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分沮丧地说道,他的脸上也显露了浓浓的疲态。难得野分会像这样说丧气话,可见他应该相当苦恼吧。「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吃完饭后就快去洗澡睡觉——野分?」「——」「野分,你到底怎么了?」看到野分一脸茫然地呆立在原地,弘树也担忧地询问道。倏地,一双修长的手臂冷不防地搂住弘树的腰。野分毫无预警地从背后紧紧抱住弘树,让弘树有些不知所措。(他干嘛忽然抱我?)平常的话,弘树早就害羞得推开野分了。不过,他总觉得今天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所以也就任由野分搂住自己。弘树强压下羞耻的感觉,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野分,你这样黏着我,我没办法帮你准备饭菜。你不是肚子饿了吗?」「是饿了。不过,能不能让我像这样抱着你一下?」「……我是无所谓啦!」弘树用夹杂叹息的语气回答后,野分更加强拥抱的力道,额头磨蹭着弘树的肩头。虽然搔在颈项的头发让弘树觉得有点痒,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你不可以太勉强自己哦!想当烂好人也要有个分寸,偶尔也该以自己的事为优先,知道吗?」「嗯,我会注意。」「有什么我帮的上忙的地方,就尽管开口。」弘树一边说道,一边轻拍着环在腰上的野分的手。野分用细弱蚊鸣的声音回了一声:「……好。」(……这次野分好像特别消沉啊!)野分总是比任何人都还要努力,所以有时会努力到超过自己所能负荷的程度,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逼得太紧。野分本来就相当出色,也有过人的体力,所以似乎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每次弘树发现他太过勉强自己时,就会提醒他,让他能及时喘口气。不过,这次弘树似乎错过野分过于疲惫的征兆了。「想想看有什么希望我帮你做的事?像是捶肩膀,还是代替你做家事之类的……」弘树想让野分能稍微放轻松一些,所以故意开朗地询问。野分思考了一会儿之后,用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那么,说你喜欢我。」「什么!?」没料到野分会提出这种要求,弘树不禁一阵错愕。这句只有在床上才会听到的情话,让弘树不禁产生过度反应。「你不愿意吗?」「为……为什么忽然要我说那种话……!」「只要你说喜欢我,或许我就能变得有精神。只要说一次就行了。」野分撒娇似地在弘树的耳畔呢喃着,使得弘树的耳朵也随之变得火热。(这……这没什么吧?而且至今也说过不少次了。)话虽如此,一旦要他说出口,话又迟迟梗在喉咙说不出来。弘树嗫嚅了一声,好不容易才挤出那四个字。「……你。」「呃……弘树,你刚才有说话吗?」野分认真地望向弘树,弘树便将脸转到相反方向。「我……我说了啦!」「我这次真的没听清楚,求求你再说一次。」「别开玩笑了!那种话怎么能随随便便说那么多次!」「不用随便说也没关系,求求你,弘树。」「你已经够有精神了!快去吃饭睡觉啦!」弘树对紧紧粘着自己不放的野分大喝一声,野分则是满心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吧,你不说就算了。不过——」当弘树以为野分已经死心而安下一颗心的时候,野分忽然揪住他的下颚往上抬。「什……嗯嗯!?」弘树才正觉得自己的下颚被抬向斜上方时,野分便冷不防地吻住他,温柔但不容拒绝地啄吻着他的唇。野分趁着弘树喘气的空当将自己的舌身探入口腔,使得弘树的背脊不禁一阵颤抖。「嗯唔……嗯……嗯……」弘树挣扎着想摆脱野分的怀抱,但在口腔中进入的滑润的触感却逐渐夺取了他的力气。被野分用舌尖探索着齿列和上鄂,弘树的脑海也变得益发混沌。(可恶……我的力气……)随着体温上升,弘树的肌肤表面逐渐冒出汗水,下腹部也开始阵阵犯疼。他越是在意,热度便越往中心部位集中。野分用力吸吮着被自己束缚住的弘树的嫩舌,使得弘树的舌头根部不禁一阵酥麻。野分在彻底挑逗完弘树之后,才松开他的唇。