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犯、犯人真的不是幽灵吧!?」全员一坐下,恋子立刻向夕也逼问道。「是啊,大概。」「大概是什么意思~~!?玩意是真的话,我们可能会被呪杀耶!」「不,目前被带走的人隔天都平安获得释放了,我想对方应该没有那么危险。不过,如果真是幽灵的话,那就当场向后转,全力撤退吧。」「愚蠢至极。竟然预先假设真有幽灵的情况,我认为那是浪费时间。」「是啊,关于那一点我也有同感。」「哼!」恋子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好了好了,这次作战的目的与其说是打倒或捕获,倒不如说是确认对方的真实身分。只要知道对方是谁,那么就容易交涉了吧。」「交涉?你打算和幽灵交涉什么事情!?」「请对方成为我们的社员。」「……增加兽群的同伴是很重要的。」樱桃频频点头,但是恋子却脸色大变。「不不不不!应该慎选同伴吧!这是梗吗!?货真价实的幽灵社员,这太老套了,一点也不有趣呀~~~~!应该说这个社团教室要是有幽灵常驻,那就太可怕了!」「不,所以我推测那不是幽灵,而且寻找社员也是我们的当务之急……琴姊?你那得意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哎呀,你在说什么呢?呵呵呵,我心里可没有想过不让你们增加社员,绝对要阻挠你们喔?」「……算了。总之,接下来要开始进行怍战会议。琴姊,我不会要求你帮忙,但请你别捣乱好吗?」「呵,要怎么做好呢?」琴音一边装傻,一边侧眼对旁边的耶宵报以意味深长的眼神。——你是在向我挑衅吗?琴姊姊,你到底打什么主意……?呵呵呵,但是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哥哥交给你们!耶宵隐藏在内心燃烧的斗志,像往常一样对她露出清秀的微笑。*夕也对同伴说明的作战概要其实非常单纯。身为伤患的夕也脱掉外套,将手肘的绷带露出来,在接近关门时间的校内四处走动。而不回家社的成员们则是躲起来,监视着他的情况,等待犯人的出现。犯人要在受伤的武装风纪委员部队一个人也不在的校内确保伤患,那就只有夕也这个目标而已,这就是他们的计谋。强行排除诸多反对意见后,夕也于是走出空教室。距离关门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各社团活动的练习或许正进入佳境,校内各处皆传来充满精神的吆喝声。明明有着那样的喧嚣,夕也所行走的走廊却几乎看不到人。除了体育馆、操场,还有文化系社团的教室之外,似乎已经没有学生留在校内了。——虽然今天请他们暂停活动,但是先前的目标都是武装风纪委员部队的……武道系社团的人,所以往武道场的方向去看看好了。夕也这么想着,正当他要转过走廊转角的瞬间……从转角的另外一侧,对夕也来说完全是死角的方向,咻的一声,有个东西飞了过来。「咦?」白色长条状的那样东西,彷佛拥有意志一般,一圈圈地缠到夕也的身上。——这是……绷带……?这么想的同时,他的身体被人用力一拉。「呜哇啊!?」夕也双手被绷带绑住,他无法保持平衡,受到拉扯之下跳了几步之后,就轻易地被拉到放出绷带的人的手边。「啊哈哈哈哈!抓到了~~急救患者一位,让我为您带路——」然后回过神来,夕也就被层层捆绑着躺在担架床上了。「什么、喂,你究竟……?」担架床喀啦喀啦地滑行,夕也转动脖子一看,推车的人就是恋子说的白衣女子。波浪般的长发流泻至肩膀处,修长的双眼放出压迫人的砚线,她的右眼之下有一颗忧愁的爱哭痣,嘴唇则是涂抹了鲜艳的口红。她的容貌与其用美丽来形容,倒不如说是性感还比较贴切,虽不是超群绝伦的美女,但是却拥有能够挑动男人心的一种不可思议的美艳。在那身白衣之下,衬衫的胸口大大敞开,露出了不逊于琴音、每走一步就剧烈晃动的丰满双丘。