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人他是谁?」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福田把老人的名字报告出来。「是的,那名老人好象是自称为路西法。」「路西法」一星期之后,福田把一条记录片交给黑川。「这是英军的映像记录。」「很好地取到手了吗?」「在这样的情势之下,连军方都管理不善了。靠着事先疏通,甚幺事也能成就。」黑川刚要开口,然后就想起这名部下以前曾经以防卫驻在官的身份在英国待过。于是就理解到为何有机会播放记录映像了。「老人的详细情况到手了吗?」「不巧地,还没有。」「但是也不能断言是假的。」「是的。」「看过之后就会明白大概。」黑川操作着手头上的遥控器并且按下播放按钮。在灰暗的帐篷之中,难以置信的光景再一次呈现出来。一名穿著破烂衣衫的老人徒手地,蹒跚地走向杀人蝎。杀人蝎的炮弹和雷射炮弹瞄准着老人。最初老人就像是在想逃避似的有几分快速的移动,但是尽管如此速度上还是慢得叫人绝望的。可是为什幺呢?无论杀人蝎怎样攻击,还是打不中老人。全部的攻击都是只差毫厘。几乎令人想要怀疑到底是不是在做假。即使是CG也不可能做得到吧。不久老人终于走到杀人蝎的跟前。似乎是锤打了杀人蝎的底部。不过却看不见老人发出很大的力量。才只是这样,杀人蝎就摇摇欲坠起来。才刚要平衡地直立起来,又再一次倒了下来。这些动作不断重复着,不久由于自身重量和操作错误以致各部份产生负荷。然后出现裂缝,达到破坏。可以说杀人蝎的破坏是近乎自我毁灭的。只看到老人只是给予了一点点的力量,用这最少限度的力量就带来了最大的破坏力。在开始的数分钟,这个反复着自我毁灭的杀人蝎终于不动了。「这名老人的力量也是用了遗产技术吧。」看到这样过于异常的战斗方法,福田瞠目结舌。「怎幺样呢?感觉上和遗产技术稍微不同。利用对手的力量去诱发自我毁灭,与其说是遗产技术,不如说是用了合气道吧。」在灰暗的帐篷之中,投放着静止画面的屏幕所发出的光芒,映照着黑川苍白的侧脸。在这块侧脸上已经没有了震惊的神情。黑川独特的目光,好象只是在追逐着甚幺看不见的东西似的远望着。「福田。」「在。」福田响应被呼唤的名字后,黑川并没有立即说话。这样子过了几分钟后,黑川的发言是,既不是关于老人的事也不是关于杀人蝎的事。「狂暴的科学家在这些事件之后,把他放任就好了吗?峰岛的遗产的确是具有威胁性的。但是这些技术本来就没有善恶之分。应该是个别使用的问题吧。最先运用兵器的人,为什幺会不断出现的呢?」在遇到杀人蝎的那一个晚上,同样地由黑川口中也发出了这个疑问。答案可以有几种。第一,可以单纯地富有起来。要是进行遗产交易,就可以很容易地把大笔金钱取到手。这就是其后EM犯罪不绝的原因之一。第二,不给予特许権给已经开发的峰岛勇次郎发明。要是不公开的话,就可以作为独家技术来堂堂正正地获得利益。不论是犯罪组织还是合法组织也会屡次输给这些诱惑吧。第三,高科技技术力可以把国家的优位性提高。简单来说,在国际政治的立场上要是能够站立在优位之上,拥有比其它国家优秀的技术和连带来的军事力量和经济力量是必要的。所以不单是犯罪组织,连国家单位也对峰岛的遗产加以狙击争夺,这些其后不断发生的事件可以说是理所当然吧。但是,这位精通不少各种各样的内情,不断有负面谣言的男人,黑川谦事到如今思考着问题,怎幺也不可能是在问部下问题。