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低调侦探 第一章 低调的花咲太郎天朝D版唯亚文化 转自 Lafrente@轻之国度我的名字叫做花咲太郎。是一个专门寻找失踪的小猫小狗的侦探。我所就职的侦探事务所,几个月才会有一次像外遇调查这样的“大”案件。我的工作内容是不分日夜的寻找迷路的小狗和从家里出逃的小猫,寻找并送回主人身边。……说到这里,在场的人有谁会相信呢?这里有一半的人在一听到我的职业以后就立刻满怀期待的看着我了。我倒没有因为自己是侦探而摆出一副侦探的架式,可是为什么自己的身份总那么容易被人看出、暴露了呢?“这个人是侦探”放下被友人这样揭穿的情况不说,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人看出来了呢?这还真是个谜。我只能说,大家都有一双善于观察而又敏锐的眼睛了。因为没有特殊的资格要求,不如我说自己是私家侦探吧。虽然这个职业不怎么赚钱。房间打开的滑窗在外面喀哒喀哒的摇晃得很厉害。若是没有人到山里面的旅馆来抢劫话,那犯人就是风了吧。刚刚进入七月,梅雨季节还没有过去,台风就开始匆忙的袭击这里,我与在这里的人们一起看了早间新闻里的报道。那个时候,房间里人们狂躁的喧哗声比外面的暴风还要刺耳。与其说现在安静下来了,我看还不如说是折腾累了才对。“啊,我的确是一个侦探……”面对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我咬着牙也得回答,由于本人不是圣日尔曼公馆流放出来的名侦探,所以除了可以追踪宠物留下来的线索以外,还是不要对我寄予其他的期待比较好。恐怕没有比这更平淡直白的自我介绍了吧。……啊,刚才的自我介绍,可能只有我自己相信吧。从其他的外貌和年龄还有性别来看,应该不会错,虽然他们心里半信半疑的,但还是能把头向两边摇一下表示否定的。作为在此之前的演习,在心中将已经明白的事对自己讲一遍。我是个萝莉控。侦探所的萝莉控。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特别重复和矛盾的人格吧。如果以我现在的智商变成小学生的话,那就也是被一个不知名的组织灌下什么奠名的药水了。如果真的变成小学生的话。不会再继续从事现在的工作成为名侦探,我会写毕业文集时以“创造一个结婚适龄期为十岁的世界给你”为题书写自己的野心。女性十五岁之前完成成长发育,在此之后为衰退期。女高中生没有一两个成年的知囊是不行的、女大学生就是仙人了。请一定要捧我的场啊。拥有这种价值观的我,身边有一位集各种魅力于一身的美女。正值十三岁——处于一生最美好时期的她,是我这次旅行的同伴。她有着如白桃一样光亮润泽的皮肤和深红色的嘴唇,中分的长发上装饰有王冠一样的发饰。就是这样一个让我爱不释手的女人,我叫她桃姬。她是这个房间内对我不感兴趣的三个人当中的一个。她现在正在专心致志的玩着迷你游戏机。而且到目前为止,她从未对我着迷过。更可悲的是,她似乎很不喜欢萝莉控。与我的本质完全相反,是一个懂事的乖孩子。唉,再怎么说桃姬的优点又有什么用呢…失败啊失败。事到如今,即便重新以萝莉控的名义写下自己的秉性,事态也不会有所好转的。在房间的一角,还有一个人是不欢迎我这个侦探的。是一个在我说出自己是侦探不久就满面不悦的年轻人。这个人是第二个没有对我表现出兴趣和期待的人。一位因为不期待我做出有名的推理分析,就对我不怀好感的青年人。即便我伸出手以示友好,从他不悦的表情也不难看出他会把这只友好的手推开。“……………………………………那。”剩下的就是把解决问题了。对我给予过高的期待,一定也是那个人的原因。让那个人来接手的确是又快又能与真相更近一步,但是现在的场合多有不便,而且不容易找出凶手。对我不不感兴趣的三个人当中的最后一个,是一具尸体。通红、已经风干了的少年的尸体,在房间的一角,被从缝隙中吹进的风吹着。这件事要追溯到三天前。还是六月份就下了好几天的雨,但是那天却是一个晴天。当时潮湿又闷热,我对着照进来的太阳光眨了眨眼后,继续做腹肌运动,在地上做好铺设,开始每天都要做的腹肌锻炼。