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在搜索中,但个人有一个推测。希望能在这里发表一下”“说说看”“要从如此多的警察与自卫队的盘问中逃脱是极为困难的。很有可能峰岛由宇早已被NCT研究所抓获。作为放走峰岛由宇的条件,独占遗产技术。这不是很有可能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NCT研究所为什么要如此强硬地拒绝调查也可以解释了”把自己计划的一部分,替换成了ADEM。“恩,有道理”另一老人以貌似随意的口气提问。“有情报说,你似乎在使用来历不明的兵器啊”“那是误会”黑川的态度没有丝毫的动摇。“如果真有此事,我会毫不在乎地跑到这里来吗?”“你说的我们明白了。但是不要做的太过了。处分之后会通知你”2“麻耶小姐。黑川谦的处置有结果了。对于这次违背上层意思的行为,以及对于ADEM的嫌疑……”“说简单点”“似乎并没有遭到责难”轻呼了一口气,怜简洁地报告。“这样啊”单手拖腮的麻耶露出无聊的姿态。“我们若是施加压力的话,应该是可以改变判决的”“能改变多少呢?过度的越权行为只会让自己将来处于被动”一时间嘛耶紧锁双眉,“怜,这种状况,你认为是谁在背后操控?”“不是黑川谦吗?”“恩。他以外的”“可以想到的答案也只有几个。一个是不坐老爷。另一个是胜司先生。但是对比以前的事件,还有一人让人无法释怀。列举真目家人员名单的话,还有北斗先生。要是把七宗罪的事情考虑进去,也不是毫无可能”“是啊。不过不象是沉不住气的北斗兄长的行事作风。对于所做的事,虽说是以玩乐的心态可能不太确切,但的确是以快乐为本。这一点,说不定与父亲是最接近的。但是,更相似的另有人”“峰岛勇次郎对吧”怜脱口而出。“恩。峰岛勇次郎。这个男人终于开始行动了。虽然这样想,但是……”“尽管如此还是无法理解,吗?”怜以稍带以外的语气问道。“恩。不,峰岛勇次郎的可能性十分高。一开始就很确信。但……总觉得什么地方想错了”怜静静地等待着麻耶继续。这之后的思考,是只有被真目家选中的人才有资格的领域了。“搞错的……大概是,范围”一字一字,麻耶慎重地从口中吐出。“范围?峰岛勇次郎所能涉及到的范围吗?”“恩。大概,比我们所考虑到的要更广。那个疯狂科学家的手所及之处是从哪里到哪里呢?”麻耶的声音带着怯懦。“峰岛勇次郎正干涉着某一出乎意料的巨大事件。而且,一切都正朝着他的意思推进着。世界的动向,我与黑川,甚至是父亲,不,连真目家全体都不过是在他掌中跳舞吧?”“怎么可能”就算是怜,对于这种想法也不禁提出质疑。掌握世界最大的情报网,监视各国动向,以他人无法模仿的精度进行预测的真目家。要是连如此强大的真目家的动象都能预测,实在是无法想象。但是怜的反论,仅仅一句话就被终止了。连怜也被未知的不安所笼罩。“有什么,非常不好的预感”麻耶心中的某处踩下了紧急刹车。勇次郎的思考中,有什么自己不能知道,也不想知道的事情。毫无根据的预感,但是麻耶缩起了身体。坚毅的她强打精神,对怜下达指示。“那么,继续进行调查”在平常立即接受任务的怜,此时并没有动。“追加一件报告。对麻耶小姐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恩,恩。什么?”怜要说出什么,应该早已了然。带着紧张的表情,等待怜的继续。“斗真先生的行踪,现在还没有判明。不过,走出比良见特别禁止区的可能性为零,现在仍在区域内”“这样啊……”“是否还要继续抽查?虽然危险,但对比良见特别禁止区域直接……”“不,没必要做到那样!”麻耶以激动的声音打断怜的话语。“斗真是按自己的意志在行动。对于自己的行动……应该要负起责任吧”咬着嘴唇,麻耶强压心头的感情。不管做了何种觉悟,心中的痛感丝毫无法消减。3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了。“还没好吗?”回应斗真焦急声音的,依然是风间的沉默。从连上网络后,风间始终保持沉默。“喂?”“等。