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和黄盖以及甘宁也跟在一刀身后。“有来过这里吗?”一刀询问陆逊和黄盖。两人一起摇头。“这个嘛,顶多跟一孙策陛下和冥琳到这附近海钓。仅止远观,所以也不清楚……”黄盖站上较高耸的岩石,环视四周。“……真的是很奇妙的岛屿。”睡莲岛周围都被高耸的岩壁覆盖,即使搭小船也只能从这片岩岸入岛。岩岸是由呈阶梯状、有落差的岩石所构成,因此要往上攀爬才能进入岛内。当一刀好不容易走完满是岩石的岩阶,喘口气停下脚步时。“太史慈小姐真的会在这种地方吗……”“——北乡!”发出警告声的同时,甘宁也已经采取行动。伴着尖锐的钤铛声,甘宁的手中已握着一把刀,挡住了袭击一刀的铁锁链。防御住了……可是,手腕麻掉了。好强劲的力道。如果锁链再甩来一次,可就挡不住了。甘宁的额头渗出汗水。“什么人!”黄盖和陆逊也马上跑过来。锁链笔直地延伸到一个岩洞内。猛力回拉的力道,使甘宁得咬紧牙根抵抗,甚至无法发出声音。“……那是我要问的吧。”手持上头接着铁锁链的竹竿的女子自岩洞内现身。眼前女子所持之奇特武器伸缩自如,谁都没见过这种构造。看到女子转动手边的轮盘,调整锁链伸缩使之回到手边的动作,一刀联想到此构造和现代的“钓竿”非常相近。“你们是谁?”女子单手支起钓竿,微微抬起戴着的草帽帽缘。“你、你是太史慈!”黄盖指着她大喊。戴着草帽的太史慈狐疑地看着黄盖。“头戴草帽手拿伸缩自如鞭子的女人。你正是太史慈本人!”“这个人就是太史慈小姐吗?可是头戴草帽,又使着伸缩自如的……”“(故意打断话)我们是孙吴的人~是前来领取由你保管的战舰‘大莲花’~”“孙吴的人?前来领取……?”太史慈将鞭子自甘宁的刀刃上抽离。“拜托你,太史慈……”甘宁忍着手腕的酸麻,看着太史慈。“……我们无论如何都需要孙策大人留下来的战舰。”“原来如此。看样子,孙吴现在面临危机啊。而且是严重到需要那艘‘大莲花’、未曾有过的危机……”“求求你,太史慈殿下。一切正如你所言。”自尊心很高的甘宁跪下来低头请求。太史慈看着一刀和孙吴武将。盈满着认真态度的眼中简直几乎快散发出热气。太史慈重新戴好草帽,轻笑一声后转过身,说。“我拒绝。”“你说什么!为什么——!”黄盖大吼。“你忘了孙策陛下救你一命的恩情了吗!”“孙策陛下确实对我有恩,可是你们没有。”“这家伙!现在孙吴的命运就维系在那艘战舰上了啊。”“哼!谁知道。”“我就让你知道!”甘宁大刀一闪,步近太史慈。“那么就用武力逼你带我们去放战舰的地方。”“哦哦!想用那种若不禁风的武艺跟我打?好啊,我就用这伸缩自如的钓竿……”“(故意打断话)请别再说伸缩自如了~会出问题的——!”陆逊摇着巨乳冲向她们,却绊到岩石跌倒。一刀代替她冲过去,挡在甘宁和太史慈中间。“你们两人都住手。思春,请听我说。还有太史慈小姐也是。”“怎么?你是谁?穿着很可笑的衣服,奇怪到极点的家伙。”太史慈询问一刀。“孙吴什么时候让这么弱小的男人加入啦。”“我叫北乡一刀,人们都称我为‘天之使者’。”太史慈盯着一刀,上下打量。“你就是天之使者啊……我有听过传闻。”“雪莲的妹妹莲华,也就是现任的吴王。孙权目前被人囚禁。为了救她,我们非常需要你所看守的战舰‘大莲花’。”“哼!你以为简单易懂的说明就能让我接受吗。”太史慈摸着下巴检视一刀。听他说出孙策和孙权的真名,想必深受这两人的信赖吧。“……跟我决胜负吧。”太史慈边说边挥舞着“伸缩自如的钓竿”。“你和我比赛一场,赢了我就把战舰让给你。”“……要战斗吗!?”甘宁走到一刀前面。先前那一击,充分显示出太史慈的力量。毕竟她仅凭一击就让甘宁的手腕无法动弹。拥有那种力量的人,在孙吴武将中也没几个。“北乡,由我和这家伙战斗。”甘宁在一刀的耳边低语。“和太史慈战斗,你获胜的机率连万分之一都不到。”“不行。只有‘天之使者’能和我决胜负。”“可是北乡并不是武士。”“谁理他。”“又是这种话。你专门爱讲这种让人火大的话吗!”“随便啦,反正你过来这边,天之使者。”太史慈挥手,要一刀走到开阔的岩岸区。一刀下定决心,点头后走向太史慈等着的岩岸。“不行啦,北乡!”甘宁抓住一刀的手。“以你的剑术,根本赢不了那家伙。”“我知道赢不了。”一刀拉开甘宁的手,手触腰上的佩剑。“可是如果拼命跟她打的话,我的心情应该就能传达给太史慈小姐。”“真敢说!就是那种气魄!”太史慈双手各拿一根钓竿,呐喊道。“和我太史慈以‘钓鱼’一决胜负。赢了的话战舰就送你!”啪唰——大浪拍击岩岸。——一小时后。太史慈和一刀并肩坐在岩岸上钓鱼。“……就我所听说的。”黄盖双手环胸,说。“太史慈过去是随性到极点的武将。不管是溪钓、海钓,所有钓鱼方式她都喜欢而被称‘钓鱼痴’。