在书上看到,把双腿抬高会比较有效果,于是开始付诸实践。对于平日穿棱于大街小巷的侦探最应该具备的是体力,而非冷澈的推理。这是我侦探生涯中的人生信条之一。受到这句话的触动,体质好到可以用腹肌来孵蛋的侦探所所长都采取行动了,这足以证明体力的重要性。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我连车都没有哦,那是怎么来的上班的呢。公司员工都用自行车通勤昵。这才是没有工作原因。不知道为什么,作为公司多种经营的另一项业务,拥有律师资质的所长将司法律师事务所的牌匾也挂上之后,公司的业务就好到我和另一个员工都不用再寻找新工作了。说来,侦探业务又像是这个公司的附属业务。可是事务所的窗户上又当当正正的标有“神守侦探社”的字样。难道不是事务所吗,让人疑惑的地方还真多呢。侦探事务所里的工作气氛如同大正时期的事务所一样,为了在这个单位继续工作下去,我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上班之前都做少量运动。因为太过陈旧了,让我觉得这个建筑更像是一个曲颈瓶式公寓。每当运动的时候,破旧的屋子里散发的灰尘就会随着我的动作翩翩起舞。连睡觉时的梦话都能传到隔壁房伺去。早晨播放新闻的电视机音量几乎调到了静音状态。二十多岁的半老女播音员的解说也没有多少收听的价值。当时正好是天气预报节目时间。“嗯、是台风啊……”做腹肌动动时用抬着上身的姿势去看电视画面。在距离日本海域很远的地方,云正在形成旋涡。几乎没有上陆的可能性。唉,这比以往台风视察日本的时间还要早很多呢。像这样对着电视的自言自语,也是用很小声嘟囔的。我在房间里像仙鹤报恩一样专心的做着腹肌锻炼时,同住的人踢开被子坐起来了。是桃姬。我和十三岁的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同居昵。而且她是一个像是由桃子变来似的美少女。太郎的角色就是我啦。由此向全人类发表胜利宣言也不算夸张吧。事实上,即便我们一起生活多年我们的关系也没有过转变。这个世界对萝莉控是很严肃的。即便仅仅碰(少女)一下感觉大家都要受伤的。“早上好啊。”我一边锻炼腹肌一边和她打招呼。抬腿的动作做起来有些吃力了。“早上好……”低着头,睡眼朦胧的桃姬慢慢的咕嚷着小嘴说着。王子骑着白马冲破大门路过的话,在她将要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会想把嘴巴凑到她跟前。现在的她就是可爱。虽然说的话有些不切实际,若能实现的话,真想将这个场景缠缠绵绵的写下去。她的名字写作桃姬。是由我的意愿命名的。她的真名叫做桃子,但是我把她当做公主一样(可悲的是,这个待遇也仅仅可以享受到两年以后),所以叫她桃姬。我喜欢她。就这样没有羞涩也没有预习,直接就向她告白了。不用说,这个好意成为了爱情的形式而非友爱。我这个人不喜欢半老徐娘的,也用不着躲躲藏藏的。隐瞒会给人带来精神压力,影响健康。健康的生活下去是我的人生目标。为此,选择了需要自己徒步行走在街道上寻找狗和猫的工作。虽然一半是玩笑话,但这总要比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来寻找他人的犯罪证据要健康得多吧。“哎,路易,我想去郊游。”桃姬揉着眼睛说着。还以为她要重新问早上好呢,她这一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腹筋运动做到一半就停在半空中,身上的肌肉开始不舒服了。于是连忙放松身体,揉着腹部站了起来。站起来,屈伸上半身。按照广播体操的要领将身体向前、后伸展。让腰部和睡觉时紧贴地板的背部肌肉放松下来。啊,说起我为什么被叫做路易呢,是因为我总是戴着绿色的帽子。但我的手上既不能发出绿色的火焰,也不能用吸尘器收服幽灵。当然,更不能每收集一百个硬币就多出一条命了,我能做的,只是认真的过好每一天而已。像杀人案这样的事,应该算是人生中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事吧。