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花魁道中那天?”“是的,我一直站在这儿观看游行。”“确实见到?”“嗯,绝对不会错。他从那边一跛一跛的走来,站在人行步道的这边,静静看着。”“看谁?”“扮花魁的女人呀!我因为心里在想,怎会有这样奇怪的老人,所以才清楚记得。”“后来呢?”“游行行列往那边一直走过去,老人也紧跟着走。”“紧跟着走?”“不错,紧跟着,边侧身移动的紧跟着。”吉敷一下子松懈了心情:终于有收获!行川当时已认出扮花魁的樱井佳子,而且一直跟着她走,果然并非刺杀她的那天才初次见面。那么,这绝非单纯的为了消费税而杀人!究竟是跟到什么地方呢……不,行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紧跟着花魁道中的游行行列呢……”吉敷不自觉喃喃自语了。当然,他并非在询问陶瓷器店老板。“不,这我也不清楚,但是,隔壁寿司店的女儿也是跟着行列走,你可以去问问她,搞不好她会知道呢!要试一试吗?”“麻烦你了。”“嗯。那么,请稍待片刻。”店老板抛下自己的店,轻轻拉开朝雷门方向左转处、间隔一家店面的寿司店玻璃门。“抱歉,缕子在吗?”“怎么搞的,这样冒冒失失的?”里面有声音问。接下来声音降低了,似乎陶瓷器店老板在说明原委。吉敷边想,这一带还保留着昔日做生意人的纯朴风情,边跟着进入寿司店。店内并无客人。一见到吉敷,约莫四十岁开外的男人立刻在柜台内点头招呼,说:“我已经找小女来了。”“真不好意思。”“请坐。”结果,陶瓷器店老板也在一旁坐下。“你的店不要紧吗?”寿司店老板问。“管他的,老婆自己会关店门。”这时,一位十岁模样的小女孩自绳帘下走出,清汤挂面头,相当可爱。“有什么问题尽量问。缕子,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这位刑事先生。”寿司店老板说。“什么事呢?”少女显得有些不安地问。“三月二十六日花魁道中游行当时的事。”吉敷开口,“你一直跟着他们的行列走吗?”“嗯。”“有见到这位老先生吗?”吉敷让她看行川的照片,“身材很矮的老人。”“啊,这个人我看过。”少女大声说。“看过?”“嗯。”“是什么情形呢?”“从那边的橙街对面而来,然后跑步追上我们。”吉敷眼睛一亮。跑步?行川是和游行行列擦身而过时,发现是樱井佳子,才跑回来的吗?而且是扮成花魁模样的樱井佳子!“然后呢?然后怎么样?”“直到庆桥为止,一直跟在我身旁。”“是吗?跟着你吗?这位老人当时是什么样子?”“表情好像非常惊讶,拚命注视着扮花魁的阿姨的脸哩!”“樱井佳子的脸?”“是的。”“樱井发觉了吗?”“我想是没有,因为她必须一直看着前面。”“是吗?谢谢你。”吉敷从高脚椅站起身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其中必有某种内情!对行川郁夫而言,樱井佳子是其旧识。此时,吉敷已非常自信这桩事件另有内幕了。异想天开 继续单独调查 第5章章节字数:2596 更新时间:07-11-09 11:41翌晨,吉敷上班时,主任来了。“你过来一下。”主任说完,走出走廊。吉敷跟在后面。一看,主任站在窗边等待。吉敷一走近,他立刻大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调查呀!”吉敷回答。“调查已经结案的事件?”“行川的事件尚未结案。”“已经结束了,是消费税杀人事件。我不知讲过几次了,不管是谁,都认定如此。如果我们闲着没事干还好,但是我们正忙得两眼发昏呢!别再浪费时间了。”