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小夜子小姐。听着呢,听着呢」「说到那个方法,朝仓小姐,难道说是,桃太郎作战吗?用诱饵劝降吗」「啊啊,这真是绝妙的注意呢」「……两位是不是把我当笨蛋啊?」虽然小夜子两手叉腰露出愤愤的表情,不过她可爱的脸却完全无法表现出那种魄力。3能量即将耗尽的一架Leptoneta,停在电源插座前。电源补给用的电缆插入插座。充电所花费的时间约三十秒。即使在这段时间内,Leptoneta也并没有松懈对周围的警戒。在充电几乎将近完了之时,热传感器捕捉到了数名人类的身影。想要马上完成充电,切换成追击模式,但却没有成功。电缆无法拔出。似乎被什么卡住了,不管如何拉扯电缆,依然无法从插座中拔出。只要Leptoneta再用点力气的话,电缆就将被拉断,从而能重新获得行动自由。不过电源供给电缆是Leptoneta的生命线之一,是作为需要回避发生的优先级最高事项之一写入行动程序指令之中的。因为不能过度用力拉扯,Leptoneta在电源插座前进退不得。「呜哇……」看着Leptoneta挣扎的样子,星野发出惊叹。如此强大的敌方杀戮兵器,就因为无法从被做了手脚的电源插座中争脱,竟然会如此地不中用。「不愧是朝仓小姐」「恩,真厉害,小夜子小姐。这可真是巧妙的作战呢」但是二人的从容很快就消失了。Leptoneta的电缆终于被扯断了。「啊、啊咧?」重获自由的Leptoneta朝三人奔来。「就是现在。发射」在三人身前的台车上设置的是巨大的蓄电池以及与其接续着的电磁波照射装置。萩原打开蓄电池的电源。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虽然可以听到电磁波照射装置那低沉的启动声,但除此之外毫无动静。「失、失败了?」「应、应该没关系。只是眼睛看不到而已」实在是看不出没关系的小夜子颤抖的声音,让萩原和星野不禁吞了吞口水。而此时Leptoneta依旧直向三人冲来。一转眼就到了眼前。「对、对不起。似乎失败了」小夜子几乎是如同悲鸣般地谢罪的同时,从Leptoneta冒出一缕青烟,在奔走的过程中倒下,一直在地面上滑行到三人脚边才停了下来。之后便一动不动。「发、发生什么拉?」还无法了解到发生状况的两名男性向小夜子露出一脸恳求说明的表情。但是自己不管有多么吃惊,不管带着如何的表情询问,小夜子都无动于衷。「发生什么事了?」「啊、是的。那个,这是由于过充电导致的过热短路」终于清醒过来的小夜子,以些许高亢的声音开始说明。「虽然海星将Leptoneta的OS完全地重新编写了,但是依然存在几个漏洞。虽说优秀之处的确优秀,但不够周到之处仍有不少。这恐怕是因为经验不足吧」小夜子受到由宇的委托进行回收Leptoneta的OS系统的解析工作。没想到意外地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这完全是编程失误。虽然有复数的充电方法,但在其中的电缆充电方法不可行的情况下,其他的电源充电方法的优先度将会提高。不过由于设定失误,由电磁波提供的充电优先度被设定的过高。就算饱和也不会停止。而结果就导致内藏蓄电池过热短路。从而让优先度最高的安全装置启动,使所有机能紧急停止。造成现在的这种状态」边说着,小夜子走到停止活动的Leptoneta前,轻轻地用手掌拍了拍。顺便说一下,两名男性依然保持着三米开外的距离看着而已。「请放心吧。已经安全了」终于二人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实在太过有失体面。「就这样将剩下的全部干掉吧」「接下来交给我吧。已经掌握要领了」二人总算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但是,作为开发者的小夜子明白。———不行,这太花费时间了。