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绝不会容许原稿开天窗。妮妮小姐只是在体恤我们。这简直让我无地自容。「毕竟也没有替换的空白原稿了,这次就放弃——」妮妮小姐说的话,被我从中打断。「不行。这样不行。这份原稿非得把它完成!」这句话中有反省的余地,我觉得自己活像个不懂事的小孩。「相川小弟——就算你这么说,也没时间了啊。」「我会去印刷厂跑一趟,看能不能拜托他们将期限延后。这样对妮妮小姐虽然会很困扰——但是请让我再帮你画一次。求求你!」我把头贴到地板。「真对不起。我也有责任。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任何事我都愿意效劳。」瑟拉也甩过马尾,姿态美丽地向对方下跪。妮妮小姐脸上的笑容没有停过,还温柔地碰我的肩膀。「好。那就从头画起吧。大家一起合作,好吗?所以你快抬起头来。」妮妮小姐肯这么说,大概也和截稿日无关,而是为了弥补我们的内疚与成就感。「总之,我会去印刷厂问问看。」「请让我也一起去。」我依然低着头,和瑟拉彼此互望。「这种心态很好。既然要画就不能妥协。」不知为何,手擦胸前的春奈却高傲地俯视着我。总之不先将期限延后,要努力也无从下手。在这之后,我和瑟拉造访了妮妮小姐托印的印刷厂,但不管我们怎么说明,还是无法请对方延后期限。会这样当然合情合理。因为就连十二月十九日的期限,都已经让他们等过了。我们心想既然如此,又多找了几家印刷厂,可是每个地方都不肯接受这种任性要求,这也难怪。要是轻易就答应这种要求,所有人都会去拜托让期限延后,身为企业,他们不想制造特殊前例。走投无路了。当我们毫无成果地,走在回妮妮小姐她家的路上时,神色自若的瑟拉开了口:「……没办法,使出最后手段吧。如果可能,我想避免的只有这招了。」她语气抱憾地讲完之后,朝我伸出手。「能不能借我手机?」我露出讶异的表情,但同时也依她所言借给她手机。瑟拉似乎不想被我听到,正待在有些距离的地方和对方通话。难不成,吸血忍者在这方面有人脉?毕竟娑罗室对这些好像也很熟悉,如此说来,我认识的朋友当中,也有一个人对相关领域神通广大到可怕的地步。他叫织户。虽然平常是个烦人的家伙,但只要牵扯到这类事件,他就能发挥出非常高的行动力。到最后关头,或许试着拜托那家伙也是个办法。「嗯——类似相片的东西是不是也行?嗯。我明白了。」我不知道瑟拉在和谁讲电话,但她似乎正在做交涉。持续交涉了短短三分钟左右后,她转向我这边。「手机还给你。」「谈得怎样?」「我有得到一句可靠的承诺。对方会设法将期限延到二十四日。」就这么简单?仿佛在嘲笑跑遍许多间印刷厂却全数落空的我们,瑟拉却凭一通电话就让期限延后了。即使如此,我在心中对她抱持某些疑问同时,还是安心地抚着胸口。第七卷 对-这是睡着的胸部 第二话「你累了,莫尔道」这全是我的责任。因此,非得由我去拜托那个男人才行。对我而言这只是屈辱,然而身为忍者,必须将任务优先于自身的感受。话说回来,步又打算修练恶心的招式了。他的招式就只有让人觉得恶心的伎俩吗?……虽然,我有点想试试看那招就是了。由于从早上就跑遍各家印刷厂的关系,那天是我这辈子头一次上学迟到。大概也因为如此,课堂上教的内容我都听不进去。虽然,我平常在上课中就是用睡觉打发时间披。靠着瑟拉机灵的反应,能将截稿日改成二十四日固然很好,不过今天是十九日。这样到底能不能赶上啊?现在那三个女生都在设法帮忙吧。而且我今天吃不到春奈亲手做的便当,只有超商便当。