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刚坐上团长椅子的春日在这短暂的一段时间内是会安静一会儿的。首先她会打开电脑,然后浏览网页,这是她每天的必修课。当然打开浏览器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们SOS团那个寒酸可怜的网页了。于是每天一次的团长亲自在柜台上工作成了业务之一。然后她就会进行网上冲浪,在网络上搜索各种不可思议事件,偶尔她还会下载一些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免费软件,然后随便地安装在电脑上。现在连我都不知道这台电脑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东西没有了。有时候就连春日自己也搞不定这台电脑,这时她就会将电脑研究部的部长叫过来。这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吧。在这个春天将要到来的懒洋洋的下午。球技大会之后所有成员都应该感到很疲累的。如果能够悠闲的渡过还是比较令人愉快的。玩奥赛罗的状态不错,朝比奈学姐泡的茶也十分香。今天看来也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就这样渡过,然后我们就迎接回家时间的到来吧。——当然,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但是,安静的日子不会永远持续的。原点回归。因为真的有希望这样的委托人闯进了我们SOS团。没错,是委托。绝对不是我们这边自发进行的,也不是春日突发奇想而发起的。那个委托人敲了敲我们活动室的门后.十分客气地走了进来。她的客气让我觉得地好像一只被送进虎口的羊。然后她说了一些令春日很兴奋的话。“听说在我家附近有个地方有幽灵出现,你们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吗?”“幽灵?”春日像鹦鹉学舌一样,又重复了一次,“那么,有出现过吗?”“嗯。”阪中同学很古怪地点了点头。“周围都谣传得很厉害。说那会不会是幽灵呢?”阪中……什么来的?这个同学。她下面的名字我忘记了。是跟我和春日同一个班的同学。阪中同学坐在待客用的椅子上,一边喝着朝比奈学姐泡的茶一边紧皱着眉头。“这样的事是在最近才传起来的。好像是三天前吧。我也觉得很奇怪……”她一边大口地喝着茶,一边似乎感到很稀奇的在教室内到处走着。特别是当她走到装满朝比奈学姐衣服的那个衣架前的时候。我想起了春日大显威风的那场排球比赛。在女子A组中与攻击手春日搭档的,担任二传手工作的就是这个人——阪中同学。老实说,在班上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顺便说一说,在一年5班以前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现在已经消失了的朝仓同学。不过那家伙消失了之后,她的继任人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现在班上的班委是谁我一点也不知道。想到这个,谷口和国木田与其他同学相比起来,他们跟春日之间的距离还是比较近的。如果以离地球的距离来说的话,他们可能一个是木星跟地球的距离,另外一个是天王星跟地球的距离吧。但是,春日自己却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跟班级的距离的。“请你一定要将详细情况说给我听。幽灵……是啊,幽灵。阪中同学,没有错是幽灵吧?那么是这样的话又轮到我们出动的时候了。这次没有错了吧。”看她的样子,她现在就想马上戴上“心灵侦探”的臂章,然后直奔现场一样。“等等,等等啊,凉宫同学。”阪中同学慌慌张张地摆了摆手。“也不一定就是幽灵的,是很像幽灵的东西,就是那样。至少谣传是这样说的。……但是我也觉得那个地方很古怪。”当阪中同学发觉包括长门在内的全体团员都把视线集中到她身上的时候,她缩了下脖子,又说道。“那个……我来这里说这个,不行吗……”“绝对可以!阪巾同学!”春日吼叫起来。“恶灵也好,生灵也好,地上的也好,会漂浮的也好,随便吧。只要能够看到幽灵的话不管去哪里我都愿意。总之听到这样的事情要我坐着不管是不可能的。”本来你坐着的时候就很少,你知道吗?“阿虚,在这个时候你别多嘴多舌来阻扰我。幽灵啊,幽灵。你想看吗?还是你已经看过了?”我没看过,我也永远不想看到。春日像一个刚睡醒午觉后过了三十分钟的幼稚园孩子那样有精神。“但是目前还不能马上出发,我觉得还得问清楚情况。”对不起,我不觉得。