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大师的名字是——爱丽儿吧?“呃——爱丽……理惠啦!她叫理惠!(注:步是从爱丽儿:7)工儿这个名字里面,撷取了中间的“)工”来帮大师编假名)”这就是灵光乍现!决定性的灵光乍现!“我是相川学长的学妹,名叫京子。请各位多多指教。”京子深深地鞠躬行礼。她的领口明显敞开,丰满雄伟的上围正出来跟人打招呼。呃,我并没直接看见,可是看到织户的身体屈成那种角度,不难想像他已经看见了。“我是春奈的朋友理惠~很感谢今天能让你们邀请。”大师简单地做完问候。而京子朝所有人露出天使般温柔的笑容。面对这样的两个人,男生们都变得兴高采烈。京子那副跟长相不相称的巨乳身材,更是让他们目光紧盯。既然她身怀那样的珍宝,不看也说不过去吧。我的视线也一样离不开。那么,由于她们两位的登场,组成团体的方式也或多或少有了改变。女生们都黏在安德森旁边,平松和优黏着将旗,春奈和织户的举动又让人搞不懂意思。对一般人来说,这样的联谊恐怕不会好玩。就在这种时候,跑来了两名绝色美少女。大家当然会想围到她们身边。笑容可掬又开朗的女生。光凭这样,所有人就会对她们特别礼遇吧。我觉得“长得可爱”本身就是一种才能,与生俱来的才能。虽然人不能只看长相,人却会靠长相来做判断。男生们彷佛款待公主般的态度,让两个女生满脸笑容。京子和大师一入座,抢着坐到她们旁边的男生们便竞争火热。“你们要不要喝这个?超好喝哦。”他们争先恐后地奉上可乐与汽水。“来,杯子拿去。我帮你倒。”“你们太客气啦!这样很不好意思!”连忙挥手的京子非常可爱,所有人都看得嘴角失守。由于我已经履行约定,希望她尽快讲出克莉丝的弱点,然而我一靠近京子,围在旁边的男生们就发出有如狮子般的低吼,我正烦恼不知如何是好。“与其帮我倒,请先拿饮料给理惠吧。”啊啊,怎么会有这么乖巧的女生呢。京子可爱的声音和笑容,足以让所有人这么认为。她讲的理惠是谁——啊,我连自己介绍的都忘了,是大师嘛。“那这杯给理惠——”“啊~我不太方便喝碳酸饮料耶~”聆听大师温吞的声音,会让人忘记时间。我听着那美好到令人想永远听下去的声音——“喂,步,你过来一下!”肩膀上停着角鸥的春奈,正躲在撞球台后面朝我招手。我能看见的只有手跟呆毛。即使看不到脸,只靠呆毛也可以认出是谁耶。我叹着气在想春奈找我有什么事,并把身体转向她那里。直到刚才都跟平松在下将棋的优,也在春奈旁边。一眼望去,盯着棋盘的平松始终维持相同姿势。尽管棋盘上的局面并不紧迫,但她好像想了很久。她连京子和大师来了也没发现?集中力真是惊人。等我来到春奈身边,就突然被她揪住耳朵。“怎样啦?”我并不会痛。明白这一点,春奈用的力道几乎可以把我整个耳朵扯下来,她将嘴巴凑到我耳边。不过她没有压低声音,而是用大音量开口——“为什么那家伙会在啊?”耳鸣的不适感,让我不自觉地闭上单眼。“你是问京子?因为她比你可爱啊。”“什么!不会有比我更可爱的人类存在啦!”“这样啊?我头一次听说。”“步回答问题”玩笑话先摆到一边。优面无表情的眼神对我如此诉说着。“京子可能知道打倒克莉丝的方法,拜托你们谅解。”“……谁会谅解啊?”春奈烦恼了一会,最后还是举起双手抗议。也难怪啦,京子对我们造成过不少麻烦,而且就算她知道打倒克莉丝的办法,要我们和她一起在宴会中玩得尽兴,根本是不可能的——“我懂了”“优,你——”“啊?阴沉法师!你为什么……”“这是为了春奈着想”优美丽的蓝色眼眸中,蕴含了某种决心。