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水木年华-19

那年九月底，石雨泉要去北京开会，顺便回老家看看父母，打电话让我回家一起看看父母，也顺便在北京转转。秋天的北京真的很美。第一次去北京，曾经一个我爱的人和一个爱我的人都在北京学习生活过，曾宁多少次梦里到过北京。这次是第一次去北京，在秋高气爽的秋季，据说是北京最美的时候，和石雨泉一起。曾经我爱的人欧阳磊和爱过我的那个人李贤戈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但是那些都是往事了，如过眼云烟。多少年后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石雨泉，我的爱人，我的先生，一个和我牵手相伴一生的人。多少有些感慨，但已经没有感伤。李贤戈在这个城市里生活的应该挺幸福的，有一个爱他的妻子，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在北京某一个温暖的窗口下可能就是李贤戈的家，我想，其实还是想见见他的，但是转念一想，算了，不要再打扰他了，于是便没有联系。欧阳磊呢，他已经离开了北京，去了什么地方工作，我还真的不清楚了，后来在杭州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没有问，结束都结束了，他和我已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了，何必再有什么瓜葛呢。在故宫里，在长城上，在天坛上，在清华园里， 在北大未名湖畔，石雨泉牵着我的手，我已不再孤单，也不再伤感，心底是一种踏实安宁的感觉。这几年一直在江南，看惯了江南的秀气的建筑，而北京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大气，稳重，端庄，厚重沉稳的建筑，宽阔的街道，确实是首都，气魄与其它城市就是不同。城市也像人一样各有各的风格，各有各的特色。如果把江南的杭州比作一位婉约的美女的话，那么北京就是一个沉稳的小伙子。时间过得很快，和石雨泉一起坐飞机回到闽南的家中，十一长假后我又回到了杭州，继续学业。可是一个月后，身体感到很是不舒服，到校医院一检查，怀孕了。真的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这个时候，正读书，好像不适合要孩子，可是，我却感受到了腹内那个小生命的存在，她是我的孩子啊，我和石雨泉的结晶。打电话告诉了石雨泉，他很兴奋，是啊，想一想也不年轻了，他的同学们大学毕业后直接工作的，很多都已经娶妻生子了。怎么办？留下她，我们一致决定，我们相信她是上天送给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算来应该是在北京的时候上天送给我们的。说来也很是奇妙，记得从北京回闽南的时候，从飞机升空后，一直有一个金色的光圈在飞机的窗户外面不远的地方跟着我们，直到飞机降落。我坐在靠窗子的地方，一直看着那个美丽的光圈，石雨泉也看到了，他说可能是一种光线的什么折射原理造成的。我想是不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珍贵礼物呢，也就是我腹内的宝宝。159打电话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我的父母，母亲很是高兴，嘱咐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也很是为我的学业担心，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才考上的，我说：“妈，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同时顺利完成学业的。”我知道这句话说起来容易，是为了安慰母亲，做起来是很艰难的，要写论文，还有孕期反应，身体很是不适，但是我相信自己，那么多的艰难我都挺过来了，目前的困难我会努力的克服的。石雨泉也打电话很高兴的告诉了他的父母：“ 爸爸，您要当爷爷了，我要有孩子了。”老头听了开始很是高兴，毕竟是老人，谁不盼望着早日抱孙子呢，可是后来打电话给我们，说目前还不是要孩子的时候，怀孕生孩子是很耗费精力的，老头怕我耽误了学业，建议我们考虑一下能否晚一两年等我毕业工作稳定了再要孩子。我们知道老人也是为我们好，老人希望我们能有更好的条件迎接自己的宝宝，能给他提供更好的教养条件。可是，孩子是我们自己的，老人的建议我们没有听。孩子早晚都要生的，既然他来了，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缘分，克服困难也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们决定。