十三机全部用这方法打倒是不可能的……虽然小夜子并没有出声,但却无法隐藏表情之中的阴霾。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说是幸运,萩原也好星野也好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变化。4「哦,有一手啊」LAFI一号机中的风间一动不动地看着监视摄像头的影象,感到佩服。朝仓小夜子是一名优秀的技术者,这方法是她想到的呢,还是说事前峰岛由宇传授的呢。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感到不可思议。Leptoneta的OS是由玛蒙重新编写的。由风间来看的话的确是有缺陷的操作系统,不过因此更不能指出。以玛蒙的性格来说,让她心情变差且顽固到底的可能性相当之高。而且就算有一些缺陷,在此状况下并不认为能够造成多大的问题。不过事实来看,这一缺点被充分地抓住了。但是风间毫不慌乱。并不只是说他没有所谓慌乱的感情,而是已经作出了完美的对策。「别怪我哦」风间连接上所有的Leptoneta,将OS刷新。包含电源管理部分,风间将自己所认为的缺陷全部进行了修正。「如果下次还想要用相同的方法打倒Leptoneta的话,可会死的哦」但是风间的声音自然不可能传出去,小夜子他们依然向着下一个目标展开行动。风间对球体实验室内部的监视并不仅仅局限于小夜子他们。同时对多个场所进行监视,并把握状况。其中之一当然就是ADEM的核心部,司令室及其中的伊达。「电力恢复还没好吗?」地上展开的是球体实验室的构造图,在上面接二连三地标上最新情报。靠数台无线通讯机往来交互着情报。虽说是相当原始的方法,但作为对应却并不坏。作战司令室中,看不到有放弃的情感。风间透过监视器就能感到。虽然监视器有多个损坏造成了一些不便,但风间所获得的情报并不仅仅是从残缺的监视器所获得的影象。这个球体实验室内所有人的心跳、体温、血压,诸如此类的情报,在风间的手中都化作把握其中状况的情报。不过虽说现在还没有放弃,但若照现在的方法,司令室就把握现在的状况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根本无法摆脱被动的局面。电源系统被几乎完全剥夺是致命性的。确认剩余十三台Leptoneta的动向。其中已有数台朝着司令室进发。虽然发生了数起战斗,但没有一次能阻止Leptoneta。小夜子尽管只击退了一台,可以说已经是壮举了。「不行。E21的联络中断。13-03-24通道上,Leptoneta预测正向这个司令室行进」随着Leptoneta的接近,司令室空气中的紧张感顿时化做一阵嘈杂之声扩散开来。但是有什么对应方法呢?小夜子的方法已经不再有效。LAFI三号机的风间,连与自己对话的余裕都没有,只是一味地防御。状况的严峻是一个月前NCT研究所遭到攻击时所无法比拟的。在球体实验室现状下的LAFI没有逆转的可能。就算做再多的状况模拟,在此状况下风间已经无法考虑出逆转的手段了。「如果是峰岛由宇的话做得到吗?」不过那女孩已死的可能性非常之高。5峰岛由宇已经死了吗。一切都是为了拒绝已经无可挽回的现实,斗真自己心中作出的幻觉吗。「死了什么的……绝不可能」斗真就这么低着头,发出微弱得任何一阵轻风都能吹散的声音。看着这一切的贝鲁赛布尔发出哼笑之声。「你是谁?坂上斗真吧?流淌着祸神之血,既是鸣神尊的继承者,也是真目家的暗杀者。那就是你。不过是一个女人的生死有什么可让你动摇的?筑起千具尸体,让无数生命在瞬间飞散的你有什么心乱的必要吗?注意到吧,你的本质就是杀人者。就是要夺取生命。没能救到?错了啊,是没去救啊」「……没去救?」「正是。没去救。那才是你的想法。为什么你要否定自己的本质?」与斗真相对地,贝鲁赛布尔的话语中可以明显感到狂喜的情绪。「来吧,夺走我的生命!升华吧!你的话可以做到。不!是只有你才可以做到!我们之间所有的就只有互相夺取生命。