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伙伴,全副武装地直冲过来,特洛亚人立刻集合起来围攻他们,一场激烈的战斗势不可免。如同怒吼着的狂风扫地而来,卷起了路边厚厚的尘土,高扬的泥土形成巨大的尘云,双方全身心地投入在拼杀当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对方杀死。难以数计的枪矛林立在残酷的战场上,众多的头盔,靠在肩上的大盾,以及精心保养的铠甲闪出耀眼的光辉。见到如此惨烈的场面,如果有人欣喜若狂而不觉悲伤,那么他的心绝对硬如磐石。克里诺斯的两个无比强大的儿子,互相较量,让战争的双方受尽了磨难。宙斯想让赫克托尔和特洛亚人获胜,以使阿基琉斯获得荣誉,但却不让阿开奥斯人在伊利昂城下毁灭,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忒提斯和他的儿子心满意足。波塞冬悄悄地从蔚蓝色的海面升起,急切地激励他们奋勇杀敌,他看到阿开奥斯人遭对手的痛击,心中对宙斯十分不满。这两位天神出自同一个父亲,可是宙斯是兄长,所以权力更大,所以波塞冬不敢明目张胆地与他对抗,只能化身为凡人,不停地穿行,不停地鼓励。两位天神在双方之间系上一条仇恨和拼杀的绳索,越来越紧,却拉不断,解不开,但是已经使众多勇士的双腿酸软,扑倒在地。白发苍苍的伊多墨纽斯,虽已年高,却依然勇猛地杀向强敌,给敌人制造混乱。他杀死了来自卡柏索斯的奥特里奥纽斯,他听到战争正在进行,就赶往特洛亚,还想娶普里阿摩斯最美丽的女儿卡珊德拉,不想下聘礼,却答应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把阿开奥斯的儿子们赶回老家。普里阿摩斯答应了他的条件,若他能打赢敌人,就把女儿许配给他。现在伊多墨纽斯的长枪击中了他,坚实的铠甲未能保护住,枪尖穿透,然后扎入肚子里。他轰然倒地。伊多墨纽斯禁不住自夸道:“奥特里奥纽斯,如果你真能履行你向普里阿摩斯许下的诺言,他也答应把女儿嫁给你,那么我该向你衷心地祝福。听着,如果你愿意帮助我们攻下伊利昂,我们就把阿伽门农最美的女儿嫁给你,会把她从遥远的阿尔戈斯送来与你成亲。来,跟我走吧,让我们到海船边商订条件,放心!我们不会要太多的骋礼。”说罢,他抓起死者的一只脚,拖着穿过人群,阿西奥斯起来抢夺伙伴,他的车手驾着战车在后面,他在车前走着,战马呼出的粗气正喷在他的肩上。他冲上前,想杀死伊多墨纽斯,但后者下手更快,掷出长枪,正中他的额下,枪尖直刺入咽喉,他立即倒在地上,如同耸立在山上的高大的橡树或白杨,被木工的利斧砍倒,如用来制造大船。就象这样,他倒在了战车和战马之前,痛苦地挣扎着,双手紧紧扣住泥土。他的车手顿时迷失了心智,完全忘记驾着马车躲避敌人的进攻,安提洛科斯镇定地刺中了他的肚腹,身上的铠甲未能保护住,枪头直扎入肚子里。他挣扎着,喘着粗气,从战车上一头栽了下去。心志高大的涅斯托尔之子,夺取了他的战马,从特洛亚人这里,赶回到了阿开奥斯人的阵营。看到阿西奥斯倒毙在地,得伊福波斯伤心不已,他向伊多墨纽斯掷出了长枪,被后者发现,闪身躲过。伊多墨纽斯迅速地盾牌举在胸前,那是一面用坚实的牛皮和闪光的铜面粗工制作而成的大盾,侧里装着两条把手。