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别害怕”年轻人带着温柔的口气,脸上浮现出微笑。但是,这天使般的笑容,对于目睹其造成这些牺牲者的LC队员来说,只使他挣扎的更加厉害。“开始吧”带着戒指的纤细十指,温柔地捧起惊恐万分的男人的脸颊。就这样脸慢慢靠近。年轻人将额头靠上额头。看上去就好象在测量热度。“让我看看你的心吧”LC队员一下子安静下来。翻起白眼,唾液顺着张开的口中滴下。然后就是持续不断的惨叫。再接着,就像是如坏掉般大肆胡闹。但是,并不是要逃走。与刚才一样,惨叫终于渐渐平静。倒在地上的LC队员又多了一名。混杂着失禁的异臭。年轻人皱起眉头,“这家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情报。差不多厌倦了呢”吐出这句。而从黑川那里的联络,正在这时候传来。“玛蒙吗?马上过来”年轻人——七宗罪的一员,玛蒙的表情从无聊变成了不悦。“现在正忙着呢?”“将抓住的LC部队队员的脑袋搞的乱七八糟,却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比起这个,这里有件事情想让你做。是只有你才能办到的。想让你窥探一下那个少女的头脑”“啊咧?可能会把大脑搞坏,明明之前你不是不同意的吗”“情况变了”“恩——,嘛,虽然没什么问题拉。本来我对那女孩就有兴趣。马上过去”“等着你”通讯终了后,无聊和不悦的表情从玛蒙的脸上一扫而空。“不坏。恩,不坏。能在那么漂亮的女孩子脑中搞的翻天覆地,不是很有趣吗”心神荡漾的表情,玛蒙发出痴迷的笑声。微微侧首的脖子两侧,长锁形的耳环来回晃动着。8玛蒙出现在由宇面前,是在通信终了二小时后。“太慢了”黑川抱着双腕,以不耐烦的表情迎接出来。“别这么说嘛。我已经是很着急地赶来了。比起这个,我想快点开始拉”玛蒙言行就像是天真的孩子。在那天真之中没有善恶的概念。黑川叹了口气,带玛蒙进入房间的内部。来到由宇面前的玛蒙,不禁感叹地叹起气来。“呀,好漂亮啊。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呢”充满笑意的友好态度,看在黑川眼里,露出苦涩的表情。“明白吧,做的时候慎重些。从脑中抽取的情报要是准确无误的,不然就毫无意义”“明白了拉。情况在来的途中,大致已经听过了”玛蒙走到由宇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之一礼。“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六道舞风。虽然另一个名字叫玛蒙,但并不喜欢。不觉得毫无美感吗?所以你如果能叫我舞风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叫我小舞也行哦。也曾是某名家的守护一族的一员。虽然是过去的事了吧。说起来,你也挺惨的呢。还不得不无缘无故地帮不守本分的亲人擦屁股。啊,对女性来说,擦屁股这种说法似乎有点粗俗呢。嘛,不过就算在这里装高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呢,我也不会做出收回前言这种以丑遮丑的行为”“玛蒙,现在可没有闲聊的时间”对于黑川的发言,玛蒙露出惊讶的表情。“闲聊?错了哟。这是为了发挥我的能力所做的必要行动哦。对方如果能多了解我一些,受到的冲击就会减轻些。如果冲击较小,既能够获得更大量的的正确情报,对我自己的负担也能减轻。甚至还能够不损伤这美丽女孩的心神也说不定。不都是好事情吗。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着热豆腐。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猴子也会从树上掉下来。这都是古人的名言啊。虽然最后一句稍微有点那个。总之,现在的对话绝不是毫无意义的,而是必不可少的,这点希望能够理解。能理解吗?理解的话,我会很高兴呢”“明白了,明白了。总之,我们的时间不是无限的。不急也行,请拜托尽可能快点”面对两人的争论,由宇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么,说到哪里了。