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的话,最近好像是没下过。如果在我吸血鬼化前意识消失的那段时间里没有下雨的话,那么这就是春假最初的一场雨。不,还是说,白天的十二小时,我睡觉的时候可能下过……没看过天气预报,所以关于这个我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说没关系的。嘛,你的回复能力的话,就算被太阳照到也不会那么快就死掉的吧?”“你也试一次身体就快被蒸发的感觉再说说看这句话。”“Let'sgo”忍野飘飘然地走上楼梯。我一边注意着脚下,一边跟在他后面。其实四楼的随便哪个教室都可以,忍野选择了最近的那扇门。大概是没有锁,所以大门一直开着,这个教室就像看上去的那样乱七八糟的。真是个没有运气的家伙。“よっこいしょ”但是本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随便拉出张椅子,反着坐了上去。我也同样这么做了。也想模仿一下。“……那个。”我指着忍野手上拿着的包。终于醒了过来。那个包,至今已经运送过Kissshot的右腿和Kissshot的左腿。那也就是说……“恩。”忍野点了点头。“答对了。Heartunder·Blade的两只手臂就在这个里面。”“……这样啊。”我——大大地叹了口气,摸了一下自己的胸膛。因为忍野到早上也没回来,我还以为说不定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不肯把Kissshot的双臂还过来,为此特别担心。Kissshot完全没担心这个。“早上了啊。睡觉吧。”就这样睡着了。真是个平和的家伙——完全没有心事。还是说我的气量实在是太小了。但是那个是称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把Kissshot的左右腿归还为“太老实”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违反约定的可能性十分大。不管我多在意这件事,但是这个任务交给忍野的——“恩?啊啊,阿良良木君想说什么我知道。”忍野说。“是那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会不会遵守约定这件事吧?”“嘛,我是这样想的。”“这就要看我的水平了。我是交涉的人——虽然这样说,我坦白吧,那个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真的不准备把东西还给你们。”“果然。”“我跟他交涉了很久——那也是当然的。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立场和其他两人不一样,是因为使命而这样做的。”“使命诶。”我想起来了。他嘴里所说的各种话。“但是那样就以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了?”“正义的定义每个人都不一样。不能这么简单就否定别人哦——只是对你来说是坏人而已。而且,不管自己怎么说,结果就是这个。”把包从我前面扔了过来。真是粗鲁的对待方式。“反正也还给你了。”“他还真的还给我了。”“所以说是我说服的呀。”“你怎么说服他的?那可是一种狂信啊——无宗教的我看上去就像是在狂言一样。把吸血鬼的手脚归还对他来说不是跟抛弃信仰一样吗?”“所以说那群家伙是明事理的——那群家伙也是职业的啊。”“职业的诶。”“对,很职业的。”大概是我的问题很无聊,忍野又回到正题上。“具体的说,我告诉他只要把Heartunder·Blade的手脚回收回来,你就能变回人类——而且Heartunder·Blade也已经同意这件事了。”“……也就是说,ギロチンカッター是因为我才退步的?”“可能就是这样的感觉。”忍野说的真是微妙。感觉上有点得过且过的感觉,但是仔细想想这个男人不是一直这样得过且过嘛。再多问他好像也没什么意义。嘛,不管怎样,把Kissshot的部分还过来就是件好事。本来的话,只要这样,我也就不多话了。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回忆出来。我把包的拉链打开。右臂从肘开始,然后是从肩上整个切下来的左臂——都在包中确认了。“嘛,至少对面的面子还是保住了——但是,班长小姐掺进来的事情要重点注意哦。如果是足球的话,黄牌就出来了。”“应该是红牌吧。”“红牌是被杀掉的时候。所以那个时候如果エピソード就这样把班长小姐杀掉的话就是红牌咯——反正阿良良木君也差点把エピソード杀了,两个人就扯平了吧。”“我没有准备杀他——”没准备杀他,但是结果却已经快成这样了。那只是说谎而已。