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腾搭着田中的肩膀,把他看成是同病相怜的同志般摇晃着. 池只是苦笑了一下,向着对面的少女,掩饰着自己复杂的感情说道: "你这小子说得真轻松啊.不过,有吉田同学在,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话..." 看到她那么谦虚地回答的悠二,心想: (那样的话,几乎全部都没问题了.)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问道: "搞复习会好是好,但在哪里集合呢." "当然是佐腾家里喇,屋子又大又没有其他人住,还可以做饭.!" 从初中开始就跟佐腾和田中认识的绪方理所当然地说道. 御崎这座城市,以大河,真南川为界划分为西侧和东侧,这两个区域是以各自的方式相继发达起来. "只需要把家空出来一小段时间就行了.求求你啦,马玖琳小姐." "我才不干呢!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怎么住都没问题"的吗?" 作为核心的是位于西侧山腰的御崎市的神社.相传这是为了镇住时常泛滥的真南川,在非常古老的年代建成的镇守社.到了中世纪,在这座矮山山坡平援的山麓一带成立了鸟居前町(作为神社的门前城镇).据说这就是御崎市作为一个城市的开端. "请,请你别说那么不近人情的话好吗,大姐..." "什么叫不近人情?而且我平时也不会到处走来走去的.只要我在这里喝一会儿酒,你们那个什么复习会也该就结束了吧.?" 那以后,随着真南川的治水状况转好,东部也出现了一大片农村,由于离主要街道近的便利性等原因,居民的生活密度基本上都偏向东侧,并不断往外扩展.在那个其间,西侧某些小领主强行霸占了御崎神社的领地来兴建自己的豪宅,成了统治者居住的地盘. "可是因为这个酒吧跟洗手间太近了啊....马可西亚斯也帮帮忙劝劝她吧!" "嘻嘻嘻,启作呀,我懒惰的沙袋子玛玖琳.朵怎么可能主动抬起那又大又重的屁股啊呜噢!" 到了明治时代,御崎神社的管理变得很混乱,许多领地也减低价卖了出去,于是人口开始大量流入西部.现在被称为住宅区的区域,就是在这时候开始形成的.顺便一提,御崎高手也是在同一时期创立的(旧制度下的名称为"御崎普通中学"). "而且,你们几天前才半哭脸求我"请不要离开",现在你们就翻脸不认了?" "这并不是那个意思啊....只是因为,有个对大姐有点误会的女孩..." 接着到了战后,本来属于大地主所有的整个东部区域,都在土地改革的中分给了田农.随之进行的区划整理正好与御崎市车站的竣工时期相重叠,东部地区开始作位一个近代都市(现在被称为"市区"的区域)发展起来.并且在法制高度上,把东西两侧合在一起并称为"御崎市",这就是御崎市的诞生了. "不,那个....是...." 佐腾家即使在东部也属于首屈一指的大世家.在区划整理后,就把旧地主阶级的人们集中居住的东侧统称为"旧地住宅区".而这整个旧住宅区的土地,本来全部都属于佐腾家的领地.单从这一点就可以轻易看出当时的佐腾家有着何等的势力了.直到现在,其影响力几乎也没有减弱.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最多我在这里睡觉吧." "嘻嘻,你们还是去祈祷什么都别发生的好啊." 从大马路稍微走进去一点就可以看到包围着一个个区域的围墙以及位于其中央的大门.这是旧住宅区给人的总体印象.而佐腾家的住所,或许应该说是理所当然了.即使在旧住宅区里看也是属于相当大的那一类.另外,虽然说不上是近邻,但田中的家也位于这个地区. "....佐腾..." "如果别无他法的话,就只能祈祷了." 最后,两个少年的努力也毫无成果,这妹威力超高的定时炸弹还没有得到任何处理,复习会就开始了. 由于明天就是考试日,这个绪岗以"复习会"命名的集会,必定要在晚上---而且是在不太晚的时刻解散各自回家. 尤其是作为首日的今天,跟上午就结束的考试日不同,连下午也要上课.就算放学马上到佐腾家集合,也不可能争取到太多的时间.而且女生们还要先回家一趟,然后好好打扮一番再出来. 如果再加上因为时间不凑合而要在佐腾家做晚饭的话,这个活动就一下变得有趣起来. 因为佐腾家没有其他人住,只剩下佐腾一个人过着独居的生活(由于这里面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太想说),只要值日班的清洁工一回家,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尽管是以复习考试这一么一个毫无趣味性的目的集中起来,但在他们看来似乎跟去露营什么的没区别. 其中尤其是田中最为卖力. "我家的炊事间很大的,至于做菜的材料,就随便用放在那里的那些好了." 就是佐腾这么一句话. 吉田虽然从来也没有去过佐腾家,但因为曾经听到他和朋友开玩笑时提到过,所以也知道那是一座有着相当规模的豪宅. "因为我平常也随便做过一些,如果不是太复杂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 "那..