得伊福波斯的长枪从盾牌上面掠过,擦着了边沿,发出刺耳的响声。但这把长枪并非徒劳无功,正好刺中了士兵的将领,希波索斯之子许普塞诺尔,枪头扎进了胸下部位,后者立刻瘫倒在地。见此情景,得伊福波斯不禁自夸道:“阿西奥斯,我算是为你报了仇,在你前往冥府的路上不会孤独寂寞,我已经送去了一位与你同行的伙伴!”他的话语让阿开奥斯人痛心不已,其中英勇的安提洛科斯最为悲愤。尽管伤心,却不愿抛弃同伴,他冲了过去,用大盾护住同伴的身体。埃基奥斯之子墨基斯透斯和阿拉托尔是亲密的朋友,他俩也立刻赶来,抬起痛苦不堪的伤员,送回了海船。伊多墨纽斯依然奋勇杀敌,斗志高扬,他下定决心要让特洛亚人笼罩在黑暗之中,即使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够拯救阿开奥斯人。此时,他又刺中了宙斯钟爱的埃叙埃特斯之子,英勇的阿尔卡托奥斯,他是安基塞斯的女婿,他的妻子是安基塞斯第一个女儿希波达墨娅,在出嫁之前深受父母的宠爱,因为她无论在容貌、手工还是智慧方面,都远远胜过其他同龄姑娘,所以特洛亚最卓越的勇士把她娶作妻子。实际上,是被波塞冬杀了他,借伊多墨纽斯之手。天神先使他精神焕散,四肢麻木,既不闪避,也不逃跑,就象一根立柱或树士那样木然而立,伊多墨纽斯的长枪毫不费力地刺入他的胸膛,刺穿了胸甲,而以前,这副甲衣曾多次挽救他的生命,今天却挡不住锋利的枪尖。他轰然一声,仰面倒下,枪尖扎在心脏之上,那颗心还在跳动,带动了长枪不住地抖动,直到阿瑞斯中断了自己的强力。伊多墨纽斯欣喜若狂,不禁自夸道:“得伊福波斯,怎么样?你杀了我们一个,而我杀死你们三个。你还能大吹大擂吗?走上前来,可怜的朋友,跟我一对一地交手吧,让你也见识见识宙斯的后代的超人本领。很久以前,宙斯生了弥诺斯,让他掌管克里特,弥诺斯又生了杜卡利昂,杜卡利昂又生下我,使我成为克里特人民的首领,现在作为你和你父亲的灾难,海船把我送到了特洛亚。”听罢,得伊福波斯心下合计,是先退回军中,寻找另外一个将领帮忙,还是独自一个人同他拼战?最后他决定去找埃涅阿斯。此时埃涅阿斯正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心怀对普里阿摩斯的不满,因为虽然他作战勇敢,普里阿摩斯却不器重他。得伊福波斯靠近他,用长着翅膀的语言对他说:“埃涅阿斯,特洛亚人勇敢的战将,如果你也十分悲伤,就来保护你的姐夫吧,阿尔卡托奥斯的尸体现在正需要你的救护。你小的时候,是由他在家中抚养长大的,而现在他死在伊多墨纽斯的枪下。”他的话语,让埃涅阿斯十分感动,马上渴望要同伊多墨纽斯拼个你死我活。伊多墨纽斯丝毫不畏惧,如同面对一个小孩,稳稳地站在那里,如同深远的山林中的一只野猪,自信自己无穷的勇力,等候着进逼来犯的猎人。它双眼喷出火光,嘎嘎地磨着獠牙,气势汹汹地准备扑向猎人和猎狗。就象这样,神枪手伊多墨纽斯镇定地等着,面对冲过来的埃涅阿斯神色不改。他叫喊着他的战友,尤其是善于咆哮的阿斯卡拉福斯,阿法柔斯、得皮罗斯、墨里奥涅斯以及安提洛科斯。他用长着翅膀的语言这样喊道:“朋友们!快来帮我,我要和捷足的埃涅阿斯拼一拼,可是他正年轻,又是有名的杀人狂,说实在的,我心中没有把握。如果我和他一样年轻,我就会和他一对一地互相搏杀,并可以立见分晓,不是我死,就是他活。”听罢,大家都聚拢过来,稳稳站住,怀着同样的心情,用盾牌护住自己的肩头。