春日的双眼兴奋得像燃烧起来一样,我避开她的目光,看了看旁边想说什么却又闭上嘴巴,一副欲言又止的阪中同学。为什么阪中同学要在这个学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拿着这个幽灵话题来我们这里呢?以委托人来说,她是继喜绿同学后第二个……七月份的时候,喜绿同学把些烦恼拿到我们这里来商量了之后,我立刻就把招募委托人的那张海报撕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好像起了成效一样,反正从那以后就没有一个学生再知道SOS团在学校哪里了,也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难道是说阪中同学在海报贴出来的时候把上面的内容都记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她应该用脑细胞记住一些更有用的东西。我这样一说,想不到阪中同学摇起头来。“不是的,我记住的是其它的东西。以前曾经拿过什么传单,但是我又忘记了扔掉,拿了回家,今天看到传单,就想起这里了。阪中同学从书包拿出一张纸片。那是一张很旧很烂的纸片。朝比奈学姐看到这个好像吸血鬼看到十字架一样,畏缩的向后退。“那,那是……”这是SOS团第一次活动时的传单。然而事实上却是擅自借用学校器材而印出来的广告单。可以说是SOS团的成立宣言。在那张纸上应该这样写着的,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我们SOS团正在广泛召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不可思议事件。以前曾经体验过不可思议事件的人,现在正在面临着不可思议现象或者谜团的人,感觉自己在将来会体验不可思议事件的人,这样的人欢迎来我们这里与我们进行商量。我们会立刻给你们解决的。确实的……”这张传单是由声称要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不可思议事件都掌握的春日制造的,然后由两个谜一样的兔女郎在我们学校门口派发的。今天,春日当年埋下的种子竟然发芽并且还飞回到我们这里来了。而且还要在这学年将要结束的时候。到底是谁希望在这个时候要我们再出场一次啊?我可没有说“安可(ancall.加演)”的意思啊。现在才来原点回归吗?是不是感到我和朝比奈学姐糟糕的心情呢?阪中同学也变得不安起来。“……这里是SOS团吧,现在已经变得很有名了……听说都是凉宫同学你们干的吧,例如那些恐怖事件。”真是抱歉啊,阪中同学。我们这里没有擅长这方面的人。这里有的只是喜欢读书的宇宙人,喜欢推理小说的超能力者,还有一个应该保养一下眼睛的来自未来的人。如果硬要说的话科幻方面还是比较擅长的。不过,当然我是例外的。与在一边沉默不作声的我相比,春日伸长身子露出一脸得意的神色。“看吧,阿虚。果然有人会好好看我们的传单的吧,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问,对吧?果然还是派传单好。”真是的,我想就连春日自己也忘了曾经作过这件事吧。“你就放心吧,阪中同学。我们又是同班同学,我就特别免费给你解决这件事情吧。”老实说,无论什么时候哪个人来这里,春日都不会强迫委托人交钱的。反正,对春日来说,最大的报酬就是来自委托人提供的不可思议事件了。只要委托人能来,她就知足了,这一点从去年喜绿同学拜托的杜马儿事件就可以看出。“幽灵啊。”春日的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最终的目的是除灵呢,但是在这之前还是得十分谨慎的问清楚才行啊。拍纪念照片的相机和采访用的录像机都是必要的呢。”包括我在内,她完全无视其他成员的存在,一个人兴奋着。不行啊,真的会遇到幽灵也说不定。嗯?阪中同学所说的幽灵?啊啊。所谓的幽灵一定只是因为人类视觉容易受骗而产生的幻觉而已。这些谣言一日传出来的话,那么人类积聚这么多年,至今的伟大科学体系说不定就要开始崩溃了。“那个,我想还是等一下比较好。现在还不能肯定就是幽灵的。说不定不是的。但是我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释了……”阪中同学开始说暧昧的纠缠不清的证词了。“喂,春日。”我立刻插嘴说到。为什么?因为春日已经开始向放器材的地方跑去了。“你冷静一点,听阪中同学的话,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要阻碍我。”她一边发牢骚一边从那个破烂的箱子坐回团长的椅子,然后抱起双臂,对我和阪中同学完全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现在,我终于有时间看看长门和古泉什么态度了。