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魔王-93

绚子等人开始往梅基斯神殿方向撤退。「哪，结果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封印ZERO啊？」优子开门见山地对慧莳提出这个关键问题。慧莳摆出思考片刻的姿势之后，才脱口说出一个相当夸张的答案：「关于这一点呢，其实在下也完全不记得封印方法了说。」另一方面，萤娜、不二子及阿九斗的尸体，则置身在一个不知位于何处的宽敞空间当中。正确来说，他们并非不知位于何处。这个地方虽然知道确切座标及距地表有几公尺深，却完全无法理解究竟是为了何种用途而打造出来的空间。周遭有好几根直径长达数公尺的巨大支柱，天花板更是位在昂首仰望亦看不见尽头的高耸上方。唯独在三人所处的位置附近，摆放着一座看似棺材的物体。「大概已经有好几百年都没人踏进过这个地方了吧。」不二子一边环视周遭，一边开口说道。只有棺材附近有灯光，而灯光所照亮的石砌阶梯表面甚至不见一丝灰尘堆积其上，这正是过去从无人来到此处进行过任何活动的最佳证据。只要空气中看不见纤维质之类的小东西，就代表地上确实没有堆积任何尘埃。这里显而易见只是用来摆设棺材的场所。除非知道这里的特殊情报，否则恐怕无人能够摸索至此。虽说此地绝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摆设棺材而造，但感觉又像是个从某天起便遭到遗弃的地方。更别说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此处并无出入口。「放进这副棺材里就可以了吧？」不二子开口询问。方才只有萤娜一人听见彼得豪森的声音。虽说那是残留于众神之间的数据，也有可能就是所谓的灵魂，但还是会令人觉得这份残存数据会对萤娜出声一事，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样。「没错，就是这副棺材。」萤娜如此说道。接着她开始使力，试图将抱在怀中的阿九斗放进棺材。但对萤娜而言，阿九斗的身体实在太重了。「喏，头部交给我来扶，你负责抬脚就好。」再也看不下去的不二子出手相助。「谢谢你。嘿唷……」最后萤娜及不二子合力将阿九斗送进棺材里面。棺材瞬间产生反应。只见离棺材不远处浮现出一片玛那荧幕，并开始播放由系统启动主旨及目前进行之作业内容转化而成的文字讯息。「接下来我们就只能静静等待吗？」「好像是吧。」萤娜点了点头。不二子仿佛丧失动力一般，整个人颓然瘫坐在地板上。「你还好吧？」不二子点头回答萤娜的询问，同时转过去仰望着天花板。接着她自言自语地轻声说：「直到此时此刻，我内心才开始浮现出，要是阿九斗大人就这么死掉的话我该如何是好……但在阿九斗大人丧命的那一瞬间，即使情绪十分激动，我却还能镇定地维持理智……」听见她这番话，萤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当时也有同样的感觉喔。」「我真的非常希望阿九斗大人能够从死里复活。但是……」「但是？」「这样做真的好吗？苏醒过来的阿九斗大人真是阿九斗大人吗？此外，就算成功苏醒过来之后，会不会也只是造成另一场悲剧而已呢……」不二子的样子跟往常截然不同。萤娜缓步走到不安的她身旁，从背后伸出双手搭住她的肩。「小阿就是小阿。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谁也不是啊。降生在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这样。或许由于小阿是从别人手中创造出来的人类，因此有办法复活，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会变成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所以绝对没问题的。」虽然这番发言毫无根据，甚至有种硬逼她意识到阿九斗恐怕是个能够复活的存在=近似于人造人的存在，然而不二子的心情还是因而变得较为轻松一些。「说的也是，若真的没问题就好。况且假如阿九斗大人就是阿九斗大人的话，相信不管复活多少次，他必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没错！他会如同往常一般，正经八百地思考该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才好之类的问题。」萤娜笑着说道。棺材虽持续进行作业，不过却未显示出作业将于何时结束的预告讯息。令人感觉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难熬。「真的没问题吗……？」不二子再度出声说道。「没问题……一定可以顺利完成啦！那个……如果你真的感到很不安的话，其实只要祈祷就好了。」萤娜抛出的这项提案，让人不禁觉得太荒唐无稽了。「祈祷？」就连不二子也忍不住惊讶的反问。