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环。虽然我是代理,不过现在我的说话是和伊达司令有同等地位的。明白了没有?」「可是!」八代笑了起来。那并不是平时轻率的笑容。柔和的笑容削弱了晶的气势。这个笑容并不只是因为晶的反驳,而是要全体的职员绝对地接受命令。各人都开始重新默默地做起自己的工作了。八代像是在安慰着晶似的说道。「没问题的。伊达先生的话,就一定可以在NCT研究所中守候到七个小时的。」7.真目家的所有物都会天堂,何时都是身在一个林立着高楼大厦的商业都市之中。即使是背负着日本的金融、经济和文化于一身的大都市之中,都会天堂还是被誉为最高的大楼。目前最高的大厦是真目家名下的、在《希望》之街上,高七百三十四米被誉为希望的大楼。可是自从被高度重视为商业都市后,在都会天堂中还没有真目家在日本的活动据点,不过这种威信是不会动摇的。几个小时前,这个都会天堂顶楼上的直升机场中,有一架直升机着陆。有一位少女正在担心地注视着。就在着陆的同时,两台担架从直升机中运了出来,失去了意识的少年和少女被移送到都会天堂之中。一位拥有中性美貌的长发人物同时降落,把手持的笔记型计算机放在躺在担架床中的少女手上,然后走向主人。由于都会天堂的直升机升降已经是日常便饭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没有甚么好值得留意的。即使是在夜半时分也是一样的。可是唯有一个人,有一名人物在人迹疏离的大街中仰望着降落于都会天堂上的直升机。这人是七大罪的路西法。路西法以既不可以说是急速的,却又并非缓慢的,恐怕是以平缓的步调步向都会天堂。「没有人吗?」穿过了正门,老人走上了高楼的楼梯。大概已经走上了几十层。却一点儿也没有喘气。路西法以由此至终都是完全相同的步速走上楼层,这个时候他的脚停止在梯级之上。「就是在这里吧,那位姑娘。」打开了逃生门之后,再一次返回大厦的走廊。「喏、这里是医疗设施吗?」在眼前延伸的是颜色洁白的走廊。即使是没有常识的老人,都会了解到在那儿放置的机器应该会是最新型的。可是老人只是抱着一个疑问。「这里也没有人吗?」脑袋尽量倾前。可是这也只是一瞬间。路西法就擅自步出走向尽头。「这里吗?」当抵达了病房的入口时,路西法就静静地打开了门。动作好象是在体贴着房内的病人。房间中有两张病床。其中一张睡着坂上鬥真。另一张是路西法狙击的目标峰岛由宇。可是路西法目光注视着的,既不是这两人。「我等你很久了。」在两张床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深深地低着头。「我是真目麻耶。」「警备很松懈喔!」既然峰岛由宇已经运抵这里,道理上警备应该会变得严谨的。即使是要都会天堂全体进入戒严状态也不会奇怪的。可是目前为止,路西法却都看不到有甚么人走进来。「七大罪的路西法。用武力来抵抗你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请其它人退下了。」「哼、你要如何?」「我想我只得用道理来阻止你。」路西法睁大眼睛,赞叹地说。「啥,你是一个人吗?」「嗯。」路西法摆出困惑的脸色,搔起下巴来。「我败给你了。这里不管你,达成目的是很简单的。可是如果这样做,我就是大坏人了?」「这是观点与角度的问题,不过会这样想的人也大有人在喔。」「哈。」路西法盘腿坐在地上,然后兴味盎然地看着麻耶。「哪种?这样的话我就来会一会你再三所说的道理吧。」路西法的行动是一剎那的,看上去好象是很明白事理似的。可是也可以说是从容地在猎物之前吧。「真是抱歉了。如有招呼不周,请不用客气。椅子在这里。」「不、可以了。我喜欢这样坐。」「原来如此。」麻耶就不再勉强了,反而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路西法的正前方。