其实不看更好一点。因为那两个人的表情完全就和平时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古泉还是那样挂着一脸不明其意的狐狸式笑容,而长门就还是那么毫无表情,跟往常一样。但是,他们两个都好像很感兴趣地盯着阪中同学,而且奇怪的是,我忽然产生一种错觉,就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脸上都写有相同的文字。——幽灵?那个人在说什么呀?反正我从他们的脸上就是读出这样的感觉。顺便让我说一说,我这个人并不相信幽灵的存在的。一直以来我都深信着,电视上播放的所谓“心灵体验”的电视记录片只不过是一种娱乐的东西,绝对不是告诉我们真实的东西。但是,我的这种深信在这一年来已经变得那么虚无。为什么?因为毕竟我已经和宇宙人、未来人以及超能力傻瓜混在一起,并已经埋首苦干过不少的事情,亲近超自然现象已经好一段时间了。由于这种原因,幽灵、鬼怪、神佛之类的东西我心里还是觉得他们有天会突然冒出来,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是正如我还没有见过异世界的人一样,到现在我还没有跟幽灵打过交道。甚至连跟他们说一声“早上好”都没有过。因为那些是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所以现在为他们烦恼也没有用。所以请让我赶快从这些烦恼中逃跑出来吧。如果这些东西自己来找我那也没有办法。但是我自己是不想主动送上门去。我这样说大家大概比较容易明白我的处境了吧。反正,我只有置身于事外了。而其他的成员怎样想我就不可而知了。“幽灵吗?那是,那是……”古泉用手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样子。“啊……那是什么啊……那个……”朝比奈学姐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个委托人。长门还是和往常样。“……”就像团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我的想法一样。不论是朝比奈学姐,长门,还是古泉。他们听到幽灵这两个字后都变得认真起来,当然春日是除外的。朝比奈学姐好像完全对这个词语没有印象一样,呆在那里。可能在未来是没有宗教也没有什么烧香拜佛的习惯吧。那么这一次就好好地听听吧。至少有人教给你的。即使就算像我这样的一个人,在一年5班的教室里面可以说说话的也并不只有春日一个。例如我还是会和谷口,国木田这样的班里其他同学打打招呼什么的。但是一旦对方是女生的话,我就变得没有什幺交流的经验了。也就是说我很少和女生交谈。我在脑海的每个角落找遍以后都没有找到跟阪中同学交流过的经验,所以对阪中同学的情况不是很了解。不过阪中同学是属于那种很少说话的女生。所以,这里我只好把那时我们交谈的重点摘录,说给大家听听了。“那个,最初觉得那里可疑的是卢梭。”阪中同学对着春日说到。“卢梭?”听到这个名字,春日当然会皱起眉头了。“嗯,是我家养的狗。”这只狗的名字还真是夸张啊。“每天的早上和傍晚我都会带它去散步的,而且是同一条路线。刚买回来的时候虽然走过很多不同的路,现在每天都开始走固定路线了。我是一个有散步癖好的人呢。”这样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不好意思,请说重点。”“阿虚,闭嘴。”春日对我喊道:“快,请继续。”“经常走的同条路,卢梭也很喜欢。但是,有一天……”一轮吞吞吐吐后,阪中同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好像在说什么鬼故事一样。“大概是一周之前吧。卢梭变得不愿意走一直习惯走的那条散步路线了。就算我用狗带扯它,它也不愿意走。”阪中同学摆出这样的一个姿势——两手紧紧地抓住地面,跟三味线不想离开温暖地方的时候一样的姿势。“这样我怎么能够不吃惊呢?本来一路走过来都是好好的。但是一走到那个地方,他就这样了,我虽然觉得很奇怪。现在它每天都是这样,所以没有办法了,只好改变散步的路线。”说到这里,阪中同学喝了--口茶。原来如此啊。一只有着一个像哲学家名字的狗突然有一天变得不喜欢原来的散步路线了。但是这样的事情跟有幽灵出现有什么关系呢?我的问题,同样是春日的问题。“幽灵呢?”春日问道。“所以啊。”阪中同学把茶杯放下。“所以就不知道是不是幽灵。只是传闻而已。”那么那个有关幽灵的传闻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啊。“各种各样的地方。在我家附近有很多人养狗的。散步的时候会经常遇到他们。也常说说话的。最初认识的是一位养了两只沙皮狗的阿南小姐。