“郊游?你想去山上吗?”正是梅雨时节,不是适合享乐的季节。更别说能享受到自然风光的山,还有大海了。“是的。昨天进被窝儿前突然间想去了。”还是这么唐突。算了,桃姬尝试的事有哪次不是突然想起来的呢。先放下那个不说,说被子的时候不是直接说被子而是用了敬语的被子这个词,这一点真是可爱。“但是,听说台风要来了啊。”“台风只是从这绕过而已,没问题吧。”“郊游啊。”这样一边说着,把目光转移到公寓楼下面的场地上,到了夜晚,妖怪们几乎能把这里错当成墓地来开运动会吧。集体到附近的小学来上学的小学生们,戴着黄色的帽子正从公寓楼前通过。于是我转换目标,接着向楼下的女学生望去。最近似乎不背着书包去学校也可以了,但有的人还是背着背包呢。看着充满活力的女生(女小学生、更像是中学生)们戴着黄色帽子的头上下来回动着,可让人饱了眼福了。真美啊。我得对公寓和上学路还有窗户的地理位置表示感谢。在阳光的缝隙间,我看到了奇迹和命运的安排。“萝莉控,把被子收拾起来。”我的视线正在捕捉寻找着什么的时候,桃姬用冷淡的口吻对我发号施令了。桃姬和我是心有灵犀、心心相通……她看到我无视楼下倒在一边的花盆,一直在观察着同样的东西。我把桃姬用的脆饼干一样的被子折了三折。可怪的是,即便是折了三折,它的厚度也不如生活用品商店卖的地毯厚。等再领工资的时候给她买个被子吧。“路易都去过哪里呢?”桃姬现在想的都是郊游的事,所以问起了这样的问题。“你是说我吗?我乘坐缆车登过山、在自然公园参加过越野识途比赛,似乎只有这些了。和社会实习的事都混在一块儿进行的,想不起来了。”去参观垃圾处理场的设备、参观碎块年糕加工厂的事倒是记得。比如去地下污水处理工程现场时我想,要是跳到这水里一定会死的吧、吸收了不明成分后变得又大又凶暴的鱼和鳄鱼,要从水中跳出来什么的等等,想到这些,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兴奋起来。当时在碎块年糕加工厂买了一块碎块年糕来着,味道有些淡。可能是因为记忆也转淡了吧。“啊,这个不错。这件事就列入我郊游日程表中吧,加入缆车。”“你想什么时候完成这个日程表呢?”“之后呢,想见野外的大熊一面,让它分蜂蜜给我。”“竹取物语现代版这样的事是不大可能了。”“所以,我也想去郊游,一定要去。”桃姬一边说着一边向我央求着。“嗯……”萝莉控指挥官有些犹豫的说着。也不是怎样,倒是想尊重她的想法。就要把叠好的被子入到房间角落里时,打消了这个念头,改放到窗前照进来的阳光下了。我觉得让它接受阳光的照射多少会起到杀菌的作用。啊——我恍然大悟,把手从被子上拿开,开始在狭窄的房间里转来转去。和桃姬去郊游。因为附近没有当天就可以往返的山可以去,所以不在山上住一晚是不行的了。那样的话就是旅行了。和桃姬去旅行。这个嘛。我和桃姬很合得来。萝莉控和可以对他的好意做出回应的妙龄少女,怎么可能合不来呢。对我个人来说的话,这太完美了。但是和那么漂亮的她一同去旅行的话……该不会又在目的地发生凶杀案什么的吧,看来有必要做好心理准备。“路易,你不想去吗?”呜呜,从脸上还挂着美丽笑容的桃姬口中发出哭泣的声音,我一边向她望去,一边用手指搔头,马上就想起自己还戴着帽子。嗯,我还是路易。“……那我们下周六和周日去,好吧。”“嗯,这才是路易嘛。”桃姬很高兴的说着,我也和她一起笑了起来。虽然很苦恼,但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尽量满足桃姬的心愿。剩下的就是趁出发之前,祈祷着,或许这次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呢,然后让自己调整好心态。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期待着和桃姬的旅行,安心工作到周末了。那么,唉,事情还是发生了。是杀人案。按照顺序,先说说要点吧。先是周六,按照和桃姬的约定,出发去山上。步行到公共汽车站后乘坐二十五分一班的公共汽车,向离市内较远的山上出发。