个人取得了半年的进步。由于这些结果如此引人注目,以至于学校也把这个方案推荐给了成年人。(23) 在英国伊斯本的切姆斯福·豪尔学校的语言发展中心,同样的方法被用于教106名有严重阅读困难的孩子——年龄在4至14岁之间。在六个星期里,全部106名学生平均取得了八个月的进步。(24) 在苏格兰的几所学校里,罗宾逊方法被用来帮助15名年龄在11至13岁之间,被诊断为智商极低的学生——在40到70之间。他们每天只用45至50分钟。仅仅在不到六星期的时间里,他们取得了十个月的进步。(25) 加拿大多伦多的费尔本纪念初级学校(Fairbank Memorial Junior Schoo1)是一所位于城市中部的多种族学校,在那里有很大比例的孩子把 英语作为第二语言。他们每天学习两次,每次20分钟。仅仅十天以后,从二年级到六年级的学生取得了五个半月的水平上升到一年的初级学校进步。(26) 多伦多的C.E.韦伯斯特公立初级学校(C.E.Webster Junior Public Schoo1)校长D·B·鲁特莱(D.B.Routley)在看了他学校的结果后写道:“我在教育领域的24年中,从未见到过一种实际应用的教学方法能够像罗宾逊先生所设计的这样,对学生产生那么积极的影响。”(27)新西兰的阅读康复方案 上面四种方案能够由普通班级的教师们使用,但最著名的新西兰“迎头赶上”方案是由受过特殊训练的教师们来实行的。它被称作“阅读康复”,最早由奥克兰大学的玛丽亚·克莱(MarieClay)教授提出,并在她的著作《综合性行为的模式,变得能读能写:内在控制的建立》以及这项方案的更简洁而核心的主题——《阅读困难的早期发现》。 在新西兰,尽管开始上学的正式年龄是六岁,差不多每个孩子在五岁时就开始学习。六岁之前,许多有阅读困难的孩子被鉴别出来。他们加入阅读康复方案,每天由一位受过专门训练的阅读康复教师帮助半小时。从1984年起,阅读康复方案由政府提供基金。孩子们平均在16个星期内就能赶上。有97%的孩子在他们的学习过程中保持并增强了他们的阅读和写作能力。 这个方案已经被澳大利亚和美国的一些州立教育系统以及英国的萨里地方教育当局接受。一份英国的有关新西兰体制的官方教育报告给予它高度评价——而且特别强调了两点: 1.在新西兰教育体系中,读写能力被置于至关重要的地位。所以“一点也不奇怪,需要接受阅读康复的对象被鉴别出来,并且,一个帮助他们的方案被设计出来。” 2.“非常明显,新西兰体系运行得非常好,足以鉴别下一批孩子,第三次浪潮的孩子——那一小部分看起来不能赶上大部分小学生的进步速度的孩子。对他们来说,这个方案提供了适当的办法。”(28)个人的关键词汇 在其他国家里,除了玛丽亚·克莱和前教育总监C·E·比贝(C.E.Beeby)博士,最有声望的新西兰教育改革家也许是西尔维亚·阿西顿—华纳0aa00010_387_*(SylviaAshton-Warner)。她最初是因为1963年的著作《教师》而获得国际性声誉的。这本书大部分根据她在新西兰农村小学的教学经历写成——那里主要是毛利人。她的支持者们会说它所提供的是解决“第三次浪潮”阅读问题的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在50年代初期,新西兰学校采用的是《珍尼特和约翰》(JanetandJohn)读者丛书,美国的《爱丽斯和杰瑞》(AliceandJerry)丛书的英国改进版。但是甚至在那时,教师们就被鼓励在孩子们的生活基础上编写他们自己的课本。 在听毛利孩子的谈话中,华纳“意识到有一些词——每一个孩子有不同的词——比其他词更有意义和更容易记忆。”当她让一个小孩子写“火车”时,他写的是“独木舟”。 于是她开始听每一个孩子说话,选择那些关键词。“它们对他那么有意义,以至于当他只看到一次就能记住。” 就像林莱·霍德(LynleyHood)在阿西顿一华纳的传记《西尔维亚》里写的那样:“她的学生们从他们的个人关键词汇中学习阅读。差不多每天,西尔维亚帮助每个孩子从在家庭或学校的经历中选择一个新的关键词来学习。她用很深的颜色笔把字写在一张厚卡片上并交给孩子。那些词汇卡片对孩子们来说变得像它们所代表的意象一样个人化和珍贵。原来费了几个月苦读新《珍尼特和约翰》丛书不得要领的孩子,只要看一眼‘死尸’、‘啤酒’、或‘躲藏’之类的词,于是,突然之间他们能阅读了。 “那些包含有关键词的故事使用了丰富多彩的毛利英语。西尔维亚把它们照原样抄在大纸张上,并用大头针钉在四面的墙上:‘我看到蒙蒂叔在树后面撤尿,当我嘲笑他的时候,他暴跳如雷。’‘我爹把我妈的眼睛都打青了。’确切地说,这和教育部想象中的把孩子们的生活经验用在阅读教学上的方法并不完全一样,但它确实收到了效果。兴奋和轻松感创造了前所未有的阅读热情。”(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