活下来与夺走生命是同义的。这就是我们的存在方式,坂上斗真!」———战斗?怎么做?与因由宇的事情发呆的自己相对地,坐在轮椅上的贝鲁赛布尔却要与自己互相厮杀,对此感到疑问。接着却马上又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地分析的自己感到厌恶,这是作为真目家暗杀者之血的缘故,还是说自己个人变得奇怪了呢,斗真已经无从判断。「喂,在听吗?」「什么?」连自己都感到异常冰冷的声音。自己的身边没有由宇。在战场上,自己的身边,那个拥有蕴涵着强烈意志的如黑曜石般双眸的少女并不在身旁。在这种时候,平时旁观着自己的另一个自己通常都会出现。随着黑暗的感情涌现而活动的另一个斗真的人格。「什么什么啊!」不知是不是对冷漠的反应感到不满,还是说热情高涨呢,贝鲁赛布尔的手腕一振,将卷在两腕上的绷带状的鞭子甩出。鞭子直线飞来。斗真只是微微一侧身体躲过。耳朵可以听到极近距离的空气被鞭子切裂的声音。贝鲁赛布尔的指尖翻动。不,是认为会动。手腕上肌肉的运动已经预告了之后手指的动作。其手指的运动说不定有着什么意义。贝鲁赛布尔的手指灵巧地活动,控制着鞭子的动向。鞭子的走向从直线突然横扫,从打击变换为切断。但是那里早已没有斗真的头部,鞭子只是以切割空气而告终。「没用的。以坐在轮椅上的身体是没有可能胜过我的」斗真以毫无抑扬的声音作出警告。以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冷彻的声音。「你很吵啊。只要杀了你就行了是吧?」随意地拔出鸣神尊。相对地,在如此短时间的战斗中,能让斗真的态度豹变到如此,贝鲁赛布尔也不禁感到惊讶。在比良见特别禁止区战斗之时的斗真也是,毫不容情。那时为了必须要救助由宇而由焦躁产生的情感,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今天要更具有如同迫力般的感觉。而今天却与气迫与杀气不同,并不是这种级别的。要比起来,比良见特别禁止区时为了所要守护的少女而战的斗真要来得更让自己愿意去面对。少年战斗方式的本质有着异样。就好象斗真人性的部分是属于别一领域的东西。鸣神尊在摇晃。继续摇晃,接着突然消失。不,是变得无法认知。———是这个吗,就是这个吗!?但是看到这一景象的贝鲁赛布尔更为兴奋。以前,与这相同的现象只见过一次。在近两年前,第一次与斗真战斗之时。「杀了我杀了我地叫嚣着,结果不还是没死吗,你。都烦到听腻了啊。就按你所愿了结你」说着,少年直插两条鞭子的间隙潜行,不费吹灰之力就站到了眼前。冰冷的目光望向贝鲁赛布尔。为了斩杀贝鲁赛布尔而朝下挥落的手,就好似只是切割柴草般,轻易地不带丝毫犹豫。贝鲁赛布尔没有回避的手段。鞭子被躲过,自己身体又无法自由活动。贝鲁赛布尔面对扑向自己的断罪之刃,带着与斗真截然相反的欢喜的表情迎了上去。但是鸣神尊的刀刃被弹开,斗真千钧一发地向后跳开。发出轰鸣声的是掠过眼前的金属块,正是房间的舱门。贝鲁赛布尔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将鸣神尊弹开,如果没有在瞬间回避的话,斗真的头盖骨将遭到粉碎的攻击,确实发生了。「又是这样吗」斗真再次微微露出厌烦的表情,将视线投向被切碎的舱门的所在。那里站立着一名褐色肌肤的少女。正是利卫旦。「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不要多管闲事!」受到贝鲁赛布尔的怒斥,利卫旦一瞬间缩起身体。但是真的是只有一瞬间。立即直视着贝鲁赛布尔和斗真,坚决地作出反驳。「不要!我也要一起战斗!不会让你被杀的!」利卫旦张开双手,周围的物体浮起,开始围绕着少女盘旋。这是利卫旦强劲的磁暴所造成的现象。「原来如此。忘了还有另一个人」压抑着头痛,斗真诅咒着自己的大意。但是,这一想法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想法支配着斗真的思考。