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所有舱口的锁,都不能够自动开关,只能够手动开关。没错吧?」『嗯。是保安上的问题吧,要做很多改造。』「虽然还有很多话想要说,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同意改造。要阻止他们的侵入」在萤光幕上一角,绿色的灯号点着。『潜行已经准备好了。』「请立即执行。」风间弹了一下手指──正确来说映像只是做了一下弹手指的动作吧。声音从扬声器中发出,全体球体实验室却发生了轻微的振动。──是演出过度吧。做出人类恶习的令怜产生奇怪的想法。那是风间稍微电子化性格的想象。『潜行至水深五百米。只要潜行到那儿,就不能够侵入了。』「已经潜入的人数有多少?」萤光幕中的映像一齐切换起来。所有的摄影机都映着海星士兵。脱下潜水员套装,然后开始从防水包中取出武器在身上装备起来。这般优秀的手法犹胜于美国引以为傲的特殊部队海豹。『已经有六十二人侵入了。』风间的口气由始至终都是平淡的。「熟练度很高。真是了不起啊!」『装备有三十六件M4RIS、四十二件MK23SOCOM手枪、六十三个闪光手榴弹、音响手榴弹有』「不,那样子就够了。只是这样子就能够瞬间把握形势吗?虽然当中好象还有东西不能够在映像中确认吧。」『要是分析体格、外观凹凸处、明确的装备和体重的话,大概估计得到。』「对喔!在这里,你就是全知全能的神吧。」『无可否认。不过遗憾的是解体中的球体实验室比起从前来说连十分之一也不及。不单止是门锁的开关,大部分的机能都变得不能使用了。要是用三分之一程度的球体实验室设备来破坏的话,余下的就算是交给我来处理也可以。」「够了。」怜总是在细小的身体上穿著黑色的衣衫。这样子特别是看不到他持着甚幺武器。但是就算看到持有沉重装备,六十多人的特殊部队时,怜的眉头连一趋也没有。6.「攻击吧,别畏惧,攻击!」接近悲鸣的怒声响偏整个舰只。在这种要得到完全胜利的气势下,枪击声其后不绝。但是尽管有近十人在狭窄的信道内一齐射击,目的却不能达成。「用这个。」在士兵手中的是手榴弹。在航空机内使用这种东西是被公认为非常轻率的行为。士兵拿在手中的是破片手榴弹。并不是爆炸碎片,而是依赖爆炸的气流散布碎片,是一种着眼于使人行动不便的武器。尽管爆发力是比映像中看到的印象稍微细小。但是,果然还是不适合在飞行机中使用的武器。本来说是轻率的,但是对于自由号构成的物质──TO-00合金来说,这是最适合不过的判断。要是在比硬铝轻型四倍、坚硬三倍,引以为傲的峰岛遗产前,情形就是这样子。士兵拔下手榴弹的安全针,投向目标。「退开!」所有士兵都把身体隐藏在信道的角落处。唯一没有隐藏的是,在信道中央的目标──一位不法的入侵者。击中目标的手榴弹跌在地上爆发起来。爆炸声和黑烟瞬间把信道覆盖。连隐藏在信道阴暗处的士兵们也被烟雾笼罩着。「成功了吗?」要避开爆炸的气流以及包含其中的碎片是不可能的。这是谁人都会这样想的。「这种程度是,杀不了我的。」不懂节制的步伐,确实地刻划着和士兵们的距离。诡异的。然而令士兵们动摇的是,完全是别的东西。好象是刚斩了甚幺似的,右手大幅度水平伸展。在这只手中的小刀,似乎是这名少年所持有的唯一武器。但是看到那种东西,不,是看不到。士兵们都动摇了。少年握住的只是刀柄。刀身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了。不,也不是没有。要是刀身只是单纯地以看不到的方式存在的话,舰只内的墙壁和地板应该可以看到的。对于乘坐在施行了万用迷彩的自由号的他们来说,这种程度的事情并不是震惊的对象。但是,少年所持有的甚幺都不是。真是想不到除了遗产之外,竟然确实地还有其它不祥的东西足以刺激五官。「这是,甚幺?」一名士兵倒抽了一口气。少年吃了一计手榴弹后还是完好无缺,然而比起这种事情,为什幺令士兵们更加关注的竟然是这把小刀的存在?就算转移视线也空无一物。