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搞不明白你那细小的心胸里的想法”“细小的胸部,刚才你说了吧!?竟然说细小的胸部!”“是细小的心胸哦。你的内心真的就那么一点点啊,只是这么想而已。顺便,这也是赞美的话哦。对你那毫无保留的将心理想法直接表现在言语中的性格并不讨厌呢。虽然也不羡慕”“……在这里再来一场前两天的比赛也没问题哦,我一定会一雪前耻的”“停,停!现在可不是因为胸部什么的起争端的时候吧!”突然闯入的八代,遭到日美两重冷眼的扫射。“等下,开车的,刚才说的可不能听过就算了呢”“什么叫胸部什么的啊?实在难以相信地没大脑呢。我们只不过互相开开玩笑而已啊”“就是。在日本这叫什么来着?”“不解风情”“那,说回来,里面是什么来着?”阿莉西亚敲着收纳箱问到。、“没看吗?挺正直呢”“只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罢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可是有着相同的厉害关系啊。与其说是正直,不如说是理智”阿莉西亚的态度无论何时都透露出冷竣。“也是,说明就在外面进行吧。是时候去迎接他们了”“迎接,是指小萌和越塚吗?”“恩。马上就到了”八代他们带着几个需要做体力活的职员匆匆来到外面。临时总部的出口隐蔽在山的斜面上。出到外面就是一片深邃的森林。“那么,阿莉西亚小姐。有样东西要给你看”“是什么呢?”“虽然是带有你必须协助我们的条件的”“我的目的是夺回自由号,如果无法实现的时候就将其破坏。如果在这范围内的话没问题”“够充分了”八代打开了阿莉西亚搬上来的收纳箱。其中收纳着一把枪和子弹。虽然看上去是把普通的枪,但阿莉西亚十分感兴趣地眯起双眼。晶也兴致勃勃地从旁边探头端详。“没见过的型号呢”“ADEM特制型枪。子弹的造价高的离谱,所以还无法达到实用化的水平,但除此以外没有问题”“子弹?不是枪本身?”“是的,子弹。虽然这有点表里不一。有听说过反坦克手枪吗?”阿莉西亚拿起枪和子弹,“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德国国防军制造的枪吧。子弹的发射不是靠传统的火药的爆炸力,而是像火箭那样靠燃烧推进器的枪支。不过因为精度问题,听说几乎没有投入实用”“没错。将其小型化到极致,就是它了。看上去只是把普通的手枪,发射出来的却是小型化的火箭炮。搭载高精度平衡器的枪管,靠着无视成本的理念总算将其开发成功。射程可以达到2200米,媲美狙击步枪。发射方式有两种。除了与普通的手枪一样的使用方法外,还可以使中弹后剩余的燃料爆炸。根据燃料残余量的不同,甚至可以在装甲车上开个大洞”“虽然德国国防军的反坦克手枪造得好象信号弹枪一样难看,这把看起来到是真的很普通呢”阿莉西亚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把枪好一会儿,但很快将其收入枪套,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细部检查。“全新的枪因为使起来不顺手,所以不太喜欢。但权衡下来,似乎还是比较有利的”将手枪瞄准八代的头部。虽然明知还没装弹,八代依然是冷汗直流。“之后如果不还我的话会有很多麻烦……”“是要我将格利夫和才人从我的收藏里割舍出来吗?”“如果你答应归还的话,那就不必了”“扳机再想轻500克。明明没有反作用力,却把重心靠前,怎么想的啊。技术先行,却没有考虑反坦克手枪的特性。我能改造下吗?”“本身就是试作品,请尽情改造。只要能还我”“我中意”手枪在手指间打了个转,突然消失。子弹也在不知何时失去踪影。早已收纳于身体某处。6“应该快要到了”八代确认着时间。“越塚和小萌?”就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伴随着地鸣的爆音。回荡在山间的引擎声,就如同喷射引擎般轰鸣。“啊啊,隔音处理还是再考虑下好了。之后还必须加装消音装置”挠着头,八代望向林道的远端。E-001命令发出以来,许久未见的从容的微笑终于再次浮现在八代的脸上。晶也追随着视线望向山谷间。爆音越来越近。受到惊吓的野鸟群,振羽飞向天空。有什么在动。在树木的遮蔽下若隐若现,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动。“什么啊,那是?”当看清那是什么后,过于惊讶的晶以愕然的口吻指着那东西大喊。