埃涅阿斯也唤来自己的战友,有得伊福波斯、帕里斯和英武的阿革诺尔,他们都是勇敢的战将,率领着大批的士兵,如同牧人高兴地看到头羊引导一大群绵羊在草原上饮水。见到他们到来,并率领众多的士兵,埃涅阿斯心中无比兴奋。双方渐渐逼近阿尔卡托奥斯的尸首,然后进入混乱的激战,长枪到处飞舞,撞在铠甲上咚咚直响。其中埃涅阿斯和伊多墨纽斯最为勇敢,无人能及,只有战神阿瑞斯可与他们匹敌。他们二人搏杀着,力图把自己的长枪送入对方的身体。埃涅阿斯向对手伊多墨纽斯掷出长枪,被后者发现,迅速闪开,力道极大的长枪扎进深深的土层,还在徒劳地颤动个不停。之后,伊多墨纽斯击中了奥诺马奥斯。枪头穿透铠甲,钻进了肚子,拉出了肠子。奥诺马奥斯一头栽倒在地,挣扎的双手抓住泥土。从死者身上,伊多墨纽斯拨出长枪,却不能剥掉他的坚固的铠甲,因为枪头、弓箭和石块如飞雨般地扑面而来。此时,他已经十分劳累,行动不再灵活自如,即不能在投枪之中取回,也不能躲避疾来的长枪。他只能慢慢地撤离,以挡住步步逼近的死神。当他步步后退之际,得伊福波斯向他掷来仇恨的一枪,然而却未击中目标,击倒了埃倪阿利奥斯之子阿斯卡拉托斯,枪尖正扎在肩头之上。他一头栽倒在地,挣扎的双手抓住泥土。此时,蛮横威猛的阿瑞斯对自己的儿子战死在疆场一无所知,他正和其他天神坐在奥林卑斯山顶,头上更着一大片金色的彩云。天父宙斯严禁他们介入凡人的战争。围着阿斯卡拉托斯也展开了激烈的抢杀战。得伊福波斯正从阿斯卡拉托斯头上摘下闪亮的头盔,迅捷的如阿瑞斯的墨里奥涅斯纵身上前,用枪刺中了他的肩头。他手臂一枪,头盔琅琅地滚落在地。墨里奥涅斯又扑了上去,拔出自己的长枪,如同一只机智勇猛的山鹰,然后又退回到自己的军阵之中。波利特斯赶紧上前,用力扶住兄长的腰身,离开战场,走到自己的战车之前,他的战车和战马停在战场旁边,车子站在精美的车上正在等候。战马拉着得伊福波斯回城,疼痛让他呻吟不已,鲜血汩汩地渗出伤口,到处流淌。其他的勇士仍在激战,喊杀之声更加高昂。埃涅阿斯投出长枪,正中卡勒托尔之子阿法柔斯的咽喉,当时他正转过身来,迎上了枪头。他的脑袋向旁边一歪,盾牌和头盔滚落在地,可怕的死神紧紧地抓住了他。安提洛科斯盯住托昂,见他转身要逃,就猛冲上去,用枪击中了他的背部,那条沿着脊背直通脖颈的大血管当时崩裂,鲜血喷涌而去,托昂一头扎在地上,高举双手,请求战友前来救援。安提洛科斯,冲上去剥夺他的铠甲,并警惕地东张西望。特洛亚人将他围住,无数的长矛击中在他的硕大的盾牌之上,波塞冬正在专心地保护他,所以枪头和利箭如雨般的密集,却丝毫未损伤他的一根毫毛。在敌人的团团围困之下,他挥动着长枪,东冲西突,边杀边这样盘算着:是掷出长枪,刺死远一点儿的敌人,还是近身搏杀,刺倒敌手。阿西奥斯之子阿达马斯见他不停地冲杀,便冲上前去,用锋利的铜枪刺中盾牌正中。可是黑发的波塞冬折断了铜枪,避免安提洛科斯失去生命。断开的长枪如同焦黑的木棍,一头还扎在安提洛科斯的盾牌上,一头掉在了地上。为了逃生,阿达马斯迅速撤回自己的军阵。见他转身逃跑,墨里奥涅斯急追过去,掷出长枪,正中丹田之处,那个地方受伤,最让凡人痛苦不堪,而枪头此时就扎在那个部位,阿达马斯痛得抖个不停,如同一头公牛被牧人用结实的绳索捆住,硬拉着牛,而公牛极力抵抗。就象这样,阿达马斯气喘吁吁地扭动着,过了一会儿,当墨里奥涅斯走上前去拔下长枪时,浓黑的迷茫便罩住了他的双目。