那个,到底有多大呢..?" 一听到他不是用"厨房"而是用"炊事间"来称呼,这位喜欢做料理的少女就马上顺势问道. "咦.?唔..这个嘛.." "烤炉和电子油炸锅是怎样的呢.?有没有烧烤炉或者是铁板炉?会不会还备有电辞灶?" 她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连佐腾也莫名其秒的单词,让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来这里是为了学习还是做料理.最后她还坚决要求复习会的炊事负责人. 而这时候身边的绪方--- "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是女人就要做饭.?简直是性别歧视嘛." "我明明什么也没说,也没那样想嘛!" 却由于劣等感引起的受害妄想而毫无来由地向田中发脾气. 悠二和夏娜,如今正朝着佐腾家的方向在大马路上走着. 为了参加复习会而再次集中的他门,当然是换上了便服了. 悠二仍然一如往常,穿着印有图案的T桖和水磨牛仔裤,一种毫无新鲜感的打扮.手上则提着一个装有自己和夏娜的教科书以及笔记等的袋子. 而夏娜则穿着一件腰部收窄的宽松绳带T桖.这自然是千草为她精心挑选的了.她的手上还拿着千草一边说"这是带给大家吃的点心"一边交给她的蛋糕合. 他们两人,走的并不是大马路旁的人行道,而是车道的正中央. 这样做的并不只是他们两个市区一侧的大马路,基本上都成了步行街. 从御崎大桥前到完全被破坏的御崎市车站这段距离内,都被实施交通管制,车辆的出入已经被完全禁止了. 整个大马路,都被包括走在路上的两人在内的人潮充斥,这种平时绝对不可能看到的光景,如今却占据了整个视野. 而且随处都可以看见盖着防水尼龙布的车子.那些都是在事件的混乱中发生了冲突事故的汽车.由于在等待拖车的期间大马路就成了步行街,结果就一直被放在那里不管了. 那些被撞坏了的汽车方向指示灯的碎片显得分外寂寥,车站前的修复工作也给了人一种阴郁的感觉.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这堆周围,展开一片明显和热闹的喧嚣气息. 沿路的店子,甚至一些本来不在这附近的店子也跑来楱热闹,把盘子和椅子摆在路旁干起露天茶餐厅的,并不住地向过路的行人叫卖揽客.而光顾这些露天茶餐厅的,有不知为何一言不发地吃着便当的两个青年,似乎感到新鲜而兴奋不已地吃着冻糕的一群少女,在那遮阳伞下有悠闲地喝着咖啡的老人等等各式各样的人. 在店和店之间的空位,则被一些把防水尼龙布铺在地上销售各种装饰品的小摊贩和一些街头演奏爱好者以理所当然的姿态霸占了.另外还有一些仍然在向城市居然进行采访的新闻报道员和摄影工作人员等待,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成一幅喧嚣人群的风景画. (虽说他们什么也不记得,但在发生那么大的破坏之后还能这样....) 发生的事件和现在的状态,的确是造成了诸多不幸和不便.然而,尽管如此,只要人还活着,就必须正视这些现实.如果能够利用这些不幸和不便的话,当然会利用.而且还是最大限度的利用. (人类真是了不起啊..) 看到在那样的非日常的灾难过后也仍然积极过着日常生活的人们,悠二不由得感到安心. 而那些混杂在其中的火炬们(悠二基本上都把火炬当作人看待)----曾经是自己所惧怕的非日常象征的人类残炸们,也随着修复世界扭曲的"调律"完成而大量减少了. 虽然理解不了调律的具体原理和构造,但从感觉上来说也算勉强明白了.调律师.卡姆辛所说的"均衡存在的扭曲,对以后可能会出现的缺陷也进行了整理"这句话,他也能通过表面上的字义感觉出来. 跟夏娜相逢的那一天,随着绝望而失去的日常,与表面上的破坏状态相反,正逐渐恢复过来,眼前充满了世界的生命力,他有这样的感觉. 但是反过来想,仅仅在一夜之间就造成这种异常变和如此严重破坏的,与红世魔王的战斗中,那种力量对火雾战士的威胁也不容忽视. (那么大规模的战斗中没有人死,与其说是幸运,倒不如说是奇迹了.) 这样的奇迹,正如卡姆辛临走前说的那样,只是一次偶然. 因为作为袭击的主谋红世魔王,其目的在于构造自在式,而食人则被放到极其次要的位置上...仅仅是这样的理由而已. 实际上,如果像最初袭击御崎市的魔王那样,其企图的目的中包含有啃食人类的话,毫无疑问会出现曾成百上千....乃至树以万计的牺牲者.而悠二自身,以及走在身旁的夏娜所伪装的平井缘,也是其中的牺牲品. (能不能...做得更好一点呢.?) 现在大马路的前面----御崎市车站那里,可以看到许多辆铲泥车和起重机正在进行瓦砾等杂务的清除工作.据班里的同学说,自从昨天的雨停了之后,他们就已经昼夜不停地工作了.即使从普通人看来,也能推测到要花相当长时间修复. 另外,御崎市车站也是一个同时连接着多条线路的中转站.这个车站的瘫痪对沿线居民的影响实在大得难以估计.