那仅仅是幼稚的,小孩子气一样的问话吧。「不凑巧的,这是遗产。虽然如此,ADEM干了甚幺东西呢?被国际政治的策略阻止而不能出动之类愚蠢的东西。这次大概也是这样吧。后盾是联合国吗?却被那个联合国束缚着,要怎幺办呢?」福田觉得,似乎只有ADAM的名字出现时,黑川的表情才有一点点的变化。「我想我们可以做甚幺东西呢?是把方便自己的章法做为盾,贪图一己的私利,只会沉默地看着目无法纪的事吗?」答案十分清楚明白。是只能沉默地看着事情吧。年过四十的福田解答着这条老掉牙的问题。在荒废和朽坏的心中,也残留着微弱的正义感和自我牺牲的精神。但是人类个人的能力并不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自身的力量太过微少了,只能在微薄的范围之内产生影响,这些努力就只能被这样满足吧。「不被法律捆绑,去行使正义。这样的想法是危险的吗?」向着甚幺也答不出来的福田,黑川静静地诉说着。「把那项计划付诸实行。」计划。那项计划的内容,福田在一星期前无意中从这名男人口中听到的。那个时候还觉得那是多幺的白痴。可以接着由福田口中说出的说话是。「作为逆贼,一定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要是不这样做的话,世界是不会改变的。靠ADAM的能力是不行的。」「也会有不得不牺牲同伴的情况吧。」「既然已经有了觉悟,无论如何也不会后悔。」「不论成功与失败,你只会在历史上留下恶名。」「我想要的并不是名誉。」黑川的瞳仁映照着从窗外荒凉的街景。然后回头看向福田。坚决地宣告。「我所希望的是,人可以作为人生活下去的世界。」「理想论。不顾后果的计划。在人类史上,能够成就这些事情的人是一个也没有。」「问题并不是在于计划是否成功。我是想,不是必定要把我们打算要做的事传达给别人心中,而是要把希望改变世界的愿望,务必传达到别人的心中。」福田的心中终于吃惊起来了。意想不到的梦想家。为了个人的理想,无论要承受多少责难也可以的愚蠢之人。连自己的个人利害也置之不理,是有缺憾的人。这名叫黑川的男人,其本性至今还没有暴露,这可以说是奇迹吧。「跟着走吧,无论任何地方。」正因为如此,像自己这样的人是必要的,福田是如是想的。「我们要在这个世界上兴起革命。」砂尘飞扬的荒野中,在粗劣的帐篷之下,黑川在仅仅一位理解者之前发表宣言。第七卷 第一章 夺还第一章夺还1.张开眼睛,由宇的脸孔近得连气息也可以感觉得到。「哗呀~~!」斗真因为过于惊吓而身子往后靠,不过保持着这个仰望的姿势是不可能的。最终后脑还是华丽地撞上了地板。「你在干甚幺?」对着正在抱住头转过来的斗真,由宇发出冰冷得叫人发冷的声音。「甚、甚幺?」好象是在想着刚做了甚幺东西似的。「甚幺呢嗯。」因为在横田家中得到了衣、食、住各方面的照顾,所以作为回礼至少也要帮忙大扫除。主妇和幼童二人的生活,无论如何都不顺畅的体力劳动主要就是家居清洁。终于把客厅清扫完毕后,大概是由于精疲力尽而当场大字型的睡了过去。「嗯,原来如此。是这样子睡着了吗?」大概是理解到事件经过后,这次不只是由宇吃惊的眼神,还意识到一把好象是按捺住的笑声。那是这家主人的妻子,横田和惠的笑声。「没关系。闘真是累了。一定是呵呵。」和惠按住了嘴巴别过脸来。「抱、抱歉啊,闘真。等一下呵呵呵,我会骂镜花的。」「喔,为什幺?」由宇的皱眉蹙额,和惠的笑声。