我很久没在午休时吃超商便当了。明明一年前都是吃这个的。像这样吃过之后——就能实际体会出,还是春奈做的菜好吃。超商便当确实能尝到刚加热好的美味感,然而春奈的料理即使冷了也是至高美味。一旦知道奢侈的滋味,就会将之当成基准而无法满足。我的状况应该就是如此。正当我感慨万千地,把附赠的萝卜泥酱料淋在炸鸡块上面时,烦人的眼镜男今天也跑来了。「哎呀~?哎呀哎呀哎呀~?」他要笑不笑地重复叫着「哎呀」的德行,烦到让我觉得就算揍他一拳,别人也都能体谅。「干嘛?」我用了尽可能冷淡的语气。「相川老师,那是什么啊?那什么呢?哎呀呀呀呀:」刺猬头的男同学,依旧要笑不笑地朝我搭话。他能不长眼到这种程度,反倒让我心情海阔天空。「别过来我这边。因为你很烦。」「相川先生,这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吃超商便当!实在太炫啦~」他的表情非常非常高兴。「你那表情看起来乱高兴一把的。」「咦,是吗~?」「你要是不立刻改掉那种讲话方式,我会一拳扁在你身上,然后打翻你的便当。」「其实啊。」刺猬头的同班同学「织户」,正摊开貌似充满母爱的便当,满脸愉快地这么说道:「昨天我以为你打手机过来——结果是瑟拉小姐耶。」「喔。」毫不在乎地这么回应一声以后,我重新观察织户的脸。「瑟拉打给你?为什么?」「她大致是在问,东京近郊有没有营业到年底的印刷厂。」没想到瑟拉那时候通电话的对象,就是这个烦得要死,除了「烦得要死」这点之外简直一无是处的男人……她居然会打给这个在传看中,本名可能叫「八十九%烦人男」的家伙……「然后呢?」「我马上帮她找啦。后来,我有找到一家愿意把期限延到二十四日的印刷厂。」「亏你还能找到。我也找过很多地方就是了。」「唉呀,瑟拉小姐的粉丝俱乐部刚好有人——」「喂,等一下。你说什么粉丝俱乐部?」织户摆着一副想脱口问出「咦?你不知道啊?」的表情做说明:「那是崇拜瑟拉小姐美貌的团体啦。你想想嘛,学园祭的时候她不是和星川辉罗罗比赛过偶像人气?」的确,以前瑟拉曾经和星川辉罗罗——也就是娑罗室较量过偶像人气,「瑟拉小姐粉丝俱乐部,就是在当时成立的。而印刷厂的大叔则是编号二十五号的会员。如今粉丝俱乐部已经有三十万名以上的会员,编号才二位数可以拿来炫耀喔。」「瑟拉她知道有这个俱乐部吗?」「我也不知道啦。瑟拉小姐明明不是艺人,到现在俱乐部的规模却能发展得这么大,这点本身是可以当成话题。不过即使如此,她的人气也仅限于网路上的部分领域而已,关于那个,没问她本人也不知道。」假如我去问瑟拉,她恐怕会说着「真恶心」并且将粉丝俱乐部解体吧。这时候,一名短发少女带了便当和装着调味酱的包包过来。「喔,怎样怎样?你们在聊什么?相川会专心听织户讲话,表示说又是跟性骚扰有关的话题罗?之前都被别人告过性骚扰了,你真是学不乖耶。」是隔壁班的吸血忍者吉田友纪,同时也是活力十足的田径队队员。而她身为吸血忍者的姓名叫做梅儿·舒特珑。附带一提,虽然名字是写成「友纪」,不过她那种小学男生般的傻气个性,让大家都习惯把她叫成「友基」。友纪摊开在桌上的便当,总共有两个。「喂喂喂,相川你怎么这样啦?干嘛要买超商便当?」「我才想问,你怎么会带两个便当?」「咦?是师父她……叫我帮相川做便当啊。所以我就努力做了便当带来——」这里提到的师父是指春奈。友纪是当成新娘修行的一环,正在向春奈学做料理。「我来看看~要不要试吃友基的爱妻便当啊?」织户搓起双手,满脸开心地说道。「咦!什么什么?