现在等下”总是这种论调。终于想要发作,却在下一瞬间泄气了。斗真别无他法,寻找除了被堵住的门外是否还有其他逃出的手段。但是不管怎么搜寻,出口只有一个,没有其他能通向外界的路径。“这个也太窄了吧”窥视通风口后,不禁叹了口气。对人来说太窄了,而且据风间说通风口也被堵起来了。就算能让人通行,怕也是无法出去的吧。想要推开唯一的大门,结果也是一样。不管花多大力气,依然是纹丝不动。“没时间了啊!”“这是……果然”焦虑的斗真与风间的低语重合起来。“诶,什么?怎么拉?”“这样吗?难道是这么回事吗?”疑惑的声音。“所以说,怎么了啊?快点说明啊。还要等多久啊!?”“明白了。从结论说起。刚才找到的接口无法连到外面。以前虽然能连,但现在断线了”“诶、那刚才?”“搞错了。被迷惑了。不,如果我的推测正确的话,并不是故意要扰乱我们。总之是错了”斗真越听越糊涂。但是接下来的话,让斗真为之一震。“这并不是连到外面。而是LAFI四号机”“诶,诶?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下子LAFI四号机又跑出来了!”似乎是为了告诫追问的斗真,风间的回答十分冷静。“虽然能做出几种推测,但依然无法逃出这里”“那也没关系,告诉我啊。总有些想法啊分析什么的,做了吧?”“这之后说的是与LAFI四号机直接接触后的解析结果,加上自己的推论。首先是LAFI四号机,看来与当初所想的是大相径庭。虽然打着LAFI四号机的名号,但或许并不确切”“呜,恩”似懂非懂,斗真的反应显得不太可靠。“不管懂没懂,听着。理论及理由你都没必要理解”“明白了”“说重点。听好,根据我的推测,四号机是基于完全不同的理论被制造出来的。首先说到底是谁在使用它,恐怕没人在用”“哎?但是?难道说是存在像风间这样的人格,自我独立运作吗?”“能从你的口中听到自我这词,让我吃惊,但可惜答案是NO。这并不是自我。推测是条件反射。从那十年前由宇的影象所做的推测”“十年前的大爆炸是由宇发射了核导弹……”斗真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造成三万以上牺牲者的事件的主犯是由宇,实在是难以想像。“十年前也发射过核弹,而且也实行了黑川所追求的放射能无效化。虽然不知道十年前怎么样,但五小时前我们所体验的是毫无意义的。感觉不到必要性。不觉得那只是在重复十年前的事情吗”房间再次亮起。“又来了”“这是我干的。不,正确来说是LAFI四号机——为了方便我就这么称呼了,让四号机动作,故意形成的”五岁左右的由宇犹豫地发问。“为什么我没有妈妈呢?”似乎在害怕什么似的,幼儿缩起了身体。被骂了,斗真可以感到。“……对,对不起”快要哭出来的幼儿身形渐淡,房间再次回归黑暗。“一切都是过去记忆的再生。核弹以及让其无力化,可以说都是如此吧”“是的。LAFI四号机就是将记忆再生”“那么,由宇所见到的峰岛勇次郎也是LAFI四号机再生的罗”“或许吧……但是总觉得无法释怀”“怎么?”“为什么在这里再生的影象看不到峰岛勇次郎呢?”这也是一直困扰在斗真心中的问题。地下室中在与谁交谈的由宇。但是交谈方的空间始终是黑暗着的。“无论怎么搜索LAFI四号机的记忆,都找不到勇次郎的身影。完全被抹消了”“那怎样将映像放出来呢?”“关于这点,知道巴克斯特效应吗?”(注:巴克斯特效,1966年巴克斯在植物上接上测谎仪记录植物发出的电信号,当他在脑中思考要点燃植物时,植物竟然发出类似恐惧的电信号。经过多次重复试验,证明植物能感知其它生物的意识,并作出反应的效应。)“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虽然古人云:忍耻一时,免耻一世,但是像你这样连一时之耻都没有的人不觉得有点问题吗?”“为什么?比起这个,知道的话就赶快告诉我。还是说对救助由宇没有作用?”风间一时沉默。“不,这之后的推论很危险。而且依据这之后的行动,或许是不允许失败的。现在的问题是,至今仍无法连接到外网”“早说啊!那不得不找别的地方了”“没用的。