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所料,是否定的声音。那幺由宇为什幺不高兴呢?有甚幺东西令她心情不稳呢?「安稳。」正当无言以对时,由宇发出像要消失的声音。「嗯,很安静。波浪的声音很舒服。」「不,我并不是要说这个。」「呃?那幺是?」「我是说,你的心跳声很安静。」由宇放任地靠近过来,耳朵贴在斗真的胸前。「听说初生婴儿听到母亲的心跳声,就会停止哭泣。我虽然不是初生婴儿,大概是因为原始的记忆相当根深柢固吧。不,这种记忆到底有没有也是一个问题。这样子的话会不会是遗传因子的记忆呢。」由宇以看来快要睡着的声音,向着夜空喃喃地说着。相反地,斗真渐渐变得心绪凌乱起来。突然真实感觉到紧紧抱住了由宇的这个现实。虽然在不得已只有一人空间的救生艇之中,现在这个姿势是必然的,可是身体和意识已经回复的由宇紧紧贴住,在这个现实之前,所有都告吹了。「呃不所以这个,那个」感情混乱得说出了这等说话。由宇沉稳的表情上轻微皱了一下眉毛。「心跳加快了。每分钟一百二十二下,这个太快了吧?」一瞬之间,怏怏不乐的口气。「算了。」由宇垂下了脸,脸颊再一次落在斗真的胸膛上。「这样子才算是公平。只有我自己的话就太狡猾了。」声音稍为停了下来。「公平狡猾?」「没甚幺。」然后回答的是沉稳的睡眠。有如初生婴儿似的纯真的睡颜,使斗真鼓动的心跳回复平静。「由宇。」牢固地抱住,仰望夜空。自己的外套盖在由宇上,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因为怜惜地感觉到在臂弯之内的由宇体温。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声音,那是飞行机的发动声。这把有特征的声音是很耳熟的。那是怜所操纵的Yak-141。虽然在这种平静的时候想要稍微放松一下身体,这种想法也在脑海中被否决了,然而比起上来安心还是更重要的。好不容易才能够这样子,可以让由宇得到充足的治疗和休息。──由宇,救活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抱紧由宇,在细小的救生艇上,被波浪摇晃着,斗真百感交杂地仰望着夜空。Yak-141的喷射引擎所发出的细碎火花,混合在星星之中在遥遥的远方闪闪生光。第七卷 第三章 决战前夜1把麻耶从昏暗之中唤醒的是柔和甜蜜的香气。随着意识渐渐地清醒,这是甚么气味呢?「呃玫瑰的香味?」张开惺忪的睡眼,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习惯了的天花板。大概用上了十秒才自觉到自己身处于平常睡觉的寝室。「怜?怜?」呼唤着总是在自已身边的心腹部下名字,可是却没有响应。换来的是,突然从侧面而来阻挡视线、引颈凝视的幼小容颜。「小主人,醒来了?」在确认样子前,这张引颈凝视的容颜马上又消失了。在前方消之不去的只有奇怪的幼童声音以及令人关注的说话内容。「小主人?」在麻耶身边没有人会这样称呼她的。而且还是被允许进入寝室的人。可是,好象有某些东西悬挂在意识的角落中。最近好象有听过这样的称呼方式。「到底,在哪儿?小主人小主人?」要是可以起来确认一下就好了,可是刚刚醒来的麻耶连要转一下头也是困难的。还是她无意识中拒绝了确认这等事情呢?总之麻耶就这样子躺卧着,反复地咀嚼住这句不习惯听到的说话。「不不会吧?」麻耶弹了起来,扫视着整间房子。然后说不出话来了。理应见惯的房间中,装饰着大量的、从没看过的、柔和色调的玫瑰花。然后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名青年正在把玫瑰花插在簇新的花瓶中。「真是个爱睡觉的人喔~」察觉到麻耶弹起来所发出的气息,这名青年无心装载似的,正在皱着眉。眼中只是看着插起来的玫瑰花。