「很诚恳啊!」「因为要和长辈说话。」麻耶有点紧张地迎上路西法破落的脸容。8「虽然火伤是轻伤,还是注意一下吧。因为上次事件的伤口还没痊愈。」医生包扎好之后,伊达为了确认一下身体状况,屈曲了好几回手臂。或许是感到疼痛,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哎呀。好象是有问题。」说完就假装平静。在医生要说些甚么话之前就站了起来了。伊达抬头看着天花板,那是不常见的眺望。高高的天花板是玻璃幕墙,可以看到对面是另一间房子。「从下方看去,角度真是很不同喔。」好象是在向甚么人说话似的,看着天花板的眼睛眯了起来。然后找回了视线,扫视着朴素的房间。睡床和桌子,高大的书架中,全部都排放着分门别类的专门书籍。就是使用的语言也无节制地牵涉上百种。可是除此之外,生活感却感觉不到。要是说这里是一名少女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吧。视线停留在房间角落里的小提琴上。这个东西是以前岸田博士花费了上亿的预算送给由宇的。当拿上手时,就发现一行幼细的撩草字条。瞥了一眼,那是不常见的数式以及,书写公整的图解等东西。「调查过Stradivarius的涂层呢。」虽然在紧急状态,岸田博士的脸上却挂上柔和的笑容。他是最关心由宇一切的,可是熟知由宇的他却也是意味着最冷静的。「涂层?」「有学说称Stradivarius音色的秘密是涂料。不同于GiuseppedelGesu,她好象曾经这样分析过。」伊达放好了小提琴后,就走向旁边的房间。这儿不同于刚才的房间,广阔得有如体育馆。在这间广阔的房间地板上,不仅有受伤的NCT研究所职员,还搬来了各式各样的器材以及遗产。短时间内不能够提走的LevelE以下遗产都会被破坏,而所有比较容易移动的遗产都会被运到这间房。平常由宇就是在这里运动。同时也想起她做实验的时候。她每一次都是没有章法的。超出自己的身体极限来运动的事情是并不罕见的。本来血管并不结实的由宇,微丝血管破裂甚至吐血的情况也是有的。少女超越肉体界限的行动,在精神科上也是被诊断为自残的其中一种行为。坂上鬥真和峰岛由宇在这个地方首次见面。为了扰乱少女的听觉而播放的音乐含有可以破坏强化玻璃的共震频率,结果由宇试图逃跑。逃过了数十名持枪的警员追捕,只差一步就可以逃走的少女,在鬥真的手腕中失去了意识。「自从那时之后,将近两个月吗?」是长还是短呢,伊达判断不了。可是对于被囚禁了十年的由宇来说,这两个月了的变化真的是太丰富了。虽然拥有超乎常人的智能,对于还残留着非常年幼部分的少女来说,心理层面上的变化是难以想象的。其中坂上鬥真的存在是,大概是大大地超出想象的存在吧。小小的载体箱中记载着遗产的排名和号码。E-00317,Frictioncancel,可以把摩擦系数极其接近零的遗产,在由宇想要得到Stradivarius的时候成为了交换条件。D-00052的雾斩可以粉碎一切东西。B-00019的Genom-remodel是细小的。细小的记录记忆中放入的,并没有样品。在各种各样的遗产之中,有一件放出特别耀眼的异彩。A-02005。还没有名称。中间的是浸在保存液中的半边脑袋。曾经是木梨的变异体的东西。在LAFI中产生出来的具有意志的生命体。是使用直线特快号的设施被鬥真斩倒的物体,是被作为监视员的萩原取回保存的东西。伊达看着搬到房间的众多重要遗产。这些东西不管如何整齐地整理,都是没有统一性的,多次随便地把发明丢出,似乎是疯狂科学家峰岛勇次郎的象征。──伊达先生。世界在自己的手中掌握着的感觉如何?当初和艾莉西亚的交谈中,伊达否认了自己获利的说话。事实上,要是使用这里的东西,说不定就可以癫覆世界。可是世界在我手中这样的说话只不过是一个幻想。伊达本来就没有世界之类暧昧的概念。