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此刻的少年早已乱了方寸。这也难怪,家人和村民们接连遇害,自己又被冰晶一样的巨大花瓣追杀,侥幸穿出森林后更是遭遇异型生物群袭击。所幸在万分危急的关头,一名神秘女子及时出现救下了自己。呆然注视着女子的侧脸,不觉间发现周围景色变的陌生起来。异型的群落早已被甩开很远,然而异型花瓣构成的包围网却丝毫不见缓解的迹象。「稍等一下哦」放下少年,女子挺身站到巨花前方。以摘取玫瑰花瓣般轻巧的动作,用两根手指夹住了眼前的巨大花瓣。仅仅如此,连杉树树干都能够斩断的刀刃便骤停下来,不止如此,由于一枚花瓣的停止旋转,导致整个本体都逆向回旋了起来。原本逆向旋转的花瓣更是以两倍于前的速度旋转着。仅用两根手指就让扭矩制御失效,使高度近三米的巨花陷入暴走啪嗒作响的这一情景,没有丝毫真实感可言。指尖一弹,巨花便纵向旋转着翻入森林中,无坚不摧的花瓣在撞上杉树后也轻易折断了。看来没有精确的角度作辅助,花瓣本身其实格外的脆弱。失去所有花瓣,只剩下中心部的巨花仿佛被钓上岸来的鱼一样倒在地上做着无谓挣扎。一只温暖的手放到了余惊未定的少年头上。「你,叫什么名字?」「瓦、瓦尔戈」「瓦尔戈是吗,我的名字是丝薇特拉娜·克蕾尔·波姬丝卡娅。你是拉库村的人吗?」恐怖刚刚散去,悲伤便又袭上心头。大家都死了,只剩下自己孤单一人。一想到这里,少年便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一个人坚持到了现在吗」丝薇特拉娜将瓦尔戈揽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然而她的视线却在片刻后变的锐利起来。谨慎扫视整片森林,几处闪着朦胧红光的光点随即映入眼中。看样子应该不止十或二十那么简单。四面八方都可以听到逐渐靠近的振翅声,杉木倒地的声音也不时夹杂其中。「这等数量的弗洛斯可有些棘手呢」弗洛斯,在拉丁语中就是花的意思。高亢的回旋音渐渐清晰起来,女性——丝薇特拉娜俯身抱起少年,并几乎在同时向后方跃去。就在下一瞬间,数朵巨花——弗洛斯便从不同方向飞来,撕裂了二人原本所在的空间。「呃」未能完全闪过袭击的丝薇特拉娜衣服上出现裂痕,皮肤上也留下了几道血迹。即便如此这也已经是相当侥幸的结果了。从下方将冲来的弗洛斯踢起,紧接着以手指夹住旋转的花瓣向其他弗洛斯丢去。靠着这种战术将弗洛斯一只又一只的击退,然而敌人几乎无限的数量还是让丝薇特拉娜陷入被动。丝薇特拉娜清楚感到了紧靠着自己的瓦尔戈在颤抖。一边保护着孩子一边战斗终究还是有极限的。「再怎么看,靠这种战术全灭敌人也是痴人说梦呢」既然如此,只好使用王牌了。就在丝薇特拉娜如此叨念,一头秀发随即飘起时,天空中降下一道巨大人影,从正上方对弗洛斯发动了攻击。承载着巨躯体重的一击使弗洛斯陷入地面之下,花瓣也随之碎裂。「大姐头,快来这边」这么说着伸过手来的,是一名生有浓密胡须与眉毛,宛若灰熊般的一名巨汉。若是在深山里突然出现,会遭人误射也不是没有可能。「利巴斯,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大姐头」背对着背,二人展开了防守战。巨汉——利巴斯虽然不及丝薇特拉娜那般灵活,但他那粗壮的手腕伸直后恰好可以触及弗洛斯的中心部。向着那里豪爽的猛击,抑或是从中间一把抡起向四周挥舞,正是利用了巨体优势的战法。瞬息万变的状况让瓦尔戈目不暇接。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心中早已被震惊所填满,泪水不知何时也已经止住了。「根本就是没完没了。第二十一匹了!」利巴斯掷出的弗洛斯夹带着其他弗洛斯一同落向地面。可是产生的空缺立刻就被其余弗洛斯填补。明明已经击退了数十只,周围弗洛斯数量却丝毫没有减少的样子。「现在可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单体战力上的优势在无尽数量面前毫无意义。