为了有个郊游的样子,桃姬把外面卖的瓶装乌龙茶用带子系好挂在肩膀上了。我用手机拍下了她的样子。照了二十张左右,全部保存的之后,手机内存就满满的了。因为机型很旧了。换乘了两次公共汽车,终于在午餐前到达了桃姬期待已久的那座山。“好啦,开始登山了哦。”桃姬用类似于领队一样的口气说着,向我招手。我用手机将她的笑容保存下来。由于照片的数量限制,还是忍痛割爱,删除了一小部分。我的大脑要是也有存诸功能该多好。天有些阴,天气预报说晚上要下雨的。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台风,好像是要从日本领土旁边路过的,不会登陆,连风都不会刮到我们住的地方,只能分点雨过来罢了。梅雨季节下的雨已经够多的了。大概登了三十分钟左右,桃姬开始说累了,在那之后几乎都是我背着她走的。我也顺便捡了个便宜。要想冠冕堂皇的与心仪的女生有接触是很难的。“尽管我觉得让我抱着公主都可以。”“我也想遇到王子呢。”“嗯。”下次要不要做一个红色的帽子试试呢。顺便再留胡子。天气不算爽朗,呼吸着山里潮湿的空气走在平缓的山路上。我们被夹杂蓿雾气的空气包围着。虽然自己的脚感觉像飘浮在太空中一样摇晃着,但桃姬也享受到了登山的乐趣。她好像看懂了家里的那本买来之后就散落在一边的野草图鉴,她把沿途生长的几种草的名字告诉了我。因为不知道她说得对不对,我根本没有反驳的机会,只能表示钦佩。之后呢,在路边休息一下,吃个饭团,想到和桃姬用水瓶时的间接亲蜜接触心里暗暗高兴的时候被她看出,背着她的时候,她差点吻到我的关节,就这样经过三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旅馆。不是……雪山上的滑雪板的痕迹。按理不应该是这样的。因为不是什么享乐的季节,除了我们以外只有其他的几位客人。我们被一们位笑容温和的中年老板带领着来到了房间,入住。第二天的早晨,发现了尸体。不要啊。没有名侦探在场就凭一具尸体就开始推断的话,那样有可能把在场的人都送上不归路。这时,这具尸体成了通往冥河的向导了。尸体会间接导致他人的死亡。这并不是不可能的。那天早晨,我看到的尸体是一位住宿的客人。高中生、又或者是中学生,一个没有完全成年的少年。臂部卡在公共厕所的便器内。胃部被刀刺中,内脏和血液从腹部流了出来。因为身体一部分卡在便器中,所以流出的血和肠的碎物没有流出太多。难道这就是杀人者对旅馆的礼貌和关照吗?做为第一发现人,我伸出手试着让尸体就那样从便器流下去,但我的思绪还是停顿了。我感到头晕,就像要跪在尸体面前一样蹲下去。啊,又出事儿了。自从认识桃姬以后,这样遇到尸体的事情,算起来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她的身上有侦探气质,每当旅行和有特殊活动的时候,有她在的地方变成杀人案现场的机率都很高。所以,和桃姬一起旅行是很不受欢迎的。头晕还没有停止的时候,我就用手扶着墙壁站起来,头晕目眩,步履蹒跚的朝着钉子一样钉在旅馆大厅的电视机前的人们走去,我想我应该先告诉人们发现尸体的事。旅馆的外面似乎来了比尸体还要麻烦的东西,这让我的心情更加郁闷了。是台风。台风急忙的改变了预定的路线,就像人们去路边餐馆临时休息一样登上了日本列岛。我们住宿的山也不例外的被暴风雨吞噬了。可能原本质量就不太好,再加上年深日久,这座旅馆已经不那么坚固了。再加上位于山上,万一发生紧急情况也不可能很快有人赶过来。通往山顶的缆车看上去弱不禁风,感觉外面的风一吹就会断掉一样。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还会有人有勇气去坐吗?至少我不会。面临这种情况,人数又少,住宿的客人和旅馆老板都非常不安。看着被外面的风雨敲打着的外墙和窗户,还有像祭祀时的大扇子一样正在摇晃的树林,让人惴惴不安,同时在大厅全神贯注的听着气象预报。我必需把另一件事告诉踮起脚尖围着电视机的人们。虽然人不是我杀的,但仅仅转述这件事情也使我感到压抑。“那个,卫生间里有一具尸体。”就像说菜品里有头发一样的口气把这件事对他们讲了。