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平常等待入室许可的仪式,我关上门走近病院坂前辈,擅自拉过椅子,坐在病院坂前辈的对面。「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和小串姐,姐弟同室的生活着呐——嘛考虑到房间的数目的话单人房间什么的是没希望的……所以说我以为直到小串姐离开家的时候都会一直这样下去哟。但是,小串姐不在了——」病院坂前辈无言的听着我的话。不,病院坂前辈什么时候都是无言的。「房间里放的是双层床呐,我虽然一直想睡上铺,可是小串姐一次都没让给过我——因为那个人之前就,既天然又任性呢。」从此以后说起小串姐的时候,都会像这样用着过去式吧。从此以后——一生,剩余的人生中一直。「所以是第一次哟。在这一周中,一直睡在床的上铺——睡在小串姐曾经睡着的地方。」我无力的笑了。「——睡得,非常非常好。」那是重叠——好像这么说着似的,病院坂前辈点了点头。接下来,而且串中君,你这个样子可以看成是某种决意的表现吗?这么,用事先询问我。被提起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为情,不过虽然迟了一步,对病院坂前辈这么提起我的服装的方式,我还是松了口气。对。我今天穿着的不是学生服而是女生的制服,也就是水手服。由于姐弟同室所以很容易就拿到的,小串姐的遗物。小串姐的尸体被发现时是穿着制服的。因此,那件制服当然被血浸透没办法穿了。甚至算不上是遗物,应该用适当的手段处理掉了。所以当然,我现在穿着的制服是小串姐的预备制服。小串姐和我的身材基本相同。硬要说的话小串姐还更高大一点。还不到没法交换制服的程度。「没有表明决意这种事哟。只是嘛,觉得进入步调了。病院坂前辈的山寨。」我也不是特地要让人进入我的步调才穿成这样的啊,好像这么说着,病院坂前辈得意地笑了。然后就那样笑着,在来这里的途中,有没有被谁说什么闲话啊,这么无言地问着我。这又是,作为前辈的担心吗。「姑且,小心的没有被人看见。在学校外面,好像被什么人用奇异的视线看着,不过也就这种程度的。」是吗。嘛差不多就是这样吧。不愧是串中君,这种穿法几乎没有违和感——大概是要这么说着,病院坂前辈审查似的,将我从脚尖看到脸上。非常适合哟。而且果然是姐弟呐,这样简直就是串中前辈的样子哟。这样,病院坂前辈用表情说道。「是吗?」是哟。要不然——如果你希望的话,串中君,不如把你弄得再像你姐姐一点吧?这么说着似的浮现出恶作剧似的笑容,病院坂前辈站起身来,走到我坐的椅子的背后。还没来得及否定或拒绝,病院坂前辈就开始摆弄起我的头发来。呜哇。被别人(而且虽然是男装但还是女生)碰到头发,相当的紧张……。不知是否是知道我在想着这种愚蠢的事情却装出不知道的样子,病院坂前辈以手为梳整理着我的头发。很熟练的手法。好整好了,这么说着似的从头发里取出手敲了一下我的肩膀,病院坂前辈回到了椅子上。虽然自己无法确认,不过大概被整成小串姐感觉的发型了。这样总觉得难为情呢……。本来也没有要彻底到这种地步的打算。嘛算了。总之先道谢吧。「非常感谢,病院坂前辈。」哪里哪里能对你有帮助就好了,大概这么微笑着的病院坂前辈。毫无二心,毫无顾虑的笑脸。「这个样子的话,说不定能让黑理前辈喜欢上呢。」童野前辈?病院坂前辈好像这么反问似的歪了歪头。「嗯,你看,因为黑理前辈憧憬着小串姐。不过也不是特别有那种心思……嘛,也不是那么单纯就是了。」黑理前辈——还有崖村前辈怎么样了呢。不夜子同学的事情也有些在意——虽然好像不太擅长和小串姐交往,但也不是毫无关系——而且……。而且。在这一周中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哟。病院坂前辈这么说着似的呼出了一口气。