不,并不是没有。而是意识不到。在刀身应该存在的地方上没有光,甚或是拟似光学迷彩的光也没有通过去,原来是刚好相反地吸收光线。但是,要是刀身在黑暗中存在,周围景物的轮廓应该也可以塑造出刀的形状吧。可以意识到是确实存在的。但是谁人也不认识被少年握住的鸣神尊刀身。只有在那儿有异彩。被某种东西支配着拒绝认识这个世界。斗真的视线只有一刻从士兵们身上离开,转向鸣神尊。仅仅咪起的目光像是说着某些东西。或许士兵们所不认识的这把小刀,少年原来是认识的。「让开!」当视线反回士兵们时,少年所发出的说话只有一句。在包含着浓密杀意的视线中,士兵们都下意识地后退起来。「喔呀~~~」虽然本能觉悟到是徒劳无功的,然而在生存本能下却同时拉开了手枪的扳机。如同刚才一样的枪击声完全掩盖了所有声音。但是都很快地停止了。只残留一把声音,就是少年走路的鞋声。随即转换成疾走的声音。「由宇。」连看一下倒在地上的士兵也没有,继续寻找着一名少女。只是少年的头部四周似乎有某些混浊的东西沉淀着似的积聚起来。──是甚幺呢?感觉到右手中的鸣神尊,斗真想也不想就斩了下去。祸神之血一次都没有使用过。经过和峰岛勇次郎邂逅的地方──旧峰岛研究所的比良见特别禁止区域,感觉再一次反回手中。当刀子从鞘中拔出时,迟疑着要不要使用的不安感再一次彻底消失。理所当然地拔出,理所当然地使用。从鸣神尊感觉到的力量是,从来都不曾试过如此强烈的。不,这是从自己内心涌出来的力量吧。这种区别是难以注意的。恐怕是没有分别吧。即便是有障碍,只要鸣神尊一挥就可以突破重围了。但是,总是,那个,有如从脚底下升起的高扬感任凭何处也没有。尽管自己打倒了无数的士兵,尽管切断了多少特殊合金,即使是如何的强壮,只要是见不到由宇,这些力量都是毫无意义的。在这位手中握着鸣神尊的天下无敌的少年心中,总是要把来访的敌人打倒的喜悦现在是没有的。有的只是想追出去的焦急。7.世界是旋转的。「咳。」由宇设法坚持着蹒跚的步伐,避免跌倒。自由号当然并没有摇晃。使用了遗产物质的这架世界上最大的飞行机中,就算在飞行当中也有意想不到的安定。感觉到世界好象是在转动,昏昏欲睡的原因是来自于由宇自身。由宇盯视着为了支撑身体而支在墙壁上的双手。指尖隐约有微弱的震动。「指尖和舌头痲痹。这是」闭上眼睛一会儿,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是河鲀毒素吗?真是的,竟然给我这种下流的毒药。」已经开始融解的有毒胶囊,慢慢地浸蚀由宇的身体。河鲀毒素众所周知是河豚的毒素。其毒性据说是比青酸梨强十倍的。「呼吸系统还没有受到破坏。」似乎是要想把痲痹感挥去似的用拳头强力地捶打着墙壁。疼痛令意识朦胧的脑袋稍为醒过来。「不可以这样子死去。」──甚至赌上自己的性命,为的就是那位拯救自己而来的大蠢材。心意已决,由宇踏出了一步。然而坚定的决心也传达不到双脚上。地面是扭曲的,脚底也不能好好地找住地面,结果从肩膀开始倒了下来。竭尽全力才避免碰到头部。「三半规管都用不了吗?这种程度就倒下真是,不象样。」由宇自嘲着。但是并不只是在自嘲着而停止动作。闭起双眼在脑海中想象着,要如何使用这具不自由的身体才好。自我再构想一个步行的方法。然后由宇站了起来。蹒跚地走起路来。走路方法是不被看好的,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跌倒是无缘的。「然后六百五十二秒是界限吗?」由宇冷静沉着的说话是对自己说的。即使凝视着自己余下的时间,瞳孔之中还是看不到绝望的神色。有着强烈的意志。眼前的地方是舰载机的飞机舱库。很容易就找到了,大概是一个第一时间就会被找住的地方吧。然而要和少年二人一起逃离的话,就只有那个地方。所以由宇一定要去。就算有甚幺东西,比如往后二百二十步的界限以及要走到那儿的需要的三百步以上,就算如此也一定要走下去。眼前的是又细又长的信道。看不到敌人的踪影是侥幸吗?还是他们在正在某处埋伏着呢?终于双膝跪了下来。