早孕反应，身体很是难受，吃不下饭去，经常的吃了就吐，普通学生食堂的饭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只好去留学生食堂去吃饭。那里的饭菜还好，品种多，也比较清淡，就是贵点。还好，石雨泉工作了，每个月有一定的经济收入，为了孩子，一贯节省的我在饮食上只好开绿灯了。身体很是疲倦乏力，什么都不想做，但是学业还是要顺利完成的，在身体相对比较舒适的时候还是要抓紧论文的准备。还有，我大学英语六级还没有考，当年专科的时候学校没有英语课，专升本后考过了大学英语四级，都研究生了怎么也要过六级，所以刚开学的时候我报了名。怀着身孕，要努力的准备数学论文，还要准备大学英语六级考试。也不敢太累了，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尽量的安排好自己的作息时间表，在身体允许的条件下抓紧学习。那年冬季，杭州的冬天异常的寒冷，记忆中下了好几场雪，下雪的时候，舍友朱珠她们便帮我去留学生食堂买来饭菜，作息时间上她们也很是自觉，尽量的照顾我，用朱珠的话说“不要影响肚子里的小宝宝休息。”很是感谢她们的帮助与体谅。让我感到高兴的是，有一天竟然在我们的学校门口碰到了张云，我师专时的同学，后来她考上了复旦大学的研究生，前面我也有提到她，没有想到会在杭州又遇到她。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缘分，朋友也是一种缘分。张云也没有想到在杭州会遇到我，听说我考上了浙江大学的研究生，很是为我高兴，她热情的邀请我去他们的小家做客张云硕士毕业后到了杭州的一所普通高校当老师，她的男朋友也来杭州工作了，他们结婚了，学校给提供了一间教师宿舍，带DL的卫生间与厨房。俨然一个幸福的小家，房子里贴着大红的喜字，床头上挂着美丽的婚纱照。知道我怀孕了，张云很是高兴：“哦，你要做妈妈了，恭喜恭喜，不过你真的太辛苦了，一个人在学校，没有人照顾，还要学习。”我笑了：“没关系，这点苦，我还是能挺的住的，有学业，有爱人，再有肚子里的小宝宝，我感到生命非常充实，困难只是暂时的。”“傻姑娘，辛苦你了，这样吧，周末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来我们家吧，让我周末多照顾一下你，帮你做点好吃的，给肚子里的小宝宝做点可口的饭菜。”张云非常热情。虽然专科毕业后，我们很少联系，但是好朋友就是好朋友，不管有没有联系，大家见了面还是一样的亲切。于是周末天气好的时候，我一般都是去张云那里做客，张云爱说爱笑，在她那里连小宝宝都能感受的到高兴的气氛，偶尔的会在肚子里面动一动，像小鱼一样在里面自在的游动。160那年最寒冷的时候，那个周末要考大学英语六级了。还好，早孕反应算是过去了。我对肚子里的小宝宝说：“宝宝，陪着妈妈一起努力，我们一起去考英语，要乖哦。”宝宝好像听到了，动了动，以示晓得了。我默默的在心里打了个赌。如果怀着宝宝考英语六级我能考过了，宝宝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如果考不过，宝宝就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因为怀孕，还有天天的忙着数学论文的思考，英语复习的不是很好，虽然英语底子还好，但是心里没底。打了这个赌，不免很是担心，一直想收回自己打的这个赌。考过考不过无所谓，多么希望我的宝宝是个聪明健康的孩子啊。还好，心里没负担，沉住气，感觉考的还好，至少听力部分听得挺清楚的，这次考试后来成绩出来，还真的过了，成绩还不错。凡事有得也有失。因为宝宝，不管我多么努力，还是有一些影响学业，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虽然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不敢太努力，怕伤着肚子里的宝宝。虽然有一篇核心期刊一级学报的学术论文被录用发表，但是和那些师兄妹们比起来，我的成绩算是很一般的了。有的同学发表录用了两三篇论文，同时参与了一些科研课题，做了一些社会科研调查。研二学年有一部分成绩优秀的同学获得了这个那个奖项，而我却什么奖项都没有获得，看着橱窗里贴着的种种表彰获奖信息，心里还是难免有很大的挫折感。毕竟是学生，做学生就想做优秀的学生，可能还是那种不服输的心态吧，心里很不舒服，一种失落感浮上心头。可是能怎么办呢，有得必有失，肚子里的小宝宝能健康成长，这是最重要的事情了，不自觉的肚子里小宝宝的地位已经变成了我生活中的第一，再说能做好论文，能顺利毕业，我已经做的不错了，想到这里，心不禁宽慰了很多。“宝宝，妈妈为了你，没能获得奖学金，你一定要乖，一定要健康聪明的成长哦。”摸着肚子里的小宝宝悄悄地对她说。现在人们很是重视胎教，我都不用刻意胎教了，天天听英语听力，思考那些数学定理证明问题，小宝宝不自觉的应该受到了很好的胎教。不过说到胎教，其实最好的胎教就是孕妈咪心情舒畅愉悦，在这种心态下，身心也舒畅，小宝宝就可以健康快乐的成长了。