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右边的人是……啊啊,你是说那对双胞胎吗?」恋子问。「啊呜。」「右边的人姑且不论,那你是指左边的人罗?不愧是一号队队长,连社长也对她另眼相看呢。」耶宵说。「啊呜,左边的人很强。」「唔……」夕也双手盘胸开始苦思。「我们也必须假设与那两人战斗的状况呢……樱桃,假如不使小手段,从正面一决胜负的话,这样你赢得过那个左边的人,也就是左京同学吗?」「……很困难。」「很干脆地承认了呢。」恋子说。「啊呜,强者就是强。若是误判敌人的实力,就无法顺利地狩猎了。」「使用刀子也不行吗?」耶宵问。「……啊呜,打十次能不能赢两次都很难说。」「那样就太艰难了。那么换成右京同学……右边的人又如何呢?」「……六次……大概可以赢个七次吧。」「原来如此,对方不只人多势众,也有单体最强的左京同学……武装风纪委员部队果然不好对付。」「不过我的熊可是胜过那两个人了喔!这样我不就是最强了吗!?」「就某方面而言,那毫无疑问是真理。但是这次和上次的状况不同,我们也不能太过乐观。」「你不相信我吗!?」「不是那样的,我的意思是对方也会最为防备你的魔法。上次会赢是因为熊出其不意,而且如果对方准备好对策在等我们的话,我们也不能无脑地往前冲。」「对策吗?那哥哥,对方会怎么做呢……?」「我也不知道,至少有琴姊和右京同学在,我想他们是不会毫无对策的。」「呜呜~说的也是啦……」恋子说。「但是逼使对方采取对策也是有意义的;为了执行那个计策,一定就会分派人手吧。对方若是投入大量人力在熊的对策上,那样对我们也是一大帮助。」「原来如此……」「不管怎么说,必须等状况再明朗一些,我们才能订出详细的作战。」耶宵说。「是啊,而且状况也取决于我们能够准备几张毛皮,目前我们应该做的就是专心打工,或是做好决战的准备吧。」「啊呜,我会努力。」「好,那我也要挖出尸体,更加增强战……」「一定办不到吧。」「连话都不让我说完!?」「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吗?你挖了好几年都没挖到,根本无法期待嘛。」「呜……!」恋子无话可说,不甘心地紧咬着嘴唇。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我回来了……」下班回来的更纱开门进来。「啊,辛苦你了。那么,虽然琴姊还没回来,我现在就开始准备晚餐吧。」「啊呜!今天吃什么!?肉吗?」「是啊。天气变热了,我就做个冷盘吧。」「啊呜~!」樱桃开心地跳了起来。「我说,社长,你知道冷盘是怎样的料理吗?」「……不知道,不过只要是肉就好了。」「咦?樱桃学姊你不知道还那么高兴吗……?」「啊呜,夕的料理不可能不好吃。」「啊哈哈,谢谢你的夸奖。总之我们移动到家政实习教室吧。」于是一天又这样过去了。*隔天的午休时间,依照惯例在中庭吃便当的时候。「话说沙月林间学校要和谁一组呢?」恋子向在身旁吃便当的沙月问道。「为什么问这个?」「咦?呃……我是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一起如何……」「这、这样啊。」沙月像在隐藏害羞似地别过头去。「可、可是你咩和不回家社的同伴们一组吧?」「啊,京都腔。」「你、你很罗唆耶!那怎么样呢?是那样没错吧!?」「呃……我想我应该是会和他们一组啦……」「那我就敬谢不敏了,因为我讨厌柊木夕也。」「你也不必那么讨厌他嘛……」「再说已经有别组先邀请我了。」「咦?难道是……」「对,是学生会的人。就是那个头发绑在右边的学姊,而且就是昨天……还是前天呢?算了,哪一天都无所谓。」「唔唔唔……被抢先一步了啊……」「就算他们没抢先,只要恋子还是跟不回家社的人一组,我就一定不会答应的。」「欸~」恋子不满地喊着,有如闹别扭般地嘟起了嘴。「沙月你即使在林间学校和他们一组,应该也不会就此加入学生会或武装风纪委员会吧……?」「加不加入先姑且不论,我是打算帮助他们。」「就是说啊~……等等,咦——————!?