“行川的事件并不是什么为了消费税杀人,他以前就认识樱井佳子了。”“你怎么知道?”“昨夜我查访时掌握到的证言。行川在浅草的橙街偶然发现扭花魁、正在游行的樱井佳子,发觉是旧识,就一直跟着游行行列移动,也就是说在上个月的二十六日之时,行川已有决定杀害樱井佳子的可能性存在。”“什么是花魁的游行呢?”“那是浅草在春天举行的祭典之一。”“你的意思是,那是计划性的杀人事件?”“至少不是因为区区十二圆而冲动杀人。”说着之间,吉敷脑海中灵光一闪,“问题一定是出在静冈!行川虽是在藤枝市出生,可是少年时代是在东京过的,到了昭和三十年代才回到藤枝市。樱井佳子是在静冈出生。虽然在昭和三十年代,樱井是在东京的吉原,不过可以认为行川回静冈县是由于不知道樱井的消息。静冈和藤枝的距离近如眉睫,也就是说,行川对樱井的杀意很可能从昭和三十年代一直持续至今。“但是昭和三十六年,行川因涉嫌绑架幼童并撕票而被捕,送入宫城监狱,所以整整二十六年间不得不中断其怀恨之心,直到出狱后才再度燃起。最主要的契机是在浅草见到花魁道中的游街行列!行川本来已经对追查樱井的行踪半放弃了,却因偶然发现扮花魁的樱井佳子而再度燃起杀人之念。“没错,只有这样分析才能够解释得通!在东北地方的监狱里饱受虐待和折磨,每个人皆认为他一定不希望再回牢里,也证言他的个性冷静,不可能会杀人。但,他却杀人了!这绝对不可能是为了区区十二圆而杀人,而是有某种重大内幕背景存在,由昭和三十年代持续至今!”吉敷边说,边在主任身旁踱来踱去,一副坐立不安状。“见到扮演花魁的樱井佳子,行川大惊,想起两人间过去的某种因缘。所谓的花魁,其浓妆艳抹和一般的化妆截然不同,即使平日认识之人,忽然见到也可能无法认出,但,行川却认得出化妆成花魁的樱井,这表示行川一定在过去和打扮成花魁或穿和服浓妆的樱井佳子有所接触。这么一来,不是歌舞伎就是戏剧了!那又刚好和我昨天在源田大楼开发公司所推测的樱井之经历重叠,看样子朝这个方向调查是不会错了。”吉敷喃喃自语:要到藤枝市看看吗?还是再跑一趟静冈,彻底查明樱井佳子的过去经历?“喂,你在咕哝些什么?”主任打断吉敷的思绪,问。“你刚刚也听到了吧?这桩乍看之下很单纯的事件,其实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内情,要我就这样放手是不可能的。”吉敷回答。“为什么?”主任的声音带着威胁意味。“为什么?”“没错,为什么要拘泥于这种事?”“为了了解真相。”“了解真相又如何?凶手会是不同人物吗?”“应该不会吧!杀害樱井佳子的人是行川,这项事实不会改变,毕竟有很多目击者。”“那不就对了?你这是在浪费时间。虽然理由改变,不过其他完全未变,行川同样是凶手!”“我不认为是浪费时间。我们的职责是解明真相,不是吗?”“别讲那种不成熟的话!你以为为何需要警察存在呢?解明真相并非第一目的,最重要是维持社会秩序,除掉社会上的恶徒。别以为干了警察就能到处挥洒自己的理想,世间并非为你一个人而存在。”“原来如此,是维持社会秩序吗?也就是说,只要能逮捕凶嫌,就可以不管动机或真相如何?”“我没有这样说,问题是,再怎么深入追查这件案子,也查不出什么名堂。”“那得试试看才知道吧?”“如果我们调查一课很清闲倒是无所谓,现在很忙……”“调查一课任何时候都很忙的。”“吉敷,我坦白告诉你,那桩事件已经结案了,在凶手被捕的那一刻就已结束,你别浪费警视厅的钱和时间。”“那桩事件并未结束!”“混帐!你要让我讲多少遍同样的话呢?刑事的工作是逮捕凶手,别干其他事。”“主任,或许你是蔑视行川郁夫的人格也不一定,而这就是轻蔑人权!不,不只是你,世人皆是如此,由于对方只是在浅草流浪的痴呆老人,也由于对方曾因杀人罪被判刑确定且长期服刑,才认为他因不明白何谓消费税,只为了区区十二圆就可能冲动性的杀人。