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拒绝搜查,那么要求搜查的人可以具体开列被盗物品的数量和价值,拒绝搜查的人要支付双倍的赔偿。如果屋主不在家,那么家里的其他人应当允许搜查那些没贴封条的地方,而贴了封条的地方可以在搜查者的看守下留待主人归来再查。如果五天以后主人还没有回来,搜查者可以请市政官到场,开封搜查,但搜查完以后仍旧要在有家人和官员在场的时候重新像原来那样封好。处理有争议的物品要遵循下列时限,超过时限有争议的东西就不能再算是有争议的了。在这个克里特城邦里,地产和房产都不会成为有争议的东西。至于人们可以占有的其他财产已经被占有者在市镇、市场、神庙公开使用,而在一段时间内并没有人声称自己是物主的时候,或者说占有者显然并没有隐藏这样物品,而物主在一年中又在不断地寻找这样东西,那么期限到后,物主将失去取回物品的权力。如果某样物品在乡村中使用,而不是在城镇或市场上使用,五年内都没有人来找,那么不再有人可以索回这样物品。如果某样物品在城市里使用,并且在室内使用,那么期限是三年;如果某样物品被秘密地占有在乡间,那么期限是十年。如果某样物品被弄到别的国家去了,那么无论什么时间发现,物主都有权索回,没有时间限制。如果有人用暴力妨碍原告及其证人出庭,如果被妨碍者是一第 718 页名奴隶,是原告自己的奴隶或者是他人的奴隶,那么这场审判将宣布无效,如果被妨碍者是自由民,冒犯者还将被处以一年监禁,罪名是绑架。如果有人用暴力妨碍其他竞争者出席体育、音乐竞赛,或者其他类型的竞赛,任何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向竞赛主席告发,并帮助受妨碍的竞赛者参加比赛。在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情况下,如果被妨碍的参赛者显然是竞赛的胜利者,竞赛主席可以把奖励授给受到妨碍的参赛者,把他的名字当作胜利者铭刻在神庙里,妨碍他人参赛的人要被记录在案,并负法律责任,无论他在实际比赛中是胜利者还是失败者。如果有人明知故犯,接受被盗物品,那么他要受到与窃贼相同的处罚。对接待流放犯的人的惩罚是死刑。全体公民都要把国家的朋友或敌人当作自己个人的朋友和敌人。任何公民如果独自与他国的任何人媾和或作战,都要处以死刑。如果国家的某个部分出于自身的考虑与他国媾和或作战,那么将由将军们把这一事件的主谋告上法庭,罪行确证后处以死刑。国家公仆在履行公务时不能接受贿赂,他们既不能掩饰这种行为,也不能接受“无功不受禄,有功可受礼”的原则。公仆们要形成清醒的判断并遵守这条法律并非易事,但是“不要为了礼物才提供服务”,这是法律的要求,公仆们必须服从。违反这条法律的公仆,罪行一旦得到证实,就要被取消死后的葬礼。关于向国库交税的问题,每人都要给自己的财产估价,这样做理由很多,而每个部落的成员也要向乡村官员提交每年出产物品的书面记录,由国库官员来选定缴税办法,可供选择的两种办法是:按照年产物品的总值抽取一定比例的税收;或者按照年总收入确定一定比例的税收,公餐的开支除外。有节制地向诸神奉献礼物的人本身也应当有节制。在我们的普遍信仰中,土地和家中的炉石对存在的诸神来说是神圣的。没第 719 页有人可以把已经奉献了的东西再神圣化。你们在其他社会中可以在神庙和私人家中看到金银,但是拥有金银会使拥有者犯病。象牙不是一种清洁的奉献物,而是一种被灵魂遗弃的物体;铜和铁是制造武器用的。但任何人只要乐意,都可以在我们的公共神庙里奉献一尊木雕的神像,或石雕的神像,或者奉献一件纺织品,但这件纺织品耗费的人工不要超过一名妇女一个月的劳动。对诸神最适宜的颜色是白色,可以用在挂毯或其他地方;除了军用品,不要使用染料。我们能献给诸神的最虔诚的礼物是鸟类,也可以献鸟的图画,我们的艺术家用一天时间就能画完;我们奉献的其他物品都要这样做。我们现在来谈谈整个城邦必须分成哪些部分,它们的数量和性质,并为它们主要的商业和贸易制定法律。