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沉默中站了一会。然后吕科墨得斯疲惫地抽起一口气。“我想你会想给你的朋友准备个房间了?” “你不介意的话,”阿喀琉斯小心翼翼地说。 吕科墨得斯轻笑。“不,阿喀琉斯王子,我不介意。”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我听到国王提起一只酒杯,喝了一口,又放回桌上。 “孩子必须继承你的名字。你明白吗?”这就是他在黑暗中,在逐渐熄灭的火边他的皮毛下,等待着要说的。 “我明白,”阿喀琉斯安静地说。 “你保证?” 头发那么细的一阵停顿。我可怜这老国王。阿喀琉斯说“我保证”时我很高兴。 老人发出了像是叹息一样的声音。但他的话传来时,他的语气很正式;他又是国王了。 “你们两个都晚安。” 我们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 阿喀琉斯在王宫的中心找到了一个卫兵给我们指出客房的方位。他用的声音高而悦耳,他的女声。我看到卫兵的眼神在他身上闪烁,流连在裙子撕裂的边缘,他凌乱的揉法上。他向我笑,露出了所有的牙齿。 “马上,小姐。” 故事里,众神只要想,就能延长月亮的周期,可以让一个晚上拥有多个夜晚的长度。这晚就是如此,无数的小时的奖赏,总也流不尽。我们深切地吮吸,渴求着我们分开的几个星期里所想念的。直到天幕开始灼烧出灰色我才想起他在大堂里对吕科墨得斯说的话。这在得伊达弥亚的怀孕、他的婚姻、我们的重逢之间被遗忘了。 “你母亲想让你躲避这场战争?” 他点点头。“她不想让我去特洛伊。” “为什么?”我一直以为她想让他上战场。 “我不知道。她说我太年轻了。不到时候,她说。” “这是她的主意——?”我指向裙子的残余。 “当然。我不会自己这么做的。”他做了个鬼脸,扯了扯他的头发,它还翘着女人的卷吊在那里。很恼人,但不羞耻,换作别的男孩子这样装扮就会这么觉得。他不怕耻笑;他不懂。“不管怎么,只要等到军队离开就没事了。” 我的思绪这上面挣扎。 “所以,真的,这都不是因为我?她带走你?” “得伊达弥亚是因为你,我想。”他盯了他的手一会。“但剩下的都是因为战争。” 注:*worn:有疲惫和残旧的意思,此处双关。 **impressed:有感到印象深刻的意思,这个词的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指是看到了“很厉害的东西”而感到印象深刻