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现在,夕也也为了恋子的梦想而创立不回家社,并和学生会对抗。「……」可是现在却……恋子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喜欢一个人就不能放弃。不知为什么,只要想起更纱的话,胸口就像是被勒住似的。而且不止一次,而是不断地、不断地想起好几次。「哥哥是笨蛋……!哥哥是笨蛋!哥哥是超级妹控兼变态王的直肠子笨蛋!」随着眼角开始盈眶的泪水,后悔的情绪也几乎要跟着涌出,恋子赶紧将那样的心情藏进内心深处。*半夜里,樱桃悄悄地溜出社团教室,来到屋顶上。抬头仰望,天上挂着缺了一半的月亮。樱桃紧紧握住栏杆的扶手。「……夕……恋子。」在兽群之中,最上位者拥有选择伴侣的权利。樱桃一直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规则,至少在狼群中是理所当然的事。这个兽群的首领是自己。首领就是最上位者。所以樱桃甚至从未思考过那样的可能性。因为她觉得根本没有思考的必要。「可是……」人类和狼不同。恋子离去之事,让樱桃体会到这个事实。而且更纱之所以会说出那种话,即是表示在成为伴侣的规则上,人类也与狼不同吧。——这也就是说……「……总有一天,我会与恋子争夺夕……?」此时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样的话,恋子就这样不在兽群里会此较好……?减少竞争对手。考虑到留下子孙的问题,理所当然会导出这样的战略。但是……怱地,樱桃想起和她一起洗铁桶浴的事。想起与武装风纪委员部队的战斗。想起夕也回家时,恋子煮的难吃的饭。想起为了将夕也从耶宵身边夺回,恋子和她一起想办法。想起闯进夕也家的事。想起洗完澡后,恋子总是为她擦乾头发。想起她的胸部平坦。想起运动会和她一起奋战到底。想起在运动会时,自己为了她被弄哭而愤怒。——不对。什么她不在比较好,那绝对是错的!只要有恋子在,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热闹,气氛也会变得开朗。那不就是她无可取代的重要性吗?那不是很重要的事吗?——我以首领的身分决定要照顾恋子。恋子不在不可能比较好。——因为恋子是同伴。即使总有一天,与她一决胜负的时刻终将来到。——首领不可以有同伴不在会比较好的想法。最重要的一点……——和恋子在一起很快乐。没错,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樱桃的兽群——她引以为傲的兽群,她所向往的兽群,就是最让同伴感到舒适的兽群。——恋子不在之后,现在的兽群快乐吗?不用想也知道。答案是否定的。樱桃的兽群中,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同伴。——所以必须要让恋子回来才行。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唔~」樱桃心烦意乱地抬头仰望月亮发出低吼,她就这样不断地思考着该如何行动。*到了隔天早上,距离决门还有三天的星期六。趁着学校放假不用上课,恋子从上午就开始在体育馆里侧挖洞了。说起来她之所以决定睡在体育馆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无论最后是哭是笑,都只剩三天。剩下三天的时间,她必须挖掘到尸体才行,花费三年都办不到的事,要在三天内做到,所以她不能浪费任何一分一秒。只是一个劲儿地挖掘。彷佛是要掩饰自己的焦躁一般……宛如要发泄出积蓄在心中的忧郁一般,奋力将铲子插进地面。——那个有恋妹情结的家伙果然靠不住。像这种时候如果是少女漫画的话,不是应该马上来见我,说句贴心的话,然后拥、拥、拥抱我之类的吗!然而那根大木头却……期待只是白费力气。恋子心中是这么想的。夕也的钝感从以前就无药可救了。再说他本来就总是只顾着妹妹,对于其他女孩子的心情,他连想都不会想一下。她一边想着这样的事情,一边挖掘,结果铿的一声,铲子铲在石头上被弹开,手上立刻感到一阵令人麻痹的冲击与疼痛。「啊啊!真是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妹控的错。那家伙没有在乎她是他的错,没有来见她也是他的错。正当她遵照自己独自的理论,打算吐露心中的不快时,就在这个瞬间——「喂~恋子!」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恋子的耳中。