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战死了!?怎么会!?”“前辈竟然?”“这是真的吗?四天王。”噩耗传到了小田原城的大殿里。“一个人骑马冲在最前面的相良良晴大人战死了!”“良晴大人被子弹打中了!”“直到最后都像一个武士一样!”徒步走在武田骑马队的最后的内藤昌丰,听到一边叫喊着一边撤回来的武田骑马队将士的报告,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小田原城的大殿。“怎么回事!被勘助称为是‘被上天选中的人’的那个家伙竟然……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才对啊!四天王到底在干什么?让最重要的军师一个人跑在最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信玄完全不能相信。可是,这个时候四天王率领着骑马队回来了。“对不起,信玄大人!本来应该有人作为肉盾挡在军师前边的,可是相良良晴一发现敌军中潜伏着大量的铁枪队就立马让我们四天王带着骑兵队撤退,然后他就一个人向敌人冲过去了!我们没有时间阻止他!”“相良良晴不光勇猛果敢,还意外地聪慧。他看破了邪气眼的真实面目。可是,一颗子弹夺走了勇士的性命……我山县昌景深表惋惜。”“……最后只看到他从马上跌下来……遗体不知到哪里去了……恐怕……应该已经被奥州军的足轻把脑袋割掉了……”大家把自己看到的场景一个一个的报告出来,信玄也不得不相信良晴已经死了。攻击良晴的人是穿着华丽衣服的妙龄女子。具体是谁还不知道。虽然感觉可能是杂贺孙市,不过和她的印象却相差很大。而且,杂贺孙市来东国是谁也想不到的。而且,没有去过京城的武田军根本就不知道传说中的铁枪名人杂贺孙市长什么样。“是吗,那家伙已经对破解邪气眼的方法了然于胸,为了保护武田骑马队和你们就这么死去了啊。我还没有来得及留下军师的骨血啊……”意外地看到信玄含着泪珠的狼狈模样的四天王一起伏在地上。她们也被良晴的勇猛果敢而意外地震撼到了,不禁泪流满面。“信玄大人,实在是对不起!!!!”“好啦,在战场上死去是武士的名誉。相良良晴是最了不起的武士。可是,他是织田家的武将。是向织田家借来的军师……对不起,织田信奈。”信玄向信奈深深地低下了头。信玄从来没有向同盟的北条氏康,亦或是曾经的同盟今川义元低过头。自从成为武田家的当主,信玄还是第一次向人低头。“相良良晴之死,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过失。请原谅。”四天王全部都震惊了。可是,信玄仍然没有抬起头。“我不知道奥州军有如此优秀的铁枪队。全部都是我轻视敌人的错。再怎么谢罪也来不及了……实在是对不起。”信奈和坐在旁边的光秀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对,是无法动弹。由于受到太大的刺激,完全没办法发出声音。无论是桶峡间,还是墨吴一夜城,还是稻叶山城攻略战,亦或是金崎大撤退都没有死的那个良晴,难道就这么轻易地战死了什么的。光秀差点就要说出“都是因为把前辈借给武田……”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信奈立刻就察觉了光秀和信玄的心情,静悄悄地抱住了光秀的肩膀。“……十兵卫……要忍耐……我也在忍耐……”“信奈大人……呜……呜呜……”“不,不要哭!呼哧……是、是啊。现在还在战争中……那个家伙总是为了保护女孩子不顾自己的生命……他、他去救四天王,一定是看了大家的裸体,就、就产生感情了。那、那、那个家伙,就、就、就是个色鬼……!呜哇哇哇哇哇哇……!”在劝导光秀的时候,信奈的感情先爆发了。光秀抱着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信奈,大滴大滴的眼泪啪啦扒拉地掉了下来。“信奈大人……信奈大人……”“呜哇哇哇哇!良晴……良晴……!”