「胜司兄长。」看到真目家的长男,真目胜司,麻耶的意识一下子醒了过来。「这是甚么?这些玫瑰?」「如果要探望女性就得送玫瑰花。即使对方是妹妹。」比起妹妹的大前提,更加感到有某些地方搅错了,麻耶大胆地开了口。「可是」胜司皱起了眉头,冒昧地低头看着麻耶。「怎怎么了?」「妩媚和韵味都没有。虽然称不上是穿了睡袍不过真是不太赞同树袋熊模样的睡衣裤喜好。」「你太多事了!」一瞬的退缩,马上又回瞪了一眼。「是吗?我倒很喜欢啊!」纯真的才火笑眯眯地支持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胜司的揶揄更为刺眼。把嗜好和一个十岁程度的小孩子放在一起的事实,出乎意料地令麻耶的内心深深受创。「这里似乎连谈一下家常便饭也不能啊。去待客室。穿好衣服后就过来吧。」胜司带着才火步出寝室。这时麻耶才好不容易地开始转动起脑袋。过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思维一下子停止运作。可是要是冷静下来,就会知道那是不可思义的奇怪事情。这儿不是真目胜司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首先会被警备员盘问。即使是不愧为真目家的一分子,从真目家潜逃到叛变黑暗世界的真目家长男,警备员程度的防卫应该不至于畅通无阻吧。只要没有麻耶的准许,应该都不可以通过吧。「为什么在这里,呃、不、对了,怜、怜!」可是,并没有怜的响应。眼前取而代之的是转达着怜口讯的灯号。按下输入密码的按钮,从怜的声音大概得知为了把峰岛由宇救出而与鬥真一同行动的紧急事情。把解决这种事情严厉地定为最优先事项的是麻耶。可是,以现在自身的情况来看,怜必须要有多少的觉悟呢?不过麻耶还是压下了这种感情,怜、因为我而和鬥真共同行动了,麻耶从心底中感谢起来。麻耶对于身为守卫的怜寄予绝对的信赖。──如果有怜相伴就没问题了。哥哥和由宇也一定会相安无事的。然而,随着意识的渐渐清醒,这一次自己意识遗失的过往记忆,也鲜明地苏醒过来了。步出工作室之前,视线移到放在桌子上的书本,坚强的表情上染上了悲伤的神色。「哥哥」在已经知道鬥真出生的秘密当前,麻耶实在不晓得如何面对鬥真才好。一想到看来已经不可以像以前一样谈话的时候,就绝望地悲哀起来了。这并不是鬥真的意思。不是鬥真的错也不是鬥真的问题。勉强把想要吐的厌恶感压抑下来。──没问题,我,没事。我要是在这儿气馁该怎么办呢?虽然丢失了意识,而且讽刺的是久违了的慢慢休息也被中断了,然而身心还是恢复了些微气力。尽管把花带来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装饰房间的优雅粉红色玫瑰花还是令麻耶持续紧张的心情平静下来。──是的,现在必须收集关于胜司兄长的事情。麻耶换好了衣服后,在走向待客室前先到了一趟工作室。在那里打了一通电话到警备室,确认一下没有异常事情发生。「有没有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警备室的负责人因为麻耶绷紧的声音而询问发生了甚么事情。可是麻耶并没有回答甚么,最后说了几句慰劳的说话后就切了电话。「难道」这时麻耶想到一个推测。胜司带来的叫才火的孩子。不就是当初也同样避开了守卫森严的病房警备,把鬥真从病房中带出来的小孩吗?那样的话,要是同样地那名孩子带领胜司,或许就能够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潜入麻耶的房间。对于这个事实,痲耶感到毛骨悚然。可是目前的情况并没有明确的敌意。那么是为了甚么东西而来呢,麻耶无法估计。是关于目前在日本发起的,以黑川率领的海星阴谋吗?可是现在还是无法理解。既觉得完全是因为其它的事情,也觉得是关于海星的某些事情。