可是──只有一个人,只有峰岛勇次郎,伊达思考着,勇次郎是否要把世界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呢?不知道要使用甚么的手段。可是要是峰岛勇次郎的话,就连支配的概念都已经超越了,大概是不同性质的东西吧。由宇在这间房子中会想些甚么呢?会有甚么感觉呢?伊达只能够靠想象来解答。虽然怎样的想象大概都是错误的,却也理解到她持续地注视着某些事情。「怎么了?伤口果然在痛吧?」岸田博士的声音把伊达拉回现实。「不,只是在想事情。」伊达把失魂地一直在想问题的事情尝试问岸田博士。因为随着海星的攻占渐渐地明朗化,伊达也明确地看出不解的地方来了。「事实上正如伊达先生所说。」在看到萤光幕中撒旦的入侵路线后,岸田博士低吟着。「海星对于这个NCT研究所的构造很详细。我只能够这么想。」对于伊达的说话,岸田博士并不太同意。与其说不同意,感觉上不如说是不想承认吧。和ADEM有关的人都无一例外地在脑袋上实施了大脑隐密保护,那是一个令机密不会向外间泄漏的完美意识操纵。「伊达先生你是在说大脑隐密保护被破解了吗?」「不,我不认为是这个。黑川为了知道这个地方,绕了一个这样的圈子。要是被破解了的话,就没有必要使用如此麻烦的手法。」「可是只要不破解大脑隐密保护,就不会知道NCT研究所的构造吧?不,要破解大脑隐密保护的事情原本就是几乎没有可能的。」岸田博士对于大脑隐密保护是抱持着绝对信任的。伊达对于这一点也是没有异议的。这是一个可以完美地隐藏机密的遗产技术。可是这样所以就没有破绽产生吗?虽然从实施了大脑隐密保护的士兵中引出情报,玛门是失败了。确实地证明了大脑隐密保护是连阅读的能力都可以封杀的。岸田博士的主张是正确的。可是在伊达的心中,一直都郁闷着一种不安。是掉入了甚么的陷阱吗?是疏忽吗?萌生起来的不安感并没有消失,它反而更加膨涨起来。「理论上应该是不知道NCT研究所的,可是向内部的潜入是快速的。由宇的存在也是知道的。黑川虽然并没有全部,不过我可以想象到他是持有NCT研究所知识的碎片。」「想太多了,不就是吗?撒旦只是偶然用上最短的距离来这儿吧。我认为这样想是妥当的。而且又好象是没有在防护墙门闸上所使用的金属情报。」「要是这样说就好了。」感觉到遗漏了某些东西。可是那是甚么呢?伊达不知道。感觉到脑袋中牵挂着某些东西。可是那种东西有甚么样的意思呢?还是不知道。现在只有想要借用一下由宇的头脑。中断伊达和岸田对话的是,部下紧迫的声音。「伊达司令,可以来一下吗?发生了严重的事情。」一名职员脸色发青地走来。「有事发生了?」「是。」下属走起路来带领伊达。被带领到的地方是排列着几道升降机门的大厅。可是,通常是不使用这个地方的。直达地面的升降机。这部紧急逃生用的升降机,使用独立电源和气压来高速升降。这是伊达令职员们可以逃生的最后依靠。「有问题吗?」「很不幸,已经变得不能用了。」可以高速射出的升降机箱内并没有制速器。到达地面的升降机就会一直向外飞出。在上升到地上三千米后才会勉强失势,张开降落伞降落。与其说是升降机,不如说是火箭还比较接近。「请看这个。」升降机内部并排着系上安全带的椅子。这是为了在射出时的重力问题以及站立时存在的危险性而建做的。这些椅子有一部分溶解了。而升降机的天花板也被溶开了一个洞。「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好象是使用高热来熔化东西的物质流到升降机这里来。这个样子就不能用了。」「全部?」「八台中有六台不能用。还有一台有五十个机会可以用。只有一台是完全没事的。只有十八人的坐位。即使无视重力的危险性而乘搭,最多也只可以坐上二十五人。」「明白了。这种事情,还不要和其它人说。」面对着已经被粉碎的最后逃生路线,伊达发出严肃的声音。然后急速地返回由宇作为研究所用途的房间。「岸田博士。」用绷紧的声音叫着,然后走向一脸忧心的岸田博士。「发生了甚么事?」「逃生用的升降机已经不能用了不要用这个悲观的脸色。