因为桃姬还在睡着,我无视之后的喧哗,离开大厅径直回到房间。“怎么回事!”夫妇中瘦得像干物一样的男人这样问着,女人冲过来要问我详情。“在卫生间呢。”我在说了这句话后就逃离了那里。进入房间以后,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桃姬的脸大概一分钟后,摇了摇她的肩膀叫她起来。“路易……?”朦胧间,桃姬揉着眼睛把身体从床单里探了出来。她朦胧的样子几乎要让人流鼻血了,这时的“朦胧”很可爱。“为什么你也揉眼睛呢?”“看上去有些累。”刚才看桃姬的时间太长了。两个人一起慢慢按摩眼球之后,我把台风的事和发现尸体的事情简单的对她说了。因为还不确定是凶杀案,所以我不能说得那么绝对。桃姬听我说完后,一边说着“呸,又是。”一边略有深意的笑了。“又是什么啊?”说着我也想笑了。但是遇到凶杀案还能笑得出来,应该怎样分析这里面所夹杂的感情呢?无知的我是不会明白的。倒是桃姬,看上去感觉这事很有趣的样子。嗯,平时可是个明事理的人呢。“凶杀案啊,真是没完没了啊。”“也有可能是自杀呢。”“不会不会。”桃子的表情似乎在说着“才不会那样呢,我的大哥哥”,同时对我摆摆手。啊,或许是吧。“去其他人那里吧,若是不一起行动的话,可能会产生不必要的嫌疑。”“去杀人犯那里吗?”桃姬用这样的话语拷问着我。应该怎么说她呢,每当出事的时候,她似乎总是期待我有超常的发挥。但我终究只是一个体力劳动者罢了。“杀了人之后不会逃到外面去了吧,又不想被抓到。”“台风要来了吧?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啊。”那就要调查一下作案时间和台风开始产生影响的时间了……啊,不不。也不好说啊,逃出去就会死。风的强度看上去都能把树吹倒,下山的路又很少,被风走的东西也会很多。顶着风下山或许有可能,但是,在台风正强的时候下山和继续留在做案现场相比哪个更稳妥呢?换成是我的话,考虑到警察想马上赶到这里是有难度的,我会选择后者。“祈祷他死在外面的风雨里吧。”“期待你的表现哦,名侦探。”不可能的。但是可以叫我名侦探。带桃姬回到大厅时,人比刚才少了。可能听过我的话之后都去看尸体了。中年老板也不在了,留在电视前面的只剩下刚才的那对夫妇了。他们向我们挥手,然后歇斯底理的和我说话。尸体是怎么回事,正在刮台风是不能下山啊。人灾天灾都是我无能为力的,为什么要冲着我叫呢。莫非是桃姬来历不明的力量改变了台风的去向造成了这个局面,这又怎么可能呢。或许是。或者说是被带到“这样的地方”来了,若是这样解释的话,多少还可以接受点……但是,自然现象是人类无法控制的。我招架着这对无知的夫妇,桃姬正看着电视画面上报道的台风所带来的影响,这时,其他的人回到大厅来了。中年老板带头,跟在后面的男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最后面的青年似乎整理了一下情绪,表情开始变得开朗了。不,这种情况是不宜将情绪的变化表现出来的,我在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风吹碎了大厅的玻璃。夫妇当中的妻子发出了比风还要强劲的尖叫声,跳了起来。随后,吹进来和风雨告诉人们,这里很危险。因为只有远处老板的房间有滑窗,我们大家都到那里去避难了。但是,尸体要是也一起被风吹起走的话就麻烦了。考虑到有必要保存现场,但是想到这个房子都有可能被风吹走,这次的事件还是很不好处理的。而且尸体的魂魄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肉体就这样被浸在便器内被放任不顾吧。住宿客夫妇一起表示强烈反对,但是刚才神情不错的青年很热情的对他们进行劝说笼络他们。能让他们同意和死者同居一室,他的口才可不是一般的好啊。这点让我钦佩。我的口才仅限于用来说自己的癖好时。尸体是由我这个第一目击者和那个开朗青年一起搬运的。青年拾着上半身,我拾着下半身把少年抬了起来。这些我都是戴上常备的手套进行的。少年尸体身材小,容易拾起来。虽然容易搬运,但我还是感觉尸体的腿部很重的。