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这些列印出来的名字是千千万万个构成2nd-G的神明之名这跟我们猜的草薙或丛云有出入。」「要是八叉真正的名字不是草薙,也不是丛云,而是这里面的某个名字,那怎么办?」「顶多我被烧死而已。」「」风见沉默不语,只是一副感到疲惫的模样耸了耸肩。这时,佐山身旁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齐格菲。如往常一样身穿黑色背心及衬衫的他,在桌上放下三个装有咖啡的纸杯后,以低沉的声音开口说:「好像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们的样子。」然后轻轻点了一下头。「但是我不会帮忙。」「你是趁机来调侃我们的吗?」「不,我是怕你们对我抱有不必要的期待,所以先表态。」「谢谢你的体贴和咖啡。」风见拿起纸杯说道,然后看向身旁的出云。这时,风见对着以标准读书姿势睡觉的出云耳朵「先把纸杯边边折出角度,然后倒进去~」「呜唷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出云按住耳朵站了起来。「混、混帐东西!你、你刚刚做了什么!」「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不会起床啊。」「我、我说千里啊好歹我也是将来要把数钱数到手软的幸福人生送给你的人,拜托你小心一点好不好?」「抱歉,出云,我刚刚搭时光机器到未来看了一下,发现你在桥下当流浪汉喔。」「佐山!你、你这家伙还不快停止愚蠢妄想。」「觉,你也先照照镜子再说人家吧!」风见叹了口气,然后对着出云问了句:「你觉得咧?」「觉得什么啊,喂,千里,你还是不要这样一直让手指关节发出声音比较好,免得手指形状变丑喔。这也算是我反对暴力的婉转表现。」「呿算了,不跟你计较。我是在问你觉得八叉的名字会是什么?」「不是草薙或丛云其中之一吗?」「你对眼前这堆文件到底有什么看法?」出云看向在书桌上堆高的纸堆说:「也就是说,这些应该就代表着草薙或丛云啊。」「啥?什么意思?」听到风见的疑问后,出云抬头看向了天花板。出云发出「咦?」的一声,重新思考起自己的发言。「啊?我刚刚好像随便说了很奇怪的话喔?」「我、我说觉啊,你说话前可不可以多思考一下?」风见一副感到伤脑筋的表情说道,然后歪头说了句:「不会是有哪条神经被咖啡烫坏了吧?」然而,看着两人互动的佐山察觉到了一件事。也就是说,出云想表达的应该是这样的意思。「你是说这千千万万个名字汇集而得的意思,代表着草薙或丛云?」「啊,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佐山!反应很敏锐喔,不愧是在我底下的副会长。」「风见,拜托身为会计的你晚点解决一下这个在我之上的笨蛋。」「要我现在动手也可以喔?」然而,一旁的齐格菲摇了摇头,以训话的口吻说:「听好,下午会有人来这里休息或借阅书籍。到时候这里要是有玻璃碎片或体液四散会很麻烦的,暴力行为请到外面解决。」听到齐格菲的话后,出云这才露出厌恶的表情。然而佐山无视出云的脸,一边在胸前交叉起双手一边说:「不过,回到刚刚出云的发言虽然是个危险的推理,但可能性很高。也就是说,千千万万个名字是受到名为草薙或丛云的力量所支配啊。」「咦?可是,佐山,草薙或丛云所拥有的力量不是风吗?这种力量有可能支配得了吗?」听到风见的询问,佐山回以笑容。「风呢是会不断变化的东西喔,风见。」「万物流转啊。」佐山点点头回应齐格菲的话语。看见不明白怎么一回事而侧着头的风见与出云,佐山告诉两人说:「风象征着没有一定形式,而且会不停变化,来来又去去的存在。它的力量应该足以控制包括掌管天候或技术等千千万万个神明吧?」还有「而且,风也是能够增强火势,又能够唤来雨水平息火势的力量只要从这样的角度来思考,就会认为风这个字眼很适合用来形容能够控制不管是草薙、丛云,还是八叉的力量。」佐山看着眼前的纸堆陷入思考。