对了对了,你现在陷入不得不帮老爸擦屁股的窘境。峰岛勇次郎。真是古怪的大叔呢。但是,你的感受我也多少能体会到呢。我也有个能干到异于常人的表兄弟,真是受不了啊。不知道什么因缘,现在却身处七宗罪。人生还真是难以捉摸呢。但是对于波澜万丈的人生也并不讨厌。啊,这对你来说是不是有点失礼呢。你似乎经历了比我更为跌荡起伏的人生哦。啊咧?但是换一种看法的话,或许也并非如此吧?一直被关在地下,应该说是无聊的生活,不是吗?”喋喋不休,玛蒙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六道……八阵家的人吗?”在话语的狭缝中,由宇总算插了一句。“稍微有些不同呢。六道家早就没落了。另外还有二和五也衰亡了,现在只有五家残存着了哟。恩,衰亡的那家是四吗?嘛,算了。总之现在只有五家了……赶快改名为五阵家吧。不这么认为吗?”可以感到玛蒙的话语有些沉重。“这个话题不怎么喜欢。换个话题吧。对了,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你也应该很有兴趣吧。虽然认为问你这个问题很愚蠢,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确认一下。读心术的研究有所耳闻吧?”由宇憔悴的面容稍稍抬起,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反应。仅仅只是抬头的动作,就已经显露出痛苦表情。“啊咧?看上去很痛苦呢。没问题吧,应该没问题吧。嘛,算了。所谓读心术也是感知能力的一种,就是读取对方的思考。说到这里都还明白吧?我待会儿就会窥探你的头脑,一个角落都不会放过。藏起来也是没用的哟。不管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多么羞耻的秘密,全都会暴露出来哟”抚摸着由宇的脸颊,玛蒙愉快地说道。“但是呢,问题不仅如此哦。没办法。告诉你吧。因为你实在太漂亮,特别待遇哦。我的读心术,是双向的”由宇的柳眉稍微挑了一下。“似乎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呢。不愧是峰岛勇次郎的女儿呢”“……破坏对方的人格是吗?”“不错。被我窥探内心的人基本都崩溃了。因为对他人共有记忆感到恐怖。比如从来没有被人知道的自己的秘密被知道了,像这样的情况。自己与他人的记忆融为一体,那种混沌不清的感觉……可以理解成这样吧,恩……”“迷失自我对吧。二人的记忆混在一起,无法分清到底自己是谁。不是吗?”对于寻找着合适语句的玛蒙,由宇以提问的形式给于帮助。“不愧是由宇。能这么快理解真是让我轻松许多呢。没错,我并不只是读取你的记忆。我的记忆也会流入你的脑中。两种记忆相互冲突,回让自己无法理解自己是谁。不要恨我哦。这是敌我之间的宿命。但是还不迟。如果你现在就自己说出秘密的话,我就没有出场的必要了。怎么样?”“那你为什么还能保持自我呢?”由宇的回话并不是对于玛蒙提问的回答。“我到现在已经读取了数千人的思想。精神还能保持正常的,一个手都数的过来哦。不知道你怎么样呢”由宇的眼中充满好奇。“恩。保有独立自己方法是自己拥有读心数能力这个事实。靠着这个将自己再形成,吗?”玛蒙稍稍流露出不愉快的表情,不过很快转为微笑。“真不愧是由宇。是的,我之所以能保持自我,就全靠在这唯一一根不怎么可靠的救命稻草上了。当自己快要被谁的意识迷失时,就靠着辨认是否拥有读心术,将自己的人格重新构筑起来”玛蒙靠近由宇的脸。“那么谈话就到这里。有被施加大脑防护系统吧?ADEM的成员都被施加了,读取起来很累啊。而同时也对大脑的负担过大,导致中途就精神崩溃,真是不好呢”对于无言的回答,玛蒙越发显得愉快起来。“想要马上藏起来?放弃吧,反正马上就会暴露的。真是漂亮的脸呢。一想到要贴着额头读取你的记忆就心跳不已呢,就算是同性也好”由宇的表情毫无变化。“啊咧?不吃惊吗?基本上知道我是女的后,都会很吃惊的说。还亏我专用男性口气自称的说,没意思啊”噘起的嘴很快又转回了笑容。“你究竟会发出怎样的惨叫呢?一定是用美妙的声音哭泣吧。啊啊,好想早点触摸你的心啊。到底是种什么形式呢”玛蒙的双手温柔地捧起由于的脸。