「咦!?」回头往声音的方向一看,只见夕也正挥着手走过来。——什、什、什、咦?为什么哥哥会来!?我以为他不会来的说!该、该不会接下来是甜言蜜语接拥抱的连续技,有如少女漫画般的发展!?倒是他该不会想要就这样一口气进展到接、接、接、接吻……!?怎、怎么可以,我才刚跟他大吵了一架,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心心心理准备……「什、什、什什什么事呀?我、我可是很忙的!」即使故作冷漠,拉尖的声音却让她的努力都白费了。不过夕也完全没注意到恋子的情况有异,仍是像平常一样,露出困扰的微笑。「嗯,好啦,别那样说嘛,我带便当来了!」「啥?」「你今天也要和土御门同学一起午餐吧?没有便当不是就逊掉了吗?」「你……你在说什么啊……?」恋子惊讶地张着嘴,僵硬了数秒钟。「所以说我帮你送便当来了。」恋子甚至没有力气生气或不高兴了,她叹了一大口气。「为、为什么要叹气啊?」「少啰嗦……倒是你在做什么?我已经不是不回家社的社员了吧?」「是啊。啊,这是饭团,你就当做早餐吃吧。」「啊~真是的!为了一个不是社员的人,为什么你要做到这种地步?」「为正在努力的青梅竹马声援,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啥?」「就算不是社员也还是青梅竹马吧?恋子的青梅竹马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你不知道吗?」「……」「那么我就摆在这里了喔,空的便当盒我傍晚再过来收。」说完这句话,夕也便转身快步离去了。「……笨蛋,那种事我早就知道了。」按着不知何故发热起来的眼角……「哥哥是笨蛋!」——恋子再一次喃喃说道。*将便当交给恋子,走在返回社团教室的回程路上,夕也与偏高马尾的双胞胎不期而遇了。「哇,柊木夕也……!」「唔哇!武装双胞胎!」右京和夕也同时叫了出来。「喂,武装双胞胎是什么呀!我们确实是武装风纪委员部队的双胞胎没错,但拜托你不要取奇怪的略称!姊姊姑且不论,我现在既没披山形短外褂,也没带木刀或竹剑耶!我哪里武装了!」确实,右京一身的制服,手上只有掌着装满文件的塑胶文件夹。另一边的姊姊左京则是身披山形短外褂,携带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刀的木刀袋。这一位说是武装双胞胎就名符其实了。「或许确实是那样没错,不过彼此彼此吧?见面第一句就是『哇』,那也太过分了吧……」听着两人的对话,左京苦笑着说道:「话说回来,你到底和一年级的土御门沙月同学做了怎样的交涉?」「啥?……啊,该不会你们今天也是来邀请她的?」「是啊,刚刚才被拒绝呢!」「原来如此……」夕也双手盘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笑了出来。「啊,你刚才笑了吧!你看不起我们是吧!?」「咦?啊啊,不对,不是啦不是啦!」夕也慌张地摇头否认。「我是在想,我先前就觉得她说不定是有别的想法,才特地找我们碴,结果她果然是想和恋子做朋友啊。」「做朋友?明明是竞争对手却想做朋友?」「应该说正因为是竞争对手吧。至少所谓的竞争对手,是建立在认同对方的基础之上吧?」「正因为认同所以才是对手吗?嗯,或许确实是那样呢。」左京朝夕也偷瞄了一眼。「呃、怎么了?」对于她的视线,夕也侧着头不明所以。而左京则是有些难为情地,将视线从夕也身上移开。「没、没事,不过原来如此,虽然不知道你的便当有多么美味,她会拒绝三星级餐厅的豪华大餐,背后一定是像你说的那样另有想法,这么一想自然就说得通了。」「像那样用钱收买人心的做法会惹人厌也是事实啦,该说是不知道循序渐进,还是说太过霸道了呢?」「嗯?是那样吗?」「唔~听你这么一说,或许确实如此,被几乎不认识的人突然邀请去高级餐厅吃饭,的确是会有所防备吧。换成是我可能也会拒绝呢,因为我会怀疑背后有什么企图。」「没错吧。」「原来如此,那么我也向学生会长大人如此进言吧。不过这件事先姑且不论,听说木泷恋子同学和你们闹翻了是吗?」「呜,你们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是琴姊告诉你们的吗?」「是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向学生会长大人进言,在木泷恋子同学和土御门沙月同学的决斗分出胜负之前,请她不要实行驱逐不回家社作战。」「咦?」「这也是偿还运动会时欠你们的人情。