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过来的话老夫就自杀,不管信奈多少次派犬千代为使者向道三说情他也依然毫不动摇,也想过拜托与道三成功和解的义龙来居中调解,但战斗结束后义龙就立刻离开了,他只留下了一句【在我死后请把我跟父亲葬在一起】不知道约定之事的义龙本意也许是不想打扰信奈与道三的告别吧,真是天命弄人,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的信奈再次出现在家臣们面前的时候眼睛已经哭肿了,【现在只好立刻跟武田信玄开战了,打倒了信玄的话那条臭蝮蛇也就只能承认我没有做错了】但是,大家都早已料到信奈会赌气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丹羽长秀立刻就用准备好的话进行了反驳,【请注意一下天气公主大人,温度已经在急剧下降了,美浓,近江和尾张恐怕马上就会开始下雪,而且今年的雪肯定不会小,到时候铁炮就会变得无法使用!织田家会拉着松平家一起毁灭的,零分是也】【又不是一定会下】听到信奈的反驳,家臣们都纷纷摇起了头,这个会场是建在金华山山顶的一个高台上的,从这里可以一览岐阜的街道和湛蓝的天空。而此时湛蓝不再,天空已经布满了阴云,就仿佛是在回应家臣们的叹息一般,无数的雪花从空中飘了下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猴子?我都被臭蝮蛇说了那样的话了你就能无动于衷吗?要是让他就这么死了的话让他刮目相看的机会可就永远失去了啊!】【信奈大人,弗洛伊斯和奥卢刚特求见】【现在没空,我必须抓紧时间开始作战会议了。猴子,你就代我跟他们见一面吧】【无论如何都想在这种天气下开战吗,信奈】【这是为了让臭蝮蛇收回他的话!虽然他早就老眼昏花了不过臭骂了我一顿之后就跑去升天什么的怎么能够允许!这可是关系到我的自尊问题的!】信奈的本意是不想让蝮蛇在失望中去世,良晴和其他家臣们也都痛切地明白这一点,【呜呜,良晴大人,就算道三大人现在改变心意恐怕我们也很难逃避与武田军的决战了,毕竟山本勘助是病逝在道三大人的本阵中的,织田家和武田家之间的仇怨因此已经达到了顶点】揪着良晴袖子的半兵卫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这时十兵卫站了起来,【作为织田家第一智者的我十兵卫光秀有个好主意!只要让我跟相良前辈在这个时候举行南蛮式婚礼的话我们不就有了跟武田家停战的理由了吗,这个主意不错吧?】不过光秀的【好主意】华丽地被家臣全员无视了,【等等,为什么大家都没有反应!?呜呜呜呜呜,好伤心啊,十兵卫好伤心啊~!】觉得十兵卫很可怜的五右卫门用勉强不咬舌头的字数说明了原因,【以这种理由向正在守灵的武田军派出使者不是火上浇油吗】就连一直都是武斗派的柴田胜家这次也坚决反对开战,【只有开战这一点请三思公主大人!在铁炮无法使用的情况下与武田骑兵队遭遇我们毫无胜算】【这样啊,弹正你怎么看?】一边的犬千代小声地回答道【松永久秀大人现在正在看护道三大人并为其配药,这样多少能延续一下性命】【也没看见左近呢,是跟弹正一起吗?】【一益大人正率领铁炮队警戒着武田骑兵队的袭击,不过在这样的大雪里】【这样啊,那堪十郎人呢?】【因为发烧的缘故正在卧床休息】【切,明明在近江安静呆着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那么现在开始军事会议,结束了之后立刻开始总攻,家臣们最终还是没能够说服信奈改变心意,【连猴子都想不出什么好计策来,没办法了】良晴不愿意放弃地拼命思考着,但是可以安然度过这场危机的好办法,想不出来(不行了,道三老爷子还有武田军,眼前这两件事情都非常棘手又迫在眉睫,不,算上下雪的话就是三件了,为什么尽是触发一些俺不知道的事件啊!!)信奈已经违背了道三的【遗言】,要想让道三安心的话,确实只有击败武田军这一条路可走,现在信奈最害怕的恐怕就是在和解之前道三就撒手离去了,(要是早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让道三老爷子战死在长良川也许更能拯救信奈吧,她放弃了到手的天下,被道三断绝了父女关系,现在又想要跟武田信玄同归于尽——这都是俺救了道三老爷子的错吗?还是因为俺跟胜千代信玄说了那句【注意暗杀者】的错吗?俺作为一个战国游戏玩家,不,作为一个人来说有自信并没有错,更没有做什么会让自己感到羞耻的事情,但是因为俺的这些自作主张历史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良晴此时必须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不然就像当初在川中岛【啄木鸟战法】被破之后山本勘助为了负起责任不惜舍身冲向敌阵一样,良晴也已经做好了切腹死谏的心理准备,若是切腹就能了事的话就已经不错了,考虑到信奈的性格,恐怕就算良晴切腹她也不会改变想跟武田信玄一决雌雄的决心吧,(可恶!