这房间虽然还存在两个接口,但一个已经断了,另一个LAFI四号机连着。这是通过四号机的记忆了解到的。我们现在依然是孤立无援的状态”4“呼啊啊啊啊啊~~~~”萩原夸张地打了个呼吸,揉揉眼睛继续拿起望远镜。作为监视人员看起来稍许有些不认真,但是却能获得游戏的成果,萩原诚就是这样的男人。望远镜正关注着一点。选择正确的地点,因此不会徒劳。这正是正确把握了状况后所采取的行动。他所获得的情报十分有限。能在如此少的情报下,还能正确地分析、行动,并转化为成果,这也是八代将其看作至宝的理由之一。但,八代对他最高的评价,却是另外一点。“已经四小时了?赶快报告吧”到了向八代定时报告的时间。取出通讯机正打算呼叫八代。但是,手在中途停了下来。“真是。今天是危机状况大集会吗?”不是像之前那种茫然的危机感。而是更局限性的。说的更明白点,萩原感到身边有什么在靠近。作为八代至宝的最大长处,就是总能让自己逃过大劫的危机感知能力。“不是吧。喂?”就算集中五感,所能听到的只有五月中旬凉爽的冷风,以及披上新绿摇曳不停地树叶婆娑声。虽然有时可以听到远处海星部队嘈杂的声音,但并不是与萩原所感到的危机来源。“怎么回事?”感觉自己中身冰凉,危机感不断加剧。从枪套中拔出手枪,打开安全装置。“最近,都没做射击训练那”轻松的口吻,正是萩原流精神集中的方式。集中力提高的同时,逐渐隐藏气息——是星海的巡逻吗。还是?保持安静,专心环视四周。风停了。树木之声回归静寂。就像突然间在空气中张开了空洞。如此静寂感袭上全身。能听到的只有自己心脏的跳动及呼吸。如同切开这片静寂般,一阵强风猛烈吹过。视线在一瞬间被夺走。“混帐”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未曾见过的物体。几乎如同晕光般的白色,深深映入视网膜。不知何时,一名少女站立眼前。年龄约在十二、三岁。如同瓷器般硬质的白色肌肤以及雪白的褶边连衣裙。标致的面容中不带有任何感情。绿色的瞳孔凝视着萩原。“啊,那个”萩原已是第三次见到这名少女了。每回都是上天恩赐的偶遇。要是少女再大个五岁,就可以说是命运的红线相连了吧。但是现在的萩原却没有那么从容。少女——可丽儿所怀抱的不是可爱的人偶,而是质朴打造的日本刀。凝视了萩原一段时间的可丽儿,突然像是失去了兴趣,将视线移开,从萩原的旁边擦身而过。又前进了二、三步,停了下来。与其说是停下脚步,到不如说是突然静止来的更贴切。“那,那个……小妹妹,还记得我吗?”被无视总觉得有点凄凉的萩原,不禁多嘴地提问。可丽儿再次倾首看了看萩原,左右摇头——啊啊,对了。这个孩子有相貌失认症来着。想起少女患相貌失认症,无法记住人的相貌。在第一次电车中相遇的时候,直接从少女口中得知的。要是说少女是敌是友,应该更接近于敌吧。但是对于提问能坦率地回答,而且又长得那么可爱,使身为敌人的认知变的暧昧起来。不过危机感却并未减轻。可丽儿马上又对萩原失去了兴趣,直直地盯着旧峰岛研究所。少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张照片。因为无法记住长相,只能以照片来辨认对方,想起这点,萩原偷瞄了一眼,照片上是熟悉的面影——斗真,小由宇……恩,啊,这个大叔谁来着?无法认出最后一人,萩原苦恼起来。少女来此的目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一样只是来监视,但感觉到绝不是什么好事。虽说如此,要从使自己产生怪物级危机感的可丽儿手中夺下照片这种粗暴的行动,是绝对做不到的。现在在这里,只是保住小命,就已经是上上大吉了。可丽儿盯着在旧峰岛研究所搜索着什么的海星部队看了一会儿,稍微困惑地歪起脖子。然后将视线收回地面,发现了萩原使用的望远镜。“啊,那是我的!”正确来说是ADEM的装备,并不是考虑那么琐碎的事情的场合。可丽儿完全无视萩原的喊声,用拾起的望远镜观察监视对象。“我的,东西啊……”稍有节制的抗议。贸然行动的话,怕是当场就会被一斩为二吧。“啊啊,是是”萩原以放弃的心境,暧昧地点了点头。