而包裹着双峰的黑色内衣也看得一清二楚,不,从衬衫胸前敞开的方式来看,感觉她是刻意要给人看的。而勉强能看到的腰部至大腿部分,则是穿着一件超短的迷你裙。那迷你裙之短,甚至能够轻易看见吊袜带。听她的脚步声,她穿的一定是高跟鞋没错。从外表看来,那并不是学生的打扮。可是保健室老师的长相夕也也知道。虽然同样是女性,但是这间秋月学园高中部的保健室老师,身为保健室老师却是个大烟枪,更是个大而化之的男人婆,跟眼前的女人一点都不像。「真是个坏孩子~~运送途中不·可·以说话喔。不然咬到舌头就糟了吧?」白衣女以甜美的语气说道。「喔。」说得确实没错。——樱桃她们有确实追踪在后面吧?不过话说回来,这胸部的摇晃方式……尽管脸颊微微泛红,他的目光仍无法离开那个跃动感。——总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昨天才刚目睹琴音活生生充满爆炸性的双峰,夕也无法否定,这可能只是当时烙印在脑中的记忆被唤醒而已。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时候,载着夕也的担架床已经到达保健室。一进入保健室,白衣女便反手把门锁上。「好了,诊察的时间到了唷——?」白衣女一副无法压抑喜悦与兴奋的表情,弯下腰,窥视夕也的脸。随即,那原本就宽松的胸口,由于她的姿势这么往前一倾,事情就变得更加不得了了。——什……原来如此,难怪被害人都坚持保持缄默……夕也红着脸把视线移阔,不去看胸口以及她近在咫尺的脸,川时适么想篑。武装风纪委员部队是类似琴音粉丝团的组织,然而他们却受别的女人的魅力、别的女人的乳房所吸引,这种事他们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你、你想把我怎么样?」「当·然·是治疗罗!」「不,不管是我的伤,还是昨天之前的武装风纪委员部队队员们的伤势,都已经经过包絷处理了吧?」「啊哈哈哈哈,那种事才没有关系——因为我想治疗嘛。来吧,治疗中要·乖·乖·的喔?」「啥?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要乱动,真是个坏病人呢。你一乱动,我可能就会手滑喔?」白衣女脸上挂着笑容。呼吸急促。她开始将夕也的右手,从重重捆绑的绷带中抽出。且不知为何,她整个人从夕也的枕边覆盖上来。「咕噗!」白衣女一半以上裸露的胸部,自然地直接盖在夕也的脸上。但是女人却丝毫不在意,似乎专心在进行『治疗行为』。那肉感的柔软与光滑的肌肤触感,偶尔夹带着黑色内衣的触感,朝他压迫而来。——为什么偏偏从那个位置过来!?呃……我不能呼吸了……!虽然很舒服,但是明明一滴水都没有,我却快要溺水了!?由于绷带层层捆绑在身上,夕也别说抵抗,甚至连想动一下身体都办不到。对于自己推测的犯人形象正确,夕也怀着些许的喜悦不停祈祷着,希望同伴能在他窒息之前赶来相救。*喀啦喀啦、喀啦喀啦。循着担架床滑行离去的声音,保持一定的距离追赶,原本分散各处、跟踪夕也的众人也在不知不觉间会合了。「对方要到哪去呢?」「应该是保健室吧?刚瞥眼看到的影子好像身穿白衣,担架床摆放的地方也是保健室,而且从他们前往的方向看来也是如此。」对于恋子的问题,琴音做出如此回答。然后如同她所预测,载着夕也的担架床滑行的声音,就在保健室附近消失了。樱桃第一个冲到保健室的门前,然后她虽然想要开门,门却上了锁,完全没有开启的迹象。「快让开。」耶宵推开樱桃,在门的前方蹲下。接着从自己的头发取下几根发夹,开始喀恰喀恰地拨弄着钥匙孔。「这种便宜的锁……像这样、这样……就打开了!」短短数秒钟,耶宵就迅速地站了起来。「咦~~!?手法太熟练了吧!耶宵,为什么你会那种技术!?」「还有什么为什么,这当然是为了潜入哥哥房间而学会的技巧啊!」