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史诗-49

因为过度疲劳，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等我睁眼醒来时，发现中午已过。太阳开始西落，我听到了姑娘的叫声，鬟出来一看，原来是您的女儿和侍女们正在做游戏，她在侍女中，美丽得如同一位女神，我向她请求帮助，她十分善心，如果我遇到的是其他鲁莽的年轻人，恐怕不会得到如此的款待，她不但让我吃饱喝足，还让我在河中沐浴，让我穿上这身干净的衣服。这就是我大致经历，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听罢，阿尔基诺奥斯马上说道：“远方的朋友，我的女儿虽周到地款待了你，但她做得不是尽善尽美，她没有和侍女们一起，将你请到家来，毕竟她是第一个你开口请求帮助的人。”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这样答道：“尊贵的国王，不要为了我而责怪您的女儿，可爱的公主本来打算将我引到宫中，可是我不愿那样做，我怕您会生气，看到她和我同行，因为人间的凡人总是十分容易着恼。”听罢，心胸开阔的阿尔基诺奥斯说道：“远方的客人！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恼怒呢，我习惯于做一切事情都有尺度分寸，天父宙斯、雅典娜、阿波罗在上，希望我有幸碰到一位和你一样卓越的人物，娶我的女儿为妻，并在此长住。我将送给他一座雄伟的房子和无数的家财，你愿意在此长住吗？我想，其他费埃克斯人不会违背你的意志，否则，他们会受到，宙斯的严惩。关于护送你回乡，请你放心，我明天就会办妥。登上海船，你尽可以放心安睡，他们会驾驶海船，穿越洋面，将你送回你的故乡，那怕它十分遥远。甚至比最远的尤卑亚岛更为遥远。我国的水手都是这么认为。那一次，他们驾船护送拉达墨提斯，前去会见大地之子提梯奥斯，把他送到尤卑亚岛，当天就赶了回来，而且途中十分安全，没有遇到任何灾难，等上了船，回到了故乡，你就会深深地体会到，我国的水手航海技术是最棒的。”听罢，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十分高兴，他立即向天神们大声地祈祷，“天父宙斯啊！请让阿尔基诺奥斯的话语成为现实！请您赐福给他，让他享有永远不灭的名声，也护佑我能安会顺利地返回家乡！”奥德修斯和阿尔基诺奥斯就这样交谈着。白臂王后阿瑞塔吩咐女仆，在门廊下面为来客铺一张床，要她们先铺上厚厚的紫色床垫，又压上一层毛毯，再放上一层盖在身上羊毛被。女仆们听从吩咐，举起火把，在门廊下，干净利落地铺好了床，然后，她们走到奥德修斯身边，说道：“外乡的朋友，床铺已准备好，请休息吧。”听完女仆的话，奥德修斯觉得睡意甚浓。于是，当晚，他就香甜地睡在门廊下柔软的床铺上，英武的阿尔基诺奥斯则睡在深宫中的睡房里，身边躺着识大体的王后阿瑞塔。第八卷——歌手的吟诵勾起英雄痛苦的回忆当垂有玫瑰色手指的黎明女神升上天际之时，英武的阿尔基诺奥斯王起身离床，而宙斯的后代，推毁伊利昂的英雄也起了床，在国王的带领下，费埃克斯人汇聚到了海岸边的广场之上，王公大臣们坐在光滑的椅子上。