在你贪睡懒觉的期间——用这种感觉的表情补充道。耳朵在痛——不,眼睛在痛。警察和记者虽然已经不来了——不过学生间传播开来的动摇还没有结束。一般学生都是这样,那崖村前辈或童野前辈的精神状态恐怕没法推测。病院坂前辈摆出这么说着似的表情。嘛不用说(实际上也没说)就是那样。对我来说是记忆飞跑,实际上怎么样完全不知道的一周,不过在那一周中世界和社会在运动着。即使是讨厌外部人员侵入的学校方,应该也不能禁止警察进入吧。不夜子同学还好,崖村前辈和童野前辈……很慌乱吧。是不是来了学校也值得怀疑。但是。病院坂前辈用表情在这里停顿了一下。那是以那两个人并不是杀死串中前辈的犯人为前提的——然后继续用眼睛的动作,一针见血的这么提出。「……」当初,是认为小串姐的死是自杀的。是以某种方法登上钟楼的屋顶,再从那里跳下来的——但是并不是那样。小串姐的脖子上,有被绳子一类的东西使劲勒住的痕迹。勒住脖子。然后从钟楼上面——被推了下去。也就是说这是,以学校为舞台的杀人事件——的确是像推理小说一样的故事。「不过嘛,以学校为舞台的话,以推理小说而言相当Zimbabwe呢。」要说的话应该是Juvenile,病院坂前辈做出冷冷的表情代替吐槽。虽然是自己说出来的,不过刚才的曾经听过呢……。顺便一说小串姐曾经,把Gingerale说错成Zimbabwe。『我去要买果汁喽。你要什么?』『Zimbabwe!』现在想来也是超现实主义的对话。「……嗯?」对这样沉浸在和小串姐的回忆中的我,病院坂前辈继续用冰冷的眼睛看着。那双眼睛明显是在这样对我说——虽然好像咬到了苦虫似的表情这种比喻经常听到,不过你的情况串中君,总之就是好像驯养了苦虫似的表情的感觉呐。虽然知道人是什么都可以习惯的生物这件事,不过看来你好像对习惯本身不太擅长。这样的包含着讽刺的视线,稍稍刺伤了我。我是感受性丰富的初中一年级学生。病院坂前辈,不过并不是安慰屈服了的我,那么来说正题吧,这么说着似的,轻轻眨了一下眼。病院坂前辈是和眨眼相称的日本人。不用被安慰,只是那个眨眼屈服的伤痕就马上回复了。我以初中一年级来说可以说是感受性太过丰富了。「正题吗。」是。虽然这么说不过我想说的话和短信里写的一样,但是无奈我对短信不太拿手呐,对是否传达了真意感到不安,这样,是融入了这些意思吧,病院坂前辈再一次向我眨了眼。病院坂前辈的短信。『(——;)(^^)V(>____<)(^O^)b(-_-;)(——;)(-_-;)』这样。然后那个真意是——「姑且,应该稍微理解了一点呐。」所以来到了这里。穿着小串姐的制服,来到阔别一周的学校。不过病院坂前辈真的不安吗,将短信的内容,这次是以递眼色的方式向我展示。即。关于串中小串前辈——也就是你的姐姐被杀害的事件,我想玩寻找犯人的侦探游戏吗,作为事件的关系者可以稍微协助一下吗。——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前辈。真是的。「病院坂前辈……一般这种时候呐,都会带点儿人道主义啦,或者是像哲学似的高尚思想的味道哟。或者是体谅到可爱的后辈我的心意之类的,为了我之类的呐。像你那么说的话不就是好奇心的兴趣本位了吗。」简直就是游戏。我苦笑着说。病院坂前辈满不在乎。很遗憾我没带着可以要说出吊唁的话语来的嘴巴呢,大概这么说着似的病院坂前辈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嘛算了。早完早好。我的话要是被告知『名侦探的raisond’être』之类的古怪理由一类的也算了吧。一想到一定要配合那种事情也索然无味——既然是游戏的话那就完全不相干了。不过同时,我今天在这里首次,也是总算,有种看到了病院坂迷路作为『安静的逐客令』的一面的感觉。【译注:raisond’être,法语,意为存在的理由】不,不是一面——还只是一角的程度吧。即使这样也是确实的事情。