哇啊!」恋子一惊之下差点打翻便当,还好她急忙在空中接住。「为什么那么惊讶?我不是早就说过学生会长邀请我加入他们的事了吗?」「可、可是……」「我是为了成为你的对手才会来到这间学校。」「是那样没错,但是决斗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是啊,身为阴阳师的我果然是赢不过你,不过……」「不过……?」「我想以真正的我——并非虚假的自己——再和你一战。」「不是阴阳师的沙月就没有和我战斗的必要了吧……」「啊啊,罗罗嗦嗦的烦死人了!我也有我的矜持!既然以对手的身分来到这里,那么倾尽全力一战才是对你的敬意啊!」「我并不需要那种敬意耶……」「你这个人真是的!难道就没有一点魔法师的样子吗!?」「魔法师是那样的人吗?」「至少我所认识的一流魔法师,对自己所学的魔法和修练都抱持骄傲与自信。」「喔,是那样的吗?」「我的意思是说,我找你一决胜负,你就该毅然接受!」「但是比起和沙月战斗,我更想和沙月做好朋友。」「唔……」沙月瞬间羞红了脸,困扰得说不出话来。「并、并不是玩在一起才叫友情!为了彼此互相砥砺,有时也必须认真地冲突,我认为那样才是真正的朋友。」「是那样吗?」「就是那样!所以恋子不要顾虑那么多,应该要认真地与我一战!」恋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游说沙月的行动是失败了。不过……虽然学生会邀请了她,她却还是像这样和恋子一起共进午餐,这也是事实。——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恋子考虑了一会儿后说道:「我明白了。看来沙月的决心很坚定,那么我们就决斗吧。不过相对的,如果我获胜,就要请你加入不回家社喔。」「……等等,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这两件事根本毫无关联啊!」「欸,可是再次决胜负完全是出于沙月的任性不是吗?既然如此,给我一点奖赏也不为过吧?」沙月嘴里支支吾吾地,以一脸认真的表情开始烦恼起来。「不用那么排斥吧。如果沙月也入社,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喔?」「一直……」「为什么你的脸会那么红?」「少、少罗嗦!我知道了,如果那样的条件就能让恋子认真决斗,那我接受这个条件!」「真的吗!?太棒了!」看到恋子握着筷子比出胜利手势,沙月用夹杂着害羞与不悦的表情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自己已经胜利了吗?确实上次的决斗看起来像是我输掉了,但那并不是因为恋子的力量喔?」「呜!你说的没错……」看穿沙月的阴阳道是冒牌货,并且实际示范证明,还有挡下沙月做为王牌的易燃溶液攻击,这些都不是恋子做的。这么想想,恋子根本就还没赢过沙月。也就是说,这次并不是复仇战,而是重新来过的正面初次对决。而且沙月这次舍弃了阴阳师这个假面具,也抛弃掉家族的负累,想要与恋子一决胜负。这是恋子个人与沙月个人的真正决战。那比之前的决斗更为沉重。「不过我不会输的!我绝对要获胜,然后与沙月一起参加不回家社!」「……!所以说那种话不用一直挂在嘴上……!好、好吧,如果那样能让恋子有干劲的话,就当是那样吧!」「好!沙月来当第五人,我们就可以正式成立社团了!」「喂,那种话等你赢了之后再说吧!」明明是接下来将要敌对的两人,看起来却好像很快乐的样子。*放学后。一个人初次打工的樱桃,她被分配到的工作,就是喂食店内与里侧的动物们。「我想它们一定都想吃饱饱,但是请你要确实依照规定的量喂食它们。不管它们说了什么,你都不可以马上照做,要先向我报告过才行喔。如果让它们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有时也会因此弄坏身体的。」包包头姊姊下达了这样的指示,把每只动物喂食份量的清单递给樱桃,然后樱桃就开始工作了。