「嗯，祈祷。因为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不是吗？」萤娜天真无邪地做出回应，但不二子却缓缓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是要我向神明祈祷吗？可是神明根本就……」「就假设……这世上真的有真正的神明存在吧。因为若不这么想的话，小阿今后就只能一直面对饱受煎熬的日子而已了吧？」这句话有如当头棒喝。「说得也是。就这方面的意义来说，人类果然还是需要信仰啊。」相信众神的人类进化，或者近似人类灵魂根源般的事物确实存在……若不相信上述说法，那这些曾经被称为魔王的人们所秉持的生活态度，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可言。萤娜双手合十跪在棺材旁边。不二子则阖上双眼，向『某种事物』献上祈祷。棺木静静地持续进行作业。只是在场众人都不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淑惠发现自己被传送到的地点并非宫殿内部，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天啊——真是没辄耶。不过讲归讲，或许宫殿周遭设有什么防护罩也说不定吧。等等，这里是……」她环视周遭一圈，觉得此处是个十分眼熟的场所。原来是梅基斯神殿的大厅。「话说能来到这么容易确认的地方，还真令人感激不尽。」接受这个结果的淑惠走到窗户旁边窥探室外的状况。那是一片用『人潮』都不足以形容其壮观程度的人山人海。「看样子……应该不是为了凑热闹而来吧。所谓的人民的怒火还真可怕呢。」淑惠动手操作额头上的护目镜，经由护目镜录下的影像画面都将自动传到网路空间。「好啦，其实仔细想想，这里刚好也对我找寻慧莳的行动很有利……嘿嘿。」就在她准备掉转脚步之际，突然发现了几道朝着人群反方向移动的人影。由于这数道人影是以集团方式采取行动，因此看起来显得格外醒目。「呜喔喔！我太走运了啦。这算是所谓的日行一善必有福报吗？」逆向疾驱而来的三人正是绚子、优子及慧莳。对淑惠而言，她们三人都是熟面孔。而她之所以认识优子，其实是因为她收看了相关节目。淑惠快步走到梅基斯神殿的大门入口处，向她们三人挥手致意。「喂～～这边这边。哎呀，能够马上找到你们几个，真是谢天谢地啊！」然而，绚子等人却全都面露讶异神情。「请问你是……？」「神殿相关人士吗？」「虽然觉得你似曾相识，但在下从未见过你……」经她们这么一间，淑惠才想起她并未让她们三人见过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这个嘛，实际情形说来话长，因此我个人希望能够长话短说。总而言之，我就是淑彦。」淑惠说道。但其他三人都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大概是不擅长使坏或耍诈的人，很难理解在假想异空间中别人竟改用另一种面貌出现吧，绚子在这方面的领悟力怎样都比不上不二子。「事后我会依序说给你们听，但至少我敢保证我是阿九斗的同伴。另外，我也确实是梅基斯神殿的相关人士，以前我曾在这里协助祭司处理工作。对了，神殿内有紧急逃生用的浮游逃生艇，咱们就搭乘那玩意前往宫殿吧，详情我沿途载解释给你们听。」三人虽然都表现出还不太能够理解状况的样子，但似乎已经感受到淑惠并非敌人。淑惠带头引领一行人前往紧急逃生用的浮游逃生艇解除杆所在位置。神殿内有一扇可以从建筑物中间通往外侧的紧急逃生门，旁边摆着一艘收藏在柜子里面，可以利用玛那能量反作用力产生单纯浮游效果的六人座逃生艇。只要拉下解除杆，栓住逃生艇的缆索就会自动松脱。「愿意特地做这么多事帮助我们，看样子你真的不是敌人，不过……」绚子出声询问正在拉下解除杆的淑惠。「这一点请你务必相信我。不过呢，虽然我也觉得自己确实做了坏事，不但我真的是淑彦啦。」淑惠虽主动聊起话题，绚子却反而换上一张更提高警觉的表情。「总、总之先上逃生艇再……」就在淑惠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上空突然迸射出一阵刺眼光芒。BRAVE=阿宽及化身为多面体的ZERO终于正式展开最终决战。「虽说要是太过靠近会有危险……但总之先赶往现场再说吧。对了对了，我也顺便带把像样的武器过去吧。」淑惠将紧急逃生用的金属电锯丢进逃生艇。紧接着自己也跟着跳上小艇，伸手握住贴着具备搅拌玛那能量功效之薄膜的船桨。其他三人也随后搭上逃生艇，淑惠立刻开始划动船桨。「那就是先前击败魔王的……」淑惠抬头观看持续奋战不休的BRAVE，开口说道。优子点了点头，但并未提及他就是阿宽一事。「是啊。相信他这次一定也能立下大功。」「的确，如果那个人有办法击败ZERO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啰。如此一来就皆大欢喜了。嗯，他看起来还满厉害的，应该是可以完成这项壮举吧。」淑惠满怀期待地说道。《传送耐热披风。传送电浆球。》