161那个春末夏初，夏季学期开始的时候，我办理了休假手续，休假半年，两个小学期，夏季学期和秋季学期（浙江大学分春夏秋冬四个学期）。导师是位做了祖父的老教授，很是理解，畅快的答应了我的休假请示，然后就是在学校机关部门办理了一些休假手续。回到了闽南的家里，一切比在学校里舒服多了，至少饮食上方便了，想吃点什么，可以在家里做。石雨泉是个懒惯了的人，一般很少做饭，我在学校的时候，他自己在学校食堂吃饭。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他也只好委屈自己了，开始下厨煮饭。石不敢让我下厨做饭，怕电磁炉微波炉的辐射伤着宝宝，怕煤气灶的一氧化碳与油烟熏着宝宝，宝宝能健康的出生是当时我们最大的心愿。他还经常高兴的贴着肚皮对宝宝讲话，为人父的幸福感溢于言表。其实男士就是懒，不喜欢做饭，说不会做饭，大都是推词，他们真的下厨房的话，做的饭菜很是美味可口，感觉比我煮的饭菜都香。毕业论文大体轮廓已经出来了，所以相对可以安心修养，等候小宝宝的出生了。宝宝在肚子里越来越大了，我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石雨泉天天的忙于工作，很难抽出时间来照顾我。很是需要老人能过来照顾我，可是石雨泉的父母已经年过七旬，不可能让上了年纪的老人来照顾我和孩子的。而我的父母，暂时还不能过来，小妹要高考了，母亲没有办法过来，毕竟闽南和山东的距离太遥远了。小妹的身体很是虚弱，都是因为那次感冒发烧，医生给用过了抗生素，消化系统紊乱，再加上学习紧张，自己心里压力大，负担重，心态又没有调整好，一直很是容易感冒，母亲小心翼翼的在家里照顾她，希望她能顺利的参加高考。母亲很是担心我，经常的打电话嘱咐一定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宝宝，我怕母亲担心总说自己很好，不用挂念。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从高一那次感冒起，仿佛已经成了定势，每年春末夏初的时候小妹就容易感冒，而且一感冒就很难好，一直拖拖拉拉的。高考前，她又感冒了，而且肠胃疼，不消化，人很是虚弱消瘦，当然这些当时家里没有告诉我，总说小妹还好，不用担心，这些是后来高考过后，母亲过来照顾我时才讲给我听的。去医院检查也没有什么大病，只是感冒，消化不良，医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高考是挂着吊瓶，滴着生理盐水坚持着考下来的。后来我想，小妹的病很大程度上是她的心理因素造成的。一是心理负担重，怕自己考不好，对不起父母，怕亲朋好友笑话。二是学习太刻苦，过犹不及，太过刻苦，严重的伤害了身体健康。三是高考前的那场病，很大程度上源于她的浅意识，她浅意识中在为自己考试不理想找一个开托的借口，生病了考不好是情有可原的。这个不怨她，是一种心理原因，不是她故意这样的，是压力太大思虑太多造成的。要说怨，也只能怨她心态不够好，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差，当时没有调整好心态。成功有时不仅仅是苛刻努力就可以达到的，健康乐观的心态对于一个人走向成功至关重要。162炎热的夏季，宝宝就要出生了。宝宝需要的衣服包被，尿布，尿布湿，奶粉，奶瓶，小摇床，等等早已准备好了。就等着她出生了。小妹也高考过了，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不再感冒也不再胃疼，看来真的是思想压力过重，造成的身体压健康状态。母亲坐火车从老家赶了过来，小宝宝要出生了，确实需要一个老人照顾。帮母亲收拾好小卧室，石雨泉从车站接来了母亲。母亲老了，脸上爬满了皱纹，明显的能从那深深的皱纹里看出了艰苦岁月的印痕。一年多没见母亲了，繁忙的农活，对儿女的牵挂操劳压弯了她的腰身。望着母亲苍老刻满辛苦的脸，我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泪水出来了，但是还是被我硬生生的给逼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善于在母亲面前表达留露感情，已经习惯了。母亲愣愣的打量着我，她可能没有想象到自己女儿怀孕的样子，她觉得怀孕是属于她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女儿也要做母亲了呢？还好，我没有因为怀孕身体太走形，母亲愣了半天神，终于笑了：“我要做外婆了。”母亲四处打量我们的房间与家具摆设，可能母亲没有想到她的女儿会住在这么好的一所大房子里，在母亲眼里，这和农村的房子与家具比起来，我们室内的品牌家具还有真皮沙发让母亲一时有很大的反差感。母亲没有想到她的女儿脱离了农村可以过上这么舒服的生活，在母亲看来。其实和其他的人比，当时我们已经算是经济条件比较差的了，石雨泉刚刚工作，没有自己的房子，也没有车子。