尽管在跪下来的膝盖中注入了多少的力量,还是立刻倒下来。基于她特有计算的动作已经超出了界限了。一如计算结果,要走多一步也不行。如刚才一样想着等待着的闘真。然后再度注入力气。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双脚动不了。即使如此手还是支着墙壁,设法地要站起来。可是连要走上两、三步也维持不了。贴在墙壁上的指尖在墙壁上留下五条血痕滑落下来。膝盖又再一次跌落在地上。好象是已经动不了。走不动了,由宇就用双膝让身体前进。膝盖走不动,就用手肘去爬。要是看到峰岛由宇一向的华丽动作,就会很想背过去不看这个非常悲惨的容颜。这个不象样的,没有用的姿势。但是,只有一如既往的黑矅石般的瞳孔,耀眼的光芒仍然没有失去。这块侧脸是美丽得无法比拟的。由宇最后还是逃出了长长的信道,走到了一个广阔的地区。是仓库。一直的走有近二百米深。天花板高二十米。阔也有五十米。这里是一个会令人忘记身处于飞行机内部的广阔空间。首先是战车开始的各种车辆,VTOL战斗机和多用途的直升机等等超过百种的兵器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呃呃咳。」喉咙很热。然而指尖却是冰冻的。死亡一步步地侵蚀由宇。如今除了呼吸之外,甚幺也做不到了。这样子似乎是要多等五分钟也不行了。「在这儿。」混合着耳鸣的声音听到怒吼的声音。一群人的脚步声在附近传来。当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视线好不容易地找到焦点时,由宇发现已经被架好枪的士兵们包围了。海星士兵慎重地对峙着。包围网完成后就会一齐攻击。要令少女染满血而死的射杀行为,或许是迟疑着吧。目前为止,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被这种黑色的枪口瞄准着。一次都感觉不到恐惧。有的是愤怒的感觉,也有悲愤的感情。然后就一如往常的,少女的脸上浮现出嘲笑的表情。同时也萌生出某些愚蠢的心思来支撑自己。只有这种程度,到底是要如何威胁峰岛由宇呢?但是如今不同了。无数向着这儿来的枪口,愚钝且黑色的枪口是,非常非常的恐怖。现在那怕是一发子弹,也都逃不掉。身体连一分也不能自由移动。脑袋也不能满意地工作。要是这时拉下了扣扳,必定会有几十发子弹贯穿身体,自己大概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吧。没有抵抗的方法,被这种要说成是几百年前的武器也不为过的铅子弹击中,脑袋会被破坏,器官会被贯穿而死。不理解眼睛是否开着,不过无论是那一方,最后映入瞳孔的将会是,银色的子弹、从自己身上流出赤色的血在地面上扩散,又或者是灰色的天花板吧。恐怖。血吐了出来。血液是红色的。然后是温暖的。不想死。──我仍是活着的。仍旧是、仍旧是、不想放弃。不想死掉。看来要会合斗真是,绝望的了。刚才看到他的时候是在驾驶员座舱之中。这儿相距一百米,再加上四层楼,还有隔在二人之间数百名的武装士兵。尽管如此。「闘、呃闘真。」由宇还是无数次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已经不能够好好地发音了。每当发出声音时血就会流出来,灼热的气息擦过脸颊。但是,呼出来的空气是温暖的。闘真。闘真。发放出这些说话的气息是温暖的。还没有死掉。每一次的吐血,生命之火就会从身体之中溢出掉落。但是,从自己内心溢出的温暖是没有错的。沾在脸上的泪水、血液、气息、以及心中仍然燃烧着的生命之火都在告诉着。不可以死。自己还是想要再一次看到斗真。看到之后,虽然不知道要说些甚幺,反正就是要见面,在传达到这种感情之前。但是这种强烈的思念得不到响应,身体朽坏了。指尖连要动一下也是不尽如人意的。几支冰冷的枪口实实在在地对准由宇。无情的命令只有一道。指挥的士兵开了口。然后下一秒,这张口会下达攻击的指令。这是了解的。