她在学园祭时,曾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让春奈留下痛苦的回忆,对此事优一直很后悔。所以要是能对春奈有帮助,她什么都愿意做。优应该是这么想的。“唔,既然是为我好,那就没办法啦——只要她戴着那只手镯,应该也无法作怪吧。”“手镯?”“那东西一感应到魔力就会电人。我在学校有看囚犯戴过,但是那个人被电过头昏倒了。”原来如此。那是让人无法使用魔力的道具啊。换句话说,京子现在无法发挥魔装少女的威力。既然这样她就不能作怪了。“我稍微放心了。因为我原本也反对带那种凶恶的家伙来联谊。”“……我看是大师决定的吧?大师爱跑宴会的风声,就连在深海鱼之间都传遍啦,肯定是大师自己提出来的对不对?好-那我们一定要把情报问出来!”我和优在同时都微微点头。“没这回事啦~”“你真的超可爱!我说真的!”“啊哈!谢谢你这么夸奖我。唉!哎哟……真不好意思。”再看到京子那边,她跟男生聊得挺热络的。“啊哈哈哈!就说你可爱啦!京子你有没有男朋友?”织户待在和京子面对面的好位置,他不是朝着脸,而是朝着胸部在讲话。“哪有啊,我才不像你们说的那样,根本不可能交到男朋友啦!”满脸通红的京子把双手挥来挥去,带着笑声回答男生们的问题。僵尸和死灵法师具备的勇气,要闯进那种空间实在不够。要怎么和她搭话?“会那样否认的家伙啊,绝对是知道自己可爱才那么回答嘛。为什么男生就是会被装乖装得那么明显的女生骗?她讲的都是社交辞令啦。”在附近吃披萨的三原,摆出了哀愁的脸色嘀咕着。说不定有头绪了。我和开始闹脾气的三原搭话。“你说社交辞令是什么意思?”“啊,变态相川。我想想哦——比如说,我出意外骨折了嘛,还打石膏出现在学校,那你找我讲话的时候会先怎么说?”“咦?……让我想一下,总之会问‘怎么了?你没事吧?’才对。”“没有啦,不要紧不要紧!只是遇到一点小意外。”三原学京子把双手挥来挥去,睁圆了眼睛,还发出可爱得不寻常的声音。然后她又闹脾气了。“我都已经骨折了,哪可能没事啦,但如果被别人问到‘你没事吧?’,我仍然会回答说‘没事’。假如我被人家夸奖说‘你好可爱’,当然也会回答‘才没有呢’——因为这就是社交辞令嘛。”“啊,这种画面还挺常见的。”“反过来想呢,她能笑着回答说自己不可爱——肯定就是有自信,觉得这样的自己是最可爱的。还装得一副乖乖牌的样子……”毕竟我也知道京子的本性啦。慢着,要是京子的本性被那些男生知道,整群人就会被吸收到大师那边吧?好——“春奈,你对京子是怎么想的?还是会羡慕她的巨乳吧?”“啊?她那种胸部都是赘肉啦!”这种时候,春奈粗神经的个性就派上用场了。那种胸部都是赘肉。要是京子自豪的丰满胸部,被平胸的春奈讲得一无是处,八成会让她冒火。“我好羡慕春奈喔。如果能像她那么平坦——反而会显得稀有珍贵,而且好像也可以当成头衔耶。”“虽然看不到,我还是有胸部啦!”你的胸部是黑暗物质(注,,DarkMatter-指宇宙中就光学而言无法观测的物质)吗?“说得也是,那你这样就够了吧。”听了京子的话,周遭的男生们也跟着窃笑。要灌爆春奈的受气袋,这样已经足够了。虽然绑着春奈受气袋的那条绳子,本来就比面线还脆弱。“来分出胜负吧!我们就在这里做了断,看谁的胸部比较棒!”春奈用撞球杆指向京子。“比撞球?我还挺拿手的喔。”京子微微摆出自信的架势,从座位上站起。……照这样发展,最后还是没办法跟京子讲到话吧?春奈也真让人伤脑筋。“你们在比什么?