原本就想,用这个来逃出去即使是走到外面,被敌用发现的危险性都会很高的。请跟我来。」朝伊达的方向看了一眼,岸田察觉到要去的地方了。意识到伊达本意的岸田变了脸色。伊达简单地穿过间隔,把放在房间中一角的有六十厘米长的四方盒子取到手中。是保管编号为D-99999的遗产盒子。与同等级的遗产比较,盒子是被严密地封闭的。「伊达先生,这是」「对不起了。请让我在紧急情况下使用这个东西。」伊达扭妮似的道歉。紧急的情况是,LAFI要被夺走的时候──峰岛由宇知识的解读技术被过渡到敌军的时候吗?看到伊达觉悟的表情,岸田博士小声地叹了一口气,拍了一下伊达的肩膀。「要道歉的是我才对。使你要做出这样艰辛的决定。作为NCT研究所长,作为唯一,拥有特级权限的人,我应该比你更早提出这个建议。」在幽暗的房子角落处,确认了一下二人的周围并没有人。把伊达和岸田与其它的职员们分开的是,一道包围着编号为D-9999盒子的简单间板。通常的保管场所是无法比较的,可以说是待遇粗劣。可是现在,在这个空间中,充满着既沉重又灰暗的空气。最先踏出一步的人是岸田。「干吧!」二人站立在盒子的前方,依照默认次序默默地进行着指纹认证和声纹认证手续。最后各自输入十位数字的密码。箱子一打开,中间就出现了一个直径三十厘米、高四十厘米的圆筒形透明物体。内部注满了绿色的液体,而上方的是表示数字的计数器以及附上的几束锁匙。「这样子就可以了吗?」「嗯。它拥有的威力足以吹毁这个地下设施。包括LAFI的重要遗产也将会确实地被破坏。」伊达片刻无言起来。要是使用上这个,不仅只有他们,同时大概是正在展开救人行动的ADEM残余队员们都会被卷入。「真的是在最后的最终关头才会使用这个。对于你们真的是非常抱歉。」「NCT的职员,和ADEM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责怪你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岸田立刻摇起头来纠正错误。「不,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我也同意了。所谓的决定是重大的事情。迟疑的时候,疑惑着这样子好吗的时候。我会因此而想象这是双重锁的方式。除了你自己之外,谁人都不可以加罪于你。」岸田博士,良久地看着装上绿色液体的炸药,可是好象是想起了某些东西似的一针见血地低吟起来。「这种东西完全就是,大口径的子弹吧。是的,为了我们而射倒我们。」「」「由宇,不知道因为何事曾经说过。要是自杀的时候,就使用大口径的枪吧。被锁链锁住,却不要封上眼睛和嘴巴。抓住脑袋,目不斜视,毫不犹豫地开火。然后确实地破坏脑袋。」伊达也曾经这样说过。大概是在三年前吧。在某个地方,口吻好象是愚昧的小伙子似的,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就去干吧!」那时还不认识由宇。「人类是深切觉得,我们是不可以提起超出自己手腕可以抱起的东西。」看着四周的遗产,看着伊达,最后抬头看着玻璃的天花板,岸田说道。「第二道防护墙被突破都只是时间的问题吧。如果被破坏了,剩下来的就只有最终防护墙吗?」「嗯。那时就会变成被敌人从天花板上看下来。」伊达也看着天花板。可是意识是更为之上的。NCT研究所现在,被想要得到遗产的人们攻入。在某个意义上,是可以感觉到非常理解的。可是黑川是,遗产欲望者是,大概永远都理解不了这间房子的主人。伊达对于由宇抱住的印象是,在寒冷的房间一角抱膝蹲起的姿态。那时是由宇刚被运到这儿来的时候,现在已经没有痕迹了。可是这个印象已经深深地在伊达心中扎根。因为由宇的本质到现在还没有改变。「由宇由宇是,一直都是一个人抱着,现在这些东西,不,比这里更加多的东西,只有一个人战斗着」岸田的视线从玻璃天花板上再一次返回伊达身上,呵,因为某些戏剧性而叹息发笑起来。