「……忘记另一个人的存在?」对自己说的话语。对此感到在意。不协调感,或者说是感到矛盾。而且只在战斗的正当间所感到的稍纵即逝的不协调感。但是,现在却无法埋头于思考。利卫旦的磁暴中已经射出各种各样的物体,杀奔斗真。从椅子桌子之类的大型物体到铅笔夹子之类的大小不一的东西一起飞来。斗真轻而易举地全部躲过。从过去数度的战斗经验斗真知道,在这东西有限的狭窄室内利卫旦无法尽情发挥她的能力。贝鲁赛布尔也感到无趣似的,加入战斗。虽然与单人的战斗还能不慌不忙地从容应对,但是二人间不容发地轮番展开进攻又是另当别论了。斗真逐渐处于劣势,但尽管如此,却依旧怎么样也无法集中精神战斗。「有两个人?」看着二人的攻击,斗真喃喃自语。问题并不在于有两个人。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不对,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本来就知道有两个人。是的,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会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从端末上调出的开闭门记录数据中判断出来的。不过如此而已。然而为什么,这件事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我……知道的。从端末数据将数据调出……」「喂喂,不光是产生对女人的妄想,这次变得更奇怪了吗」贝鲁赛布尔攻击的隙间,利卫旦释放出浮游着的数个金属部件。完美的组合。不,倒不如说是贝鲁赛布尔在疏远利卫旦。而利卫旦完美地抓住时机与贝鲁赛布尔的攻击产生连协。为了不让自己喜欢的男子死去,拼命地。在不容一丝气缓的状态下,斗真依然不断地自问自答。「调出端末数据?怎么做?」答案如同雷鸣般在脑海闪现。———啊啊,我为什么连如此简单的事都没有注意到啊。「不对!由宇还活着!」斗真作出断言。没有一丝迷茫的话语。「我没有操作端末。所以本不应该知道会有两个人。要是没有由宇的话根本做不到」任何逐渐切换。不,是另一个自己意识到自我而苏醒。与那名少女的记忆一起。「由宇还活着。是我救的,我成功救到了!」欢快的声音。兴奋的叫喊。由宇的确是消失了。尽管这也是很糟糕的情况。但在没能把她救出这件事前根本微不足道。贝鲁赛布尔也不知道由宇的事。那么由宇就不是因为被敌人抓走而消失的。那么就是以自己的意志从斗真面前消失的吧。那么就一定还活着。一定在这舰内的某处活着。「我不会再迷惑了!由宇还在!绝对还在!」斗真竭力呼喊。同时朝着利卫旦直切而入,避开周围回旋的物体,突入利卫旦的怀内。鸣神尊所能及的距离。简单就能毙命的距离。但是斗真并没有与之前一样简单地挥出一击。并不是因为对手还只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少女。在如今内心确实在存在着的斗真的里人格还不会天真到被这种伦理性的理由所束缚。但是,斗真的刀刃停了下来。保持以防御的态势,按着头退开。剧烈的头痛与晕眩,妨碍了斗真的行动。「什、什么?」与此相同的经验之前也曾有过。那时的对手也是利卫旦,状况出奇地相似。都是突入利卫旦怀中后立即发生。同时从鸣神尊那里感到的力量,或者应该说是存在感的东西消失了。利卫旦站立在眼前,到现在还露出好似自己的性命被夺走而感到恐怖的僵硬表情。由此斗真十分清楚这奇妙的症状并不是对方刻意造成的。这与最初之时一样,是连她都没有预料到的。「别开玩笑了!」蕴涵着怒气的贝鲁赛布尔;一瞬间用鞭子卷住斗真的脚。就这样甩出将斗真砸向墙壁。背后与墙壁激烈冲撞的斗真因冲击将肺中的空气整个榨出,在滑落到地板后激烈地咳嗽起来。同时背后的剧痛阵阵袭来。「不觉得太不成样子了吗。