问题是,这位行川老人很可能有超出常人的智慧!”“死刑囚也有人权吗?”“主任,这在法律上是完全不同的,正因为是死刑囚,如果未执行处决,还能够弥补其罪行,唯有在被处决的瞬间才是罪犯!”“别讲那种放屁理论了,我不想像高校学生那般和你辩论,反正我们的职责只是维护秩序,别超越职权。”“解明真相才算维护秩序吧!”“你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主住,你没有面对过长期待在监狱里的人,也从未被警察权力的横暴和无理所折磨过,才会说出这种话。”“服从法律和秩序生活的我们,为何必须像罪犯般受纠正?反正……”“你是要我放弃现在所做之事吧?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没办法放弃。你说同样还是凶手,但,罪行却很可能会有所变化。依你的观点,杀人者皆为穷凶极恶之人,全该下地狱。不过,事实上杀人也分等级的,依目前的情况,若解释为店老板要求为商品付费却不愿付费而杀人,根本毫无酌量状况的,但,如果真相完全不同,而且有不得不杀人的理由,罪刑绝对会因而改变!”“若是这样,当事人本身为何不提及?”吉敷无词以对。※棒槌学堂の精校E书※“这岂非很奇怪,对不?如果他不是老年痴呆,应该会说出来,说出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不是吗?”主任乘胜追击。“无论如何,包括这点在内,我会一并调查。”吉敷说,已有些意气用事了。“如果你经常要做这种事,最后会在这儿待不下的。”主任抛下这句话,沿着走廊离开了。异想天开 继续单独调查 第6章章节字数:4280 更新时间:07-11-09 11:43吉敷回办公室自己座位。这时,邻座的小谷叫他:“吉敷。”最近,他大概也对吉敷的单独行动不太了解,许久未打招呼,但,这时却主动开口。“你看过这个吗?”吉敷望向小谷。小谷拿着一册杂志,掀动封面。“没有。是什么?”“上面刊载行川写的小说《跳舞的小丑怪谈》,好像是行川老人在宫城监狱里写的。”“在哪里?”吉敷原地站起,自小谷手上一把抢过周刊杂志。由于世人对课征消费税的反感,在浅草发生这桩事件引起异样的关心,媒体频繁竞相报导,对此,吉敷也略知。另外,媒体也知道凶手姓名是行川郁夫,更知道他曾在宫城监狱里蹲过二十六年之久,所以周刊杂志会报导也不足为奇,但,吉敷却从未想过连行川所创作的短篇小说都刊载出来。他大略看了有关行川的报导内容。只有约莫四页篇幅,不算太详尽,不过已很扼要介绍吉敷所掌握的事实。报导之后则是行川的作品之一——在北海道的夜行列车洗手间自杀的瘦小小丑,其尸体消失的怪谈。这篇小说是在宫城监狱内的印刷工厂偷印并传阅于囚犯之间,当然除了宫古的秦野之外,还有别人会保存,可以推测杂志记者是从那些人手上取得。即使这样,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些!今天是四月十一日,距樱井佳子遇害才刚过一星期,记者竟然已查出这篇小说的存在未免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持有这篇印刷物之人主动打电话和周刊杂志的编辑部连络?或许是这样吧!否则动作怎能这样快就令人难以理解了。宫城监狱、秦野那边,甚至东京的源田处,都没有周刊杂志记者到访过的形迹。一般而言,民众投书或求助,杂志社接获的案例远比警方来得多,毕竟,那较能让民众安心!所以,警察系统大概也必须有所改善才行。“这册杂志是什么时候发售?”