虽然听说现在石内决定采取紧急措施,通过临时调动的巴士连接前后车站,但仅仅是这样自然不足以应付大量的乘客.即使是御崎高中,也有几个乘电车上学的学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被默认了本来校规中禁止的骑自行车上学. ------------------------------------------------------------------------------------------------------------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齿轮发生了错位而导致的结果. ".....就是没能设置封绝,仅仅是这样而已啊." "?" 夏娜稍微歪了一下脖子.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已经能让悠二领悟她的意思了. 没察觉到她的身体靠向自己的悠二,马上回答道: "我也看过夏娜你们使用过很多次封绝,但从来没想到过原来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仅仅是有一次没用,就造成了这样的恶果." 夏娜稍微用视线扫视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带来的结果...然后,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提起了重要的话题. "你要试试看吗?" "咦?" "自在法'封绝',还有修复的练习." 悠二混合了惊讶,期待和不安的声音问道: "我来用自在法?密斯提斯也能做到那样的事...?" "当然能.密斯提斯根据藏在身体里的宝具类而拥有各种各样的特性.其中有些还具有足以匹敌红世魔王的战斗力呢.." "咦,你曾经跟他们战斗过.?" "嗯." 夏娜一边点头,一边回想起把大太刀'执殿遮那'托付于自己后死去的单眼鬼盔甲武士的威容,以及在与他的战斗中自己差点跨过生死的惊险一幕.(X殿遮那我不会打那个字,看到更新请教教我.) "我差点就死了.如果单看剑术的话,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比他更厉害的对手." 听了她这种率直的感想,悠二不由得感叹隐藏在密斯提斯身上的无限可能. "那么厉害...不过,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那种适应性.." "你也曾经成功控制过存在之里,还把'千变'给你的不快感也驱走了吧?我觉得这样的根基已经非常足够了." 在过去的一次战斗中,身为密斯提斯的悠二,曾经面临险些被分解自身存在的危机.藏在他体内的宝具'零时迷子',差点就被强大的红世魔王----'千变'修德南夺去.被他的手臂贯穿了身体,只差一点就被他分解消灭了. 就在那时候---- 保护体内所藏宝具的名叫'戒禁'的自在法,把修德南的手臂折断了. 什么时候.由谁.怎么样.为了什么目的而施加的....没有人知道.尽管那是一种莫名的力量,但拜这种力量所赐,悠二才得以逃脱消灭的命运. 可是相对的,他的体内却一直残留着修德南的手臂.为了压抑住体内的某处多了一条手臂这种猛烈寒意,他不得不进行了相当艰苦的锻炼. 然而,那种感觉却在三天前的战斗中突然解消了.在他因为'某件事'而愤怒不已的时候,为了显现自己的愤怒而触及了存在之里,并通过感觉掌握了操纵要领,结果就跟那条手臂融为一体了.以后,他就没有再感觉到修德南的手臂存在了. "嗯,虽然我的确感觉到,现在比仅仅去感应存在之力的流向,还有自己乱碰乱撞的时候更有自信了.但是....." "还是觉得不安啊.?" 夏娜稍微弯着腰,向少年那不太可靠的脸望去.柔顺发亮的黑色长发,从肩膀上滑了下来. 作为对她这种姿态的自然感叹,悠二微笑着回答道: "那当然了.虽然说可以依靠零时迷子来恢复,但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分量的存在之力啊.跟火雾战士和徒相比,只不过是微不足道吧.?" "咦.?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发现什么?" "....亚拉斯特尔." 夏娜没有回答悠二的问题,却不知为何向自己胸前的吊坠'克库特斯'询问道. "应该再多观察一段时间再告诉他为宜.至于修炼方面是没问题的.只要慢慢提早自在法构造的熟练度.应该也会对所有事象的控制和察知能力有所帮助吧." 与少年订立契约的红魔神,先说了一个对悠二来说莫名其妙的前提,然后作出了许可的承诺. "告诉我....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面对一脸不解的悠二,夏娜摇了摇头回答道: "现在还不能说,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任何不良征兆,你放心吧." "....