不过,我们的司法机构还有待建立。第一种法庭由若干名法官组成,称他们为仲裁也许更加合适,由原告和被告共同选择。第二种法庭由若干村民和同部落的人组成,每个部落要再分为十二个部分。如果第一阶段不能解决问题,那么当事人还将继续在这些法官面前解决他们的争执,但是利害关系也会加大;被告如果在第二阶段的诉讼中输了,那么除了第一阶段裁决要他作出的赔偿外,还要再加五分之一。如果对裁决不服,想要进行第三阶段的上诉,那么他应当在这些法官面前申诉,如果又输了,那么除了原先裁决他要作出的赔偿外,还要再加一半。不愿承认初审失败的原告可以第二次起诉,如果官司打赢了,那么他可以多得五分之一;如果官司打输了,他就要额外交纳罚金。如果当事人不服从原判,上诉到第三法庭,如果被告再次打输官司,那么他要多付一半的赔偿,如果是原告输了,那么他只要缴纳一半的罚款。关于选举法官、填补空缺、为不同法庭提供办事员、确定各次审判的间隙、确定选举方式、法庭的休庭,以及其他一些涉及法庭第 720 页管理事务的必要细节,比如关于审案程序的确定、被告在法庭上必须回答提问的规则,等等,这些事情虽然我们已经处理过了,但是总的再说一遍,甚至再说第三遍都没有什么不可以。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年长的立法者可以把所有这些法律程序的细节都留给他的年轻的继承人去填补。所以,我们已经有了一个组织法庭处理私人争执的公平模式。由于处理普通和公共事务的裁判所和法庭在履行它们的功能时都从属于执政官,许多社团已经拥有各种正常的机构,所以我们的执法官必须使之适应正在诞生的体制。他们会运用自己的个人经验对这些机构进行比较和修补,直到他们认为这些机构完善了为止;然后他们会迈出最后一步,认定它们是行之有效的,并使之一直运作下去。法官们在法庭上会看到冷静而得体的语言,或看到与此相反的现象,在不同社会中,人们对正义、善良、荣耀的看法大相径庭,这方面我们已经说过一些,但我们还要再说一下。法官们要想做出公正的审判,必须设法弄到相关的书籍,努力学习。如果法律确实是法律,能使较好的人成为法律的学生,那么实际上没有任何一种学习能像学习法律一样有用,否则的话,激起我们崇拜和惊讶并与理智同缘的法律就没有什么用了。进一步说,考虑到所有其他类型的谈话,包括颂歌和讽刺诗在内的诗歌,或各种散文,无论文学作品还是日常生活谈话,都会有不同意见和争执,也会出现许多含义不清的地方。立法家的文本可以用来作为试金石检验一切。优秀的法官要把法律书紧紧地抱在胸前作为解毒药,对付其他谈话,这样做他才能成为国家的保存者,也能使他自己得到保存。他将使好人得到保障,正气上升,他也要尽可能使那些仍旧有药可救的恶人得到矫正,摆脱愚昧、放荡、怯懦,总而言之,摆脱一切形式的恶。至于那些完全追随邪恶原则的恶人,如果法官和他们的长者已经采用死刑作为治疗这种灵魂状态的办法,那么就像我们不止一次说过的那样,这些法宫的第 721 页行为值得受到国家的赞扬。诉讼一结束,法律判决就要执行,这方面的法律如下:首先,除了必须推迟执行的案子外,执政官要当着法官的面布置执行判决的工作,并将执行通知送交诉讼的双方,到达后立即执行。案子审完以后一个月,如果胜诉者还没有得到赔偿,那么就要由行政官员强制执行,使他得到赔偿。如果败诉者的财产不足以充分赔偿,差额达一德拉克玛或一德拉克玛以上,那么败诉者打官司的权力就要被剥夺,直到他付清赔偿为止,而其他人则持有起诉他的权力。任何对法庭执法设置障碍的人都将受到谴责,将由执政官对这种人进行起诉,由执法官组成的法庭审判,这种行为一旦得到确证,就要被处以死刑,因为他的行为是对整个社会和法律的颠覆。再说另一个问题,一个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长大成人,再生育他自己的子女,抚养他们长大。他在经商的时候对被他伤害的人做出赔偿,也接受他人对自己的赔偿,到了受法律尊重的老年无疾而终。