友纪帮相川做了爱妻便当吗!」这时开口的,是个待在讲台前面和别人聊天的漂亮辣妹(超过时的字眼)。由于我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也就是僵尸,所以对过时字眼也很熟悉。哈哈哈——我讲好玩的。朝我们这里过来的长睫毛女同学,是三原佳奈美。肯定有戴假睫毛的那名少女,冲来时还拿着筷子。你明明是隔壁班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有点……没规矩耶?」讲台前的座位,坐的是成绩傲居我们全学年第一的平松妙子。头发绑成两束而文静的她,刚刚应该是和三原在一起吃午饭。少来烦。待我打算这么说,三原已经待在友纪旁边,从后面用手勾着友纪脖子把人抱住了。望着这一幕,傻眼的我和平松目光相对。交到奇怪的朋友实在很累啊。我用眼神向她这么表达。啊,她噗嗤一声笑了。或许平松也想着同样的事。「要是不好吃,你就不能当新娘罗~」如此说着,三原打开友纪的便当。在其中——开展着一块平凡可爱的空间。塞在便当里的都是热门菜色,比如章鱼热狗、炸鸡块、煎蛋。「快点!」织户猛然地睁大眼睛。我和三原即刻了解到他的用意,各自抓起想吃的东西。「这样明明还不算完成耶。」闹脾气的友纪鼓起脸颊。她手上拿的是调味料。这家伙有项让人伤脑筋的毛病,那就是无论吃什么料理,都要淋上调味酱才会满意。所以,看到想吃的菜色要是没有马上吃,恐怕立刻就会被她淋满调味酱。「唔…喂,相川——」吃了煎蛋的织户筷子在发抖。「嗯——这个——」三原也瞪圆眼睛。我的反应,也许是把他们两边相加吧。「啊,虽然还差得很远——不过这是属于春奈的味道。」吃下春奈做的煎蛋,嘴里就会冒出有如银河倾泄般的美味。而友纪这次做的煎蛋,则具备绝佳的风味和味道,以及口感,扩散在嘴里的规模相当于太阳系。「对吧?我也费了很多苦心耶。」友纪嘻嘻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即使是呆瓜,只要肯学习也会成长啊。不知不觉中从三原旁边冒出来的平松,显得有些过意不去地问道:「也让我……吃吃看……好吗?」「好啊,你来帮忙试一下味道。」我夹了一块炸鸡块放在便当盖,然后递给平松。「不对啦,我说过这样还不算完成——」像是要从准备淋上调味酱的友纪手里拯救炸鸡块,平松拿筷子一夹,用手扶着将之送进小巧的口中。于是,她眨起可爱的眼睛。「好厉害喔……居然这么美味……而且肉也好柔软……明明冷掉一段时间了,外皮还是很酥脆……也不油腻……这是用了什么技术啊……?」虽然接下来就要变油腻了。「停停停,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在完成以前先吃掉啊!和风酱与炸鸡块超配的!」「我是觉得淋了酱不会太难吃,但拜托你理解一下自己加的量有问题,还有现在这样吃就已经够好吃了。」「唔…噢!也就是说——调味酱很好吃对吧?」她是个傻妹。讲什么都没用。「那么,相川今天为什么会吃微波便当?」将隔壁座位与我的座位并桌的三原,带着原本放在平松位子的便当来到这里。平松和三原似乎都已经打算在我这边吃饭。「嗯?啊,春奈她们有点忙。我在上课时有睡觉,不过那些家伙可能到现在还没睡。」「春奈老师……要是这么忙……也让我……帮忙吧?」头发绑成两束的温柔少女——平松,说出这番令人感激的话。「怎样怎样?你们又在做什么有趣的事吗?我超期待喔。」三原似乎打着什么主意。她身上的甜甜香味是香水吗?