个人的极限终究会到来。「喀啊啊啊啊啊!」巨汉的左臂断成两截,飞向空中。这是未能完全躲过三架弗洛斯合击的结果。「超痛耶,混蛋!」饱含愤怒的一击让一架弗洛斯翻出去很远。但失去一臂后情况转变为压倒性的不利,利巴斯只得一味被动防守。这也使得更多弗洛斯将目标转移到丝薇特拉娜身上。「不妙耶,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磨死」「还早呢」丝薇特拉娜的视线向着森林深处移去,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些什么。突然,一架弗洛斯从丝薇特拉娜背后发动了攻击。看到近在眼前的弗洛斯,瓦尔戈不禁惊呼起来。下一瞬间,这台弗洛斯却像受到冲击一样向后倾去,一声枪响随后传来。紧接着又有几架弗洛斯被击落,阵阵枪声也在之后响起。这是超越了视野极限的远距离射击。「切,净会抢俺风头」不断有弗洛斯中弹倒下,使包围网打开了一条缝隙。三人看准时机从那条缝隙中一举突围。中途利巴斯还不忘将自己的断臂拾起。看着身旁一脸担心的丝薇特拉娜,利巴斯出乎意料般可爱的笑道。「俺没事的」一架又一架的弗洛斯被击落,仍旧档在路上的则由丝薇特拉娜与利巴斯亲自收拾。三人前进的路线上铺满了弗洛斯的残骸。穿出森林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雪原。雪原中心,可以看到两道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三人向着那里赶去,身后激流一般随行的,是数十数百架弗洛斯。黑影其中一人架着狙击枪,将弗洛斯一架又一架的击落。「阿莉西亚,准备撤退」一到声音可以抵达的距离,丝薇特拉娜便向着对面喊去。收起狙击枪的阿莉西亚立刻将背后雪地中的伪装物掀开,出现在那里的是一辆吉普车。另一名带斗篷的人则向前迎去,在与丝薇特拉娜交错的刹那,两人简短的交谈道。「让我来争取时间吧」「务必小心,斗真君」抛开斗篷的少年手中,握有一把尚未拔出的小刀。「来吧!」2一周之前。黑夜降临,一项行动也随之展开。以黑暗为掩护,他们迅速而又隐秘的徘徊着。为了避免反光,所有装备上均涂着一层黑漆。目的地是悄然坐落森林深处的一栋别墅。从中既看不到灯火也感受不到人的气息。但确实有人住在里面。这一点从白天的侦察中已经得到了确认。目标是掌握全世界情报的超重量级人物。而他身边只带了两人,少年少女各一名。考虑到其社会地位,身边不带任何护卫这种情形已不能算是防护薄弱,而应该称作毫无防备才对。相对的,入侵者一方的人数却是异常充足。以四人为一组的小队共六队,合计二十四人将别墅包围了起来。作为隐秘行动的专业集团,不留任何死角的作风是他们成功的关键。手表的时针昭示着凌晨两点的到来,一发信号弹随之被射上高空,照亮了周围。「行动!」入侵者们一同展开了行动。伴随着轰鸣与枝杈的摇摆声,两架战斗直升机阿帕奇也在同时解除了低空潜行状态,浮上天空。两架直升机一起围绕着别墅展开巡视,用探照灯察看着别墅内的情况。侵入者们此时已经突破了一楼与二楼的窗户,接连侵入了别墅之中。四人一组的小队以宛如同一只生物般协调的行动,迅速探索着别墅内部。在热感应雷达之前,再巧妙的隐蔽都是徒劳无功。没过多久,一楼的搜索就已经告终,而二楼的工作也已经进行到一半,目前为止尚没有何发现。就在这时,热感应雷达上突然出现了反应。「目标发现,二楼最深处房间的门后探测到人形热源反……呜啊」从二楼某小队传来的通讯以悲鸣告终。「α小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毫无回应。留下一队在守在一楼,其余的小队全部赶向了二楼深处。出现在眼前的是数名倒地不起的同伴。但入侵者们却丝毫没有慌张,在警戒着四周的同时向同伴身边缓缓靠拢。「还有呼吸」将手搭在颈部上,确认了全员生存的事实。其中一人尚存有微弱的意识。「目标在那里?」颤抖的双手指向最深处的一道门,装备有热感应雷达的入侵者在门的后面探知到了热源。