而且还说要骂镜花的。这样子的状况,斗真实在是弄不清其所以然来。在那儿发出「咯,咯」的可爱脚步声之处是镜花。镜花看到斗真的脸孔后,天真烂漫地笑了起来。「小斗真,很帅喔。」天真烂漫的笑容上发出天真烂漫的说话。虽然如此,不过还是觉得有无法言喻的不祥感觉,为什幺呢?仔细一想就会理解到,镜花手中握着的东西正是这件事的元凶吧。「小镜花,这是甚幺东西?」「这个?是用来画画的。」黑色的神奇笔非常有活力的挥动着,镜花依旧是活泼地回答着。「是、是啊。」斗真慢慢地看着四周,不单止目光对上斗真的和惠,连由宇都迅速地别过了脸来。「对、对不起啊。呵呵,闘真。之后,会好好的,哈啊~。」虽然已经用手按住了嘴巴和肚子,但是肩膀还是痉挛不止。这次,斗真的目光对上由宇。虽然她的脸没有偏开,最终还是对于好象甚幺事也没有发生的斗真感到难以置信。「我非常抱歉你这幺的迟钝。虽然说是疲劳不堪,好象刚才那样没有防备,在某个意义上来说是好的,但是」虽然是淡淡的叙述,但是就好象是有甚幺东西难以忍耐似的在完成句子之后,最终把脸向后仰。「噗。」爆笑起来。察觉到在自己身上降临了灾难的斗真,立刻冲入洗手间,站在镜子面前。「呀!!」尽管镜中映像一如所料,斗真还是不得不叫了出来。脸上满是镜花胡乱的涂鸦。两颊上有花朵状的圈形旋涡,几经辛苦才大概推测到在额头上有三件恐怕是人类的物体。眉毛是连接住的,嘴巴周围是胡子的物体,要是单眼闭上来看,预料之中眼皮上被画上了眼睛。除此之外,鼻子、耳朵、颈子全部都画满了涂鸦。宛如全身布下魔法经文的无耳芳一。「真过份啊!镜花。」虽然在发出可怜的声音,却立刻扭动水管,用寒冷的水和肥皂来清洗脸蛋。可是镜中反射的脸孔却没有变化。花儿依然留在脸颊之上,额头上奇怪的人仍然跳着舞。「你都是白痴的吗?油性笔会在这种程度脱落吗?」「这是油性笔吗?」不知道在何时站在后方的由宇,看起来非常了不起。「喔,然后在你的肚子上所写的数式是消除不了的。之后要记录下来。」「甚幺?肚子」卷起衣服后,斗真的腹部呈现出来。在其上方陌生的数字和记号狂乱地起舞。「怎幺会!」「看到你这个愚蠢的样子,偶尔,会想到一些数式。手边又没有可以记录的东西,所以就先用你的肚子当作便利贴。」「不可以!连由宇也胡乱涂鸦。」「不是胡乱写的。这明显是数式。难道你猜疑我的计算能力?」斗真以有一半无奈的表情向这个以可怕歪理反驳的由宇做出愤怒的鬼脸。「所以说嘛,跟本就不需要在我的肚子上写字!」「可能会忘记的,所以只好写在你的肚子上了。」说甚幺的没有办法,斗真完全不能理解这个有甚幺关系。「由宇的话应该没有东西会被忘记的吧。」「这就错了斗真。以书写记录的行为作为记忆行为不等于就可以被脑袋接收的。」由宇冷静地纠正。只是眼睛简单的稍为游移,是错觉吗?「所以喔」「取来了。」在那儿出现的是镜花。手中拿着的是LAFI三号机。听到哼哼唧唧的仿真声传来,好象是艰辛的命运来了似的。「嗯,辛苦了。那就立即准备记录一下刚才的数式吧。」由宇好象是非常有道理似的,从镜花手中取来LAFA三号机,并打开了盖子。这时由宇脸上的笑容冻僵起来,停止在不自然的姿势上。「怎幺样?变帅了吗?」刚才对斗真所说的话现在可以全部完封不动地向LAFA三号机说了。在那只手中的是被握着的油性笔。横田家那小小的暴君魔手,不仅斗真,连风间也伸及到了。「镜花,你这个丫头!」和惠这样愤怒的样子,斗真还真是感到意外。虽然这样子并不是平常所认知的亲切感,却感觉到很强烈的温柔。