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把握。泰阿泰德不管怎么说,先做出你的划分,告诉我们你指的是哪两种形式。客人我看到包含在模仿中的一种技艺是制造相同的东西。这方面最完善的例子是制造一个与原物长、宽、高完全相同的东西,并且给它的每个部分都着上恰当的颜色。泰阿泰德为什么这样说,所有模仿者不都想要这样做吗?客人那些制作巨大尺寸的雕塑家或画家就不是这样。如果他们按照精美原物的真实尺寸进行再造,那么你知道的,上部看去会显得太小,而下部看去会显得太大,因为上部离观察者远,下部离观察者近。第 29 页。泰阿泰德说得对。客人所以,艺术家们抛弃真相,在造像时不按照原物的真实尺寸,而只要造出来的像显得美丽。泰阿泰德确实如此。客人那么,第一种像与原物一模一样,可以公正地被称作相同(泰阿泰德对。客人与之相应的模仿术的这个再划分的部分可以用我们刚才使用的这个名字来称呼,称作制造相同的东西。泰阿泰德可以这样称。客人如果有一类像造出来与精美的原物只是显得相似,或者不能从一个令人满意的角度观看,或者观看者无法用眼睛看到如此巨大的据说与原物相同的对象,我们该如何称呼这一类像?由于它只是显得相同,而实际上并不相同,我们可以称之为相似( )吗?泰阿泰德完全可以。客人这是范围极广的一类,出现在绘画和其他各种模仿的技艺中。泰阿泰德对。客人所以这种创造的技艺的最佳名字不是制造相同的东西,而是制造相似的东西(泰阿泰德确实如此。客人那么,这就是制造形象的两种形式,我指的是制造相同的东西和制造相似的东西。泰阿泰德好。客人是的,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仍旧不能看清如何摆脱我在前面表达过的困惑。在这两类技艺中(制造相同的东西和制造相第 30 页似的东西),我们必须把智者的技艺归入哪一类。在这一点上,人们很难得到清楚的看法,这的确令人惊讶。而此刻,智者却极为精明地在某一类中藏身,躲避考察。泰阿泰德情况似乎如此。客人你表示同意,但你认出我指的那一类了吗?或者说,你已经在习惯的迫使下,随着论证的进行,应声附和?泰阿泰德怎么会呢?你指的是什么?客人我的朋友,事情的真相是我们碰到了一个极端困难的问题。“显得像是”,或者说“好像是”但并非真“是”,或者谈论不真实的某事物,所有这些表达法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总是令人深深地陷入困惑。泰阿泰德,要找到一个正确的术语来表达具有真实存在的虚假的东西,使人能对此进行言说或思考,而不会落人一张口便自相矛盾的境地,是极为困难的。泰阿泰德为什么会这样?客人这个论断的大胆在于它蕴涵着“非存在”的东西是存在的这种意思,此外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说虚假的东西具有真实的存在。但是,我的年轻朋友,当我们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伟大的巴门尼德始终反对这种观点。他不断地告诉我们:“非存在存在,这一点决不可能被证明,但是你们在研究中要使自己的思想远离这一途径。”并且把这些话也写入了他的诗歌。所以,我们有这位伟大人物的证言,而获得对这条真理认信的最佳方式可能是对这个论断本身进行适度的拷问。如果你对此没有异议,让我们开始对这个论断本身的是非曲直进行研究。泰阿泰德我听你的调遣。至于进行论证,你得考虑能获得结论的最佳途径,并使我能跟上你。客人我会这样做的。现在请告诉我,我们会毫不犹豫地说出“不具任何一类存在的事物”这样的短语来吗?第 31 页泰阿泰德当然不会。客人那么,把为争论而争论,以及玩弄词藻撇在一边。假定这群人中有一位严肃认真地告诉我们“非存在”这个名称可以用在什么地方,那么我们应当期待他会把这个名称用于什么事物或何种事物,他想用这个名称向询问者表示什么?泰阿泰德这是个难题。像我这样的人几乎无法找到答案。客人好吧,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还是清楚的,“非存在”这个术语一定不能用于任何存在的事物。