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inued to “link four”link three 「——叛徒!」 后记(B)「啊,新城先生,第二集没有『后记』喔。」「咦——!!」……在我要撰写上次的后记(A)之前,与编辑上演了上述对话。因为第2集(为了配合剧情段落的缘故)有点厚,所以……这对身为一个专写长篇后记的作家。新城KaZma的我来说,实在是前所末闻的大事件。这是《15×24》连续出版过了一个多月后才出版的第三集(编注:此指日本的出书状况),不知各位读者是否读得开心?我很紧张焦虑,而这个「后记(B)」是我在出版纪念企划「27×23」时,到各地举办读者签名会时所写下的。上次我也曾经稍稍提到过,实际上这部《15×24》是我在几年前……二〇〇六年的初春到〇七年的秋天所写的。当初(也就是〇五年的春天,初夏)开会时,我曾针对剧情提出以下方向——。虚构的二十世纪,「东京~伦敦超特急列车」上所发生的杀人推理小说。现代吸血鬼动作派恐怖小说。以轻小说的文法认真描写日本政变。攻略外星球的「半毁轨道电梯」,古典性质的探险冒险浪漫科幻小说。以二十世纪前半东南亚小国为舞台的地底王国故事。再现弥诺陶洛斯神话的奇幻小说。本格怪兽小说。「不吃也能活」的人们的故事。为了现代人的尚万强谭。百科全书小说……过了一阵子之后,又变成这个样子——。关于杀小朋友的故事。少女前往救助被囚禁在伊拉克的少年的故事。为了遵守和朋友的约定得到「长生不老」的方法,旅行了一个星期的少年们的故事。因为和外星机器人的交流接触,导致肉体产生异变的少年飞行员的故事。坚信「杀人也是善行」的少年,和打算阻止他的同伴们。兵器娘的故事。加速少年的故事……最后,冒出来的是——。某人在自杀网站上结识没见过面也互不相识的人,打算一起结伴自杀。走进闹区的同学、为了阻止他而四处奔走的同年级友人十三人。以及一直无法遇到的同年级自杀对象。故事的主角总共有十五个人,经过二十四小时相互交错的群像剧。他们每一个人的成长以及变化(切换成第一人称)。……如此这般。像这样决定好大致上的剧情及角色后,好,那就来写吧!不过在这之前,又因为收集数据等等花费了不少时间,结果一下就来到〇六的元月。「新城先生,请你快点动笔吧。」「好的。」像这样的对话反复了数次。「快点」变成「赶快」,又变成「早一秒都好」,终于M主编曰:「——不然我帮你预约集英社的会议室吧,你可以在那边写。」「好的!非常乐意!」「咦!?」因此……我来到现在因为《爆漫王》变得耳热能详的那栋集英社大楼(顺带一提,那部漫画的背景画得写实到惊人的地步!)的二楼,坐阵在西晒目眩的玻璃窗边大约十五个月。才刚感叹窗外好大一块空地变成施工现场,全新的公司大楼就已经落成;惴惴不安地穿梭在走廊和电梯的新社员,才一眨眼便成为优秀的编辑,对我抱以「这个坐在窗边敲打计算机的怪人是谁啊?」的目光(是的,你所看到的谜样人物正是我)。在这当中还经历了许多事,像是来公司观摩的学生排着队走过、突然展开的偶像摄影大会、猫咪闯进来、为了讨论下周的《YOUNG JUMP)聚集而来的漫画家与编辑们小声地在此谈话、和某位有名人士共搭一台电梯、在《JUMP SQ.》担任漫画原作的工作找上门(请再继续找我喔),让Cobalt编辑部的人请我喝咖啡和吃便当(那次真是非常感谢各位)。目前写到从家庭餐厅脱逃,快到井之头公园包围网这边。好啦。接下来故事该往哪逊发展呢?看着角色一览表和时间对照表,我再三地烦恼着,导致执箪速度突然开始慢下来,这时候……「咦?」我突然注意到了,应该说是突然回想起来。M主编曾经说过——最近的美国连续剧真厉害呀,像《24!反恐任务》你看了吗?喔,有看啊,真令人高兴!那《LOST档案)和《星际大争霸》你喜欢哪一部呢?嗯嗯,原来如此。还是剧情紧凑的故事比较好。剧本扎实是最重要的。顺带一提,我喜欢像《十五少年漂流记》这种的,《八犬传》也很棒……「咦咦?」说不定——我现在所写的故事——「十五个人……二十四个小时……聚散离合……然后……」漂流。