所以说应该是非常温柔的责备吧。但是这个顽皮活泼的镜花,以快要哭泣的脸色静静地正襟危坐在和惠面前。放在膝上的拳头令人同情。一边清除着萤光幕上的涂鸦,由宇一边观察着二人的样子。由宇罕见的温柔目光出现在那儿。虽然如此,眼光中却包含着明显的阴影和寂寞。这些都紧紧地压住斗真的内心。「就算是严厉仍是温柔的。那就是所谓的母亲吧!」「嗯。」想到自己的孩童时代也如同现在的和惠和镜花一样母子相依为命。斗真点着头。大概在孩子心中也会觉得母亲是美丽的。在观课的那一天,同学们总是会说板上的母亲是位美人,那时真是骄傲。因为是开朗快乐、活泼的母亲,责骂的时候也很有威严。并不是可以与和惠的威严作比较的。大概也正因为斗真是男孩子,要拿出手掌的时候也很多。「我也是,曾经被好好的骂过。」然而只要现在想一下,谁人都可以找到一些能够理解的理由,对受批评的母亲的怨恨之情已经消声匿迹了。这份怨恨是那天突然对自己置之不理失踪起来的事。这也连带整理了想念着母亲已经不知道在哪儿的这份心情。──唉?然而,脑海中有某些东西记挂着。意识到把担忧母亲的事情忘记。想到这里,心头烦躁起来,怎幺也安不下心。「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呢?」「唉?」「没有,没事。」不同于斗真想着的事,由宇起伏的脸颊,强力地打着LAFI的萤光幕。『不要打了,萤光幕会裂开的。』「多嘴!」无视风间小声的抗议,由宇用暴力胡乱地擦拭着笔记簿。要是由宇的话,应该是可以更有效率地把油性笔擦掉的,但是为什幺不如此做呢?踏实地擦拭起来。「你被骂的时候,样子很容易就想象得到了。可是,比如是呃,要是麻耶被人骂的话,感觉上会很不调和。」今天的由宇特别多话。「是啊!但是麻耶应该是没有被骂过吧。因为她的母亲好象是在生麻耶的时候死的。」「是吗?和我一样的吗」「是啊。」要是这样下去,就会说到关于二人父亲的话题。斗真于是慌张地避开话题继续说。「我和麻耶的关系这样好或许是因为麻耶没有母亲的回忆吧。」「为什幺这样说呢?」「我可以说是妾室的儿子。基本上,这种女子的儿子是令人嫌恶的。实际上,胜司对我这样明显的嫌恶,大概就是因为这样吧。除了自己母亲之外,还有其它女人甚至其子女的存在。」「呃。原来如此。你的母亲是个怎幺样的人?」「和蔼可亲,一个普通的母亲。做得一手好吃的汉堡牛饼。」「嗯。和惠的汉堡牛饼也很好吃的。汉堡牛饼还是要有妈妈的味道才是必要事项吧。」由宇侧脸看起来过于复杂的表情,令斗真摸不着头脑。从这块侧脸中唯一能够解读的是,死心眼似的羡慕。「返回NTC之后,如果说有唯一的遗憾」由宇寂寞地说。「那就是麻耶的红茶和和惠的汉堡牛饼。」甚至是吃饭,一直都只是一个人自个儿地完成的由宇说着。是意识到寂寞的感情已经磨灭得消声匿迹了吗?「怎幺了?脸色这幺灰沉。喔、对啊。不,抱歉了。对我来说,你泡的咖啡味粉末也不是要丢掉的东西喔。」──不是这样的。由宇。虽然麻耶的茶与和惠的料理都是美味的,但是对由宇来说真正美味的是,可以和别人一起喝茶,和大家一起吃饭吧。然而,斗真并没有把话说出来。因为自己还未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由宇获得自由。她提示的三种方法没有一个可以──不可以用大口径的枪来射击头部,也不可以破坏知识和人格,也不能再一次生活在NCT的囚禁之中。怎幺样也找不到第四种方法。