目光炯炯的雅典娜为了帮助奥德修回归，就变成了阿尔基诺奥斯最可靠的传令官的样子在大街上每见到一位王公大臣，都这样说道：“请跟我来吧，尊贵的首领，最近，阿尔基诺奥斯宫中来一个异乡人，他翻海越洋来到这里，威武得如同天神。请快点儿到广场，参加会议，搞清那人的来历。”听到他的话，大家都充满了兴趣，纷纷聚到广场上，坐在石椅上，人头攒动，睁着大眼盯着拉埃尔特斯之子，无不目瞪口呆。目光炯炯的雅典娜又在他的肩膀和头颅降下了迷人的风采，使他比平时显得更加高大，英俊。一下子就抓拉住了费埃克斯人的心。后者让他做各种竞技活动，借以考察他的能力，奥德修斯成功地完成，使费埃克斯人敬佩不已。当所有的国民都汇聚到了广场上，威严的阿尔基诺奥斯环视子民，大声说道：“费埃克斯人的王公大臣们，我的人民！请听我说，昨天，在宫中来了一位异乡人，来自遥远的地方，不知是西方还是东方的邦国。他到了我跟前，恳求我帮助他，把他送回他亲爱的故乡，我们应该帮助他，尽力地将他送回家，因为，以前凡有人来宫中求救，无不心满意足，愿望很快得到兑现。我们准备出一条巨大的黑色海船，是刚造出来，未下过海的，再选五十二名健壮、有经验的水手，护送他回家，请他们尽快地将航海事宜收拾停当，然后就到我的宫殿中，我会准备充足的食物和美酒，为之饯行。另外，我国的王公大臣们，请来我的宫中，陪着远方的客人一起喝酒。我的吩咐，请大家一定遵从，宴会之上，我们要把著名的歌手得摩多科斯请来，他嗓音洪亮，才思敏捷，善于用歌手表达他心中所想的一切，能够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愉快。”说罢，他转身回宫，其他的王公大臣，紧随其后，手中握着权杖。另外，还有名传令官，去传召那位著名的歌手，而挑送出五十二名强健的水手，沿着金色的海岸，大步前行，一直走到了大海船停泊的地点。他们合力，将黑船推到海面上，然后，登上海船，忙碌起来。他们竖起了桅杆，挂上了风帆，将船桨插入皮革做成的圆环，这一切准备好之后，他们升扬起了风帆，又用铁锚将船固定在岸边。之后，他们前呼后拥地来到了国王的宫殿。见宫中热热闹闹。有的年轻，有的年长，全是聚会的人们，富有的阿尔诺奥斯为他们宰杀了十二头羊，八头肥壮的公猪的两斗腾腾的公牛，仆人们将牲畜剥皮去毛，仔细烧烤，准备盛宴。这时，著名的歌手也在传令官的召下到达了宫中，文艺女神十分钟爱地，让他具有甜美的嗓音，但又不让他十全十美，使他双目失明。潘托诺奥斯请他坐在用银质装饰的宽椅上，坐在家人中间，椅子更靠近大大的房柱，在上面挂上了声音悦耳的竖琴，并告诉他怎样就能方便地取到。还在他身边摆上一只餐桌，上面有一只，装满食物的篮子和一杯香甜的醇酒，他想喝的时候，可以随意取饮。客人们开始享用摆在眼前的食物，等吃饱喝足之后，文艺女神们便鼓动歌手，开始唱诵那些名声如日中天的英雄们的光辉业绩。先是阿基琉斯与阿伽门农之间的争吵，那场争吵是在祭祀天神的宴席上发生。两倍语激烈，互不相让阿伽门农心中暗自高兴，因为在圣城皮托，他跨进神庙的门槛求告时，阿波罗曾给他这样的预言在至高无上的宙斯的意志的驱使下，巨大的灾难降临在特洛亚人和阿开奥斯人头上。著名的歌手就这样唱诵着这段往事，而奥德修斯则用手将长袍提起来，遮住了自己的面容，因为他已是泪流满面，不愿意让众人见到他的失态，每当歌声一停，他便用衣袖擦去眼泪，高举酒杯，向天神行下奠酒礼。