这位前辈——果然是日常外。不论是非日常还是异常——而且这件事也毫无保留的传过来了。……也就是可以让人不上学了的东西。回应了叫你出来这件事可以看做是表示愿意协助的意思吗?病院坂前辈这么询问似的,对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虽然这急不来不过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拒绝了的话就没法寻找其他协助者了——她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这么说着。「没有时间?这是怎么回事?」就是说有时间限制哟,这么说着似的病院坂前辈吐了吐舌头。「时间限制?」因为要是净发呆的话警察就要找到犯人了呐,好像这么说着似的病院坂前辈笑了。啊啊,这个意思啊,我理解了。对病院坂前辈来说这是设置了时间限制的游戏——虽然也可以说成是谜题,不过在性质上果然还是游戏吧——如果能在警察的搜查班之前找到犯人就是病院坂前辈的赢了,做不到的话就Gameover。就是这样的游戏。因为初期条件完全不同所以没有和勤勉的警官们竞争的意思哟——他们最多只是时钟而已。能否在timeup之前解决事件——这是我测试自己为了我自己的游戏。病院坂前辈意味深长的表情,简直就是这么主张着似的。初期条件——这确实是不同的。首先人数不同,搜集到的情报也差别很大。一人奇人,走在路上大家都会避让的病院坂前辈是,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一个人挑战这个事件——实际上,在这一周中,病院坂前辈就是这么做的吧。从电视或报纸上搜集到的情报,学校里流传的传闻——只借由这种不可信赖的线索,在一周中,享受着游戏吧。不过,果然还是到了界限。这里要从作为事件的关系者的我这里得到提示。即使是警察没有向社会公布的情报——身为被害者家属的我,应该也多少知道一些。当然我不知道犯人是谁。谁杀了小串姐呢——不了解。但是如果是线索的话——或许知道也说不定。这就是我的立场。「但是病院坂前辈——这个前提是,杀死小串姐的犯人会在最近被当局逮捕才行呐。」确实呐。这个恐怕是相当简单的事件。幼稚笨拙——非常孩子气。不是需要很多大人,而且是专家搜查一两个月的事件——说不定,现在已经进行到确认证据的阶段了呐。病院坂前辈用这样的表情回应了我的疑问。但是,对初中生水平的我们来说是极其相称的问题吧——这样。「……想到这一步的话,看来病院坂前辈对这个事件,已经基本想清楚了呐。」预测的话——不过没有拿到确证。听了串中君的话一定可以对杀害方法得以确信吧——但是即使这样能不能确定犯人还很微妙。这里病院坂前辈,不像是她似的摆出没有自信的表情。总觉得,形势不太好——这还真是让人困扰。而且,病院坂前辈还暗示了让我在意的事情。「杀害方法……不是勒住脖子,从钟楼上推下来吗?」连这个都不能确信吗?那不简直就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吗——这么只说了个开头,病院坂前辈就用看起来是,虽然是加上了不能确信这个引子,不过我觉得不是那样串中君,这样的表情制止了我。为什么钟楼的钟又动了起来呢——你也很在意这个吧?好像这么说着。「………………」嘛,为了证明这个我想要仰仗串中君的协助哟——病院坂前辈的目光是,这样的目光。那个目光同时这样说着。那,要怎么办?「…………」说实话,这个发展是我真的期望着的——虽然本来还想过侦探角色是病院坂前辈还是崖村前辈,不过比较起来病院坂前辈更可靠。即使去掉病院坂前辈的无可匹敌的洞察力来考虑,大概崖村前辈在没有了小串姐的现在,面对我是非协助性的吧。对他而言我始终是『会长的弟弟』,不过那也已经不是了,现在我在崖村前辈看来除了『不正常的伪物』以外没有别的要素。