步向接待室之前,瞥了一眼积存的报告书。然而当中似乎并没有可以成为胜司来访的理由。而怜的报告书中则记载了陪同鬥真一起与解体作业中的球体实验室,驶向囚禁由宇的自由号的经过原委。可是到达了球体实验室之后重要的略述还没有送来。要是看一下时间,刚好是到达自由号的前后吧。「黑川谦,这个谋士」在四周的低估下还是磨利了隐藏着的爪牙,并且在关键时刻展现了本性。这种姿态说不定和正在门外的胜司兄长很相似。在电话上发出了一些指示后,麻耶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向待客室。一走进待客室,就看到胜司傲慢地倚在沙发上等待。在那儿也充斥着与寝室同一品种的玫瑰花。数量多得令人不禁怀疑,到底如何运进来的呢?「很慢啦。你应该也不是在没有仔细化妆,就不能出现在人前的岁数吧?」「女性的化妆真是很花时间啊!」面对着胜司的揶揄,麻耶板起脸来听而不闻。「可是头发睡乱了喔。」双脚摆来摆去的才火随即指了出来。「噢!」虽然只不过是几次的交谈,麻耶已经意识到她不擅于面对才火了。正因为没有别心而难于对付。「还记得这个孩子的名字吗?」「你是六道才火。嗯,记得很清楚。」「关于六道这名字知道多少东西?」麻耶毫不迟疑地回答。「直到四十三年前,是八阵家的其中一支守卫。不过听说被取缔,全族人都被流放国外了。」「知道被取缔的原因吗?」「详情不清楚。好象是两代之前,招惹了曾祖父。」「我来告诉你这个理由吧。因为六道家混进了真目家男子的血。后来被人揭发,全族人都被杀死。」好一阵子理解不了胜司说话的内容。「杀害所有人?不,你之前说混入了真目家的血怎么会?」「真目家男子的血绝不外传的事,你不知道吗?可以外传的只是女子。这并不只是因为政策婚姻。祸神之血是不会在女子中出现的。为了保障浓厚的祸神之血,就要防止血统的扩散。这就是真目家。」这个麻耶也是很清楚知道的。即使真目家的男子在外面有多少个孩子,只要孩子是女儿的话就没有人会过问。可是如果是男孩的话,就会以养子形式收养,然后在真目家中被寄养杀害。这就是保护祸神之血的方法。然后不知不觉直到昨天为止,鬥真就是这样子的一名孩子吧。「八阵家混进了祸神之血。而且发觉是几代之前开始的。所以真目家就把六道家毁灭了。因为剑和楯不被容许拥有和主人匹敌的力量。可是事情并不是天衣无缝。虽然打算要毁灭六道家,还是有人逃过了灾难。这个就是才火的家系。」麻耶看着才火。可是似乎是对胜司的说话没有兴趣似的,她只是在看着房间中的珍宝似的透视着才火。「六道家就算是在八阵家中,也是一支有异能的家系。特别是以异能卓越见称的六道扇。虽然历史被消除了,这个名字你应该还是有听过吧。才火也继承了这种血。」这些说话啪嗒一声就掉进了麻耶的内心。甚么疑问都一下子没有了。在目睹过他两次避开了真目家的警备耳目后,要是这些都不是异能的话,那应该称为甚么呢?可是,麻耶只是在心中自言自语。胜司是为了现在的这一番话而来的吗?「所以你的重点是?」胜司故意以令人听得到的声量叹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摆放在背面的沙发上,翘起了长长的二郎腿。「真是性急的妹妹啊。说话是要有先后次序的。喂不可以随便乱碰别人家中的东西。给我规规矩矩地坐下来。」「知道。」才火到处都总是孩子气的。责骂中的胜司严如一名父亲或是大哥哥。可是应该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吗?才火不形于色的样子上浮现着异国的色彩。「那么就说回正题吧。才火有一个叫做舞风的堂表姐。虽然是六道家的人,却和才火不同,异能的血液是薄弱的。不、我应该要说是稀释了吗?」异能之血。麻耶并不清楚原来六道家异能的本质是怎样的。从八阵家中被流放,不、正确来说被毁灭的时候,所有的情报都已经被消毁了。