「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呢……」「哎呀哎呀,我的表妹竟然是这么没礼貌的孩子。」「腹黑又坏心眼的琴姊姊没资格说我。」「耶宵……我觉得你也没资格说别人腹黑吧……」「……别管那些了,快点救夕。」喀啦一声,樱桃将门拉开。这时樱桃等女性们看到的是被绷带一圈圈捆住,躺在担架床上的夕也,以及呼吸急促,趴在夕也身上的白衣女。「喂!你们在做什么————!」听到恋子的声音,白衣女撑起上芈身,回头往入口的方向看去。而夕也则是「噗哈」地大叫一声,然后贪心地重新呼吸空气。「哎呀——我明明上锁了说,你们是怎么打开的呢?」全身煽情打扮的白衣女侧着头感到疑问。「哎呀哎呀,与其说是护士,倒不如说简直是保健室老师呢。虽然觉得很多地方都颇有问题就是了。」琴音有些吃惊地说道。「不过她不是保健室老师。」「也不是国中部的保健室老师。」「没错,我不记得教职员中有像你这样的人,该不会……你也是高中部的学生?」「唔呵,那是当然的呀,我还是羞花闭月的十七岁呢~~」「如果是羞花的话,我看比起年纪,你的打扮更加羞耻呢。」「……那都无所谓。」话一说完,樱桃立刻拔出短剑,朝白衣女扑了过去。「什、等等、不要……真是的,很危险耶。」趁着白衣女躲避短剑的空档,樱桃将目标转换成夕也,然后用短剑将绷带割断。接着恋子也奔向担架床,两人一起将夕也从缠绕的绷带中救了出来。「呼呀~~得救了~~」被救出的夕也从担架床上下来,抚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樱桃则是在担架床的旁边举起短剑,持续牵制着白衣女。「哎呀,阿夕,你真的那么想吗?其实你很舍不得那对下流的乳房吧?」「呜、那是……不不,我差点就死了耶!不过现在重要的是……」夕也站了起来,重新面向自衣女。「呃~~每晚绑架武装风纪委员部队负伤者的人,就是你吧?」「没错,不过不·要·用绑架这么可怕的说法嘛。我只是诚心诚意地看护伤患而已呀!」「不不,无论目的为何,无视本人的意志就是货真价实的绑架监禁了。」「讨厌啦~~别在意那种小事嘛。」「这一点也不是小事。」「说到头为什么你要做这种事?」「为什么?真是愚蠢的问题。因为眼前有伤患在呀~~我已经忍耐到极限了!每当在伤口上涂上消毒药水,在撞伤肿起的伤处贴上药布的瞬间,就是我最兴·奋·颤·栗的时刻!」她有如拥抱自己一般,双手交叉,挟着丰满的胸部举起来,连腰肢也跟着扭动,女人脸颊泛红,做出异常的自我告白。「有变态啊————!」「无懈可击的变态呢。」「有够特殊的嗜好呢。」「关你们什么事~~」白衣女哼的一声,愤慨地撩起长发,而那巨大的胸部也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晃。「……她明明什么也没说,我却感觉像受到挑衅了。」「恋子,你不需要在意。那只不过是对徒有巨大的下流乳房。与其变成像她那样,那不如没有还比较好。」耶宵说道。「那是……受惠者的理论……」「在这种时候你们两个还在说什么呀……?」话虽如此,夕也也是健康的高中男生,目光忍不住就飘了过去。「哎呀呀,不服输在嘴硬吗?啊哈哈,不是有气质就·够·了·唷?再说学生会长倒也罢了,那边国中部的小孩子完全是输了在找藉口嘛。」「少罗嗦,有治疗癖的暴露狂没资格说我。」「真是爱狡辩的孩子……不甘心的话就变大给我看啊?」「咿~~~~~~!气死人了!」「……希望你们别忘记有个完全不被放在眼里的人,心里正默默地在淌血……」「呃……那个……那些事先摆一边。」夕也打断这个若是放着不管,可能会吵个没完的无意义争执。「你是因为周围贴着OK绷、绑着绷带的人增加,所以才会变成无法忍耐的状态吗?然后在冲动之下,你就绑架受伤的武装风纪委员部队的人,放纵自己的欲望,尽情对他们治疗。」「没错—,让伤患增加也是你们不好唷?在那之前我都是每晚潜入保健室,靠着闻消毒药水来压抑这份心情,却因为你们而再也无法压抑~~」「……变态也该有个限度。」