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人母为人,人子为人的当然。否。停止。……污染扩大至中枢部份。可恶,那混——否?猴生人?换句话说人母为猴,猴子为——妨碍太强了——呃……刚才是说先有蛋还是先有鸡吗?——到此为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最后的提——总之必须留意。大量倾注的情报持续玩弄着艾露。“唔……这到底…是什么啊!可恶!”没有人回答艾露的问题。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剧烈的情报奔流窜入。兽的矛盾即兽生■■■■■■■■■■■■■■■■■■■■■■■■■■■■■■■■■■■■■■■■■■■■■■■■■■■■■■■■■■■■■■■■■■■■■■■■……警告。敌白血球,术式活性化。开始反击。这是■■。■■■■■■■■■■■■■■■■■■■■■■■■■■■■■■■■■■■■■■■■■■■■■■■■■■■■■■■■■■■■■■■……警告。敌白血球,突破防壁。侵入因果律。表层意识的刻印消失。警告……不行。检阅太过剧烈。继续下去,情报会再次任对方操弄。停止。“够……够了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露努力试图掌控情报的洪流,但终究是徒劳无功。艾露只能在浪潮般的情报之海中痛苦挣扎。没时间了。必须说明关于核心的一切。这规模壮观闹剧的一切根源,是■■■■■■■■■■■■■■■■■■■■■■■■■■■■■■■■■■■■■■■■■■■■■■■■■■■■■■■■■■■■■■■■■■■■■■■■■■■■■■■■■■■■■■■■■■■■■■■■■■■■■唔……还是不行■■■■■■■■■■■■■■■■■■■■■■■■■■■■■■■■■■■■■■■■■■■■■■■■■■■■■■■■■■■■■■■■■■■■■■■■■■■■■■■■■■■■■■■■■■■■■■■■■■■■■■■■无论如何——■■■■■■■■■■■■■■■■■■■■■■■■■■■■■■■■■■■■■■■■■■■■■■■■■■■■■■■■■■■■■■■■■■■■■■■■■■■■■■■■■■■■■■■■■■■■■■■■■■■■■■捕捉到检阅术式。如果中枢遭到占据,又会——停止。展开防护壁。将所有替身引爆。遮断所有路线。对深层意识进行支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露抱着脑袋发出哀嚎。“够了……够了吧!就算现在再托付给妾身,也没有意义!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妾身受够了!消失!从妾身的梦里消失!”艾露努力挤出了这样的哀叫,而情报的洪流也在同时停止。就在艾露为这太过出乎意料的状况不知所措时,突然察觉到那对自己投来的视线。“啊……”艾露望向前方,看见亚尔哈兹瑞德正注视着自己。亚尔哈兹瑞德是名狂人。由他强行植入的情报,多半也不会拥有任何意义。(……但真是那样吗?)艾露自问道。那注视着艾露的双眼十分温和,怎么看都不像是狂人拥有的眼神。“艾露·亚吉夫……我见到……你……了……”“父亲!?”在亚尔哈兹瑞德话说完之前,周围便被强光笼罩。“唔……”在艾露眯起的眼中,世界再次增添色彩。那是白天的某条路上,上空挂着耀眼的太阳,清楚地映照出那里所发生的惨剧。亚尔哈兹瑞德在众人环视之下,遭看不见的野兽吞噬。“父亲……”艾露这么说完,便低下视线。(也就是说……这是738年的光景吗……)这和伊本·卡力肯所撰写的亚尔哈兹瑞德传记里说的一样。世界再度被强光包围。当艾露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先前那间房间。