即使以为小串姐报仇来煽动,也不觉得他会上当——要干的话他也会一个人干吧。而且,就像病院坂前辈说的。存在崖村前辈也许就是犯人的可能性。因为他——有动机。相对的病院坂前辈没有动机——说到底应该跟小串姐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用同样的方法来说的话,对病院坂前辈来说小串姐是『我的姐姐』,除此以外应该再没有其他了。所以——果然我,是在等待着病院坂前辈的短信吧。对性格乖僻的病院坂前辈比起由这边去提出还是那边来比较好。嘛,病院坂前辈持有这么大的兴趣行动是预想外就是了……。本来觉得充其量是一半兴趣,没想到竟然成了兴趣本位。这又是,虽然我期望着的事情——总觉得啊。虽然是早完早好,不过性急的稍稍有点不妙。有这种,感觉。正因为是姐姐被杀死了的我才必须要铭记于心,这一手——对病院坂前辈来说是游戏——里,摆出悠闲的姿态正正好。而且,想要稍微享受一下对病院坂前辈那边来说我是必要的这个状况的,这种恶作剧心理也在我的心中萌生了。明明小串姐才死去一周,这样做稍显不谨慎,不过基本上我是个愚蠢的人。「病院坂前辈……配合病院坂前辈的侦探游戏,我有什么好处呢?确实杀死小串姐的犯人是谁这种事,作为遗族我也想知道,不过警察总能解决的,我觉得那样就行了。因为日本史法治国家呐。不管怎样都没有配合病院坂前辈的游戏的必要。来这里也可能不是为了协助病院坂前辈而是为了斥责病院坂前辈不逊的态度哟?病院坂前辈在拜托别人的时候也要用多带点诚意的态度……」用最恰当的语气说出众所周知的事情的时候,病院坂前辈从椅子上下来正坐到音乐室的地板上,两手撑着地板。也就是说上总园学园二年Z班学号一号,病院坂迷路前辈非常明了地跪在了后辈的我面前。「不不不不!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从最开始就也觉得侦探角色非病院坂前辈莫属!就想要依靠您的!请一定要让我协助您!」扑过去强行把她的脸抬起来的时候病院坂前辈没有做出表示任何事情的表情——病院坂前辈少有的无表情。因为被玩弄了吗?闹不明白的人。哪些是认真的呢。嘛,不管哪些是认真都无所谓——如果是真物的话,就行了。「但是病院坂前辈,虽然是协助,不过有几个最低限度希望能遵守的条件。」是什么?这样,病院坂前辈用那个破碎的眼睛,简短的问我。我回答道。「绝对要比警察更早——找到犯人。病院坂前辈把这当成游戏也好谜题也好什么都好,我全都不在意……但是请不要松手,全力去玩。」马上就要开始对局了。不,对局本身早就开始了——只是即使桂马陨落,飞车和角行都没有也要继续胜负这件事,我现在下定了决心而已。II不论怎样的异常状况只要习惯了就会成为日常——这是一周前病院坂前辈展示给我的事情,不过到了今天我才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实感。在看到小串姐的尸体的时候,我有一种失去的半边身体的心情——在过去了一周的现在,那种心情已经基本平静下来了。不过比起平静下来更多的是努力的结果就是了。从日常向异常——然后再向日常。虽然如此但并不是完全的回归——我穿着小串姐的制服,跟在穿学生服的病院坂前辈后面,走在放学后的校内这个图景说是日常稍微,不,相当没道理。但是就和病院坂前辈的男装造型在上总园学园中是某种日常一样,这个图景可能也,终归会成为日常吧——……嘛,其实我也没有一直打扮成这个样子的意思。这才是回归日常的事情。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是好事。但是,想到这一步就产生了一点点疑问——这也是一周前病院坂前辈告诉我的事情,是推理小说中出现的名侦探习惯了人的死这个话题。作为小说世界的话题,那确实是一种见解。