这些隐密的工作完美地度过了四十多年,现在几乎已经无从稽巧了。这还真是真目家彻底的风格。只要撇开有生还者的这一项误算的话。「稀释是甚么意思呢?」「人为地被提升。使用其它的东西来弥补血液的薄弱。」「到底,如何做得到」问话途中就意识到答案的麻耶,脸色发青起来。「峰岛勇次郎,是吗?」「能够做到类似事情的人,虽然世界如此大,大概也就只有那个男人吧。」「我非常明白胜司兄长的说话。可是我抓不住你说话的意图。虽然一边说着正题,不过我觉得这事还没有和我拉上太大关系。」「当然不是这样。你不认为应该先消除冤屈吗?应该是这样子前行的。」「冤屈?」「大概在不久的将来,你们就会和六道舞风对打。那时要是我被怀疑牵涉其中的话就会很为难了。冤屈地被人无故指责,怎么可以忍受呢?」「不久的将来要对决?」「舞风现在是组织中的一员。现在应该要提一下她的名字。七大罪其中一名,玛门。」麻耶说不出话来了。「我的事情就是这个。顺便来发一下这个警告。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来看一下我可爱的妹妹喂、别用这种怀疑的目光来看。我都知道你是不会相信的。」胜司看样子工作已经完成了,正要站立起来。可是动作止住了。因为麻耶正在非常滑稽地笑着。「有甚么好笑?」「嘻嘻。胜司兄长真够坏。」「这样专程来提供情报,居然被说上无情的说话。」可是,胜司看着好象很开心的麻耶,又再一次坐回沙发上了。麻耶说道。「舞风,玛门对于坐在那儿叫才火的孩子,有没有情意结?」胜司眉清目秀的脸容呆了一下。然而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就骚起头笑了出来。「哈哈哈。你已经很清楚了。是的。舞风对才火抱着很强烈的自卑感和对抗意识。你能够推测到这里来的话,大概也察觉到我的意图吧?」「嗯。胆敢来警告我玛门的存在,叫我们和她对抗。是为了使舞风的目标不要指向那名孩子。是为了七大罪不致成为胜司兄长的障碍。就是为了这些目的就把可爱的妹妹作为楯牌,因为这就是胜司兄长的脚本吧?真是劣根性呢?」对于最后被麻耶说成没有品的说话内容,胜司动了一下眉。这是胜司焦急时的癖性。「嗯、你怎样说也可以。反正你现在和ADEM张开了共同的战线。这样的话,你必然会和七大罪对敌。成为玛门对手的可能性也会很高。慎重起见,某程度上的保险是应该的。别这样恼气。」慌张的表情只有一瞬间。胜司从容的态度并没有崩塌。麻耶感觉到好象还有某些东西一定要问。可是她不知道这会是甚么东西,无意中想到的事情就直接从口中说了出来。「这是不曾看过的玫瑰花呢。」淡粉紫色的花蕾外瓣上,混合了月光般优美的黄色。刚好和以粉红色出名的蔷薇配色大相径庭,比起香槟色的粉红更加优雅,然而在杂种茶树的品种之中,麻耶想不出这是甚么品种。「你注意到了。这花朵是我献给你的礼物。」胜司带来的玫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为麻耶带来了奇妙的感动。虽然是又美丽又馨香的玫瑰花,但是令麻耶心动的既不是它的美丽和香气。对于麻耶来说,美丽和馨香的玫瑰花这等东西是一点儿也不珍贵的。这种玫瑰至今为止都是和其它东西不同的,令人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可以说是温柔和温暖吗?花朵本来就拥有、隐含着、令人微笑的姿色。「这是,甚么品种?」「这种玫瑰的名字是,麻耶。」「唉?」一下子理解不了胜司的回答。发音虽然和自己的名字相同,不过玫瑰的种类成千上万。或许是听错了,又或许只是巧合吧。可是胜司又再一次重申。「M、A、Y、A,麻耶。可是研发人称呼它为"我的小公主"。」「这是」「培植出这种玫瑰的人是你的母亲。」即是说,这人也是胜司的母亲。「这些都不是温室栽培出来的,我只收集五月最旺盛的花朵。如何?很美丽吧。」