虽说是位在大都市。东京的正中央。不,正因为是东京才更有漂流之感。是的,各位聪明的读者,您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和不停变长的原稿奋战的新城KaZma,其实只是在M主编的手掌上跳来跳去而已!呜呼,M主编的才能真是太可怕了!「所以……也就是说,在这之后,这个故事大致上的走向是——我已经知道了!」「以下,接续在后记(C)后!」九月末,提笔于新宿淳久堂书店八楼里的「浮久堂咖啡厅」新城KaZma推特http://twitter.com/SinjowKazma部落格『散步男爵』http://d.hatena.ne.jp/sinjowKazmalink four Riders of the Mark City PART8「Riders of the Mark City」台版 转自 雪名残@轻之国度笹浦耕 19:32隔天起,我成了他们施行安乐的对象;成了冬志贵以及他那群同伙下手的对象。那些家伙直到昨天都还跟我称兄道弟。具体上是怎么开始的,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知道原因是什么,因为我是叛徒。从冬志贵他们的角度来看就是这样。到昨天还开心玩在一起的人,突然开始认真念书,下定决心要勤学向上。也就是说,我下定决心要降低冬志贵的格调。……叫我挺身找他们谈判?或是去跟父母亲商量?你是白痴吗?我问你,如果有三十辆一字排开的暴走卡车一齐朝你冲撞过来,你还要挺身面对吗?而且那个卡车司机还威胁你,「要是敢说出去,下次就叫四十辆车来撞你」耶?一派轻松地叫我去面对,或者要我去找人商量的大人是大白痴,那些家伙什么都不懂。但是我很清楚。不是因为我曾经是受害者,而是因为我曾经是加害人。能够忍耐、面对、找人商量的是绝少数人;能够战胜霸凌的人,也只有万分之一。霸凌最糟糕的情况在于,它会转变成一个人绝对无法应付的透明无色大海啸。而且演变成最糟的情况已经是常态了。大人以为自己什么都懂。那是骗人的,他们并不懂,他们只是知道而已;而且知道的都是过时的观念。他们以为现在和以前发生的事情一样,觉得不管事大事小都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连称呼它们的方式都一样。——事发过后,当我跟几个大人聊天时,察觉到这件事而感到非常讶异。在过去霸凌似乎是非常单纯的事,给人取上奇怪的绰号或改编歌词等等。什么跟什么啊!那样就好比只因为「iPod可以播放音乐」,就把它称为「手摇留声机」一样。任何技术可都是不停进步的耶。大人怎么会认为霸凌手法会和以前一样?并不是因为有欺负人的人和被欺负的人存在。也不是因为有强者和弱者之分。不是那样的……该怎么说呢?对了,感觉就像班上有一个全身透明的「霸凌同学」突然出现在身边,我这样说对吗?然后把坐在「霸凌同学」右边的家伙多加一个字,变成「去霸凌同学」后,他便无法不去欺负别人;再把他左手边的家伙加上两个字变成「被霸凌的同学」,不管他再怎么挣扎,都会受人欺负。「霸凌同学」的真实身分我们并不知道。没有人会告诉我们那家伙会在什么时候,坐上哪个位置。但是有某种东西存在班级当中。存在你我之间。存在你我的话语、情绪或行动之间。他不具有实体,既摸不着也捉不住,但是他确实存在。简直——简直就像—啊,对了。像音乐。我们坐在音乐教室的钢琴前,兴致勃勃地等待着什么。乐谱摆放在眼前,琴键也闪闪发光。唯有当我们演奏时,名为「霸凌同学」的音乐才将我们融为一体。这首曲子是否原本就存在于你我之间?或者是那个准备好钢琴和乐谱,并带过来的某人所拥有的呢?这种事谁知道啊。但是我能断言的只有一点:我们持续弹奏琴键是不对的。虽然知道这样不对,却无法停下来,所以只能将从某处不断涌现而出的扭曲音乐,由指尖倾吐出去。将之吐出,不断压迫坐在隔壁的家伙。键盘动了,琴槌敲动弦;不协调音、乱掉的节奏、扭曲的旋律(其中几个曲调大概是我们的即兴演奏……又有谁能断言说它不是呢?