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趁你们衰弱时袭击的做法,即使赢了也只会感到空虚而已。」「喔,谢谢你的亲切。不过你太抬举我了,我并没有什么优秀才能值得你那样期待啊,我对打架可是一点也不在行。」「那是当然,我也并不期待你的武艺,你只要用你的方式应战就可以了。」「话虽如此……」「你曾经一度击退我们,事到如今也不用谦虚或隐藏实力吧。」「那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啦。过度的期待我实在消受不起呀。」「还想要谦逊吗?但是我想应该不用我提醒,再怎么迟,你们最好还是在决胜之前修复关系。」「嗯,我也是那么打算。」「就快到七月了,愈接近期末考,不愿受召集的队员们也会增加,另外,学生会长下令建设的住宿设施,听说也预定在暑假时完成。」「喔?」「依照我个人的见解,作战的执行应该会等到住宿设施完成之后吧,在那之前,你们也要做好准备。」「哇啊,竟然有这么有礼貌的施压方式。」「没错,如果是为了让你认真拿出实力,我很乐意对你施加压力,而且这也是为了实现像运动会接力赛跑时,那样令灵魂颤抖的热战!」「欸~那时候我们可是辛苦得要死耶,放我们一马吧……」「啊哈哈,没用的没用的,谁教你要点燃姊姊的斗志呢。」「我可不记得我有点燃啊,那根本叫自燃吧?」「你还不承认啊?啊,不过只要你趁现在加入学生会,或许就不用和姊姊战斗了喔?」「不,那有点……」「没错,右京。那确实是学生会长大人所希望的事,但是并不是只要有那样的结果就好,而是彼此尽全力一战之后才有意义。」「那是姊姊的理论吧?就我而言,遵循兵法不战而胜才是上策。」「不管哪一边我都很困扰啊……」「哦,你这句话是在暗示,不管是我的计策还是姊姊的剑,你都能击退是吗?」「为什么会那样解释!」「我有说错吗?」「不,所以说无关我的想法,我也非那么做不可吧?」「呵,没错,这才是柊木夕也!这才是我所看中的男人!」「所以说你这样单方面看中我,我也……」「确实啦,听会长说巨乳保健医生女加入后,你们就只差一个人了,难怪你会变得强势起来吧?」「呃、我可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强势的发言喔……」「不过论巨乳,学生会也不差,不,说学生会才是巨乳大本营也不为过!会长超人一等的那个自然不用提,虽然受到缠胸布的压迫,不过我的姊姊也不容小觎喔!」「喂、右京,你、你、你在说什么……!」先前如武人般威风凛凛的气氛顿时一变。「不、不是的!我绝不是那样……!再、再、再说这种东西就算一味地变大也只会妨碍挥剑我又不适合做那种像女人的事而且不行不是那样的!」左京慌张地红着脸,气势汹汹地对夕也说出一长串支离破碎的话语。「呃、那个……」她的气势让夕也也不由得为之退缩。「虽然听不懂你说的话,不过你不用那么自卑吧?胸部云云的姑且不论,像你这样的美女,怎么会不适合做像女人的事呢?」听到夕也的回答,左京的脸变得更红了。「什、美、美、美、美女……」「太好了,姊姊!你的对手也认同你是美女耶!不过我也有相同的长相就是了。」只听到啪的一声,右京在左京背上用力拍了一下。如果是平常的左京,绝不会因为这样就失去平衡。然而这个瞬间,满脸羞红的左京不是武人,而是恢复成一个女孩子了。背上被拍了一下,左京顿时失去平衡,身子就要往前扑倒,就在她几个踉跄,身体前倾的时候——看到女孩子快要跌倒,不由自主就会大喊「危险!」并伸手搭救——夕也就是这样的人。结果——虽然隔着山形短外褂和制服,但夕也想要救人而伸出的手,仍确实地触碰到左京缠胸布所缠的部位。而即使在缠胸布的保护之下,柔软的弹力仍在夕也的手中扩散开来。「咦、啊、那个……」「——!」左京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给我站好————!」话才刚说完,夕也别说是站好了,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装着木刀的刀袋就击中他的胸口。「咕啊!」夕也忍不住手按腹部倒了下去。「呃……那个、刚才……那是我的错吗……?」夕也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唔、唔……确实……抱、抱歉,不小心反射性地就……」左京红着脸,过意不去地回答道。「太厉害了,你是第一个摸到姊姊胸部的男人喔!不过说来因为大家都很清楚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才没人敢摸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