「呼哈……哈啊……哈啊……你……!」「今天,我姑且就先这样忍耐吧!」「什么……!?」把人挑逗到这种地步才说要停手!弘树感觉到全身循环的血液骤增,他的分身也因热意的集中而昂扬起来。在这种尴尬的状态下,还被野分抱住怀里,只会让他的状况更不妙。「……放手。」「弘树,你生气了吗?」「我没生气。别说了,快放手!」「既然没有生气,你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我怎么知道!闭嘴,快让我去厕所啦!」弘树再也顾不得羞耻,只想尽快地处理席卷而来的情欲。野分闻言才发现弘树现在的生理状态。「啊……对不起。是我害的对吧……?」「不然还有谁!既然知道是你害的,就快放开我!」「对不起。」无法触碰阵阵犯疼之处的焦躁感,让弘树悄悄地摩擦膝盖。听到弘树的命令之后,野分这才松手。然而,当弘树想走向目的地时,野分却忽然挡住他的去路,还将他重新搂住。「喂,你要干什么?」「你走错方向了。」「啥?」不明白野分的意思,弘树反射性地发出疑惑的声音。「嗨咻。请你忍耐一下。」「喂,嗨咻个头啦!等等……野分!?」野分一把将弘树打横抱起,笔直地走向寝室里。他让弘树坐在床沿后,由上往下俯视着弘树:「让我负起这个责任吧!」「我自己来就行了!」「让我帮你,我会让你感到很舒服。」「……你不是累了吗?」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弘树也很难再保持矜持。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野分则是微笑着回答他:「累是累,不过这种事情另当别论。」「嗯!」野分在弘树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之后,便将弘树推倒在床上:「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帮你处理这里的问题吧?」「……!」野分用指尖轻按已经隆起的胯下,让弘树不禁倒抽一口气。随着野分的手指在长裤上沿着形状描绘,那里的质量也逐渐增加。野分似乎觉得弘树的反应很有趣,不断地用指尖描摹着。然而,得不到更确实的刺激,只是徒增弘树的焦急难耐。「唔……嗯嗯……嗯!」「弘树,你喜欢我揉弄你这里对吧?」对弘树的身体了若指掌的野分故意向弘树问道。虽然野分不断地触碰他敏感的部位,但隔着布料的触抚并不能满足弘树。「啊……哈……不要再……玩弄我了……」「这不是玩弄,是挑逗。」「还不是一样……啊……啊啊……啊……!」弘树想出言抱怨,这次野分却仿佛要封住他的嘴似地突然加重揉捏的力道。从喉咙深处溢出的甜腻呻吟也逐渐增加了情欲的色彩。只是被野分稍微用力按压几次,那里便轻轻弹动了一下,喷吐出的体液沾湿了内裤,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经验了。同时涌现的快感和不舒适感,让弘树咬紧牙根。「弄脏了吗?」「~~~~~~!」「这都是我的错,所以你不用露出那样的表情。」野分在弘树羞红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弘树用湿濡的目光无力地瞪了野分一眼,野分便回了声「抱歉」,然后投以一个歉疚的微笑。虽然野分嘴上向弘树道歉,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丝毫没有反省之意的手毫不犹豫地一颗颗解开弘树的衬衫纽扣。最后,他解开弘树的长裤扣子,松开裤头,将手伸入其中。「等等……!」「你该说的是『快点』吧?这里还很硬哦!」野分一边让手指缠绕上被白浊体液弄脏的性器,一边低声对弘树说道。直接的触碰,让弘树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吐息:「哈……啊……嗯嗯!」野分先是揉捏根部的膨胀之后,转而摩擦起内侧,然后手指来到前端,用指甲刮弄起凹穴,使得弘树的身体不禁跳动了一下。「啊……!」野分轻啮弘树微微反仰、冒出汗水的咽喉,边啃吻边舔舐,同时向弘树要求:「让我听听你可爱的声音。这里只有我而已。」「笨……啊嗯……嗯……!」弘树想叫野分不准说这种令人羞耻的话,但他的抱怨却消失在接连不断的喘息中。