那黑暗、狭窄、封闭的房间内,已经没有亚尔哈兹瑞德的身影。只有在摇曳的蜡烛火光下,所浮现的一本书。《AlAzif》——————————艾露独自等待着灭亡到来。她闭上双眼,等待着那一刻。艾露的本能明白结束的时刻将近。无论是痛苦、悲伤、恐惧、空虚,艾露心中无法涌现任何情绪。(所谓的灭亡,或许就是这样吧。)艾露这么理解到。(不过,妾身也累了……终于可以结束了……)那是渡过漫长岁月的她,所得到的安息。然而不知什么原因,让艾露感到一股仿佛心中产生巨大缺口的寒意。(……为什么会这样?好冷。)那几乎令艾露颤抖的寒意让她睁开眼睛。那是深渊。无尽的星尘大海出现在眼前,艾露漂浮在宇宙之中。(怪不得会冷……)艾露莫名地释怀。(宇宙是如此辽阔,如此孤独。而且——)在这无尽虚空的遥远彼方,在这孤独世界的背后,此刻仍有无数怪物蠢蠢欲动着吧。世界正被邪恶侵占。在那人智所不能及,超越狂意的领域中,世界与怪物互相侵犯、侵占、侵害,经过无数岁月——即使如此,仍不停息,仍旧持续。在无穷的未来,在无尽的过去——没错,那就是被囚禁在无间之轮内的现实。(但是,就算是这样,吾等仍……不,就因为这样,吾等才——)艾露默默地摇了摇头。对于想要立刻结束这一切的她来说,那些都与自己无关。此时连睁开眼睛都十分吃力的艾露,静静地合上眼。接下来只需要等待结束的瞬间、那归还于无的那一刻到来就行了。但是——艾露却无法闭上双眼。“……为什么……为什么!?妾身连结束都不被允许吗!?”艾露感到胸口疼痛。那如同脉动般阵阵的尖锐痛楚,侵袭着艾露的胸口。艾露手按着胸,原地蹲了下去。“妾身……不被允许结束吗?”此时一股突然出现的气息,让艾露转头望去。染血的道路上,亡骸——那些过去的主人,正注视着艾露。他们用自己无神的双眼、无声的声音对艾露倾诉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妾身结束?”他们没有回答。但其中一人伸手指向地面。在他所指的位置,是一柄没有丝毫阴影、没有丝毫迷惘的剑——纯净之刃。那让艾露胸口又感到一阵锐利的疼痛。“汝等……汝等还要妾身继续战斗吗!要妾身继续走这样的路吗!要妾身继续当祭品,在无尽的未来背负着汝等的诅咒吗?那种东西……那种东西,妾身已经无法再忍受了!”原本应该连感情都失去的艾露,此时的情绪却像是溃堤般爆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艾露哭了起来。对于无法控制哭泣的自己,让艾露感到气愤、丢脸、难过,最后更是放声大哭起来。【……对不起。】一个没有抑扬的平淡声音这么说道。艾露用袖口擦去泪水,抬起头。眼前是一群带着温和表情的亡骸。【……对不起。】亡骸中的某人说道。“为什么…要道歉……”【我们的心,没能与你同在。就连在战斗时也一样。】“妾身也一样,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那样的契约……妾身就是这般利用你们的,所以汝等根本不需要道歉。”艾露脸上带着泪水,说出这些话。【但他不一样。】亡骸中的一人说道。突然间,不断从眼中涌出的泪水停止了。(他?是谁?到底是什么人……)艾露感受到某种拨动自己心弦的感情。艾露的胸口感到疼痛。【他能填满你的心、填补你的缺口。因为你——就是为了能与他相遇,才持续战斗到现在的。】艾露恍然大悟。她明白了。明白内心有着缺口的理由。明白寒冷的理由。明白疼痛的理由。思念瞬间满溢。温暖及喜悦填满了艾露的内心。(啊啊,胸口竟这么温暖。那家伙是这么……是这么重要的存在吗。)艾露的心快速跳动,感到难以置信的温暖。内心的缺口转眼间便被填满。“九郎!”在艾露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心也被联系了起来。艾露能够看见。