可丽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在萩原旁边轻轻坐下,然后又拿起望远镜直直地盯着旧峰岛研究所开始监视。萩原毫无办法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少女以及旧峰岛研究所。“这算什么啊,这种状况?”萩原放弃定时联络,继续监视。旧峰岛研究所也好,这个少女也好,都无法放着不管。有这样的预感。在这里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说回来,还要五年啊”望着可丽儿,带着九成本音的自言自语,脱口而出。5“奇怪啊”八代确认了时间,感到不解。到了说好的时间,却没有收到萩原的联络。虽然让人感到意外,不过萩原一贯做事严谨,不会毫无意义地疏于联络。虽然可以肯定萩原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估计还没有死,八代的推论比较乐观,他对于萩原的危机回避能力有着很高的评价。“小八。手别偷懒啊”正在作业的晶一眼就看到正在发呆的八代,提出抗议。“啊啊,抱歉。萩原那里还没联络过来。只是有点担心”“那家伙的话,是不是派给他寻找可爱的女孩子然后进行监视的活啊?”随口一说的晶其实猜对了一半。“说不定就是这样呢”说着,八代环顾整个房间。“虽说被搁置了七年,但看来没问题呢”屋内布满电子仪器。大小与一个小小的讲堂茶不多。墙壁的一面嵌入了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八代他们聚集的地点是在深山山坳的一角。是作为E-001发动时的临时集合场所。只有ADEM内部人员知道的极为秘密的场所。从E-001指令发出到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从各地收到E-001指令的ADEM成员在此集合。在这期间,先到的八代他们整理好了把这里作为紧急司令部的各种设备。司令室的启用、储备品的点检、武器的装备。聚集到的人还不足一百人。其中有战斗力的单位,只是其中的三分之一。要与一万以上兵力的海星对抗的话,人数实在是太惨了点。加上无法得到政府的援助。甚至还可能反过来被追捕。尽管如此,虽然微不足道,但对抗海星的设施正在一点点的整理出来。八代的微笑正诉说着这一点。装出来的精神总比没有要强。“下面基本搞定了。竟然让女士做体力活,这个组织还真不象话呢”不平的声音传了进来。与她老土的眼镜不匹配的,阿莉西亚的金发以及日本人无法比拟的压迫着衬衫胸口的性感曲线,就算在充满尘埃的房间也丝毫无损其形象。不管谁见了,都会认为她是美国国防谍报局的人吧。“武器的状况如何?”“到手的量足够了,放心吧。很小心地用油纸包着,箱子又是特制的。就七年时间,不会有任何问题吧”“武器方面这么简单,真好啊。这边可是忙得不可开交啊”“放置了七年的电子仪器为什么还能用呢?”对于阿莉西亚的提问,八代只能抱以苦笑。忙碌的技术者们,正抱着必死的决心与机器搏斗着。就算是最新型的机器,也跟不上时代发展的脚步,在这点上电子设备意外地不能通融。七年的真空期实在是太长了。“现在,集中兵力版本升级中。要追回七年的差距,还需要点时间”“哦。啊,这是你要的箱子,里面是什么?真的是相当重啊”阿莉西亚吃力地抱起收纳箱放置在桌上。“不是因为胸口垂着两颗巨大的东西吗”阿莉西亚向嘿嘿嘿地发出大叔般笑声的晶投射出冷竣的目光。“真是羡慕一身轻松的你呢”“啊,突然火大起来”“为什么?是你先调侃我的吧?”“我是在夸奖你哎!姑且算是”“啊拉,我也是在夸奖你哟。身材苗条还认为不好,这是哪国的价值观啊?”“不对,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在夸奖!面对心灵受到创伤的我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