大城宏昌看见如此大量的名字,是否也有同样的疑问?那个疑问就是掌管所有名字的2nd-G究竟是何物?想到这里时,佐山不禁感到安心。虽然只是猜测,但佐山找到了理由能够证明他们一路下来的推理是正确的。「不过,到最后问题还是在于哪一个才是2nd-G的真理啊。在地而行的草薙以及在天而行的丛云当中,究竟哪一方才是支配2nd-G千千万万个名字的力量?」「也就是说,两者的本质究竟是神,还是人啊」风见没有特别针对谁,只是这么问。这时书库大门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左右环顾书库、像是在寻找着某人的身影是大树。「怎么了吗?大树老师。你是不是又闯了祸?」「才、才没有哩!」大树大步走近佐山,然后递出一只信封说:「刚刚我看到舍监在找你,就帮你先收下了。舍监说这是有人直接送来给佐山同学的信。」「直接送来给我?」佐山感到疑问,并同时收下信封。看见寄件人的他不禁皱起眉头。注明在信封上的寄件人是新庄运。●UCAT总部一楼,宽敞的大厅里有两个人影。是身穿橘色夹克搭配白色衬衫和裙子的新庄,以及身穿白袍的大城。在圣母画像底下,大城一边搔了搔头,一边询问:「2nd-G那些人都开始准备模拟战了,你还留在这里好吗?」「当然是不太好啊可是,接下来我打算先找出一个很重要的结论。」「结论?」大城问道,新庄点点头。她微微低着头,谨慎地选词回答:「切打了电话给佐山同学,要佐山同学下午五点在学校等他。」「可是啊」新庄接着说:「运写了信给佐山同学在信里要佐山同学下午四点到UCAT的屋顶上,然后要告诉他一直瞒着他的重要事情。」这几句话的内容让大城倒抽了口气,而新庄十分了解大城为何会有如此反应。「没错,从学校到UCAT要花上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佐山同学只能在运和切两人之中选择一个。」「你真的希望这么做吗?」新庄花了一些时间才回了一声:「嗯。」然而,她展露了笑脸,轻轻揪着身上的裙子说:「我早就知道答案了,我知道佐山同学会选择谁。」「」「所以,要是佐山同学打电话来找我,你也不要把电话转给我喔。我希望在佐山同学真的做出选择后,再坦承我的谎言。」新庄说罢,看向大厅深处。那里的走道侧边可看见铺上红色磁砖的阶梯。顺着阶梯爬上五楼后,再继续往上爬到尽头,就能够通往屋顶。望着无法直接看见屋顶的阶梯,新庄轻声嘀咕:「这就是我的答案吧」她叹了口气。「对于我舍弃切的决定,不知道捡到我的至先生会怎么想喔。」「我怎么知道。」大城的回答夹杂着叹息。新庄回头一看,发现大城难过地看着她。「不要这种表情嘛,大城先生。」「可是」看见一脸遗憾的大城,新庄点了一下头。为了让大城放心,她开朗地这么说:「我去寻找我的答案啰。」●下午两点十分。佐山在学生宿舍的房里确认了新庄运的来信内容,并面临必须做出抉择的状况。也就是从运与切两人之中,选择一人。「我想告诉你很重要的事情啊。」佐山喃喃念出运在信上提到的一句话后,叹了口气。他看向无人的床铺说:「新庄运同学,你这样会不会太急了啊?我也想跟切同学谈一谈耶。」「不过」佐山伸手从窗边的书桌上拿了一样东西。那是新庄切交给他的东西。「或许现在正是时候了,我也来做出决定吧。决定怎么去面对你。」佐山一边看着拿在手上的那样东西,一边调整呼吸。保持肃静的他像是在面对什么的样子。接着缓缓发问:「何谓说故事你应该没忘记这点吧?新庄同学。」第二卷 下 第二十五章 『伪证的名字』第二十五章『伪证的名字』一直,一直很想说出口的话语是一直在寻找的话语所以才想逃避●夕阳照耀着阶梯。阶梯的磁砖地板此刻发挥了一个作用。那就是发出高扬的脚步声,引领人往上方移动。而此刻发出脚步声的奔跑身影,除了新庄别无他人。新庄不停地、不停地往上方奔跑。相约的地点就在阶梯尽头另一端,那是做出回答的场所。因喘气而上下摆动的肩膀,说明了新庄不停加快脚步一路跑来的事实。裙摆有些弄皱,夹克也从肩膀滑落,但脸上的坚定表情依旧不变。新庄一边用手抚顺弄乱的浏海「佐山同学」握住眼前的门把转动。门的另一边,呈现在眼前的景象,并非信中指定的UCAT屋顶。而是学生宿舍的房间。