至少有一个人可能是这样,不是吗?说不定班上至少有一个人是打从心底享受霸凌?)每个人都会感到痛苦、感到伤神,并将情绪倾吐而出,压迫坐在隔壁的家伙。这算什么?没有任何人得利啊。但是有人被选为牺牲者,他无法选择地被选上了。其实每个人都想逃出去,想逃到这里以外的某个地方、某个场所,不管是哪里都好,可是音乐仍然持续演奏。(但是,当中说不定至少有一人乐在其中?)为什么音乐会继续下去呢?因为这里是学校;因为外面是社会;因为我们是演奏者;因为没有人可以独自一人活下去?所以我们聚在一起生活,按照自己的意志钻进四方形的箱子里。(或许连这意志本身,都是无法选择的部分乐谱?)乐谱被掀开,琴键被弹奏。拐子干过来,挨揍了。铅笔被人藏起来、鞋子沾满泥土、裤子被塞进虫子、寄来的邮件里反覆质问「你怎么还不快去死啊?」。不管是周末、假日、暑假,情况都没有改变。然后下个学期开始了。再下一个学期也一样。再下一个学期也一样。再下一个学期也一样。*我的情况不到自杀。为什么?怎么办到的?我是什么时候得救的?我只记得一件事,那全都是靠保健室老师的帮助。那是个女老师,她并不是什么超级大美女,但是笑起来像个孩子般,个性非常可爱,胸部也很大,喜欢顺势吐嘈、咔辣姆久和阪神老虎队,我们大家常找藉口跑去保健室和她玩。她发觉到了。在九月的第二周,她阔步迈向职员办公室,然后也去了校长室,去了面谈室,还有我躲起来的屋顶。总之她跑遍了全校,甚至跑到我家里来,到了下一周,她还杀到市公所去。如果放着她不管,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闯进县警局或县议会。在面谈室见面时,校长的眼睛睁得又圆又大,眼珠简直就快掉下来。老爸则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完全处在状况外。但是她仍然不顾一切地开始了大型演说,并抓住我的肩膀猛力摇晃,她的大胸部也跟着左摇右晃。然后我已经不知所措,身体发热,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个不停,无奈地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从霸凌已经转学的那位同学的事开始说起,说了填假问卷的事、还有读书计划、鞋子里被人放泥巴的事、骚扰邮件,跟其他所有的一切。我说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是对我的处罚。因为我做了坏事,所以要接受处罚。校长摸着头要去厕所时,被她拖住手臂拉回来。教官猛加茶。当我说完话时,已经不敢看她的脸,但是她的眼神却直直地盯着我的脸。——要接受你道歉的人,应该不是我吧。她这么说。——同样的,可以处罚你的也不是冬志贵同学。那么,我该怎么做才好?我问她。她只回答了一句话。——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我知道了。我写了封长信给那家伙,转学的那家伙,我和冬志贵施行安乐的对象。我写了好多封信给他。因为她不肯告诉我住址,所以我只好交给她,请她代为转交。没收到任何回信。因为老爸工作的关系,我再次回到东京,是在那件事发生完不久之后。但是如果没有她的话,我应该在转学前就撑不下去了;也因为这样,我才能侥幸逃过一死。可是,那真的纯粹只是因为我运气好而已。并不是我平常品行端正。应该是相反。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殊才能,也不是热血教师和深明大义的父亲奋斗出来的结果,更不像青春电影一样,有什么超级好朋友说:「你们快住手!」只是偶然,只是幸运,只是保健室的老师胸部(心胸)刚好很大而已。可是……可是,我真的已经得救了吗?我真的得救了吗?说不定我和「霸凌同学」依然坐得很近,只是我和「他」之间刚好夹着某一个人,就只是这样而已?