我想没人会在听到这个答案后不感到不安的啊." "啰嗦啰嗦啰嗦!没事的,到时候我会给你想办法.不管怎样,既然亚拉斯特尔也允许了的话---" 说到一半,夏娜突然往悠二看去,并眨了眨眼. (怎么了?) 悠二内心不由得这么想. "什么?" "没什么..今晚我们就开始进行封绝的训练了哦." "嗯,既然夏娜也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 夏娜对出于信赖而作出这个回答的悠二说道: "悠二." "什么?" 夏娜从下面盯着悠二一会,再一次说道: "悠二." "什么?" 得到回应之后,夏娜仍然不回答,一边走一边看着他.然后又一次说道: "悠二." "....什么?" 悠二心想会不会只自己的脸沾着什么东西,于是用手摸了摸脸. 看到他这个举动,夏娜不由得笑了出来. "傻瓜."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悠二一脸莫名其妙. 只是看到夏娜笑了,自己也自然而然地回以一笑. (是这样吗.) 夏娜想道. (如果是这些问题,就可以毫无障碍地跟悠二交谈啊.) 不知道算是找到了新方向,还是应该说是重新发现了漏掉的东西. (只要能跟悠二这样说话,我就很高兴.) 少女感觉到原本萡自己的心紧紧绑在的东西已经消失无踪. (只要和悠二跟自己在一起,就不会害怕.) 这时候--- 她的鼻子对某种香味产生了反应,于是马上感应出香味的根源所在. "菠萝包在走动." "什么?" 仍下茫然不知所以的悠二,夏娜用小跑穿过人潮,站定在一个面包车前面. 原来那是车子的后部改造过的移动菠萝包店. "请给我一个." 面对这位因为兴奋而脸泛红晕的少女,店员大声回答道: "好啊!菠萝面包一个.!" 悠二以无可奈何的声音说道: "妈妈已经让你带蛋糕去了啊.而且我们还要在那里吃晚饭的啊?" "那个我之后也会吃的." "啊,是吗." 回答后的悠二,也突然间察觉了一件事.在这几天来,互相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沉重气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娜压抑着内心的高兴,一边从店员手里接过面包一边对身手的悠二说道: "总而言之,今晚开始进行封觉的基础,也就是操纵存在之里的训练吧." "好啦好啦.先复习试题到晚上,然后就在屋顶上特训吧.这三天的时间排得还真紧凑,哈哈." 悠二不由得苦笑似的呼了一口气. 夏娜则从纸袋里拿出那个刚烤好的菠萝包,二话没说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露出灿烂的笑容,继续前走. "啊唔,什么?" "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悠二也跟上了她的脚步.看到她那露骨的"菠萝包效果"的笑容,他也只有苦笑了. "我觉得像是操纵存在之力和封绝什么的,那中完全颠覆人类常识的可怕事情--" 他忽然从身边的十字路口向一边望去. 只见在那个应该是写着禁止通行的牌的后面,画满危险斜线的地面上的一列阻止棒对面,临时代替大马路行车的一条狭窄马路正塞得水泄不通,到处充斥着交警的笛声和汽车的噪音. 那是人们把在常人无法得知的世界进行的行为与结果接受的样子. "---跟考试复习那样的极为普通的生活摆在一起,我就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曾经是普通人类的悠二发出的这个感慨,对从出生开始就全心全意投入火雾战士的使命人的夏娜来说,是很难理解的. 但她还是以她自己的想法,回答了悠二.一边吃着她的菠萝面包一边说道: "啊唔---嗯,既然要在这个城市生活,就应该努力扮演所伪装的角色.---啊唔-----嗯.无论是潜伏到投宿设施还是在无固定居所的地方徘徊,都比不上混入当地的居民中生活获得的情报总量多.啊唔---" (果然,夏娜总是从实际工作上的角度来看问题的呢.) 悠二觉得她那种谨慎正直的态度很有趣.接着,他突然想起--- 他跟夏娜的第二次相逢.本来应该不是太想和人打交道的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之上的事. "这样吗....在来这里之前,也一直在做着类似现在的代替'平井同学'的事吗.?" 他好像现在才发现似的,想象了一下她作为火雾战士的流浪经历.因为她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而一直以为是'一片空白'的她,其实也有着各种各样的过去. 夏娜轻轻的点了点头. "碰到藏在某个地方图谋不轨的使徒时就要这样做了." 说完她又咬了一口菠萝包...然后,继续对悠二说道: "啊唔----不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跟那么多人说过话.