对于死者,无论男女,我们的政府要指定一个部门专门处理死者安葬的问题,要敬畏地下世界的神灵和生活在我们这个世界上的神灵,这方面的职责属于宗教法律的解释者。但是在适宜耕种的地方,一定不能建造坟墓,无论大小。坟墓只能建造在一些只适宜埋葬尸体的地方,不要给活人带来不便。大地是我们的真正母亲,她在意我们的生计,对此任何人都不能加以损害,活人也好,死人也罢。坟地里的墓丘不能堆得过高,不能超过五个人五天的工夫,墓碑也不能太大,习惯上能刻上四句六韵步诗纪念死者的生平也就行了。关于在家中停尸的问题,首先,停尸的时间只限于能够区别假死和真死;这方面的一般规矩是人死后第三天方可安葬。我们要相信立法者在这方面的看法,他告诉过我们,灵魂绝对优于身体,赋予我们存在的是灵魂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身体只不过是伴随我们的影子。所以有人在谈论死亡时说得好,尸体只第 722 页是一个鬼,而真正的人它的不死的成分叫做灵魂会去另一个世界向诸神报到,甚至我们祖先的故事也是这样讲的,好人面临死亡并不悲伤,而恶人则充满沮丧。所以,立法者还会说,对于死者我们几乎无能为力。对死者帮助应该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由他周围所有与他有联系的人进行,帮助他正义、纯洁地生活,以免犯下大罪而在那个将要去的世界里受到报复。事实真相就是这样,所以我们决不要浪费气力去想像将要被埋入坟墓的这堆肉就是与我们有许多联系的那个人,我们想像自己正在埋葬的人是我们的子女、兄弟或其他亲属,然而这个离开我们的并非真正的人,真正的人仍在继续应验他的命运。我们必须这样想,我们的责任倒不如说就是尽力安葬死者,但要有节制,要明白死者的祭坛上并没有精灵在盘旋,有一条神谕可以很好地向人们宣布:节制是立法家的声音。因此,我们这方面的法律是:安葬死者要有节制,整个葬礼的开销,属于最富裕等级的每位死者不超过五明那,第二等级的不超过三明那,第三等级的不超过二明那,第四等级的不超过一明那。这样说决不意味着执法官众多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最轻的,他们要负责监护儿童、成年人、各种年纪的人。尤其是,当人死了以后,死者亲属要向执法官报告,执法官要亲临死者家中对葬礼进行具体指导,保证葬礼既得体,又节俭,凡有不得体的地方都要给予指正。习俗规定了停尸一类的事情,但在我现在具体指出的这些事情上,习俗必须向法律低头。下令在出殡的时候不准流泪看起来做不到,但要禁止对死者唱挽歌,死者家中的嚎哭声也不能传到室外。我们还要禁止出殡的队伍哭喊着穿越大街,送葬的队伍在天亮前就要离开城里。这方面的规定就是这些。遵守这些规定就不会受到任何处罚,违反了就要受到由执法官委员会决定的某种处罚,由一名执法官负责执行。进一步还有安葬的仪式,这方面也第 723 页所以,需要国家或政制并不仅仅是为了身体的健和某些法律条文有一定关联,比如杀人犯、盗贼圣物犯,以及其他一些罪犯不得安葬,这些都是需要立法的问题,但同样我们也可以说我们的整部法典基本完成了。但是,仅靠执行法令、审理案件或为城邦建立基础,不可能使某项事业达到终点,在我们能为保存我们的工作提供一个完整的、永久的保证之前,我们决不要亲自去做所有的事情。即使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仍旧要把我们的整个成就视为尚未完成的。克利尼亚先生,你说得很对。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进一步解释你最后那个看法。雅典人呃,克利尼亚,你瞧你,我们有许多古老的谚语,其中有些讲到人的命运掌握在命运女神手中。克利尼亚是吗?雅典人人们说,第一位命运女神叫拉刻西斯,第二位是克罗托,第三位实际上使结果来得更快,叫阿特洛波斯,暗指??使纺锤不可逆转。