赫勒诺斯挥动着锋利的色雷斯长剑,击中了得伊福波斯的太阳穴,后者的头盔被震了出去,滚落在激战的人群脚下,其中一个阿开奥斯人把它捡了起来。浓黑的迷茫也罩住了得伊福波斯的双目。阿特柔斯之子,咆哮战场的墨涅拉奥斯见到战友死去,万分悲痛,挥舞长枪冲向赫勒诺斯,而后者,这位出色的首领,紧握大弓,蓄力以待。两人几乎同时动手,一个掷出长枪,一个射出飞箭。普里阿摩斯之子的利箭瞄准对手的前胸发射出去,箭头撞在铠甲上,反弹回来,如同在打谷场上,农民用铁铲扬起黑黑的荚豆和豌豆,在劲风的吹拂下,滴溜溜地落到地上。就象这样,赫勒诺斯的利箭击在高贵的墨涅拉奥斯的胸甲上,又回弹了出去。而阿特柔斯之子墨涅拉奥斯却一枪刺中了对手的握弓的手腕,穿过手掌钉进弓把里。为了逃生,赫勒诺斯逃回自己的军阵中,拖着那只伤手,手中插着长枪。心志高大的阿革诺尔拔出了那条枪,用精细编织的羊毛长带裹紧伤口,他的随从一直为他携带这种投石用具。佩珊德罗斯冲向高贵的墨涅拉奥斯。命运之神驱使他走向生命的终点,他将在激烈的战争中死于墨涅拉奥斯的手下。他们相向而行,咄咄逼近。阿特柔斯之子投出长枪,却偏向一边,未击中目标,佩珊德罗斯的长枪倒是击中了对手的大盾,然而却未能穿透,宽大的盾牌的铆钉将枪杆撞断。佩珊德罗斯却欣喜若狂,以为胜利在握。墨涅拉奥斯又拔出了嵌银钉的双剑,佩珊德里斯也从盾牌下抽出一把精锻而成的斧头,按着一根光滑闪亮的橄榄木柄,双方冲上去挥动武器用力劈砍。佩珊德罗斯的利斧砍在头盔上的马鬃上,而墨涅拉奥斯挥动着利剑,正好砍在他的额头上,脑壳被削去一半,眼珠也掉在脚下的泥土中,鲜血淋漓。佩珊德罗斯摔倒在地。墨涅拉奥斯走上前去,用脚踏住他的前胸,动手剥夺铠甲并自夸道:“就象这样,你们这些可恶傲慢的特洛亚人,离开海船,滚回你们的城市去吧。你们作恶多端,毫不知耻,竟让我受到那样的奇耻大辱,难道你们不怕惹恼闪电神宙斯吗?他会彻底毁灭你们的坚固的城堡。我的妻子盛情款待你们,你们却丧尽天良,可恶地掳走了她,还偷走了众多的财宝。现在,你们又逼近我们的海船,想用大火把我们的海船烧光,杀死众多的英勇的阿开奥斯人。你们这此红了眼的杀人狂,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天父宙斯啊!人们都说你足智多谋,至高无上,远远胜过其他天神和凡人。可为什么你要帮助特洛亚人,让他们心中充溢着邪恶的念头,对于让人们不寒而栗的恶战从不感到满足。人们对事物都有知足的一天,如睡眠、爱情、甜美的音乐和优美的舞蹈,更能使人获得满足,远远胜过可怕的战争,而特洛亚人却恰恰相反,他们嗜战的欲望永远无法满足。”高贵的墨涅拉奥斯如此慷慨激昂,从尸首上剥下鲜血淋漓的铠甲,交给伙伴,又投身到激烈的拼杀中去。不一会儿,墨涅拉奥斯又受到了皮莱墨涅斯王之子哈尔帕利昂的攻击。后者是和父亲一道来到特洛亚,可是再也无法返回可爱的故乡。他逼近阿特柔斯之子,一枪击中盾牌,可惜未能捅穿。为了逃生,他跑回自己的军阵。正在他转身逃跑之际,墨涅拉奥斯向他射出一支飞箭,正中右臀,箭头笔直切下,刺入了膀胱。他立即瘫在地上,扑入战友的怀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象一条虫一样躺在那里,黑血流出,染湿了地面。英勇的帕弗拉贡人马上围了上来,把他抬上战车,伤心不已地送回伊利昂。