阿宽的战斗套装裹上一件披风，紧接着又见他身边浮现出好几颗发出光芒的球体。那是能够熔解掉所有接触物的高温结晶。身穿战斗套装的阿宽一鼓作气加速往下方俯冲而去。他必须先穿透导致套装能量传送机能完全停摆的防御力场，并在那一瞬间之后立刻破坏掉那颗多面体不可。这项绝招会用尽所有能量，之后得经过整整五分钟才能再次动用这项武装。因此无论如何都必须一击致胜才行。披风随风飘逸，电浆球开始在身体周围环绕打转。看起来就宛如一根由上空直刺而下的尖锐钢钻。《电浆球固定力场状况良好。接触后至解放力场的时间设定为1奈米秒。对闪光护目罩的可视光穿透率由目前的二十三％降低至一％以下。展开次元断层力场，预计五秒后与目标物发生接触。》套装系统声调平板地报告现况。闪闪发亮的多面体飘浮在阿宽视野正前方。这颗反射电浆光芒，绽放出诡异红光的多面体，在阿宽的视野之中一鼓作气膨胀扩大。「去吧！」当整片视野几乎都被来自多面体的反射光芒填满之际，阿宽确信自己即将大获全胜。不料在同一时刻，一阵剧烈冲击却猛然袭向他的身体。他虽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集结成群的民众全都目击到事发经过了。方才多面体在即将与阿宽产生接触的瞬间前夕，居然如同生物一般动了起来。原本像是被固定在半空中般毫无动静的多面体，竟微微扭曲整体结构，随后仿佛球弹跳起来一样，主动加速飞向阿宽。除此之外，多面体的镜面状表面上方似乎还覆盖着一层不明力场。阿宽直到从被撞飞的冲击当中回神过来，并飞往上空再次重整态势之后，才赫然发现那层力场居然经得起高温电浆球的接触。《电浆球，已在解放后消失。系统判断方才接触到的力场可能是次元断层力场。》「次元断层力场……」照理说那应该是只装备在这件战斗套装上头的未来科技才对。正因为附有这项配备，战斗套装才有办法在至近距离状态下引爆高温电浆球。——为什么……不，比起思考理由，我现在非得专心防范对方的下一波攻势不可……它该不会打算发动那一招吧……！在如此紧张的状况底下，阿宽绞尽脑汁设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虽为了拉开双方间距而往上攀升，不过却未背对敌人，而是小心谨慎地往后退开。阿宽预测的『那一招』，指的就是次元切断，也就是先前大和望一郎曾动用过的未来技术。那一招恐怕就是运用同样原理所发动的攻击。事实证明阿宽的预测果然没错。只见多面体蠕动身上其中一片三角形表面向外侧开启，一道七彩光线随后由开口部迸射而出，朝着阿宽笔直延伸而去。「啧……！」阿宽闪身避开这道光线，而他方才所在的空间则缓缓产生倾斜现象。看起来就如同以美工刀划破整片天空一样。「显示剩余能量……」阿宽以视角余光确认剩下的可用能量。虽然无法使用武器，不过ZERO一旦发动攻击，似乎就没办法再设下那层妨碍能量传送的力场。「还剩四分多钟……」阿宽轻声嘀咕着说道。不料，看见次元切断攻击被阿宽闪过的ZERO竟改变攻击方式。只见多面体一鼓作气开向外侧。宛如会随着折痕变形的折纸游戏一般，让自身整体形貌产生惊人变化。最后多面体变成由两块盘子叠合而成的形状，如同飞碟般开始快速旋转，并以这种型态鞘阿宽直飞而去。「分析攻击模式。」《运动性能相等。建议委由系统全权负责控制行动。分析后的声音指示将无法及时做出反应。》「将控制权移交给系统！」阿宽立即说道。战斗套装强行挪动阿宽的身体，以惊人速度反覆做出无法预测的行动。但化作飞碟的ZERO也不遑多让。不仅如此，ZERO还会断断续续地发动次元切断攻击。只见两个高速移动物体以一般人类绝对追赶不上的动作在天际勾勒轨迹，之后只留下一道道遭砍空间所形成的诡异裂痕。——即便能够闪避攻击，但若不是由我控制战斗套装的行动，那在撑过四分钟之后，我还是无法展开反击啊……！阿宽内心十分着急。如今他不仅无法发动攻击，反而还因为持续采取接近性能极限的回避行动，使得能量补充速度似乎追不上消耗速度，导致剩余能量逐渐下探。——我该逃离战场吗……一抹退缩意念顿时掠过心海深处。就在此刻，他却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声音。一阵响亮的声音、近似地震般的音波由地表直冲天际。那正是群众使尽全力为自己加油打气的呼喊声。「BRAVE！BRAVE！」他们确实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是……！阿宽的胸口瞬间生出一股热流。——还没完！现在还不到最后关头！在用尽所有剩余能量之前，我都可以继续奋战下去……「BRAVE！BRAVE！」挤满宫殿周遭道路的群众总数究竟高达几万人呢？填满眼前所见视野范围的他们，全都一心一意地声援着在上空陷入劣势的BRAVE。这阵加油声大到除非捂住耳朵，否则根本承受不了的程度。对坐在离地不远处的逃生艇上头的绚子等人而言，这更是一股足以键她们全身产生晃动的惊人声浪。不过，绚子却露出惊讶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淑惠。