阿南小姐也说,就是只有那条路他们家的狗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走。好像只有狗才不愿走那条路。”难道人就什么都感觉不到吗?“嗯,就是什么都感觉不到。我也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感觉到。”越来越远离中心话题了。关键的幽灵二字呢?“就是这么一回事。”阪中同学满脸忧愁。“从那天开始,附近的狗都变得不愿意靠近那个地方了。在狗主人之间一时成为了话题。本来那附近还有一些野猫的,但是自从那一天开始就连野猫都变得不见了踪影了。”春日十分认真地听着。她的手上握着一只铅笔,好像在记着什么重要东西。但是当我一看,画的却只是些像小孩恶作剧样的猫呀,狗呀那样的一些图形。看来,春日已经开始有什么头绪了。“一定是在那附近有什么幽灵,所以动物们才不敢靠近的。也就是说那可能只是一种只有狗呀、猫呀才能看得见的幽灵,人类是不能看见的。你是这样的意思么?”“就是这样,就是这么一回事。”阪中同学像知我者非春日莫属一样,连连点头。“还有一点我比较在意。有一个养了很多条狗的樋口小姐。那个人和她的狗狗都是我的朋友。”然后开始转用恐怖的口吻说道。“其中一只狗昨天病了。今天早上散步的时候也没有带出来。因为我们只不过是站在那里聊了一会,所以也没有问清楚什么情况。听说是住进了动物医院。”“你觉得这和幽灵有关吗?春日同学。”“嗯,应该有的。”春日抱起双臂,低下头,合上眼睛,一副沉思的表情。从春日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好像是在说:“如果光是这样的话,什么都不能确定。但是幽灵听上去又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以现在这种情况来说,是什么都不能确定呢。”意外的,春日竟然说出这么慎重的话。但是,很快她又抽动嘴角说到。“但是,有幽灵的可能性很大。可能是只有猫呀,狗呀才能看见,而人类不能看见的幽灵也说不定。那个什么什么小姐的狗很有可能就是看到幽灵,受到冲击,所以才病倒的。”对于春日的这一种说法我也不能举手表示反对。为什么呢?因为我也经常看到三味线会一直看着什么人都没有的一个空房间的一角。但是猫与狗不同,就算猫看到幽灵也不会病倒,我这个养猫的人很清楚。当我正在想着自己家里那只三毛猫的时候,春日好像要踢飞椅子一样站了起来。“基本上的情况我明白了。”而我明白的只是有一点,就是你说的那个地方猫和狗是不能进入的。“这就够了。既然这样,与其在这里进行什么推理不如尽快赶往现场。可能那里有一些动物能感到什么危险的东西存在也说不定。可能是幽灵,也有可能是恶鬼,或者妖怪什么的。”妖怪?那不是更加恐怖的东西?我一想到19世纪中叶徘徊在欧洲的妖怪我就全身感到发玲。如果是幽灵的话,还有可能通过跟他们讲道理让他们成佛,但如果是鬼或者是妖怪的话你不应该找我们呀。万一我们被什么不明的恐怖东西缠上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把目光投向长门的方向。因为上次的委托人喜绿同学,即现在的学生会书记,就是跟长门有关的。这样说来,难道这一次的阪中同学也是?但是我立刻就放弃了自己的这个假设。因为长门把头移开了书本,竟少有的很有兴趣地听着阪中同学的话。那张冷淡的白皙的脸上表现的是一副——这里我是值得自豪的——因为只有我才能读懂她的表情。长门的脸上浮着一副深思的表情。也就是,这一次阪中同学带来的这个奇怪的话题对于长门来说也是很新鲜的。终于我疑惑地望向古泉。两眼相接,古泉微微地耸了耸肩,在嘴角上露出一丝的苦笑。像是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不关我的事哦——古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连他这样的身体语言都能明白,我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已经习惯了古泉的表达方式了。剩下的那个人就是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朝比奈学姐一副完全不关自己事的样子,我甚至怀疑她知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那么,各位。”春日干劲十足地说到。“现在我们就出发吧,我们有照相机和……不过幽灵捕抓装置没有呢。如果有写有西夏文字的字条(也就是我们中国人所说的符)就最好了……”“市内地图也是很重要的呢。”古泉补充说道,然后又向阪中同学投过去一个微笑。“我想进行实地调查,可不可以请你家的卢梭同志过来帮一帮忙啊?”