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件事,无论如何需要阿龟办。”7龟井忧心忡忡地回来了,十津川冲着他喊道:“马上和我一起去上野车站。”“干什么?”“现在是9点20分,我们立刻出发,一定能赶上夕鹤7次。”“上火车吗?”“我想去做个试验。试试犯人同川岛史郎一起在水户车站下车,在鬼怒川将他淹死后,能不能在仙台赶上同一趟火车。”“但是,在此之前我已乘夕鹤5次做过调查了。”“是这样。”“结果我发现40分钟怎么也不够用,这一点我早已汇报了呀!”“知道。可是你试验的是夕鹤5次,而不是夕鹤7次。”“是的。它们是同样的卧铺特快,而且又是在从上野到青森同一区间运行。”“这我也知道。不过,为了准确起见,咱们再坐夕鹤7次做一次试验吧?案件是在夕鹤7次上发生的,不是在夕鹤5次上。”十津川说着已经站起迈开了脚步。龟井紧跟在他的身后。到上野车站之后,龟井到售票处买了到青森的特快卧铺票。龟井不明白十津川的意图。的确,正象十津川说的那样,自己调查的不是发生案件的夕鹤7次,而是5次,但是夕鹤7次和5次同样都是卧铺特快呀。夕鹤7次同往常一样,21点53分从上野正点发车。23点27分准时到达水户。正当他们走向站前的出租车停车场时,突然听到有人叫喊:“刑警!”一位年轻的出租汽车司机在向他们招手。原来,龟井乘夕鹤5次做实验时,就是这位小伙子把他拉到了仙台。十津川听说后笑着说道:“太棒了,那就还让这个司机开到仙台吧。”龟井和十津川一起上了出租车。“还同上次一样,沿着50号国家公路开到鬼怒川,然后休息5分钟,再从佐野高速公路出入口进入东北公路,快速开到仙台车站。”“又是跑这条路,你们究竟在调查什么?”“调查一桩杀人案。”十津川答道。不知是被这句话吓住了,还是出于莫名的兴奋,司机突然默不作声地发动起车子。深夜里,汽车沿着50号公路,一直开到了鬼怒江桥头。汽车在那里停了5分钟。紧接着,又向佐野高速公路出入口急驶而去,并从那里进入东北高速公路。这段高速公路上,车辆很少。“速度要比上次快些吗?”司机问道。“跟上次一样就行了。”答话的是十津川。龟井看着高速公路旁一个接一个闪向车后的路标,对十津川说:“照这样子,同上一次没有什么不同,到仙台是怎么也赶不上火车的。”“只有等到了仙台之后才知道呀!”十津川非常镇静地提醒道。“主任,出了高速公路,进入仙台市后,再到国铁仙台站还需要一段时间。”出租车这时已经驶出仙台出口。汽车在深夜里通过了阒无人迹的仙台市区,向国铁仙台车站飞驰而去。可以清楚地看到3层建筑的仙台车站了。车子停在站前,十津川付过钱下了车。龟井在通过进站口时,慌忙看了一眼手表。“从水户到这里所花的时间与上次我试验时大致相同,只少用了4分钟。照这样子,怎么也来不及。”“真的吗?”两人向设在车站大楼2层的东北线站台走去。站台上空寂无人,当然,也没看到夕鹤7次列车那蓝色的车厢。“主任,到底还是没赶上。”龟井叹了一口气。十津川看了眼站台上的挂钟说:“也许夕鹤7次还没到。我们向车站工作人员核实一下吧?”“我想不会吧?”龟井琢磨着十津川的话,尽管对十津川的话充满怀疑,但他还是向刚从站台值班室出来的一位矮胖服务员问了一句:“夕鹤7次早过去了吧?”龟井问这话时,当然以为会得到肯定的答复。可是,那位服务员瞟了一眼站台上的挂钟后说:“还有3分钟到站,这里是中途停车,没有上下乘客。”“还没到吗?”龟井一下子愣住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服务员那戴着眼镜的圆圆的脸庞。这个回答,龟井还是没法相信,又叮问道:“我问的不是夕鹤9次,而是在它之前的夕鹤7次。”站务员微微一笑:“是的,是夕鹤7次,马上就要到站了。