“眼珠也像宝石那样美丽呢。没关系,不用害怕。我会一步步慢慢地渗入你的心中,温柔地将它破坏的”扑哧扑哧地像小女孩地笑了起来。“就这么直接踏入别人的内心。这个瞬间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啊”就好像接吻一般,玛蒙将额头与额头相触。“那,开始了哟”由宇痛苦地闭起双眼。“可以感受到我记忆的流入吗?呵呵,你的精神实在是绚丽啊。果然有窥探的价值呢”“呜……啊”很快,由于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滴落到地面。“我还手下留情着哟。但是,到此为止了。那,让我听听美妙的叫声吧”悲鸣声将大气切裂。9将倒下的麻耶搬送到这个房间之后,除了一些短暂的时间,怜就一直守候在麻耶身旁。一边代替倒下的主人下达指示,一边悉心照料着麻耶。现在,身处八阵家最高的守护役地位的怜,拥有着不亚于各个领域的专门医学的知识与技能。但是对于麻耶精神上的冲击却是无可奈何。虽然失去意识,但是仍在做梦。到不如说在纯洁的心灵世界中,她现在到底看到了什么呢。虽然或许已经没有比现实更糟糕的恶梦了,但也应该不是什么安稳的梦。从麻耶倒下开始,已经过了七个小时以上,但是她就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感觉就好像借助睡眠冰冻自己的内心,一动不动。房间内,只在床边点着一盏柔和的灯,怜目不转睛地盯着麻耶的脸。对于自己的无力从内心深处感到悔恨。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总是在憎恶与嫉妒的旋涡中打转,怜轻轻地摇了摇头。此刻,房间的通讯机发出光亮。“ADEM的萩原先生想与您通话”“马上就去”轻轻地掖了掖麻耶的被褥,怜起身走离床边。走出房间的时候,在门边又回头看了麻耶一眼。麻耶依然一动不动。对在走廊待命的部下下达代替自己守护在麻耶身边的命令后,怜如同斩断思绪般将门关上。从那里赶紧走向楼下某间房间。在那房间的门前,与麻耶的房间一样可以看到不少的守卫,但明显样子不同。在都市.天国的特别楼层中,少见地充满无机质感的场所,守卫们各个神情凝重,紧迫感弥漫在整个空间之中。其中是被荧光灯照亮的病房。同时可以听到唠唠叨叨的男性的自言自语。“果然祸神之血是怪物啊。要是去献血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也试着给我输点……还是算了……啊,您好”抬头透过荧光灯看着X光照片,一边唠叨着关于斗真的话题的男人——萩原诚,看见怜的到来,慌忙站了起来。“就如您所言,无法想像是十天前还是肋骨折断的人呢”将萩原慌忙放下的X光照片拿起,同样在荧光灯下一边看着,一边如此说道。斗真的新陈代谢异常活跃。在最新的X光照片下,本来折断的肋骨已经连接在一起,在照片上能看到的只残留有一条模糊的细线。致使病历记录不得不每一小时更新一次。这个房间当然,也设置了监视摄像头,所有通讯都有监听。怜对于萩原所要说的内容,以及在等待的时间里,在斗真床上说着梦话睡觉的事情全部知道,但仍是等着萩原亲自将事情说出来。“那个,刚才上司有联络过来。来了这里都五个小时了,意识仍然没有恢复,我必须要走了。很不巧的,现在人手不足,无法安排换班的人员,十分抱歉”坂上斗真恢复意识的话,想要从他口中直接听取事情的经过。这也是ADEM的意思。还有一点,也想要获取LAFI三号机的数据。但是,斗真还没有恢复意识,应该在LAFI三号机中的风间,不论怎么呼叫,就是顽固地不作回应。“这之后,打算怎么办呢?”并不是要强迫回答,只是以随便的口吻提问的怜,萩原耸了耸肩。“我会对NCT研究所进行直接侦察。基于那个用人粗暴的茶色头发上司的命令”虽然露出轻松的笑容,但是现在的状况,要到NCT单独行动是有着生命危险的行动。那么抱歉告退了,萩原站起来向怜告辞。“您和长谷川先生,是麻耶重要的朋友”怜出乎意料的话语,让萩原在瞬间一脸茫然,但很快理解是在说之前在家庭餐厅的事情。“……不,那个,我只是作为ADEM的监视者,并不是真的同班同学……这,在当时就暴露了吧”“是的。麻耶小姐早就全部了解到了”那之后,麻耶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长谷川和萩原二人。