心冷下来了。甚幺也做不到。由宇的心染上恐惧感。身体只是像婴儿一样卷缩着,双眼硬是闭了起来,强烈地想着一位少年。──闘真!如果要死的话,最后要是能看上他一面就好了。就算是在记忆之中。使用了遗产合金的墙壁以及,目前一直朝着这儿来的黑色枪口,以及自己身上鲜红色的血也不管了,甚至是夺命的子弹也不管了,只要是那名少年就好了。起码,希望可以在想着那名少年的情况下死去。「闘真」「开火!」冷静沉着的射杀命令和少女微弱的心之呼唤重迭着。──剎那之间。既不是枪击声也不是少女的许愿声,被涂上了恐怖感的悲鸣之声把灰色的空间割裂开来。「呜呀」「依呀」在发出几把短促的悲鸣声时,士兵的身体滑倒在地上。站在由宇眼前停止了动作的士兵,好象是泄气似的,连抽动一下也没有。士兵们以及稍微把眼睛张开的由宇,把目光转往士兵倒下的方向。在逆光塑造的轮廓下,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但是,站在那儿的是,拿着小刀的、仅仅一名的少年,必定没有错的这位正是由宇一直等待着的少年──坂上斗真。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少年慢慢地走着。在一步步的脚步声中注入的是静静的愤怒。是因为非常的正大光明吗,还是被气焰压住了呢,没有一个人在动。不,是不容许有任何动作吧。血气在由宇喉咙的深处郁结着。在逆光的情况下,看不清那人的脸孔。被毒药侵害了的瞳孔已经到达了连轮廓也不能清楚地辨认的地步了。可是她很清楚。比谁都来得清楚,这名少年的事,绝对不会看错的。那人影停在由宇的眼前。「闘真!」当注意到的时候,由宇已经被斗真的手用力地抱住了。「由宇!由宇!」斗真,这名拥有血的气味的少年,把由宇深深地抱在自己的胸膛中。「呃、呃、真的是闘真吗?」无法相信的现实,由宇在斗真的怀抱之中无数次地确认着。「由宇。对不起啊。迟来了。由宇。由宇来救你了。由宇。」好象是热力升腾似的,少年再一次地不断呼唤着由宇的名字。这种倾注了只有某人的心思,由宇是不理解的。只是,每当名字被呼唤时,盈热的泪水就会溢出。「由宇」斗真甚至把包围二人的枪口都忘记了,只是紧紧地抱住由宇。比起记忆,少女的身体是纤细的轻型的、孱弱的。嘴唇的四周因为吐血而染污,是虚弱得连站起来也不顺心的。被抱住了的身体是冰冷的,虚幻得好象是要把自己的体温溶化掉似的。「已经、没事了。」说着手指就滑过了脸颊。既柔软又冰冷的触感增加了斗真的愤怒。只有她脸上流出的泪水才是暖的。「闘真、闘真是斗真吗?终于为我而来了吗?闘真。」有如迷路的小孩似的,由宇多次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每当这时,斗真就会点着头。无数次地抚摸着柔软的头发,紧紧地抱着由宇的身体。「你是谁!」首先打破寂静的是一名士兵。斗真抱住由宇,只是脸上再一次程现看不出真正感情的表情。枪口射击的轨迹在二人之间交错着。「开火!」突然想起自己的使命的士兵们,一齐发射子弹。在十多名士兵拿着的冲锋枪枪口之下,超过数百枚的子弹在不到几秒之内被发射出来。斗真还是用左手抱住由宇,没有温度的目光看着前方的士兵们,完全并没有在意子弹这些东西,只是用了鸣神尊把空中割裂开来。一瞬之间,刀刃划出二十多个银色的弧度,子弹一概掉在地上。「呀」好不容易由宇才想起自己身处的状况,把脸孔转过来。转过来的目光首先看到的是,无数散落在地上的子弹。「闘真?」流露出连偶尔也不会表现的不安感情,由宇再一次看着斗真的容颜。「没问题,不用担心。」在那儿的是温柔的笑容,只是这样子,不安的感情已经烟消云散了。然而由宇还是把脸孔转过来。被抱住的事实,身体和斗真紧贴的情形,并且把自己全部都委托给斗真的事实,突然之间令由宇沉着不起来。「由宇,你的体重就直接交给我的左手吧。为了不被抖下来,要好好的用力抓住喔。你就把全部交给我的左手吧。」虽然如此,这个男人会说这种东西吗?至今一向都是共同战斗的。