在这里停留2分钟。”“我栽了。”龟井说着,摇了摇头,回到十津川身边。“好像是赶上了吧?”十津川笑了笑。“是啊,我真不明白。前一次调查,晚了40分钟没赶上,今天乘出租车的时间和前次差不多,可这次为什么赶上了呢?”“因为前一次是夕鹤5次,今天是夕鹤7次呀!”“主任,它们都是夕鹤列车呀!同样是卧铺特快,而且行驶的是同一区段,其中的一列竟然多花费40分钟时间。真是不可思议!”“我也认为,同样是夕鹤列车,应该用相同的时间。所以,我才同意你乘坐夕鹤5次作试验,差错恰恰就出在这里。夕鹤列车分为蓝色特快和普通卧铺两种,夕鹤5次是普通卧铺,夕鹤7次是蓝色特快。它们的车厢编组不一样。”“我知道这一点。但是没想到同是夕鹤列车,时间却如此不同。”“为了慎重起见,我查了列车时刻表。特快列车夕鹤5次车21点40分从上野发车,到达青森的时间是翌日清晨7时零5分。其间经过9小时25分钟。可是蓝色列车夕鹤7次,从上野发车时间是21点53分,第二天早上8点51分到达青森,共需10小时58分。也就是说,夕鹤7次要比夕鹤5次多花1小时33分。因此,到达仙台当然需要更多的时间喽!”“果然有理!”龟井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出生在青森,却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些。我再打听一下从水户到仙台需要多少时间。”龟井亮出了警察证,向刚才的站务员询问了夕鹤5次和夕鹤7次的时差。夕鹤7次多花46分钟的时间,用和上次同样的速度,从出租车当然能赶上。“4月2日,有没有人拿着夕鹤7次的车票坚持在这里上车?”“4月2日?”站务员看了看已经进站的夕鹤7次列车。“对了,有一对情侣拿着夕鹤7次的车票,在这里上车,说是在东京误了车,只好坐汽车赶到这里,我挺同情他们,就让他们上了车。”“是怎么样的一对情侣呢?”“男的大约二十四五岁,女的看上去更年轻一些。”“莫非是町田隆夫和松木纪子?”夕鹤7次列车的蓝色车厢,这时已停在站台边,车厢的每一个窗户上都挂着窗帘,这时刚好是凌晨3点40分,乘客们大概都在睡觉。“主任!”龟井脸上露出苦恼神情对十津川说:“让我去青森吧!”“看来是有同谋哟!”“我想去找一个与本案有关的人。”“好,去吧,我回东京。”十津川用力拍了拍龟井的肩膀,让他上了夕鹤7次列车。两分钟后,十津川和服务员站在站台上目送着列车徐徐驶出了站台。“4月2日,从这里上了夕鹤7次的那对情侣是什么模样,请你把记得的情况谈一谈!”“由于当时是黑夜,再加上男的又戴着一幅太阳镜。不过,女的说是很久没有回故乡了。他们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男的留长发吗?”“不,不太长。两个人都披风衣。那个女的紧紧地依偎在男的身上,看上去两人的感情很好。出了什么事?那两个人是不是干了什么事?”“现在还不能肯定。”“看上去,倒不像是干坏事的人呀!”好心的服务员迷惑不解地说道。如果是以前,十津川一定会说:“即使是好人也有可能杀人。”而今天,他只是耸了耸双肩。他依然弄不清楚犯人的动机。总觉得町田隆夫像是犯人。他在一年前就认识松木纪子,两个人一定在互相爱慕。然而他为什么接二连三地杀害高中时的朋友呢?对此,十津川无论如何也弄不清楚。8此时的东京,已经过了樱花盛开的季节。龟井乘夕鹤7次到达青森的这天早上,却漫天飞舞着雪花。真不知道是隆冬不愿离去,还是寒气又卷土重来?龟井立刻被青森的雪景迷住了。他总觉得夏日的青森不像是东北。龟井在站内的日本餐厅用完早餐后,在电话号码薄上查到了森下的名字。然后取下了公用电话的听筒,但却不愿意马上拨电话。他心情沉重。