泰阿泰德当然不能。客人由于它不能用于存在的事物,它也不能恰当地用于“某事物”。泰阿泰德为什么?客人我们肯定能看到“某事物”这个表达法总是用于存在的事物。我们不能赤裸裸地只说“某”,而不涉及任何存在的事物,对吗?泰阿泰德对。客人你同意这种看法是因为想到讲“某事物”就是讲“某一个事物”吗?泰阿泰德是。客人因为你承认“某事物”指的是一个事物,而“某些事物”指的是两个或更多的事物。泰阿泰德当然。客人所以,接下去似乎必然要说,非“某事物”根本什么也不是。泰阿泰德必然如此。客人我们甚至也不能拒绝让这种情况存在,某人正在说某事物,尽管他说的东西可能什么也不是,对吗?我们一定不能肯第 32 页定,当他发出“不存在的事物”这样的声音时,他甚至没有说任何事物,对吗?泰阿泰德这肯定会结束我们的困惑。客人“还没到吹牛的时候。”其他问题就要来了,它实际上是最大的难题和最重要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触及事情的根基。泰阿泰德你这话什么意思?说出来吧,别犹豫不决。客人我假定,当某事物存在时,其他存在的事物可以归于这个事物。泰阿泰德当然。客人但是我们能说,存在的事物可能归于不存在的事物吗?泰阿泰德这怎么可能?客人好吧,我们把一般的数也包括在存在的事物中。泰阿泰德对,如果其他事物存在,数必定存在。客人那么我们一定不能尝试着把数目中的多或一附加于非存在。泰阿泰德按照我们的论证,这样做肯定是错的。客人那么离开数,人怎么能够说出“非存在的事物”或“非存在”这样的话来,甚至在心中觉察到这样的东西?泰阿泰德你这是什么意思?客人当我们说“不存在的某些事物”,我们不是把多附加于它了吗?泰阿泰德对。客人当我们说“那个非存在”,我们不是把一附加于它了吗?泰阿泰德显然如此。客人然而我们承认,把可以附加于存在的事物的东西附加于非存在是不合理的,或不正确的。泰阿泰德相当正确。第 33 页客人那么,你明白这个推论了。人不能合法地发出非存在这些词的声音,也不能言说或思考它;非存在是不可思考、不可言说、不可发声、不可表达的。泰阿泰德相当正确。客人我刚才说我将陈述一个最大的难题,这样说可能错了;而我们将要系统陈述的问题更加糟糕。泰阿泰德那是什么问题?客人你没听懂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非存在甚至迫使驳斥它的人陷入这样的窘境,一旦开始驳斥非存在,他就被迫自相矛盾。我对此感到惊讶。泰阿泰德怎么会这样?请解释得更加清楚一些。客人你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启发。我已经指出非存在既没有一,也没有多,不仅现在不存在,而且在我把它当作一个事物来言说的那一时刻也不存在,因为我说的是“这个非存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泰阿泰德明白。客人还有,不久前我讲到非存在的存在是不可发声、不可言说、不可表达的。你跟得上我的话吗?泰阿泰德当然跟得上。客人那么,当我试图把“存在”这个词用于非存在时,我岂不是与我前面说的自相矛盾?泰阿泰德显然是。客人还有,当我使用“这个”术语时,我岂不是已经把非存在称作单数了?泰阿泰德是的。客人还有,讲到非存在是“一个不能表达、言说、发声的东西”,我的用语不是已经把它当作某个事物了吗?第 34 页泰阿泰德确实如此。客人然而我们承认,严格说来,一定不能把非存在具体化为一个事物或多个事物,甚至也不能称之为“它”,因为用这样的称呼也表明非存在是一个事物。泰阿泰德确实如此。客人在这种情况下,我真是无话可说。当我批判非存在的时候,我会发现这是最棘手的问题,现在是,将来也一直是。所以我说过,别指望从我这里得到描述非存在的正确方式;要找到这种方式,我们必须指望你。现在请你开始吧。泰阿泰德你这是什么意思?客人来吧,你年纪轻,振作起来,尽力而为,试着用某些语词对非存在作正确的描述,但不要把存在、一或多归于非存在。泰阿泰德看到你的遭遇,我想,要我做这件事非得有非凡的热情不可。客人好吧,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把自己排除在外,直到遇见某些能够这样做的人。