胜司说完了之后,二人好一阵子沉默了下来。最先发言的是胜司。「在你出生的时候,我们的母亲很高与。总算是生下了女儿。可以在远离祸神之血的霸权争夺之下养育,真是个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女孩啊。你出生的时候,欣喜的人并不只有母亲。我当时也很高兴呢。北斗也是。不会被卷入权力争夺的妹妹。你的出生是充满着欢喜和祝福的。」诉说着过去的胜司,其语气是沉稳的,一直都是唯我独尊的态度现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这种玫瑰也是那一年最早开的花。母亲虽然也有栽种各式各样的玫瑰,在研植出来的花朵中唯一被名命的,残留幼苗的,就只有这种玫瑰。」「我一直都不知道。这种事情,甚么都」「因为父亲在母亲死的时候,把所有花都从房子中丢掉了。现在,大概只有我才拥有这种花吧。」附上了麻耶名字的玫瑰。「我的小公主」──被母亲如此称呼的玫瑰。麻耶难以置信地看着包围着自己的玫瑰花。可是,胜司的目光中又再开始隐含着危险的讯息。「当然,父亲也为你的出生而高兴。那个时候,我们还以为他也是抱着相同的理由而高兴。」虽然,胜司的说话中并没有明确否定,言词之中却清楚地表达出来了。「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在你两岁左右之前,我们虽然是远离日常生活的一族,不过那个时候真是一个幸福的家庭。」麻耶不想听那个时候的情景。可是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不去听的。现在麻耶能够做的,就只有使自己觉悟,使自己不发慌地去接受,想要接受胜司说话的事实。「刚好在你出生前的一年,得知了父亲在外面生了孩子的事情。或许你会误会,不过那个时候,对我来说鬥真的存在是无所谓的。对于祸神之血薄弱的我来说,怎么能够因为父亲在外面有了小孩而有半句怨言呢?如果考虑到家族的繁荣和承继,要是我是当家之主,我也会做出相同的事。」虽然胜司的口气是冷淡的,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他想要把感情撇开。「然而,在我们母亲病死的时候,然后鬥真的母亲,我们的叔母坂上美纱子的消息就失去了。从那时开始,某些东西开始乱了。正确来说,即使是只有十岁的我也可以察觉到,肉眼可以看出的骚乱已经开始越来越明显了。峰岛勇次郎。这个男人的名字开始变成了真目家的禁忌。两年之后,蛟叔父死亡。其后的事情,大概也没有必要说明吧。」沉默。果然首先开口的还是胜司。「已经知道了?」「甚甚么?」尽管努力地要去假装平静,麻耶的声音却已经沙哑了。「父亲对于你、女儿的出生而高兴的真正理由。」回答的是麻耶变得苍白的脸色。稍微低了一下头的麻耶,对于胜司现在脸上浮起怎样的表情是不理解的。可是她却察觉到胜司的突然来访将要结束了。胜司重新放好双腿,而才火也正经八八地坐起来。「那么,我先跟你说一句。七大罪中有一个老人叫路西法,你最好不要招惹他。」「为什么?」「虽然只是我单方面,不过在不同的调查中,他是不同于峰岛勇次郎的另一个怪物。在那名老人面前,嗯即使是峰岛由宇大概也会沦落成小姑娘吧。如果要我对付他,最少也需要预先有一年时间准备。他就是这样的一名对手。再说一句。不要妄想可以容易对付那名老人之类的蠢事。」看来这一次真正完成工作了,胜司带着才火离开了座位。麻耶也已经不再挽留了。「麻耶,我要彻底击褲真目家的气焰。我们大概只有势不两立吧。可是,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方法来面对因为我们已经,不能够返回十五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