龟井迟疑了片刻,转念想还是先见森下一面,于是信向币口塞进了10元钱硬币。开始是森下夫人接的,森下马上就接过了电话。话筒里传来森下轻快的声音。“太好了,到家里来吧!我开车去接你。”“不,我只想和你单独谈谈。”“这么早,酒馆大都没开门呢!”“我刚才已经在车站食堂吃过早饭,最好我们能找家咖啡馆边喝边聊。你到车站附近的咖啡馆来吧!”龟井说话的语调很生硬,连在电话另一头的森下也感觉到了,只好表示同意。“车站旁边有家津轻咖啡店,你在那里等我。”这是一家小咖啡馆。天色尚早,这里还看不到顾客的身影。龟井在靠窗的座位上坐下,喝着咖啡,凝视着空中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龟井胸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和森下一起去温泉洗个澡,喝酒赏雪,那该是何等快乐啊!他早就想,等这个案子结束后,利用休假机会,回趟阔别已久的故乡,两个人可以再喝上几杯,也算是安慰一番。一辆汽车停在店前,已经辞去教师职务的森下,径直走进店里。“这雪下得真不是时候,昨天天气还好好的。”森下拍打着落在皮外衣上的雪,愉快地坐到了龟井的面前。“怎么样,今晚去浅虫温泉吧?我有一个亲戚在那里经营一家旅馆。”“我必须马上回东京,那个案子还没了结呢!”龟井故意粗鲁地说,“回去之前,我想找你核对一件事,所以才来的。”“核对什么事?”“辞去H高中教师的工作了吗?”“哦,已经递上辞呈啦!我没有资格教别人,今后打算当个农民。我家本来就是农民呀!”“你上次说,已经见过松木纪子,是吗?”“对,见到了。”“在哪儿见到的?”“在东京。好爽快地原谅我了。”“那时候,她没给你介绍过一个叫町田隆夫的人吗?”“没有,谁都没介绍。”“那是撒谎!”龟井语气沉重地说。森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想说句什么,又咽了回去。龟井怜悯地看着森下。“你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你以为可以瞒过我吗?你到搜查专案组找我,说你要坐夕鹤5次回乡,问我有什么事时,我以为你这些话完全是出于善意,所以才同你一起乘上了夕鹤5次。我原以为从中可以找到一点破案线索。可是在水户下车以后,我才明白不管车开多快,也不可能在仙台再赶上夕鹤5次列车,侦查工作因此而陷入僵局。如果不是你在刚好能赶上夕鹤5次的时间来找我,我早就会乘坐与案犯坐过的夕鹤7次列车做试验了。要是那样,案子早该解决了。”“我真糊涂。”“你应该明白!你在恰好能赶上夕鹤5次的时候来找我,你早就算计好了。我上了你的圈套,以为同时可以做两件事:一方面可以和你一起回青森,另一方面还可以做个试验,以便破案。”“圈套?别说得那么难听!”“那该说什么?事到如今,我想起来了,你在高中时就对火车表现出特殊的兴趣,我又当了教师,经常和学生们一起旅行到东京来,你对夕鹤的行车情况一定了如指掌。你早就知道,同是夕鹤卧铺特快,也分蓝色特快和普通卧铺。在上野、青森之间,行驶时间特快要快1个多小时。”“……”“你和松木纪子肯定联系过。你知道,她爱町田,并且现在卷进了杀人案。但你对她深感内疚。为了他们,你不仅知情不报,而且还欺骗了警察。町田从宫本孝那里收到夕鹤7次的票后,他一定坐同一次列车做了试验,结果他了解到,在水户站下车,在鬼怒川杀人后,如果坐上出租车赶到仙台,能再乘上夕鹤7次列车。他们之所以选择川岛史郎做为牺牲品,大概是由于他过于迷恋女色吧。夕鹤7次在水户停车时,可能是松木纪子请他拿行李,以此为借口,把川岛引下了火车。喜好女色的川岛就把松木纪子送到了出站口附近。