光秀看着失去了最珍贵的家臣痛苦万分的信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总是坏脾气又暴躁,但总是真心关爱着自己的家臣。这么想着的光秀终于忍不住了,为了信奈和良晴大哭起来。就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大声地哭泣着。曾经产生了隔阂的主从两人的心,再次靠在了一起。可是,牺牲也未免太大了。而且,就在这个时候,从近江前线飞马传来的战报也送到了信奈手上。“上杉兼信大军正在急速向越前挺进。被浅井朝仓猛攻的虎御前山的影武者之策也暴露了。八阵迷宫被破,虎御前山陷落在即。”噩梦一样的坏消息一起到来了。信奈和光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织田家的危机近在眼前。“……都是我的错!伊达宗政不知道什么时候雇佣了铁枪队。今天要是不去温泉就可以从风魔那里得到消息。说是运气不好是说不过去的。”北条氏康让憎恶的相良良晴战死的计策虽然成功了,可是无论是信玄她们还是信奈她们都深深地悲叹着,毫不顾虑地大哭着。虽然氏康守住了羞耻地秘密,可取却把信奈她们的愤怒和痛恨指向了自己。这实在是很麻烦。“……呜呜……呼哧,呼哧”抱着哭得很伤心的四郎胜赖,氏康打算在大家说“都是你的错!”之前,改变气氛,把矛头指向奥州军!实际上战斗还在进行中。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的连夜战斗使得士气大减。敌人有大量的铁枪队援军又在计算之外。武田信玄和四天王因为良晴的死而士气尽失也让氏康十分地意外。平常像老虎一样威严的信玄变得这么虚弱真是从所未见的事情。接连失去勘助和良晴的信玄完全忘记的自己“武田信玄”的职责,变回了多愁善感的少女胜千代。织田信奈明智光秀主从因为同时收到虎御前山即将陷落,以及相良良晴战死的消息,已经变得无法再振作起来。“我要变回甲斐之虎。向川中岛出兵,牵制上杉兼信……不对,是武田全军向越后进攻。在这之外,没有什么能让织田信奈你惊奇的计谋了。氏康,不好意思。你就这么蹲守城池,直到伊达宗政粮草耗尽回奥州吧。”信玄铁青着脸站了起来,命令四天王做好出兵的准备。氏康在这个时候开始动摇了。武田家准备就这么让军师战死在这里,全部离开小田原城吗!?也就是说,武田信玄败走了。奥州联合军绝对会因为武田军的败走而士气大涨的!氏康厉声喊住了信玄和信奈。“不能这样!武田信玄。你准备放着相良良晴的仇不报,就这么离开吗!我绝不认同!织田信奈。你也请振作!你不是支配了京城掌握天下的人吗?这算什么?不要因为死了个家臣就像被舍弃了的小猫一样哭个不停!要是真的这么不甘心的话,就要恢复过来,要象个武士一样才对吧!?”信奈听到氏康的话的同时,突然间便止住了哭泣。然后,像火一样燃烧的眼睛盯住了氏康。氏康颤抖了。这双眼睛。这好像燃烧般的眼睛,让氏康突然理解了,什么才是让人战栗的第六天大魔王织田信奈。高大的武田信玄也有着老虎般的魄力。是仅凭一个人就和上杉兼信打成了平手的刚勇之人。是流放了抱有野心的亲生父亲的超强的战国大名。可是就算是在这个大度洒脱的信玄身上,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炯炯的眼神。信奈变了。天下的破坏者,织田信奈……把代表传统的叡山一把火烧个干净的那个第六天大魔王。那种真正的恐怖,信奈因为失去真爱之人后,绝望与愤怒之火熊熊燃烧,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那种恐怖,氏康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了。我可能玩大了,氏康不由得在心中想到。然后,氏康立刻醒悟了。我不可能和这个人共享天下。(这个女人不会让我活着的。一定会把北条家一个都不剩全部杀光的。)现在的信奈就是魔王。总之不管成败,先干了再说。果然还是应该让风魔在这里把她杀掉。还是让风魔在这里把她杀掉吧。氏康想摇响手边的铃铛。可是,氏康不认为能够杀掉魔王化的信奈。而且,信奈的身边还有脸色苍白仍然咬紧嘴唇的明智光秀。据说她是使剑的名家。