我也想玩耶。”大师也跟在京子后面,来到我们这边。“呼喔喔喔”待在春奈身旁的那只角鸥,突然缩起身子。猫头鹰和角鸥,平时都被蓬蓬松松的体毛覆盖着全身。当它们作势威吓时,羽毛会变得更为膨胀—害怕时则会尽可能缩紧身体,把自己装成树枝,并将眼睛眯到极限。我和春奈都不清楚是什么让它这么恐惧。有个人,貌似是唯一清楚的人。和那只角鸥一样,吓得十分夸张的安德森正注视着大师。这么说来,他在两个女生到会场以后就变得满安静的。安德森那种发抖的方式,简直像光着身子被人丢到了北极点,显得很不寻常。“安德森,你怎么了?”围着安德森的女生,也对他突然的改变感到担心。“呃……没有……那个……嗯……”他发出的声音凑不成半句话。其他人讲的他好像都没有听进去。说不定被蛇盯上的青蛙,就可以拿来形容这种表情。京子向前一步,男生们就大声鼓噪。大师向前一步,安德森就全身打颤,让女生发出尖叫声。看来他对大师似乎有种特殊的情感。咚咚。我感觉到背后被人温柔地拍了两卜,转头一看是拿着便条给我读的优。“没办法看在冥界人的眼里她就是恶魔”对喔。安德森是冥界人,也是魔装少女的敌人。而大师在魔装少女中又强得出类拔萃。“冥界福这样一段话”依旧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优,递给我一张便条纸。“遇到蛇就在被杀之前前下杀着遇到熊就在被杀之前快逃走遇到她就认命吧”原来如此,表示说大师真的被冥界人当成恶魔啦?的确,我也不想跟认真动手的大师为敌。再说从以前到现在,我都没看过大师认真。“这一步你看怎样?”眼神正经的平松突然举起手,她整张脸看起来比平常还开心。于是,优将目光投注到我、京子、还有平松脸上。接着,在稍作思考后——结果她决定回去下将棋。——看来优是不打算帮忙我这边的事。毕竟她最爱将棋嘛。优回座位下完一步之后,平松又“唔~”地露出严肃表情沉思起来。我担心安德森的状况,出声叫住他。“没事吧?你要不要到旁边休息一下?”“嗯,说得……也对。”不知道女生们是变得略为退缩或者愿意自重点了,到旁边的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原本停在春奈肩膀上的那只角鸥,也默默地拍着翅膀飞来我们这里,彷佛想逃避京子和大师。猫头鹰或角鸥的羽毛长得比较特殊,让它们可以藉此将鼓翅的声音减低到最小。安德森把可乐灌进喉咙,人却坐到了地板上,看起来就像躲在撞球台后面,我跟着坐到他旁边。“说起来我真的是吓到了。没想到会有那种具备强大魔力的魔装少女跑来这里。”“抱歉,背后有点因素……不过大师并没那么可怕喔。”“告诉你,冥界有这样一段话—”“遇到她,就认命吧。是这句对不对?刚才优跟我说过。”“相川,我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曾经想过,要讲清楚‘她’是谁才对吧——可是,那根本没必要详细记载。因为我已经体认到,那也代表只要实际一碰上就会懂了。”笑着跟我这么说的安德森还在发抖。“钦,安德森,你是为了什么待在这个世界?”“我的工作和监视差不多吧。只要魔装少女有什么奇怪的动作,我就会派美迦洛出动。最近她们没有活动得那么频繁,所以我才能享受在这里的生活。”“奇怪的动作指的是?”“例如让制造的冒牌美迦洛大量出现,就可以算在内。”“那不是魔装少女干的哦。”“嗯,我知道。不过一开始我很怕是韦莉耶已经掌握了技术,能制造出和美迦洛一样的生物。