当那东西进入眼帘,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在林道上奔来的是一台卡车。然而所看到的并不是在林间穿越,因为卡车的上部已经高出了树木顶端。巨大的铁块飞驰着。拥有着比普通大型货车大出数倍的另人难以置信的外观。驾驶席上坐着的是先进LC部队的一员,越塚。正坐在比普通建筑物的二楼还高驾驶席上。在座位边上甚至有供人上下的梯子。不管怎么想都太荒谬了,晶不禁语塞。“久等了”车在八代等人前停下后,越塚从驾驶席上下来。停在眼前的车,就如同一堵铜墙铁壁。“Terex公司在一九七四年开发的,当时世界上最大的自动卸货卡车。全长20米。高有17米吧。披露时可是让不少人吓破胆呢。可以说是卡车版的自由号。后面的货柜甚至可以装下好几台大型卡车。在日本的土木业界内就只有一家公司在使用,不过听说正要退役,就让他们转手给我了”不等人提问,八代就擅自说明起来。“能有用吗,这东西?三十年前的东西了吧?”虽然被那巨大的气势压倒,但晶还是用疑神疑鬼的眼神望向卡车。只是抬头仰望就让脖子酸痛不已。“我们的人作过修复作业,我想应该没问题。在越塚热情地推荐下,被他的执着折服了吧”“那家伙,说不定是交通工具宅男呢”“就因为这样降到民用水平?ADEM吗?”“筹措预算方面,我们这边也很吃紧啊。现还没奢侈到敢说出不要下降到民用等级呢。说回来,乘坐感觉如何,越塚君?”“虽然外表破旧不堪,但在我们的技术下,已经脱胎换骨了。时速与强度强化后,性能提高了不止一个量级。让这个大家伙只用后轮试跑时,那些土木业的工作人员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据整备师说,抗几发对战车用导弹都没问题。绝对是信心之作”晶只是站在比自己高数倍的轮胎前,楞楞地发呆。但是放在海星的军队面前,能成为多少的战力呢,不安的心情并没有从心中抹去。7“怜,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怜的感情稍稍有所动摇。但是就算长期相处的麻耶也没能读出其中的变化。“你一直在从各方面调查坂上斗真,我是知道的。已经有一年以上了。我一直在等着你什么时候向我报告”麻耶目光严肃。但怜没有动摇。没有一丝怯懦的感情。认为有必要才这么做的。认为现在还不到报告的时机。仅作了以上的报告。从态度中渗透出的确如此的想法。但是读不到感情。或者说不让感情被读到。“是报告还是不报告,其实我在犹豫”两人互相对视沉默了约有一分钟,怜终于沉重地开口了。“调查的内容是与斗真有关吧?”“是的。如您明查。考虑到对将来一定有必要,个人独断进行了调查”“为什么没有马上汇报?”“十分抱歉,以麻耶小姐当时的精神状态,我认为要接受当时事件的内容很困难”麻耶一时语塞。怜所说的极之有理。但这不能成为隐瞒了一年的理由。“那么现在的我,难道也无法听取?”“不,当时正想更早一点报告的。但是在对斗真先生调查的时候,了解到一年半前的、那事件的全貌,对于事件的真相应不应该报告,我犹豫了”“……一年半前的事件”斗真第一次使用鸣神尊的那天。为了从暗杀者手中保护麻耶而行动。但是斗真败给了祸神之血,重复着无差别的杀戮,最终这股冲动让刀尖指向了麻耶。麻耶重新想起这一切还不到一个月。那时斗真的身影再次复苏,麻耶身体开始发抖。现在的哥哥已经与当时不同了,抱着不断发抖的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低声重复。直到麻耶恢复冷静,怜一直默默等待着。“没问题,没问题。我已经没问题了”咬着青白的嘴唇,麻耶坚毅地望向怜。“怜保持沉默的理由,是这个吧”“也有这个原因。但不仅如此。因为我调查到了,那事件的真相”“一年半前的事件。就算是幕后有父亲在操纵,我也不会惊讶的”但是怜摇了摇头。“不是。如果事实只有这种程度的话,我早就向您报告了。但是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事件的根源非常深。事件的本质不仅与斗真先生的出生有所关联,而且与真木家的存在形式也有着重大关联”“竟然是这么严重?”麻耶在惊讶的同时,一点疑惑浮上心头。“但是,怜。获取如此程度的情报就靠你一个人?”“不是。对于这点是不是向您汇报也是非常犹豫……当时胜司先生对那件事情抱有非常浓厚的兴趣。我只是从旁窃听了汇总到胜司先生那里的情报,之后再通过自己的情报网加以补足而已”“胜司兄长吗?”麻耶的表情蒙上一层阴影。在那事件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出人意料的真相。