包括我和桃姬在内,全部七个人,都逃到了离尸体大概十块草席远的地方去了。这里虽说也是木制结构,但是构造上要比家里的客房要好一些吧。因为椅子的数量不够,我和桃姬就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了。至少在刮台风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只能在这个房间度过。老板决意不要打开窗户,任由风吹乱头发放下了滑窗。当当当当,这声音就像是二十多只乌飞到滑窗前用嘴啄着窗户发出来的声音一样。即便是关了窗户,这个声音还是传到室内来了。虽然不知道此后要困在这个房间多少个小时,可这个声音足以让人精神紧张。之后不久,就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说要去卫生间,从屋子走出去了,我想着是不是要跟踪他一下,目送他走出去。就在这时,神情开朗的青年站了起来,打破了局面。“先用手机报警吧。”那对夫妇听到这句话之后恍然大悟,山上是可以用手机的啊。想到这里,我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虽然一格信号不太稳定,但应该可以凑合用的吧。因为青年人说要电话报警,我就给所长发了一条短信“我明天可能不能去上班了。”今天是休息日,所长可能没开机吧。“这下麻烦了。”我一边嘟哝着一边向身边的桃姬看去,她从包中拿出了淡蓝色的迷你游戏机,这时她正在聚精会神的盯着游戏机的画面,还哼着歌。她一边盯着游戏机,一边用小手敲我的肩说:“加油啊,路易。”“嗯,为了不让风吹走,让我这样握着你的手吧。”说着,我握紧了她的手。这时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指说: “不行,我不能玩游戏了。”说着,她用眼睛瞪了我一会儿。真难为情,我试着让自己乐观一些,可是却做不到。“一段时间之内我们都得这样待在一起,不如都自我介绍一下吧。”给警察打完电话的青年提议。警察说,这样的天气条件警察不能马上赶过来,所以希望大家在这等着风雨停下来。也就是说,我们要与尸体在这个被风雨包围着的房间呆上几个小时或者整整一天。这和预料的一样。虽然身处这种环境当中,青年看上去还很乐观。我看着他的神情这样想着,台风都来了他还像个小学生一样。若是我能和可爱的女孩子(十岁以下)做朋友的话,我可能也会像他那样乐观。但是为什么偏偏我要被人指责呢。“我叫中村。是一个大学二年级学生,这次想呼吸一下山里的空气所以就……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向尸体那边瞥了一眼。谁也没有要求他要这样介绍自己。他的自己介绍更像是集合时的寒喧语。旅馆老板叫做鹤岛,夫妇两人叫森永,虽然他们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但我没有注意听,再怎么说他们两个都是一起的,也不会有什么问题。轮到到我和桃姬介绍自己了,桃姬没有要放下游戏机的意思,那就得我先进行自我介绍了。“我叫花咲。我的工作是……那个……”我不能说自己是侦探。每当这时我都犹豫。我讨厌隐瞒事实,但是这个职业不能公开。若不是有名的侦探,公开自己的身份只会让调查更难进行。从事与小猫小狗有关的工作让人知道了会很难为情吗?同事曾经这样笑话过我,这也是我拘泥的原因。“这个人是侦探哦。”就在我正烦恼要不要说出来的时候,桃姬满不在乎的说了出来。喂。你怎么说出来了呢?随着我的身分被公开,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也就是说,事情和文章开头呼应了。哎呀,文章开头是指什么啊,表意不明。这才是真正的开始,这种说法意思也不明白。人生不论什么时候,对自己来讲都是真正的开始。“啊,事情是这样的……”所有的目光都看向我。一只手拿着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硬铝箱,用另一只手的手指在这只手上摩挲着,似乎在说着能宽恕我吗?