这份工作一点也不辛苦,樱桃反而觉得很快乐。毕竟能和各种动物很要好。由于这家店没有制服、只要穿上围裙就好,因此她很高兴,这样就不必放下狼布偶背包和刀子了。想必店内每只动物都受到呵护吧。动物们最多就是表示「要是能出去就好啦,」或「要是能住宽敞一点就好啦~」,属于真正的抱怨的一条都没有。「如何?新人,做完了吗?」工作人员之一,一个眼镜之后浮现得意笑容,绑着两条辫子的女孩,往樱桃这里走了过来。「啊呜,那边的美国短毛猫说,它不喜欢饭太乾,因为会口渴。」「哦……这么一说,你说过你懂动物的语言嘛,那是真的吗?」「啊呜。」「喂,班长!你不要找新人的麻烦啦。」只见一个个子和樱桃差不多矮小,绑着两条短双马尾的女孩子跑过来,对那个戴眼镜的高傲女孩吐槽。姑且不论她是否真的是班长,她在这间店里的称呼似乎就是那样。「怎么说得那么难听,我纯粹是在进行同事间的交流啊。」「班长你不管是眼神还是态度都很可怕,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呃~现在没有客人在是没关系啦,客人来了就不可以聊天了喔。」包包头姊姊也走过来委婉地警告了一下。「嘴上说那种话,其实店长也想加入聊天吧。」但是眼镜班长彷佛看穿她的心意,笑着如此说道,而店长则是尴尬地腼腆一笑。「好了,我们的兴趣可是都集中在昨天和新人一起来的男生身上喔?」班长似乎打从心底感到愉快,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樱桃的肩上。「啊呜?你是说夕?」「哦,他叫夕啊。」双马尾的女生也加入谈话。「是柊木夕也同学对吧?昨天收下的连络资讯是这么写的。」「啊呜。」「那么我们进入主题吧,那位夕同学是新人的男朋友吗?」「……男朋友?」樱桃歪着头问:「……男朋友是什什么?」「不,你问是什么我也很难回答啊……」眼镜班长搔着脸颊苦笑道。「她的意思是问,那是不是你的恋人啦。」双马尾的女生这么补充说道。「……恋人。」「喔!新人脸红了!」「可是昨天那位柊木同学否认了……不过这样看来你们也不只是朋友吧。」「青春!我闻到青春的味道了!」不只是眼镜班长,包包头姊姊和双马尾女孩也愉快地露出别有含意的笑容。「樱江同学喜欢柊木同学吗?」「……啊呜。」樱桃微微点了一下头。瞬间,宠物店『天使尾巴』的成员们齐声躁动。「咦咦!?」「果然啊!」「……但是我最近好奇怪。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夕,可是和他靠在一起,我就会心跳加快,脸也跟着发热。」「哦哦。」「喔~」「……还有有时候胸口会勒紧,变得很难受。」「那不就是……」班长与双马尾的女孩笑嘻嘻地看着彼此,而同样是面面相觑,包包头店长则是脸颊微微泛红。「是恋爱吧。」「是恋爱啊。」「那果然是……恋爱吧。」「……啊呜?」樱桃侧着头不甚明白。「过去因为基于友情的喜欢而黏在一起,一起快乐地嘻笑玩闹。然而曾几何时,那份『喜欢』起了变化,蜕变成淡淡的恋情。哎呀,真是酸酸甜甜的滋味啊!」「班长又瞎起閧,好像你都看到似的……不过嘛,十之八九是那样的经过吧~」「……我很奇怪吗?生病了?」「不是的,并不是你生病了喔。」包包头姊姊说。「对啊~」双马尾女孩说。「没错,反而该说很正常。」眼镜班长说。「……但是我没办法像平常一样。」「那种时候就要告白!只有告白了!」双马尾女孩说。「咦咦旦那、那样太极端了吧……」包包头姊姊担心地说。「不,那也不能说是错的,只要他接受告白,那么不管你心跳是要噗通噗通还是怦咚怦咚都不是问题了。」眼镜班长说。「……告白是什么?」「就是把自己的心情传达给对方,说你軎欢他,顺利的话你们就是一对恋人了!」「……恋人?恋人是指伴侣?」「伴侣……呃,应该算是前一个阶段吧……」「告白顺利的话,你的他就会详细地告诉你了。」告白。被她们这么一说,樱桃的表情为之一暗。——可是恋子她……听更纱说过之后,樱桃也知道恋子喜欢夕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