我会不会仍然继续敲打着琴键,而且心底某处还很享受这件事呢?所以,现在在某处,会不会有某个人正因为我……代替我……受着死一般的煎熬呢?然后说不定,那家伙的名字就是——「笹浦!!」有人呼唤了我,是西那家伙。但那仍然只是某个陌生人而已。西满里衣 19:32-19:34不能再这样哭下去了,这并不像我。等到我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时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用了二十张面纸擦拭眼角,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好头发后,我打开门。好了,我必须好好地正式道个歉,然后再说明原因。对不起,刚才那都是我个人的问题。笹浦你讲的也有一番道理,更何况你家还发生火灾。你在这里先暂时休息一下,德永就交给我们来追踪。好,这样OK,对策很周详。以后就和刑警先生一起合作——我原本以为应该如此,但是为什么情况变成这样了呢!?「笹浦!!」「——啥?」不行了,这三个人都陷入半昏迷状态。「果汁……」伊隅低着头念道。「隔壁的……你快……」「隔壁?」背脊一阵发寒。不对,这是直觉。有什么事正在发生,是非常不好的事、危险的事、邪恶的事。我竖起耳朵,聆听隔壁房间电话的对话。我听见女人的声音,是「阿姨」的声音。慢慢地、慢慢地逐渐靠近这个房间。「是吗……?被社论抨击他霸凌其他人什么的……老师,您相信吗?他可是我们家的冬志贵耶,那些人怎么能这么过分地诬赖人呢!」慢慢地、慢慢地,逐步靠近。「是的,万一、我是说万一,假设我们家的冬志贵真的去霸凌别人好了……这也一定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呀!欸,是的。……正是如此,不愧是老师,跟您说的一样。就是这样。不管是哪一个班级至少都会有一个扰乱秩序的孩子。是的,是的。反正会被霸凌的小孩,一定是他自己哪里有缺陷,或是家里有问题,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人种。反正、反正……嗯嗯,他们是心灵脆弱,迟早都会去自杀的人。是的。早死早超生,嗯是啊,这是为了社会好。欸,身为一个国民嘛。是的,是的。他们是国家的负担。而且还能节省掉一部分的税金呢。是的,孩子。嗯嗯,嗯嗯,那是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是美丽的宝物。是的,孩子正是这个国家的宝物。是的,真的!我们家的冬志贵包括我,都很庆幸上了老师您的课程喔。……但是老师!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不然我至今的准备全都将化为泡影。是的!那些栽赃给我宝贝儿子的坏蛋!我要把会被霸凌的那种孩子完全地……是的,要确实执行。是,我按照您在课程所教的,已经成功将四个装置都安置好了。但是很不巧的,他似乎刚好不在。是的。不是。是的。不是。是的,在出事前找到他时,我心脏真的差点就要停了。但是我顺利把他骗到饭店里来。正是如此。我放了很多那个药。不用客气,谢谢您的关心,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是的,我连刀子都准备好了。」门缓缓地打开,出现了「阿姨」的脸。——我这一辈子,大概都不会忘记吧。眼睛。她的眼睛往我们这边看,但是却什么都看不进眼里。眼尾往上吊,左右两边就像用细细的笔快速地刷过一样,给我一种陌生的惊奇感。原来人的眼睛真的可以往上吊呀。脖子上的珍珠在颤抖,不停地颤动。她的右手拿着弧刃菜刀,左手拿着手机,价格昂贵的裙子上不知何时沾染上红茶渍,丝袜不知为何脱线到右边的脚胫上,所有一切都显得不对称且浑沌。「才不会呢……!」是吼叫声。她对着我们,对着「老师」吼叫。