还在想魔装少女终于要再度展开侵略了。”做出冒牌美迦洛的是京子和夜之王,他们的目的是在这世界引发战争。原来如此,这表示事情都在照夜之王的盘算走。“我什么都不清楚,所以我个人发表的这种意见要是让你不高兴,我也愿意道歉——但是你们就不能把魔装少女引到冥界去,直接在那边火拚?”“大概有困难吧。正因为这里不是我们自己的领地,才能放手一搏。”这么说来,美迦洛有时也会破坏建筑物,其中不择手段的家伙还挺多的。我并不希望他们放手一搏就是了。然而,春奈和京子的撞球对决,已经变成让人搞不懂的情况了。春奈用球杆将白球轰出去——“这次绝对是全垒打!”她挺起胸部这么说。就算挺起来,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她的胸部跟哲学一样。“哎哟!这样根本不是在打撞球!”用力拍响撞球台的京子正在生气。由于她姿势前倾的关系,巨乳显得波涛汹涌。“那么—要怎么打才对?”大师把球杆当成指挥棒在手里转,喂,那样乱甩很危险!真的很危险啦!“要打这颗白球,将上面写着数字的球依顺序撞到球袋。”京子快言快语地一一用手指着说明。“像这样对吧!”春奈拿白球一丢,漂亮地让一号球弹到洞里。“……嗯,算了——就这样吧。”不管怎么发脾气都没意义。体认到这点的京子微微低语。“那么该我罗—”“咦,不对啦,既然球进了就要让春奈再——”跟着换大师拿起白球。随后——咚。白球陷进撞球台,此时不知是出自什么原理的冲击波,将旁边所有的球扫到洞里。“像这种同时入袋的情况,要怎么算?”“咦?刚刚是怎么回事——”“是魔术吗?”“应该是台子太旧吧。”发生的事情太过夸张,周围的观众搞不懂是什么状况,都在窃窃私语。不妙啊。我希望能隐瞒她们魔装少女的身分——再说事情好像会变得很麻烦。站起来的我走向大师那里,像是因为裁判误判而跑去抗议的教练。“老师,请你留一手啦。”京子正降低音量跟大师耳语。“我有留啊~”“这世界几乎没有靠破坏东西来娱乐的游戏啦。”“哎呀哎呀~这样会好玩吗?”看来在魔法之国韦莉耶,享受破坏东西的乐趣才是主流。“大师,大师!”“哎呀—步先生也要玩?”大师将手掌伸向陷入桌面的白球,于是球就像被吸尘器吸出来,回到她的手中。连裂开的撞球台都恢复原状。看在观众眼里,那应该就像影片倒放的过程。“喔喔!”欢呼声如此掀起。“刚才那是怎么变的?”其中最热衷的三原,还眨着画了漂亮彩妆的眼皮,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变——就是把时空恢……”“请找个人教她完整的规则。”京子像是为了打断大师讲的话,举起了手。她的胸前大幅度摇晃,让男生都忘记了刚才发生过的事。趁这个空档,我小声和大师提议:“不好意思,可以请你隐瞒自己魔装少女的身分吗?”“咦?没必要吧,之后再消除掉他们今天一整天的记忆就好啦。”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春奈或其他魔装少女之所以能恣意妄为,前提八成就是出于“之后再设法补救就好”的概念。拥有特殊的力量,行动时就会把自己当成中心啊。我也要注意了。“你要我们教她规则——啊,安德森很会教别人喔!”三原这么说道,同时也把坐在角落的安德森扶起。安德森被人从后面推着,来到了笑嘻嘻地握着球杆的大师旁边,但他整张脸却是呈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