不论是在温泉,还是在这个全员带刀的军事会议上打起来,自己都有性命之忧。“好吧,北条氏康。我这就去报良晴的仇!”“遵命!”光秀答应道。“十兵卫,为了立马去救援虎御前山。就一定要让武田军阻止上杉军。因此失去良晴的我们必须要先赶走奥州军。只有这个办法了!”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信奈迅速做出了决断。这个最后的决断就是……潜入伊达军的本阵,亲自斩杀掉杀死相良良晴的武将及伊达军的大将。从而报了良晴的仇,并且解小田原城之围。成功率只有万分之一。生还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完全是舍弃生命,悲壮的赌局。无论是氏康信玄还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劝阻悲痛愤怒达到顶点的信奈。“我十兵卫听凭差遣!信奈大人!”※“出发了,十兵卫。十有八九我们是没法活着回来了。做好觉悟了吗?”“遵命!前辈的仇一定要报!”“这次难得的想法完全一致了不是吗!”“可是信奈大人要是倒下了,天下布武的事业不就没有办法实现了吗?可以的话,就让我十兵卫一个人。”“不行,这次要弄死的是杀死良晴的那个铁枪队的大将和伊达家主君伊达政宗两个人。无论剑术多么厉害,十兵卫你一个人绝对做不到。我们两个人一个人杀一个的话,应该还能够做到!猴子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重要的家臣!没有猴子的天下布武什么的……没有任何价值……”“恩……信奈大人对家臣的深情,我十兵卫已经深深认识到了!面对前辈的花心也能够容忍是因为对作为家臣的前辈的信赖!信奈大人,我们这就去战死的前辈身边去吧?”“谢谢你,十兵卫。能过陪着如此任性得我走到最后。”“不是这样,我十兵卫很荣幸能够为信奈大人效劳!信奈大人的痛苦就是我十兵卫的痛苦。一定要为前辈报仇!”“即便是我们在这里死去了,能够让奥州军失去盟主而退兵的话,就能和武田家达成和睦,进而让武田家逼迫上杉兼信退兵。这样就能解救在虎御前山的六和勘十郎,以及那些足轻们。虽然不能继续天下布武了,也不知道织田家能不能够存活下来。但是勘十郎他们的生命应该是不用担心了。”“我明白了。信奈大人。”信奈和光秀为了给相良良晴报仇,同时解虎御前山之困,全力以赴了。这对总是为了良晴吵架的主从,这次为了给良晴报仇,信赖关系变得更加牢固了。两个人偷偷地出城,混入奥州军中。先开始是穿着妓女的衣服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荡,以不起引奥州军注意地方式像深处前进。然后是从暴尸荒野地奥州兵身上扒下盔甲扮成奥州兵的模样。“可能是最后一次说了……十兵卫,如果我死了,后事就交给你了。你拥有从小时候开始就给蝮蛇当随从锻炼出来的文武双全的才能,以及高贵地出身,和爱发脾气的我比起来大不一样的理性的性格,周游诸国积累起来的人脉和经验……做我的家臣帮了我大忙。本来期待你能够继承蝮蛇以及我的遗愿。变成这样,真是对不起了。”“在京城和松永弹正战斗的时候,前辈也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对于我来说,信奈大人倒下的那一刻起,就是我的梦想中断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成为后继者的事情。我十兵卫直到最后都要跟着信奈大人。”“这样啊,猴子这么说过啊。我当时明明也在一起战斗的。竟然没有注意到。”“那个时候十分的混乱,在房檐上开枪的信奈大人当然没有听到。前辈说,信奈大人自己绝对不会对我说这个话的。”“……人类啊,总是在最后的时候才会变得坦率。一直在吵架的我们,我竟然是如此的认同你的才能。说起来,我们都是蝮蛇的徒弟啊。”“那还真是万分荣幸啊!败给你了。”两个人像多年的老友一般,相视而笑了起来。“看啊,那个竖着奇怪的逆十字架的阵地就是伊达政宗的本阵。和传说中的一样,完全没有见过的阵……”“击杀前辈的那个铁枪队的武将也在这里?”