让我们说,极端狡猾的智者已经找到一个不可攻破的藏身之地。泰阿泰德似乎如此。客人相应地,如果我们说他拥有一种制造“相似”的技艺,那么他会轻易地抓住我们的论证来攻击我们。我们说他是造像者,他就会问我们讲的“像”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泰阿泰德,我们一定得考虑如何回答这个凶狠的家伙的问题。泰阿泰德我们显然会说我们指的是水中或镜子中的影像、匠人或雕塑家塑的雕像,以及其他同类事物。客人泰阿泰德,你显然从来没有见过智者。泰阿泰德为什么?客人他会使你感到他好像闭着眼睛,或根本没有眼睛。第 35 页泰阿泰德怎么会这样?客人当你这样回答他时,如果你说像就是可以在镜子或雕塑中找到的东西,他会笑话你,以此暗示他能看见。他会声称对镜子、水,甚至视力一无所知,并把他的问题局限于谈话本身所能获得的东西。泰阿泰德你指的是什么?客人指你提到的所有这些事物的共性,当你用“形象”这个术语指称所有这些事物时,你显然认为可以用一个名字来称呼它们。那么,说吧,坚守你的阵地,抵抗那个人,而不要后退半步。泰阿泰德好吧,先生,如果形象不是另一个同类事物,那么我们除了说形象是对真实事物的模仿,还能说什么呢?客人“同类”?你指的是另一个真实的事物吗?或者说,“同类”是什么意思?泰阿泰德肯定不是指真实的事物,而是与之相似的事物。客人“真实”的意义是指真的存在。泰阿泰德对。客人“不真实”是真实的对立面吗?泰阿泰德当然。客人如果你把“相似的东西”称为“不真实”,那么相似的东西就是不具有真实存在的东西。泰阿泰德但是相似的东西具有某种存在。客人按你的说法,只不过不是真正的存在罢了。泰阿泰德不是,除非它确实真的相同。客人所以,被我们称作相同的东西并不具有真实的存在,对吗?泰阿泰德真实与不真实相互纠缠在一起,实在令人困惑不解。第 36 页客人确实令人晕头转向。通过把这些论点前后联结起来,你又一次看到,像许德拉一样长着许多脑袋的智者迫使我们违背自己的意愿,承认“非存在”具有某种存在。泰阿泰德是的。客人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怎样才能给他的技艺下定义而又不会自相矛盾?泰阿泰德你指的是什么?你担心什么样的自相矛盾?客人当我们说智者用我们讲的相似的东西进行欺骗,他的技艺就是实施欺骗时,我们能说我们心中所想的是他的技艺产生的结果,是虚假的吗?或者说我们指的是别的什么事情?泰阿泰德只能是这种看法,其他还能是什么呢?客人还有,虚假的思考就是思考与存在的事物相反的东西?泰阿泰德是。客人那么,你认为虚假的思考就是思考不存在的东西?泰阿泰德必然如此。客人这岂不就意味着思考不存在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或者说那些不存在的事物并非以任何方式不存在,而是以某些方式存在?泰阿泰德如果某人曾有哪怕是最微小的错误,那么这句话至少意味着不存在的事物以某些方式存在。客人还有,确实存在的事物肯定也会以某种方式断定为不存在的吗?泰阿泰德会的。客人这也是一种错误吗?泰阿泰德对,这也是一种错误。客人我猜想,存在的事物是不存在的,而不存在的事物是存在的,这个论断按照同样的理由可以被当作一个虚假的论断。第 37 页泰阿泰德对。否则它怎么会是虚假的呢?客人几乎不会有别的方式了。但是智者会否认这一点。如果把我们早些时候承认的东西与这个论点放在一起,敏感的人怎么会对此表示同意呢?泰阿泰德,我们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泰阿泰德我们当然明白。当我们有脸说虚假的东西存在于思想和论断中,他会说我们刚才说的话是自相矛盾的,因为我们不断地被迫把存在的东西归于不存在的东西,而在那之前却又同意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客人你的追忆是正确的。但是你现在必须考虑我们该怎样对付智者,如果我们通过追踪把他列为假象和错误的制造者,那么你会看到,我们实际上为许多困惑和智者的反攻提供了一个缺口。