可是费埃克斯人没有听够，请求歌手再演唱一段时，奥德修斯又会用衣袍掩住面容，泪水横流。宴会上的其他人都有没发现，只有阿尔基诺奥斯注意到了客人的举动。因为他俩坐得很近。席间很吵，他还是听到了异乡人的哭泣和悲叹声，于是，国王对精于航海的费埃克斯人说道：“请听我说，费埃克斯人！现在大家已吃饱喝足，也快乐地享受了歌手带来的美妙的音乐，下面我们应该到能院子中，举行各项赛技比赛。也让我们尊贵的客人告诉他的家乡人，费埃克斯人的竞技水平非常高，不管是摔跤、拳击、跳远还是赛跑。”说罢，他率先走了出去，众人在后面跟随。传令官将音色纯美的竖琴挂在了柱上的木钩上，扶着歌手得摩多科斯的手，跟着其他的费埃克斯人，走出宫殿，去观看激烈热闹的竞技比赛。众多的人，最后汇聚到了广场上，十分拥挤，之中有许多杰出优秀的费埃克斯青年，准备参加比赛的有阿克罗斯、奥库阿洛斯、埃拉特瑞斯、蓬透斯、普罗瑞斯、托昂、阿那贝西纽斯、安菲阿洛斯、特克托诺斯之子波吕涅奥斯的儿子欧律洛斯，好战的战神一样的波利特斯，他的身材和容颜，除了高贵的拉奥达马斯之外，其他所有的费埃克斯人无人能及。国王有三个儿子也参赛，他们是拉奥达马斯、哈利奥斯和天神般的克吕托涅奥斯。首先进行的是赛跑比赛，选手们从起点开跑，奋力地挥动着双臂，向前猛冲，跑道之上，沙尘滚滚，遥遥领先的是高贵的克吕托涅奥斯，把其他选手落下一头健壮的骡子犁出一陇地的距离。克吕托涅奥斯率先冲回终点，将众人远远落在后面。第二项比赛是摔跤比赛，赢得第一名的是欧律阿洛斯。跳远比赛中跳得最远的是安菲阿洛斯。埃拉特柔斯力大无穷，轻松地赢得了冠军。高贵的拉奥达马斯在拳击比赛中击倒了所有的对手。激烈而有趣的竞技比赛，使人们大饱眼福。这时，高贵的拉奥达马斯王子说道：“费克埃斯人！下面让我们问一问这位远方的朋友，他精通何种竞技。从外表看来，他的体质很好，大腿、膝盖、双手以及脖颈肌肉隆起，十分强健有力，只是不幸的灾难使他显得很憔悴，我们也理解。不管如何坚强的人，总也斗不过狂暴凶险的大海。”听罢，欧律阿洛斯对他说道：“拉奥达马斯，你说得一点儿也不错，去吧，告诉他你的想法，勇敢地挑战吧！”阿尔基诺奥斯之子听罢，便走到广场上中央，向奥德修斯说道：“尊敬的外乡人，如果你可以的话，就下场比试一番吧。我看你对竞技并不陌生。我们一致认为，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莫过于凭自己的力量挣来的光荣。请比试一番吧，暂且把烦恼抛在脑后，送你的海船的已停泊在海面上，水手早已经准备就绪，你不用担心回不了家。”听罢，足智多谋的奥德修斯这样答道：“拉奥达马斯，为何这样咄咄逼人，一定要我下场比赛？我现在十分烦恼，没有心思参加竞技。我刚从巨大的灾难中逃出来。在观看刚才精彩的竞技比赛时，还在想念远方的故乡。我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恳求国王和所有费埃克斯人的。”欧律阿洛斯颇不以为不然，这样讥讽道：“这么说，外乡人，你显然不通各种竞技，虽然现在人们非常乐意参加竞技比赛。也许你只是个航海各国的商人，统领着众多的运输货物的海船，你只对货物交换怎样牟取暴利感兴趣，而对积极上进的竞技一窍不通。”