吉敷问小谷。“星期五。”小谷回答。这么说,这杂志的编辑部是和吉敷约略同一时期拿到行川的小说了。“我知道了,谢谢。”吉敷想把周刊杂志递还小谷。“不,没关系,你拿去吧!我已经看过了。”小谷说。吉敷把周刊放在自己桌上。然后,他打电话给台东区公所户政课,请对方帮忙调查樱井佳子的本籍地。他本来以为或许仍在静冈市,但,很遗憾的,已经迁至台东区日本堤了。这个住址大概是她在浮叶屋时代的住处吧!出生年月日是昭和九年四月二日。本籍会由静冈迁出,应该意味着她在当地已无父母或兄弟姊妹吧!浮叶屋的老板娘也说过,樱井佳子是单独一个人。这是否表示已无人知道樱井佳子的过去经历呢?出生地迁移自本籍,没有熟人、朋友,以前照顾她的幕后支持者又已死亡。眼前有必要查出这女人过去的经历,该怎么做才好呢?吉敷首先打电话跟静冈县警局和静冈分局连络,表示目前在媒体轰动一时的消费税杀人事件的牺牲者樱井佳子是当地人氏,希望对方能尽可能协助调查,看看是否能知道其过去经历,并说明一、两日内会寄其年轻时代的照片过去。然后吉敷打给浮叶屋,表明有必要清查樱井佳子过去的经历,需要其年轻时代的照片特别是在店里扮花魁表演时的照片,希望能够找出几张,最好是特写镜头。浮叶屋的老板娘答应了。吉敷问什么时候可以准备好,对方表示大概今晚之前就能找出,于是吉敷表示明天早上过去拜访。他心想,如果拿到樱井佳子扮花魁的照片,也可以藉此向歌舞伎团和演艺圈查询了。喘了一口气,吉敷靠向椅背时,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话筒,总机小姐的声音传入耳中:“吉敷先生,北海道来的电话。”“北海道?”吉敷疑惑不已。等待片刻,话筒里响起悠闲的声音。“啊,吉敷先生吗?”不像是东京人氏的腔调,不过有些熟悉。“是的,请问……”吉敷一时想不起来。“或许你忘了,我是札幌的牛越。”“啊!”吉敷的声调提高了,手扶住桌角,坐正身体。好怀念的声音——是札幌警局的牛越佐武郎探长,“原来是你,真是难得!从哪里打的电话?”“札幌呀!如何,你那边有什么改变吗?”“不,完全没有。还是老样子。”“很忙吧?”“是的,忙得团团转。你那边呢?”“这里是乡下地方,闲得很。”牛越的声音还是同样悠闲。他讲话的态度总是如此,简直不象警察,不过对于这时的吉敷来说,却高兴得快双手合十了。他本来已忘记世上还存在着以这种方式讲话之人。处于四面楚歌之中,心情也有点沮丧了,听到这个令人怀念的声音,真是由衷的高兴,甚至还觉得这声音乃是无上的救赎。“真高兴呢!很感激你打电话来。有没有要事能上来东京一趟?好希望见你。”“很遗憾,没有。我也想去呢!”“你那边的气候不错吧?”“正是樱花盛开的时期。”“哦,现在才要盛开吗?这边都凋零了。”“是吗?应该是吧!和这边相比,东京偏南方,是应该过了花季……”牛越总是有所感慨。吉敷真希望能永远和对方聊这种日常琐事。“对了,牛越,有什么事吗?”吉敷问。如果不主动提出,牛越永远不会谈到主题。“啊,对了,是那桩消费税杀人的事,周刊杂志也有报导哩!”“是浅草的行川郁夫事件吗?”“没错,听说那桩事件目前由你承办?”“是的。”吉敷边说,边颌首。“昨天,从朋友那儿听到很奇妙的事。”“奇妙的事?”“不错,是凶手行川在宫城监狱内创作的小说。你知道吧?”“知道。刚才我也看过杂志了,而且,我自己也去过宫城监狱,拿到同样的作品。那篇小说令人毛骨悚然,对不?”“是令人毛骨悚然。”“坦白说,那篇小说怎么啦?”“小说中所写的事这儿真的曾发生过……有人这样说的……”“真的发生过?”吉敷不自禁提高声调了。“没错,所以我才想到要告诉你。”“在哪里发生那样的事件?”“北海道。”“北海道的哪里?”