「已确认热源,预计是目标C」目标C指的就是那名尚未成年的娇小少女,即便如此入侵者们也毫不犹豫地做好了袭击的准备。众人冲着房门举起枪来。此次的任务就是将目标全部杀害。最靠近门的人开始以手势倒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门上。谁也没有注意先前倒下的四人中的一人缓缓站了起来。起身之后,男子摘下夜视镜抛到地上。下面浮现的,竟是一张格外年轻的少年面孔。少年手中并未持有重火力武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把小刀。那把小刀的外貌奇异无比。整个刀身周围都贴满了写有奇妙文字的符咒。符咒之上更是缠绕着一道锁链,使刀无法从刀鞘中拔出。可以说,是一把丝毫派不上用场的武器。使用它与最新式的重火器对抗,实在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然而少年——坂上斗真却向着长廊尽头笔直冲去。与之交错的入侵者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虽说都是攻其不备,但每一击也都确切的命中了敌人的要害。「呜啊!」当各小队听见同伴惨叫,意识到背后遇袭时,已经有其中的三分之一,五人倒了下去。加上刚才四人,合计九名。「遭到袭击!」发觉袭击的入侵者将枪口指向了少年。之前因为对方是个孩子所以有所轻视,但现在看来对方身手并不寻常。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也因此不再犹豫。即便如此,他们终究还是过于大意了。因为他们竟然做出了背对门后热源的决定。他们应当知道,相较之下少年仍算比较仁慈的一方,而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女才是毫无感情的无情杀戮者。房门碎裂开来。为了增加强度,每道门都内置有一层厚重的铁板,然而铁板却与门一起从中断开。碎片落在地板上发出的闷响将入侵者的视线再次吸引到门上。「什么?」站在门后面的,是一名身着纯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每当少女有所动作,亚麻色的长发与纯白的裙摆便仿佛不受重力束缚般飘到空中,呈现出一副梦幻般的景象。实际上,那只是从切断门的动作疾速回归静止后所造成的现象罢了。如此梦幻般的光景,更是让少女右手中的太刀显得格格不入。极速挥出的太刀没有丝毫慈悲可言。少女斩断的不仅是门而已,伏在门前的入侵者也同样被一刀两断。喷出的血沫让白色连衣裙染上了鲜红。跨过地上破碎的肉片,少女又向着其余生存者走去。「可丽儿,不要杀死他们!」如此喊完后,少年又再次向入侵者发动了袭击。截止到此刻,入侵者们尚未射出一发子弹。残余的十名入侵者就这样遭到来自长廊两侧的夹击,毫无还手之力。一道耀眼的光线突然从窗外照射进来,是阿帕奇的探照灯。射速每秒千发的加多林炮随之喷出火舌。这是连己方也囊括在内的无差别攻击。虽然残暴,但无疑是完成任务最为有效的手段。「哇啊」几发子弹从摔跤一样卧倒在地的斗真头上掠过。然而长廊中未能及时应对的入侵者们却接连被子弹击中,霸道的威力将他们狠狠甩到长廊墙壁上。「可丽儿」事实证明,为少女安危担忧的斗真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不止是中弹倒下的人群里看不到少女的影子,就连整个长廊中都寻不到她的踪迹。在视野一隅,斗真捕捉到了迎向探照灯,从二楼窗户跃出的娇小身影。螺旋桨制造的庞大气流下,白色连衣裙剧烈起伏着。没有任何声响,可丽儿的身体平稳的落在驾驶室的玻璃前窗上。「结束了」太刀闪过,玻璃与玻璃后面的人一起化为两半。在失去驾驶员的直升机失控坠落前可丽儿再次一跃,穿过破碎的窗户回到了二楼的长廊。坠落的直升机一头栽到地上,引燃燃料后爆炸了。「可丽儿……做的太过火了」向着毫不在意背后的火焰,单单注视着自己的可丽儿,斗真含糊不清的说。可丽儿在思考了许久后,抬起头来答道。