听罢，足智多谋的奥德修勃然大怒，这样说道：“我的朋友，你刚才的话语，有欠思考，果然不假，天神总是不把所有的优点赐给同一个凡人，比如身材、智慧和辨才。有的人，长相很一般，却有一条巧舌，讲起话来，滔滔不绝，头头是道，在公众面前，从不妄言，稳重和逊，如果他在外地，公众就会热切地盼他回归。还有的人，一表人才，如天神般威武，可是，讲起话来却低俗平庸，如同你。即使天神让你变得更加英俊，你也肚中空空，没有什么思想。你刚才的一派胡言，已使我勃然大怒。我告诉你，我并非对竞技一窍不通，正相反，我是活跃在竞技场上的高手。我对我的力量和大手充满了信心，我刚刚经历了巨大的灾难，所以抑制不住忧愁和烦恼。不过，刚才你说的那样难听的话，激怒了我，我决定下场参加竞技，让你们看看我的身手！”说罢，他冲到竞技场上，从地上捡起一块硕大沉重的石饼，远比刚才费埃克斯人比赛使用的那一块更重，他旋转身子，然后奋力掷出石饼，石饼呼啸着，飞向空中，把那些精于航海的费埃克斯人，吓得弯下身子，抱住脑袋，石饼砰然落地，落点远远超过其它选手的。雅典娜变成一个男人，标出了落点，说道：“远方的朋友，即使是一个盲人也能辩别出你的落点远远地超出了其他人的，如果你参加这项竞技，定能获得冠军，没有一个费埃克斯人能扔出这么远的距离。”听罢，天神般的杰出的奥德修斯十分欢喜，因为在广场之上，还有人为他说话，于是，他用更加轻松的语调对众人说道：“费埃克斯的年轻人们，你们能达到那个标记吗，我可以再扔一次，也许和这次一样，也许更远，至于其它的竞技，只要你们相信自己的能力，尽管上来比试，我奉陪到底，不管是拳击，摔跤，还是赛跑！年轻的朋友！来吧，和我较量吧，当然拉奥达马斯除外，因为他是善待我的主人。我不愿成为那样愚蠢的人，竟然要和盛情款待我的主人一决高下，如果我这样做了，就会一无所有，至于别的人，我一视同仁，愿意公平地和他较量一番。我对各种竞技都颇为精通。但最为拿手的还是射箭。在战场上，我总是瞄准众多的敌人，第一个将敌人射倒，尽管我周围总是站满了将士，也在认真地瞄准敌人，当我们阿开奥斯人在特洛亚城下举行射箭比赛时，只要生活在大地上，食人间烟火的人，都不能与我的箭术相比。当然，我不敢同已故去的英雄相比，尤其是赫拉克勒斯和来自奥卡利亚的欧律托斯，他们的箭术精湛，堪与天神相比。所以欧律托斯还未活到老年，就被愤怒的阿波罗射死在宫中，因为他竟然扬言要和远射神一比高下。投枪方面，我更有把握，比箭射得还要远。我唯一担心的是赛跑比赛，费埃克斯人可能会超过我，因为我刚从大风大浪中挣脱了出来，长时间没有吃过一点儿食物，所以我的双腿酥软无力，不能跑快！”话音已落，可是没有人应答，全场鸦雀无声，这时，阿尔基诺奥斯开始说道：“尊敬的外乡人，我认为你刚才的话语，并不是要伤害我们，你也许本来就想，显示你的身手，刚好，这位礼貌不周的年轻人，在言语上冲撞了你，让你勃然大怒。在说话时，他应当运用自己的大脑，好好地想一想，现在，请听我说，在你回到家乡，在你的高大的房屋中和亲人一起用餐时，就会想起我们费埃克斯人的出色的本领，这些都是宙斯赐给我们的祖先，并一代接一代地传下来的。在拳击和摔跤方面，我们并不对特别擅长，但在快腿和航海方面，我们敢于自夸。我们还十分喜欢快乐的饮宴，美妙的音乐和唱歌跳舞，喜欢穿柔软美丽的衣服，喜欢舒服的洗浴和睡松软的床铺。