而且停留的时间,一直都是把使徒找出来消灭为止,最多也是三天左右..能够用生活这个词来形容的,也就只有这段时间了." "....." 咦?" 夏娜好像听到悠二问了一句什么,抬起头看着他. "没有喇--啊,是这里." 悠二一边掩饰,一边指着可以穿住旧市区的横路说道. 夏娜也没有深究,跟他一起走了进去. 刚才的那种喧嚣和混乱,像是一下子完全消失了一般.在这条安静的路上走了几分钟后,悠二终于用他刚才想问却没问出口的问题,打破了这不算短也不算长的沉默. "现在,开心吗?" 夏娜以问题来回答他的问题: ".....是这样吗...." "你现在一脸开心的表情哦.." 悠二察觉到少女的声音和表情有一丝的动摇,于是说道. "....也许有吧." 菠萝面包也已经吃完了. 在夏天高高挂起的太阳还没下山之前,那七人组就集中到佐腾家了. 包括夏娜在内的女生们,都一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与之相反完全没有作任何修饰的男生们(从学校直接到佐腾家的田中还穿着校服)吓了一跳. 吉田穿着素色的罩衫和荷叶裙,绪方穿着宽身的水手衬衫和短裤装,两人虽然只是化了薄妆,但可以看得出花了一番工夫.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池之所以对这个本来以为最没有必要提醒的人--吉田这样说,并不是想责怪她化了妆,而是因为她的双手握着许多个鼓鼓的超市袋. "对,对不起.可是,路上的超市正好降价大酬宾,所以...." 然而她带来的袋子却不是手提型,而是盛夏的背包型.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吉田是个不大会撒谎的人.吉田发现自己的谎言被识破,就急急忙忙让田中带自己到炊事间去了. 根据回来后的田中转述,吉田一看到佐腾家的大炊事间--- ------------------------------------------------------------------------------------------------------------ "哇-----好厉害的煤气炉!烤炉也很大呀.看来还是电子油炸锅呢,不过至少有烧烤炉水槽也很多呀.-" 就兴奋得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名来,田中最多只能知道其中一半. "晚饭就油我自己一个人来做,大家就请专心复习吧!" 大伙也觉得不应该妨碍她的兴致,就决定恭敬不如从命的接受她的厚意了.而且大家都相信她就算不拼命复习也没问题,这就是其中原因之一. 佐腾为大家准备的复习的场所,是佐腾家的第五个客厅. 这个明亮宽广的客厅,铺着木纹地板和薄薄的地毯,放置在第四个角落的观叶树非常高大,很容易让人误以为那是顶着天花板的柱子.在厅的正中央,只一张由大树树干截取的加工而成的桌面上铺着一块大玻璃板的大餐桌,旁边还摆着一套坐在地板上时用的软垫. 总之,那是一个没有任何让人觉得讨厌的多余装饰,但一眼看上去就可以发现造价不非的客厅.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呢." 听到曾经来过几次的悠二再次发出的感叹,这个家的唯一住客佐腾---- "嗯,你随便喝多少都行哦." 作出了这样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他所指的,是放在大桌子上的饮水机.当然是冷水式的,而且旁边还放着一个冰柜,实在是服务周到. "我一说今天晚饭由我们自己做,他们就帮我们准备了这些东西.还说已经冲好了那个叫什么释迦的.....总之是类似麦茶的茶喇." 随便一提,那并不是什么麦茶,更不是释迦,而是铁观音茶. "那么,我们马上开始吧.这么好的环境,肯定会顺利的." 在眼镜怪人----池的一声令下,复习会就开始了. 大桌子呈椭圆型,也没有规定谁要坐在哪里,大家都随便拿了个软垫坐了下来. 悠二的身边是夏娜,田中的旁边是绪方,各自都理所当然似的坐了下来.从绪方的企图来看,她大半的目的都已经在这个时刻达到了,接下来就努力复习,如果考试成绩也有所上升的话,就心满意足了. "那么,我们开始努力吧,嘿嘿!" 她向着身旁的人笑道. "那,开始吧." 田中到了这个时候才产生意识,全身都僵硬了. 虽然他跟佐腾一起盘算着跟自己憧憬的强大女性-----玛玖琳通行的远大(或者该说是不自量力)计划,但根据三天前发生的事件中佐腾亲身体会到的事实,发现在力量方面完全不可能帮得上她的忙,甚至会有危险.虽说这也是从一开始就明白的事,但这次总算是通过亲身体会,明白过来了. 如此,两人又在开始为自己该做锻炼哪方面的能力而烦恼. 在事件发生前,他们曾经找池兜圈子商量过这件事,得到了'只有用头脑'这个理所当然的回答.可是具体到底应该干些什么,却完全没有头绪. 理想状态自然是像在超出人类常识的战场上给火雾战士们提示的坂井悠二那样,考虑出好的作战方案.