泰阿泰德我明白。客人这些困惑和会受到的反攻是无数的,我们已经说过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泰阿泰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要捉住智者好像是不可能的。客人那该怎么办?我们现在就丧失信心、予以放弃吗?泰阿泰德如果我们还有一点机会以某种方式捉住他,我们现在还不必这样做。客人那么我可以信赖你的执着,并且如你现在所说,如果我们能摆脱如此强大的论证的挟制,哪怕有丝毫放松,你也会感到满意吗?泰阿泰德确实如此。客人那么我还有另一个更加紧迫的要求。泰阿泰德那是什么?客人不过你别认为我正在变成一个杀父母的忤逆者。泰阿泰德以什么方式?第 38 页客人我们发现在为自己辩护时,必须对我们的父亲巴门尼德的论断提出质疑,并且用主要的力量去建立这样的命题:不存在的东西在某些方面具有存在,反过来也一样,存在的东西以某种方式是不存在的。泰阿泰德争论的过程显然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坚持这些命题。客人诚如俗话说,清楚得足以使瞎子看见。除非这些命题要么遭到驳斥,要么被接受,否则任何人谈到虚假的论断或判断,谈起形象、相同、复制、相似,或任何一种与此相关的技艺,几乎都不可避免地要被迫陷入自相矛盾而成为笑料。泰阿泰德相当正确。客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必须大胆地对那个论断伸出不孝之手。如果我们有所顾忌而不敢这样做,那么我们就干脆完全放弃。泰阿泰德讲到这一点,我们一定不能让这种顾忌阻碍我们前进。客人这样的话,我第三次向你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泰阿泰德你只要讲出来就行了。客人我相信我刚才承认过,要对这一点进行驳斥总是显得超过了我的力量,现在仍然如此。泰阿泰德你说过这话。客人好吧,我担心我的这种坦白会使你认为我轻率浮躁,每遇转折就摇摆不定。如果我们能够驳斥那个论断,那么为了使你能够满意,我们将尝试着进行驳斥。泰阿泰德那么你可以进行驳斥了,我决不会认为你的驳斥或证明超越了什么界限。在进行驳斥时,你尽管放心好了。客人那么来罢,如此危险的论题该从哪里开始呢?我想我第 39 页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塞诺芬尼或更早一些看到了我们不可避免要走的道路了。泰阿泰德那是什么呢?客人首先考虑一下现在看来相当清楚的事情,看看关于它们是否有什么混淆,不要太轻率地得出结论,认为我们对它们有了足够的理解。泰阿泰德请你更加清楚地告诉我你的意思。客人巴门尼德和其他一些人要确定有多少真实的事物,或它们是什么样的。但令我惊讶的是他们对此进行的讨论却太简单、太轻率。泰阿泰德怎么会这样?客人他们似乎都把我们当作幼稚的儿童,给我们讲故事。一个人说有三种真实的事物,这些事物中有些相互争斗,有些交朋友、结婚、生子。另一个人告诉我们有两种真实的事物:潮湿与干燥,或热与冷,他使它们结合,住在一起。在我们所住的世界的这个部分,爱利亚学派把他们的故时候事建立在“一切事物”只不过是一个事物的假设之上。后来,伊奥尼亚和西西里的某些缪斯感到把这两种解释结合在一起要更加保险,于是就说真实的事物既是多又是一,敌对和友谊使它们联系在一起。这些缪斯中最严格的一位说,“它在分离中被聚合在一起。”温和一些的则不那么死板,认为并非总是如此,而是提出另一种状态:这个世界通过爱的力量有些时候处于和平状态,有些时候由于某些纷争而处于战争状态。上述种种观点,我们很难说出是否有人道出了真理。轻率地对这些有着稳固名声的人挑毛病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作一番观察并不一定会冒犯他们。泰阿泰德你观察到了什么?客人他们全都高高在上地谈论,而对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第 40 页考虑太少。