看见九郎战斗的模样。即使失去力量、身受重伤,即使被逼入绝望深渊,他仍持续战斗。艾露能够明白。明白九郎的愤怒、悲伤、痛苦,以及痛楚——面对那排山倒海袭来的对手,他使尽全力与其对抗。这让艾露感到不悦。还有强烈的气愤。“那种货色……那种程度的家伙——要是妾身和汝在一起,根本不足为惧啊!”话才说出口,艾露便突然一愣。(……是啊,应该是要那样。妾身为什么忘了呢!那时候不是才有过承诺的吗?无论痛苦、悲伤、后悔,都要一起分担。但妾身现在却这副德性,真是太难看了!)艾露在内心责骂自己。现在可不是在这种地方摸鱼的时候。(——妾身得要战斗!)艾露下定决心。在这个时候,艾露才发现那些亡骸已经不见踪影,染血的道路也已消失。最后留下的则是——“妾身懂了,妾身已经懂了。”艾露将手放在自己胸前,这么重复着。“已经不要紧了……感谢汝等,一直守护着这么没出息的妾身。”艾露百感交集诉说内心的感谢,随后便拾起那落在地上的剑。纯净之刃。断魔之剑。那柄剑闪闪发光。为了荣耀、为了爱,以及为了正义——艾露握紧手中的剑,小心翼翼地将剑举起。下一瞬间,艾露挥剑朝空无一物的空间斩去。在剑芒留下的轨迹当中,有个东西从该处跳开。“竟敢踏入妾身的精神领域……汝是什么人!?”艾露对着黑暗这么问道。“还是被发现了吗?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一个女性的声音以轻松的语气笑着说道,随即在艾露眼前现身。那是一名上衣胸口敞开的高挑美女。不过在这个领域当中,外观并没有意义。(这家伙…是何方神圣?)那女人散发着人类不可能拥有的气息。在那女人身上的,是足以令人胆战、作呕的强烈黑暗气息。艾露绷紧全身的神经,她让剑尖朝向那名女性,双眼注视着对方。似乎只要稍微松懈,灵魂就有可能被对手夺去。(是敌人吗!?……妾身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被击败!)艾露保持充份的距离,观察对方的动作。“唉——呀,你用不着那么紧张,我只是来接你而已。”“来接妾身?”“对。你想要回到战场、回到九郎身边对吧?”“汝……究竟知道多少……”艾露举着剑缓缓逼近。“刺探这些没有意义吧?重要的是,回到九郎身边的你——三位一体的你们,便无人能敌的事实。”“……你有什么企图?”“我说过多做刺探没有意义啦。这么说吧,只不过是利害一致罢了。”那女性对艾露嫣然一笑。“现在这个答案应该就很够了。动身吧,回到他身边去。自从你不在之后,他可是很寂寞的呢。呵呵,我也有点嫉妒了吗?”那女性轻声笑了起来,接着逐渐融入黑暗当中。(没错,最重要的是回到九郎身边。)艾露的视线逐渐模糊。但意识却相对地逐渐清醒。梦境正在宣告结束。“那么,请多多保重,《死灵秘法》。在下个命运的瞬间再会吧。”不知从哪响起的异形之声这么说道。——————————九郎因为喘不过气而清醒过来。溢入鼻孔与气管的血液,伴随着咳嗽一起喷出。“咳……咳咳……”九郎剧烈地咳着。每次咳嗽,鲜血都一并从口中喷出。虽然还能维持意识,身体却已经失去知觉。虽然因此少了受伤的痛楚,但那同时也是接近死亡的证据。这也难怪,在受到别西布托攻击而扭曲的驾驶舱内,九郎就这样被夹在仪表板中。全身各处的骨头碎裂,内脏也受到了严重伤害。照这样下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就算提比略不动手,死亡也正确实地朝九郎逼近。【少给我得意忘形了!那么想死的话,那我就如你所愿,把你凌虐到死吧!】别西布托跨坐在DEMONBANE身上反复殴打。每次攻击都让驾驶舱剧烈摇晃,光只是这样就几乎要令九郎失去意识。(可恶……可恶……!)不甘心,用来铲除邪恶的DEMONBANE竟无力反抗。这让九郎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