“我想,就将这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沉淀于记忆的底层也不错吧。麻耶小姐有着充分的资质。就算什么都不知道,有资格成为真目家当家的逸材这点是不变的”读到了麻耶不安的表情,怜温柔地安慰。“但是麻耶小姐不是那样就能安心的人,我是充分了解的”怜拿出一张记忆软体交到麻耶手上。为了随时能够报告,而随身携带的吧。“全部都在里面了。阅读密码是Cursedblood”“Cursedblood……被诅咒的血缘。真是低级趣味的密码呢”麻耶犹豫了片刻,从怜手中接过了记忆软体。怜一如往常端正的身姿更加挺拔,发出宣言。“麻耶小姐,我不管发生什么都是站在麻耶小姐这边的。唯此一点,请您勿忘”怜深鞠一躬,退出房间。麻耶望着怜消失的身影有一会儿,然后将记忆软体插入自己的电脑,输入秘密。有种预感。看了一定会后悔。但是无法抑制想看的冲动。8右肩隐约觉得变暖。由宇用还未清醒的头脑思考着,终于从黑川故意打开的小窗中射入的光线模糊地了解到了。温暖的阳光因为落日改变角度,不知何时落到了由宇的右肩——真暖和。视线虽然被眼罩遮蔽,但和绚阳光的温暖却是不容置否的。十年来一直渴望的温暖。在地底魂牵梦饶的温暖。然而,现在的这种温暖却是如此疏远。逃出NCT研究所虽然过了好几天,但由宇在阳光下出没的时间却惊人的少。“希望”市时在麻耶的保护下,成天闭锁在阳光无法到达的KIBOU大楼中。之后的逃亡生活应该是沐浴阳光最多的期间了吧。但作为被追捕的两人的行动时间,主要都是在晚上。接下来受横田家的照顾躲了起来,但为了避人耳目,始终拉着窗帘待在房中。由宇能沐浴到阳光的时间,少的可怜。要满足十年来的渴望,无论如何是不够的。温暖阳光的诱惑,应该是无法隐藏地动摇着由宇的心的。就算身处何种状况,渴求的心都会要去追逐。然而,现实感到的温暖却是如此疏远。心中如同被掏空,情绪好似从中脱落。感情变的稀薄。剩下的时间还有二十四小时,整一日。二十四小时后在强心剂中的毒药就会发作,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一瞬间在脑中回响起口哨的旋律。过去,经常吹的旋律。最后一次吹是在什么时候呢。寂寞的口哨声在持续,但是动听。遥远的记忆被唤醒,有一种怀念的感觉。但是飘扬而出的优美旋律却与这个场所实在不相称。由宇的周围,数人持枪看守着。“那口哨,很怀念呢”老人的声音从屋子的一角传来。口哨停止。换而之的是屏息。不仅是由宇。在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惊讶的屏住呼吸。“一直在那里吗?”“从叫醒你开始吧”“和黑川说话的时候吗”“不错。一直在房间的角落安静地听着”由于朝着气息与声音的方向转头,看守与医师也望向相同的方向。路西华正盘腿坐在角落。不管是否就在眼前,谁都将其的存在遗忘了。并不是视觉上的,而是从意识上隐形了。隐形之法——隐匿行踪的方法自古以来就作为武术及修行的一环,具有悠久的历史。心如止水,归之于然。别说是看守和医师了,就连由宇都没有发现。路西华卓越的隐形之术让人不禁乍舌。不过由于很快停止惊讶。老人不仅历经百年,而且还打开了[脑内黑点]。已是身处世界法则的半步之外的人物了。停止对存在的兴趣,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你说是怀念吧”“恩,很怀念。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这口哨的旋律了”由宇的表情中混杂着一丝愤怒。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几乎是让人产生错觉的一个刹那。“原来如此……你的话,就算知道也不足为奇啊”老人哈哈地笑了。“是不是经常吹呢?”被老人问及,本以为吹奏这旋律是在很久以前的事情,然而由宇突然想起,其实意外地是在最近——在弧石岛,斗真昏厥之时吧。嘴角不禁泛起微笑。门被打开。进来的是黑川。瞥了由宇一眼,望向医师。“怎么样?快好了吧?”医师读取了连结在由于身上的医疗设备数值,沉思低吟。“刚到底限”“底限啊。但是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黑川走近由宇,最后提问。“有没有打算协助我们?”“拒绝”“这样啊。可惜”黑川向医师使了个眼色后,冷冷地俯视由宇。