费埃克斯人中，最优秀的舞蹈家，欢快地跳起来吧，这样，尊贵的客人就会向他的家乡朋友，述说我们费埃克斯人在舞蹈、唱歌、航海和赛跑方面无人能及。谁快点回宫中，取来一把竖琴，它就放在宫中的某个角落里。”英武的阿尔基诺奥斯说罢，他的传令官就赶紧回到宫中，去取那把竖琴。而此时，公众们推选出了九位裁判，他们负责娱乐比赛的一切事务。他们很快指定了一块平坦宽阔的场地，作为舞场，传令官很快取回了竖琴，将它放到得摩多科斯的手中，歌手走到了舞场中央，周围满是年轻的小伙子，他们都是跳舞的行家。在音乐的伴奏下，他们跳起了欢快的舞蹈。他们舞姿优美，步伐敏捷，让奥德修斯赞叹不已。接着，得摩多科斯弹竖琴，开始了吟唱，唱诵的是战神阿瑞斯和美丽的阿佛罗狄忒之间的爱情，内容是他俩如何偷情，在赫菲斯托斯的家里。阿瑞斯送给情人许多礼物，玷污了赫菲斯托斯的睡床。他们的举动被赫利奥斯瞧得一清二楚，就告诉了倒霉的赫菲斯托斯。匠神听到这个受辱的消息，怒火中烧。在他的作坊中，盘算着如何报复，最后，他将巨大的石砧搬上底座，锻制出一张巨大的罗网，既撕不开，也弄不断，可以把他们当场捉住。完成这件杰作，他走进卧室，在睡床旁边开始忙碌起来。睡床竖起四根床柱，在床柱上方，他铺上了这张罗网，然后从屋顶垂了下来。罗网很细密，象蜘蛛织的网，就连永生的天神，也看不清楚。悬在屋顶的罗网罩位了整个睡床，设计独特的机关也都安装好。之后，赫菲斯托斯假装要去利姆诺斯，那是一座壮观、雄美的城堡，他最喜爱的一座。手持金质缰绳的阿瑞斯暗中看到匠神赫菲斯托斯出了远门，就偷偷溜进匠神的宫殿里，急切地想见到心中的情人库特瑞伊娅。美丽的女神当时刚刚从父神克罗诺斯之子那里返回，刚坐了下来，阿瑞斯就赶到了。握住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说道：“亲爱的，让我们赶紧上床，寻找快乐吧。赫菲斯托斯刚刚出门，可能去利姆诺斯，找那些讲话难懂的辛提埃斯人。”听罢，女神情意绵绵，引他走向睡床，他们刚躺上睡床，匠神赫菲斯托斯精制的巨大罗网从上落下，将他们罩住使他们手脚无法活动，无法起身，他们心中暗暗叫苦，可是毫无办法。这时，跛足的赫菲斯托斯回到了床边。他还没有到达利姆诺斯，就接到了赫利奥斯的口信，便迅速地返了回来。听到不幸的消息，他心如蛇咬，鬟到家门口时，气愤难平。对众位天神大声喊道：“父神宙斯！各位永生的天神！来看吧！看看发生了什么荒唐而惨酷的事情！宙斯之女阿佛罗狄忒因我足跛，如今，竟然和杀人如麻的阿瑞斯勾搭在一起，当然，他比我健壮而又英俊许多！可是，这种缺陷，是与生俱来的。我有什么过错！我真希望父母并未生下可怜的我！现在可好，他们竟然在我的睡床上，大胆地偷情做爱，这让我无法压住怒火！他们可能彼此爱慕，可是现在无心寻欢，因为我的罗网将他们紧紧罩住，让他们一刻也动弹不得，除非她的父亲将我送的彩礼退给我，当初，我就为了要她，才送上去的。但是，他的女儿尽管美丽，却不守妇道！”听罢，众天神纷纷赶到，还有海神波塞冬、喜施恩惠的赫尔墨斯和远射神阿波罗。而女神们都没有来，她们太羞涩，都在家中不出门。护佑凡人的永生的天神们挤在卧房门的，看到里面的情景禁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