那个时候我血气冲到脑袋里,完全不知道在干嘛——不,我那个时候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不是忍野阻止的话。我大概——已经把エピソード杀死了。我还是准备——杀掉他的。“——不,那个是。”“怎么啦,声音慌张而且慢慢静下来了,真有精神啊,阿良良木君。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就像口头禅一样说着,忍野看了看包里的两只手臂——用没点火的香烟指着包。“总而言之——这样的话,四肢就全部集齐了。恭喜你,阿良良木君。任务完成啦。我也为这个别人的事而高兴。”“是别人的事啊。”“是别人的事哦。”“…………”嘛。是别人的事。“干得真不错,实际上——什么战斗经验都没有的一介高中生,与经历了无数战斗的吸血鬼退治专家三人为对手,取得了三连胜——我脱帽以表敬意。”“你又没戴帽子。”“只是比喻而已。”忍野叼着香烟。总而言之没有点火。“……这可能是件好事吧,忍野——你,为什么不给烟点火呢?”“恩?那当然是因为,如果点火的话,动画化不就难了吗?”“…………”为什么这么想要动画化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喂喂,阿良良木君——明明祝贺你。你怎么看上去这么不高兴啊。不管怎样,目标达成了总该高兴一下吧?你那样就像守灵守了一晚上一样。”“我有疑问哦,忍野。”我说到。这又是我——所担心的事情中的一件。到底要不要问我烦恼了很久,但是看到忍野那飘飘然的态度,就觉得自己这么烦恼真是太傻了。该问的事情就应该问。反正他不会回答的问题也不会回答。“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事情。”“恩?”“不,我自己脑子里也清楚——昨天的比赛是那个家伙掉以轻心了,就那样,结果上我们这边也没受什么大伤就赢了,我脑子里是明白这个的。但是——忍野,就像你说的那样。第一次身体成功变形的我,一介高中生一击——就把那么危险的家伙打倒了,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那家伙可是从传说中的吸血鬼那里夺走两臂的男人吧?”“恩。”“不,不止ギロチンカッター,エピソード和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也是这样。那些家伙各自从Kissshot那里夺走右腿和左腿——但是现在看下来,完全体现不出你所说的战斗经验,也就像妹妹们联合起来与我吵架的程度而已,就结果来说轻易的就输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运气好,不是。偶尔一次,不是。但是——就没有更具建设性的回答吗?“那些家伙很弱吗?还是说——我太强了呢?”问出的那些问题——我就连答案的推测都想不出来。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忍野肯定知道这个答案。为什么的话,因为这个家伙比谁都要中立。是为了保持平衡的人——“是这两方面吧。”结果,忍野这样说了。“对那些家伙来说,阿良良木君果然是太强了——对阿良良木君来说那些家伙确实非常弱。因为你——不是别人,而是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眷属啊。”“不,不止这个理由吧。”“只有这个理由。”断言到。忍野メメ断言到。“像你这样的新手能战胜他们的理由,只有这一点——嘛,就算这样输掉的可能性十分充足的。还不如说,那边的可能性比这边高。阿良良木君真是太厉害了——”“什么十分——你不是说要把状况调整到五五分的嘛。”因为平衡。地利给了我,并且禁止杀人——还有就是羽川作为人质的时候,为了给我点优势而帮我安排了作战计划。一定要把状况弄到五五分。但是。“但是,那样的话不就奇怪了嘛。以这个为前提考虑的时候——事情就更奇怪了。”“奇怪,怎么奇怪?”“就连眷属的我,都能赢。Kissshot的全力模式的话——那三个人完全不是对手嘛?”这是我的实感。Kissshot的本来的样子的吸血鬼的力量,最低也不会在我之下——而且在这之上,她有着五百年的经验。五百年的经验。战斗经验。ドラマツルギー的大剑,エピソード的巨大十字架,ギロチンカッター的恐怖的小动作——结果会使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四肢被夺掉吗?我的结论只有一个。可以——我想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成功呢!“感觉真好,阿良良木君——锻炼的话说不定也能成为专家哦。”忍野笑着这样跟我说——我认为他不会认真回答了,但是好像不是这样。