「留下活口,以后会很费事」毫不在意斗真的呵斥,可丽儿将太刀纳入了鞘中。3天亮时,斗真一行人已经转移到了其它的场所。自从与不坐一同行动后他们就从未在同一地方滞留三天以上。尤其是发生过昨夜一样的惨剧后,一定会立刻远离现场。此时斗真所处的是与昨日的豪宅相比格外朴素的公寓一室。比起大的离谱的豪宅,对斗真来说这种地方更能让自己放松下来。将两人带到公寓后,不坐便以有事要办为由离开了。这并不是什么稀有的事情,原本不坐就没有固定的行动模式。他对周围的人没有任何顾虑,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在自我中心的世界中行事。此刻的斗真正在厨房里忙碌着。虽然对料理一窍不通,但可丽儿还是会不时来厨房参观。即使表情上看不出变化,斗真还是可以感觉到她的期待。「再过一会就好了」斗真做的是薄煎饼。作为能为喜爱甜食的可丽儿制作的为数不多的食谱之一,反响似乎格外的好。「做好了哦」端出薄煎饼后,可丽儿已经握好了刀叉,乖乖的靠着桌子坐了下来。那样子让她看起来比现实中更加年幼。「可丽儿,在吃薄煎饼前先听我说几句好吗?」可丽儿丝毫没有在意斗真的意思,双眼直钩钩的盯着薄煎饼。「关于昨天的事情,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不做无意义的杀生。袭击者都交给我来处理这样。如果不听我的话,那么我以后可就不作甜点给你吃了哦,布丁也不例外,明白了吗?在完全明白之前,不可以开始吃哦」直到这时可丽儿才把视线从薄煎饼上挪开,无言的看着斗真。比没有反驳也没有反省的意思,只是用隐晦的绿色瞳孔盯着斗真。没有感情,可以这么想。但在斗真看来那却也是一种比任何语言更加有力的辩驳。既可以看作是悲伤,也可以看作是愤怒。斗真开始觉得打扰几乎是可丽儿唯一乐趣所在的甜食摄取实在是一件残酷的事情。「唔……知道了啦」斗真只得嘟囔着将薄煎饼放在桌子上。可丽儿像小动物一样嗅了嗅薄煎饼的气味,将一块黄油块载到上面后,又把整瓶的糖浆倒在了上面。光是看着斗真就感到胃在燃烧。可丽儿以笨拙的动作驱使着和刀叉,将几乎被糖浆泡透的薄煎饼一块快送入口中。明明可以如此熟练的操纵太刀,为什么刀叉却用不好呢,对此斗真虽然倍感疑惑,但是即便询问本人得道的也只是倾首的答复,所以斗真也只好勉强认同这个现实。这时门铃响了起来。知道此处的也就只有不坐吧,如果真是不坐回来了,他又怎么会按门铃呢?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有拜访这里的理由。会是敌人吗?如果真是如此,比斗真更擅长察觉周围气息的可丽儿没可能还在那里悠闲的吃着薄煎饼。虽说比起危险,薄煎饼对她更为优先的可能也不是没有。「会是谁……唉?」怀着警戒从猫眼中看去,斗真不禁喊出声来。站在门口的,是真目胜司。「好久不见了呢」看都不看斗真一眼笔直走进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搭起二郎腿,胜司环视着四周以蛮横的态度说道。极为高档西装的他,无论怎样蛮横都能做到不失身份,甚至还有优雅的举止,这些无一不在这栋公寓里闪着耀眼的光芒。胜司身边坐着一名年纪尚轻的男孩。自然不会忘记,他就是担任胜司随从的谜之少年,过去KIBOU大厦事件时曾经见过几次。坐在对面桌子上,面朝这边的可丽儿完全没有在意两人的样子,只是一味的享用着薄煎饼。本应有十枚以上的薄煎饼此时只剩下两枚,而且看情况还需要追加。「那个,才火君……对吧。要不要吃薄煎饼?」「嗯啊」与年纪相符的天真无邪的声音。「我只要两枚就够了」无视胜司的话,斗真走进了厨房。「无视哥哥吗,还真是过分呢」「上次跟着哥哥一起行动,结果落得很凄惨的下场不是吗?想放下戒心也难呢」「那都是盲目跟来的你不对」听起来好像是玩弄女性的恶人所说台词一般。「我是说,拥有力量的人要在谨慎思考之后再做决定。当时如果你不跟来的话,我并没有继续干涉你的打算」无言以对的斗真只得默默的煎着薄煎饼。宽阔的烧板使得斗真可以一次煎六枚出来。