“有火药的味道,一定在这里没错。说不定现在正在验明良晴的首级。”“一定要夺回前辈的首级。”“我们不可能活着回去。不能让猴子的首级成为敌人的玩物……把它炸掉吧。”“明白了。”化妆成奥州兵的信奈和光秀捏紧了手,互相点了点头。本来应该制止暴走地信奈的光秀,此时也被怒火包裹着全身。两人拔出了刀,慢慢地向本阵走去。由于失去军师的武田军正在从小田原城大撤退的关系,奥州军全军上下正处在一种兴高采烈的状态下。本阵的守卫十分的单薄。报得了仇!两个人确信。正处于危急关头的虎御前山,要是上杉军停止进攻的话,说不定也能转危为安。可是,信奈和光秀几乎不可能生还……“鹿岛新当流免许皆传。明智十兵卫,上了!”“我要用亚切长谷部把仇人碎尸万段。十兵卫,我们上!”第七卷 第五章 两个魔王“终于突破八阵迷阵了!我现在要离开小谷城,从正面攻打虎御前山。长政你带领贴身亲卫队在山顶见机行事,到时候就从山上冲下来一决胜负!我相信你是个武士。你可千万不要变节哟!”“这不用你说,我长政、作为猿夜叉丸,已经抱着死的觉悟了。你不要在这里愚弄我了。”“是我失言了。在我们达成目的之前,先把关在阁楼里的久政大人放了吧。拜托了!”“不,在我们获得战斗胜利之前……父亲是绝对不会回到我身边的。”“这样啊,这么说久政大人也是个武士啊。”朝仓义景率领着自己的旗本众和阴阳师土御门九翛里离开小谷城。猛将浅井长政率领着浅井军的旗本亲卫队盘踞在城中,做好了奋不顾身冲入战场夺取胜利的觉悟。依靠土御门九翛终于把半兵卫得意的迷阵,屡攻不破的虎御前山的坚固要塞攻破了。义景突入了两军浴血乱战的大战场。“大将军亲自到最前线啦!”“要一决胜负吗?!”“那个讨厌打仗的大将也要赌命一战了吗?!”朝仓义景的足轻们士气大振。“在虎御前山正面布阵。一步都不要后退,让我看看你们的觉悟!”在弓箭、子弹纷飞的战场上,义景在本阵中听取随从们的报告。“在虎御前山阵中的织田信奈是影武者!而且陪在织田信奈旁边的相良良晴也是影武者!”“什么!?没搞错吧?”“没有弄错!”一瞬间,义景产生了幻觉。“难道那对不可能结合的两个人牵着手逃离战场了?”“……难道,那两个人私奔了……不对,不可能。我还是能够分清理想和现实的!织田信奈绝对不是那种会在这个统一天下的关键时刻选择放弃的柔弱女子。她既是优美纤细的少女,同时也是拥有钢铁般意志的女强人。他们两个一定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临时离开阵地了。可是……”现在信奈和良晴有那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吗?义景一时也想不出来。“可是,那两个人不在的话,这场战斗就是我的胜利了!”※“相良氏,你醒来了啊。”“……五右卫门……诶?我还活着?奇怪啊,难道是我死了以后做的梦吗?”被五右卫门砰的敲了脑袋,良晴才从梦境中爬了出来。“不,当时已经以为你已经不行了。原来良晴先生带着忍者啊。还以为差点因为被吐槽就把自己喜欢的男人杀掉了。啊哈哈哈”让良晴躺在膝枕上的女孩子是杂贺孙市。不知是不是因为穿兜裆布被良晴说过的原因,杂贺孙市这回穿着极其少女化的振袖和服,好像不知从哪里来的高贵公主一样。这么一打扮的话,完全变成了高贵的美女了。化妆真是不可思议啊。“孙市大姐?哎哟哟哟。胸口好疼……我还活着吗?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把相良氏从马上拉到了马的侧面。”“拉向马的侧面?”“要是掉到了地上,会被足轻砍掉脑袋的。所以我把相娘氏抱在腋下,贴在马的肚子上,挡住了相娘氏的身体。”“原来是这样啊所以我才没有被击中落马啊……每次都是你救了我,太感谢你了五右卫门!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啊!”“不、不要抱我,不要抱偶!唔唔唔~!”良晴感激地抱住了五右卫门的身体,然而五右卫门正如所说的那样,满脸通红全身痉挛起来。看来对男人没办法的体质没有那么容易治好呢。“可是,我怎么会昏过去呢?被飞过来的子弹吓昏可不是男子汉所为。我记得在就要命中的时候明明还有意识的。”