自己单方面依赖斗真的事,自己成为负累的事从来都没有。所以,由宇不明白要怎样做才好。要是把身体交托给斗真,就会成为他的负担。抱着走不动的自己去战斗,这并不是神智清醒的行为。为了自己不成为负累,就一定要从斗真怀里离开,理性地是这样说的。可是身体并不听到头脑的使唤。由宇的手腕紧紧地抱紧斗真,腰部放在斗真的左腕上,而头部就埋地斗真的胸口中。「已经绝对,不会离开了。」说话的同时,斗真就移动起来。为了不让由宇瞬间被震落,第一时间在横抱的手上注入力量。是竭尽全力地去做的。斗真的身体像是流水似的移动着。这动作可以说是很出色的。由宇一边抱住斗真的胸部,一边以近得连气息也感觉到的距离看着斗真的侧面。紧闭的嘴唇,可以洞悉敌人的眼神。斗真这样的侧脸虽然是一早就明白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的。然而当看到了这种表情时,由宇就变得不安起来。并不是因为自己成为了负累。也不是因为要和持枪的士兵战斗。而是因为担心急速的心跳会不会传达到斗真那儿。那种事情,为什幺由宇会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不安起来呢?战斗中的斗真,其表情在不同状况下出现微细的变化。这些每一种每一样都令心跳加速。战斗的声音是遥远得没有尽头的。剑击的声音、枪击的声音、悲鸣的声音、甚或是某些东西倒下的声音都,所有都如梦似的遥远。现在对由宇来说,眼前少年的侧脸才是现实。旋风停了下来,由宇的脚尖降落在地上。如果留意一下,就会看到所有士兵都伏在地上。遥远的激烈枪声和悲鸣声消失了,只残留着自由号低沉呻吟声似的驱动声。寂静令由宇更加不安。胸口的起伏停不了下来。这样子,没有道理的心跳加速就会传递到斗真身上了。斗真还是和最初一样不变的,牢固地任凭左腕舒服地抱着由宇站着。「自、自己站起就好了。」强硬地推开身体要离开斗真。但是在还没有踏上一步的同时,膝盖就失去了力气虚弱地倒了下来。在这之前斗真就抱住了她。「不要勉强。现在解毒剂」由宇的身体比起想象中更加虚弱,斗真焦虑起来。从胸口中取出盛有解毒剂的注射器。虽然说是放在可以抵挡子弹直接射击的盒子中,但是看到没有受损还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时,由宇的表情有如神魂颠倒似的,一瞬间变得十分紧张。「闘真!」在吼叫的同时,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斗真。斗真和由宇的身体再一次分开。把二人之间扯开的是突如其来的风暴。强风呈现着巨大的双斧的形象。「呃。」被双斧制造出来的旋风卷起,解毒剂从斗真的手中掉落下来。阻碍斗真急忙拾回解毒剂的是,好象回力标一样盘旋反回的双斧。斗真急忙弯下身体,铁块在头上越过。只是一个希望吧,然而一直在斗真手中关系到由宇生命的东西,弹开了,重重地掉落。在斗真拾回掉在地上的注射器之前,一条腿踏上来阻止了。当视线滑向这条腿的主人时,有一个持着双斧的妖艳女人微笑着。「七大罪,阿斯莫德。」由宇嘶哑的微弱声音,徘徊于死亡边缘。第七卷 第二章 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第二章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光是身影就洋溢着妖艳美丽的姿色。但是在那只手中拿着的却是,和身躯不配合的、超过两米长的大型双斧。阿斯莫德一边轻易地挥舞着这把似乎有一百公斤重的双斧,一边向这儿靠近过来。这会是一名女子纤细手腕的所为,大概是令人难以想象吧。在超乎常理的对手面前,斗真挡在由宇面前。可是斗真并没有把这个巨大的双斧放在眼里。只是有一个东西,少年注意到的是被阿斯莫德拾获的盛有解毒剂的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