脸上谄笑着,为怎么收拾残局而烦恼。因为这时我的任一句话都可能产生很大的影响,一时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我在逃避的同时也争取时间,重新观察了一下同在屋内的人们。首先是身为旅馆老板的鹤岛先生。他是一个体态良好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可能是独身的缘故,在旅馆内没有她妻子的身影。因为关滑窗的时候被雨淋了,所以他的额头和额前的头发现在还湿淋淋的。放下湿乱的头发不说,他很在意额前的发际。他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下一个是森永夫妇。这边也是个中年男人,还有臭老太婆,典型的小市民代表,两人还都是驼背。而且都很瘦,表情略带神经质。看上去就像得了胃穿孔一样。再后来是叫中村的青年。对因台风感到紧张的他却对尸体目光炯炯。中分发,说他是品行端正吧,看上去像是接受过良好的教育。他怄气一样的把目光从我这里转向一边。从听说我是侦探之后他就是那个样子,他有什么不舒服的吗?难道是同行伪装成大学生……看上去又不像。最后一个男人去卫生间了,下回再说他,问题是鹤岛先生和森永夫妻。他们是不是把侦探错当成警察了呢。不是我在这里了就能阻止犯罪行为的。为什么他们眼神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我没办法理解。“这样期待的看着我,台风也不会撤的。更何况,我讨厌勇猛果敢的跳出来挑大梁。”就算是,也要优先选择体重重的人吧,因为那样不容易被风吹走。“那个,被杀的那个人也在这里。”森永夫妇用手指了指少年的尸体。那么说来,我忘了描写尸体的情况了……一瞬间想到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把不应该把麻烦事说了出来。看到尸体的胃肠被风吹着,认为是他杀也是不无道理的。但是说凶手也在这里就有些唐突了。“凶手不是也在这里吗?从现在开始不是一直都要和凶手在一起。”森永夫妇二人中的妻子向我大胆的诉说着她的恐惧和不安。我想给她一句忠告,告诉她有这个勇气就没关系,舌战的话,那个犯人也不是她的对手。但是现在的她没心思听我说吧。“寻找犯人不是我的专长。”“你不是侦探吗?”鹤岛先生从旁边插了一句。“侦探也是各种行业都有的啊。”至少我没见过名侦探。地球上还有吗?倒是有好的侦探事务所,但又不是某个人的特别优秀奖。一般人对侦探的幻想,就像我对小说家和漫画家所抱有的幻想一样吧。“你若是侦探的话,就告诉我们犯人是谁,请找出犯人!”“很可能就是现在在你身边的人哦。”我故意这样说着。嗖的一下,鹤岛先生和森永夫妇同时跳起来与对方分开了。啊哈哈。这时房间的房门一下开了,像青蛙一样跳开的三个人重新审时度势。是因为恐惧还是要抓住一线希望。刚才怄气的青年也看向房门。“啊,不好意思了,让大家都看着我。”走进来的是刚刚去卫生间的那个男人。来登山游玩却穿着要去便利店才穿的便装。被大家这样看着,他不慌不忙,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咦。”这时,眼睛从未离开过游戏机的桃姬抬起头来用手指着那个男人。于是,她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种气氛以比台风还要快的速度扩散开。“那个人就是犯人。”“……啊?是我?”还站在门口的男人,他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到桃姬指着他的那只手上。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的脸,表现出惊讶的神色,但是与其相反的是,他却一点也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