“到现在还不肯合作的话,只有使用下个手段了”由宇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要使用药了,自白剂。不用担心。搞坏了我也很困扰,会细心地调整用量的”医师将自白剂的针管扎进由宇的手臂,注入其中的液体。老人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然消失。9寂寞的口哨响起。与被黑暗支配的的房间不相称的旋律。吹奏的人是斗真。但是并不是悠闲地吹着。斗真依然是匆忙地在房间内来回奔走,四处探察,搜寻逃出的方法。但并不盲目,而是有方向地,寻找可能之处。为了抑制焦躁的情绪,斗真故意地吹起了口哨。之前,在弧石岛机动兵器Leptoneta暴走事件时,从由宇那里听到的旋律,那时就觉得很怀念。刺激着心底沉睡的记忆。斗真回想着沉睡的记忆,吹奏出旋律。口哨之声意外地流畅,就好象是从口哨达人口中吹出一般。“到底是什么曲子呢?旋律虽然印象深刻,但就是想不起曲名”风间没有回答。就算到现在,风间仍是经常无视斗真的发言。对于不感兴趣的话题,风间每每采取这样的态度。并不奇怪。但是斗真却有点在意。风间的沉默,与之前的总觉得有点不一样。“怎么了?”“不是从由宇那里学来的吗?”“什么时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时间啊”“那我问你,斗真。你是在以前就知道这旋律了吗?”“恩,恩”被风间蕴涵怒气的声音压倒,斗真重重地点了点头。只不过是一段口哨,风间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呢。10寂寞的口哨响起。与荒凉的大地十分相称的旋律。要说到不相称的话,恐怕是吹着口哨的人吧。高个的男子。如果只是这点绝对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他那身打扮。全白的西服配上崭新纯白的帽子。左手将帽子压在头上,嘴角扬起露出微笑。总让人有种装模做样的感觉。但又却让人感到十分相配。从外表要再获得更多的情报很困难。虽然看上去像四十来岁,但要说是二十多岁也能够接受。右手就这么插在口袋里,悠闲地迈着步子。实在是与着一片荒芜的大地极不相称。口哨的旋律时而高亢时而低回,行云流水。比良见特别禁止区内有着数千的海星士兵。为了调查留下的他们正对如此广阔的大地做着缜密的搜查。“喂!”一名士兵发现了白西装男子。注意到是理所当然的。就算在深夜也能注意到吧。到不如说现在才注意到,已经是太迟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士兵怕是也感到如此醒目的男人,直到来到近前都没注意到,实在是可疑。为了表示警戒,将枪的安全栓打开,准备随时射击。“你这家伙。别吹那刺耳的口哨,快回答”口哨突然停止。“竟然说我的主旋律刺耳?”微微低头,从帽子下如同审视一般,西装男子望向士兵。拔出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与走路时相同,摆出一副夸张而又做作的动作。“别动!”手指加力,扣下扳机到快要发射的状态。但是西装男子的右手中什么也没有。即使如此,士兵仍没有放松警惕。从口袋中掏出的右拳,朝着士兵打出。警戒心达到最高点,豪不犹豫扣下扳机。目标是右肩。虽然不至于死,但却能让其丧失行动能力。发生了两件奇妙的事情。枪声响起。在毫无遮蔽的荒野,响声可以传到很远。在荒野中的其他数千名士兵,以及周遍在林中警戒的士兵,应该几乎都能听到。但是没人做出反应。甚至没人望向这里。而射出的子弹在白西装男子的面前停了下来。子弹就这样停在空中,只有因为枪膛造成的子弹回转持续着。但是这也是短暂的时间。子弹如同渗入大气中般开始消失。就好象在水中滴入一滴银色涂料,逐渐于水相融,渗入,变淡,扩散,最后消失。“啊,啊”在过度惊吓的士兵面前,伸出的右手打了个响指。啪地清脆一声。听到声音的同时,士兵脸上惊愕的表情消失了。然后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在行走的方向上,可进入视线范围的有数百名士兵。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西装男子。迈着悠闲的步子,时而穿过密集的士兵群,却没有与任何人发生冲突。途中,西装男子忽然想起什么,停止脚步望向地面。轻轻踢了下地面,扬起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