「比较起来,我们是多么的羞愧啊!两个大男人在这里惊慌得发抖。这个姿势就不会出现在那名孩子身上吧。」「那女孩老早就看穿我们了。」伊达低声地道,「嗯,是啊,要是由宇的话。」岸田也小声地同意。「如果要说上个人的感情,坦白说,即使我们今后的结果如何,都不再希望由宇返回这里了。」伊达无声地听着。岸田步出被间板分开的昏暗间隔,扫视由宇生活的空间,目光停留在Stradivarius之上。「可是,我也在想。要是守住了这里,那孩子就不会自己返回这里吗?」伊达也同样看着由宇的Stradivarius。幼细的数式字条被间断地残留起来。9.浑沌的意识渐渐清醒不起来了。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和刺激鼻腔的气味都感觉不到。陷入了自己完全没有五感的错觉之中,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朝仓小夜子是,已经长时间地,和LAFI一号机同调了。实际上这个时间已经有三十六个小时了。轻微地超过了由宇的同调时间了。「在那里?」感觉到久违了的舌头感触和声音。──正如那人所说。因为在LAFI之内渡过的时间过于长,脑袋就会习惯LAFI的拟似五感。其坏处是。脑袋这下子就有必要习惯实物的五感了。可是令小夜子更加悲哀的是,失明的事实。虽然说是拟似的,小夜子视觉的刺激却出现在LAFI的世界。苏醒的同时LAFI一号机的支配者风间辽的姿态清清楚楚地出现在脑海里。「朝仓小姐,还好吗?」担心的声音在旁边附耳而来。虽然是听到了令人怀念和安心的声音,却无法立刻想起这把声音主人的名字。记忆也不能好好地连系了。「呃、这是星野先生?」好不容易才接上的记忆,导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是在孤石岛中认识的原自卫队员。因缘际会之下目前和小夜子一样归属于ADEM,列入LC部队之中。就是前些日子,才刚刚和他打起招呼、聊聊闲话。「是的。我是星野。啊、太好了。刚才我还以为你不会再醒过来了。」从星野的声音中,实在地传来了他担心和安慰的神色。在孤石岛中星野虽然面对敌人时会发起抖来,可是却是一个会挂上性命挡在自己前方的恩人。在醒来的时候,身旁的是可以信任的,和自己有相同遭遇的星野,这真是太好了。一定,迎面而来的大概会是因为小夜子的安然无恙而欢喜的微笑吧。可是,被电子取回视觉的小夜子,对于看不到星野这个笑容感到很悲伤。「怎、怎么了?朝仓小姐!你觉得哪里痛了?我立即找医生」看到小夜子目盲的瞳孔流出泪来,星野非常慌张地要按下按钮。「不、对不起,星野先生,不是这样的。我甚么地方也没有痛。我很好,我很好所以」一边按住了星野的手腕,小夜子一边摇起头来,只是眼泪一直持续洒落着。10.黎明时分的两个小时前。平常寂静得有如隐藏了气息的夜之森林,现在由于几乎是怒吼的喧闹声音和照明车的照射,而一下子改变了。「赶快把东西装上!时间所剩无几了。」「可以用的东西全部都要载好,不要留下一枚弹药!」挥动着指挥棒电筒叫嚣着的人。抱着东西放进卡车的人。在周围戒备着的人。在ADEM的临时司令部中,所有人都着手于最后的工作。卡车和乘载箱之中,放出格外异彩的是,比起森林树木更加巨大的自动卸货卡车──TITAN。越冢只是在埋首于TITAN的维护工作。晶和萌都来帮忙搬运货物,随着时间的流逝,临时司令部之中明显变得空荡起来了。正当八代一手拿着文件掌握着进度、发出指示时,艾莉西亚走了过来。「嗨!八代。」「唉?不是司机吗?怎么风向转了?」「因为不想习惯为惯用句,可以的话就想要避免一下。不过总觉得可以察觉到某些意思。」艾莉西亚更换着LC部队所穿著的战斗衣。服装虽然和大家相同,然而相反地,流水般的金色长发特别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