织田家和武田家在岐阜赌上全部决一死战这种事件在游戏里俺可从来没见过啊!难道俺的猴子智慧就到此为止了吗,可恶啊)不,还不能放弃!如果是来自未来的良晴的话,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来的,包含面沉似水的信奈在内,所有的家臣们肯定都这样期待着,不,是全心全意地祈祷着,不过,完全状况外的人也是有的,这个对会议的内容充耳不闻只是一心一意地不停吃着团子的,正是穿在南蛮铠甲,摘下了头盔的骑士杰潘娜,以战斗中消耗了大量体力为由杰潘娜要了大量的团子,到现在为止已经吃掉了三十盘以上,家臣们中间也有怀疑她是不是单纯只是想要吃团子罢了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这么能吃啊杰潘娜酱,真让人佩服】【日本不是有句老话叫做【空着肚子打不了仗】吗,良晴你也吃点吧,这个叫团子的相当好吃呢】【俺还是算了,现在只要看见团子就会想起以前粪团子的那件事情来】【“粉”团子?那是什么,好吃吗?】【不不,那可不是可以吃的东西,唉,这全都是那喜欢恶作剧的前鬼的错说起来前鬼到底要休假多久啊啊,话题扯偏了】《有关“粪团子”的详情,请看猴子攻略半兵卫的那一章》【碰到了瓶颈不能死钻啊良晴,要换个角度来思考问题】看着杰潘娜像碧蓝眼睛,良晴说道,【那去见一见奥卢刚特和弗洛伊斯吧 说不定会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近江,小谷城,在姉川之战中擅自脱离战线的浅井长政原打算在见过父亲之后就切腹谢罪的,不过久政阻止了她,【会演变成今天这种局面都是将你软禁在竹中岛然并自作主张背叛了织田家的老夫的错,如果必须要有人切腹谢罪的话也该由老夫来。所幸织田家并没有追击而是去了岐阜,只要你还活着浅井家就还有希望!】这些话总算让长政冷静了下来,此时最为后悔的莫过于久政了,在下定背叛织田家的决心时久政并不知道织田家的公主【阿市】实际上是信奈的亲弟弟津田信澄,更不知道他已经和自己的女儿长政培养出了真正的爱情,要是知道了这件事的话当初就能预想到现在的败局了,【长政如果比起浅井家来说津田信澄更加重要的话,你就舍弃掉浅井长政的名字去信澄那里吧,;老夫会负起责任来守护浅井家到最后的】【父亲大人下次我一定会获胜的,我最大的敌人是我自己,下次我一定会克服自己这颗软弱的心的】【但是你对信澄下不了手啊,这一点就是愚笨如我都已经看出来了,你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我没有,父亲大人,如果无法打倒织田家的话浅井家就注定要灭亡了】长政留下一句【我去整顿不对了】就离开了久政的房间,信奈已经率领全军赶去了岐阜,现在若是从后方偷袭的话无疑可以重创织田家,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若是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那两家就真的变成不共戴天的仇敌了,(义姐她到最后都没有放弃去寻找能够与浅井和解的机会。她是多么情深义重的人啊,用背叛来回应这份心意,我)在久政的房间外,站着脸已经肿起来了的朝仓义景,廊外的地面已经被白雪所覆盖,【被夹在父亲和妻子不,父亲和丈夫中间,你也不容易啊】【你偷听了我的秘密吗!?】长政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刀柄上,但是朝仓义景却没有继续追究这个话题,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们互相都是身负苦恋之人,看看这银光素裹的世界吧,它是多么的美丽啊,让这份美丽被鲜血所玷污那可就是野蛮人了】【你看到大雪想回越前了吗】【当然想过啊,要是继续下去的话我军就是想回也回不了越前了】【哼】【余也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了】【你的伤是被相良良晴打的吧,把部队扔在一边一个人潜入织田信奈的本阵什么的,实在是太疯狂了】说道因爱而失去了平常心你不也一样吗,义景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浅井长政啊,与自己的心爱之人战斗确实是痛切肺腑,不过若是因为这份迷惘就将自己的家臣和部下送上不归路,哼,那可不是战国大名应有的姿态】【哼,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让余再次为爱而疯狂吧,余现在的怒火连冰雪都可以融化,下次一定要将那个夺走了余的信奈的情敌相良良晴碎尸万段,义景说着,脸上露出了阴毒的笑容,看着这渗人的笑容,同样作为一个女人的长政同情起了被缠上了的信奈,(义姐和猴子的身份差距太大,从一开始就是绝不可能结合的命运,这样的他们实在是太可怜了)【居然让余受到了这样的屈辱,余一定要让那只贱猴付出代价!