后来因芝麻绿豆的小事认识了‘策小姐’而拜她为钓鱼师父。但之后发现到策小姐就是孙家总帅·孙策殿下后大吃一惊,之后继续维持着奇妙的友谊……”“钓鱼痴……是吗。”陆逊不安地点头。“那种事怎样都没关系啦~又不会惹人生气~”“……不好吧。”甘宁焦躁地咬着指甲。“莲华大人被敌人俘虏的现今,他们却悠哉地钓鱼。这也太……”“呀喝!又钓到一尾大的——!”太史慈因钓到大鱼而兴高采烈。而另一方面,一刀绷着脸拿着钓竿。“我们这边的北乡连一条鱼都没钓到过!”甘宁气愤地直跺脚。眼看这种光景,一刀带着歉意地抓头。“抱歉啊,各位。”“不可以放弃哟~”“不是,我想问海钓要用什么当饵啊?……鱿鱼丝可以吗?”“你这家伙……那是用来钓蝥虾的,你以为海里有这种东西吗!”受不了的甘宁往北乡身边冲过去。咻一声,太史慈的锁链打在甘宁的脚边。“到此为止。比赛中禁止提供协助。”太史慈脚边有一堆刚钓上岸、活跳跳的鲜鱼。“可是北乡明显不懂怎么钓鱼啊。这太不公平了吧。”“谁理你。钓鱼比赛是以大自然为对手的公平竞赛!”“又说那种叫人一肚子火的话……啊啊,北乡。浮标,那是浮标。不要穿在钩子上!”“那已经不是钓不钓得到鱼的问题了。这样根本不用比了嘛。”黄盖看着手忙脚乱弄着钓具的一刀,叹息道。“可是一刀至今完全不曾钓过鱼吧。”“不,如果是用拟饵钓鱼的话我就有经验。”一刀看着绑得乱糟糟的钓线,说。“用这种传统钓法钓鱼倒是第一次……”“一刀先生!不可以放弃哟!”陆逊的眼镜闪着光芒。“放弃的话,比赛就结束了哟……?”“——哦!?”一刀指着陆逊的脸。“——是?”陆逊歪头。“稳!眼镜。把你的眼镜丢给我。”陆逊一样歪着头,脱下眼镜丢给一刀。“Thankyou!”一刀接到眼镜后,煞有介事地开始把钓线缠绕在眼镜上。太史慈看着一刀采取的行动,不禁大笑。“喂,你在干什么?该不会是要拿眼镜当饵吧?”“就像你说的。”一刀把线的末端绑在眼镜上后,就将眼镜朝海的方向扔过去。“我要拿这发光的眼镜当饵。”啪唰一声,眼镜坠人海中。“唔咦咦咦?我的眼镜一点都不好吃啦~”惊讶地跳个不停的陆逊,那双巨乳也跟着摇晃。甘宁忍不住双手撑在地面,做出完美的失意体前屈。“没救了。竟然不懂钓鱼到这种地步。果然应该换人的……”“唉呀,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呢。”一刀把钓竿拉来扯去,以使用拟饵的要诀让眼镜在海中飞舞。“以前我曾在书上看过。拟饵这种东西呢,是利用鱼会去吃发光物的习性而做的……所以说,如果我想的是正确的话……”水面宛如金字塔一样隆起。一刀的鱼竿弯成U字型。“——上钩了!”含着陆逊的眼镜,身长超过三公尺的巨大鲔鱼跃出海面。“是鲔鱼!”“鲔鱼——!”太史慈也大叫,声音大得快要盖过一刀的声音。※※※“肚子饿了~人家想喝蜂蜜水啦~”袁术在牢房里头又哭又闹。“请你安静!”穿着学校泳装的周泰对袁术说。“连我都不禁觉得悲从中来了。”说完,周泰吸吸鼻子。“唔嗯~美羽大人和周泰。看到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觉得——好可爱呀~”张勋双手放在嘴前,做出受不了的姿势。“你、你是拿我寻开心吗!”周泰气得怒视张勋。“周泰,你生气的表情也好可爱喔~”“莲华大人,我没法跟这些人好好相处。”周泰蹲到孙权身边。孙权双膝着地,跪坐着沉思。(……该怎么做,才能逃离这里。逃出这个牢房呢?)铁栅栏坚不可摧,没办法弯曲或是拔除。钥匙摆在牢房外头。外头没有守卫。一定是没必要看守。因为船外面是大海。(可是,得尽早逃出这里,告诉一刀和大家天照恐怖的野心。)“唔啊啊啊啊。本宫想尿尿啦。也想喝蜂蜜水啦~”“真是的,又要喝又要排泄,要求变得莫名其妙了哟~美羽大人~”“尿尿。要尿尿啦。”摸着呜咽哭泣的袁术的头,张勋看向孙权和周泰。“请问这边有便盆之类的吗~?”“呃,厕所在那个角落的隔间里。”周泰指指牢房一角的隔间。“啊啊,有厕所呢~来~啰。美羽大人,我们去嘘嘘。”张勋带着袁术走向牢房厕所。“啊~嗯。七乃,这边的厕所根本没有马桶嘛~本宫不要。好臭喔~”“乖乖,不要那么任性。来,嘘嘘。”“嘘不出来啦。”听着袁术和张勋露骨至极的对话,周泰脸都红了。被打乱思绪的孙权也只能叹息。(只能等看看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藉此逃出去了。)——噗通。厕所那边发出一个潮湿的声音。袁术和张勋的惨叫形成二重奏。孙权和周泰面面相觑,接着站起来。张勋从厕所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