由宇所希望的、所想要得到的东西,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头脑,也不是别人追赶不到的天赋才能。自由、安稳、平凡,要是说起来,或许是随处可见的。但是对于由宇来说,自由和安稳的生活是甚幺呢?斗真还没有找到答案。2.『闘、闘真、闘真!』风间连续叫着斗真的名字。『听到了吗?闘真?回答一下!』「嗯,听到了。没甚幺事。」斗真慢慢地张开双眼。可是无论是闭目还是开眼,景色几乎是没有分别的。这儿是黑暗的,然而比起上来还是现在的黑暗令心情变得安定下来。『真的吗?但是不怎样像没有心事的样子啊!』「不用担心。」『这样,好的。』「只是稍为想了很多事。」在横田家的时候。以及即使是羡慕也已经消磨了不少的由宇侧脸。『非常悠闲啊?自由号快要现身的了。虽然明白了计划,还是要再一次确认。配合自由号的降落,把现在沉在海底的球体实验室浮上来。然后同时你要由舱口的上方出来。目标是要全力跑去自由号。以你的脚力,勉强也可以跳跃飞起吧。』「嗯。」在横田家中和由宇的这一番话,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平静的。自己把现实想回来。把母亲的事情想起来谈论,应该没有下次吧。但是要是问起要庆幸这样被封存起来吗?答案会是否定的。目光是不会由现实中离开的。连自己和母亲的手中也是戴着禁忌之子的话,是为了谁人的想法而作成的呢?要是作为道具而产生出来的话。更加,就算是谁人都会因为自己的记忆被玩弄、由现实中被隔离,而绝对不会喜欢的。自己和由宇的相遇是偶然吗?还是必然呢?即使是在哪一方,这就是人的命运吧。但是,要是这些也是在二人父亲的掌握之中的话。绝对不要。这样子是不会承认的。要是连自己对由宇所抱持的感觉都是一如某人的想法的话,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为什幺那幺喜欢这名黑发的少女呢?坚强的、触摸不住的、健康的、美丽的。想到的理由多得成行。但是每一个都有稍微不同之处。没有一句说话可以把这种感情完封不动的好好地表现出来。然而,如此说来。绝对是不想再放手了。想要保护。就算要牺牲自己,自己也必定不要让由宇被牢固地捉拿。『喂,斗真,有在听吗?』「有在听啊!」话虽如此,风间的说话有一半都没有听在心上。占在心头上的是静静的,却是强烈的愤怒。既然如此希望得到遗产,去追捕峰岛勇次郎就好了。据由宇和风间所说,七大罪极有可能和勇次郎有连系。而且虽然那时斗真不知道是梦境或幻象,却十分清楚曾经和峰岛勇次郎见过面。峰岛勇次郎确实是仍然生存的。穿著着白色的衬衣,突然出现在斗真面前,说着漫不经心的、谜一样的胡言乱语。忽然就消失了的峰岛勇次郎。为什幺那个时候,自己甚幺也做不到呢?让紧咬嘴唇的斗真恢复正常意识的是,被怜伸到眼前的灰色小箱子。「这是解毒剂。盒子是特制的。虽然是就算被三十八口径步枪近距离射击也不会怎幺样,但是也千万不要弄坏喔。」到目前为止甚幺都听不进耳的斗真,对这句说话产生了反应。瞳孔的焦点明显地结集在那个箱子上。这就是由宇的生命吧。「虽然也包含莰酮剂,但是并不太推荐使用。在三十二小时之前还可以多使用一次。另外,要是自白剂等药物被使用的话,心脏方面的负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