但这可不是通过特训就能做到的事.他们认为至少该尽量接近那个领域,想出来的对策,就是在作为每天进行着的读书行动中,加大解谜和拼图的比例,这样一个小儿科的计划. 要说有没有其他能做的事,大概就只剩下学习一条路了. 在这个意义上,田中就认为这次的复习会 是个好机会,也在某种程度上感谢着绪方.只是让她坐在身旁的话简直是小菜一碟,虽然举动变得有点僵硬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样一个还没有习惯别人对自己有好感的少年--- (不过,就算是被表白了,也不可能说马上就有什么明显进展吧.) 先作了这么一个不近人情的假设,然后皱着眉头向眼镜怪人老师问了一个问题: "首先,你教教我考试中会出的那部分题目的答案." 学习会出乎意料地进展顺利. 这都是多亏了池速人这么一个会教人的高手. 他从本质上就是一个会'配合他人'的人,因此他非常擅长调和吵架双方的意见分歧,甚至让气氛变得活跃起来.也就是说,他是一个能够正确察觉对方正在想什么东西的,懂得'为别人着想'的人. 例如佐腾问他: "这个LEARNING不知道到底是修饰到哪个地方啊.?" 然后池就会先听佐腾说几句话,以此来推断出"他倒底是以什么形式来理解的".只要知道了这一点,就自然能联想到"该怎么样才能正确理解". "这句话可以把前面的A LITTLE LEARNING连起来看成是一个名词,在句子中作主语喇." 而且他还能准确地表现出他联想到的东西,也善于其传达给对方. "这样吧,如果用中间的IS来分割的话,不就很简单了.?" "噢噢,原来如此.!" 另一方面..... "那个,为什么CHILD是主语,而修在后面的单词是FATHER呀.?" 因为理解不了田中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的意图---- "文章本身就是这样子.你只要按照普通的句子结构来读就会明白了." 就把自己悟出的正确答案----也就是"本来应该实行的理论步骤"宣示出来. "......那么,最后的MAN又是怎么回事?" "是被前面的OF THE修饰嘛." "我-就-是-问-!为什么会这样啊?" "没啥为什么的,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 自己说出了正确的道理而对方又理解不了的话,就露出"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不能理解"的神情夏娜,跟池相比,实在有着"完全相反的"才能. "哈哈,仅仅是脑子灵活是当不了老师的吧." 悠二半开玩笑地说道. "啰嗦啰嗦啰嗦!我早就说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啦.!" 夏娜脸红耳赤地发驳道. "哎呀哎呀,其实有人能清楚地把正确答案说出来,对负责教人的一方也很有帮助喇." 池马上间不容发地进行安抚. "别说那些了,池~快告诉我这里该怎么样吧~" 田中抱着头哭诉着. "我听了刚才的说明就已经明白了,你只不过是没仔细听而已吧?" 绪方享受着和他在一起的快乐. "哦---看来已经拿到主动权了啊." 佐腾在一旁边泼冷水道. "晚饭做好了哟.---" 吉田把晚餐的饭菜都盛在小车里推了近来. 一听到有饭吃,全员同时以各自的姿势站了起来. 大餐桌上,被放满了大碟小碟的各种美味佳肴. "吉田同学,这个太好吃了!坂井那家伙每天都吃着这样的东西嘛!可恶,真是羡慕死了." 田中嘴里一边吃着炒肉丝一边举止粗鲁地说道. 吉田露出了害羞的笑容,往最后一个碗---也就是自己的碗注入酱汤. "因为时间不多,所以做不了那些焖肉之类的菜..." "不,已经有这么豪华的美味的菜,要是还不满意的话,是会遭天谴的.!" 池也跟田中吃着同样的菜.隐约感觉到某种隐藏着的麻麻的辣味道. "这个煎蛋饼放了很多材料呀,是什么特别的料理吗?" 绪方对自己跟田中说过的关于料理的话有点在意,于是虚心请教道. "不是的,因为没有米煮饭,所以我把本来打算用来做肉饭的材料放上去而已." 看到吉田的苦笑,佐腾才以一脸"遭糕了"的表情说道: "啊,可能是因为我跟他们说了不需要晚饭.我没有注意到那个,对不起." "不,按照材料来做料理也是很愉快的事情啊." 说完,他朝着悠二的方向看去. 那个她最想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的少年,正在很开心地吃着煎蛋饼. 仅仅是这样,吉田的内心就充满了安心和温暖.各种担心和不安,甚至是绝望,都会因为眼前的他而一扫而空.她很自然地向他搭话道: "有没有什么不爱吃的东西吗?" "完全没有啊.真的很好吃!果然吉田同学很会做菜呀,仅仅是鸡蛋的味道改边了一下,这煎蛋饼吃起来就好像是别的料理了." "跟坂井同学家里做的不同吗?" "是啊.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悠二'哈哈'地傻笑了一下. 