握住门把的手上戴着的表,显示时间接近下午六点。在即将进入夜晚的空气中、在远方传来的全联祭喧哗声中,新庄低语:「为什么?」新庄在开启的空间另一端,看见一个人影坐在窗边椅子上。那是佐山。他让貘坐在自己肩上,露出笑脸面向新庄。看着细长眼睛底下的笑容,新庄调整呼吸后,再次询问:「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佐山反问,这反应使得新庄走进房内,反手关上门说:「你、你为什么没有来UCAT?我等了超过三十分钟,都没看到你来,所以急忙赶来这里。我心想不可能,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等切!」「嗯新庄同学,那我问一下好了。」佐山吸了口气,然后以像在确认似的口吻说:「为什么我一定要去UCAT呢?」听到佐山的询问后,新庄反射性地耸起两边肩膀,并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拳说:「那、那当然是!」为什么不懂呢?「一直以来,佐山同学选择的不都是运吗所以我才希望你干脆地选择运,帮我做出决定可是、可是!」说着说着,新庄的双脚变得无力,无法继续支撑身体。为什么不肯帮我找出答案呢?这么想着的新庄,背部缓慢地往门上靠,仿佛身体逐渐埋入铁门之中似的。「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啦」在变得扭曲的视野、逐渐下滑的视线里,新庄看见佐山从椅子上站起身。走了过来。被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的新庄弓起身子,像是要逃跑似地让身体压在门上。然而,背后的门紧闭着,不让新庄有逃跑的机会。新庄只能压低身子,以蹲坐的姿势抱住胸口说:「不、不要过来!佐山同学!因为我现在的我是」「我知道。不对,应该说我慢慢知道了。」佐山的声音就在新庄耳边响起。在那同时,佐山轻轻抱住了新庄。「不」佐山没理会抗拒的声音,拉起新庄蹲坐在地上的身体。新庄已没有机会逃跑了。「唔~」发出抗议声的新庄,正面看见了佐山的认真眼神。然而,无法承受佐山视线太久的新庄立刻开口:「佐、佐山同学?刚才你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啊?」对于新庄的询问,佐山以一个动作回应。他看向了背后,目光落在窗边的书桌上,新庄也随之看向搁在桌上的东西。「那是」新庄切的纸夹。「新庄同学,我刚刚读了切同学写的小说构想那是描述一个高傲的笨蛋少年为了达成祖父留下的遗言,与十个异世界的余党交涉,一个接一个对抗下去的故事。」这是「切同学不可能知道的内容。」「说、说不定是运说出去的啊?」「说不定?会有人自己这样说吗?没错,答案很简单。因为必须面对老人家或出云那样的生物,我以为自己早就抛开了常识的束缚,没想到正因为我是个太有常识的人,所以才会失策。让回归原点的我来告诉你好了。」以远方传来的全联祭音乐作为背景,新庄聆听着佐山的话。「新庄同学是新庄切,同时也是新庄运吧?」●佐山看着怀里,处在房门与自己之间的新庄。新庄没有回答佐山的问题,只是动也不动地,用泪水盈眶的眼睛看着佐山。沉默和不动是某个答案的有力证据。也就是说,佐山方才的质问是个事实。不过,现在追问下去,也不可能马上得到回答。于是佐山准备抱紧新庄为了先确认一个事实。佐山把新庄拉近自己时,新庄缩起身子说:「不、不行啦!我、我」「在完全相反的我耳里,这话听起来只像是在允许我去做。」「咦?呃那,那请吧。」「那我不客气了。」尽管新庄发出「哇啊」的抗议声,佐山还是不以为意地抱紧新庄。新庄的胸部先是碰触,跟着紧贴在佐山的胸部上,这动作让佐山确认了一件事。也就是,他此刻抱紧的身体属于新庄切。「看、看吧!你懂了吧?这样是不行的,佐山同学。你不可以跟男生的我做这种事情」「那么,你告诉我要怎样才可以跟你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