“我在把你拉到马的侧面的时候,为了让你昏过去,戳中了你的胸口。也是不得已才做的。”“所以我才感到胸口疼啊。”“因为使用了秘药的关系,疼痛会马上消失的。”“诶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哈哈哈哈。”孙市打开扇子高声笑了起来。“全靠这位忍者,良晴先生才捡回一条命来。因为你胸口被打中失去了知觉。总先我把你带回了本阵一直照顾着你。”“本阵……谁的本阵?”“我这次的雇主,伊达政宗的本阵啊!”“诶诶诶诶诶?”良晴一边手捂着仍然疼痛的胸口,一边四处张望。漆黑的阵幕四处,有着(666)的数字刻印的黑旗按照一定的意义杂乱配置着。另外很多逆十字架一般的墓碑一样的东西插在地上。在十六世纪的战国时代。会有这样像得了中二病一般地反基督教阵地的人在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梵天丸伊达政宗。“嚯嚯嚯,自从在堺分别以来,真是好久不见了呢相良良晴。多亏了你小子,我邪气眼之龙伊达政宗成为了奥州的霸者哟!为了表达谢意,让我亲自给你斟茶吧嚯嚯嚯。”骑着飒爽的奥州黑马的伊达政宗,以带着巨大的金色玄月金属装饰的帽子,穿着漆黑的五胴盔甲的姿态出现在了良晴的眼前。那让人无法忘记的洒落的金发,以及那印着(666)的刻印的奇葩的眼罩。没有错,就是那个沉迷于佛罗伊斯朗读的《欧洲默示录》的梵天丸。“梵天丸你这小子!真的成了伊达政宗了啊!”“嚯嚯嚯,你教给我的‘邪气眼’真是威力惊人啊!我席卷整个奥州的勇姿,相良你也看到了吧!接下来就是关东了!王牌要藏在最后啊,嚯嚯嚯,当然,圣书预言了最后的决战,那是‘世界末日’了!我才是‘默示录中的野兽’!”政宗一边从侍从片仓小十郎牵着的马上下来,一边大亮相般地摆了个姿势。“诶哟,诶哟。小十郎,这个玄月的装饰太重了,诶哟,要掉下来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公主大人,无论在战场上多么想引人注目,这个装饰也太大了吧!啊,我是公主大人的守护着,片仓小十郎。相良先生在堺的时候好像非常照顾公主大人,在这里谢谢你了。这个是米泽的土产小芥子人偶。送给你一个怎么样?”“啊,谢谢。”“我能成为奥州的霸者也是多亏了相良。为了感谢相良我准备把这个样子的人偶称为‘相良人偶’。嚯嚯嚯。”“啊,好像挺不错的。总是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的公主大人,也难得说句正经话。”良晴突然一惊。因为我的关系,奥州的时间轴加速了!伊达政宗成为奥州的霸者明明应该要花更长的时间才对的。历史正在向我不知道的方向改变!“这次关东覆灭战,我可没有使用邪气眼。相对的,我雇佣了杂贺众,尝试着编成了‘骑马铁枪队’嚯嚯嚯。得到了江户港我的活动范围一下就变大了。不光可以用船运来杂贺众,还向罗马教皇派遣了使者。相良,世界的最终大决战‘世界末日’马上就要到来了哟。为了在‘世界末日大决战’中战胜天主教军,大量的船和铁枪是必不可少的!把铁枪和日本武士得意的骑马队整合起来的话,就能变成宇宙最强的军队!要让织田信奈知道,我才是最强的魔王!嚯嚯嚯。”政宗显得非常的高兴。良晴让杂贺孙市和五右卫门支撑着两肋,一边想着:(不愧是梵天王,战国时代的最强中二病武将!说话方式乱七八糟,就连我这个未来人都跟不上!)一边拼命分析政宗的话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准备和西方……南蛮列强诸国打仗吧?”“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可是‘默示录中的野兽’啊!为了达成预言,一定要和他们决战!嚯嚯嚯。”“你在说什么啊!”“放心。不会立刻和他们开战的。在这之前要先扫平日本。把南蛮海军叫到日本之前,我要先一口气击溃所有的大名。然后再和南蛮海军一决雌雄!怎么样?我的宏伟构想!在这个战国时代再也没有像我这样拥有宏伟战略的人了。嚯嚯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