吉田不用带任何炫耀意味的口吻,对在他身旁喝着汤的夏娜说道: "怎么样呢,夏娜?" "嗯,味道很好." 夏娜简短地回答后,又把嘴巴挪回到碗边,虽然她说得很平淡,但表情上也没有任何僵硬和恶意. "那就好喇." 吉田回应她的同时又报以一笑,才终于拿起自己的筷子. 她的身影,没有了以前那种纤弱的感觉,这并不是说她变得态度强硬之类的,那些肉眼能看到的行动发生了变化.她只是怀着充分的确信去面对吽二和夏娜而已.她已经不会因为看到两人微妙的联系而感到不安,自己心中保持的感情也不会发生动摇. 她把现在自己内心的感情,用一种平常的方式显露出来. 夏娜也对那样的吉田和'另外一件事'双方都感觉到羡慕不已,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真好呀...如果我也能这样..." "咦?" 正当吉田想问她说了些什么之际,池开头了: "吉田同学,你的复习打算怎么样呢?" "啊,我已经在笔记本脊柱了要让池同学教我的问题,我打算收拾东西之后再让你帮忙看着,可以吗?" "没问题,就交给我吧!" 池轻描淡写地(可是内心却是狂喜不已)答应了自己心仪的少女的请求.就算不是那样,被拜托做一些只有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也是会由衷地感到高兴的.虽然自己也觉得很傻,但他这时候还是产生了一种对悠二的优越感. 悠二跟田中数道: "比起那个,收拾东西不如由我们来做吧." "嗯,说的也是,总该报答一下她这顿丰富的晚餐才行." "你们不抓紧时间来复习不怕考砸了吗?" 绪方笑道.而佐腾却给她泼冷水: "你大概也没资格说人家吧." "什么嘛,难道说你就有资格了.?" 在她们互相一人一句正闹得不亦乐乎之际,眼睛有不知为何盯着碗里汤的夏娜,用跟刚才向吉田说话时的嘟哝声不同的,虽小却清晰的声音说道: "从除了池速人和吉田一美以外的人里挑选就行了." 结果,剩下的五人决定采用猜拳来决定. "唔嗯...." 佐腾家的市内酒吧中的沙发上,玛玖琳睡醒了. 无意中看到的窗户颜色,是黑色,大概已经到了夜晚吧.只有酒吧柜台处的微弱的照明灯光,映照着这个寂静的房间. 虽然应该已经睡了不少时间,但酒醉却似乎还没有完全解消.她缓缓地让把充斥着怠倦感和厌恶感的身体坐了起来. "水..." 她一边用手梳起因为摘下了发夹而睡乱了的长发,一边把视线向沙发向前的桌子投去.水瓶虽然放放在那里,但却是空的. (啊-----我刚才拿来掺酒...到最后是一滴不剩的时候我才睡觉的吧.) 而且还连旁边冰瓶的冰也用光了.说起来,我好像是把剩下的冰都咬碎吃掉了."我怎么会干那样的事!"她在内心里暗骂自己糟糕的酒后作风一秒钟,然后把手伸往那仅剩一点点的牛肉干. (...真是傻瓜.) 这样不是会更口渴吗?她心里这样想.然后,她明明那样想,却还是把剩下的牛肉干塞进了嘴了. "哼..." 当然那是很难吃的,她又吐了出来.她的手像死尸一样无力的垂了下来,抓起那被仍到地上的格利摩尔的挂绳. "水,我要水..." 她把那本大书夹在右腋,同时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双腿向门口走去. "喂,我低调的沉睡公主.玛玖琳.朵呀." "你给我静静好不好..我头好痛.." 她用因醉酒而含糊不清的声音封住了搭档的嘴巴.同时也察觉到似乎少了些什么东西. (哦,对了.是眼镜吧......?不过,算了.) 虽然没有戴上眼镜,头发也没扎起,乱糟糟地散了开来...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怎样,现在头脑动不起来,总之先先去喝点水再说. 在她腋下的马可西亚斯,把青蓝色的火花当成叹息"啪"的喷了出来. (唔...也无所谓喇.) 反正去的地方也是"跟复习没有关系的场所." 银色洗水槽并列成排,铺着瓷砖的地板上有着排水沟,这里是佐腾家宽趟的炊事间.绪方一个人在这里,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什么,一边洗着餐桌. "猜拳是没问题啦,可为什么是一个人做啊..." 忽然,她产生了一种即视感,她想起上初中的时候,经常跟田中跑来这里玩的事.必须拧开才能让全部水龙头出水的水道总开关.切意大利肠却不小心把菜刀掉到地上时弄坏了的瓷砖.佐腾脚下一滑摔倒时碰到头的硬绑绑的烤炉.一切都没有改变. "---------呼..." 在干活的时候想起这些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时候互相之间能够轻易接近的天真无邪的时光,现在的自己也很渴望拥有.一边用海绵刷洗着高价的餐具,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感慨道: "一美就好喇...料理,我是不是也该试试呢..." 这时候,炊事间的拉门突然间被拉开---- "大婶,在吗?给我点水喝-------" 两人相遇. "咦...?" "!" 