了康和存活,而且是为了在灵魂中向法律表示忠诚,或者宁可说是为恪守灵魂的法律。我相信,这显然是我们自己的法律仍旧缺少的一样东西,亦即确保法律得以实施的措施,就我们的能力来说,这种情况又是无法避免的。克利尼亚如果确实无法做到这一点,那么这是一个严重的缺陷。雅典人不,做到这一点还是有可能的,我现在看得很清楚。①此处原文有缺失。按一般的说法,希腊人的命运女神有三位,拉刻西斯)手执生死簿和纺锤,决定生命之线的长短,人寿尽时,纺线就断了;克罗托( 。)是三位中最年轻的,负责纺织生命线;阿特洛波斯)手执无情剪刀,负责切断生命之线。第 724 页克利尼亚那么在没有给我们提出的法典提供相应保障措施的时候,我们决不能放弃,你知道,浪费时间去打造一个不稳固的基础总是荒唐可笑的。雅典人你提醒得对。在这一点上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克利尼亚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那么好吧,让我来问你,我们的体制和法律的保障是什么?你认为它会如何起作用?雅典人呃,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们的国家要有一个按照下述方法构成的议事会?十名老资格的执法官和其他所有拥有最高名望的人在议事会里集中开会,听取从国外考察回来的人的报告。他们可以提出一些如何保全法律方面的建议,经过这个议事会讨论批准,然后再公布实施,这是一种很好的联系方式。还有,每个议事会成员都可以带一名年龄不低于三十岁的、比较年轻的人出席会议,把他介绍给其他正式成员,但在这个时期他们不能发表意见,而只是旁听,直到整个议事会都认可他的高贵品质和良好教育为止。如果得到整个议事会的同意,那么他可以成为正式成员;如果不同意,那么对他的提名要保守秘密,尤其不要让他本人知道。议事会在拂晓前开会,因为这个时间是人们最空的时候,没有其他公事或私事的打扰。我想,这就是我们已经说过的这件事情的本质。克利尼亚你说得对,是这样的。雅典人所以我要再次回到议事会这个问题上来,并加以确认。也就是说,如果把议事会当作一个国家的备用大锚,给它装上所有合适的附属配件,然后抛掷出去,那么它就能够为我们的所有希望提供保障。克利尼亚怎么会呢?雅典人啊,这是一个关键问题,你我都必须尽力提出正确的建议。第 725 页当然是。克利尼亚说得倒不错,但还是请你说说怎么执行吧。雅典人是的,克利尼亚,我们必须去发现某样事物在它的所有活动中如何能有一个适当的保障者。举例来说,能对一个生命有机体起保障作用的是灵魂和头脑,它们被设计出来就是要起这种保障作用的。克利尼亚再问一次,怎么会这样呢?雅典人呃,你要知道,完善的灵魂和头脑就是整个有机体得以生存的保障。克利尼亚怎么会这样?雅典人这里靠的是理智在灵魂中的发展,视觉和听觉在头脑中的发展,要知道,理智是灵魂的最高能力,视力和听力是头脑的最高能力。我们可以正确地说,当理智与这些最高尚的感觉合成一个整体的时候,它就可以使生灵得到拯救。克利尼亚这样说肯定是真理。雅典人确实是。混合在一起的理智和感觉是一艘船在暴风雨中获得拯救的保障,那么由这种合在一起的理智和感觉所设计的特殊目的又是什么呢?在这艘船的例子中,船长和其他水手的敏锐感觉和船长的理智混合在一起,使这艘船和船上的人得以保全,难道不是吗?克利尼亚没错。雅典人要说明这一点其实并不需要太多的例子。以军事远征为例,我们必须问自己,这支军队的指挥员确定的目标是什么;或者再以医疗为例,如果医疗以“拯救”为目标,那么医疗活动的目标实际上也必须是治病救人。我认为,第一个例子中的目标是取得胜利和征服敌人,而在医生和他们的助手的例子中,他们的目标是为了保全身体健康,不是吗?克利尼亚呃第 726 页雅典人好,但若一名医生对身体健康的性质一无所知,或者一名指挥官对胜利和我们提到的其他结果的性质一无所知,那么他们显然对他的目标缺乏理解。克利尼亚呃,是的。