「我也想过去帮个忙!可以吧?相川!」友纪的话说得很可靠。她坐在椅子上,还像个傻蛋似地蹦来蹦去。胸部未免晃得太过火了。大家都相当体贴,我感到有点幸福。朋友真是最好的后盾,我如此深深体会到。「既然有瑟拉小姐在,我也会帮忙啦。」「你可以不用来了。我说真的。」面对态度有点跛的织户,我伸手制止。「为什么啦,相川~?」我不会让你见妮妮小姐。反正看了那对胸脯,你绝对会搞出既麻烦又恶心的风波。因为连回答都嫌麻烦,我从座位站起身来。「我去洗手间。」「等你回来,说不定都吃完罗:」一脸奸笑的三原享用着炸鸡块。我随便应付了一句「好好好」,走到教室外面。来到走廊,有个黑色长发的美女正要离开,因此我出声叫住对方。「这不是娑罗室吗?有什么事?」黑发美女回了头,眼神有些落寞地低语:「没有,算不上什么事情。」娑罗室说着把手摆到后面。那是什么?「你有带东西?」「被发现了?你这贪吃鬼万岁令。」贪吃鬼万岁和达令两个词之间,会不会太欠缺关联性?那包尺寸颇大的东西是——「该不会是便当吧?」「嗯,我担心你昨天会不会吃得不多。」眼神依然坚毅的娑罗室,将目光别开。她看起来似乎也有些脸红。「这样啊。谢谢。你要不要一起吃?」黑发在摇头间甩向旁边。「不,还是算了。如果只有同样是吸血忍者的吉田,我倒不排斥。」娑罗室朝教室瞥了一眼。声音热闹的那群人就聚在我的座位。「喂,友基!连我的便当都被调味酱淋到啦!」「哈哈哈!吃完肯定会变帅喔!这样很好嘛,织户。」「绝对好吃啦!你就当作上一次当,吃下去啦:」「如果可以……我不想上当耶……」他们的笑声听起来好开心。看到织户使劲用手刀对友纪吐槽,三原发出爆笑,而平松温柔地微笑着。「我无法加入那个圈子。对于活在黑暗中的我……太耀眼了。」娑罗室哼出了嗤笑声。她脸上有股哀愁。「这样啊。不然,我收下那个就好。」「唔?可是,你已经有吉田的便当了,而且我有些奋发过头……」我从娑罗室手中抢走袋子,确认里面的内容。呃,一、二、三……有十五层耶。在脸部抽搐的同时,我表达了感想:「你还真卖力。」「我在做料理的过程中,心里就陆陆续续地涌现了想让My达令吃的菜色。」「喔~真让人期待。谢啦。」「慢着!你打算将那些全吃完?」「是啊。你不知道?」「唔?」「僵尸这种怪物啊,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食欲的大胃王啦。」平安放学后,吃太撑的我感到想吐之余,仍直接回到妮妮小姐家,并且在进房门后搔起头。瑟拉和春奈趴在桌上,妮妮小姐则是握着笔停住动作。恐怕所有人都在睡觉。独自醒着的优看到我的脸,就递来一张便条。「现在大家刚睡着 别叫醒他们」我和优借了原子笔,把便条翻到背面进行笔谈。��完全不肯听进去。既然对牛弹琴没用,是要说什么才好?还有你想讲的应该是卡伍·赫·蕾西(注:富野由悠季的勤画作品《重战机L-GA-M》主要女性角色之一)吧?她不叫尼斯啦。这家伙该不会以为尼斯还分好几种吧?原来如此。所以尼斯像狗和猫一样,有好几种,然后其中一种就住在这座游泳池——这哪有可能啊。「啊,那个是尼斯吧?」听说越蠢的人嗓门越大,看着春奈,我非~常能体会到这一点。她大概是开心得不得了。在这家伙之前住的世界里,是不是没有游泳池啊?「那是滑水道。你刚刚才滑下来的吧?」「嗯~不再玩一次我也不知道。步!我们一起去!」春奈歪着头用手勾了我的手臂。我看你已经知道那不是尼斯了吧?被春奈像无尾熊一样地搂着,无奈的我虽然觉得很无力……但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刺激到手臂,所以我立刻抽手。