每个学派追求它自己的论证,直至得出结论,而对我们是否跟得上他们的话,或是否被甩在后面一点也不在乎。泰阿泰德你这是什么意思?客人他们中的某个人或另一个人在论断中使用这样一些表达:“确实是”、“成为”、“将成为”、“许多事物”、“一个事物”、“两个事物”、“或者说热与冷混合”、“假定说结合与分离”。你泰阿泰德明白他说的每个词吗?拿我自己来说,年轻时有人对我讲“非真实”,我以为自己理解得很清楚,而现在它却使我们感到疑虑。你现在该明白我们的困惑有多么大了吧。泰阿泰德我明白了。客人那么我们的心灵对真实的事物也有可能处在相同的混乱状态。尽管我们可以不必理解非真实,而在说真实这个词的时候轻松地明白它的意思,但也许我们对二者的理解同样处在黑暗之中。泰阿泰德可能是这样的。客人可以说,对刚才提到的其他一些表达法,我们也处于同样状态。泰阿泰德那当然。客人我们是否可以决定,我们将在晚些时候对这些表达法的一般用法加以考虑。而现在,必须从它们中最主要和最重要的开始。泰阿泰德哪个表达最主要、最重要呢?当然啦,你指的是我们必须从研究“真实”开始,找出那些使用这个词的人认为它指的是什么。客人你准确地抓住了我的意思,泰阿泰德,我确实认为我们应当按照这条路线前进。假定那些人都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提出这样的问题,“你们说一切事物真的就是冷与热或其他这样的对第 41 页子,这种说法到底是指这样的对子都是真实的,还是指其中之一是真实的?我们该如何理解你说的这种‘真实的东西’?我们是否必须假定它是两样东西之外的第三者,因此一切事物不再如你们所说是两样事物,而是三样事物?因为你确实没有把‘真实’这个名字给予二者之一,然后说它们同样都是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只有一样事物,无论它是否二,它都不会是二。”泰阿泰德对,应该这样问。客人“那么好吧,你想把‘真实’这个名字给予这些对子吗?”泰阿泰德也许。客人但是我们会提出反对意见,“那样做又显然会把你的两个事物说成是一个”。泰阿泰德你说得很对。客人“那么我们完全不知所措,你必须把问题给我们澄清一下,当你使用‘真实’这个词时,你想指的是什么。你显然相当熟悉你的意思,而我们从前以为自己知道,而现在却感到困惑。请先在这一点上启发我们,这样我们可以不必幻想自己理解你告诉我们的事情,而实际上远远不能理解。”如果我们以这样的方式对待那些人,或者以这样的方式对待那些说一切事物不只是一的人,向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吗?泰阿泰德没什么不妥。客人还有一些人说一切事物都是一样事物。我们是否必须尽力找出他们使用“真实”一词的意思来?泰阿泰德当然要这样做。客人那么让他们回答这个问题,“据我们所知,你们说只存在一样事物,对吗?”他们会回答说, “我们是这样说的”。对不对?泰阿泰德对。第 42 页客人“你们把‘真实’这个词给予存在的某事物吗?”泰阿泰德是。客人“这个事物也就是你们称作‘一’的那个事物吗?你们用两个名称称呼同一事物,或者说你们的意思是什么?”泰阿泰德他们的下一个回答是什么?客人泰阿泰德,对已经提出了他们的根本论断的人来说,或对其他人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题。泰阿泰德为什么会这样?客人首先,要让已经断言存在的事物不会超过一个的人承认“两”个名称的存在确实是荒谬的。泰阿泰德当然。客人其次,允许任何人肯定一个名称具有任何存在,同样是荒谬的,因为这是十分费解的。泰阿泰德怎么个费解法?客人一方面,他若认为名称是与事物不同的东西,那么他确实是在谈论“两”个事物。泰阿泰德是。客人但若他认为名称与事物是同一的,那么,他要么必须说它不是其他任何事物的名称,要么他说它是某事物的名称,但不管怎么说,其结果都是它只是一个名称的名称,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泰阿泰德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