雅典人好吧,再来看国家的例子,如果某人对政治家必须确定的目标一无所知,那么他还有什么权力去谈论执政官的风格,或者说他还有什么能力保全他对其一无所知的东西吗?克利尼亚绝无可能。雅典人呃,请注意我下面的推论。如果我们已经完成了对这个国家的安排,那么就要为它提供某些懂行的人。首先,他们要懂得这种政治目标的性质,其次他们要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实现这些目标,还要能够为它提供某些建议,这些建议主要来自法律本身,其余来自个人,无论他们赞成这个国家还是反对这个国家。如果一个国家不给这样的人留下位置,那么我们看到在这样的国家里会有诸多不明智的举动,人们会在一个仁慈的环境中随波逐流,也就不奇怪了。克利尼亚是这样的。雅典人那么在我们的社会中,在我们已经作过具体规定的各个部分或部门,我们已经为它们提供适当的保障了吗?这方面能具体化吗?克利尼亚没有,先生,我们确实还没有提出什么确定的保障。但我要是可以猜测一下的话,你的看法似乎是让那个你刚才提到的那个委员会经常碰头。雅典人克利尼亚,你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了。这个组织,作为我们当前考察的预想对象,确实需要具备各种美德。它的首要美德就是不要动摇不定,不要转移目标,它必须确定一个单一的目标,以此为一切行动的指南。第 727 页克利尼亚确实如此,它必须这样做。雅典人我们现在已经进到这一步,我们明白各种社会的法律多如牛毛,诸多立法者的目标是相互冲突的,这一事实并不奇怪。一般说来,某些人的正义标准是对某些群体权力的约束,而无论在实际中这些群体比其他群体好或差,某些人的正义标准是获得财富,而无论是否要以奴役为代价,还有一些人则以“自由”为他们的努力目标,对此我们一定不要感到惊讶。还有,一些人在立法中把自由和征服其他社会这两个目标结合在一起,关注二者的实现,还有人同时追求所有这些目标,他们以为这样做是最聪明的,而不去确定某个适当的、具体的、可以为之献身的、可以作为其他一切追求目标的目标。克利尼亚确实如此,先生,我们很久以前采取的立场是健全的。我们说过,在我们的一切法律中有一个目标,我相信,我们同意作为这个目标的这样东西的名称是“美德”。雅典人我们是这样说过。克利尼亚我记得,我们说过美德有四部分。雅典人没错。克利尼亚但四种美德中最主要的是理智,它应当成为其他三部分美德的目标,以及其他一切事物的目标。雅典人克利尼亚,你完全跟上了我的论证,请跟我继续进到下一步。关于这个单一目标的问题,我们已经具体指出水手、医生、军队指挥官应当关注的理智的目标,现在来考察政治家要关注的理智的目标。如果我们喜欢把他的智慧人格化,那么我们可以对它这样说:以一切神圣的名字起誓,你怎么想?你的单一目标是什么?医生的智慧可以给我们确定的回答。而你,一切聪明人中最聪明的人,按你自己的说法,难道回答不了吗?麦吉卢和克利尼亚,你们可以作它的代言人,在你们之间进行第 728 页美德就不问答吗?你们能够给出一个政治家的目标的定义,就像我通常作为其他人的代言人所给出的定义一样吗?克利尼亚不行,先生,我们感到有点困惑。雅典人我们急于发现的到底是什么,是这样东西本身,还是它的各种显现?克利尼亚你说的显现是什么意思,举些例子好吗?雅典人以我们的语言为例来。如果美德有四种类型,那么我们显然要承认每一类型本身都是一。克利尼亚显然如此。美雅典人然而我们把四种类型全都称作美德。事实上,我们把勇敢称作美德,把智慧也称作美德,同样也把另外两种类型称作美德,这就表明它们实际上并非几样东西,而只是一样东西德。克利尼亚没错。雅典人要指出这两种美德或另外两种美德在什么地方不同,为什么要有两个不同的名字是很容易的,但要说明我们为什么给这两种美德或另外两种美德一个共同的名称容易了。克利尼亚你的看法是什么?雅典人我已经有了一个解释。假定我们之间分成提问者和回答者。克利尼亚再说一遍,我要听你的看法。