就在那里,町田把川岛打倒在地,或者让他闻了麻醉剂,使他昏迷不醒。如果距离很近,松木纪子完全可以装作护理喝醉了酒的恋人通过检票口。而町田呢?可以装扮成川岛。他强调自己是中途下车,那么,检票员一定会留下印象,记得很清楚。町田穿着猎装,在川岛昏过去时,他把上衣换了过来。松木纪子装成搀扶醉了的恋人,出了检票口,把两张到水户的车票递给了检票员。町田和松木纪子还买了到水户的车票。所以,站务员真田以为从夕鹤7次列车下来的乘客只有一个人。纪子搂着川岛出了检票口,立即钻进一辆早已停在站前停车场的汽车,自己驾驶着朝鬼怒川方向驶去。后来出站的町田,始终装扮成川岛,坐出租车直奔鬼怒川,在那里和先来的纪子一起将昏迷不醒的川岛从车上拖了下来,换了衣服,并将在水户站剪过的车票放在川岛的口袋里,又从川岛的口袋里掏出到终点的车票,装了起来,然后把他扔进了鬼怒川。完事后,他们开车直奔仙台站,又登上了夕鹤7次列车。这就是误了火车的那对夫妇。”“你为什么连这些事都要对我说呢?”“我想知道你了解到什么程度。毫无疑问,松木纪子是町田的同谋犯,不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现在还没搞清楚。如果你知道,就告诉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你觉得好像欠了她人情?”“正是如此。你们要把我怎么样?”“怎么也不怎么样。你只不过和我一起坐了夕鹤5次列车而已。只要你坚持这一点,不会有罪的。”“我不喜欢你这种说法。”“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别的说法吗?”“我到底怎么办好呢?”“这要由你自己决定。如果你觉得自己做得对,就这样好了。如果你觉得自己干错了事,那就请你真心协助警察破案。”“我做不到。”森下痛苦地低下了头。龟井说了一声:“明白了。”“我想你准会这么说。不过,这就能减轻你对松木纪子的内疚吗?”9森下没有回答。龟井和他告别后,冒着雪走向青森县警署。在那里,龟井第一次见到了三浦刑警和江岛主任。龟井对他们讲了乘坐夕鹤7次列车试验的过程,三浦和江岛顿时来了精神。“这么说,已突破了这一关?”三浦说。“仅仅是一关。这边的桥口真优美的案件怎么样了?密室之谜解开了吗?”听龟井问到这件事,江岛微笑着说:“假设町田是罪犯,这是三浦的推理,详情听他说吧!”“我是从被害者桥口真优美的角度考虑的。”三浦刑警说,“我想,她当时的心情是忐忑不安的,因为她怀上了片冈的孩子,可又不知道片冈是否会同自己结婚。这时,宫本向她提出了去青森旅行的事,而且说片冈也一起同去。她一定认为这是了解处冈真实想法的好机会。可当她和片冈面对面时,却很难启齿。如果事情那么简单,他们早该订下婚约了。于是,桥口真优美找到一个往昔的朋友商量办法。她到底和谁商量了呢?川岛史郎和安田章已经死了,只剩下4个人。但她不可能和片冈本人商量,最合适的人选是村上阳子,可她已不是过去的阳子了,而且片冈还对她眉来眼去。她很难和阳子商量。其他两个人中,宫本是这次旅行的发起人,但是他过于实在,不是那种适合谈论恋爱问题的人。如果是闹离婚,或是涉及赔偿费之类的问题,倒是可以请这位未来的律师帮帮忙。剩下的只有町田一人。桥口真优美这时还不知道町田有过前科,一直以为他是个诗人,而且对这位好久不见的老朋友,还保留着高中时的良好印象。那时的町田是学校小有名气的诗人,自然而然地是他们那一伙的群龙之首。真优美找町田商量是不足为奇的。总之,她偏偏选择了要杀自己的人商量。”“你是说,桥口真优美等于在自杀?”“是啊!对罪犯町田来说,4月1日开始的故乡之行是一次杀人的旅行。杀人的工具之一就是他随身带来的安眠药瓶和药片。