在野分一边舔吻着锁骨,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擦弄自己喷张的昂扬之下,弘树觉得自己的思绪已逐渐被快感淹没了。「啊……哈……啊啊……!」野分似乎对在内裤中的动作处处受限而感到十分不耐烦,途中索性一把扯下弘树的长裤和内裤。裸露出的性器直接接触到了空气。弘树觉得分身在动作越来越大胆的野分手中,滴落蜜液的样子显得相当淫靡,忍不住别开视线。弘树觉得自己现在似乎单方面地被野分从高处观察着,让他觉得不太自在。他的视线转向远方,气喘吁吁地说:「你也……快脱啊……!」「说的也是,抱歉。」野分轻笑一声,将弘树的下半身的衣物尽数褪去之后,也脱下了自己的衬衫。因为野分从事内勤的工作,平常不会晒到太阳,所以肤色似乎变得比较白皙,不过他从学生时代因从事肉体劳动而锻炼出的身体,现在也依然相当结实。「……!」光是看着便让弘树忍不住心跳加速,于是他选择别开视线,眼角余光却瞥见野分将手伸向床头柜。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起野分的动作。野分从抽屉取出润滑剂的瓶子,熟练地将瓶中之物涂满手指,然后用干燥的那只手折起弘树的一条腿。「嗯……!」略微冰凉的指尖触碰后方的窄窒,使得弘树的腰瞬间不禁弹跳了一下。野分想将润滑剂涂入甬道而抚摸着穴口,微妙的湿滑感让弘树下意识地咬紧了牙根。一直在入口画圆的手指,缓缓揉弄着紧闭的地方。然而,弘树越是去意识野分的动作,就越难以放松。「弘树,你这只脚可以撑起来吗?」「我……我知道了……」弘树强压下羞耻,慢慢地撑起膝盖。虽然说被人不容分说地拉开双腿,会让他觉得很害羞,但是自己张开双腿暴露出欲望的中心,让他觉得更加无地自容,尤其当他还保有理性的时候更是难上加难。「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你自己握住脚踝支撑起身体。」「什……为什么我要……!」为什么他非得做到这种地步不可?弘树怒瞪着头顶上方的野分,野分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回答:「我不希望你觉得痛。你做得到吧?」虽然野分的眼神和声音都很温柔,但是却散发出一种不容拒绝的氛围。(野分今天好像有点奇怪。)野分从刚才起就仿佛一直在试探弘树,好像要衡量弘树能容许他到什么地步。「我只做这次而已哦……」弘树叹了一口气之后,便依照野分的指示,伸手抓住自己的脚踝,为了让身体舒服一点而调整姿势,双腿也随之大大地张开。双手变得自由的野分又倒了一些润滑剂,略微强硬地将手指挤入弘树的体内。「唔……嗯……嗯嗯……!」因为野分的润滑里面几乎要滴出水来,所以弘树一点也不觉得痛。不过,本来就不是接受异物而存在的部位被人硬生生地扩张开来,一股压迫感还是在所难免。「放轻松一下。」「唔……要求还真多……!」野分不断抽动着埋入的手指。在数度抚弄下,接近入口的部位逐渐松弛开来,内壁也不时痉挛了起来。「嗯……嗯……嗯唔……!」「你把我的手指吸得好紧,有感觉吗?」「笨……不要说……!」内壁夹紧了逐渐深埋的手指。不过,那不是拒绝,而是希望手指探向更深的地方。随着手指不断地扩张窄窒的器官,弘树的喉咙便发出痉挛般的声音。等到那里完全松弛后,野分也将手指的动作转为抽插。「哈……啊……嗯嗯!」野分一边将手指增为两根往深处抽动,一边抚摸弘树滴出蜜液的分身,同时也开始套弄,毫不留情地逼迫着弘树。「嗯嗯……嗯……唔……」「我不是说了,让我听你的声音吗?」「呀……啊……啊……啊!」某个部位被野分用力按压的瞬间,弘树不由自主地发出高亢的呻吟,紧紧咬住的嘴唇就此松开,溢出甜腻的喘息。被翻搅的体内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前方的昂扬又被野分密集地套弄之下,弘树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弘树身体深处的疼痛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扩散至全身,让弘树只想倾泻出一切。然而,野分却不理会弘树的渴望,将手指抽离了弘树的体内,另一只手也松开了他的昂扬。「……为什么……!?」明明就只差一步了。