但为此我们需要争取时间重组部队,这片大雪倒是很适合拿来做跟织田军暂时停战的借口呢,可惜我们已经违背过一次皇宫的圣旨了】【在这个国家皇宫早就失去权威了,现在说它又有什么用】【只是这个“国家”罢了那只自称来自未来的低贱猴子兴许知道什么“这个国家”以外的权威呢】浅井长政本想反驳说(都演变成这种局势了你现在的想法也太过天真了吧)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阵叹息,【好怀念假半兵卫做的那涂满了味增的粪团子啊】这句话才是真的太过天真了,这片白雪勾起了哀思,却无法换来和平*******************************************武田信玄已经做好了舍弃川中岛在木曾河的北岸度过新年的觉悟,山本勘助死了勘助他据说是在冲入斋藤道三本阵的同时病发坠马的,他过于勉强自己衰老的身体,在气血翻腾之下脑袋里面的瘤破裂导致了大出血,这已经算得上是战死沙场了,所以现在,一步都不能后退,更不能流下眼泪,天下第一的名将武田信玄的座右铭是【风林火山】是不能够因为军师的死而产生动摇的,这份被信玄强行抑制的巨大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了将眼前的织田军彻底歼灭的决心,但是信玄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更没有意识到代替自己没有流下的眼泪的将是将士们的鲜血,这足见勘助的死给信玄带了了多大的动摇,信玄的心好像已经死了,从昨夜开始她就一刻都没有睡过,而是将家臣们集中在本阵详细地研究岐阜附近的地形,演练着计策,在军事会议的中途天空下起了大雪,这样织田家的铁炮就无法使用了!信玄不由自主地大声喊道,【这场雪一定是勘助降下来的,把我们武田菱的旗帜立在濑田的机会就是现在了!】就在这时,一名真田忍者走了进来,【现在正在开军事会议,有事稍后再说】【有两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希望馆主大人能听一下】【两件事情?】第一件是非常令人震惊的坏消息,【从父亲那里夺取了家督一职的伊达政宗以【奥州霸主】自居,在短时间内征服了奥州后又集结兵力向关东发起了进攻,我们武田家所属的上野和同盟国北条家所属的武藏都同时受到了她的进犯】信玄听了不由怒吼道【这个伊达政宗到底是什么人】之前听都没有听过这样的名号,【统治着出羽,米沢一带的是被称为伊达家的大名】【统治着那一带的不是叫做伊达辉宗的男人吗!】【伊达政宗正是辉宗的女儿,在年纪上比四郎胜赖大人稍微年长一些。她夺取了伊达家的家督之位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兵攻下了附近的相马家,佐竹家,藏名家,二本松家,然后洋洋得意地自称【奥州霸主】,不做任何休整就全军向关东攻过来了,恐怕光靠北条家恐怕很难与她抗衡,这不可能,说到奥州的话,那里的大名们靠着复杂的婚姻关系一直保持着不战同盟的,完全无视这些的人实在是太没有常识了,而且对方的行军速度也实在快得有些异常,伊达政宗!?【她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就算她真的很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打败以防守而著称的北条家吧】【传言伊达政宗有一种被称为【邪气眼】的秘密兵器——如果属实的话没有馆主大人的帮助北条家恐怕很难阻止得了伊达政宗的攻势】【邪气眼!?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据说奥州的武士无不屈服于伊达政宗的邪气眼之下,大多不战而降】自称为【奥州霸主】的伊达政宗宣称【我才是毁灭日本的最终魔王】,总是说着像【我要好好地跟织田信奈比试一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魔王!】