「久等了」看着眼前堆积如小山般的薄煎饼,可丽儿与才火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看着为两人准备的薄煎饼,胜司问道。「我的那份呢?」「这是我谨慎在思考之后做出的决定」「真是个小气的家伙。算了,有红茶喝也不错」胜司耸了耸肩,在红茶入口的瞬间又摆出一副苦脸来。「味道真次」「不要拿麻耶那边的红茶作为标准判断好不好,我这可是普通的红茶。你跟连速溶咖啡都不认识的麻耶也算是平分秋色了」「打算不再拔刀了吗?」摆出一副苦脸喝着红茶的胜司,目光聚焦在摆在一旁架子上的鸣神尊。「嗯,一开始还给了老爸,结果昨天又变成这样回到了我的手中。不打算使用的话带在身边也好,他是这么说的」看到斗真取来的鸣神尊,胜司皱起眉来。这跟自己曾经拿在手中的鸣神尊相比有着不小的变化。首先是在刀身上贴了数枚符咒,看起来好像仓促扎好的绷带一样。符咒上画满了连文字还是符号都分不清的东西。符咒之上还卷着一层纤细的锁链。「借我看看」看着斗真爱理不理的递过刀来,胜司脸上闪过一丝苦涩。「怎么了」「不,没什么。嗯,这是四四家的封印呢」「四四家?是八阵家之一对吧?」「没错,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负责执行咒术类仪式的家系」听到咒术一次斗真不禁露出苦笑。「你一定想到迷信,封建什么的了吧。不过事实并非如此,言灵这个词的存在本身就能证明声音和语言具有一定力量。你在弧石岛不是也见识过视觉毒的利害了吗?形状与颜色可以对大脑产生影响,这也一样的道理。四四家所使用的这种特殊文字,是历代研究积累而成的可以对大脑产生直接影响的特殊文字。这些文字直接剥夺了你想要拔出鸣神尊的意识。纸和锁链大概也是特制的吧,想要随便划破扯断是不可能的。不过这就属于现代科学的范畴了」说罢,胜司将鸣神尊递了回去。「物理面与心灵面的双重锁定。如果只是为了寻常的事,是绝对拔出不来的。在真正需要的时候能否将它拔出就要看你自己了」「所以说,我已经发誓绝不拔它出来了」「越是坚定的决意,有时就越是脆弱哦」感到自己的决心被小看,斗真赌气的瞪着皮笑肉不笑的胜司,然而胜司却只是「长大了呢」无视斗真,看着一味享用薄煎饼的可丽儿。小嘴周围沾满了黄油和糖浆。「你认识小时候的可丽儿?」「算是吧。那时候她还在蛟叔父那里,我还曾经抱过她一次呢,那时候我还只有十二岁。看着我战战兢兢抱她的样子,蛟叔父笑的很开心呢」斗真抛出了自己一直留在心底的问题。「……可丽儿的母亲到底怎么样了」沉浸在回忆里的胜司立刻恢复了严峻的表情。「今天我就是为此而来,先看这张照片」胜司拿出的并不是一张十分清晰的照片,由于是在暴风雪中近距离的拍摄,聚焦的焦点有些偏移。「丝薇特拉娜·克蕾尔·波姬丝卡娅。可丽儿的母亲,蛟叔父的妻子,同时也是遗产强夺组织密涅娃的创始者」胜司还带来了一张DVD光碟。播放之后,画面上立刻出现了一名女性的身影。亚麻色的秀发与令人联想到翡翠的绿色瞳孔,虽然表情十分成熟但斗真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真的好像。这个人就是可丽儿的母亲吗?」这是在十一年前,向美国,日本,俄国,中国等二十二个国家政府机关送去的录像。『这是最后通牒』可丽儿的母亲——丝薇特拉娜一开口便让斗真吃了一惊。『各位一再的无视了我等密涅娃的警告,即峰岛勇次郎所研发的技术应当作为机密在法律的约束下进行管理这一点。即便我们准备了充分的理由与内幕你们也没有丝毫倾听的意愿。过度注目于眼前的利益终究会迷失本质,为什么你们都注意不到其愚昧所在呢?』胜司暂停了画面,说道。「这就是创立初期密涅娃的活动内容」「好像海星一样」「没错,可是当时的密涅娃并没有海星那么庞大的力量。ADEM的总司令伊达真治就提议通过合法手续让这些组织合法化。但无论是海星还是密涅娃都认为这一过程过于费时所以拒绝了。结果海星溃散,密涅娃则沦为了遗产强夺组织。作为只有脚踏实地的努力才能成功这句话的反例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