看着就受不了」贝鲁赛布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是因为如话中所言对不成样子的姿态感到不快呢,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呢。虽然用力握紧鸣神尊,但平时所能感到的力量并没有从中流入。就好象不过是握着把平常的小刀一样。贝鲁赛布尔的轮椅靠近。背后是控制着各种物正想要砸向斗真的利卫旦的身影。虽然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想要战斗,但脚底却根本用不上力。听到激烈水流的轰鸣声也正在此时。并不只有声音。连震动也随之传来。「怎么回事?」似乎也是大出贝鲁赛布尔的意料之外,吃惊地环顾四周。利卫旦也是一样。三人同时寻找着声音与震动的发生源。然后几乎同时将视线停留在某一点。被斗真拉开,而后被利卫旦将锁变形而无法再次打开的舱门。想到门的另一侧将发生什么,斗真不禁脸色铁青。「……难到说」沉没的舰内。难道某处产生了巨大的决口,让水溢了进来吗。地面与桌子上的小物件开始跟着震动起来。水的声音变得更大。让人联想到溃坝时产生的巨大瀑布。「来了!」根本没有考虑对策甚至逃跑的时间。舱门伴随着如同从外面用大锤敲打的轰鸣声凹陷。从弯曲的缝隙中喷射出的水柱让三人知道刚才正是水冲击的声音。继续猛然压上的水压让舱门发出悲鸣。朝内侧压迫的舱门间隙中喷出的水柱变得更为激烈。「糟了。快逃!」斗真正要站起之时,终于到达界限的舱门如同爆炸般被弹飞,回旋着拍打到墙壁上。通道中的海水翻卷起惊涛骇浪扑面而来。6时间回溯到自由号内照明熄灭,斗真失去由宇的那一刻。「斗真,没关系吧?」格纳库的照明全部熄灭之时,由宇最初想到的就是斗真的安危。「竟然突然停电。由宇,没关系吧?」斗真的第一句话竟然也是担心自己,明白到这一点的由宇,尽管在如此的状况之下,脸上还是自然地绽放出笑容。同时,脸颊难以控制地变得绯红。感到自己猛烈的心跳,慌忙地想要隐藏自己现在的样子,立即将表情收敛作出回应。「啊啊,我什么事都没有。你这边怎么样?」斗真没有回答。难道发生什么了。将手伸向斗真原本存在的场所,触碰到少年的手腕。虽然隔着深海探察服的感触并不那么清晰,但至少没有在斗真身上感受到仅是触摸就能发现的严重伤势。但是,异常。尽管由宇碰触手腕,斗真却依然毫无反应。「……由宇?」斗真呼唤着。「怎么了啊?喂,斗真,斗真?」虽然作出回应,但斗真依然置若罔闻。总觉得不正常。不安与焦急逐渐在由宇心中地蔓延开。而随后的话语让由宇的焦急变成了决定性的东西。「发生什么了?由宇,回答啊」由宇已经作出多次回应。更何况还抓着手腕。然而为什么斗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还像是为了寻找由宇似的,伸出手不断地摸索周围。「斗真,怎么拉?我在这里啊」再一次,对于由于的话斗真毫无反应。「在什么地方啊?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中乱跑是很危险的哦。走散的话怎么办?」斗真搜寻着近在眼前的由宇,在黑暗中彷徨。「别开这种吓人的玩笑了!」明白这并不是玩笑。但是由宇心中的某处依然不愿承认眼前所发生的事。渴望这真的不过是个玩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奋力地拉扯,斗真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啊,啊啊,抱歉。是我不好」慌忙地想要抱起斗真,但他的身体却没有动。「对了。衣服上的照明」斗真打开装配在衣服上的灯。由宇因为太过耀眼的光线眯起眼睛。斗真的面容近在咫尺。「斗真,我在这里啊!」抓住肩膀不断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