这种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胡乱地行动,但也正因此无法预测其行为,更无法阻止她的脚步,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成为关东的大患,而且正如您知道的那样武田信玄正向川中岛进军中,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连可以回归的故乡都完全失去的,【伊达政宗常常派遣身穿南蛮甲胄,骑着白马,红马,黑马,背着巨大十字架的使者们向奥州的各个地方传言说【智者的话就试着解开我的秘密吧,我秘密乃为数字,666是也,库库库】,无法理解个中奥妙的百姓们大多从心底里惧怕着她】【666?有什么问题吗说起来魔王又是什么?完全不明白啊!这种词汇就连我也完全没有有听说过,伊达政宗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勘助!勘助在吗!?】下意识地说过之后信玄才想起,勘助,已经不在了,不动如山,其徐如林,现在退兵的话,勘助存在的证明,武田信玄完成的证据都会消失不见的,【不能退!织田信奈就在眼前啊,不在岐阜插上武田菱的旗帜就难以祭奠勘助的在天之灵!】一直顾虑着信玄的心情而默不作声的武田家家臣们此时都忍不住纷纷开口了,【伊达政宗是谜一般的强敌,我们不能弃同盟北条家与不顾】【现在立刻退回本国的话还不迟】【跟织田信奈开战的话就算获胜也是惨胜,而且损失一定比川中岛更加严重,到时候我们就无法和伊达家相抗衡了】【军师大人常说【兵法,诡道也】,上战乃不战而屈人之兵,让将士们无谓地流淌鲜血可不是明君该有的行为!请不要忘记军师的教导!】【如果军师大人还在的话,绝对会毫无犹豫的建议撤退的】道理,信玄也明白,可明白归明白,心里始终无法认同,【要是退却了的话我们的梦想,我和勘助一起拥有的将武田菱的旗帜,将风林火山的旗帜插在濑田的梦想就会化为泡影了!为了这个梦想我可是连亲生父亲都流放了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流了下来,看着信玄的眼泪家臣们也纷纷呜咽也起来,请稍等一下,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馆主大人,禀报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希望馆主大人能见一下【这回又是什么!?我现在谁都不想见!】【是勘助大人的遗体,我们已经地将那位大人从斋藤道三的本阵处平安地护送回来了】*****************************大雪还在下着,露易丝,弗洛伊斯和奥卢刚特站在已经积满了白雪的庭院中等待着信奈的接见,良晴首先向苦等了多时的两人道了个歉,【对不住,为了打败武田家信奈正在开会,俺是作为她的代理来的】看着满身泥污的奥卢刚特,良晴感到越发的不好意思了,【把你忘在姉川的战场上实在是抱歉啊,还好你活下来了!】【不用在意良晴先生,多亏大家都把我当成了活着的【河童脑袋】结果有惊无险,而且托您的福我总算是跟弗洛伊斯再会了,啊啊,这也是主的加护啊!】【可是你看起来真的不怎么开心啊】【那那那那那是我因为自己的罪孽而烦恼着的缘故,绝不是良晴先生的错】【嗯?奥卢刚特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这样似乎在为什么而困扰着,可以的话随时都欢迎来找我谈的】【那那那那那种罪是不能说给弗洛伊斯听的!要是说了的话我肯定会因为负罪感而死掉的!】【奥卢刚特总是这样子躲着我唉】看着弗洛伊斯叹气的样子,良晴不由自主地想到,(弗洛伊斯酱的胸部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到被治愈了一般,而且又像天使一般温柔美丽,一般来说应该会想要一直缠着她撒娇才对)【我我我我的事情不重要啦,今天来打扰是有其它事情的关系】【相良良晴先生,按照日本的历法来算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而明天就是十二月二十五日了,虽然还在打仗中这样说有些强人所难,不过是否可以让信奈大人允许我们在岐阜城为圣诞节做一下庆祝呢】良晴这才才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果是在未来的日本,现在街道上早就已经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在没有战争的未来现在恋人们一定都走在霓虹灯下五光十色的街道上,而像俺这种没有女朋友的则会和同病相怜的伙伴们一起在游戏中心或者卡拉OK里一边抱怨着现充们一边打发时间——去年的圣诞前夜俺就是和伙伴们一起这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