但是为什么。病院坂前辈为什么,从最初的一个开始——在这种人死去的时候,就展现出习惯了的样子啦呢?不管见过什么样的离奇之物,而且不管是怎样的真物,病院坂前辈的人生经验还不足十四年。因为还没有到今年的生日,所以在数字上是和我同年。呜呣。因为是完全不说话的人,只看背影的话什么也传达不出来啊……。病院坂前辈的『寻找犯人的侦探游戏』,还有那条短信用认真的思考方式解读的话果然是及其不谨慎的东西。但是即使这样,一周——事件发生后过了一周之后才向我寻求提示这一点,是对后辈的心理有些(稍微不中肯的)担心,这么理解是不是自我意识过剩地过于臆测了呢?见到了安静的逐客令的一角,那确实很惊人——稍微感到了威胁。不过即使这样也不不认为她是坏人。说起坏来崖村前辈比她适合恶人角色多了。「以前啊——」虽然不是为了试探病院坂前辈的心理,我聊起了杂谈。「我,曾经做过修行一类的事情哟。」听到这句话病院坂前辈,一瞬间,回了一下头。脚步并没有停下。而且,虽然病院坂前辈并不是在意别人目光之人,不过初次穿上女装(?)的我还是希望避免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走得还是比较快的。回过头来的时候她的表情,这是什么话题?这么问我似的。我「是以前的话题哟。」这么说着,继续道。「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了呢。可以说是憧憬着英雄吧……」我回忆起当时的心境。明明什么也做不到却充满全能感。一味的——等待着某些东西的那个时候。「有种必须拯救地球之类的感觉。」我说。「一直在等着——等着使者从宇宙中到来,等着求救声从异次元传来,等着咒语从过去的时代召唤,等待女孩子从空中降下。」病院坂前辈特地停下脚步,整个身体转过来,最后的一个动机不纯呐,摆出这么吐槽似的表情。真是规矩的前辈。嘛,这么挑错的话这个话题就没法继续了,不过当然,没有使者从宇宙中到来没有声音从异次元传来也没有咒语从过去的时代召唤。当然,也没有女孩子从空中降下。我没有被选上。这么想着。不是被选中者的,某个我的故事——如果我的人生被整理成一本书的话,腰封上的文字一定是这种感觉的吧。而且想着——自己是被围困着的。在这监牢似的世界里像渣滓似的沉淀,一生都无法逃离——既无法从地上出到宇宙里,也无法从日常出到外面。尽管这样也只是小学生。对一生之类的词语不可能有现实的想象——存在被杀死的人生之类的事情,不可能得到实感。不正常的伪物。好形容,真是的。话说回来串中君,病院坂前辈放慢两三步,不再是走在我前面而是采取并排的队形,向我投来这样询问的目光。相互共有了和事件相关的情报的现在,我有一件事想问串中君——你认为谁是犯人?「谁是……那种事情,我不知道啊。所以才拜托病院坂前辈的不是吗。」那之后,在音乐室,我把我所有的情报都尽可能详细的告诉了病院坂前辈。当然,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作为警察,应该还有连对亲属都要隐瞒的情报才对。嘛那种事情病院坂前辈应该也早就知道了……把我知道的所以的事件的情报,还有我在前一天看到的小串姐的样子,毫无隐瞒的告诉了病院坂前辈。前辈绝对不是擅长倾听之人——因为无法附和或插嘴,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自说自话的感觉。不过,不知是否全部听完了,病院坂前辈浮现出好像,那我们走吧,这样的满脸的笑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去哪里呢,这么问的时候,她无言的这么回答。不用说也是钟楼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