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下被人置之不理,让弘树不禁感到不知所措。他抬起头来用眼神询问野分,野分则是用充满情欲的目光望向他:「我保证不会射在你体内,所以我可以就这样直接进去你的身体里面吗?」野分将自己昂扬的前端抵在已经松弛的窄窒,询问着弘树。他和弘树一样,早已欲火焚身了。「随……随便你啦……!」他已经连一秒钟也无法等待。弘树用粗暴的语气同意后,野分便扶住他的大腿内侧,一口气贯穿他的身体中心。「啊啊啊……!」直冲脑门的快感,让弘树的脑海瞬间变得一片空白。黏膜紧紧缠住贯穿自己的热楔,贪婪地吸附着。「唔嗯……!」野分将弘树的双膝折弯至胸前,更加用力地冲刺。加上身体的重量之后,野分将欲望埋得更深:「弘树,你不要夹得这么紧,我会动不了。」「就……就算你那么说……嗯嗯!」在野分缓缓的摆动之下,两人结合的地方也逐渐松了开来。野分用力地抓住弘树的大腿柔软的部位,益发加快律动。在野分激烈地冲刺下,一股令人疯狂的快感支配了弘树全身。被野分需索无度地贪求着,让弘树的身体变得更加火热。「不……啊啊……嗯唔!」弘树因快感而半失去意识,嘴唇也因而微张,野分冷不防地啃吻起弘树的唇,纠缠起他的舌身,用力吸吮的力道让弘树几乎感到痛楚。「弘树,好好看着我,我要你知道抱你的人是谁——」「野分……?啊唔……啊……哈……!」野分仿佛要射穿人的目光紧盯在弘树身上,一边用剧烈脉动着的屹立贯穿弘树。他改变角度,刨凿着内壁,弘树也因此迎接了欲望的顶峰。「唔嗯……嗯……嗯……!」弘树全身剧烈地颤抖着,同时也迸射出欲望,因绝顶的快感而反射性地想夹紧体内的昂扬的瞬间,野分忽然将腰杆往后退。弘树下意识地抱住叠合在一起的身体,不一会儿,野分便痛苦似地蹙起眉头。弘树本能性的扭动了一下腰肢,瞬间,衔在体内的欲望变得更加膨大,灼热的液体尽数迸射在他的身体深处。「……!」热意逐渐在自己体内扩散开来,弘树沉醉在这种感觉里,同时对一脸痛苦的野分露出了一个微笑。看来他的报复是成功了,虽然考虑到事后的清理,他的负担会比较大,不过一味地被人玩弄也不符合他的个性。「真是的……既然你这么打算,那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对吧?」「唔哇!咦……等等……你要做什么……!?」野分以维持两人结合的姿势将弘树抱起来,令弘树跨坐在他的身上。因为身体的重量,弘树不由自主地往下沉,野分的欲望也埋入更深的地方。「看来你似乎还有余裕,既然如此,不让你多陪我一下怎么行?」「什么!?我已经不行了啦!再说,你还没吃饭和洗澡……!」「是不是真的不行,要等试过之后才知道吧?」「野分……!喂,都能跟你说不行了……啊……嗯……嗯嗯!」野分丝毫不理会弘树的抵抗,扶住弘树的腰开始摆动起来。再度席卷而来的官能波涛逐渐夺去了两人全部的理性。点点降落的无数个吻,让弘树舒服得不一会儿便沉浸在快感之中。「……你永远都是我的人对吧?」「咦?什么……?呀啊……啊……啊……啊!」瞬间,弘树好像在野分的眼眸中看到一丝不安。这是他的错觉吗?不过这个疑问随着弘树纵情于热浪之中而逐渐蒸发,不知不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活在匆匆忙忙之中度过,接着便来到了相亲的那一日。「好累……」弘树站在洗脸台前凝视着自己的脸,趁着周遭没有人而喃喃自语。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眉间的皱纹看起来比平常还要深。再加上过度驱使平常没有使用的脸部肌肉,他觉得自己的脸也累坏了。相亲的对象是一名气质高雅,看起来冰雪聪明的女性,和她聊天也很轻松,不过伯母等人所散发出的压力却削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我本来就很不擅长应付她……)伯母从以前就好管闲事,态度又强硬,最糟糕的是,她的行为明明是给周遭的人添麻烦,但她却始终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今天弘树遵照母亲的指示回了趟老家,穿上母亲为了这一天而帮他准备的西装,母亲也帮他打理了一下发型。接着,在母亲的目送下,伯母来家里接他道这间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