就像普通的高中生那样,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今后也要是坂上斗真与自己的好朋友,并说了这样的话。萩原想起自己当时没头没脑地破坏气氛的言行,不好意思地一边在嘴里碎碎念念,一边挠着头。“我,那时候,怎么说呢,说了一些扫兴的话”怜摇了摇头,但并不是否定的意思。“对于坂上斗真,您所感到的焦虑,可以理解。而且,斗真少爷需要的,正是像您这种能在充分理解他的前提下,对他能够从旁鞭策的友人,我是这么认为的”又是意外的对白,萩原虽然有些疑惑,但仍说道。“……但是,那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坏人哦”听到这话的怜没有作答,只是露出寂寞的微笑。“……八代先生也一定,对你的这点感到信赖吧”面对眼前丽人的连续不断的惊人之语,萩原一时陷入恐慌状态,在嘴巴开合了几次后,终于挤出话来。“啊,那个,我那茶发上司是和我的事情就无所谓了……那个,坂上的事情,就拜托了”“您也请多加小心。祝ADEM武运昌隆”不断鞠躬退,亲自将走出房间的萩原送至电梯口后,回到斗真房间的怜,完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用冰冷的视线俯视着斗真。再次看了看X光照片。的确是异常的回复力。怜作为八阵家的最强者,通过身体的锻炼,获得了可说是异于常人的强韧身体。但是,斗真的回复力从根本上不同。那已经不是人类了。这种形容方式虽然简单,但说不定是最好的表达了。但是,既然如此异常,那致使其存在的又是什么呢。怜将从斗真自运来就不离身边的东西从他的怀中取了出来。鸣神尊。就这么拿在手中,一段时间,怜就这么注视着小刀。但是,很快,似乎觉悟到什么,将屋内一切监视设备关闭。然后离开斗真的床数步,拉开距离,怜向握有鸣神尊小刀的手注入力量,以剑术高手的完美动作,拔出。在荧光灯的青白光芒中,刀身绽放出钝色的光辉。但是——。这之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在怜的手中,鸣神尊只不过是把小刀。http://photo13.hexun.com/p/2008/0627/218063/b_D580F6BFA89AADF18E42913B561952FC.jpg只能听到斗真熟睡的呼吸声,以及监视器中不规则的心跳声的房间中心,怜在青白色灯光的照射下,只是矗立在那里。毫无缺陷的完美动作以及容姿,在这场合下,到不如说更显得滑稽。下一个瞬间,随着铮一声清脆的声音,刀被收回到刀鞘之中,同时一滴红色,在地面上绽放开来。红色的血滴从怜那毫无血色,紧咬牙关的嘴角渗出。虽说已经觉悟,但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无力感与败北感贯穿怜的全身。虽然只有一瞬,但决意触犯禁忌之时,怜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不,甚至赌上了比自己性命更为重要的麻耶的性命。但是,如同嘲笑那份觉悟般,不仅鸣神尊在怜的手中只不过是把小刀,眼前的斗真也就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睡的正香。在悠长的真目家历史之中,支撑着当主绝对性的祸神之血。这是作为流有家臣之血的自己望尘莫及的。虽然早就明白,但当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却比想像的要来得更为动摇。就算是现在,怀有打倒当主的野心家也不是没有,在争权夺势的过程中,真目家的人利用八阵家想要刺杀当主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会遭到反击,在血泊中接受死的制裁。祸神之血是绝对的,绝对无法与之抗衡。打开[脑内黑点],握有鸣神尊之人,是不受这个世界之理束缚的存在。甚至连那个幼小的暗杀者、可丽儿,自己都无法力敌。那时,要是不坐心血来潮,将限制时间延长几分钟的话,自己没有自信能够守护住麻耶。虽说是守护者,但只要现在的当主、不坐还在的话,麻耶的性命就如同没有一样,坂上斗真只要用鸣神尊朝麻耶挥下,那时,自己完全无能为力。