「你自己去,我很忙。」我真的吓了一跳。原来光是把胸部集中托高,存在感就能增加那么多啊。「什么嘛,那阴沉法师和我一起去吧!」我朝着胀起脸颊的春奈赶狗似地挥了手。别把优牵连进诡异的探险啦。「你自己……一个人去。」在我强调完「一个人」的部分以后,吐出舌头的春奈就冲去滑水道了。不要像个小鬼对我发脾气啦。优仰望着我的脸。尽管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不过戴着手甲放在划水板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我脑内的优是这样说的:「你要跑去春奈那里吗?」实际上,我并无法了解表情不变的优是什么心情,但我却觉得仰望自己的那对碧蓝眼睛中,带着某种落寞。再说与其被春奈拖着到处跑,我自己也比较想和优悠哉地玩。「来,我们继续吧?你也已经游得比之前直很多了,照这样立刻就能学会怎么游罗。」我把手轻轻地摆到银色的头发上,频频点头称是。为了忘掉春奈留在手臂上的温度,我把心专注在优身上。优将手腕伸向划水板,动起双腿打水。她那副平常看不到的拼命模样,相当惹人怜爱。嗯~总觉得优的动作太小。虽然我知道她很努力,但只要动作再多放开一点,我想优马上就会游了。我听着优用那双被过膝袜包裹的纤细娇足打水,然后将目光瞥向别处。在游泳池畔,身穿女仆装的瑟拉正受到注目。也许她是游完一趟满之后足了,现在变成在享受cosplay的乐趣。看来瑟拉还满喜欢cosplay的嘛。虽然我穿上魔装少女装扮时,总是被她嫌个没完。织户似乎正把生命用在拍摄瑟拉的模样,他以单眼反光式相机,从所有角度拍摄。瑟拉似乎对此举感到非常不愉快,也许是超出容忍的界限了,她无言地一巴掌打在织户脸颊上。无言开扁还颇伤人的耶。被她用「你这不可燃垃圾专用袋」或是「你这毛毛虫的毛」之类的话数落都还算好的。实在是失落到深渊底层的织户,来到我和优这里。「织户,你要先问过她之后再拍。」「可是我有问清楚说『拍一张好不好?』啊。」「是喔,那瑟拉怎么说?」「瑟拉小姐摆出了像是刚把坚强地绽放于荒野的一朵花踩死的表情。」——可是我不要。「然后她这样告诉我。」瑟拉是摆出了什么脸色啊?她是把织户当笨蛋,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十比零的比例是你有错——我知道了啦,不要哭!」「不过相川?你看那亮丽的女仆装扮!我今天死也甘愿了!」眼镜底下有对眼睛正闪闪发亮。虽然在发亮的说不定是泪光,即使如此——还是很恶。停止打水的优大概是觉得累了,她从游泳池里上来,用裹着手甲的手甩了织户耳光。真是祸不单行。虽然他实际遇到的倒霉事只有被人甩耳光啦。织户似乎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打,我就帮忙做了说明。「优的意思是说『不要随便说出死也甘愿这种话!』。」优对我说的话用力点头,然后坐下来只把脚泡在游泳池里。那模样简直像穿着学生泳装的美人鱼兼妖精兼死灵法师兼女神。优讲的话会有力量蕴含其中。所以,她一句话都不能说。正因为优有这样的特质,才会特别重视语言中所蕴含的重量。「对哦,抱歉。」「如果只是想拍个照,我也可以帮你拜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