吉敷边问,边翻开向秦野借来的“小丑之谜”的第一页,看着。“札治线在离开浦臼往札幌中间的那一带。”札招线吗?行川的小说中的确写着“从札幌朝石狩沼田北上的札沼线”。吉敷接着从桌上书架中放着的几册书中抽出一本列车时刻表,翻开卷头的地图之页。“札沼线吗?是连结札幌和沼田的路线吧!”吉敷以右手食指沿北海道铁道路线图移动。想想,在阅读行川的小说时,一方面认为事实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未曾确认过小说舞台之札沼线所在的位置。很快就找到札幌了。沼田、石狩沼田比较难找,不过没多久也在旭川西方找到。“啊!”他忍不住低呼出声,“没有这样的路线啊!”没有连结石狩沼田和札幌的路线存在。是有自札幌北上的路线,却只到新十津川车站并没有更北上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石狩沼田是留萌本线的车站,位于深川和增毛之间。”吉敷喃喃自语。在吉敷所看的索引地图上,所谓的留萌本线只是一条灰色细线。而由于函馆本线是黑色粗线,因此和这类主要干线相比,应该是登山铁道吧!“可是,没有从石狩沼田向南的路线……这是怎么回事呢?是那篇小说设定虚构的路线……”“不,吉敷。”牛越开口了,“虽然尚未确认,但,难道不能认为在发生该事件当时确实有这条铁道存在吗?”“什么?现在虽无,当时却存在?”“是的,只不过现在已废线。”“可能有这样的事吗?”“不能说没有吧?”“那人说是什么时候的事件?”“好像是昭和三十二年一月。”“昭和三十二年一月……”“周刊杂志上刊载的行川的小说,也是同样时间,不是吗?”“啊,是的。”“昭和三十二年的话,已经是超过三十年前的事,铁道路线会改变也很有可能。”“嗯,或许吧!但是,行川的小说中所写的事件应该是幻想吧?现实世界里应该不可能发生的。那个人说和事实上完全一样?”“我是这样听说的。”“是身分明确、足以信任之人物?”“这点我尚未确定,因为,是透过中间人。一方面也是我以为关于这桩事件的调查已经结束的可能性极大,若是如此,那么我深入追问或许反而会造成你那边的困扰。所以,我只是把所听到之事转告,至于今后要怎么做,就看你决定了。”“你太客气了。不过,事件的调查尚未结束。”“哦,是吗?原因何在?”“行川会杀害樱井佳子似乎并非只因被要求支付消费税而冲动杀人,根据我的调查,发觉两人很可能为旧识。”“哦?”“两人……不,或许是行川单方面也不一定……他认识樱井,很可能这三十多年来一直很有耐性地在追查她的消息。”吉敷说明行川在花魁道中的游行行列中见到樱井时非常震惊地追着观看之事,以及他出生于藤枝市、昭和三十六年因涉嫌绑架幼童撕票被捕,在宫城监狱待了二十六年之事,还有樱井佳子虽然过去经历不明,却自昭和三十三年左右就受到源田大楼开发公司董事长的照顾,一直待在吉原之事等等。“原来如此,花魁的打扮吗……行川见到花魁打扮的这位女性,马上神色大变?”“是的。所以,对我而言,你刚刚所说的事实在太有帮助了,不过,还得说行川那篇小说中的事件确实发生之人是正常人才好,毕竟,那桩事件真的太奇妙了。无论如何,如果你能帮忙调查明白,我是求之不得。知道行川所写的奇怪小说内容其实在相同时期有类似事件发生,我当然没办法视若无睹,说不定视状况,我还准备去那边一趟呢!”“我明白了,那我就详细的试着去查明一切。对方既然目前住在旭川,我会直接去见他。还有,这边有出版多本有关北海道铁道沿革的研究书籍,我也会针对札沼线加以调查,一旦有了结果,我再给你电话,说不定会直接传真给你。”“麻烦你了,我会等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