因为淑惠再三向她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绚子也总算是逐渐领悟到事实真相。「你……就是淑彦……」「真的很对不起。所以说啊，我当时才会完全没把叫你脱光衣服的事放在心上。」尽管淑惠正抬头观望着BRAVE的战斗，但她还是开口向绚子道歉。而优子及慧莳虽然也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战斗过程，绚子却是独自一人垂首不语。——这、这么说来……阿九斗对淑彦说的那句话……那句「是啊，等你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可以找机会跟她相处看看。」其实就等于是对淑惠所说的。仔细回想起来，这是发生在他们聊起现实世界与假想异空间的外表有所不同这个话题，并以眼神互相示意之后的事。——原来我竟是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烦恼不已啊……绚子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古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你还好吧？」淑惠出声关心，她则张开双臂表达出自己没事的意思。「我没事……原来，这么一想，我们的确是很有机会结为知交呢。只不过你跟在异空间之际的性格差距实在很大就是了。」「嗯，我一想说要表现得有男子汉气概一点，结果就变成那副德性啦。不过那样其实还满受女孩子欢迎的说。算了，这些话题并不重要。我得说说有关阿九斗的事。」接着淑惠便将绚子毫不知情的旅途过程一五一十地描述给她听。绚子的神色也变得愈来愈凝重。「……这么说来，阿九斗他有办法复活吗？」「这一点我也不晓得，但是现在也只能耐心等待下去了。」淑惠虽摇了摇头，但或许是从旁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吧，只见优子指着上空出声说道：「只要静静等待就没问题啰。况且在那个人赶来这里之前，BRAVE一定会先为这一切划下句点啦。」事情或许会真如优子所说一般发展下去。站在绚子的立场，她虽觉得在发生这种事态之时，阿九斗必定会赶来现场解决纷争，不过对优子而言，阿宽才是最有资格收拾残局之人。而此时此刻，他正接受着几乎等同于帝都全体居民的广大群众之声援，在半空中进行激战。「英雄……吗？」绚子轻声嘀咕。在这一瞬间，他确实是英雄。而决定性的瞬间也随后降临到阿宽身上。一道光束由下方往上空迸射而出。那是一记玛那光球。这颗光球由宫殿方向朝着ZERO直飞而去，最后在化作飞碟的ZERO躯体表面炸开。这代表有某个还有能力动用魔术的人物，暗中襄助BRAVE一臂之力。「还有能力使用魔术的人物……？」「这个人究竟是谁？」淑惠及绚子虽同时说出心中疑问，BRAVE却未放过这绝无仅有的可趁之机。——有人从下面发动攻击……？虽说阿宽内心也瞬间涌现出这个疑问，但无论此人是谁都没关系。ZERO露出一丝破绽的事实，才是他如今必须关注的问题。——目前残存能量还剩多少？尚可供他使用单分子钢索发动唯一一次攻击。「将控制权移回我身上！单分子钢索！」阿宽下达指令，同时以最快速度飞掠过化作飞碟的ZERO本体侧面。虽然脱手飞出的钢索，看起来仿佛只是飘然飞舞于天际，但在飞快穿越的瞬间过后，ZERO的飞碟主体随即工整地沿着中央被剖成两半。「成功了……吗？」阿宽转身回头。战斗套装再也没有能量动用任何武器，大概也无法再使出最飞快的移动速度了吧。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被切成两半的飞碟，终究没能实现再度变回原始多面体的企图，身上的三角形零件也一个一个分解剥离，缓缓朝下方坠落。「赢……了……！这一战，终于结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充实感逐渐填满全身上下。阿宽听见多面体零件掉落至宫殿的声音，以及足够遮掩掉坠落声的嘹亮欢呼声由下方传入耳中。而这阵欢呼声的呐喊内容，当然就是BRAVE的名字。「成功了……！」优子大声拍手叫好。「呼……终于结束……了吗。」绚子则仿佛放下心中重担似地松了口气。「嗯～～像这样的结局其实也不错啦。」淑惠停下划浆的手部动作。此时此刻，逃生艇已经抵达宫殿的外墙附近。群众虽跨越栅栏，一路挺进至宫殿前院地带，不过只要来到现在这个位置，便可放眼望尽发生在宫殿用地内的大小事情。但是只见慧莳昂首眺望上空，随后仿佛提高警觉似地环视左右两侧。「怎么了吗？」淑惠开口询问，慧莳立刻简短抛出两个字。「没死。」「啥？」「ZERO没死。」慧莳如此断定，她八成是凭感觉得知的吧。淑惠连忙追问详情，慧莳却只说了句『我搞不懂那么困难的事』，随即摇了摇头。然而在淑惠还来不及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所有答案已抢先自行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