微微颤抖着将鸣神尊放回怀中,打开监视系统电源。再一次,显示器的画面映出室内的样子。其中也可看到怜的身影。不管谁看来,都是一如往常完美的无表情的怜。但是,从监视器看到自己侧脸的怜,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那怜俐的侧脸扭曲了。10“怎么回事?”望着躺在地上的人物,黑川发出干哑的呻吟声。竟然出现出乎意料的状况。“你做了什么?”声音中充满恐惧,盯着与之前毫无变化的姿势被绑在那里的由宇。“你到底做了什么?快回答,峰岛由宇!”抬起头的由宇,只是哼笑了一声。脚下发出惨叫声后,气绝的玛蒙倒在那里。身体痉挛,翻着白眼。由宇什么都没做。至少从黑川看到的是这样。玛蒙像往常一样接触额头,发挥读心术的能力。平常的话,都是被读取内心的人发出惨叫,或者气绝或者发狂,事情本来应该是这样的。难以理解。由于什么都没做。只是任由玛蒙用额头接触自己的额头而已。“送医务室”黑川的声音似乎没有传到,意想不到的状况让警备的士兵僵立在原地。“听不到吗!赶快送医务室”训斥的声音让士兵终于清醒过来,抱起昏迷的玛蒙。途中,映入视线的不明身份的少女,现在仍保持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却让士兵脊背发凉,身体一震。“说实话。做了什么?就算保持沉默,只要确认监视录象,总会明白的”深色的瞳孔,直视着黑川。让黑川产生一种身体被紧缚的错觉。“你们现在抱有两个问题”话语就如同神旨一般神圣地回响着。“第一,没有确实的办法从我的头脑中获取情报”“……我会使用自白剂。花时间也是没办法的”黑川总算用干燥的喉咙作出回答。“另一点,为什么那个女孩会倒下,这问题不管如何检讨,恐怕也无法得出结论吧”并不是充满自信的声音,也不是威胁的语气。只是淡淡地将事实陈述出来。却让人微微地感到不快。“只要分析监视影像,总会明白的”“不会的。要说为什么的话,我什么都没做”又是以陈述事实的口气作出回答。“玛蒙恢复意识的话,自然就会明白。对于你的警备,会更进一步强化”由宇的肩膀颤抖起来。绑住由宇的锁链发出响声。肩膀不断颤抖。少女正忍耐着笑意。“噗……噗,呵呵,哈哈哈哈。对,的确醒了的话就能明白。哈哈哈哈哈”矛盾的言行。虽说什么都没做,但是发生了什么,只要玛蒙醒了就能明白。对于无法得知七宗罪的成员底细的恐怖感。无法完全作为自己人而信任,除了这一事实,总觉得某处的齿轮在疯狂的运转。使用峰岛勇次郎的遗产技术的人,或多或少都给人以那种感觉。能以个体与整个军队抗衡的超人般的战斗力,若换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自己成为那个部分的话,作为人的心会扭曲到何种地步呢。换句话说,疯狂的力量就要以疯狂的精神来确保自我,可以说是非常之合理的变化。但是峰岛由宇不同。虽然觉得异类,但却没有那么强烈。如果只是通过报告书确认的话,甚至能让人感到拥有普通的少女一面。但是现在眼前笑着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并不是狂气。是理性的产物。正因为如此才恐怖。与狂气想匹敌,不,理性中产生的恐怖远在其之上。是完全未知的东西。抱有与其相似的恐怖感的人物,黑川只知道一个人。七宗罪的路西华。统帅着异端集团的路西华,是其中最无法窥探其深度的。恐怕是自己这种程度的人无法收归麾下的存在。但是,很快黑川中断了思考。陷入对手故弄玄虚的言行的思考,只会使自己给对手的存在过高的评价,是自掘坟墓的愚蠢行为。“是不是过高评价不知道,不过还是给自己挖个墓吧。当你明白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你们这样愚蠢的家伙和我大脑的构造是不一样的,好好认识下……”由宇的脸颊发出响亮的声音。黑川无表情地俯视着被打的少女。“给我喋喋不休的说些多余的话。好吧,首先就用自白剂问问你做了什么吧”由宇在最后露出一丝无畏的微笑,闭起眼睛,表情从脸上消失。纹丝不动的姿态,让人想到精巧的人偶。黑川向医师下达了准备自白剂的命令后,逃一样地离开了房间。11“玛蒙恢复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