雅典人你向我提问,为什么我们要用“美德”这一个名字称呼两样东西,然后又把它们分别称作“勇敢”和“智慧”。让我来把理由告诉你。这两样东西之一,勇敢,与害怕有关,在野兽和婴儿那里都能看到这种情况。事实上,灵魂无需理智的推论而无需天性就可以获得勇敢,但若无这样的推论,灵魂就不会有理智或智第 729 页慧,这两种情况是完全不同的。克利尼亚你说得非常对。雅典人很好。我的看法已经告诉你这些东西在什么地方不同,为什么它们是两样东西,现在轮到你告诉我它们在什么方面是一,是相同的。记住,你也要向我解释,四样东西以什么方式可以是一,你在做出了你的解释以后可以再次问我以什么方式它们是四。还有一个要点也要考察。如果对任何一样事物拥有足够的知识意味着不仅知道它的名字,而且知道它的定义,那么一个人只知道它的名字而不明白它的定义就够了吗?如果我们讲的这样东西极为重要和尊严,而某人却对它如此无知,那不是很丢脸吗?克利尼亚是很丢脸。雅典人在一位法律的制定者或监护者的眼中,一个相信自己拥有最杰出的美德,并且具有我们正在谈论的这些品质的人,能比勇敢、纯洁、正义、智慧这些品质本身更加重要吗?克利尼亚肯定不能。雅典人那么这个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呢?我们要对我们的解释者、教师、立法家表示信任吗?这些人支配着我们,我想要说的是,当有人需要学习知识,有缺点需要接受矫正和申斥时,能指望这些自身并不拥有这些杰出品质的人作为教师去教导他们吗?我们能假定某些到我们城邦里来的诗人或所谓的“青年导师”得到那个标志着全善的最高声誉的棕榈枝吗?在这样的国家里,尽管监护人完全熟悉美德,但他们却不能采取有力的行动。我问你,如果一个没有什么保障的国家像我们的国家一样非常幸运,你会感到惊讶吗?克利尼亚呃,不会,我认为不值得惊讶。雅典人接下去该怎么办呢?像我们现在假定的那样,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使我们的卫士比他们的邻居更好地掌握美德的第 730 页种官能都比较敏捷理论和实践?此外还有什么办法使我们自己的城邦更像一个有理智的人的头脑,有着各种感官,能够保护自己?克利尼亚先生,请你告诉我该如何理解你的这个比较?它们有什么相同之处?的卫士雅典人呃,整个城邦显然像一个有机体的躯干。比较年轻我们选这部分人作为比较优秀的部分,因为他们的各可以说是位于它的顶端,他们的视野遍及整个国家,能记住他们所看到的事情,并且作为各个事务部门的守望员侍奉他们的长者。这些长者在许多重要事务上他们的特殊智慧在起作用我们可以把他们比做理智,坐在议事会里,在那里接受年轻人的侍奉,并提出各种建议,就这样,依靠他们之间的联合行动,这就是能使整个国家获得拯救的真正保障。这就是我们的设计,或者说我们还要寻找其他安排?我们要使所有公民接受同一水平的训练和教育,而不需要他们中间有一个阶层孜孜不倦地接受训练吗?克利尼亚我亲爱的先生,我们不可能接受这样的训练?雅典人那么我们必须开始一种比我们至今思考过的教育更加准确的教育。克利尼亚我大胆地说,我们要这样做。雅典人我们刚才涉及到的那种教育也许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克利尼亚确实有可能。雅典人我相信我们说过,一名完善的匠人或卫士在许多方面不仅需要具备在多种事物中确定他的目标的能力,而且还要进一步达到对多中之一的认识,并用这种认识统摄其他一切细节,是吗?克利尼亚是的这是一条真理第 731 页这就是美德。我的朋友们,如果你们愿意雅典人他能从不同的杂多中看到一,那么还有谁的印象或看法比他更真切?克利尼亚你也许是对的。雅典人你不应该说“也许”,而应当说神保佑你!对人来说,没有比这更加确定的途径了,不会有了。克利尼亚行,先生,我接受你的保证。所以,我们可以把论证朝着这个方面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