发泄愤怒、憎恨、痛苦、一切的一切。「你们尽管在这里吃吃喝喝吧!我清楚得很。休想我会放你们走!你们随随便便地大吃豪饮,然后说声拜拜就想闪人!哎唷,怎么会有家教这么差的人呢!是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们跟那个笹浦是同伙吧!是啊,你们就是会背叛好朋友跟学校告密的坏蛋。我就是被你们这种人害的。搞得我们家可爱的冬志贵,我的冬志贵他……!老师啊,您说是不是呢!」还是发泄欢愉呢?「你们说他欺负人!说他想杀了朋友!为什么只有我们家孩子非得遇到这种事不可呢!?您说是不是呀……?」靠近了一步。她挥着菜刀,又再走近一步。我跟那个刑警N一样,有了确信。是这个女人放火烧了笹浦家。我完全没有证据,只是听了她说的话而已。听了她精神错乱喃喃说出的话而已。为此,这个女人付了高额的金钱住在这里。为了一边吃最新潮的健康零食,一边眺望笹浦家整个烧起来!一步、一步、再一步。我该理解?还是该相信?或者是……?「……是的,老师!是这样没错吧!」我得快点逃走!笹浦耕 19:34-19:37不知是谁在某处挥舞着菜刀。似乎有某个人在叫着「笹浦」。刑警先生的身体被我的脚尖绊倒了。不,说反了,是我被绊倒。「好危险!」好危险,好危险,好危险。回音奇异地回响着。我抓住西的轮椅。为什么这种地方会出现轮椅呢?「笹浦,这边!」车轮嘶哑地高速反转,全速向后退,菜刀掠过我的头发。菜刀、阿姨的菜刀。成功地安装了四个装置的……冬志贵阿姨的菜刀。阿姨被刑警先生绊倒,刑警先生清醒过来,表情十分惊讶;有人挥舞着塑胶袋,菜刀砸向茶几的玻璃。「笹浦、笹浦!」好危险、好危险、好危险,到处都是回音,那是保健室老师的声音。——快点逃啊,笹浦同学!是的,她那个时候是这么说的。我想起来了,所以不逃走不行。菜刀飞了出去,伊隅站了起来,刑警先生摇摇晃晃地跳到阿姨身上。她发出尖叫声,碎掉的桌子像银河般展开,慢慢地、慢慢地,挥撒着蛋糕与饼干的星云,宛如大爆炸的特效般,这一幕以极缓、极缓的慢动作扩展在总统套房过度宽敞的空间里;布兰登堡协奏曲继续不停旋转,无穷无尽地、无穷无尽地、无穷无尽地扩散。快点逃走啊!「快点逃吧,笹浦!」是谁?是老师?是西?尖叫、打碎的盘子、果汁溅起的水花、紧抓住握把的我。我们穿越门往外面的走廊奔去…………为什么我会完全忘了冬志贵的事?这怎么可能——不了解情况的人或许会这么说吧。说三年前才发生的事,而且还是那么痛苦的经验,我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意见一半正确,一半错误。遗忘和不让自己去思考不太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知道。请你们去问其他更厉害的老师吧。我所能说的就是这样。人对于不想去思考的事,大概就真的能放着不去思考吧。即使知道也不会去思考,就算记得也不会去回想。人就是这种生物。因为你们看,每当事件发生的时候,电视不也都这样说吗?——多么令人心痛的事件啊,接下来为您播报下一则新闻。——希望政府能尽早想出对策,接着是下一个话题。——当地战斗仍然继续进行中。在广告结束后,将为您介绍最新流行的热门商品。接下来为您播报另一则新闻、接下来为您播报下一则新闻。是的,我们虽然知道却不去思考,虽然记得却不去回想,许多事情都马虎带过。如果「马虎带过」这句话不中听的话,那就改用「防护罩」吧。这就是那些家伙还有我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别跟我扯上关系。别让我去思考。不要用困难的事情来烦扰我。不要把你赌上性命的选择,拿来消耗我的脑袋和时间。因为我也没有答案。对于去判断什么是正确什么又是错误,我一点自信都没有。所以拜托离我远一点,要死要活都随你高兴。离我越远越远越远越好。但是啊。那么遥远的地方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