母亲吃了点饭，我说一路坐火车很累，去冲个澡，睡觉休息会吧。母亲说：“不用洗澡了，我换换衣服就可以了。”可能母亲一路上很累了，毕竟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虽然是卧铺，也很是辛苦，不想洗澡，我只好说：“那先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说。”母亲走进为她准备的那间卧室，坐在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有点局促，可能母亲睡惯了硬板床，没有想到我们会给她准备这么好的床铺。“妈，您不要局促，就当这里是您自己的家，慢慢习惯就好了。”石雨泉说，可能他看出了母亲的局促与心理反差。我也说：“妈，您好好休息吧，什么都不要想，慢慢习惯就好了。”163当时我的心绪都在将要出世的宝宝身上了，对于母亲的情绪也没有太在意，心里想母亲慢慢适应了就好了。可是预产期已经到了，小宝宝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肚子一点感觉都没有。医院里产科床位非常紧张，我们找了个妇产科的熟人，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子的熟人。产期到的时候，熟人给打电话说正好有一个床位，建议我们住进去，要不然很难等到床位，搞不好，要生产的时候只有住走廊了。考虑到安全起见，我们在预产期那天住进了医院，虽然肚子没有什么感觉。医院里很是挤，走廊里也都注满了产妇，大人喊，婴儿哭的，很是吵杂，晚上根本没有办法休息。我们只好白天去医院观察，晚上例行检查后，打车回家休息。校医院的救护车司机就住在我们家不远处的一座楼里，给司机要了他的电话号码，以备急需时打电话。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小宝宝依然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肚子一点都不痛，医生说有阵痛，才是要生产的迹象，于是我天天盼望着肚子疼，可是就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小宝宝在里面舒服的呆着，不时的踢我两脚，或者给我俩拳头。大人着急，她就是不着急不想出来。最后，医生建议说不要再等了，这样再等下去恐怕对胎儿不好，本来打算自然生产的，B超显示胎位很好，应该也容易生产，可是，医生说怕对宝宝有危险，我还是撑不住了，宝宝的健康最重要，听取了医生的建议，决定剖腹产。躺在手术车上，心里非常紧张，担心恐惧感一时涌上心头。石雨泉抓住我的手说：“不要担心，没事的，一定要挺住。”母亲也说：“不要害怕，没关系的，妈当年生你们姐弟三个没有什么危险，不会有事的。”手术车被推进了手术间，我的呼吸都急促了。还好麻醉师与医生不错，她们边给我讲话，边做准备工作，慢慢的情绪不再那么紧张。后来就感觉肚皮刺啦一下子被划开了，然后小宝宝哇的一声就出来了。听到哭声，我着急的问：“医生，孩子还好吗，我可以看看她吗？”医生给抱到我面前，宝宝正挥舞的小手小脚大声地哭喊呢，仿佛很生气“怎么把我从那么舒服的地方给抱出来了。”我看她时，她也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感觉小小的，皮肤是粉红色的，但是我却哭了，感动的，这就是我的女儿啊，小小的女儿，怀胎十月，上天赐给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164宝宝是个小女孩，我从手术台回到到住院部，宝宝很快也给抱过来了。放在床边小小的婴儿车里，仍然闭着眼睛在哭闹。看着宝宝哭红了脸，我很是心疼，很想抱抱她，可是刚做完手术更本不能动，只能挂着吊瓶躺在那儿望着。母亲坐在一边好像情绪很不好，很生气的样子，石雨泉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该如何照顾那么幼小柔嫩的婴儿。宝宝的鼻孔插着氧气管，可能很不舒服。护士说超过预产期这么久，羊水有点浑浊，孩子需要吸一会氧气。过了不久，那位拐了很多弯认识的熟人主治医生过来了，来看看我和孩子，医生看到孩子鼻孔还插着氧气管，赶紧的给拔了下来：“你们怎么不通知护士给孩子拔掉氧气管，这样长时间吸氧的话对孩子很危险的。”我们被吓了一身冷汗，不懂啊，后来才知道婴儿如果过长时间吸氧的话视网膜会受到伤害。拔掉氧气管，孩子不怎么哭了，医生说看看孩子是否尿了，给孩子换一换尿布，给孩子喂点奶水。石笨手笨脚的开始忙活，我终于忍不住了：“妈，你看看孩子怎么了，给孩子换换尿布湿，泡点奶粉喂喂她。”母亲仍然很不高兴的样子抱起孩子，孩子啦了，石雨泉帮忙给换了尿布湿，又给孩子冲了点奶，孩子张开小嘴咕咚咕咚的喝了。原来孩子不舒服，又饿了，难怪会一直哭。