看见玛玖琳的绪方,变得一脸通红的,嘴巴一张一合却说不出话来. (哎呀呀) 马可西亚斯如果有手的话,这时候肯定会拍一拍额头了.他刚才想提醒她的事,不仅仅是行为本身,更重要的是玛玖琳的打扮非常有问题. 她除了内衣之外身上就批了一件宽身长衬衫,这身打扮被人看到的话是很容易招惹误会的.穿成这样子的美女,放下来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连眼镜也忘记了戴,眼神也显得有点呆. 从各种意义上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绪方理所当然的对她这身打扮产生了误会,碟子从手里滑了下来.幸好是在洗碗盘上,碟子才没有打烂,而只是沉到了水里. "啊,咦...是佐腾的,,,,?不过,他好像说,现在没人..." 由于内心的动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嗯.........?你是谁呀.?" 玛玖琳以惊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素未谋面的少女,却又马上放弃追问,而是慢吞吞地向她走近. "......啊." "面对接近自己的妖艳美女(在绪方眼里看来),她才终于想起了她跟田中荣太在一起的场面,她动摇的内心产生了确信. (不.不会有错了.) 她就是在鱼鹰节的露天街上,跟田中荣太调情(在她看来是这样)的美女. ------------------------------------------------------------------------------------------------------------ 她不由得想起那个令自己讨厌极至的场面. (为.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个地方....) 绪方真竹之所以向田中荣太表白,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玛玖琳.朵. (难.难道是佐腾...可是那时候她是跟田中在一起的.) 本来绪方并不是打算在鱼鹰节的那天向田中荣太表白的.实际上,她连邀他一起参加的勇气也没有,只是藏起心底的阴郁,跟其他朋友去了. 在那个时候,她一看到这个欧洲式的美女跟田中调情(她一看就做出了这个判断)的场面,就不由得涌起一阵悔恨和愤怒的情绪.在那之后,她才逼近在会场偶遇的他,一时忍不住而放声大哭,甚至最后,随着感情的高涨而发展到表白的那一地步. 要是冷静地考虑一下以上的经过,就可以发现其实正是因为她,才使得绪方有了一鼓作气向田中表白的勇气,甚至可以说是恩人了.但她当然不会心存任何感激之情. (到.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两人都....) 那位渐渐靠近自己的'死对头',拥有鼻梁高挑的华丽美貌,曲线优美的长腿,尤为显眼的胸部尺寸,如此出众的身材简直是无可挑剔. (田,田中就是..被这样的女人骗了...) 压倒多数性的威容和丰满的身材,使得绪方也不得不服气了. 不管怎样,她先以眼前着个睡眼松醒表情,弓着背,头发睡凌乱不堪,全身也没有丝毫气力可言的'现在的美女',来作为自己内心的支撑点. 另一方面,玛玖琳像是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似的---- (水..水......) 脑里就只能想到这些.她之所以不断接近绪方,仅仅是因为她想到绪方身后的水槽喝水而已.但是,那个少女却挡在自己前面,不肯退让. 过了几秒,互相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进行着微妙而滑稽的对峙. 这个静寂,最终还是被绪方紧张的声音打破了. "那个...你是....田中的....." "....?" 玛玖琳像是很惊讶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用僵硬的嘴唇说着话的少女.没有印象.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 绪方突然大叫起来. "我.我叫绪方真竹.!" "啊?" 关于少女的身份和她在这里的原因,这个一心只想喝水的烂醉鬼美女一时还领悟不过来. 看到搭档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马可西亚斯忍不住用只有自己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那两位不是说过要几个同学集中在一起复习的嘛.)" 可是,在她来说,比起正经回应他的话,她更想要的是---- (唔,算了..现在首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