他接着,回答了我的问题。“就像你说的那样哦,阿良良木君。他们一个一个是无法打败Heartunder·Blade的,所以三个人一起向她挑战,但是还是被Heartunder·Blade打败了。但是。”“但是?”“那个时候的Heartunder·Blade不是全力的话——事情就不是这样了吧?”不是全力。对于这句话,我想到了一个关于这个的记忆。如果脑子不捣一下的话什么都想不出——Kissshot是这样说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什么的。虽然我认为那个是借口。但如果这不是借口的话。“所以说——Heartunder·Blade和那三个家伙的比赛,胜负是五五分的。”“…………”“本来不管你问不问我都会说的——但是你问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阿良良木君。你还真注意到尖锐的地方了嘛。”这样说着。忍野从夏威夷衫的口袋里取出了“什么”,然后把那个扔向了我。那里是放香烟的口袋——所以我还以为他把香烟盒扔给我了,可并不是这样的。但是,忍野穿着的那件夏威夷衫的口袋,完全就不像是能放的下这么大东西的口袋。那个是。深红的肉所构成的——心脏。“…………!”我吓了一跳,两手拿着的这个不当心掉在了地上——然后我总算好好站起来了。站起来以后,就不敢动了。但是与不敢动的我相反——那个心脏,咚咚地不断跳动着。“这是Kissshot·Acerolaorion·Heartunder·Blade的心脏。”忍野说到。“没有了这颗心脏,她就以吸血鬼退治的专家为对手,一对三的战斗——当然四肢就被夺去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吸血鬼的力量,主要就在于血液,这点就连我也知道——如果没有血液输送的中枢——心脏在的话,只是失去四肢的程度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没注意到吧,那家伙。”“是这样吧。她以为只有手脚被夺走了——差点被杀掉也是以为自己的状态不好吧。她对自己太过自信了——自己会被救这件事大概想都没想过吧。”“是啊……是这样啊。”我想到了。“虽然我想到那是个卑鄙的家伙,没想到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家伙悄悄地把Kissshot的心脏夺走——在这之后三个人再一起去袭击她。但是,能在Kissshot没注意的情况下把她的心脏夺走,还是需要冒一定风险的,这点应该好好评价他吧?”“不不,阿良良木君。”忍野否定了我的话。而且是很轻易的否定了。“夺走心脏的不是ギロチンカッター哦。”“哈?怎么回事?ドラマツルギー和エピソード夺走了心脏,然后放在ギロチンカッター那里的?”“不不不不,不是ドラマツルギー也不是エピソード。”“那么是谁啊。”难道说,还有第四个吸血鬼退治的专家来到了这里,我浑身发冷——但是,忍野的回答只有下面这一句。“我。”“…………”无语了。虽然想到了几句台词,但是觉得都不适合那场合,所以吞下去没说出来。不久,忍野没有被拜托就自说自话开始说明了——说着像时代剧里的坏人用的台词。“那也是因为我正好路过而已——在夜路闲逛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持有很强大力量的吸血鬼。那是怪异杀手很容易就能想到了——所以为了取得平衡,把她的心脏取出来了。”吸血鬼退治的几个人,来到这个小镇的这件事也同时预想到了——他这样说到。“不被她注意到——悄悄地拿掉了。”“你……这种事,也能做到?”说出来以后,我才觉得这是个傻问题——对啊,我不是用这双眼睛看到了嘛。忍野对于ドラマツルギー,エピソード还有ギロチンカッター三人的攻击,像一只脚的案山子那样的姿势,制止住了——就是有这么厉害的技术。与那三个人的交涉——也成功实现了。“做得到哦。”忍野回答到。“那当然不是非常简单能做到的——而且是非常困难的工作。特别是不让对方注意到这点非常的难。拿着十字架,拿着大蒜,把圣水作为武器,总算慢慢把身体隐藏了起来。但是,就算这样也未必会成功。应该是五五分吧——然后只是偶然,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三个人身上。”“……然后四肢被夺走的Kissshot,为了保命而逃了——然后与我相遇了。”“然后用你的血救了自己一命。”忍野说到。“然后你就变成了吸血鬼。”“……原来如此,那么我赢那三个人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了。”与其说不可思议,还不如说我也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