让石雨泉把孩子放在我身边，孩子躺在我身边，安静的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不再哭闹。这时我才仔细的看清楚了我的女儿。高鼻梁，大眼睛，皮肤很白净，五官端正，正如我想象中的样子，健康漂亮，唯一的不足是个单眼皮女孩，我想她应该是聪明的，眼睛很灵活的望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心底很是满足，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小小的女儿啊。石雨泉回家去吃饭了，让母亲先陪着我们，说给母亲带饭来。忙活了很久，大家还没有吃午饭呢。母亲依然闷闷生气的坐在一边不说话。我很是纳闷于是问道：“妈，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大人孩子平安，您应该高兴才是啊？”“我是替你们着急啊，按政策你们只能生一个孩子，却是个女孩子，原以为你能生个儿子呢，唉。”原来母亲是不高兴我生的是个丫头，传统的传宗接代思想在母亲这里很是严重，母亲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担心，生气。“妈，您不要想那么多了，你看我和她爸爸都不难过，女孩男孩无所谓，只要孩子是健康的就足够了，我们都不在乎，您又何必呢？您看这个小丫头多可爱啊，我相信她也是个聪明的孩子。”母亲走过来抱起了孩子，小家伙竟然冲着外婆笑了，浅浅的笑容，嘴角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呢。母亲的脸色终于转暖了，毕竟女孩也是外孙女啊，身上也流着她的血脉。传统的观念只是观念而已，在孩子可爱的笑脸面前，母亲释然了她的重男轻女思想。后来见石雨泉也很是高兴生了个可爱的健康的女儿，孩子的爷爷奶奶也很高兴，对生男生女没有意见，母亲终于不再为男女之别郁闷，在帮我照看孩子的过程中，渐渐的对孩子的感情越来越深。165医患之间的矛盾问题好像成了我们这个社会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的宝宝如果不是那位医生提早注意到，给宝宝拔掉了氧气管，说不定长时间吸氧真的会伤害到宝宝的眼睛，现在想来都后怕。当时我想可能是护士给宝宝吸上氧气之后去忙别的去了，因为忙乱或者一时疏忽给忘了。虽然宝宝出生前我们看了很多的书本，了解了一些医学常识，一直密切的关注胎儿的胎心律，超过预产期两周，期间做了两次B超，三四次动态长时间胎心律监护。也了解了一些有关自然生产需要注意的事项，同时做好了手术剖宫产的各种准备。可是还是没有注意到吸氧对婴儿也会有这么大的伤害。保证母子平安，首要的我们自身需要具备一些这方面的医学常识，怀孕的时候最好多学习了解。关键时候注意自己去提醒医生。要解决医患矛盾问题，保障大家的生命安全，其实我觉得最主要的是靠我们的医疗部门，我们的医院制定严格的医疗制度，严格规定医生与护士的医疗职责，医院加强管理。医院里妇产科要生孩子的人很多，医生护士天天面对的都是哭天喊地的产妇和婴儿。如果某些医生或者护士没有很好的素养，很好的责任心，由于一时疏忽，偶然的产生医疗事故是无法避免的事实。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多样性的，你没有办法要求所有的人都非常有责任心，都非常有爱心，医生护士也是人，他们这一类人也存在着多样性。能尽量减少悲剧，减少医疗事故的办法就是严格制度，严格管理，严格医生护士的医疗职责。说白了就是我们的医疗制度以及医疗管理问题需要加强。当时，隔壁房间里住着一位产妇，本来是等着自然生产的，可是羊水早破，不知道什么原因，贻误了一些时间，最后剖宫产下了一男婴，孩子有点窒息，因为产妇羊水太少了。还好及时抢救，孩子总算平安。为了这事，产妇家属和主治医生闹得不可开交。家属怨医生没有及时给手术，医生说患者没有听取医生的建议，非要坚持自然生产，最后出了麻烦责任在患者自己。因为只是听他们吵嚷，不是很了解内幕，这里不便于说谁是谁非。还好孩子最后给抢救了过来，这是万幸。在医院里为了保证生命的安全，我觉得重要的还是加强医疗管理与严格制定医生护士的医疗职责。当然医生的责任心和爱心是非常重要的，这是属于教育、人性、社会道德等复杂的问题了。166生宝宝辛苦是很自然的事情，这是生命的必然经历，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五天后，经医生检查大人孩子都健康，于是顺利出院回家休养。母亲抱着宝宝进了家门，然后抱着她满屋子转，“小丫头，这里是你的家，看看，窗明几净的，你父母为你置办的家业，姥姥小时候吃顿饱饭都困难，你妈小时候有白馒头吃，能经常吃个鸡蛋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哪有钱买得起200块钱一罐的进口奶粉喝，一代比一代幸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