看来这家伙也很想调查这件事情呢。如果在市内进行没有意义的探索巡逻是不会发现不可思议的地方的。所以如果接古泉所说的那样做,就可以免去其他多余的地方,直奔目的地了。“好的。”阪中同学看着古泉英俊的面孔点头说到。“顺便可以带卢梭去散步。”朝比奈学姐瞪大眼睛说到。“那个、如果要出去的话,我可得换衣服才行……”她抓着女佣服,很慌张的样子。好像很怕如果不快一点换衣服的话就会就这样被带出去。因为春日完全有可能不容分说将穿成这样的她强行拉出去。“对噢,实玖瑠,要换衣服才行哦,这样的打扮不行呢。”春日终于说出一些合符常理的话了。“是呢。”朝比奈学姐一脸放心的表情,她把手放在头上的发夹带子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和古泉就得出去了。先不用说我,但是这里绝对不能向古泉这种家伙提供如此的免费画面服务的。我转过背,正打算出去的时候,春日又说出了一些令人吃惊的话。“但是,实玖瑠不能穿校服。”“嗯?”春日完全不理会朝比奈学姐刚才发出的那充满困惑的一声叫声,很无礼貌地走向了衣架的方向。然后一脸欢喜地从一大堆农服中挑选出一件来。“这个,就是这个。这个很适合退治幽灵的时候穿呢。”春日手中高高举起一件很长的有白色和绯红色两种颜色混合的和服裙子。是一件令人怀念的古代日本民族服饰。也就是说……朝比奈学姐想都没有想就往后退。“那是……”“巫女哟,巫女。”春日的脸上浮出一种只有在想到“好主意”时才特有的笑容。她把巫女装束塞给朝比奈学姐。“除魔的话穿这个最好了。因为没有准备法衣,也不能把朝比奈扮成和尚的样子,那样很不好意思的……怎样,阿虚?我并不是什么都不想就把衣服都拿到这里来的。看吧,这不是刚好用的着吗?”虽然已经放学了,但是我觉得现在不是讨论女佣服和巫女服哪个更抢眼的问题的时候……春日连让我说说自己想法的时间也不给,就这样将我和古泉推到了教室走廊。春日帮朝比奈学姐换衣服的喜悦叫声以及被迫脱衣服的朝比奈学姐的很可爱的惨叫声,这两种声音像背景音乐一样从里面穿了出来。“古泉。”“什么事?先说明一下。我听到幽灵后并没有想到任何有关的东西哦。”古泉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然后露出一个招牌的狐狸式狡猾笑容。“那么,你觉得这一次会是什么?”“现在这一阶段什么都不能确定。说什么都只能是推测。”什么都好,你说吧。“她的意思是很多狗都不能到某地呢。那么问题就是与人类相比,动物特别是狗呀、猫呀他们更优秀的东西是什么呢?”“应该是嗅觉吧。”“正确。在阪中同学散步的路上应该有一些狗不喜欢嗅的东两埋在那里或者是说被埋在哪里也说不定。”古泉一边把头发拨到耳朵的后面,一边保持着笑容说到:“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有毒气体炸弹。不知道哪里的军事组织在运送的过程中掉了下来。”傻瓜,如果那些货物会这么轻易从机车上面掉下来的话,还用它来运什么有毒气体炸弹?“还有可能是放射物质。但是我不知道动物到底对放射性物质有多敏感。”有毒气体就先不用说了。如果说是还没有被破坏的炸弹,还是比较有可能的。“嗯,那也是有可能的哦。如果说得更实在一些的话,可能是有一只熊从山上下来,就在那附近冬眠,然后那些狗感觉到它快要苏醒过来了,所以就……”才不会呢!在这附近就算有野猪也不可能有熊的。“所以呀,”古泉优雅地把双臂抱起来:“如果听信那些暖昧的传闻信息,就会像这样什么都会联想到。要知道唯一的真相就要将所有的信息都列出来,并且加以理论地思考以及想象力的飞跃,再加上若干直觉。只有将这些联合起来,我们才能得到真相。当然当中最重要的是准确的信息来源啦。所有的线索都齐全了吗?要弄清楚这些东西并不是那么简单地。”如果想讲推理知识的话请你到推理研究所去。在这里想这些有什么用。像春日所说的一样,到现场去,如果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东西的话那也没话说了。那样反而更加容易解决。说不定春日在地面胡乱一挖都会挖出什么卑弥呼从中国皇帝那里得到的金印什么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考古学会的历代会长一定会晕倒的。所以想都不敢这样想。总之如果想推理的话就下次集训的时候再推吧。“通过简单的思索,弄明白真相,这种思考测试正是推理的奥妙之处。如果只通过调查就能得到真相的话,这样的案件也太没有娱乐性了。”古泉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靠着门的身体突然浮了起来,向旁边移了开去。然后,门打开了,生气勃勃的团长拉着朝比奈学姐的手出现在我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