真优美找他商量时,町田大概让她看了那个安眠药瓶,并对她说,这是安眠药瓶,瓶里其实半的是毫无害处的维生素。他常常以让别人看了吓一跳来取乐。他对桥口说,你也让片冈吓一跳,试探一下他的真心,这是人们常用的手段。正因为是司空见惯的把戏,桥口也就打算这么办。她按照町田说的,给片冈写了遗书,把安眠药瓶扔在桌子上,关上门吃了町田给她的维生素。大概那时她还在笑。她万万没想到维生素上涂抹了氰酸液,转眼之间她就死去了。他用的是骗孩子的方法。”“7年前的友谊和依赖被用作计谋了!”龟井说罢,忽然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又想起了森下。“你是怎么想的?”江岛主任问龟井。“关于密室的圈套,我想正像三浦刑警说的那样。不过,饭店里的房门只要一关,就会自动锁上,很可能是罪犯让她写完遗书,骗她吃了涂有氰酸液的维生素,等确认她已死了,才关上门离开。”“不,不是这样。因为门上还挂了安全链。现在只有两个疑点。”“这两点是什么呢?”“一是町田的长发,二是町田一直乘坐夕鹤14次列车,他又是如何在上野车站毒死片冈的。我们期待着东京警视厅能尽快地侦破这些。”“还有一个问题,而且是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杀人的动机。”听龟井说到这里,三浦说道:“有件事可能与此有关,我们已经调查出来了。”“什么?”“町田在这儿呆了两天,去了下北的恐山。东京的十津川主任对此表示怀疑。这大概与杀人有关。”“真的吗?”龟井精神一振。三浦有点吃惊,忙说:“只是觉得有可能,现在准备再去查对一下。一起去怎么样?”10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雪已停了。只是天气比刚才更冷了。“町田的姐姐是在他上高三时死的,这件事已通知了十津川主任。”“听说是自杀,是吗?”“大家都说是病死的,其实是自杀。町田去恐山,拜求巫女呼唤死者的亡灵,他想呼唤的大概就是姐姐的灵魂。”“我们现在去找谁?”“他高中时的班主任。3年前他辞去教师职务,如今正在经营祖传的书店。不仅町田,其他6人也都是他的学生。”没走几步远,《石野书店》的招牌已映入眼帘。店主人石野,年纪约五十二三岁,由于过去担任国语教师,显得稳重谦和。他的身上还保留着当年教师的气质。石野招呼三浦和龟井上了2楼。“我看新闻节目听说了这个案子,心里感到十分不安。因为7个人都是我的学生。”石野忧郁地说。“高中时,他们7个人的关系挺好吧?”三浦刑警问。“是的,大家开玩笑称他们为7人小集团,也有的叫他们七星。他们7人共同负责编辑校刊,关系自然不错。当时,他们常找我商量如何办好校刊的事。”“这7个人当中,町田隆夫属于哪一种性格?”“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最近的情况不太清楚……”“我们想了解他高中时的情况,特别是三年级这段时间。”“他聪明、机灵,对艺术和哲学,还有宗教等很感兴趣。”“是不是说他很敏感?”“是的。一年级时他就会写诗,升入三年级后,他开始对宗教发生兴趣。”“基督教吗?”“不,他对神秘主义一类很感兴趣。我记得他曾说过对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感兴趣。”“恐山的巫婆这一类吗?”“当然,他对巫婆也很感兴趣。他常去拜见巫婆。他还说,其中是有不少弄虚作假的人,但肯定也有真正的灵神使者,这种人肯定能听到死者的声音。”“其他6个人怎么样?他们赞同町田的这种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