他的父亲走在中间,涕泪横流,悲伤自己不能为儿子报仇雪恨。看到哈尔帕利昂悲惨地死去,帕里斯又悲又怒。他到帕弗拉贡作客时,死者曾热情地款待过他,为了给朋友报仇,他射出了一支箭,正中欧赫诺尔,他是高明的预言家波吕伊多斯之子,家庭富有,门第高贵,住在科林斯。在他前往特洛亚时,就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结局,因为老父波吕伊多斯曾多次告诉他,他不是身患绝症死在家中,就是远征特洛亚,被阿开奥斯人杀掉。他决定远征,这样做既可以免交阿开奥斯人的大笔罚金,又可以躲过病痛的折磨。帕里斯的飞箭射中了他的耳朵和颌骨下面,灵魂离开了躯体,浓黑的死亡罩住了他的全身。战斗依然继续着,如火如荼。宙斯钟爱的赫克托尔对左路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那里,特洛亚人正被阿开奥斯人大肆屠杀,敌人马上就要反败为胜。海神专心致志地激励阿尔戈斯人,而且使用神力来护佑他们。在埃阿斯和普罗特西拉奥斯的海船停泊的灰色海岸边,赫克托尔正奋力地冲杀敌人,摧毁护墙。那里的护墙最矮小、最薄弱,而那里的步兵和驭车的将士们,却拼杀得最为激烈和血腥。波奥提亚人、长衫垂地的伊阿奥涅斯人、洛克罗斯人、弗提亚人以及声名远扬的埃佩奥斯人,他们顽强地抵抗着赫克托尔,让他远离海船,却无法打退天神般勇猛的赫克托尔的进攻。精选出来的雅典斗士由佩特奥之子墨涅斯透斯率领,由斐达斯、斯提基奥斯和刚勇的比阿斯担任副将,所有的将士在这里拼死抵抗。墨莱斯·安菲昂和德拉基奥斯统帅着埃佩奥斯人,而弗提亚人则由墨冬和强悍的波达罗克斯率领。其中,墨冬是神一样的奥伊琉斯的私生子,是埃阿斯·奥伊琉斯的亲兄弟。由于他杀死了奥伊琉斯之妻,后母埃里奥皮斯的兄弟,就迁到了遥远的费拉克。波达罗克斯是费拉科斯之子伊菲克洛斯的儿子。他们全副武装,气宇轩昂,领导着佛提亚人,与波奥提亚人并肩作战,誓死保卫海船。捷足的奥伊琉斯之子埃阿斯一直和特拉蒙之子大埃阿斯在一起,两人形影不离,如同耕地之上,两头同样的褐色公牛,齐心协力地拉着铁犁耕地。滴滴汗水不断地从牛角下滴了下来,中间仅隔着一条光滑的牛轭,它们奋力向前,身后犁出一条条深而整齐的垄沟。就象这样,大小埃阿斯团结紧密地并肩作战。不同之处在于大埃阿斯身后总跟随着许多随从,当他大汗淋漓,精疲力尽之时,就会把大盾交给他们先拿一会儿;而小埃阿斯身后却没有一个洛克罗斯人。因为他们不善于打近战,他们没有带鬃饰的闪亮的头盔,也没有硕大宽阔的盾牌和坚硬的梣木长枪,他们相信的是自己手中的弯弓和羊毛精编而成的投石长带,依靠这些武器,他们打到了伊利昂城下,密集的箭头和石块常使特洛亚人无法抬头。在战场上,身披铜甲的士兵站在前沿,铜墙铁壁般地抵挡住赫克托尔和特洛亚士兵,后排就站着洛克罗斯士兵,他们射出的利箭和飞石常使对方斗志焕散。此时,特洛亚人或许已经垂头丧气地离开阿开奥斯人的营帐和海船,回到伊利昂城,若不是波吕达马斯对赫克托尔这样说道:“赫克托尔,你总是难以听进别人的忠告,因为天神赐你超人的力量,所以你总是自高自大,认为强于一切人,事实上,你并不能掌握所有的能力。天神把不同的才能赐给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