「你再吵我就用暴力让你闭·上·嘴喔?」夕也安抚着双方说道:「话说回来,你是不是有在半夜用担架床载着伤患,在校舍内走动呪?」「有啊~~因为伤患说要上厕所嘛。我说要用尿瓶帮他接,他却满脸通红地哭了出来呢。」「那也难怪吧……」「唔呵呵,真遗憾——那也是看护的工作之一呢。」「……大变态。」「小妹妹——我开始觉得你很吵了,闭上你的嘴好吗?」不管怎么说,这样就揭开恋子见到的幽灵的真实身分了。「呃~~这个嘛……事情我大致上都了解了,对此我有一个建议。樱桃,把短剑收起来。」「啊呜?」「谈话不需要刀刃吧?」「……我知道了。」樱桃点点头,把短剑收入鞘中。「那么,你说的建议是什么呢,!?」「嗯,虽然绑架学生毕竟不是好事,不过当事人都红着脸保持缄默,而且也不像遭到残酷的对待,你做的事也只是治疗和包扎伤口,总之只要一句道歉,我想这件事就能解决了。所以我们快点把这件事解决吧。然后在让这些纠纷结束之后,反正你晚上也在学校,要不要加入我们不回家社呢?」「……什么?」「啊,虽说是社团,但我们并没有规则或是固定的活动,只要名目上加入就好了。平常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只要有事的时候再互相帮忙就可以了。另外如果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也可以请你吃晚餐喔?」「我不懂你的意思耶~~你要我道歉?我拒绝。而且我也丝毫不想罢手。那样的轻伤很快就会痊愈了耶。能够看护的时间并不长~~我不可能放过现在这个机会呀!」「欸~~可是邀请这样的人成为同伴有点……」「哎呀哎呀,真是个固执的看护狂呢。」「变态到极点了。」「我话说在前面……不,其实你应该也发现了,今天为了防范你再次犯案,我们让武装风纪委员部队的人暂时停止社团活动了。你所说的那些患者已经全都回家了喔。」夕也面露无奈的笑容告知她。「我知道呀~~竟然用那种方法让目标集中在自己身上,真是可恶。」「谢谢你的夸奖。」「哎呀~~我没有夸你喔?我相当生气呢。」「那么这样你看如何,包含武装风纪委员部队的人在内,我们也会帮忙说服受伤的人给你治疗.」「咦!?等等,阿夕,你在说什么呀!?」「不,你想嘛,这只要本人的同意就好了吧。然后我们也会帮忙说服,就用这个做为交换条件,请你加入不回家社。」「哥哥,不管怎么说,你那个主意也太乱来了啦。」「或许吧。但是我们也住在学校里,并没有立场对别人说教,应该说我们反而是被责备的一方。所以说既然同为被责备的一方,我们就干脆联手,让夜晚的学校变成更适合居住的环境吧。」「就连我也不懂你的意思了。」「真是的,没想到在这个局面,阿夕竟然不去想解决事件,反而优先确保不回家社的同伴……」「因为既然情况都已经掌握到这个地步了,我们也没必要固执在解决事件上了呀。」「呼,罗哩罗嗦的吵死人了~~」夕也的话还没说完之前,白衣女就已经有了动作。她将手伸入自己的乳沟里取出绷带摆出架势。看到她的动作,樱桃伸手握住短剑,但是在她拔出短剑之前,白衣女的右手闪动。「危险!」咚的一声,恋子将夕也推了开来。「呜哇!」夕也摇摇晃晃了几步,绷带飞过他原本所站的空间。那绷带有如触手一般在空中自由飞舞,将樱桃与恋子的身体和手,一圈一圈地缠住。「呀!?这、这是什么!?绷带!?」「……糟糕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就把你们全部抓住送医急救~~!我也会帮你们治疗你们的发育不良唷?」「咦、喂、咦~~这是什么蛮力啊————!?」就这样,樱桃和恋子被她用力一拉,瞬间就躺在担架床上,被绷带牢牢绑着。「不要————!救命啊————!」「……恋子,你在摸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